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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荒芜人烟
“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好啊!”我淡淡的说道,“我只知道现在……我在告诉你,惊慕哥哥他不会来找你了,他从一开始就抛弃你了,你到地狱等着他吧!”
“姜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伸手撤去头上簪发,手却被浅夏轻轻拉住,他低声对我说道:“殿下,奴才来,莫要脏了殿下的手!”
我扑哧一声笑了,紧接着痴痴地笑了起来,笑的就如姜颐和痛呼得撕心裂肺一般。
笑声在水牢里回响,姜颐和差点昏厥过去,我对她毫不留情的用簪发扎了进去,直扎进她心房,攥着她的衣襟,把她拉向自己,“姜颐和,你做鬼也不会放过小姐姐,那你就去做鬼好了,小姐姐会在这世界上活得好好的,长命百岁,你就在下面慢慢的等好了!”
簪发的痛远远没有砍掉她手腕来的痛,姜颐和抽搐的双眼一下子放出冷光,对我唾弃了一口,“姜了,我诅咒你,一辈子得不到你所爱,你就一辈子孤苦伶仃的长命百岁吧!”
抽出簪发,一下……二下……三下……不停歇捅进她的心房,含笑带泪道:“这个不能妹妹操心了,小姐姐已经得到了所爱,南霁云他爱小姐姐,替小姐姐谋划一切呢,妹妹可以安心地你去死了,妹妹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我重复着手中的动作,把她的心房扎得全是血洞,斑斓的如满目苍夷,就像我现在的心一样,满目苍夷,再也找不到一块好的地方。
她的鲜血染红我的衣裙,染红了我的双手,染红了我的鞋子,染红了我的眼……
红着眼的我,想到她在高高的台阶之上,脆生生的声音对着姜国皇上道:“父王,儿臣听说宫外有一种小马驹,儿臣从未骑过,今是瞧着跪在地上的小姐姐,倒是跟书上的小马驹很相似,儿臣想骑上一骑?不知父王可否恩准!”
姜国皇上手指我,声音如刀子一样砸在我的心上,“有什么不可以呢?父王瞧她俯身跪地的样子也像一匹小马驹!”
从那一刻开始,我在姜颐和面前,在姜国皇上面前,在所有人面前,我就不是一个公主了,没了自尊没有了骄傲,我还算什么公主?
从那一刻开始,我就想姜颐和死,就像她所说的,她说…我夺走了她的切……
可是我认为,是她夺走了我的一切……她一切的荣耀……姜国皇上对她抱抱举高高的宠爱。姜国皇上让她骑着他的脖子上,那一切本该属于我……被她夺了去……被她和她的母妃夺了去
“驾……驾……父王你看,小马驹跑得飞快呢!”姜颐和的笑声落在我的心里,我看她此时躺在我的眼前,已经出气甚少了,可她欢畅的笑容仍在我心中没有散去过……
我的心中……她银铃般的笑声仍久久不散,回荡着……在我心中……
“皇后娘娘!”我的脸上突然一重,南行之伸手擦在我的脸上,琉璃色的眼眸淡漠着:“父王不希望看见您哭,不希望您沾上血迹,父王还在等您!”
“没关系!”我把头一偏,错开了他的手,“你父王知道本宫心如蛇蝎,他也知道本宫这一辈子的眼泪,都要给他了!”
南行之琉璃色的眼眸一深,收回了手立在一旁。
我手中拿着簪花,簪发的柄还带着鲜血往下流,伸手挽了一个发髻,把簪发一捌。
伸手浅夏扶起我,我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躺在地上瞪大眼睛带着怨恨的姜颐和,道:“等水蛭吸完她的血,把她给本宫扔进惜时池里,骨头给本宫砸碎……扬了!”我要让她尸骨无存,挫骨扬灰的在地狱里等着我……等着下辈子和我继续纠缠……
“是……是……”狱卒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应道。
“浅夏,我们走!”我紧紧攥紧浅夏的手腕往外走,我与姜颐和的恩怨两清了。
我与她不是隔山水相望,而是阴阳相隔,所有一切都化成风,化成雨,化成灰扬在这天下……
我恨她……她恨我……
我夺了她所爱惊慕哥哥的心,她要了我想同生共死人的命……世间的事皆无常,也许这就是天道轮回,我们谁也跑不掉……
出了水牢,空气中仍然夹杂着血腥味,在外面等待的巫羡见我出来,迎了过来,拱手道:“娘娘,王上已是过一天少一天了!”
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问道:“巫羡大人,你说本宫跟他一起死,如何?”
巫羡一愣,妖冶地眸光闪烁着我看不懂的光芒,“娘娘,王上说,您希望您的弟弟姜国大皇子能做上姜国帝王之位,您的心愿还没达成,怎么想到死呢?”
我甩着手上粘稠稠的血,反问道:“这些王上不是已经给本宫做好了吗?他不是给了兵给云城三州的风城主吗?”
“是!”巫羡目光一紧,问道:“那日臣与皇上的谈话,娘娘听了去?”
我静默没有否认,巫羡长叹一声,说着南霁云那一日说过的话:“都说南疆皇室出情种,可是却人们都不知道,不是我们情深根重,是我们爱上的人狠厉决绝,他们狠厉决绝,我们自当拿命去陪,不然他们就是去死!”
“皇后,臣现在知道这些话的意思了,都说南疆出情种,其实爱上他们的人才是真正的情种,以死相待,以死相博,爱了,你们就不顾一切了,去生死相随了!”
我的目光落向远方,落在天际,半响过后,又落了回来,笑道:“巫羡大人,本宫说笑呢,你千万别放在心上。本宫作为远嫁和亲的公主,在夫君死后,征得故国的同意可以回故国的,回到故国,本宫仍然会是公主,而不是什么南疆皇后,你说是不是,巫羡大人?”
巫羡妖冶地目光一下沉寂下来,低眸道:“是娘娘,娘娘可以回到故国,仍在是一国公主,而不是什么南疆皇后!”
我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径自过巫羡身边,扬声道:“就这样吧,本宫等着南霁云死,他死了本宫就会可以回到故国了,本宫依然是公主,本宫依然是公主……不是什么南疆皇后,更不是南霁云的妻子!”
泪水决堤,悄然爬满脸颊……等他死了,我就不是他的妻子了……
迎风而走,脚下的路从长因为南霁云变短了,现在又因为他变得更长了……长的要一直走,一直走……不要回头……不能回头。
我在等他死……我在等他死……我希望他早点死!
他死了,我就不再是什么南疆皇后了……我就能上书回姜国,回姜国了……回到姜翊生身边去了……
姜翊生不会离开我,他是我一生的依靠……凤贵妃说,他叫翊生,一生……会成为我们一生的依靠……
我信的………
日子仍在继续,天空的晚霞依然红的耀眼,日出的太阳像个大饼,一点一点的变红,一天一天的变成炙热的光芒,普照着大地。
南霁云盖着白蚕毯子,坐在皇后正殿院中,面色苍白的指挥盖殿的工匠们一层一层的涂刷正殿……
花椒呛人的味道在鼻尖游走,南霁云似闻不到一般,他满头发发没了光泽……面如白纸,唇白如雪。
南行之站在远处,负手而立,目光落在我和南霁云这,我站在南霁云身侧,沉静如水………
“姜了!”南霁云触拉住了我的手,眸光缱绻缠绵,“椒房殿,皇后与王上的住宿正殿,孤与皇后重新一起住在这里好不好?”
我平静的说道:“本宫不喜欢这里,一股辣椒味,呛死人,真不知道后宫里的女人是怎么想,好好的屋子不住,非得搞什么花椒粉,呛人。”
南霁云低低一声咳,忙拿着帕子捂住了嘴,而后用帕子使劲的擦了一下嘴角,抬眸凝视着我道:“孤喜欢的,皇后以后陪孤在这里住好吗?”
我昂着头,不去看他的目光,不去看他眼中只有我的目光,“不好,你死了,本宫就不是这南疆的皇后了,本宫得自由了,为什么要住在自己不喜欢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啊!”南霁云声音黯然落寞,“是孤想岔了,让皇后不喜欢了!”
昂着头眼泪不会滴落,昂着头不会哭出眼泪…昂着头能看见天空湛蓝……白云很白,春风拂面会很暖……
前二日,南霁云还能让人抬出外去……这些日子,他只卧在软榻上,斜靠着……
南行之就在站在屋里一角,眸光薄凉,负手站着,眼晴盯着南霁云,仿佛要把他印在心里……仿佛能这样与他相处,他也是欢心的。
我端着南霁云让御膳房做的烤兔子,闷的红烧肉,南霁云执意让我去惜时池唤醒五爪……
这些日子,南域锦没有任何动静,这让南霁云神色中有一抹担忧,所以他让再一次唤醒五爪……寸步不离的带着五爪,才会让他心安。
甬长的宫道……
我在前面行走,往黑宛方向去……来到惜时池旁,为了能唤醒五爪,我用刀子扎在手腕上,把鲜血滴落在惜时池里……引起惜时疯了一般的涌了过来……
蓦然,我的后脑勺一重,瘫软在地,南域锦阴鸷地声音响起:“姜国公主,每日你带的人可真不少,真把自己当成南疆皇后了吗?今日本王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姜了 00120羌青:血染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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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陷入昏迷的时候,在想若我生不如死……也不知道南霁云能不能感同身受,他会不会从床上挣扎的爬起来……寻我呢?
南疆后宫那么大,南域锦又是南疆的摄政王,这些天来,他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我,目的就是让我生不如死,就像现在一样……
铁锈浓重的味道,血腥腥臭的味道,暗无天日的地牢,透着那天窗,我像一个井底之蛙,望着天空……白日阳光很亮,黑夜,星也很美……
五花大绑,我自嘲的笑了笑,手腕动了动,我被绑在柱子上,两只手绑着铁链吊着,就像话本上刑讯逼供的场景一样……
地牢里,阴暗潮湿,蛇虫鼠蚁占据一角……
我的手腕滴血滴的都凝固了,血液顺着我的肌肤,落在我的袖笼里,从里到外浸湿着我的衣袍……然后……流到地上,一滩血迹,在自己脚底下踩着,鲜血在地上凝固,上面结有一层薄薄的皮,用脚踩上去,滑滑的……腻腻的,好似证明这些血都是我流下来的…
披头散发我,觉得南域锦对我算是好的了,只不过让人,让男人……让两个男人,三个男人,四个男人……在我面上演着污秽不堪的一面……
用他的话来说,“姜国公主,男人相爱有什么不可以,为什么你们要横插一脚?”
我笑了笑,轻声回道:“本宫并没有横插一脚,南霁云他不爱你,一切只是你一厢情愿的单相思而已,天下那么大,爱你的人也有,你怎么就在他身上想不开了呢?”
男人相爱没说什么不可以在姜国中原的历史书上,这种事情比比皆是,甚至在中原的南北朝时期,陈文帝,爱上一个叫韩子高的男子,不顾众议,立了他做皇后,因此他也成了中原历史上,唯一的男皇后,虽然好景不长,但…韩子高是史书唯一承认的男皇后!
看到那段历史的时候,我并没有觉得男人与男人之间有什么不好,是他们刚好爱的人性别与他们相同而已。
南域锦拉着我的青丝,拽断了一把,“如果没有你,你没有成为他的皇后,这一切都不会存在,姜国公主,你在奢求不该属于你自己的东西,这样的你就该生不如死的活着这个世界上!”
“所以你让我看这么污秽不堪的一面?”面前的男人们卖力的表演,卖力的做着属于人最原始的动作。
我一阵吃痛,咬住了唇角,“摄政王大人,恼羞成怒的做这些做什么呢?亲情变不成情爱,不爱你的人永远不会爱你,无论你做多少事情,他也不会爱你!”
生不如死的活在这世界上,他的这句话让我微微发怒,我现在不正在生不如死的活在这世界上吗?
南域锦阴测测地低笑着,松开手,拿起削尖的竹片,一下子扎进我的手腕中,从骨头缝里掠过,把我的手腕扎了个对通,鲜血直流,我额上的冷汗溢出,痛得我差点咬碎后槽牙!
“他不爱本王,你也不会与他同生共死一辈子,本王不会让你们同生共死一辈子!”
铁链勒在手腕上,把手腕圈出一道道红印,竹片染红的鲜血,我控制不住的颤抖着,控制不住的疼痛着,这世界上的无妄之灾落在我身上了,这就是我心软的代价……
“无所谓了!”我唇角颤栗着:“你把本宫杀了,本宫和他这样也就一辈子了。”
“你休想!”南域锦一下捏住我的下巴,凶狠恶狠地说道:“他死了,你死了,本王把你扔到天涯海角,扬在深山野林里,同生共死,你做梦,你找不到他的!”
下巴钝痛,手腕鲜血横流,我咧着嘴角一笑,“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摄政王大人。”
“本王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南域锦愤怒的松开了手,又重新拿了一根竹片,对着我的另一个手腕,也来了个对穿……
“你就在这里好好的看着本王给你安排的好戏,本王不会杀你,本王让你生不如死!”
我左右手腕上,用竹片戳了两个洞,南域锦让我享受着鲜血慢慢流光的恐惧感……
他让我瞪着眼睛,在疼痛中看着他给我安排的男人之间的情爱云雨……
从我被关进这地牢里,从我的手腕被他扎了两个血洞开始,他就不分昼夜的让人在我的面前做这些肮脏的事情。
南疆出情种,这个情种可真奇怪,我心中好笑的想起南霁云和姜颐和来……
果然……所有的东西都是有巧合性的……
我慢慢的瞌上双眼,眼角的泪水滑落,落在地上与鲜血混合……
白天黑夜……疼到极致,也就真的麻木了,感觉不到了……
天窗外……星光极亮,,一天……两天……
我有些怨恨南霁云了……我也已经有了一天多没有看见南域锦了,情蛊之王,我痛了,他会感同身受,南域锦又这样肆无忌惮的给我放血………
我拼命的挣扎,手腕上的皮都勒掉一层又一层,可是……我挣扎不铁链的禁锢……
我泣不成声地大叫道:“南域锦,你给我出来,南霁云他怎么了?”
我不相信……南霁云说过,我痛……他会感同身受……这都几天了!两天还是三天?
我面前卖力表演的两个男人见到我大喊,停下了动作,翘着兰花指对我说道:“姑娘,你可真美啊,若不是摄政王大人让我们不碰你,你这么美丽的姑娘,真想知道你在别人身下婉转呻吟是什么样子!”
铁链被我拉扯地声声响,我满目泪水的望着男人:“王上怎么了?王上是不是已经驾崩了?”
男人咯咯的笑了起来:“想什么呢?王上好好的在皇宫里呢,你真当你是皇后啊,你不过是摄政王大人身边的一个贱妾而已!”
“如果不是摄政王大人说你还有用,你以为……”男人用手摸着我的脸上,眼中闪过惊艳之色:“你长得可真美,现在又被鲜血浸着,美得让人忍不住把你禁锢在身下,好好的蹂躏着你。”
我没有躲闪,眼眶全是泪水,寒目道,“本宫若是见不到皇上最后一面,除非本宫死了,不然你们都得死!”
男人手猛然的一缩,闪过一丝慌张道:“你还真以为你是皇后呢,你若是皇后怎么会在此?皇后娘娘身份高贵,她现在在皇宫里呢!”
“去把南域锦给本宫叫进来,他若不来,你跟他,已故的先太后是巫羡大人的妹妹!”
南霁云若要死了……我想看他最后一眼……
我恨他……我巴不得他早早都去死……可是我又想看他最后一眼……
在这世界上……也就只有他……真正的去做了我心中想做的事情,知道我想姜翊生做姜国的皇上,便去给他军队,让他有足够的力量去对抗姜国皇上……
知道我喜欢一岁一枯荣一世一双人……会舍弃江山与我四海为家……我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知我忧而忧,知我乐而乐的傻子……
可是我连他最后一眼也见不着了……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为什么……
男人急忙提起裤子,往外跑去………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南域锦阴沉着脸而来,二话不说,解开绑住我手腕的铁链,我站不稳的跌倒在地,手腕重重地摔在地上,又重新冒出鲜血来。
南域锦一脚踩在我的脸上:“你想说什么?姜国公主,你的命可真硬,本王就这样给你放血了三天,你都还没死!”
脸在的脚底下,我试着撑起身体,爬不起来,只得躺在地下,没有一丝力气的说道:“摄政王手下留情,只不过拿竹片贯穿本宫的手腕,并没有削断本宫的经脉,本宫自然死不了!”
他脚下用力,狠狠的碾压在我的脸上,居高临下,声音冷酷:“是谁告诉你王上的母妃是巫羡的妹妹?”
我的脸贴在地上,地上是我的鲜血,鲜血干枯,我的嘴角碰触在上面,血腥味蔓延在口中,我呵笑一声,带着无尽的嘲弄:“摄政王大人,爱的是先王吧!南霁云说你是他的亲人,说他不希望你死……”
南域锦把脚挪开,撩袍蹲在我面前,伸手一把扯住我的头发,把我提离了地面:“他还说了什么?你都知道了什么?”
手腕上的鲜血,手腕上的竹片,已经全部浸透了,我的眼神空洞,盯着南域锦,“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一些,摄政王大人,你就确定杀了本宫,就能解你心头之恨了吗?”
南域锦脸色一白,眸光中说不出来的恨意浓烈,我笑着流着眼泪,“摄政王大人,南霁云说先王是爱你的……不过是人言可畏……不过是想你能活着,所以他去死了……”
“骗子!”南域锦全身颤颤巍巍,声音撕裂的吼着,拎着我的头发,把我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姜国公主,你以为你说的本王就相信了吗?你以为你说这些事,本王就会心软饶你一命吗?”
我的头被他砸得砰砰作响,脸上头发上像被鲜血浸泡了一样,头昏脑胀,气若游丝的张了张嘴:“信不信摄政王大人可以去问巫羡大人啊!畸形的情爱,扭曲的心理,南疆出情种……无论他们爱上的人还是爱上他们的人,都是性格决绝,不死不休,南疆的先王,为你而死的!”
“姜国公主……本王要杀了你,让你在这里信口胡说!”南域锦手一移,移到我的脖子上了,用力的收紧,掐着……
我胸口的气全部被挤压出来,我的心慢慢的在停止跳动,我能感觉到我离死亡近了……黑白无常向我招手……
我的眼神涣散……感觉灵魂要脱离了我的身体,想拼着最后一口气,勾勒嘴角,却勾勒不出来梨涡浅笑的样子……
手慢慢地垂下……
“砰…”地一声巨响!
我的脖子一松,像一块破布被人扔在地上……
我想我一定眼花嘹乱,去了地狱了……
我看见南霁云向我奔来,身形很矫健,脸上很红润………他还唤着我:“姜了,孤来了!”
我去伸手,“南霁云,你来接我了……”
手触碰不了他,我闭上了双眼,彻底昏厥过去……
真好……我想……我与他殊途同归了……
地狱很黑,地狱没有光亮,地狱里有姜颐和七孔流血的对我怨恨道:“小姐姐,你来了,你来了,我终于等到你来了!来,看看妹妹住的地方!”
姜颐和把我带到一个池子边,池子里的血水翻腾,姜颐和满脸血迹,被砍掉的双手,长出了新的手,她用手摸着自己的脸,笑得肆意盎然:“小姐姐,你看,这一池子的血水让妹妹长出了一双新的手呢,你要不要下去试一试,看看血水里面有没有南霁云呢?”
我摇头,想转身都跑,却被她一把抓住,她的力气大极了,立马变得凶神恶煞,对我道,“小姐姐,你跑什么,妹妹这样一心一意为你,你跑什么?你既然想跑,妹妹偏不让你跑,你去死吧!”
姜颐和说着把我一把推进血池里,扑通一声,我大声的叫道:“南霁云,救我!”
血水灌入我的口中,令我窒息,就像小时候,我被姜颐和推入池塘中那样,冰冷的池水,呛入心肺……
慢慢的往水里沉去……无论手脚怎么扑腾,也找不到一块浮木……
沉浮挣扎,不知多久,蓦然嘴唇一暖,似有人在我的唇角辗转厮磨,有人低喃:“姜了……姜了……没事了……没事了……”
我努力的想辨清楚这是谁的声音,可是我想不起来这是谁的声音……
“姜了……姜了……孤在你身边,一直都会在你身边,不怕……不怕…”
南霁云!
我的脑子一下清明,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想起南霁云的种种,伸手去抓,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翻身而起,叫道:“南霁云!”
“是我!是我!”南霁云把我抱在怀中,轻拍我的背,轻声哄着自责愧疚道:“没事了……没事了……再也没有人能伤害得了姜了了,都是孤的错,都是孤的错!”
突然之间,我放声痛哭,哭得连连失声:“南霁云,你个混蛋,你是混蛋,你就是一个混蛋!”
“是……”南霁云手轻抚在我的背下,“孤就是一个混蛋,姜了骂的没错,孤就是一个混蛋,彻头彻尾的混蛋!”
“你个混蛋,我去了地狱也没有找到你!”我抽泣道:“地狱没有你,只有姜颐和在地狱等着我,你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没事了……没事了!”南霁云拍着我背的手渐渐的慢了下来,嗓音说话也慢了下来。
浓重的血腥味在我的鼻尖游走,我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南霁云面色如白纸,气若游丝的对我道:“孤又吓着皇后了……真是一个混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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