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木子卢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楠木木
宁木子突然有些怀念上次做的掌上明珠了,不过熊这么危险,还是不要告诉卢延自己的想法好了,免得他杀熊的时候受了伤。
天阴沉沉的,似是浸了水的棉花一样沉重,悬挂在两人头顶,两人不禁加快了脚程,就怕会下雨。
“待会早点回去,看天气差不多就会下雨了。”卢延道。
宁木子看着天也有些担心,点了点头。
深入山后,比起冬天,野兽的气味更加杂乱了,宁木子嗅了嗅,试图辨析其中一个的味道。
什么声音宁木子突然听到有吭哧吭哧的刨土声,望了一眼卢延。
但她下一秒就嗅到了这种动物的气息,脑海中闪过两个字:野猪。
“是野猪。”卢延说道,叮嘱她不要乱动,手上已经拉好了弓,寻找着野猪的方向。
宁木子仔细分辨着,说道:“东南方。”
卢延看了一眼宁木子,眼底看不出什么情绪,又小心翼翼往东南方向走了几步,找到野猪的位置后放箭射了出去。
随着一声嚎叫,卢延迅速冲了上去,在野猪身上补了一刀。
他担心箭没射穿,野猪便会发怒,这才谨慎地补了一刀。
只是……卢延看着小跑过来的宁木子,有些疑惑。
为何她能这么清楚地知道野猪的方向。
他想起上次猎杀老虎时也是这样,当时还没有看见老虎,他靠着听声辨位,但这只是多年直觉练就的,有时也会不准。
可宁木子随着他上山几次了,每次都能准确说出猎物的方向。
这算是巧合吗
只是除了巧合,还有更好的解释吗
一开始只是当自己多心了,可这奇妙的“巧合”多了,难免会起疑。
宁木子不知道卢延的心思,看见这野猪死了后便跑了过来,看完后嫌弃了一眼道:“这猪怎么这么瘦”
“一个冬天饿的吧。”卢延看着宁木子,眼神变幻不定,但宁木子并未发觉卢延那异样的眼神。
“走吧。”卢延收回目光,扛起野猪便要下山了。
宁木子这会儿才想起来,原身好像就是因为亲眼看过卢延猎杀一头野猪而对他产生恐惧的。
不过……宁木子看着卢延的背影,心道这也没什么好怕的。
结果这刚刚回到家便下起了雨,宁木子心感幸运。
因为下雨的缘故,卢延只能在家里将野猪给处理了,宁木子想了下,嫌弃这瘦得野猪也真不像一头猪。
瘦是瘦了些,不过……
可以做红烧猪蹄!
这猪蹄倒是可以美容养颜、补气补血,以前宁木子倒还是挺爱吃的。
美容养颜是真的,所以才喜欢吃。
她出去看看卢延将野猪处理得怎么样了,这野猪瘦是瘦了点,但处理起来也不容易,毕竟还是有些大的。
她将红烧猪蹄的主意告诉了卢延,让他到时候把猪蹄这斩下来。
卢延应了声好,看着宁木子还站在自己身旁,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下宁木子。
“木子,你怎么对猎物方向判断如此准确”
第三十章 何以为俱
卢延提起刀与老虎来了个正面冲突,这刀一把刮过老虎的身子,身子又是一转,刀随着身子的动作,刀背狠狠往老虎脑袋一敲,竟活生生将老虎敲晕了,再一旋身,直接一刀从老虎腹部穿了过去,血溅了半身!
又觉得不放心,卢延又朝肚子上补了一刀,直到老虎彻底不动了,这才放了心。
腹部不仅是野兽最柔软的部分,往那里开刀更是能保证皮毛的完整,卢延很清楚虎皮的价值,所以打斗中十分小心。
宁木子在一旁看得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心情随着卢延的动作一同起伏,看到卢延最后没事,她也放下心来,拍了拍胸脯,长舒了口气。
“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宁木子急忙跑过去看卢延有没有受伤,确认那只是老虎的血后才放下心来。
卢延抽出刀,身上全是血的腥味,蹙了下眉。
“走吧,指不定还有其他老虎。”卢延一把扛起死老虎便动身离开。
宁木子看着走在前面的卢延,觉得眼前人真是太厉害了!
毕竟宁木子活了两世,也就只在动物园里见过真的老虎,这跟野生的老虎来了个正面冲突,吓得她腿都软了。
若不是有卢延,她此时已经是在老虎肚子里喊救命了。
不过……宁木子眼珠子一转,心中大喜。
这可是老虎啊!虎骨虎皮那可是十分值钱的东西!虎肉也可以卖给来福酒楼,反正那些有钱人就喜欢这种新鲜东西!
宁木子笑得眼睛弯弯,已经在默默盘算着这些东西的价值了。
真乃天助我也!今早还在愁存钱的是,这就有一只老虎送上门来。
卢延看着宁木子这么开心,想必也是因为自己猎杀了一只老虎吧,虽是做猎户这么多年,但老虎也算是少见的。
不过卢延面对老虎时并无惧意,反而心里有些兴奋。
他不明白,那是深入骨髓的、面对厮杀时的渴望与兴奋。
回到家,宁木子烧了水给卢延,让他先洗净身子,这才让他去将老虎处理一下。
卢延这扛着一头老虎的样子早被卢家村的人见到了,人们大惊,一时间消息迅速在卢家村里传播开来,没几时,卢延猎杀到了一头老虎的消息便传遍了半个村子。
原因无他,老虎此等凶猛之物,并不是那么轻而易举就能猎杀到了,一是难见到,二是难杀,想要猎杀一头老虎,既要运气也要勇气。
最主要是,老虎一身都是宝,虎皮虎骨虎肉都能卖个好价钱。
消息蔓延之快,不多时,卢家人也知道了。
那时卢母和卢燕花借着冬天太阳暖身子,在那绣着衣服,邻居家林氏挎着个篮子刚刚回来,看见他们便多嘴说了句,惊得卢燕花手一抖,针便扎破了自己手,血珠落在还在衣服上,绽开一朵花。
等隔壁林氏进去了,卢燕花也顾不得手上的疼痛,大叫道:“什么!卢延竟然打到了老虎!”
许是喊得太大声,这王春花才踏出房门,便听见了,心中大惊。
没想到这卢延居然真有那么两下子!上次是熊,这次竟然直接来了个老虎!
“你也别叫那么大声,卢延是个猎户,能猎到老虎也是情理之中。”卢母漫不经心道。
“那是老虎啊娘!”卢燕花急了,“咱们去找宁木子,让她把虎肉交出来好了!”
“不许去!”卢母难得呵斥了卢燕花一声,又觉得语气太重了,便将语气软了几分补充道:“上次去,你姐姐已经够生气了,咱们就不要去打扰你姐姐的生活了。”
“娘,你怎么总之偏袒宁木子!她不是我姐!”卢燕花一气,将手中的衣服地上狠狠一摔,转身冲进了房间。
卢母捡起地上的衣服,又看了看卢燕花离去的方向,叹了口气。
阳光下,衣服上的那朵血花十分扎眼。
王春花见此景,眼珠子一转,绕开卢母前去寻找卢燕花。
“是二伯母啊,有什么事吗”卢燕花脸色铁黑,对王春花自然没多好气。
王春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也不跟她多扯皮,开门见山问道:“我刚刚听见你说卢延猎到了一头老虎,这是真的吗”
闻言,卢燕花咬了下唇,不满道:“隔壁林氏亲口说的,不会假。”
“嗨,真是便宜宁木子那小贱人了!”王春花一脸同仇敌忾,眼里的算计被藏得极深。
“就是!凭什么什么好事都轮到她宁木子!她算个什么东西!她算个屁!”卢燕花咬着牙切切道,“我现在就想去撕破那贱人的嘴脸,骨子是个贱胚子,一辈子都是个死贱人!”
“明日,明日伯母跟你一块去向这宁木子拿到虎肉来,定教那贱皮子好看!”王春花大手一挥,气势十足的样子。
“好!”卢燕花一咬牙,答应了。
她现在真是被气冲了头,无论宁木子之前怎么将他们赶回去,最后还是会自己过去找削。
而宁木子这边,自然是十分高兴,准备让卢延第二天将虎肉拿去来福酒楼卖了。
她想起上次熊肉的事情,担心这次卢延又是大摇大摆将虎肉拿去处理,十分惹人注目,别第二天原身的奇葩亲戚又上门来要东西了。
宁木子拿起处理下来的虎骨,眼睛都快笑没了。
这东西值钱,看来房子的事有着落了。
而卢延看着宁木子的样子,也十分高兴,笑意藏在眼里,没有表现在脸上。
他似乎十分习惯隐藏自己的情绪,将自己的情绪藏到心里,这样才不会暴露自己的弱点。
卢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能是失忆前养成的习惯,即使失忆后也改变不了这个深入骨髓的习性。
他有时候对于自己失忆前的事情十分迷茫,甚至他有时候会对自己的名字产生一些疑问。
自己以前叫什么,干什么,他都不知道。
他伸手抱住宁木子,如今不是纠结失忆前的事,再怎么纠结,他也想不起来,还搞得脑袋生疼。
宁木子感觉到自己贴着一个结实的胸膛,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晚的事,脸红着想要推开卢延。
可卢延哪里会给她机会,他轻轻蹭着宁木子的脖子,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宁木子的脖颈上。
卢延觉得自己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过去的已经回不去了,最重要的还是当下,能和喜欢的人一同为未来而努力,这才是最美好的。
第三十一章 暗中调查
卢延把宁木子往安全的地方推了推,这才一转身朝刚刚那小贼离开的地方追去。
先是遇上了王慧芳被无辜痛骂,然后刚到手的银子还没怎么暖热,居然就这样被人偷走,想想今天的遭遇,宁木子无奈的抽着嘴角苦笑。
看来以后出门真应该好好看看黄历,今日不宜出行。
来福酒楼这边。
县令今日特意在二楼订了最好的雅间,陪这位大人物赏景吃酒。今日是这位大人留在这小县城的最后一天,县令可不想在这关键时候掉链子。
只盼着能好好招待完这位贵客,回京之后这位能偶尔想起他的好处,偶尔替他美言几句,能从指缝里漏出一点好处给他,那就感激不尽了。
县令脑子里暗暗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一边邀请大人观赏民情。这县城小是小,县令倒是有自信,自己将这里治理的井井有条。
大人物百无聊赖的看着景。
只见原本平和的街道涌起一阵乱象,道路中间的人们像是看见了什么,惊慌的潮水一样像两边退去,中间挤出一条窄道。
一男子沿着路狂奔,又很快因体力不支而倒下。身后的人三两步追上,轻松提起他的后衣领,提着小鸡仔一样将他拖走。
原本微阖着眼看热闹的大人物忽而睁大了眼,他眼睁睁看着那人大步离去,等到对方走远了,这才回神惊呼,“真的……居然真的是他!”
事关重大,县令更是惊得站起,他肥硕的身躯险些将桌子给挤翻,分不清脸上是惊喜还是惊吓,壮着胆子问道,“大人,您可看清了,这里怎么会……”
“绝不会错,我看的一清二楚!再说了,就你这弹丸之地……不,就算放眼整个南国,又能找的出几个这样的人来”
……
宁木子坐在牛车上无聊的晃着腿,心里从一数到一百,又倒着数回来,等数到第六遍的时候,头顶被一片熟悉的阴影笼罩。
“你回来了”宁木子愉快的扬起小脸,果然看见卢延从怀里拿出刚刚追回了钱袋。
“那小毛贼呢”
“教训了一顿送到衙门去了。”
小财迷宁木子满意的点了点头,郑重的将钱袋揣进怀里,脸上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只是很快又哭丧了一张脸,把钱袋还给了卢延。
“还是你拿着吧,我怕再把它给弄丢了。”
卢延接过钱袋,却是把它在宁木子怀里放好,“你拿着,我放心,这次我会小心。”
说罢,便将宁木子往怀里带了带,一手赶着牛车,另一手紧紧搂着宁木子。
宁木子的心像锅煮沸的开水,咕嘟咕嘟的冒着粉红色泡泡,卢延真的好暖啊……
想起上一世爹不疼娘不爱,被全家当作人肉提款机使,这一世虽然没爹,又碰上了一群极品亲戚,但是还能有卢延在身边,真是两世修来的缘分了。
这样想着,宁木子忍不住又往卢延怀里靠了靠,小手悄悄的揪紧卢延的衣襟,她得好好的抓住自己的缘分才是。
察觉到怀里妻子的小动作,卢延向来如覆霜雪的黑眸漾上一抹暖流,消散了冰雪。
卢淑荣刚从主管事那儿得到宁木子又从来福酒楼挣了一大笔的消息,正气的牙根痒痒,就又撞到夫妻俩驾着牛车恩恩爱爱的回家,手里的帕子翻来覆去的揉,简直恨不得撕碎它。
回卢家之后,卢淑荣气的把帕子往地上一摔,将它想成宁木子的脸,即便恶狠狠的踩上几脚也依然不解气。
这帕子还是最近新绣的,是因为卢淑荣要去见朱管事,王春花才肯让她拿的,怎么能看她这么糟蹋好东西!
“你这是干嘛!”王春花把她推到一边,急忙捡起地上的帕子心疼的拍着上面的灰,“咱家本就没什么钱,你还这样糟蹋好东西,就你这样的性子,有多少钱够你败家”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