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成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西特
唐依依在草坪上跟刘婷云打电话,把薛五的十桌前任告诉她了。
“卧槽,十桌?”刘婷云不顾一身淑女打扮,失声叫道,“那有多少个?不得跟选美一样啊!”
唐依依说,“放眼望去,一大波。”
她跟秦正参加过不少婚礼,那阵势却是头一次见到。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刘婷云在电话那头笑抽,“薛五疯了吧,那新娘是谁来着,我给忘了。”
唐依依说,“黄筱。”
“对对,黄筱。”刘婷云说,“她可是个千金大小姐,能咽得下这口气?”
“要换我的婚礼上,我老公请他的前任过来,我直接掀桌子走人。”
唐依依说,“黄筱沉得住气。”
刘婷云啧啧两声,“那是个有心机的,你多跟薛五说声祝贺啊,把我那份也说了。”
“就祝他们相亲相爱,白头到老!”
唐依依的嘴抽抽,薛五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个。
聊了几句,刘婷云说,“依依,我去接受媒体采访,装傻充愣去了,晚点再打给你,请你吃饭。”
唐依依将手机放回包里,余光在扫到一个身影时,惊讶一闪而过。
过来的唐希笑着拨头发,“怎么,见到我很吃惊?”
“这种场合就你能来,我不能来啊?”
唐依依淡声说,“你牙齿上沾到了口红。”
唐希脸上摆出的得意笑容一僵,她立刻拿化妆镜。
等她再抬起头,唐依依早走了。
“人呢?”唐希跺脚,左右看看,满脸不甘,还有点别的,似是焦急。
离开草坪,唐依依回到秦正身边,继续品酒。
秦正并没有过问她的行踪,好像已经不再对控制她那么入魔。
但唐依依清楚,青山和秦家那些人都是秦正的眼睛。
这场婚礼声势浩大。
对商界宣告,薛黄两家从此是一家人,荣辱与共。
各界人士明面上表示祝贺,至于暗地里,什么心思的都有。
一对新人按照流程做事,爱情的甜蜜丝毫没有。
薛五今天格外帅气,且有魅力,就是周身气息很。
站他身旁的黄筱言行举止妥当,脸上的笑容从始至终都完美无缺,即便是在面对那十桌女人的时候。
“薛五,你没有心。”
黄筱说,“也没有情。”
喝下一口红酒,薛五扯了扯领结,他笑着打响指,“聪明。”
“黄筱,我也送你一句话。”
“从今天起,你就是薛太太了,跟了我薛五,大把的好日子在等着你。”
黄筱的身子晃了晃,她笑,“我拭目以待。”
薛五的唇角一扬,锋利且恶劣,“那你就好好享受吧。”
有道贺的朋友过来,他们收起神色,笑脸相迎。
婚礼结束,唐希都没再接触到唐依依,秦正就是一头雄狮,就算是在休憩,也同样让人畏惧。
她离开现场,上了一辆车,“对不起,钟老先生,我没成功。”
车里坐着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满头白发,却有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势。
苍老的声音响起,“无妨。”
“有那小子在,你近不了身,实属正常。”
唐希刚松口气,就听老人说,“邱董赏识你,去陪他喝杯酒吧。”
唐希的脸一白,“好。”
老人说,“这是他的住址,早去早回。”
“对了。”
唐希的身子一绷。
老人露出慈祥的笑,“别紧张,他就是有一些嗜好,你顺着点,忍着点,过了就没事了。”
脑子里出现很多画面,唐希的声音发抖,她还是怕了。
“钟,钟老先生,我,我可不可以不去?”
老人摸着拐杖,失望道,“孩子,没有付出,就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荣华富贵不是谁都能拥有的。”
“当初可是你亲口说的,愿意做任何事,不要言而无信。”
唐希听出那几句话里的警告,她紧咬嘴唇,僵硬的点头。
第二天早上,一身是伤的唐希回到家,走路都在发颤。
唐依依能拥有的物质生活,她照样能。
而且一定会更好。
不过是被疯狗咬,没什么大不了的,唐希边忍着痛,边麻痹自己。
开门的声音惊动了唐母,她快步走出厨房,“小希,你昨天去哪儿了,晚上也不回来,妈等了你……”
“妈,”唐希开口打断,“我很累,能别烦我吗?”
唐母伸手去拉唐希,她身上的裙子是v领的,经不住拉扯。
想遮掩已经来不及。
看到那些痕|迹,唐母抖声说,“小希,你,你跟妈说,昨晚到底上哪儿了?你是不是……是不是……”
唐希说,“是,我跟一男的睡了。”
唐母气的一巴掌扇过去,“不知羞耻!”
她指着唐希,手都在抖,“你怎么就不像你姐,怎么就不学学她……”
“我这不正在学吗?”唐希笑笑,“妈,爸去世后,你就天天在我面前念叨唐依依,说她怎么怎么好,你是不是觉得她比我有出息,后悔当年把她送到秦家了啊?”
“你忘了吗?爸的死是唐依依害的,她连一面都没出现!”
“你爸的死跟你姐没关系,医生说了,你爸是……”
“还站在她那边!”
唐母扶着桌子,头疼欲裂,“妈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你滚。”
唐希抹了把脸,妆全花了,“妈,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唐依依,你引以为傲,见死不救的大女儿,就是秦正手里的一个玩|物。”
“知道玩|物是什么吗?就不是人,是个东西,我可是亲眼目睹过秦正怎么对唐依依的,我看着都觉得她可怜。”
茶杯砸到地上的声音之后是唐母失控的声音,“我叫你别说了!”
唐希无动于衷,“秦正是谁,会把唐依依留在身边几十年,还不是用她来应付客户。”
“妈,别拿恶心的目光看我,唐依依比我更脏。”
“指不定她这时候正在和秦正在一起呢。”
唐母气的晕了过去。
把憋在心里的所有东西一次性全翻了出来,唐希红着眼眶把唐母扶到屋里。
她忍不住失声痛哭。
就不该来c市。
看不到,就不会嫉妒,羡慕。
这回真被唐希说中,唐依依的确在跟秦正在一起,只不过是秦正在用嘴吧伺候她。
她没见过还没被强迫着接受伺候的。
第一次遭受这种感觉,唐依依受不了,直接一脚把秦正的头踹开。
秦正没留神,掉地上去了。
控制成瘾 第46章 气的心脏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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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铺着一层浅灰色的毯子,秦正掉下去的时候,没磕着,也没碰着。
但他摔懵了,表情僵硬。
活了快四十年,头一次被人踢下床。
没伺候过谁,也是破天荒的一回,就得到这下场。
半响,秦正霍然从地上起来,盯着床上的女人,难以置信。
他问,“好看吗?”
唐依依已经穿戴整齐,盘腿坐着,事不关己的继续看秦正。
她也居高临下了一回,这么俯视,感觉不错。
“挺新奇的。”
眉梢扬起,弧度锋利,秦正的嘴角下耷,“唐依依,我警告你,别一次次碰我的底线。”
唐依依说,“你招我的。”
秦正克制着汹涌的情绪,手伸过去,一个用力,就将唐依依拽下来。
被那股力道所迫,唐依依直接趴到他腿上,面朝着他的裆|部。
这个姿势尤其让人浮想联翩。
但对唐依依而言,只有排斥,厌恶,和羞辱。
眸色一深,秦正的呼吸渐渐粗重,他的背脊微微弓着,放在唐依依头后的手掌按下。
唐依依的头越来越低,鼻子快挨到秦正的棉质黑色裤子。
连裤子锁边的两排线都看的一清二楚。
瞳孔里,秦正对她剑拔弩张,以一种可怕的速度,阵势凶猛。
雨后春笋蹭的长成青竹,空气里仿佛发出砰的一声响动。
唐依依偏过头,又被秦正掐回去。
“去亲。”
“我不想。”
“你什么时候想过?”
秦正的力道不减反增。
唐依依的头一直被往下压,已经开始充血,直往脑子里窜。
她像个被掐住脖子的玩偶,愤怒的吼出声。
“滚开!”
秦正被唐依依吼呆了。
以至于连下一个表情是什么都没想好。
他回过神来,掌控之中的女人已经逃离控制。
想跑。
轻松将人重新禁锢,秦正狞笑,他用一种看叛逆期的小孩的目光看唐依依。
“跑什么?这么美好的早晨,我们不能白白浪费了。”
最后一个音从舌尖上跳出去,秦正亲了亲唐依依的发顶,清香扑鼻。
这女人不但香水的款型不换,连擦的,用的,洗的,那些都是固定的牌子,不变的味道。
力量和体格的巨大差距像一条永远迈不过去的鸿沟,唐依依冷下眼睑,“秦正,你除了强迫我,还会什么?”
秦正抚|摸着唐依依的头发,“这就够了。”
他在她耳边淡淡的说,“我也不指望你对我投怀送抱,笑脸相迎。”
唐依依的牙齿打颤。
有淡淡的味道萦绕到鼻端,她屏住呼吸,手肘欲要压下去,秦正的眼皮跳了跳,即刻去钳制她的双手。
再晚一步,他很有可能就要上医院了。
脸上笼着狂怒,秦正把唐依依勒到怀里,吻她,带着不可抑制的怒意。
这女人总是不长记性。
背磕到冰冷坚硬的木质床沿,前面是秦正衣襟敞开的胸膛,滚热的温度阴魂不散,一冷一热玩命的交织,唐依依无处可退。
秦正高兴了,会想着法子折磨她,不高兴了,法子会更多。
无所不用其极。
唐依依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她的双放在秦正胸口,一把将他推开。
秦正眼睁睁的看着唐依依把拖鞋砸他脸上,鼻子部位严重受力。
整个世界诡异的静了一秒。
随后是男人怒不可揭的冰冷嗓音,“唐、依、依!”
一道身影快速跑进洗手间,门啪的大力关上,以反锁的声音告终。
秦正立在洗手间门口,脸色铁青,“给我出来!”
上一个那么对秦正的是他的未婚妻,对方被揪住头发,从客厅拖到门外。
这次是他的妻子,手法大同小异。
“唐依依,我叫你出来,听见没有?”
他忽然感觉鼻子里隐隐有股热流,下一刻,血腥味就冒了出来。
伸手一抹,都是血。
秦正阖了阖眼,忍住想一脚把门踹门,或者砸出一个窟窿的冲动。
“*!”
洗手间里,唐依依靠着门,听着秦正的怒吼,她抹了把脸,顺带将碎发全部拨到耳后。
砸的时候很爽,特别是看秦正愣住的表情。
竖起耳朵听了片刻,唐依依动手去刷牙洗脸。
秦正坐在床边,头前倾,用手捏住鼻子上方,样子很狼狈,又凄惨。
他的眼眸里渗着阴霾。
心口却是和神情不同的闷堵。
“俗话说的好,爱情不是两败俱伤就是双赢,谁先动心思,谁的主动权就会失去,只会一次次的妥协,阿正,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咀嚼着薛五的话,秦正又品出另一番滋味来了。
没法形容,糟糕透了。
他盯着洗手间的门,听到哗啦水声,面部抽了抽。
门从里面打开,唐依依洗漱完出来,头上戴着酒红色发箍,画了淡妆。
她闻到腥味,又看见白色被子上的血,一滴滴的,像红色圆珠笔涂上去的小红点。
左边突然传来轻微声响,唐依依扭头,看见倚着墙的男人。
气势强大,高高在上的冷漠。
如果不是鼻子上有未干的血,那身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威严会更加凌人。
见她就那么看着,也不过来,完全是无动于衷,秦正的眉头能夹死一只苍蝇,语气倒是漫不经心,“唐依依,你没看到吗,我在流鼻血。”
唐依依说,“看到了。”
秦正把眼镜摘掉,狠狠的按了两下眉心,他徒然一个大步窜近。
“我说,我在流鼻血。”
唐依依不快不慢的回答,“叫管家去,我又不是医生护士,跟我说有什么用?”
感受她的漠然,秦正用眼神剜她,缓缓地从齿缝里蹦出一句,“秦太太,这是你的职责。”
那声秦太太就跟臭水沟里的水一样,把唐依依恶心的不行。
她终于拿正眼对秦正,“不是已经不流了吗?”
秦正阴沉沉的说,“你看清楚点。”
唐依依看看他鼻子里淌出的两条血痕,见怪不怪道,“流鼻血的时候,要用手紧捏鼻子。”
她又说,“小学生都知道的常识。”
秦正心脏疼。
敢情等这么会时间,特意不止住鼻血,就等来一句嘲讽。
生平从未失败过。
无论是什么,但凡是想得到的,都得到了。
求而不得这四个字从来就不在他的人生里面。
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出现。
秦正摩|挲着手指,他就不信征服不了唐依依。
“回来!”
无视背后的命令,唐依依握住门把手,头也不回的开门出去。
她有可以跟秦正说不的筹码,是秦正自己拿出来的。
不可能放着不用。
卧室传出巨大的动静,唐依依边下楼边寻思,哪些家具又要换新的了。
秦正出现在客厅时,西装革履,恢复了平日里的儒雅俊朗。
他迈着长腿,从唐依依身边经过,没停半步。
唐依依在逗富贵和吉祥,拿后脑勺对着秦正。
两人没有任何交流。
一顿早餐吃的格外宁静。
除了唐依依跟秦正,管家一行人的心里都七上八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先生好像在生气。
视若无睹,唐依依擦嘴,离开餐桌。
去公司的路上,车里始终都充斥着一个氛围。
压抑,沉闷。
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秦正忽然开口,“停车。”
心头一跳,唐依依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听到秦正说,“下去。”
预感得到验证。
快的唐依依都没做好准备。
打开车门,青山立在一边,低眉垂眼。
唐依依伸手拿她的皮包,却被秦正抢先一步拿走,丢给她俩个硬币。
“你什么意思?”
“从这里坐136路公交到公司,十三站,直达。”
唐依依瞪着秦正。
秦正淡淡的说,“九点上班,不要迟到。”
唐依依的眼神冷下去。
他存的什么心思,她一清二楚。
早上她没让他痛快。
现在算账来了。
秦正半阖着眼皮,不打算再跟唐依依多费口舌。
而实际上,他的余光一直困住唐依依,等着什么。
唐依依下车,站在路边,她看看四周,朝不远处的公交站台走去。
青山坐回驾驶座,不出意料,车里的气压比刚才要低太多。
秦正还是那副姿态,但他周身气息变的阴寒无比。
那女人宁愿坐公交,都不愿跟他低头,示弱。
他深呼吸,压下迸发的不快情绪。
“去看看。”
“是。”
青山又出去。
他看着唐依依排队上车,投硬币,站在一处,手拉着拉环。
左右都是人,没有异性。
不过,青山回去就不是那么说的。
“车上没有空余的座位,太太是站着的,周围都是人,很多,全挤在一起。”
最后几个字有意无意的放慢。
秦正半阖的眼皮骤然撩开,“都是什么人?”
青山的语调还是一成不变,“好像全是男的。”
秦正的眉梢一拧。
那个女人今天穿的白衬衫和高腰黑色长裤,腰|臀的曲线一览无遗。
“公交车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还全挤在一起。”
青山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上出现波动,这不是公交车上最常见的现象吗……
心里那么想,他没说出口。
“上班高峰期,人多。”
将脑子里出现的几个画面抹掉,秦正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唐依依,你厉害。
我妥协了。
“跟上那辆公交车,下一站把她拉下来。”
闻言,青山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
公交车里,唐依依看着窗外的风景,闻着豆浆油条等各类早点混合的气味。
忽然察觉一道不舒服的目光落在她背上,唐依依凝神,冷着脸转过身。
后面的中年人没想到唐依依会如此敏|感,来这么一出,他眼中的猥|琐都没来得及遮掩,全暴露出去了。
被唐依依直视着,中年人神色一僵,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他讪讪的挪动脚步,往后面走去。
唐依依收回视线,没理会周围的目光。
车子到站,青山上车,将秦正的意思口述。
他虎背熊腰,身强力壮,又酷,一上来就吸引了许多人的注目,现在以这样的姿态跟唐依依说话,车里的骚动此起彼伏。
所有人都在唐依依和青山身上来回打量。
许是发觉不对头,司机师傅粗着嗓子问,“怎么回事啊?”
唐依依蹙了蹙眉,抬脚下车。
青山紧跟其后。
他见前面的女人不是往停车的方向走,就把唇抿抿,步伐迈的更大一些,将距离稍稍缩短,放低音量能听得见的地步。
“太太,先生在等你认错。”
唐依依的身影微滞,“青山,你不觉得你操心的有点多了吗?”
青山吐出两个字,“报恩。”
唐依依的眉头轻跳。
她很快明白青山指的是哪件事。
当年秦家内|乱,虽然只有短暂的时间,也掀起不小的的风浪。
青山他们是秦正挥出去的利刃,挥一次,必定见血。
流血的不是他们,就是对手。
有一回,唐依依碰巧遇到中弹的青山,给他拿了消炎药和纱布,镊子,把那颗子弹取了出来。
思绪回笼,唐依依无声的笑笑。
青山硬要说那是恩,她无话可说。
“我的事,别人巴不得避开,蠢货才会往身上揽。”
青山垂头,沉默的接受那两个字。
唐依依摇头,口气里带着一点轻松,并无恶意,“这么多年,你光长个子了,脑子还是很笨,一点长进都没有。”
青山垂放的手指动了动。
笨吗?他默默的想。
身侧闪过一道身影,青山不该有的情绪全部粉碎,他恢复如常。
秦正越过青山,把唐依依拉到眼皮底下,半拖进车里。
“你身上什么味道?难闻死了。”
听秦正嫌弃的声音,唐依依不答反问,“不是叫我坐公交车吗?”
秦正的脸色冰寒,“然后让你被那些男的盯着看?”
他猝然捕捉到唐依依脸上的一丝变化,呼吸一顿,而后大力掐唐依依的肩膀。
“谁?”
唐依依疼的抽气,“什么谁?”
秦正的面部冷峻,“我问你,谁盯着你看了!”
眼睛不易察觉的眯了一下,唐依依认真思考,“多了。”
五根手指无意识的收紧,力道极其恐怖,秦正的神情令人毛骨悚然。
直到唐依依用力抓他。
在秦正眉间爬行的可怕戾气瞬间凝结,不再加重。
前头的青山浑身绷着的肌|肉一松。
到了公司,秦正刚坐下来,就接到张小晖的电话。
“哥,最近好吗?身体怎么样?”
这话题对一个快四十岁的男人来说,不太喜欢。
所以他只是简短回复。
张小晖一通健康关心过后,提起唐依依,“我在医院保胎,季时管着我,得过段时间才能恢复自由。”
“哥,帮我给嫂子问好。”
秦正翻着文件,“嗯。”
张小晖说,“你们都领证了,就好好过日子,哥你别再欺负她了。”
秦正说,“被欺负的是你哥。”
那头迷之沉默了一会儿,张小晖笑出声,“哥,我是认真的。”
秦正抚额,他这是有苦,说了没人信,连亲妹妹都当他开玩笑。
“没人能欺负她。”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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