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木子卢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楠木木
“这就对了嘛!”宁木子这才点了点头,给了王强一个看好的眼神,满意的出了后院。
等到了外头,她才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驯兽的功夫确实不好学,恐怕王强根本学不到多少,不过即便能从多娜身上学到皮毛,那她也是赚了嘛!
要不是条件有限,她真想让店里的伙计都过来跟着多娜学一学驯兽。
付延铭正抱着孩子在外头等她,见宁木子笑道这样开心好奇问道,“怎么了”
“没事儿。”宁木子飞快的摇摇头,握住付延铭的大手同他一块儿出去。
杨菲儿跟多娜一早就走了,就剩下付延铭跟宁木子在后头,这两人并肩的身影从后头看还算和谐。
因为两人都是美女,路上落在两人身上的目光尤其的多,杨菲儿本来心情就不错,此刻更为得意,嘴角都快扬到天上去了。
宁木子在后头看着两人的身影,倒是奇怪道,“她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明明昨夜还是一幅水火不容的样子,怎么才过了一晚就没了嫌隙
宁木子简直怀疑她昨晚是穿越了,这才错过了其中许多细节。
付延铭在后头看着两人的身影,眼神晦涩难辨,嘴上却依旧温和,“也许是误会解除了吧。”
他这话中可以隐藏着诸多的含义,不过此时的宁木子却并没有发现。
等回了家,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张四娘比他们更早回来。
张四娘洗了洗手,将碗筷在各座位面前摆定,就等着人上桌了。
多娜没有看见自己最爱的羊肉,神色有些淡淡不悦,不过张四娘已经做好了饭,也就没再说什么。
宁木子饭吃到一半,杨菲儿忽然往她碗里夹了块儿肉,弯着一双好看的眼睛看着宁木子,“夫人,这些日子是我不懂事,这块儿肉是我孝敬你的,你可千万别嫌弃!”
多娜装作不经意的从饭菜中抬起头,目光坦然从宁木子身上略过,最后在杨菲儿身上多停顿了几秒,最后又若无其事的收了回去。
头一次听到杨菲儿嘴里说出这种话,宁木子已经不是一个惊字可以形容的。
此刻的杨菲儿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倒真让人些许不适应。
杨菲儿夹来的是块儿红烧肉,上头大半都是油,宁木子并不爱吃这些。
若不是因为杨菲儿自身喜欢吃红烧肉,宁木子就怀疑她是诚心来惹恼自己的。
到底是杨菲儿的一片好心,宁木子用筷子夹过来那块儿肉,象征性的放到了嘴里,“多谢。”
杨菲儿使劲儿弯了弯唇,“都是我应该的,夫人不要说什么谢不谢的!”
张四娘的红烧肉做的并不好吃,有股油腻的怪味儿,宁木子心中不适,可还是要装作一脸愉悦的样子来享受。
宁木子吃下这块儿红烧肉,吃饭的兴趣就少了一半,就觉得胃里像是沉了块儿什么东西一样,压的人很是难受。
剩下的饭,她只匆匆扒了几口就放到了一边,胃口与平时相比少了不少。
付延铭看她那剩了大半的饭,关心道,“怎么了”
“我没事。”宁木子笑着摇头,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就是有些困了吃不下饭,想早点儿回去休息。”
宁木子有睡午觉的习惯,不过她平日里倒是睡得很晚,今日本来就回来的早,还远不到她睡午觉的时候,不过昨晚又确实折腾的晚了些。
“好。”付延铭拍拍她的手,叮嘱道,“有事记得叫我。”
宁木子从他怀里抱过儿子,折身回了房里。
小孩儿本就嗜睡,喂过一遍奶之后也就睡熟了。
宁木子胃里那股不舒服的感觉却还没消散,她倒了杯水,茶壶里的水却是凉的。
不过她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就喝了下去。
喝过一杯水后好受了不少,不过还是有些难受,宁木子又接连喝下了好几杯。
勉强压下了那股难受的感觉,困意果真袭来。
宁木子弯了弯身子,在儿子身边躺下。
再醒来的时候脑袋偏痛,身边除了睁着眼睛看她的儿子已经没有旁人,伸手摸了摸旁边的床铺,是凉的。
宁木子想要将儿子从床上抱起来,手却绵软无力。
她直觉自己此刻有些不大正常,果然伸手一摸,额头是烫的。
顾不得管身边的儿子,宁木子勉强穿好鞋下床,她一路扶着床沿,扶着墙边来到院子里。
院子里张四娘正在翻晒被褥,没发现院里忽然多了个人。
宁木子眯着眼睛对准张四娘的方向,张嘴叫的时候声音都是哑的,“四娘……”
张四娘听见动静,顺着声音往声源处看去,就见宁木子手扶着门框站在外头,两颊通红,嘴唇却是苍白的。
“老板娘!”张四娘惊叫一声,顾不得再管这些,慌里慌张的朝宁木子跑过去。
她手抚上宁木子的胳膊,就觉得宁木子浑身滚烫,她赶紧用手掌摸上宁木子额头,“老板娘,你发烧了!”
张四娘一个女人也弄不动宁木子,整个人吓得手忙脚乱的,差点儿哭出来,“有人吗有没有人快过来救人啊!”
宁木子听见张四娘这样叫喊,才知道家里此刻没有任何人,原来他们都出去了。
院里从天而降一个黑影,落下的人正是郑森,“怎么了”
郑森快步来到宁木子身边,碍于身份有别,只能在旁边问道,“夫人生病了”
张四娘扭头看他,着急的险些哭出来,“我一个人弄不动她,咱们快些送老板娘去医馆!”
宁木子到底还保存着几分理智,她伸手紧紧抓住张四娘的袖子,哑着嗓子提醒道,“儿子,儿子还在里头。”
张四娘此刻已经手忙脚乱的了,她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紧张的话都说不清,“孩子,孩子……”
郑森皱紧了眉,吩咐道,“你先回去看孩子,我赶紧带夫人去医馆!”
撂下这话,郑森将宁木子背在身上,连轻功都用上了,三两下就消失在院子里。
张四娘就见瞬息之间两个人都消失了,紧张的咽了口口水,赶紧回屋抱着孩子跟上。
济世堂的人很多,更多的却是一些小毛病,本着免费看诊不来白不来的态度才过来看的。
同这些人相比,宁木子显然要危险的多了。
躺在郑森背上晕晕乎乎的时候,宁木子居然还有心思胡思乱想。
她发了这么重的烧,不会烧傻吧现代倒是听说过许多发烧的人没有得到及时救治烧傻了的事例。
他们一进了医馆,郑森就挤开人群来到大夫面前,紧张道,“大夫,您快看看我家夫人吧!”
此刻大夫还正在给病人把脉,抽空朝郑森背上看了一眼,见事态紧急,赶快将手上客人诊治完,用最快的速度写好药单。
宁木子跟郑森来的最晚,却诊治的最快,人群中已是不满,间或着传来抱怨之声,“这人怎么插队”
“真是,这人可真差劲儿!”
大夫替宁木子诊治病情,徒弟还得负责安抚病人们,“诸位请先息怒,这位夫人实在病的重,弄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咱们大家伙都姑且忍忍吧!”
听到会闹出人命,医馆里的人果然已经安静了不少,剩下一两个抱怨的声音也很快被人压了下去。
宁木子烧的迷迷糊糊的,嘴里黏黏的也是干的厉害,只觉得自己好多年都没这样病过了,自从来到古代可称得上是多灾多难了。
闭眼的时候连眼皮都是烫的,耳边传来一声又一声叫喊,宁木子勉强睁着眼睛看去,看见个模糊人影。
第二百六十八章 病因
付延铭此刻已经没了平日的冷静,他焦急的抓着大夫的衣领,“大夫,我娘子到底怎么了”
郑森见他急迫的样子急忙在旁边劝,甚至赶紧去掰付延铭的手,“将军,您先送开大夫!总得让人家看看再说吧!”
被他抓住的那大夫也满脸无奈,苦笑着催促道,“您先把我放开,您这样一直抓着我,我也没法诊治不是”
周围看着这一幕的病人们都有些焦急,在旁边着急的喊着,“快松开,松开呀!”
付延铭失去的理智渐渐回笼,手中一松,放下了大夫的衣领,顺便替他抚平上头的褶皱。
大夫顾不上整理衣衫,赶紧替宁木子把脉,付延铭沉默着站在身后,紧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
替宁木子把脉的时候,大夫的眉头一直都皱着,直到把完了脉才将手松开。
付延铭还没说话,大夫已经主动交待了病情,“发热的有些厉害,一会儿回去赶紧用药酒将身子擦洗一遍降温,再到外头抓些药。”
匆忙交待完病情,大夫已经赶回去写药方了。
付延铭将宁木子背到背上,让郑森留着抓药,自己先一步带宁木子回家。
宁木子两只垂下来的胳膊就落在了付延铭的脖颈间,烫的惊人。
路上加快了脚步,付延铭也顾不得这大街上究竟有多少人,急的连轻功都使了出来。
张四娘正焦急的守在家里,她方才脚力慢了一程,没跟上郑森,后头只能到宠物店去给付延铭通风报信,又想着家里可能还需要人,最后又回来了。
见到付延铭抱着宁木子急匆匆回来,张四娘赶紧迎了上去,“老板,老板娘怎么了”
付延铭没空同她解释,只简短的交待了句,“烧热水来!”
他急匆匆进屋,将宁木子给放回了被窝里,柜子里翻出来些药酒,还有干净的棉布。
付延铭仔细用沾了酒精的棉布替宁木子擦洗手心和脚心,就连脖子和耳后也仔细擦了遍。
张四娘端着烧好的热水进来,付延铭就直接道,“放下出去吧。”
张四娘探着脑袋往床上看了一眼,就见宁木子还在那儿躺着,心里喟叹了声,就直接走了。
她刚到院子里,郑森就拿着买来的药回来了,张四娘见状急忙上前接过,“药给我吧,我来煮!”
郑森自己也不会煮药,看张四娘主动帮忙,也就应了下来。
用酒精擦完了身子,又喂完了药,最后又用热水擦了遍身子,宁木子的烧才总算退了下来。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烧虽然退了,宁木子浑身却还是绵软无力,懒洋洋的倚靠在床头。
外头依稀能听见争吵声,付延铭方才出去给他倒水了,现在才刚回来。
宁木子张了张嘴,嗓子干涩无比,不过还是关心道,“外头怎么了”
“没事儿,不用管。”
付延铭将杯子递到她手里,水是他特地调好温度才端过来的,正好就能喝。
宁木子胃里还被中午那股恶心的感觉压抑着,水才喝了几口,再多的也喝不下去了,赶紧又把杯子递了回去。
杯子本来就不大,里头的水也只是浅浅下去了一层。
付延铭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就心疼的厉害,“你想吃什么我让郑森去给你买。”
“不用。”宁木子急忙抓住他手,摇头道,“我现在没胃口,不用麻烦。”
付延铭也就只好坐了下来,默默的陪宁木子守在屋子里。
喝了热水之后非但没有好受一些,宁木子反而觉得胃里更加翻滚的厉害。
恶心的感觉开始在胃里翻滚,她忍了几次没有压下,匆匆跑下床到外头吐了起来。
中午吃的那些都没有消化,宁木子肚子的东西都吐空了,清空之后反而好受了一些。
她倚靠在门框上在地上坐了会儿,杨菲儿正从房间里出来,就见宁木子正坐在地上发呆。
心中冷笑不屑,可杨菲儿还是换上一张担忧的脸,匆忙朝宁木子跑了过去,“夫人,你没事儿吧”
宁木子眼前有些昏花,她眯着眼,看着满脸担忧的杨菲儿居然看出了一点冷笑意味儿。
“没事。”宁木子疲惫的摇摇头,正要扶着门框站起来,她还没站直,一旁扶着她的杨菲儿手下忽然使了劲儿,宁木子整个人就往后头倒去。
后头倒在杨菲儿的怀里,她被宁木子撞得稍一趔趄,不过还是稳住了身子,紧接着就哭嚎起来,“夫人,你怎么了夫人!”
宁木子被她哭嚎的耳朵发疼,付延铭听见动静从里头出来,急忙从杨菲儿这里接过宁木子。
杨菲儿揩了揩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可怜巴巴的看着付延铭,“将军,夫人无缘无故病成这样,你就不想知道原因吗”
付延铭的眼睛立刻危险的眯了起来,神色不悦的看着杨菲儿,“你想说什么”
“将军,我……”
杨菲儿话说到一半,小心翼翼的朝身后看了一眼,见后头并没有任何人,这才又接着道,“我发现夫人的病另有蹊跷。”
付延铭脸色阴沉下来,他没接着往下继续问,反而警告道,“有些话,不能乱说。”
他全身裹挟着肃杀的气氛,杨菲儿被他这气势压的喘不上来,得紧张的握住拳头才能控制自己在原地站着不露出怯色。
杨菲儿心跳如雷,不过她还是坚持道,“我没有胡说八道!”
付延铭嘴巴抿成一条线,他深深的看了杨菲儿一眼,这才搂着宁木子回了房。
等付延铭走后,杨菲儿才历经九死一生般的拍了拍胸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整个后背都被冷汗给浸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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