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成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西特
还是说……这才是真正的唐依依?
“别跟我说什么从前,我和你没有从前!”
唐依依的胸膛剧烈起伏,又缓下来,她第一次心平气和的面对秦正,甚至带着恳求。
“一无是处是吗?那请你放过我,只要你点头,我保证,马上滚蛋,这辈子都绝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钳制她的肩头,十指收紧,似是要刺进她的骨头缝里,秦正的额角鼓动,阴森森的从齿间挤出两个字,“你敢。”
心里塞满愤怒和无力,唐依依胃里翻滚,哇的一声吐了。
袖子上沾了脏污,秦正气的脸都绿了,直接在唐依依颈后一拍,将晕过去的她打横抱起来,大步离开。
早已等在车前的石进立刻躬身开门。
秦正把怀里的人扔到皮椅上,自己坐进去,烦躁的扯开领带,呼吸粗而沉重。
下一刻,他又把人捞到腿上,在她的脖子里嗅嗅,咬了一口,见血。
唐依依醒来是在陌生房间,身上的衣服换了,穿的是一件玫瑰色丝绸睡袍,她第一时间跑去开门,却发现门从外面锁住了。
控制成瘾 第21章 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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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使劲抠住门把手,门纹丝不动,外面也静悄悄的,半点响动都没有,仿佛自己身处奢华的牢笼,唐依依的面部阴沉沉的。
丝滑的质感贴着肌|肤,提醒她这件薄薄的睡袍里面是空的,被丝丝缕缕的凉气覆盖,什么都没穿的事实。
她狠狠抓了几下胳膊,情绪濒临奔溃,又艰难克制。
在原地干杵了一会儿,唐依依走到窗户边,她往下看,漆黑一片,夜景渗人。
从这里跳下去,必死无疑。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唐依依的思绪渐渐从激动变的平静。
她环顾整个卧房,过于宽敞,仅有黑与白俩个色调,冰冷,沉闷。
床头柜上放着一块黑色腕表,唐依依白天见那个男人戴过,她的眼皮猛地跳了跳。
一面白色衣橱贴墙放置,随着唐依依把门拉开,印入眼帘的是一排深色西装,摆放笔挺,整洁,散发着木香,她拉开另一边,看到里面的衣物时,面色比刚才更加苍白。
连衣裙,衬衣,t恤,套装,风衣……每一件都是她的。
唐依依怀疑是在做一场噩梦。
不然谁来告诉她,放在房间的衣服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可是她的手心传来阵阵刺痛,顺着掌纹向两头扩散,残忍的将她扯回现实。
那个男人想干什么?
唐依依瘫坐到沙发上,气的嘴唇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
唐依依的神经末梢霎时间绷到极致,她扭头去看门。
棕色条纹拖鞋踩过木地板,身着黑衣黑裤的男人逆着光,神情阴暗。
唐依依霍然起身,腿脚酸麻,她难受的倒抽一口气,警惕的盯着门口的男人。
秦正反手带上门,一步步朝唐依依走去,他立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将她身上的每一寸搜刮进眼底,连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以后你就住这里。”
唐依依看疯子一样看秦正,“你说什么?”
秦正不打算重复第二遍,他托住唐依依,强硬地压向自己,俯身去侵|占近在咫尺的两片唇,肆意虐|夺。
双手受束缚,唐依依挣脱不了,她睁大的瞳孔里全是秦正放大的五官,被深沉的情|欲笼罩,有些扭曲。
秦正撬开唐依依的牙关,长驱直入,轻车熟路的扫过每一个角落。
这个吻深又具备恐惧的占有欲,前所未有。
他的耐心十足,存心要跟她慢慢耗,陪她好好玩。
在一*的窒息感中,缺氧的唐依依隐约听到富贵的声音,她以为自己产生幻听,直到又出现第二次,第三次,她的脸色终于大变。
不知道是秦正太过投入,还是他一时疏忽,唐依依一把推开秦正,大声质问。
“你是不是把我的猫带过来了?”
秦正撩起眼皮,那里面的色彩黑暗,“你现在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刚才真的是富贵的声音,试探得到证实,唐依依大口喘气,身子发抖,“你把它怎么样了?”
秦正开口道,“它很好。”
他淡笑,犹如魔鬼,“目前是。”
唐依依的双眼赤红,咒骂出声,“卑鄙。”
女人脸上的厌恶在水晶灯下,尤其醒目,刺的秦正眉眼之间,阴霾翻涌。
半响,他的唇边缓缓勾了起来,浮现一个令人悚然的弧度,“不觉得这里的一桌一椅都眼熟吗?”
唐依依条件反射的去看四周。
秦正冷眼看她,搜查她接下来的每一处变化。
这卧房是根据曼哈顿那间照搬的,包括所有细节,当初是这个女人亲自负责打理的,他们无数次在里面做|爱,从门口到浴室,遍布每个地方。
他就不信,这个女人可以不在记忆里留下一点痕迹。
然而,秦正只看到陌生。
那股失望变本加厉的在心底发酵,膨胀,他攥住唐依依的手腕,拖到衣橱前。
“这是你当年跟设计团队交涉后定下来的成品。”
唐依依用力掰秦正的手,“你把手松开。”
那只大手松开了,她来不及检查通红的手腕,脖子就被掐住,身子被迫向前。
斜对面突然出现一扇门,唐依依在秦正的钳制下,一路踉跄着进去。
一间巨大的书房撞进视野里。
“见到那张书桌了?”秦正把唐依依的头扳到一侧,冰冷的嗓音从喉间震出,“那是属于你的。”
在纯黑的宽大桌子旁,还有一张红木的,稍小一些,唐依依盯着那桌子,用一种诡异又排斥的目光。
这里的空气都让她感到不舒服,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刀刃抵在她的脖子上,就在她的动脉位置,随时都会割开,她要离开。
秦正发觉唐依依挣扎的越发离开,他竟然淡淡的笑了起来。
“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随着秦正的话落,一面暗格兀然出现在唐依依眼前,摆置的全是一系列情||趣物品,花样繁多。
多到唐依依的呼吸停止,瞳孔紧缩,整个身子都控制不住的发抖。
在她的心里,隐隐还有另一种感受,来的突然,又转瞬即逝。
快的她分不清是什么。
秦正捏住唐依依的脸,让她面对那些东西。
“来吧,去选你喜欢的。”
“不要,我不要……”唐依依不停摇头,脸色白的近乎透明,“我不要——”
手掌隔着柔滑的丝绸,秦正抚|摸唐依依,指腹细细描摹,唇咬|住她的耳垂,“不如我们一个个开始试,试到你喜欢为止,嗯?”
惊恐在心底砰的炸开,搅的心脏剧痛,唐依依发疯的反抗。
抠住秦正的手背,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手脚发软,视野开始模糊不清。
几秒过后,唐依依的双腿站不稳,身子向下滑倒,又被一只大手勒住,掐紧。
“你……你对我……”
秦正将她额头渗出的汗珠搜入腹中,以情|人间的口吻,“明天是周末,你可以做一个好梦。”
恍惚间,唐依依听到贴在她耳边的笑声,宛如从地狱而来的,“宝贝,欢迎你回来。”
她的眼皮费力撑开,又支撑不住的合上了。
次日
秦正睡了一个长觉,好梦,这是久违的感觉。
失去了两年,又回来了。
他倚在床头,手掌在怀中女人光滑的肩头流连,唇边衔着一支雪茄,半阖眼帘吐出一团白雾。
属于他的,这一生都必须是他的。
老天也休想干扰。
过了一会儿,门外有青山刻意压低的声音,透着谨慎,“先生,斯伯特医生已经带来了。”
秦正扫一眼熟睡的女人,指尖划过她的脸,摩挲几下,披上衬衫出去。
控制成瘾 第22章 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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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俊的美国男人金发碧眼,他穿着深灰色长风衣,做工精细的皮鞋,此刻正坐在椅子上喝咖啡,轻松随意,并不拘束。
秦正慵懒的深坐着,双腿交叠,他把桌上的茶杯端到唇边,见已凉透,就又放下了。
身边跟随多年的佣人都清楚,他的生活起居是那个女人负责。
她不管了,他适应不了别人。
青山掩上门,走开几步,停下来,立在那里,身姿笔挺,如一棵松树,又似一条警|犬,时刻观察附近的动向,确保万无一失。
房内,气氛静默。
秦正丢过去一份资料。
斯伯特的眉毛上挑几分,沉默的翻了起来。
他有个习惯,喜欢边看边在心里念,似乎那么做,能让他的注意力更加集中,那些文字也能鲜活生动起来,勾出一幅幅真实的画,一一呈现在他面前。
停下翻阅的动作,斯伯特开口,直接进入正题。
“我需要见到当事人。”
秦正昂首,“有多少把握?”
斯伯特沉吟,他伸出一只手,又收起三根手指,“两成。”
“如果当事人不配合,情况会很不妙。”
配合?秦正的眉宇深锁。
那个女人一旦知道其中缘由,她是绝不可能配合的,更多的是躲避,抵触,甚至拼命挣扎,不然也不会有这些事。
“她不会配合。”
斯伯特惊讶出声,“what?”
做了两次深呼吸,他摊手,“那就很难了。”
下一刻,从秦正身上散发的气息瞬时大变,阴森,冰寒。
就连上空流动的气流都猝然凝结,冷硬。
斯伯特的坐姿不自觉更换,变的端正,拘谨。
那是一种完全受压的感觉,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手伸到一头微卷的金发里,往后捋了捋,终是妥协于自己的处境。
被几个陌生亚洲人找上门时,从他们身上察觉到了异于常人的肃杀之气,那是常年游走生与死才会沾染的,他就知道这回的事情不简单。
来的路上,斯伯特就有了心理准备,给自己理清思绪,现在正面接触,还是让他紧张。
这是多年没有体会过的。
恐怕处理不好,麻烦会更大。
他能不能全身而退,取决于对面的亚洲男人。
常年的职业生涯给他敏锐的感知,他断定,对方本身就有问题,在提到资料里的那个女人时。
不过这不是他此行的目的。
斯伯特双手交握,放在腿上,他的背脊离开椅背,神情严肃。
“我想如果能有一件事,最好是可以让当事人在那段时间感到愉悦的,快乐的,这样可以会比较容易和她建立友好的关系。”
“哦?”秦正眯眼,“是吗?”
斯伯特点头,认真的说,“根据实验证明,一个人的记忆领域里,都会有一到俩个点是不具备攻击性的,那是他们一生当中,最美好的时光。”
他耸耸肩,“在每一次的治疗过程中,当事人放松警惕,取得信任是决定成果的主要因素。”
秦正阖上眼皮,修长的手指微曲,一下一下敲着桌面。
最美好的……
他与那个女人相处过几十年,那么长的时光,共同经历过多个漫长的日夜。
对她而言,究竟哪一年,哪一段时光意味着美好?
又或许……
根本就没有……
许久,秦正的眼眸缓缓睁开,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手指,他的薄唇开启,淡淡的说起了一段往事。
那年深秋,干燥,冷。
秦正每天会在马场待很长时间,不做别的,只是绕着马场跑上几圈,他那时候享受在风里驰骋的感觉。
有一次,他的马不知道发了什么脾气,差点将他震出去。
在众人提心吊胆的跟随下,秦正阴着一张脸把马拉回棚里。
不到二十的年纪,他拥有沉稳与倨傲两种气质,交织在过于出众的眼角眉梢,呈现的是一种让人难以接近的冷漠。
“少爷,厉风这两天有点低烧。”
“低烧?”秦正脱手套的动作一滞,看马的时候,无意间瞥到了蹲在马槽边刷洗的小身影。
他又淡淡的瞥了一眼,认出就是几个月前被管家带到他面前的小女孩,比那次更瘦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秦家虐|待儿童。
“你,过来。”
唐依依迟钝的转头,看到被簇拥的少年,犹如天上的星辰,高高在上。
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瞬间睁大,害怕的脸色煞白。
见人纹丝不动,秦正不悦,口气也更冷,带着不耐烦,“过来。”
这次不等唐依依做出反应,其他人已经上前,拖一件物品一样,把她拖到秦正面前。
唐依依踉跄着站稳,没摔到地上,她低着头,没有血色的唇紧抿着,垂放的两只小手攥成拳头。
衣领突然被拽起来,唐依依的脚离开地面,她惊恐的仰头,看着满脸冷酷的少年,不知所措。
秦正皱眉,手里的人轻飘飘的,像他养在笼子里的鸟雀,脆弱,瘦小,轻轻一捏就会死掉。
周围静的厉害,所有人都对这一幕感到震惊。
不是说少爷看不上这小丫头吗?这段时间明明都是不闻不问。
这小丫头是秦家的下人,不是千金大小姐,年纪小,力气活是不行了,只能干各种杂活,总不能白白养着,吃闲饭吧。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一股难闻的臭味扑面而来,秦正厌恶的将人扔开。
立马就有下人递上帕子。
秦正拿帕子擦拭手指,双眸锁住眼前的小身影,他忘了这小孩的存在了。
没想到还在秦家,过的不如畜牲。
一把拽开唐依依的领口,秦正厉声问,“你身上的伤哪来的?”
头顶响起冰冷的质问,唐依依的身子一抖,垂着小脑袋,一言不发。
后面一个中年人脸上的横肉猛地颤了颤,后背冒出冷汗。
少爷不会要追究吧?
不可能,不可能的……
那不过就是几岁的小丫头而已,非亲非故的,秦家人从来就没有什么善心。
秦正的声音越发凌厉,“回答我。”
无意识的去看中年人站立的方向,唐依依嗫嚅道,“我……脑子笨……”
秦正的视线从唐依依身上移向中年人。
中年人还存着侥幸,他弓着背说,“少爷,您是不知道,这丫头偷懒,还耍小聪明,我只是……”
马鞭在半空高高扬起,划出一道锋利的弧度,凶猛地甩到中年人的身上。
啪一声响过后,四周骤然死寂。
所有人都不寒而栗,那一鞭子仿佛也同时抽到了他们,皮开肉绽。
接下来又是一鞭。
中年人疼的浑身抽搐,冷汗直流,他死咬着嘴巴,一声都不敢吭。
秦正握住马鞭,居高临下的睨着中年人,又面无表情的扫向其他人。
“我的人,除了我,谁都不能动。”
那是一种纯粹而极端的宣告。
仿佛一个小孩对私有玩具的占有欲。
这一刻,包括中年人在内,所有人都在心里狠狠记下来了,“是。”
赶来的管家小心询问,“少爷,是否安排她接受训练?”
秦正掀了掀眼皮,“先把她的伤养好,瘦成那样,怎么训练?待不到一天就能死在里面。”
管家点头应声,暗自去看小女孩,他也以为是入不了少爷的眼,就随便交给底下人了,没再管。
没再多想,管家挥手,让人带小女孩去梳洗打扮,并交代,提醒她,“以后你跟着少爷。”
当天晚上,唐依依就换上了一身新衣服,很小一号,套在她身上,还是显的宽大。
秦正斜倚着沙发看书,没抬头,“去给我削个苹果。”
唐依依哦一声,回过神来,想起管家的话,她连忙补了一句,“是,少爷。”
沙发上只有纸张翻过的轻微声响。
秦正等了很久,别说苹果了,连个人影都没看到,他放下书,在厨房找到人。
唐依依半蹲着,认真的削苹果,手指头破了几处皮,那张小脸上没有疼痛带来的难受,只有严肃。
听到脚步声,唐依依吓的一抖,刀口又在手指上划了一下,她把手放在背后,偷偷按住,不让血流出来。
“少,少爷,我马上就能削好。”
秦正抱着胳膊,“削好?血苹果吗?”
唐依依的脸一白,“我不是不会,我刚才只是没看清楚。”
她又忘了两个字,“少爷。”
秦正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嘴皮子,那声称呼从他出生就跟着他,成为他生命里的烙印,还是头一次听的这么别扭。
“以后你就叫我秦大哥。”
唐依依呆愣的张大嘴巴,“……秦大哥?”
她又喃喃了几声,扬起一张笑脸,无比开心的喊,“秦大哥。”
思绪霎那间回来,秦正伸手取下金丝边眼镜,拿指腹揉了揉眉心。
唯一的听众,斯伯特一脸无法理解。
“秦先生,我个人不得不说,这个故事真的不美好,一点都不。”
一击冷眼过去,斯伯特闭上嘴巴。
他需要讲出事实,提醒对方更换切入点,否则实施的时候,会是失败收场。
秦正点燃一支雪茄,抽了两口,又掐断。
他的双手撑着额头,眼帘底下,眸子里有许多黑暗的情绪涌动,一层一层,不停的叠加,覆盖。
半响,他才拿起桌上的纸和钢笔,写下一行行字。
唐依依十五岁的时候,秦正二十四岁。
她跟在他身边,度过了十一个春秋。
秦正生日那天,他很晚才回来,准备去浴室洗澡时,听到来自背后的歌声。
“祝你生日快乐……”
停下解扣子的动作,秦正转身,看着美丽动人的少女捧着一个小蛋糕朝他走来,温暖的烛光里,那张青涩稚嫩的脸上全是真心诚意。
“蛋糕你做的?”
唐依依眨眼,“是啊,好看吗?”
秦正看着她,目光触及她合身的深蓝色制服,吐出两字,“好看。”
自己的成果得到认可,唐依依高兴的笑弯了眼睛,她突然啊了一声,焦急道,“秦大哥,马上就要过零点了,快来许愿吧。”
不以为意,秦正还是低头吹灭了蜡烛,他随口问了一句,“我怎么没见你过生日?”
唐依依沉默不语,她从来不过生日,因为她早就不记得了,身份证上的日期是秦家按照进来的时间安排的。
“秦大哥,以后我能不能跟你同一天过生日?”
脱口而出,唐依依脸上的血色立刻抽空,她尴尬又仓皇的啃着下嘴唇。
谁知秦正无所谓,“随你。”
唐依依不敢置信,随后就是满溢的幸福,“秦大哥,谢谢你。”
钢笔尖在纸上猝然留下一块痕迹,略深,暴露秦正此刻频率古怪的情绪起伏。
那时候,懵懂的唐依依整个世界只有他,期待和他说话,相处,想得到他的赞许,喜欢他的触碰。
她还是喜欢他的。
仅是那时候。
因为就在三年后,他亲手打碎了她的梦,告诉她,那是痴心妄想,用一句话将她踩到底端,打进地狱。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让他失望,无论何时何地,都一直牢记自己的身份,把他当主子,从不流露顺从以外的情绪。
他们亲密无间,无话可说。
那些年里,他发|泄完,不管她累到什么地步,她都已经离开,将一切收拾的干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整个漫长的过程中,除去难耐时的喘息,她无悲无喜,就像是在做一个工作,完成就行,而他,只在乎极致的快乐与绝对的征服。
至始至终,他们都不会进行任何交流。
为数不多的几次同床共枕,气氛也是尴尬到生硬。
秦正的身子后仰,胸膛起伏略快略沉,似乎有什么堵在那里,不顺畅,他垂眼扔掉钢笔,将纸推到斯伯特那里。
斯伯特看到两页纸的英文,抛开过于潦草的笔迹,这个故事比前一个成功的可能性大很多。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当事人?”
秦正起身,“很快。”
他迈步离开,回到卧房。
床上的女人依然睡着,呼吸悠长,姣好的面庞安宁。
拨开女人脸颊边的几缕发丝,秦正摸了摸她白皙的下巴,那眸光低暗,灼热,好似是在对待一件私有物,考虑在哪里打上专属记号。
唐依依是被吻醒的,她难受的去推身上的男人,又去抓他的碎发,指甲刮着他的头皮。
“滚……滚开……”
“还不习惯是吗?”
撑起上半身,秦正用拇指摩|挲唐依依红|肿的嘴唇,不轻不重的抹去上面的湿意。
良久,他才拿开手,勾了勾唇,并无一丝笑意。
“那就从现在开始,给我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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