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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为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赢鱼
“去领人吧。”闲院很痛快地答应了:“不过让那她以后别再招惹他们就好。”
禁止滥杀无辜已经让黑王氏族束手束脚,三番两次有人被逼急了就算是浅川也没办法都控制住。事后处置震慑有限还容易让族人有异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已经是浅川所能应承下来的极限了——凭借浅川的忠心,闲院相信他当时是有一说一毫无隐瞒的。
挂了电话,闲院又无事地闭上眼睛靠着宗像。
草薙和她非常随意地解决了可以引发王族对立的纠纷的对话,以及对话中体现的两人非常要好的私交,哪个都会让这个人很在意。但是只要他不问,闲院就绝对不会提起这个话题。
“这种关系,真是相当不错呢。”
在帮闲院拿书的时候,宗像笑眯眯地说着。
“我也没想到发色瞳色一样的梗这么好用。”闲院拿起自己的发梢:“羡慕嫉妒恨吗?如果你也能和我一样的话,s4和吠舞罗也不会这么针尖对麦芒了吧。”
“原来和吠舞罗的二当家私交要好,有这么巨大的作用吗。”
宗像的手臂撑在书架上,逆着夕阳看向闲院,表情隐藏在阴影中。
“我一个人在关西的时候,草薙前辈曾经帮过我一个大忙。”闲院在宗像无声的质疑中主动坦白:“草薙前辈是个很好的人,所以我也想投桃报李地有能力就回报他。”
“还真是个让人在意的忙啊。”宗像很直白地表达出了自己的不满:“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弥海砂清楚地表达对别人的好感了呢。”
闲院的确很久没有对谁表达过正面的评价,不过这绝对不是因为闲院是个非常苛刻的人——以前闲院对待外界本身就不热情,很少回去主动观察判断另外一个人的举动。而且高中宗像和她几乎是不分开的,大学的时候除了上课两个人也都在一起,何况只要这个人在身边闲院那点剩余的精力就全都放在他身上。
而离家出走的这两年,闲院最先学会的就是找一些有趣的东西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用了很久解决了如同魔怔了一样的执念,后面的日子简直就是豁然开朗。付出巨大代价所换回来的教训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不过是不能只看着那一个人而已——
——这也是闲院最大的收获。
如果努力去尝试的话,闲院发觉自己还是能够喜欢很多人的。
比如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搭了把手的草薙,他真的是个好人;比如那个整天哈欠连天的蟑螂须山大王,叫了声“三哥”竟然真的就敢认;比如传说中差点变成青之王的面瘫萝莉吉祥物,眼神空洞但是还是非常萌软的一个小孩子……
就算是有着黑历史的结城也不算是特别招人烦,尤其是在惹怒了她之后排山倒海地花钱的报复相当地大快人心。
当然绿之王那个痴汉就算了。
不光是那些人。
在诊所的兼职也很特别。
形形色色的人群,百转千回的人生。
有同样离家出走的小孩,但是原因却是因为无法忍受继父的侵犯和母亲的默认。闲院报了警,找到孩子的母亲却责怪闲院的多事;患有绝症的女公关,只要求开止痛药并央求不要告知陪同前来的孩子实情。女公关出门前还疼痛难忍,但在开门的一刹那又变得满脸笑容。
无法怀孕的家庭主妇迫切而又绝望地期待着一个新生命的降临;成绩好的女初中生带着三个月的身孕要求堕掉这个会毁掉她未来的已经会动的宝宝。
暮年老人倔强地与死神抗争;稚龄少年却已经消极地静待死亡。
每个人的眼睛里都有天空、大地和海,但每个人的天空、大地和海又都是不一样的——人与人的区别和相同变得模糊而清晰,闲院有时候会时不时对比着那些她知道的故事。
但唯一不变的是,感受了没有他的世界的浩大,却还是依旧想要回到他身边的心情。
“不一样。”
闲院的手臂勾着男人的脖子,安神的檀香让她心绪分外平和。
“我觉得好的人和事物还有很多很多,但那些存在都有一个最无法动摇的前提。”
“我只有一个旦那。”
作者有话要说:五千字!
跟踪梗交工资卡梗遗失旦那梗黑红氏族交涉梗自我剖析告白梗这么多梗呕心沥血!!!
旦那=老公=当家的多么傲娇的词汇!!!
你们忍心看作者挣扎着为留言而丧心病狂吗!!!





[K]为王 16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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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那不是随便叫的。
算上离家出走的两年,闲院在和和宗像结婚将近六年的时间里还是更愿意称呼他的名字——宗像第一次听闲院口中说出旦那两个字还是在递交结婚申请之后。远不如现在的无懈可击,当时还略显青涩的少年适应了很久才故作镇静地应了一声。
原来对这个称呼没有免疫力是吗,既然这样就留着撒娇或者犯错的时候用吧。
这就是闲院早就做好的决定。
宗像在闲院意料之中地笑了笑,将眼镜摘下后随手放在书架上,低下头轻点着闲院的嘴唇。被亲吻着的人闭上眼睛,把身体的重心交给对方。
柔软的触感极为消磨人的意志,顺从着本能加深着这个吻似乎已经是必然的选择。男人纤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火红色的长发中若隐若现,扣在闲院后脑上恰到好处地让她无法躲开——
——被压在书架上的人已经无处可逃。
背后的木制隔板坚硬而冰冷,闲院稍微挣扎着动了下肩膀,下一秒就被压制得死死的。睁开眼睛的宗像扫了一眼闲院背后,松开手将人放了下来。
“抱歉,”稍微闭眼平复了一下情绪后,宗像已然重新冷静下来:“没注意到书架的隔板,弄疼你了吗,弥海砂?”
用手背自己揉了下刚刚被硌到的腰,闲院歪了下脑袋:“还好。”
“可惜了呢。”宗像重新戴回眼镜,顺便调整了一下位置:“果然就算不常来,书房也有准备垫子的必要。”
闲院瞥了一眼宗像,对方的语气中那种若有似无的缱绻却还没有散尽。
“墙和书架的话,时间久了的确会着凉和擦伤啊。”
闲院丢下宗像,自己抱着书往门外走。
回去的路上,闲院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并不做声。宗像将闲院的手放在手心里握着,侧头看着闲院夕阳下如同剪影般的侧脸。
片刻之后,这个男人笑着摇了摇头。
“有点后悔了呢,仔细想想搬回公寓住也不是不可以。”
闲院试图把手抽出来,未果后干脆当做没有听到宗像说什么,继续看路边的行人们。
她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以前住在公寓的时候,闲院偶尔也算得上主动,难得热情的时候能给宗像不少惊喜。相比之下,住在屯所后,闲院的表现就算称之为冷淡也不为过。
这种对新环境的陌生感可以理解,但还是让宗像有些略困扰。
回到屯所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太阳半隐半现地挂在西边,影影绰绰的树叶让街道看起来有些暗。整条街上只有树叶的声音,宗像和闲院并肩走着。
“说起来,周末的时候,一起去温泉怎样。”
宗像忽然间这样提议道,视线放在闲院没什么精神的脸上。
“已经错过了两年,今年好像怎么也没有理由再缺席了呢,我们两个人的,结婚周年纪念。”
闲院有点诧异地看向宗像。
这个时候还能订到房间?
旅馆老板肯让人插队?
“啊,订到了。”宗像回答了闲院没问出来的问题:“只特别通融了我们呢。”
虽然不觉得那个古板得要死的旅馆老板能允许预定外的情况发生,但宗像说过了闲院就没再怀疑。能出去玩这个消息非常好,但闲院总觉得没这么容易。
某人的手还没碰到她就有电话通知又有状况外的紧急事件之类的事情不是没发生过。
“s4这边我会安排好,一般的事件也不需要我来处理。”在闲院开始质疑起这段独处时光会不会遇到阻碍时,宗像不得不又开始给闲院解释:“认为两年之后s4还事事需要我在一边指导这种事情,我是不是有点被小看了呢,弥海砂。”
并不是小看,只是有种奇怪的感觉。
对于王权者来说,建立氏族是顺其自然的事情,根本不需要时间之类的条框进行约束。但是那段时间,宗像在两地来回,每次只能停留那一小段时间简单说点什么,总让闲院觉得或许来她这里才是一种不得不为之的事情。
没错,感觉自己会变成累赘,这个想法从那个时候就已经潜滋暗长了。
明明只想在两个人毕业之后,一个人当医生一个人在大学任教,过着非常普通的让人羡慕的生活而已。但是现在看,当初的想法早就已经幼稚到不能再幼稚了。
不对,不是当时的想法幼稚,而是就算知道已经不可能了,却还在一个人坚持着原来的轨迹。
也只有宗像有那个耐心陪着她玩啊。
闲院轻轻叹了一口气。
“怎么可能这样想。”
这些事让闲院有点情绪低落,她不自觉地靠在宗像肩膀上,微微眯起了眼睛。
“那么拜托了旦那,不要才玩到一半就被电话叫走。在结婚周年纪念发生这种事情的话,我大概会真的想要拆旅馆了。”
约定好了的日子其实就在眼前,不过两三天就到了。闲院这两天基本宅在房间里里看书,一下楼的时候看到阳光还有点眼晕。
再这样下去真的就和怕见光的先王们一样了啊。特别想伸懒腰的闲院这样想。
地方并不远,除了东京向西边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闲院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还有点没睡醒,宗像于是直接把她抱下了车。迷迷糊糊地跟着宗像走了一阵,停下来的之后,闲院一抬头就看到了熟悉的标志。
这家店还真是每年都来,连老板的脸都能记住的地方啊。
老板依旧古板,就算是熟客也要仔细检查好预定的票据和号码。入住准备完成后,老板看了一眼宗像和闲院,像是放下了什么心结一样浅浅地长舒了一口气。
“两年没来,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人出了什么问题呢。”
闲院想说点什么,但是宗像已经替她回答了老板的问话。
“因为我工作才不能陪她一起来,是相当讨人厌的原因呢。”
是啊是啊,所以我这两年的结婚周年纪念都是自己来住一晚上的。
那间屋子相当熟悉,算上新婚那次一共住了八次。宗像将行李放到柜子里时,闲院已经蹭到床铺上补觉。
昨天晚上补新番补到凌晨两点多,闲院今天差点就起不来。
毫无防备到,让人想好好教育一下呢。
宗像坐在床边想。
闲院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宗像在中午的时候已经泡过了一次。睁开眼时宗像正抱着闲院小憩,身上的湿气和温泉的味道还能闻得到。
“醒了吗。”察觉到怀中人的异动,宗像的眼神顿时清明起来,拿过了早就准备好的放在一边的水杯。
闲院将嘴唇沾湿,抿了下后并没有发觉温泉附近特有的硫磺的味道。
这是宗像从家里带过来的水。
闲院突然间就很开心。
金色的眼眸中带着不可思议的绚烂神采,粉嫩的唇角勾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忽然间绽开的笑容让宗像有点恍神,算起来在他被选中成为青之王后闲院就没这么笑过。
神情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宗像低头试着轻吻闲院。并不陌生的吻此刻有了更积极的回应,唇齿交缠之间的暧昧呜咽能把头脑不清醒的人点燃。
拉链的声音响起,曲线毕露的半·裸身体就这样呈现在男人眼前。渐深的眼眸如同巡视一般欣赏着爱人的皮肤,最后定在锁骨处徘徊。
那道绿之王留下来的伤疤,此刻明晃晃地昭示着自己的存在。宗像凝视着这个突兀的存在,皱着眉用唇轻点在着那处皮肤。
“越看这里,越觉得没有照顾好你。”宗像对闲院说:“如同绿之王的示威一样。”
热气打在皮肤上,在初春的天气里有些温暖也有些痒。
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已,如果不喜欢……
“诶!”
锁骨被加重力道地亲吻着,或者说已经变成了舔咬。除却最初的惊讶之外,身体还是可以适应,只是这似乎并不是她所习惯的他的风格。
对于那道伤疤的执着出乎意料,或者说以前一直被隐藏着,直到出现了让人足够在意的吻痕后才放开那片地方。
“果然有些事,还是要和弥海砂商量一下。”抬起闲院的身体后将那头长发拨到了枕头边,宗像像是非常好说话地在她耳边轻声说:“弥海砂?”
闲院看着宗像意味不明的神色,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回答他。
“我的话,也是想偶尔地,不那样冷静自制的。”宗像贴近闲院茫然的脸,看着对方忽然醒悟的神色:“是这个意思没错。今天辛苦了,弥海砂。”
自说自话地就这么感谢了算怎么回事儿啊!
闲院话还没问出口,手腕就被固定在床头。继续着亲吻的男人手上并没闲着,腰间的绸布腰带在闲院的手腕上缠绕了几圈,最后和床头绑在一起,系上了一个漂亮而坚固的水手结。
闲院不死心地拉了一下,看着床头的绳结收紧。
竟然是活结,越拉越紧的那种。
“可惜腰带不够长,否则可以打一个更漂亮一些的。”
这他妈是打结漂亮不漂亮的问题吗?!
“放开我。”腰带堪堪出现在闲院的视野中:“手腕好痛。”
丝绸的腰带绑着并不会勒,只要不挣扎甚至不会紧。
“已经尽量用了柔软的布料呢,”宗像安抚似地说:“稍微忍耐一下。”
男人的指尖轻揉闲院的手腕,就像是没有识破闲院狡猾的谎言。
浅蓝的内衣被褪下后相当随意地扔在一边,抖开被子半盖在床上,宗像捉住了闲院的脚踝。细碎的吻让被束住双手的闲院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没底。落在腿上的吻引发的战栗让人有些失控,压抑在唇边的声音总感觉会马上就忍不住会冲出口。
“刚刚老板说过,这里特地重新装修了一下,以免客人间互相打扰彼此的休闲。”宗想起了什么,特地告诉了闲院:“所以弥海砂的话,似乎不用顾忌太多。”
墙壁似乎比以前厚了一些,也在墙上铺了一层不薄的隔音墙纸。老板大概是接到了不少的投诉才不得不花心思去弄这些东西。
“根本不是顾忌这个……”闲院侧过头看着衣柜,上面模糊地倒映着两个人现在的影子:“……放开我,礼司。”
“命令吗?”宗像问道:“还是请求呢。”
“求你。”闲院已经没脾气了。
“那……不放。”
闲院的脾气并不好,但随手搞破坏并不符合自小得到的教导。想了想,闲院还是打算先把手腕上的这条腰带弄掉,至于宗像浴衣上的腰带没有了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个想法绝对不错,既解自己的围又添宗像的麻烦——
——但是眼下根本没办法把精神集中到使用力量上去。
比闲院自己更知道如何让她意乱情迷,循序渐进地撩拨闲院对于宗像来说就和拔刀一样简单。就算是摘掉眼镜,肌肤相触之时对方的感受也差不多能了解得清楚。
闲院意识朦胧地时候想若是自己真的建立了新的氏族又能怎样,面对着将她了解得从头到脚的人连一点胜算都没有。
唯一的胜算,或许是他对她的那一点怜爱吧。
手指点在哪里,哪里就像是被火烧了一样。身体如同被操纵了一般随着男人的动作而轻颤,闲院干脆闭上眼睛。
男人戏耍般地逗弄她的过程,简直就像是上刑一样。与其边看边等待着,还不如就闭着眼睛感受。
“不耐烦了吗。”宗像抬起闲院的下颌:“不过弥海砂的耐心倒是已经比以前好了很多呢。”
“你做这么多,就是测验我,能忍耐多久?”闲院连质问的语气都没有了:“还是你想做些其他的事情,拜托先告诉我,礼司。”
“想做些其他的事情,”宗像有趣地重复道:“拜托先告诉我,弥海砂?”
这个人还在因为她离家出走而生气。
或者说,这个人就没有打算过原谅她过分的任性。
直到宗像擦掉闲院的眼泪,闲院才发现自己已经无声地哭了出来。
将活结打开,宗像把缠绕在闲院手腕上的布料拿了下来。被固定的时间并不久,但手臂也开始僵硬麻痹。闲院躲开宗像,低头缩成一团,自己摁着不太灵活的肩膀。
宗像将薄被盖在闲院身上,隔着一层柔软厚实的布料,闲院的身体依旧是僵得。
“害怕了吗?”宗像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反讽,只是很单纯地问着闲院的感受:“因为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闲院有点渴,但只是舔了舔嘴唇不说话。
“弥海砂刚刚离开的时候,我比弥海砂刚才,害怕得多。”
“突然间人就不见了,不知道是离家出走还是被绑架,但是无论如何似乎都只会是因为我。刚开始我还抱着,弥海砂不过是出去散心,玩一圈就会回来了的希望。但是时间拖得越久,我就越必须面对一个问题。”
像是在描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件一般,宗像的语调如同平时一样,随意却又不随意。
“比如,还活着吗。”
闲院心里有点难受。
这还是宗像第一次告诉她,在这件事上的,他的想法。
轻描淡写地说着当时自己的考量,宗像并没有否认自己面对终止寻人时候的犹豫。
“失踪三个月的人口生还几率在百分之十以下,就算是我也没有弥海砂一定活着的自信。”宗像这样回顾:“一直被自己照顾着的大小姐离开了,怎么都觉得没有独自生存下来的可能。但是如果真的放弃了的话,就绝对再也见不到了……”
抱着闲院的手臂收紧了些。
“……就算尸体,也都见不到了吧。”
完全无法感知到那个人的存在。
二十一年来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渺小和无力。
就算是被选中成为了半神一样的王权者,率领着日益强大的队伍。
却依旧无法从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人,甚至不知道她是生是死的茫然和挫败。
“那种感觉,不想再有第二次了啊。”宗像牵着闲院的手,将她的手背贴在自己脸上:“想做些其他的事情,拜托先告诉我,弥海砂?”
闲院擦掉自己的眼泪,点了点头。
在逐渐西沉的落日下静静相拥,闲院并不想说话。
这份气氛真的好难得,虽然她是真空的。
但是还是好渴怎么办。
宗像拿起水杯。
刚刚闲院剩了半杯水,宗像几乎是斯文地一饮而尽。
闲院眼巴巴地想大不了一会儿自己去倒。
然后下颌被人轻佻地抬起来。
口中被哺过甘冽的水,夹杂着死灰复燃的情·动瞬间席卷而来。艰难地把水咽下去,覆盖在身上的薄被已经被扯到了一遍。
闲院身上还留着不久前种下的斑痕,红白交错就像是被弄脏了的画布。越是凌乱,就越能强烈引起别人的恶意。
弄坏。压在身下。享受她的呜咽。
冷静自制的弦时刻紧绷着。
无论是谁都会累的。
但只有一个人。
可以知道。
闲院反手拽着枕头,注视着宗像的眼神有点复杂。抬起腿勾在男人的腰上,滑腻的肌肤微凉。
“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我去泡温泉了,旦那桑。”
怎么可能就这么把人放走。
宗像俯身笑着。
然后固定着她的腰肢,直接撞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请不要举报我嘤嘤嘤
我也不想的嘤嘤嘤
如果没玩银之冠碧之泪我也不会突然就写了这玩意嘤嘤嘤
没有留言的话我会把这张删掉慰藉自己受伤的内心的你们看着办吧嘤嘤嘤




[K]为王 17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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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即将失控一般。
钳制住身体的手看似温柔,却在以往从未有过的顶弄中将她一直禁锢在原位。如同电流一般的快慰从尾椎刺向大脑,有什么东西卡在喉中让人无法说话。刚刚十足的前戏早已让闲院有足够的准备继续,但这种完全镇压似的行为像是疾风席卷而来,让她连呼吸都开始困难。
修长白皙的男人的深吻印在唇上,像是嫌弃此刻不够缠绵。闲院下意识地勾住男人的脖子,在有些脱力的时刻借着对方的身体稍微向上弓起身体。
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去迎合。
刚刚的调·教已然耗尽了宗像的耐心,此刻的行为并不像过去那般照顾闲院的感受。感官和本能地驱使让男人略显粗暴,原本还压抑着的最后一点理智让闲院的稍显主动下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弥海砂要是乖一点……”声音变得低哑起来,宗像托着女人腰下丰满而又柔软的地方,在她耳边说:“……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我要是真的乖一点,”闲院轻喘,对着男人的耳边吹了口气:“就不会……遇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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