[暮光]灿烂阳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漫空
“你没走错地方?”我被他按到电影的前排,座位软硬刚好,估计这票还不止十美元。安静黑暗无人的电影放映厅,拿来拍恐怖电影还差不多。
瑞克直接坐在我旁边,他将手放在扶手上,身体挺直,停了一下,他才想起什么又勉强让自己随意地靠着椅背。“开始。”他冷冷地说。
然后影幕开始播放开场字幕,当汤姆汉克斯出现时,我才终于相信时隔多年的《西雅图夜未眠》再次上映。看来电影院有时也会怀旧,放弃一大堆能赚钱而且宣传良好的新片,而播放老片来勾搭别人的怀旧情结。
“你是怎么办到的,你包下整个电影厅?”我突然很想滚回家看dvd,我们后排空荡荡,只有电影放映的光亮是唯一的喧闹。
“这不是你想要的?”他乏味地看着电影,面无表情到巴不得唯一的观众知道,他是真的看不懂这玩意似的。
“是的,梦想。”我是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影片真的不错,那些什么糟糕的大片看得我视觉疲劳,我更愿意看些温馨的爱情片来缓解现实的压力。
而且我已经不敢问他的兼职是什么,毕竟我常去打工的地方是平价超市……我不想问出他其实能直接买下好几个超市的残酷现实。我一点都不想半秒内变成卖火柴的灰姑娘,庞大的遗产——还有个可能在争夺遗产的哥哥,真是可怕的想象。
男主正在寂寞地看烟花,银幕上的他正在想象另一个玫瑰天国。
我跟他坐在阒无一人的电影院里,看着另一个世界里虚构的爱情故事。
我时而会沉浸到电影里,时而会去注意他,没有任何声音,如果不是我特意去看,我会以为自己身边根本没有人。
温馨爱情片能看出惊悚片的效果,我们注定了缺少浪漫细胞吧。西雅图外面在下雨,电影里的人在错过。
时间漫长而短暂,我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寂静的呼吸,突然觉得,也许我们可以在这里坐到永远。
“when i fall in love(当我坠入爱河)。”
当歌曲响起的时候我跟着念叨着歌名,这是我很熟悉的一首歌,我为歌曲里面的委婉缠绵而心折。再次听到,那种温暖的感情是如此与众不同。
我没想过自己会在西雅图的街道上,跟他雨中散步,看一场叫西雅图未眠的电影。
瑞克在我出声的时候才真正有表情,他似乎一直在等待我看完电影,从头到尾完全不吭声。可怕的耐性,我知道他根本没有将注意力放在电影上,他看的其实是电影银幕边缘。
“你觉得如何?”他平静地询问。
这种语气,有点老师索要学生读后感的架势。
“那你觉得呢?”我小心翼翼地反问。
“无聊。”
“……”我再次觉得,没有拿书拍他的脸真是太失策了。
“我很喜欢。”虽然跟我一起看的人不买账,我还是傻乎乎地低头承认,其实我还是那个会为了爱情电影感动的幼稚鬼。
“你可以一直坐在这里,看到你不想看为止。”他理所当然地将影院当他家开的,一副就算我要在这里露营都行的样子。
“谢谢。”我低头,轻声道谢。
这真是一场难忘的电影,我其实很感动。
“感谢者不是应该携带报酬前来吗?”他不解风情,吝啬又高傲地说。
我……到底在感动什么。感动注定孤苦看夕阳的未来吗?
谁的脸皮比较厚,我十指交缠在一块催眠自己,我年纪其实比较大,我比他成熟,不要跟个比我小的家伙计较。
“一个,一个……吻。”我绝对是看电影看傻了,真是太大胆,我说完就后悔,火焰都要烧了我的头发,让我**谢罪。
沉默了又沉默,我目视前方,很好,刚才含在嘴里的话除了自己外,没有人听清楚。
“你的报酬真昂贵。”
等我以为终于躲过一劫,身边的人竟然勉为其难地回答。我惊吓到地侧身,双手抱在胸前摆出一个护卫的动作。
瑞克在黑漆漆的电影院里露出一个可怕的狞笑,“你打算反悔吗?克莱尔。”
我憋住呼吸,反复衡量了几秒,大脑被人敲几棍的混乱,最后还是没有勇气拒绝。
他已经倾身压过来,眼神跟鹰隼一样锋利,我被他逼迫到完全不敢动。他慢吞吞地伸出手,他身上的气息浓烈起来,侵蚀着我的感官。我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动作,他的样子一点都不温柔,可是动作却优雅到不可思议。他看到自己的手套,将它脱下来,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手。第一印象就是白,跟他的皮肤没有任何违和感。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要戴着手套,因为上面没有残缺,而是完美。
他伸出自己的手,渴望在他眼里溢出来,他的指尖几乎要碰触到我的脸孔,可是当我忍不住眨了一下眼后,他又改变自己的方向。他抓住我肩膀上的一缕长发,上面的水汽已干,淡金色的发丝在他指尖接近透明。
他吻上去,半垂着眼,连睫毛都没有一丝颤动,如一尊虔诚的雕像。
他就这样,久久地将吻留在我的头发上。
像是某种古老而真挚的祈祷,我愣愣地看着他,那种温暖的感情已经止不住,它冲破了我心门。
when i fall in love……
当我坠入爱河
这份爱会直到永远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看西雅图未眠,结果网速永远卡在开头十分钟。
纠结地看着上文,连主角都看了我竟然没看。忧桑爬走
[暮光]灿烂阳光 第72章 冲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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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自己,我又在开始做梦。托斯卡纳的阳光照耀在我身上,而我一点被烫伤的痛苦都没有。我走在沃尔泰拉狭窄幽深的巷道里,姜黄色的古老墙壁,漫长的石板路。
这简直是噩梦,我为什么会回到这里。沃尔图里的危机迫使着我开始奔跑,想在被发现前跑出这个危险的小城。
有人在注视着我,可以燃烧一切的可怕的目光。我惊吓到地回头,看到在巷道尽头,瑞克站在那里。这可能是我想过最悲惨的结果了,我又跑回去,因为他站在通完沃尔图里城堡某个秘密的小门前。我已经准备要让他跟着我跑,但是一切都来不及。
阳光,那些染黄古老城墙与墙体上图腾的光线,清晰而泛滥地淹没了他。
我看到他的皮肤开始发光,那种绚烂到华丽的光点,这让我停止了脚步。我看着瑞克,他俊美的脸孔上,露出来的白皙皮肤,比钻石还要汹涌的折射光线闪耀着。
“克莱尔。”他走过来,伸出手,脸上挂着那种略带邪气的笑容。
我突然忘记他是谁了,呆呆地看着他速度惊人地来到我身边,他的脸孔开始模糊,只有那些光亮依旧是那么清楚。我被他拥抱住了,他的怀抱冷到让我发抖。
太冷了,不是人的体温。
他的呼吸在我耳边,他的声音像是要命令我。
——爱上我。
他说,快爱上我,克莱尔。
我抗拒这个命令,可是下一秒,我又想起他叫瑞克多伊尔。
爱上他是正确的,我的心这样告诉自己。这让我开始迷糊,迷糊自己的选择。我在做什么?我伸手也拥抱住了他,我答应他一声。
“凯厄斯。”
恐惧的尖叫破碎了所有温暖的阳光,我猛然睁眼从床上滚下去,一时间不知道那么歇斯底里的声音从哪里来。很快我害怕地用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我缩到床角,崩塌的白雪从屋顶上倾斜下去,我看到自己半开着的窗户,雪后的阳光朦胧得像是旧时光里的色调。我瞪着眼睛,完全不敢回想自己刚才的梦。我将瑞克看成了谁?
那是个噩梦,毋庸置疑,我发现自己额头上都是冷汗,心脏的跳动快得让我缺氧。沃尔图里的项链还挂在我身上,跟锁链一样结实。我想到什么地蹦起来,用力拉开杂物柜子,将项链从颈子上解下来,没有任何犹豫地扔进去。
我不可能老是遇到吸血鬼,这么倒霉的事情十年都不可能再发生一次。
所以我不需要它了,我逃难一样地跑出房间,进入到卫生间。我开始刷牙洗脸,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吓到我脸色都发青,我看着镜子里面的小可怜,很想砸碎她。
这不可能,他们是两个人,不,一个不是人。
可我的梦却告诉我他们是同一个,一个吸血鬼。
我的大脑终于被奥林匹克半岛的雨水给浇坏了,里面长满了森林里的青苔,深呼吸,我告诉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噩梦而已。
但是……他们很相像。
这点根本无法否认,如果瑞克是吸血鬼,那么他的名字可以立刻变成……那个自大暴躁阴暗邪恶还掌控欲强大的混蛋。
“这不公平。”我咬着牙刷咕哝着,焦虑爬上我的眉间。他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我竟然会让这两个人搞混。
性格相似得惊人,然而我却无法怀疑,瑞克是他。瑞克多伊尔可不会在阳光下发光,我说服了自己。可是对于我为何会跟瑞克交往,甚至是……我不得不承认,我竟然还战战兢兢地爱上了他——这么神奇的事情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我一开始喜欢上的就是凯厄斯那种个性,我跑到厨房接了杯凉水,咕噜噜喝下去镇压住我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巧合,我几乎要捏碎杯子地纠正自己的不良思想。
谁会喜欢那种性格,又不是自虐。是很自虐,我只是刚好喜欢的人是那类性格而已。
我听到熟悉的引擎声,这种声音让我的焦虑更甚,不知道为何我突然有点怕面对瑞克。我们交往了,这个事实让我时常怀疑其中的真实性,我其实最好奇的是他到底是怎么对我一见钟情的。
他转校的那一天?一见钟情得真有个性,我一直以为他是找到了逃跑的欠债者,简直是死追着猎物不放的食肉野兽。
前天周末,爱德华终于回家了,这个苍老的少年满脸神经质的阴郁,我都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贫乏无聊的一周旅游经历,看来还是无法让他放松点。他好像才刚刚打过猎,某种冰冷的煞气,还留存在他更加鲜亮的黄色眼睛里,琥珀里的鲜血一样可怖。我还没告诉他什么,他就光明正大窥视完我的所有。
“约会还好吗?”他的语气可不是打趣,而是有点绝望,看着所有人走向末路的那种抑郁症。
要不是知道不可能,我会以为他爱上我了。
“还好。”我干巴巴地回答。
“是的,看起来很浪漫,西雅图夜未眠,雨中漫步,你们还去买了咖啡跟午餐,虽然那个家伙什么都没吃。”爱德华讥讽道,他的身体明明看起来很饱足,外面无懈可击的完美,但口气跟个流氓一样令人想诅咒他。
他这种样子让我想抓狂,简直就是被女人抛弃了一百遍的中年期老妖怪。我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客厅高台的钢琴旁边。
“克莱尔,别动。”爱德华的速度如黑色的闪电,唰的一下就张开双手护卫在钢琴前面,他生气地大喊:“你要烧了它。”
“我什么都没做。”我生气地拍着他的钢琴,那只是一个被刺激过度的想法。
“你都打算叫爱丽丝帮你搬出去,一把火点燃它。”爱德华振振有词地指责我,我一直相信他们无法长大的事实,因为如果他的心里年龄真的一百岁,那么这个家伙有时候根本不可能幼稚成这个德行。
“那顶多未遂,好了,拜托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惹了你,最近你实在是太奇怪了。”难道是贝拉?我警惕地看着爱德华,可是很久,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只要我在心里想贝拉,或者别的关于暮光的剧透,他马上就变成耳聋。
“你们的能力是家族遗传吗?刚才你的内心又空白了。”爱德华眼里闪过几丝挫败,他的手指流畅地滑过钢琴键,一连串音符飞出来。
“什么家族遗传,你别逃避话题。”我简直受够他别扭的遮遮掩掩,明明有什么事情压在心里,可愣是不说就知道瞎折腾。
“你身上的味道?”爱德华特别敏感,也特别明显地抽动一下鼻子,虽然他的鼻子很好看,但是这个动作还是让他看起来像某种犬类。“你难道二十四小时跟那个家伙在一起,你浑身上下都是他的气息。”
他的说法让我控制不住脸红,有些紧张地走开,我跟只无头苍蝇,四处转圈。“怎么可能二十四小时,别说得我们好像在同居。”
“你不懂,搞不好他藏在你的衣柜里呢,克莱尔。”爱德华看我跟看白痴一样,他用一副斤斤计较的态度来对待我。“就算有人站在你的门后面,就你的粗心大意,你也不可能发现他。”
“难不成他还是飞天大盗,每次都撬我的窗户来偷窥我?”我跟只炸毛的猫一样,恨不得立刻得到外援,将他扔到森林里。
外面正在下雪,温度刚好跟他的冷心冷肺一个德行。
“你不懂,你很危险。”爱德华恼怒地开始龇牙咧嘴,天知道他怎么了,几天不见跟得了更年期综合症似。
“你从读心术转行预言师了吗?”我转圈转累了,希望爱德华能快点恢复正常,现在的他跟平时完全不同,我想必须找卡莱尔谈一谈,他到底怎么了。
“你在谈恋爱,克莱尔。”爱德华不可思议地强调这件事,就仿佛我谈恋爱跟冲出去制造恐怖袭击是一个性质。
“你难道不恭喜我?”我跟他几乎形成了一种情绪上的尖锐相对,我根本不清楚为什么我谈恋爱会惹到他,连查理都恨不得我快点谈个男朋友,好从孤僻的人际关系中走出来。
“恭喜。”他几乎恨不得将这两个字嚼碎了吞下去,再吐出来给我。
“谢谢。”我冷淡地说。
“我果然该离开这里。”他突然生气了,黄色的眼睛灼亮得要燃烧起来,里面的悲伤是那么浓烈,燎原大火般有传染力。然后他转身跳上楼梯,一个闪身就不见了。
“爱德华。”我追上去,当然速度绝对连他的背影都看不到,可是我知道他在哪里。我上了三楼,二楼爱丽丝跟贾斯帕坐在开着门的书房里,他们一点都不好奇我跟爱德华在吵架。
我敲了敲门,爱德华房间的门。他没打算开门,我知道他听得见我在外面,“我很抱歉,爱德华。”语气实在太冲动,我根本不想气他,我知道他一定有事情。
“别跟我道歉。”门被用力打开,一阵冷风随着爱德华的出现而吹过来,我看到是他房间里面朝森林,没有任何平台的玻璃双开门敞着。他刚才难道打算就这样跳到树上去,然后一路往森林最深处奔跑?
“我不想让我们的交情变得更糟糕,你遇到困难了?”我小心地瞄了一眼他的房间,里面放满了各种音乐的珍藏cd,及先进的音乐复制设备。他是个音乐狂热分子,就算要跑他也会先打包走这些藏品,包括他放在cd柜上,那双上个世纪的牛皮靴子。
“我答应卡莱尔,不会一声不吭消失,反正就算我现在走了,你们多的是理由解释我消失的原因。出国留学,旅游,离家出走,不会有人在意我去哪里。”爱德华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他的步伐变得很沉重,故意在地板上留下一串咚咚声,跟在警告什么一样。
我跟着进去,开着的门外面,大雪覆盖了森林全部的翠绿,所有的一切都被低温冻住,我连呼气都变成淡淡的白雾。你不可能希望一个吸血鬼的房间会有床跟暖气,爱德华很快就伸手将那个危险的门关上,也只有他们会在三楼弄扇一楼的门出来。
“为什么你会想到离开?”我绝对无法将他现在的状况跟贝拉联系起来,他们才见过一面,就算一见钟情也不该是现在这种状态。
爱德华侧身闪到书柜后面,那里是一个缝隙,背靠着洁白墙壁的他几乎要跟墙体融为一体。“因为现在的我很危险,我怕自己的存在会让所有的事情更糟糕,如果我控制不住的话。”
我疑惑地看着书柜,只听到爱德华的声音继续传来,他是故意不让我看到他的表情。
“如果我伤害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他的声音是那么冷酷,就好像他说的是实话,现在的他会将所有的事情都搞糟。
我想走过去,他已经阻止我,他的声音拔高,“别过来,如果我欺骗你,你还会这么信任我吗?”
你是在杞人忧天吗?爱德华。
“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为什么你永远不懂,那么信任一个吸血鬼的你是如此愚蠢。”
这样尖酸刻薄的爱德华真的很久没见到了,我伸手撑住他的书柜。爱德华还没等我说什么之前,已经伸出手,从书柜的缝隙里伸出来的那种惨白的场景,真是堪拼恐怖大片的效果。
“我没打算烧了它们,我爱音乐你知道的。”我开始一张一张地挑选出来,包括他最爱的德彪西月光。他的cd质量好到可以建立一个音乐博物馆,抱着一摞的cd,我转身往外走。“如果你真的伤害我欺骗我,这些就是我的人质,等你跟我翻脸的那天,我不会将这些cd还给你。”
爱德华,……
我强调,“我说真的,我会将它们一同塞到桌子下面垫桌腿,每次吃饭的时候就踩它们一脚以泻心头之恨。”
爱德华,……
我不再管那个阴阳怪气的家伙地冲到楼下,穿着细带长裙的爱丽丝像是幽灵一样飘下来,她叫住我。
“克莱尔,我打算交些东西给你。”爱丽丝轻柔一笑,她的美丽真是闪耀着光芒。
我傻愣地看着她又消失了,那黑色的幻影几秒内就回到我身边。爱丽丝将一个盒子及一个粉红色的箱子塞到我手里,我手足无措,差点连爱德华珍爱的cd都抱不住。
“这是我最喜欢的珠宝,它们都是我亲自设计的,罗斯想要我都没有给她,还有这箱子是我所有最爱的衣服。”爱丽丝欢快地跳开,贾斯帕出现在楼梯上,他离我远远的,然后伸手甩出一个东西,爱丽丝轻易地扬手接住,是一本大块头笔记本。“这是贾斯的研究笔迹,虽然他已经全部记住了,但是这对他来说也是很宝贵的纪念品。”
我看这些玩意跟看洪水猛兽一样,这些东西干嘛往我这里塞?
爱丽丝已经出现在贾斯帕身边,他们互相握住彼此的手,深情对望一眼。然后爱丽丝低头看着楼梯口的我,她的笑容变得更淡,虚幻的苍白感。“这是你的人质,如果以后我们欺骗了你,你觉得生气,就将我的珠宝拿去当弹珠,将我的衣服拿去当抹布。”
“你可以将我的笔记本拿去烧了,如果你停电的话刚好可以拿去点蜡烛。”贾斯帕面无表情地说,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搁在爱丽丝箱子上的笔记本,又冷冷地看着我。
那神情又像是在说,如果敢毁灭他的笔记本分分钟钟咬死你哦。
我忍不住离开他们的东西远一点,埃美特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他头顶上还是雪花。然后他从毕业帽那边陈列着棒球拍的架子上,挑选了一下才抓住其中一个陈旧的棒球,将它丢给我。“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棒球,上面的签名很珍贵,如果你以后生气可以将它煮了。”说完,他就消失在棒球拍陈列架前,在我以为不可能有更夸张的事情发生时,埃美特的头又从楼梯上伸出,他咧嘴一笑,“罗斯说车库里有她最喜欢的一套修车工具,你顺便拿去,想干嘛都可以。”
这都怎么了?我抱着爱德华的cd顿时觉得自己抱的是烫手山芋,有些怀疑地看着楼梯上的爱丽丝他们,然后恍然大悟对他们大喊:“嘿,难道你们对我做了什么坏事?”
一喊完,人都消失了。
我……只是随便猜猜而已。
然后一切都恢复正常,昨天上学的时候爱德华准时出现,他们还是那么拉风的一群人。
接着我后知后觉才发现,我似乎跟瑞克绑在一起,与卡伦家有点隔岸相望的感觉。那种违和感太奇怪了,我该做些什么,他们才不会那么针锋相对。走出去的时候,积雪覆盖了道路与松针,天空阴霾低沉,瑞克站在他的车旁边,艳红的车体与他的唇色同样在燃烧。
他看起来有点疲惫,阴暗的淡青出现在他眼下,眼瞳的黑色还是那么浓郁,我看到他对我露出一个接近温柔的笑容——这对他来说真的是够温柔了。
这让我心跳加速起来,低下头,我放慢自己的脚步,脚下结冰的路面太容易让人失去平衡,这只是一个借口,那个噩梦还纠缠着我。我走到他身边,他的衣服一直很厚实,我有时候会摸到他的手臂,基本只能摸到衣服的质感。
他应该是畏惧寒冷的,虽然他看起来一点都没有被冻到的感觉。
我那辆刹车失灵的旧福特被罗莎莉拖走后,就一直没见过了。现在每天过来接送我的是瑞克,查理表示他没有任何意见,当然如果我想再买辆车子,他会陪我去看车,二手的。
“嗨。”我习惯性地先跟他打声招呼,无视他深邃到很有压迫感的眼神,他注视人的眼光总是过于严苛,哪怕是对着我也一样。
“昨天晚上你做了什么梦?”他不是好奇,而是在索取答案。
“你确定我做梦了?”这真是个奇怪的问题,就仿佛他连我怎么睡觉都知道。
我慢慢挪到他的车门旁边,他跟躲藏在草丛里的猫科动物一个模样,随着我的移动而移动眼珠子。我无辜地任由他用眼刀随意扫射,他得不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最后一丝笑意也收起来,然后他打开车门将我塞进去,动作真是有够粗鲁。
“你看起来就跟被什么惊吓到的糟糕透顶。”他将车子开出去,我看到他的手指很轻地敲打着方向盘,眼睛似乎盯着前方已经凝结成冰的道路,可那只是一种另类的散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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