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成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西特
大快人心。
刘婷云抽嘴。
柳怜端着优雅的神态,“刘婷云,劝你一句,薛少那种人不讲情面,他说结束,那就真的结束了,你怎么祈求都没用。”
当初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得到了从未有过的宠溺,热情,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结果对方一句“宝贝,我们结束了”,她就被扔开。
起初她还以为对方会再找她,毕竟之前对她那么好。
直到她看见那个男人跟另一个女人亲热,和对着她的时候一模一样,连称呼都是。
她才彻底认清现实。
刘婷云说,“我跟他不是你……”
话声突然停止,她想,没必要解释。
柳怜问,“什么?”
刘婷云摇头,“没什么。”
柳怜的声音很小,“你跟了他多久?”
她想知道,刘婷云没有没超过自己。
比较的心理在许多事上都不受控制,譬如男人。
脸色微冷,刘婷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尤其是和薛五有关。
“柳怜,你不觉得你问的事跟你毫无关系吗?”
柳怜伸手,拨了拨披肩长发,以此来掩盖自己的失态。
“这有什么,不愿意说就算了。”
她踩着宝石蓝的高跟鞋离开。
站在原地,刘婷云的视线触及地面,调整了情绪才抬头,若无其事的和熟人打招呼。
没过两天,刘婷云回公寓拿点衣服,下楼时被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挡住。
直觉告诉刘婷云,面前这穿着华贵的女人就是薛五的妻子,黄筱。
对方是有备而来。
不然没那么巧。
她好不容易有时间,回来一趟,就碰上了。
“刘小姐,方便找个地方坐下来,跟我喝杯咖啡吗?”
耳边的声音轻轻柔柔,刘婷云没推脱,“好。”
她清楚,要想把事了了,就必须把话挑明。
咖啡厅里静悄悄的,只有一桌飘着香气。
刘婷云搅着咖啡,抓住主动权,“有话直说。”
对面的女人摘下墨镜,露出姣好的年轻面容,“你好,我叫黄筱。”
刘婷云抬眼,惊讶对方精致的五官和那身高洁的气质,薛五真是好福气,能娶到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妻子。
只是,这个女人身上有一股让人难以产生好感的东西。
“刘小姐,我不知道你跟我丈夫是怎么认识的,”黄筱直入主题,“也不知道你们认识了多久,发展到哪一层关系。”
“但那篇报道给我带来了困扰,包括我们两家,亲朋好友也频繁过问。”
薛五的风流史不是什么秘密,即便如此,被推向舆论最顶端,掀起轩然大波是头一次。
不止她在朋友面前尴尬,就连家人也因此遭受非议。
以前薛五也交往过公众人物,被拍过,但不是模糊,就是直接封住了报社的口,这次的照片最先起于网上。
不知道怎么回事,黄筱有种错觉,薛五是知情的,并且不干涉,任由事情发展,好像是他指使的。
那种错觉挥之不去。
尽管没有理由。
刘婷云喝了口咖啡,“所以?”
黄筱脸上的笑容不减,“条件优秀的男人的确具备很大的吸引力。”
那意思是说,刘婷云勾|引的薛五。
刘婷云有点想吐。
世上没男人了,她都不会对薛五动心思。
黄筱继续,“刘小姐演的电视我有看,很不错。”
“演艺圈很大,人才济济,近两年是有些条件好的新人一夜走红,很快成为一线明星,但那种机遇不是谁都能碰到的。”
“条件一般的,想出人头地,大红大紫确实不容易,我有个朋友是编剧,名气不小,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刘婷云摩|挲着杯子,黄筱认为她想用身体从薛五那里得到名誉,金钱。
侮辱人的方法倒是直接。
“说完了?”
黄筱点头,端着高雅的姿态,“我希望刘小姐能明白。”
刘婷云冷笑,裹着刻薄之意,“你把薛五当个宝,不代表别人也跟你一样。”
“他在我这里,屁都不是。”
探究片刻,黄筱松口气,“不好意思,我刚才言语有些过激了。”
刘婷云说,“理解。”
她将咖啡往桌上一丟,“我还有事。”
黄筱识趣的站起来,拿着包笑道,“慢走。”
走开两步,刘婷云没回头,“薛太太,不管你信不信,其他女人或许会觊觎你的位置,但我绝对不会。”
黄筱往后一靠,脸上的优越感荡然无存。
如果可以,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应付这种场面。
以一个不受丈夫重视的可悲妻子形象和别的女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去讨论她的丈夫,甚至戴上面具,遮盖那些寂寞和悲凉。
想方设法将自己放在胜利的一方,紧紧攥着那一点自尊,骄傲。
眼眶发红,黄筱用手遮住脸,又去洗手间,出来时眼睛红肿。
她希望这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也是最后一次。
秋风萧瑟,树叶枯黄,凉气无影无形。
周末早上,唐依依出门跑步,买了早餐往回走,有几个陌生男人朝她走近。
“你是唐依依吧?”
唐依依喘了几口气,呼吸渐渐平稳,不动声色的审视。
为首的中年人拿出一物,“看看,这是唐希,也就是你妹妹立的字据,上面还有你妈按的手印。”
“你爸欠的五百万,她们说你能……”
唐依依的心头犹如被一块寒冰砸到,“我跟她们没有关系。”
中年人一愣,“没有关系?”
“逗我呢!”他露出一口带着烟渍的牙齿,“唐希说你是她姐,亲姐。”
“你们姐妹俩这唱的哪出我没兴趣,我就想知道这钱到底谁……”
唐依依冷声打断,“钱我不会拿一分。”
中年人招手,另外几人上前,试图要拦住唐依的去路。
唐依依的脚步加快。
一辆比亚迪偏离车道,往人行道直撞,车里的司机眼神迷乱,唐依依被撞飞出去。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路边的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随后是混乱的车喇叭声。
中年人吓到了,他抖着脸上的横肉大声喊叫,“还傻站着看什么,快,快报警啊!”
手底下的人手忙脚乱。
马路对面,大胡子带着一人跑过来。
家里,坐在客厅看报纸的秦正接到电话,他猝然站起来。
“我马上过去。”
手机从掌心滑落,沿着沙发边缘掉到地板上,发出的声响不大,却让秦正的神经末梢绷到极致,他的大脑有短暂的空白。
顾不上穿鞋,秦正赤脚往大门口走,身子踉跄了一下,大力撞上桌角。
摩擦声响起,桌子被那股突如其来的力道撞的一歪。
面色煞白,秦正难以承受的不是腰部传来的剧痛,而是心脏的刺疼。
他疼的快要直不起腰。
管家急忙过去,“先生!”
挥开管家的手,秦正大步往前,他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是用跑的。
在佣人们震惊的目光里,一向沉稳的男人身形慌乱,转瞬就从客厅的光亮中脱离,被黑暗吞没。
管家变了变脸,他失声喃喃,“一定是那孩子出事了……”
到达医院,秦正向来一丝不苟的发丝凌|乱,镜片后的眼眸里翻涌着焦虑,“她的情况怎么样?”
院长和几名医生把病人目前的身体状态一一说明,并且谨慎的给出他们商论后的建议。
截肢两个字窜进秦正的耳朵里,措手不及,如同一块巨石,重重的压到他的心口,他的喉结滚动,薄唇蓦地抿紧了。
“没有别的办法?”
院长摇头。
有一个主任忽然说,“如果是老院长主刀,可能会有转机。”
秦正厉声问,“他在哪儿?”
主任被秦正的眼神吓的头皮发麻,“我,我要问问看。”
秦正的呼吸沉重,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饱含生疏的恳求,“拜托了。”
不到一小时,秦正出现在少榕镇。
他看着面前的张为峰,开口说明来意。
“张老院长,我太太今天早上发生车祸,现在左腿面临截肢的……”
听他说话,张为峰没有去看桌上的支票,而是突兀的说,“我有个儿子,他叫张明。”
“我儿子大学毕业就自己创业,他聪明,又愿意吃苦,几年时间就开了一家公司。”
“有一天他告诉我,公司可能要不行了。”张为峰不快不慢的说,“后来他就跳楼自杀了。”
“秦先生,想起来了吗?”
秦正的瞳孔紧缩。
他有一种很糟糕的预感。
张为峰接下来的话让秦正的预感成真。
“那家公司就是被你搞垮的,如果不是你设圈套,我儿子不会欠下巨额债务,也就不会被逼到走投无路!”
桌上的支票被扔到秦正脸上,伴随张为峰失控的吼声,他瞪着双眼,恨不得把秦正千刀万剐,“出去——”
秦正立在门外,他的面部神情可怕,唇边缓缓地掀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谁能想到,多年前的一桩事,造下的因,会在今天让他尝到果。
苦涩到无法呼吸。
生意场上,多的是尔虞我诈。
利益是把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只要粘手,谁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额角青筋隐隐跳起,秦正叫青山去办了一件事。
这辈子所有得罪过张为峰,排挤过他的人都上门道歉。
张为峰震惊秦正的手段和势力。
“那些人对我的伤害远不够你对我,对我们家造成的万分之一。”张为峰把话说绝,带着强烈的恨意,“告诉你,秦正,我是绝不会出面的,你另请高明吧!”
秦正用看死人的目光看张为峰,他的胸膛起伏不定,随时都会一脚踢上去。
张为峰不慌不忙,“手术台上,生死只在瞬息之间。”
他警告秦正,即使是把他绑过去,他不愿意,也就不可能全力以赴。
秦正去了一趟医院。
出来时,他周身气息暴戾,让人不敢靠近。
青山绷着脸,“先生,要不我去陪张为峰坐坐?”
秦正抬手制止。
一旦进了手术室,唐依依就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不能拿她的命做赌注。
他输不起。
摩|挲了几下手指,秦正按了一串号码。
“喂,哪位?”
“我是秦正。”
那头静默了一会儿,温和的嗓音变成清冷,“有事?”
秦正说,“有事。”
少榕镇多了几辆名车,还有叫不出名字的,镇上的人们好奇的往车停的方向看。
陆启之下车,提着高档礼品进去,“张叔叔,好久不见。”
张为峰以为是秦正,他正要回屋,没料到来人是故人的学生。
“小陆,是你啊,好些年不见,都快认不出来了。”
连忙招呼陆启之坐下,张为峰给他倒水。
陆启之无心闲谈,“张叔叔,实不相瞒,我来见你,是为了一个朋友。”
张为峰,“哦?”
陆启之说,“巧的是,我那个朋友就是秦正的太太。”
张为峰的脸顿时就冷下去,“原来你是秦正的说客。”
陆启之摇头,“不是。”
“张叔叔,我跟秦正不是朋友,也不会是朋友。”他抿了抿唇,说了一些事,有关他和唐依依。
张为峰不为所动,“这个忙我帮不了。”
陆启之说,“我朋友的情况并不乐观,多耽搁一分钟,对她的伤势都会造成不定的影响。”
他的脊背微微弯下去一点,“张叔叔,你能不能看在我老师的面子上,出手帮忙?”
张为峰从椅子上起来,在堂屋走动,又停在陆启之面前。
“我首先是父亲,然后才是医生。”
“小陆,叔叔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在手术台上做不到心平气和,那样对病人不公平。”
“你也是医生,清楚其中利害关系。”
陆启之久久都没动弹。
张为峰连声叹气,转身回屋了。
陆启之揉了揉太阳穴,温怒变质,愤怒和担忧在面部聚集。
他走出堂屋,停在秦正面前。
两人都没说话。
天空乌云密布,周遭死寂。
“如果张为峰不肯放下心中的仇恨。”陆启之说,“那只有截肢了。”
失去一条腿,总比丢了一条命好。
秦正一言不发。
他无法想象,唐依依醒来以后发现失去左腿是什么样子。
他也无法想象,那时候自己会是什么心情。
“张为峰必须答应。”
陆启之记起不快的事,口气带有一丝嘲讽,“威胁不是任何时候都能起到作用的,有时候甚至会适得其反。”
“秦正,你别害了她。”
秦正望着远处,淡淡道,“她是我的妻子。”
陆启之没再多说。
他的立场容不得他说别的。
在寒风中待了一会儿,秦正的脸冰凉,浑身血液凝结。
张为峰的房门被踢开,他没有停下浇花的动作,“怎么,憋不住了,想动手是吗?”
身后没有回应。
张为峰皱皱眉头。
他正困惑对方又想使出什么招数,就听沉闷的一声响动传来。
在寂静的屋里格外清晰。
张为峰转头,秦正跪在地上。
控制成瘾 第52章 一命抵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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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跪我干什么?”
好半天,张为峰从震惊中出来,后退几步,他把身子移到旁边。
“秦正,你以为你跪在我面前,当年你把我儿子逼死的事就能了了?”
秦正的背脊挺直,膝盖抵着冰冷的地砖,“那你想怎么样?”
“你说出条件。”他的嗓音平静,听不出有什么情绪,“我可以考虑。”
“无论是什么。”
话落,秦正面无表情,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绝不会有人相信,一向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会下跪,低声下气的求人。
包括身处现场,目睹这一幕的张为峰。
周遭的气压低到极端。
每一粒漂浮的尘埃都实质化,裹上了冰水,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凝成一道冰墙。
让人忍不住直打寒战。
张为峰倒抽一口凉气,他从这个人的眼中看到穷途末路的决绝和疯狂。
任何一个正常人见了,都会胆战心惊。
手指动了动,又猛地握成拳头,张为峰的身子发抖。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快速抬脚越过跪着的秦正,一句话都没说就离开了屋子。
外面都是秦正的人,严严实实的把屋子包围了起来,张为峰不是头脑发热,冲动易怒的岁数,也没打算跟他们硬来。
他停在屋后的池塘边,看着飘满枯叶的池水发呆。
那年儿子自杀后没多久,张为峰的心情一直都处在低落状态,难以释怀,更严重的是出现了抑郁症,他觉得自己没资格再穿那身白大褂,就离开了医院。
很长一段时间里,张为峰都费尽周折去关注秦正的动向,查对方的信息。
他想为死去的儿子讨一个公道,要一个说法。
但秦正那人权势滔天,他根本没有机会近身。
一次,两次,张为峰都以失败告终。
屡遭打击,他不得不认清现实,等着所谓的“老天有眼,善恶到头终有报”。
这么多年过去,他以为自己是等不到了。
直到刚才,张为峰才惊觉,所有人都有软肋。
谁也不能例外。
而秦正的软肋就是他太太。
那些高贵,冷傲,尊严,骨气,全都在那一跪之下,粉碎彻底。
看见秦正那种人对自己下跪,张为峰的内心的确是惊讶万分,难以置信。
但他不会因此就可以将过去发生的抹平。
背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道肃冷的气息从后面笼上来,张为峰无意识的绷紧神经,他转过头,看到朝这边走近的是个青年。
是秦正身边的人。
青山立在与张为峰隔了两三步距离的位置。
张为峰不知道这个青年想干什么,是不是打算背着秦正对他施压,或者直接动手。
但青年什么也没做。
张为峰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青年是怕他用自己的生命来报复秦正,特地过来坚守着,以防万一。
张为峰无法理解,秦正那种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冷血残酷,不讲人性。
为什么还有人愿意追随,效忠。
不自觉的,张为峰问了出来。
青山面色如常,没有给出只字片语的回应。
这在张为峰的意料之中。
“年轻人,你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也不会出面。”
青山蹙眉,嘴里吐出几个字,带着怒气,“你是医生。”
如果不是没得到指示,他早就出手,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这人答应。
诧异过后,张为峰说,“医生也是人。”
有七情六欲,有家人。
搓了搓一张老脸,张为峰心里的恨如一把锋利的小刀,不时刺他一下,见血。
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做的事承担相应的后果。
报应真的会有。
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现在,时候到了。
秦正从地上起来,垂放的大手在裤腿上拍拍,慢条斯理的将那些灰尘拍掉,缓缓站直了身子。
他的目光从地砖上移,暴露眼帘下的东西。
心焦,愤怒,杀气,恐慌,暴躁。
最后沉淀的,是懊悔。
只是那份懊悔有些扭曲。
因为无可奈何,也因为悲愤。
秦正想要一个人死,方法有千万种,他不需要亲自动手,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能如愿。
但改变一个人的意志,思维,难于登天。
生平第一次,他感到迷惘。
转身往外面走,秦正立在台阶上,被冷冽的大风扑个满怀,那股极致纯粹的冷意直钻骨髓,又集中到脑子里,盘旋不止。
他头痛欲裂。
伸手摘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秦正随意坐下来,五指放进头发里,将额前的几缕碎发捋到脑后。
他这一生,急于成功,也只求成功,从未想过去体会,在意别人的感受,就连过去对待唐依依也是一样。
错了吗……
秦正撑住额头,将近四十岁的沧桑在狭长的眼眸周围蕴开,埋入那些细纹里面。
他的视线落在一片布满虫洞的黄树叶上面,思绪飘远。
“爸,你说什么?要把公司交给我?”
那时候秦正才二十出头,他有自己想征服的东西,对秦家的庞大家业不屑一顾。
而秦父不到五十岁,身子骨硬朗,意气不减当年,离老态龙钟尚早。
但他却早早设有计划,并且按照计划进行。
“如果爸不退下来,公司的将来不会比现在好。”秦父蹲在花园给一株植物松土,“你不同,把公司交给你,将来的规模,运行,影响力都一定会胜过现在数倍更多。”
秦正手插着兜,“为什么?”
秦父说,“因为你是我儿子。”
“爸的心老了,已经开始依赖现状,没有了年轻时候的那股冲劲,干劲。”秦父抬头,掷地有声道,“把整个企业都交给你,爸很放心,也对你有信心。”
秦正的唇角一扬,“爸,我不太感兴趣。”
“那你只能慢慢在里面挖掘让你有兴趣的东西。”秦父说,“比如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权势。”
秦正眯了眯眼,“听起来有几分吸引力。”
在商界的那些明枪暗箭中挖掘兴趣,击败对手,获得成就感,又从沉迷到习惯,再到漠然,秦正用的时间并不长。
父亲说他会是个成功的生意人。
他做到了。
可今天他却发现,他的权势再大,照样有无力的时候。
秦正拾起那片叶子,漫不经心的拿到眼皮底下,目光穿透那些虫洞,看着坑坑洼洼的水泥地。
“秦大哥,你什么都有,一定很快乐。”
唐依依托着下巴,笑眼弯弯。
秦正给出答案,“当然。”
唐依依羡慕的叹息,“真好。”
秦正侧头,视线里的少女仰望天空,斑驳的光影扫下,她的脸上尽是纯真与美好?
鞋子压过树枝的清脆声响落入耳中,秦正的思绪被那道声响强行拉扯回来。
他捏了捏鼻梁,将眼镜戴上。
青山停在台阶下面,感受到以坐在台阶上的人为中心,萦绕在周围的气息,他的心头不由得激起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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