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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木子卢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楠木木

    张四娘如今已经卖身给了宁木子,她自觉的将自己当成了宁木子的丫鬟,时时刻刻都要跟着照顾,自然也一同去了。

    雇的这辆马车虽然比不上魏家的华贵,也不如县令家的气派,可到底是辆马车,也足够村民们惊讶的了。

    好奇的村民们一路跟着马车,等看着车停到了李癞子家门口更是大跌眼镜,直到看着宁木子从上头下来,身后还跟着替她抱着孩子的张四娘,像极了村民们在镇上见到的那些有钱的夫人。

    很难形容众人脸上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羡慕、嫉妒,亦或是愤恨。

    哪里想到离开了卢家村的宁木子,是到镇上享福去了

    她刚搬走的那些天,各路流言甚嚣尘上,最后只有一个说法占据了上风,那就是宁木子在村子里风评太坏,待不下去了,只能被迫躲到镇上,这是流传最广,也最能让人接受的一种了。

    今日宁木子回来,村民们站在外头这么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是大错特错了。

    不过关于这些,宁木子全都不在意,她已经离开了卢家村,这种流言于她早就无关痛痒,甚至还能回头朝身后不怀好意的村民大方的笑笑。

    李癞子家里还是那幅破破烂烂的样子,因为卢燕花之前在坐月子,院子里也没人打扫,地上也是脏兮兮的一片。

    李丽娟跟王春花早就来了,请来的人里就差了宁木子。

    多日未见,方才宁木子在外头弄出的阵仗,两人在院子里看的清清楚楚,心怀各异。

    李丽娟倒是没什么,她早就看出了宁木子是个有前途的,就是王春花有些气不过,一再在心里劝自己别生气,这才没跟上次一样轮到个嘴歪眼斜的下场。

    “木子,你可算是来了。”李丽娟亲热的上前拽住宁木子的手,热络道,“从镇上过来得费些时候吧也难为你走着一路了。”

    王春花毫不掩饰厌恶,径直朝她们这边翻了个白眼,奈何两人都没发现,反而自己平添了一肚子闷气。

    “不碍事,大伯母严重了。”

    宁木子笑笑,还不太适应李丽娟这样热络的态度,从她手里抽出来,将自己带来的红布和鸡蛋交给一旁的李癞子。

    李癞子将鸡蛋收到了厨房,看那红布瞧着还算精细,手感比王春花跟李丽娟带来的都好,面色才和缓了不少。

    孩子在张四娘怀里“哇哇”的叫着,李丽娟闻声过去逗弄了两下,惊叹道,“孩子如今也这么大了,来吃满月酒的时候好像还是昨天的事。”

    宁木子矜持的笑笑,客气道,“也就五六个月罢了。”

    同宁木子家的满月宴相比,卢燕花的自然要寒酸许多。

    李癞子在屋子里支了张桌子,上头萝卜白菜摆了几盘,唯一见点儿荤腥的就是一盘炒鸡蛋。

    饭菜都是李癞子做的,能吃就不错了,对于味道自然也不能过多挑剔。

    卢燕花斜靠在床头,后背支了几个枕头倚靠着,跟上次比起来又瘦了一圈,下巴尖的可怕,脸色也是苍白无力的。

    她身旁的襁褓里抱了个又黑又瘦的女孩,模样倒是跟李癞子有六分相似,小小的蜷缩成一团,瞧着瘦弱可怜。

    “大伯母,二伯母,大姐……”

    卢燕花依次叫过人,李丽娟跟宁木子赶紧答应下来,王春花老大不情愿的应了一声。

    几人挨个上前看过孩子,看着瘦瘦小小的一团,都不知道能不能养活长大。

    宁木子心里有些难受,抓着卢燕花的手半晌没说话。

    贫贱夫妻百事哀,这孩子随着卢燕花一同落在了李癞子家,日后的日子还有的苦头吃。

    饭菜自然是索然无味,李癞子瞧着倒是比从前稳重了一些,卢燕花吃饭的时候,他就在一旁哄着孩子。

    孩子瘦削的像只小猫,发出的哭声也是又细又弱,一声声的倒叫人心疼。

    起初李癞子还算有耐心,等哄久了之后也渐渐疲态,烦躁的咒骂道,“真是烦死了,一天天的哭个没完,真是给老子找罪受!”

    再小的孩子,也是一条生命,感受到外界的恶意有着生物本能的反应,她小身体哆嗦着,哭声也更加凄凉。

    李癞子最后耐心全无,干脆将孩子又扔回了床上,连哄都懒得哄了。

    卢燕花也吃不下去饭了,她放下了手中的碗,抱着孩子哄了一会儿,最后孩子哭,她也跟着哭。

    李癞子心中烦躁,骂骂咧咧的出了屋门。

    哭过之后,卢燕花又给孩子喂了一遍奶,这才算是平息下来。

    宁木子跟李丽娟看着这一幕都有些吃不下饭了,她们还在这儿,李癞子就敢这样对待卢燕花,日后孩子的日子肯定更不好过。

    可是事情走到这一步,再也没人救得了卢燕花了。

    当初她一时鬼迷心窍,动了不该有的歪念头,到最后却要付出一生,为自己曾经的过错付出代价。




第二百二十二章 千里共婵娟
    吃过饭之后,李丽娟跟宁木子又安慰了卢燕花好一会儿,王春花早就烦躁的回了家了。

    最后宁木子跟李丽娟相携着出门,外头轿夫还在门口等着,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也散去了一些。

    两人停至门口,李丽娟这才问道,“木子一会儿还回家吗你娘也好久没见你了。”

    从镇上回来一趟也不容易,错过了这次,下次指不定又是什么时候。

    宁木子没有犹豫,直接应道,“回去看看吧。”

    宁木子跟李丽娟并排往卢家走,后头跟着抱着孩子的张四娘,最后头是一路跟着他们的轿夫。

    放着顶好的轿子不坐,非得走着回去,后头村民们看见这一幕背地里都笑话宁木子太傻。

    卢老三还是老样子,整日病病歪歪的躺在床上,万幸的是他这病情也没加重,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卢老三对宁木子的厌烦倒也不如当初那么大了,特别是宁木子给他这几次银子,卢母收了银子之后全都告诉卢老三了。

    “大嫂,木子,你们回来了。”

    卢母听说今日宁木子回来了村里,是特意守在院子里迎接的。

    李丽娟简单的应和了一声,随意闲聊了几句就回屋去了。

    “你在镇上过得可好”卢母拉着宁木子的手臂,左右看了两眼,没见她瘦,这才稍微放心。

    “没事。”宁木子使劲儿摇头,“有四娘帮忙照顾我,小武有时也能帮上点儿忙,我这儿轻松多了。”

    卢母心里这才放心不少,越过宁木子,眼神好几次落在抱着孩子的张四娘身上。

    “老板娘。”张四娘见状上前一步,将怀里孩子递给宁木子。

    宁木子接过孩子之后,递给卢母看,两人围着孩子聊了会儿,这才作罢。

    临走前又去看了眼卢老三,他对宁木子还是爱答不理的模样,不过见了面也没再说讽刺挖苦的话,只是静默不语罢了,跟先前相比却已经是很大的改变了。

    一大早过来,等到镇上已经要下午了。

    宠物店关门的早,宁木子已经没有再去开店的必要了,干脆直接回了家。

    一路舟车劳顿,等到了家已经累的不行了,孩子更是早早的睡了,宁木子干脆带着孩子回屋里补了个午觉。

    晚饭是由张四娘操劳的,味道算不上特别好,不过倒是很丰盛。

    许是下午睡得太饱了,宁木子到了晚上怎么也睡不着,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难受,又怕吵醒旁边的孩子,干脆披衣下床。

    现在天气热,宁木子睡觉的时候基本都不关窗户,月光将屋子里照的亮堂堂的。

    窗子里泄出的月光洒在对面的墙上,将挂在墙上的弓箭照的发亮,弓弦更是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夜晚总是容易让人多愁善感,宁木子一见墙上那把弓箭,就想起那将弓箭使唤的威风凛凛之人。

    一年多的时间就这样过去,再回忆当初一起上山打猎的细节,都清楚的历历在目,连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

    譬如烈日下沿着下巴滚下的汗珠,或是风吹起时飘散在身后的发丝,亦或是瞧见宁木子身上伤口时眸中一闪而过的疼惜……

    宁木子想着这些,脑海中便将当初相处的情形全都过了一遍,这些事明明都已铭记在脑海,再想起来却每次都有不一样的感觉。

    胸口闷得厉害,压抑的像是喘不过来气,宁木子捂住胸口,大张着嘴喘了一会儿,晚风一吹,便觉脸上冰凉。

    宁木子现在对卢延的感情很复杂,怨恨和埋怨间或有之,到最后占据上风的却还是思念……

    月还是那样不悲不喜的挂在天上,十五的夜在天上圆圆的一轮,泛着清冷的光芒睥睨人间。

    宁木子忽然想起一句流传千古的诗句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也说不定她在这头看月亮的时候,心中所想之人也正在月亮下安静的想着她呢……

    这样想着,宁木子就无声的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才觉察出自己的悲凉来。

    她这才伸出手,将脸上冰冷的水渍给依次擦干了。

    从前她背诗的时候总是读不出其中深意,等到自己也成了诗中人,这才能领略出当时人的情绪来,不过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一辈子都体会不到。

    夜风一阵比一阵还凉,宁木子将披在身上的外衣使劲儿裹了裹,将窗户一关,这才重新上了床。

    躺在床上使劲儿做了几次深呼吸,心中那种压抑的感觉才渐消。

    以前她喜欢对卢延说晚安,现在喜欢默默在心里对卢延说晚安,说完之后,这才算是合上了眼。

    ……

    “将军,夜里风凉,给您加件披风吧。”

    灯火葳蕤,将地上一男一女交叠的影子拉的老长。

    听见这声,后者回头看去,灯火下女子的面容清丽而又美艳,寻常人若是一眼望去,自会心动不已。

    付延铭看着她的脸,脑子里想的却是另外的人,他不着痕迹的后退两步,强行将地上交叠的影子给分开,冷声道,“衣服放那儿,你下去吧。”

    “将军”杨菲儿美艳的眸中瞬时含了两湾清泉,端的是楚楚可怜,“我是您的贴身丫鬟,做这些本来就是应该的,您这么见外,莫非是嫌弃我手脚笨,不肯让我近您的身”

    “想多了。”

    付延铭丝毫不为她所动,再次强调道,“我说了,我不需要贴身丫鬟来伺候,你父亲生前于我有恩,我可以给你一笔银子,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若是不想嫁人,读书或者是做生意,我都可以供养你,你不必这样低下做这些丫鬟的事。”

    杨菲儿将手里的披风往桌子上一放,羸弱的身躯径直跪了下去,她眼泪啪嗒啪嗒的直往地上流,一双美目直直的望着付延铭,端的是楚楚可怜。

    “将军,我一介弱质女子,又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我不想念书,更不会做生意。浑身上下只剩一双手还算勤快能照顾人,我实在是想不到别的生存方法了,求求您不要赶我走!我是真心想给您当贴身丫鬟照顾您的,您就给我一条活路吧……”

    这样说着,杨菲儿眼中泪水掉的更凶猛,脑袋也一下一下的往地上嗑,屋子里只能听见女子的抽泣,自己清脆的磕头声。

    付延铭这才意识到,大多数的女人都是羸弱的菟丝子一般,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伶俐,瘦弱的肩膀能撑起大半个家。

    想到这儿,付延铭的眼神情不自禁温柔起来,嘴角也浮上了一丝浅淡的笑意。

    杨菲儿一边嗑着头,一边还留心分神查看付延铭的态度。

    除了冷着脸,她从未见过付延铭脸上有过更多的表情,不过她正是被这样的付延铭所吸引,仿佛世间万物都没有他放在心上的,高冷如神邸一般,永远疏离,永远冷淡。

    可是这样的付延铭,今晚居然破天荒的笑了……

    杨菲儿有些看呆了,同时在这时才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神邸是会笑的,不过笑的对象不是她罢了。

    甜美的脸上有一瞬间的扭曲,杨菲儿心里咕嘟咕嘟的冒着酸泡,只酸的她后槽牙都差点儿咬碎。

    她嫉妒能让付延铭露出这样笑容的人,也不想让付延铭老是想起她,所以杨菲儿在意识到付延铭走神的瞬间,就故作可怜的提醒道,“将军,您同意我留下吗”

    付延铭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失了神,等他回过神来,堪杨菲儿还在地上跪着,额头磕了几下也泛着红,就摆手道,“别跪着了,快起来吧。”

    杨菲儿只当是付延铭在心疼她,她捂着膝盖颤巍巍的从地上起来,娇俏的脸上状似痛苦不已。

    暗中估算好位置,杨菲儿瞅准时机往前一倒,同时嘴上叹息一声,“我的腿……”

    说话的同时,杨菲儿趁机在那人胸口摸了一把,察觉到掌下皮肤变得僵硬,她嘴角溢出得逞的笑。

    付延铭回头看着这一幕,拧眉道,“郑森,杨小姐的腿像是受了伤,你带她去看看。”

    怎么回事

    意识到不对,杨菲儿赶紧抬起头来,对上搂着她的侍卫红着脸看她的眼神,赶紧从对方怀里跳出来,蹦出来老远。

    “腿没事了”付延铭看着杨菲儿能跑能跳的样子,暂时想不出让她去看太医的理由。

    杨菲儿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最后编了个借口道,“没事了,刚刚只是忽然站起来头太晕,现在已经没事了,天色不早,我得回去休息了,将军也早点歇下吧。”

    得到对方的点头之后,杨菲儿就飞快的跑了,只剩下,身后那个叫郑森的近侍,依旧红着一张脸看她背影。

    “郑森,郑森”

    付延铭叫了几声,郑森才从方才的回忆中脱离出来,脸色一白,跪地道,“将军恕罪!”

    “不碍事,起来说话。”付延铭毫不在意的摆摆手,郑森这才又从地上起来。

    “回去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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