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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府庶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两条鱼
那么问题来了。王大人一心想将王蔷牺牲掉,王夫人难道会爱王蔷到那种地步,宁可违背她丈夫的意愿?王蔷又不是王夫人的亲生女儿!
王蔷之前可是告诉她,她母亲想要多留她两年的。
陈初兰看着王蔷,王蔷微微笑起,给了她一个“你明白的”的眼神。陈初兰顿时失笑。这个王蔷,大概准备私底下搞鬼,进行自救吧!让她的父母不得不将她留在家里,两三年之内无法嫁人。
难怪她要主动告诉她事情原委了。万一她去询问王蘅,一句“你母亲打算将你三妹多留两年?”立马就会让王蔷露了馅。
却是王蔷仅因为她说了一句“你才是已经有媒婆上门了吧”,就将这种关乎她终身幸福的事情告诉给她,她竟对她如此信任,看来真是把她当成绑在一处的朋友了。
陈初兰冲着王蔷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相视而笑。
陈初兰伸出手去,第一次主动挽住王蔷的手,突然感慨道:“所以说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没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再如何,也不能走上让自己万劫不复的那条路。”她这是想到了不顾一切想要私奔的那个女孩。
王蔷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这一回,她真是猜不透陈初兰为何会突然发出这样的感慨。
却是陈初兰突然指着前方,问道:“那是谁?”
王蔷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原来,前方走廊之处,从拐角的地方走出了两个女孩。她们就是方才被陈初兰“劝回去”的赵三小姐和那个想要私奔的千金大小姐。
陈初兰所问的当然就是那个千金大小姐。
王蔷惊讶道:“咦,那不是吏部左侍郎家嫡出的大姑娘吗?她怎么也来了?难道是因为她快成亲了,特地过来为今后的生活祈福来的?”
陈初兰的注意力被“快成亲”这三个字给吸引了。她看向王蔷,讶异问道:“她快成亲了?”
“对啊。”王蔷道,“她下个月就要成亲了,嫁的是定国公府世子爷的嫡次子。她真得了桩好姻缘啊!”王蔷感慨道,带着羡慕。
也难怪王蔷会羡慕了。同是三品大员的女儿,一个可以嫁入定国公府世子爷家,另一个则婚事渺渺,姻缘都还不知道在哪里。难道仅因为嫡庶之别?
“听说是那顾二公子自己看上她的。”王蔷说道,“这金大姑娘运气真好,去年随母亲到那定国公府做客,不知怎的,竟在后花园里遇上了顾二公子,不过一面之缘,那顾二公子就看上了她,求母亲请官媒到她家说亲,这不,去年年底定了亲,婚期就定在今年八月。”
却是这金大小姐根本就不屑嫁给堂堂的定国公世子家的二少爷!人家还想着与人私奔呢!
陈初兰嘴角勾起,再一次将目光投向那从长廊那端走来的二人。
难怪赵三小姐会帮那金大姑娘了。显然赵三小姐不想让那金大小姐成为她未来的妯娌(赵三小姐一心只想着嫁给顾鸿文,若嫁了顾鸿文,这金大小姐岂不成了她的堂嫂了?),至于为什么,其中原因估计只有赵三小姐自己知道了。——从表面上看,分明这二人关系很好的,按说赵三小姐该巴不得和她成为妯娌才对。
陈初兰瞧着那二人。
只见那二人一边走着,一边也在三五一群的人堆里搜寻着什么。突然,她们的视线定格了,她们发现了陈初兰。
二人皆是一愣,继而双双怒目瞪起,简直犹如夜叉降世,光是那目光就足以将陈初兰生吞活剥。
“乖乖!”王蔷吓到了,连连拍胸,她猛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陈初兰,“我说,兰妹妹,方才你消失了那么会儿工夫,该不会……又去招惹上赵三了吧?”她顿了顿,又加了一句,“顺便……还把金大姑娘也给招惹上了?”
“呵呵……”陈初兰嘴角抽了一下,干笑起来。王姐姐,你说中了。
显然那二人已经再去一次那个偏门之处了。只是这一回,被她们贿赂的尼姑已经被换下,她们无论如何也出不去了。这样,再是没脑袋的人,也能猜得出究竟是怎么回事。——肯定就是陈初兰偷偷告密到庙祝那里,庙祝便将守门之人给换掉了。
陈初兰瞧着那二人。那二人也直勾勾地恨恨地看着她。
突然,在那赵三小姐还没有任何动作的时候,那个生理心理都已经发育成一个大姑娘的金大小姐,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如视此生最大的仇人一般,对着陈初兰做出一个杀戮的动作:她将右手横放在脖子上,凶狠地一割。俨然要陈初兰人头落地才肯善罢甘休!
王蔷双唇抖了抖,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问道:“兰妹妹,你究竟做了什么?”
陈初兰一个深呼吸,回道:“没什么,只不过在她干蠢事之前拉她一把罢了,可惜人家脑袋被驴踢了,不领情。”
“……”王蔷看着她,一脸莫名加无语。
陈初兰没什么表情地抬手捋了捋胸前垂下的长发,心里却有些无奈:“好吧!第二次出门,又添了一个敌人。”





陈府庶女 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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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语嫣”和“金顺娘”。
陈初兰从王蔷那里问来了这两个人的名字。这两个名字,她是牢牢记住了。
赵语嫣误以为顾鸿文对她有意思,又因为她做了首藏头诗嘲笑她,而深深地怨恨上了她。那个金顺娘,则因为她偷偷告密,害得她不能偷溜出去跟她的柳公子私奔,而恨不得将她剁成碎片以泄心头之恨。
陈初兰不是笨蛋,当然知道今后若“有缘”再次与这两女相见,必定会被她们报复。
她揉了揉太阳穴,撇了撇嘴,便什么都不愿再想了。
赵语嫣和金顺娘远远地站在长廊那头,如狼似虎般恶狠狠地盯了陈初兰好一会儿,然后两人一甩衣袖,转身走了。
陈初兰不知道她们是要去到哪里,或许,她们会回到厢房里去,再去寻思对策,思考这一次私奔之路被堵死了,那么下一回又该如何去私奔?
乞巧会很快就到了尾声。
尼姑们撤去了摆在大院中央的乞巧台,抬来了五张大桌,送上了一碗碗巧果(由面粉加糖加芝麻炸成的小点心)。
五十几位女孩子们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地吃起了巧果。
陈初兰坐在陈初燕和陈初雪中间,用筷子夹起了一个乞巧果,吹了吹,一口咬了下去。
“哎呦!”她捂着嘴轻叫了起来。这巧果里头居然包了个硬邦邦的东西,把她的牙给磕了。陈初兰将那东西吐了出来。——是一个铜板。
陈初兰盯着那个铜板哭笑不得,她真是功课不到家,想不到吃这个巧果居然也有这种风俗。就像她们在老家年三十晚上吃饺子的时候,在饺子里包个铜板,谁若吃到了,就意味着谁来年将会鸿运当头,事事皆顺。
吃巧果有这样的风俗,却是吃这个之前,无人就这件事情吭一声,想来都在默默地祈祷:“请让我吃到铜板吧!”
只有她们这些外地来的新住民不知道,没有一个心理准备。
“哎呦。”隔壁的陈初雪也轻哼了一声,然后也一口吐出了一个小小的铜板。她看着同样吃到铜板的陈初兰笑道:“跟我们老家年三十晚吃饺子一样呢!”
陈初兰笑着点了点头。
“哇!我什么都没吃到!”陈初雪边上的苏蓉蓉将碗里的巧果全咬了一遍,然后急乎乎地叫了起来。她羡慕地看向陈初雪和陈初兰,说道:“你们运气真好,一家居然有两个都吃到了。”
苏蓉蓉的声音很大,同一桌的就不用说了,别桌也有人循声瞧了过来,一脸羡慕。
只听王蔷和王蘅笑道:“我们也没吃到呢!听说今年这么多份,统共就包了五个!”
“哎呀!”陈初燕惊叫了起来,羡慕极了,“三妹妹,四妹妹,你们岂不要走大运了?”
“可不是呢!”王蔷笑眯眯地看着陈初兰,道,“吃巧果得了这个,可不仅仅今年会走大运,还意味着有织女娘娘的保佑,今后必得美满姻缘呢!”
陈初兰听了,对着这么多人,面上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笑了笑。
倒是陈初雪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眼睛都盈盈带水发起光来。她揉搓着衣角,好似怪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却是那上翘的唇角,怎么都掩饰不住她心中的兴奋。
“美满姻缘吗?”陈初兰双肘撑在桌上,两手托着腮帮,暗暗地想,“希望如此,只是,现在真没心情想那么远,倒是今年会走大运之说……但愿这会成真吧!”
这般想着,她心内便再一次涌起因得知二老爷将要离京赴任而产生的焦虑,以及先前因邱明月告知邱广裕一事而产生的愤怒。
“……”果然心情还是烂透了啊!!她不禁就一拳轻轻砸在了桌子上。
乞巧会圆满落幕。一辆辆马车载着欢声笑语的女孩子们离开了织女庙。
陈家的马车里。陈初兰是最为安静的一个,她默默地坐在角落里,微微笑着看着另三个女孩七嘴八舌地回味在织女庙里的事情。
今日的乞巧会,陈初雪的表现应该算是最为成功的。她的名声本来就大——沸沸扬扬的虐待传闻里,她就是那个令人好奇的被虐之人。她才一到那织女庙,就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她非常聪明地抓住了这个机会,抓住了众人的好奇之心,先是落落大方地展示自己,接着七窍玲珑地与人攀谈,长袖善舞,让人不知不觉间就对她产生了良好的印象。
陈初雪很聪明,她知道自己未来生活的好坏只能取决于她将来姻缘的好坏。而要拥有一个好的姻缘,则必须要有一个符合大众要求的名声。
试问哪家人娶媳妇,不想娶一个性格开朗,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小心翼翼,性格如同小白兔一样的庶女确实值得人怜爱,但是,作为婚姻决策者的家长,是绝对不会喜欢这样的女子的。
陈初雪在外表现为能说会道,在家,却可怜兮兮。因为她需要在二夫人手下讨生活。全家就她过得最差,她需要博得富有同情心的人的同情,必须娇嫩柔弱,要像一朵随时会被摧残掉的小花。
却是她这样的反差并没有让同去参加乞巧会的陈初燕感到有何不妥,反而为她感到高兴。——陈初雪在亲娘尚未去世前就是一个性格外向的孩子,只是在亲娘去世之后,一下子沉寂了下来。陈初雪今日的表现,在陈初燕看来,只是“终于有幸逃脱牢笼一次,可以全身心地放飞自我”罢了,在她眼中,这才是真正的陈初雪,陈府里的陈初雪,不过是被二夫人打压得连呼吸都极为困难的可怜孩子罢了!
陈初雪的反差,令陈初燕更加同情她。
陈初兰突然想到,假若二夫人适才也在那乞巧会现场,看到这样的陈初雪,是否会吓一大跳,还是会为陈初雪的如鱼得水而高兴——毕竟这可有力地证明了,那虐待传闻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哪一个受虐的庶女,会如此能言善道,笑容满面的?
马车晃晃悠悠,先停在了邱明月家的门口。邱明月与她们道别,下了车进了门去。然后马车再一次启动,送陈初兰她们回府。
她们三人先去二夫人处向她汇报今日之行。
二夫人在自己屋中,靠窗而坐,手上捏着针线,正在做一个男人的荷包(显而易见,是在为二老爷做荷包)。
陈初燕和陈初雪没有什么反应。陈初兰却不禁皱了皱眉头。
二夫人的态度非常缓和,显然心情还不错,否则岂会慢条斯理地为二老爷做起荷包?而二老爷明日就要启程,这个荷包才做了一半而已,就算是昔日的旧品,这个时候拿出来赶工,怕明日也来不及送于二老爷吧?
陈初兰心里突突的,觉得非常不舒服。
“给母亲二婶请安。”
“你们回来了?”二夫人这时才将手上的活计放下,笑眯眯地看向她们。
陈初兰一瞧二夫人的表情,马上就低下了头,眉头皱得更紧了。
“乞巧会好玩么?”二夫人问道。
“托二婶的福,好得很呢!”陈初燕率先回答道,她笑起,“新认识了好些朋友,四妹妹斗巧得了个第三名,最后三妹妹和四妹妹还吃巧果吃出了个喜头呢!”
“哦?”二夫人一听,撇眼就看向了陈初雪。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陈初雪身上,倒是同样吃到了铜板,并且还斗巧得了个第三名的陈初兰被她给完全忽略了去。
陈初雪低着头,一副畏惧的模样,一动不敢动。二夫人极少正视陈初雪,正视她的时候,无不是带着讥诮鄙夷或者怨恨恼怒,却是这一回,目光清清冷冷,一丝感□□彩都没有。
“大家伙儿是怎么说三丫头的?”二夫人将目光收回,懒洋洋地向陈初燕问道。
陈初燕回道:“大家都很喜欢三妹妹。说三妹妹漂亮好相处,都争着跟她做朋友呢!”她给陈初雪说好话,顺着二夫人的意讲。二夫人无非就是想知道,陈初雪的表现有没有令大家对“庶女受虐”一事嗤之以鼻。
二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道:“好了,你们也累了。都回屋歇息吧!”
“是。”三人行礼退下。
出了二夫人的屋子,阳光灿烂。
陈初燕笑着跟陈初雪逗趣:“好了,今后二婶再有去哪儿做客,肯定都带上三妹妹你。好歹三妹妹你可以给她脸上涨光呀!”
陈初雪抿嘴害羞模样只笑不语。
却是陈初兰一颗心扑扑直跳,眉头皱得几乎可以夹死苍蝇。
“春桃,”回去自己屋里,她问向留守在家中的春桃,“今日夫人那可有什么动静?”
春桃看着陈初兰回道:“夫人让钟妈妈去安排老爷明日离家的事宜。还有,叫了云姨娘过去,大概是嘱咐她到时候好生伺候老爷吧!”说完后她“咳”了一声,劝道,“我说姑娘,你真是心思太重了,这妥妥的就是云姨娘陪老爷去济宁赴任,夫人哪能有什么异议?偏偏你担心这担心那的,小心把自己憋出病来!”
陈初兰听她这样一讲,虽还疑惑,但口头上还是说道:“是呢!看来是我多虑了。”她给了春桃一个安心的笑,“我不再想它了。”
这接下来,果然如春桃所说,第二日一早,二老爷启程了,带着云姨娘。还有,他的贴身伺候丫鬟小玉也被带上了。
就是陈初兰心底深处再不放心,她也是大大地松了口气。
一家人送他们送到二门边上。看着站在身边一脸平静的林姨娘,陈初兰悄悄地靠了过去,把脸贴在林姨娘的身上。林姨娘伸手搂住了陈初兰,低头给了她一个温柔的微笑。
二老爷带着云姨娘走了。家里一下子好似回到了三个月前在河阳老家时的情景。依旧是这么些人,少了男主人,少了突然添加进来的新姨娘,只不过地点不同罢了。
开头几天,好像有点不适应,空气里少了几个人的呼吸,总觉得什么地方有些空空的。不过,很快地,离去的二老爷和云姨娘便被人抛到了脑后,府里正常运作着,每个人原来怎样,现在还是怎样。
日子一天天过去,十几天了。算起来,二老爷早该到济宁了。而到了济宁的二老爷,报平安的信也该托人送回来了。
七月二十五。大雨。
一大早的,狂风乱作,倾盆大雨像鞭子一样从天上甩下来,抽打着屋瓦,窗子,树草花木。地上聚流起好几条黄色的小河,奔腾流向低处。
陈初兰,陈初雪,以及陈初燕在给二夫人请早安。如此大雨,二夫人亲生的孩子自然无需早起,作为庶女的陈初兰和陈初雪,还有寄住的陈初燕则没有那种胆子省去这晨昏定省。
而正是她们三人请过安后准备离去的时候,一个丫鬟披着蓑衣从外头冲了进来,连蓑衣都来不及脱,就跪在了二夫人面前。不断沿着斗笠滴下来的雨水遮住了她的脸,让人瞧不清她的表情,但从她那喘息不定的身子可以看出,她是有多么心急。
“夫、夫人,”她喘着粗气说道,“老爷的信到了。”她从怀中掏出了保护的好好的,带着体温的一封信,双手呈上。在一个丫鬟接过那封信,转交给二夫人的时候,她又说道,“还、还有口信,讲、讲小玉在去济宁途中,坠江死了,而到了济宁,云姨娘又病倒了,不知是不是水土不服之症,五日都不见好!”
“什么?”在场之人俱震。
陈初兰脑袋里“嗡”地一响,陡然睁大了眼睛,乍然明白了一切似地看向了二夫人。
却见那二夫人竟也一脸大震,双目瞪圆,忽地站起,居然连桌上茶盏掀翻了去,茶水浇到衣裙上也不自知。
“竟出了这样的事!”二夫人难以置信,“小玉坠江死了?!”




陈府庶女 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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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的表情不似作假,她确实极为震惊。
陈初兰愣愣地看着二夫人。难道她的第一反应是错误的?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二夫人所为?
只见二夫人低头蹙眉地在屋中走了几步,然后对边上的一个丫鬟命道:“去把林姨娘叫过来。”
陈初兰一听,那心跳就突地漏掉了一拍,不觉间,脸色就煞白了。
二夫人令她们三个女孩子退下,自己则坐回椅子上,拧眉思考了一下,接着,嘴角浮起了一抹扭曲的冷笑。
陈初兰一脚跨过门槛,神差鬼使地回过头去,恰好一眼撞见二夫人勾起这抹冷笑,脑中陡然一阵空白,继而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她如游魂一般浑身冰凉地出了门去。
二夫人是很震惊,但震惊的是小玉之死。至于云姨娘连病多日不见好,则是在她的预料中的。云姨娘的病,分明就是二夫人搞的鬼。
二夫人怎会甘心云姨娘陪同二老爷去济宁赴任?在家里,仅有一天时间,她是不敢做出什么动静的,若云姨娘在家出了什么事,不能陪二老爷同去,这只会让二老爷怀疑到她的头上来,让他们夫妻的感情彻底崩坏。而且,云姨娘在家的时候,在自己的屋里设立了重重壁障,不是她信任的人,如何能靠近她的身边?二夫人就算想下手,又如何能够得逞?
但是云姨娘离开家去了济宁就不一样了。去济宁的人,除了小玉以及云姨娘屋里新升任上去的贴身丫鬟之外,其余人员都是二夫人亲自安排的。二夫人想要叫人偷偷在云姨娘的吃食上动手脚,这是非常容易的。而且云姨娘已经同二老爷上路,她定是满心欢喜,以为自己已经胜了一筹,肯定不如在家时候浑身戒备,特别是人到了目的地济宁之后,全然将自己当作那边的女主人了,哪会料到二夫人竟会派人在那里动手?
二夫人令人将云姨娘弄病,为的是什么?
二夫人是断然不敢叫人弄死云姨娘的。云姨娘只是生病还好说,二老爷会往水土不服方面想,甚至,搞不好连那云姨娘自己都发现不了是被人动了手脚的,还以为真是自己身子的问题。
若二夫人叫人弄死云姨娘了,二老爷定当严查下去,毕竟,水土不服哪有那么容易死人的?云姨娘又并非身体羸弱之人,哪会换个地方就受不住连命都丢了去?而二老爷一严查,肯定干坏事之人就会暴露,届时二夫人这个幕后主使自然也就会被供出来。这个后果,可是二夫人无法承担的:重者被休,轻者今后都得不到二老爷的宠爱。
二夫人选择了这个方法:让云姨娘生病。二老爷初到济宁,要安顿下来,肯定有许多事情要忙。宅外的就算了,云姨娘帮不上,宅里的,怎可少了主事的女人?云姨娘若只病个三两天还好,若病上个十天半个月的……这宅里不就乱成一团糟了吗?
陈初兰跌跌撞撞地回去了自己的屋里,连衣服都没换,就倒在了床上。二夫人派人叫林姨娘到她屋里,为的是什么,她明白了,全明白了。果然,最终还是牵扯到了她的姨娘!
二夫人这是早就打算要送她的姨娘去济宁啊!
小玉坠江而死,在二夫人的预料之外。却这件事,让她更有理由派林姨娘过去了。——二老爷身边的贴身丫鬟死了,偏偏云姨娘又病了,那边宅里的事务有没人管暂且不说,单是二老爷就没人伺候了。而伺候二老爷的人,总该是个熟悉二老爷习惯的人,总不能随随便便叫个从未伺候过他的丫鬟过去。
陈初兰脑中回想起了二夫人嘴角勾起的那抹冷笑,不禁就浑身一颤。
林姨娘,她是去定那济宁了!
“姑娘你怎么了?”见到陈初兰一大早从二夫人那里回来后,连衣服都没换地就上了床,把自己的脑袋闷在被子里,春桃和柳芽吓坏了,赶忙围到床前,轻轻地摇晃着她。
窗外是哗哗的雨声,雨水大得仿佛要把整个世界淹没。
陈初兰头捂在被子里,双拳捏得紧紧的,她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却泪水怎么都止不住,决堤般地夺眶而出,模糊了双眼。
二夫人这是把她的姨娘当牺牲品么?
派她的姨娘过去,让她和云姨娘争宠?她的姨娘怎么可能争得过云姨娘?!且不说二老爷本就对她的姨娘不冷不淡的,单单论手段,她就不是云姨娘的对手!
二夫人是在想,反正死马当活马医,派个林姨娘过去,总好过让云姨娘一个人济宁那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吗?
若能争宠成功,林姨娘也是牢牢抓在她手中的一颗棋子,她得宠,总比那云姨娘得宠好,若不能成(这基本是铁定的事实了),也可以让她成为云姨娘心头上的一粒沙,叫她吃不好睡不好,生生坏了她和二老爷在济宁那边双宿□□的美梦!
“还有,”陈初兰心里一暗,非常害怕地想到,“夫人莫不是要姨娘弄掉云姨娘的孩子吧?”
一年时间,云姨娘怀孕的可能性极大。二夫人如此厌恶云姨娘,怎么可能会让她生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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