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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荒芜人烟
手指上的皮被我咬破了,我都不知道,听他唤我,我怔了好长一段时间,以为我不再哭了,可是还止不住一串泪水从眼角滑落。
浅夏上前扶我,仿佛没有他的搀扶,我都站不起来似的。
手触到床沿,慢慢的坐了下去,空气中凝聚着死亡的气息,南霁云拉过我的手,轻轻的吻过,把我的手覆盖在南行之的小手之上:“行之,你有亲人的,你的亲人就是姜了!”
南行之小小的手很凉,声音越发哽咽,“儿臣知道了,儿臣有亲人,儿臣的亲人就是姜了!”
南霁云眼眶湿润,黯然无光的眸子,望着我,“姜了,孤乏了,陪孤睡一会好不好?”
我拼命摇头,嘴巴里却说着:“好!”
南行之慢慢的起身退至一旁,浅夏俯身给我脱了鞋子,我躺在南霁云的怀中,他捋着我的青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不同时,死亦同穴,这个诗句很美!”
我咬着唇角,讽刺道:“可是你不愿意与我同生共死,所以我会长命百岁,和你阴阳相隔,再也不相见!”
“嗯!”南霁云轻嗯了一声,亲吻在我的头上:“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快睡吧,明日阳光会很好,我带你去看城外开满的野花!”
“好!”我与他相依偎,彼此却是冰冷的,无论怎么温暖,都温暖不了彼此。
一夜很长,一夜很短……
南霁云没有睡,我却睡得沉沉的,在他面前放下心防,自然睡得昏沉,因为我知道,睡着了,就不想了,睡着了,什么都不想了!
“姜了……姜了!”
睡梦中有人轻声呼唤我,声音很轻快,像是南霁云的声音……
“快起床了!”我的唇角微痒,我伸手去拂,却怎么也拂不开!慢慢的睁开眼,南霁云穿戴整齐趴在床沿,正用我的头发扫在我的唇角上。
见我醒来,俯身过来,含住我的唇瓣,给了我一个绵长的深吻,吻完之后,舔了舔嘴角道:“姜了!太阳都晒屁股了,快起来,孤带你去城外看花!”
他的脸色很红润,眼睛很明亮,笑容如朝阳,我觉得我像在做梦,使劲的掐了掐自己,有些疼……
南霁云见我自己掐自己,心疼的抓住我的手臂,就着我掐的地方,吹了又吹,吻了又吻,责怪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孤的可以给你掐的!”
说着把他的手臂递了过来,看着他含笑的双眼带着无尽的宠溺,我伸手狠狠的掐着他的手臂上,把他掐得嗷嗷直叫,中气十足的直叫……
我想……我一定在做梦……
“南霁云,你好了吗?”我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刚刚嗷嗷直叫的南霁云长臂一伸,穿过我的肩窝,把我从床上抱了起来,转了一个圈,然后让我的脚踩在他的脚上,低头在我的嘴角蜻蜓点水般一吻,“孤自然是好了,孤像个大力士,你看!可以抱着你飞奔到城外去!”
我的双眼瞬间被水雾淹没,欣喜若狂的搂着他脖子,扬声道:“南霁云……我想和你一辈子!”
南霁云手臂圈住我的腰,把我抱起来,抱着我飞扬,誓言重重地砸在我心上:“那我们就一辈子!”
“嗯嗯!”我重重地点头,欢乐的笑道:“快放我不下来,我去换衣裳,你说要带我去城外看花的,我感觉像做梦一样!”
“不是做梦!是真的,孤好了!”南霁云把我放在软榻上,给我穿的衣裳早就准备好了。
我的眼中满是笑意,对他撒娇道:“我相信你,这不是做梦,南霁云,我很害怕,怕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你这样傻的为我着想的人了!”
如果这是梦,请不要让我醒来……
南霁云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头,“真是一个傻孩子,你看孤现在好好的站在你面前,面色红润,身体倍儿棒,怎么会让你失去呢?”说着给我穿衣,一袭红色的衣裙,衣裙上缀满了花骨朵。
然后亲自蹲在我面前,给我穿上鞋袜,手一拉,把我带了起来,转了一圈,衣裙像一朵盛开的荷花,很是美丽。
“好看吗?”我嘴角止不住的扬起问道。
南霁云忽然脸色沉了下来,摸着下巴,“少了点什么!”
我佯装生气道:“本公主天生丽质,你敢说本公主不好看?本公主让人打你板子!”
南霁云闻言,忙俯小称低,“是,是……姜了是姜国第一美人,是天下第一美人儿,谁敢说姜了不好看,孤第一个灭了他!”
“算你识相!”我娇嗔地说道,双手张开,在他面前又转了一个圈:“你看本宫身上少什么?”
“发髻!”南霁云拉过我,把我按坐在梳妆台前,拿起了玉琉,亲手给我梳了一个发髻,梳得很漂亮,选择的簪花也很漂亮。
他放下玉梳,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望着铜镜里的我,在我的脸上重重地吻了一下,“好了,很美!”
“那我们出城去?”我快乐的像一只关不住的小鸟,一心一意都想扑通到外面去。
“先洗漱吃早膳…”南霁云牵着我的手,道:“行之,传膳!”
梦里也有南行之?
“是!父王!”南行之站的角落很隐蔽,他若不出声,我都看不见他。
梦里也有浅夏和艳笑……我认识的人都在……
他们嘴角都含着笑……我不是在做梦……南霁云真的好了……
南霁云给我的擦脸,我才反应过来,悄然红了耳尖,一把夺过帕子,道:“本宫又不是孩子,本宫自己来!”
把脸闷在水里,都闷不进去发烧的脸……
南霁云真的好了呢……
“别把自己闷坏了!”南霁云在一旁含笑提醒道,“哪有人洗脸,把整张脸埋在水盆里的?”
我一下从水盆里仰起头,动作太大溅了南霁云一脸的水,他哑然失笑,纵容道:“你啊,怎么像个孩子一样!”
我把脸凑到他身边,眯起双眼:“本宫今年才十六,你都二十有五了,本宫在你面前就是一个孩子!”
“是!!是!”南霁云接过艳笑递过来的帕子,一点一滴的擦在我脸上的水,“孤是一个老男人,啃起了嫩草,爱上了一个孩子,行了吧!”
“本来就是!”我瞪了他一眼,心情可欢乐了!
一顿早膳吃得很欢心,不过有些美中不足的是南行之全程绷着一张小脸。
吃完之后,我忍不住弯腰掐了掐他的脸,昂头对南霁云道:“他和翊生一样,就喜欢绷着一张脸,明明是一个孩子,却总是故作老成!”
南行之全身僵硬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任我的手掐在他的脸上。
南霁云摇头无奈,把我的手从南行之脸拿开,“别闹了,他还是个孩子,孤带你去城外看野花烂漫!”
“嗯!”我重重点了点头,看着南行之绷紧的小脸就想到姜翊生,垫起脚尖悄然在南霁云耳边低语了几声。
南霁云吃惊的望着我道:“孤觉得他会发火,打赌十两银子!”
“赌了!”我和南霁云击掌,在南行之目无表情的脸上,吧唧一下,亲了一口。
南行之立在当场,石化了一样。
我哈哈大笑起来,往外边跑边道:“看吧!我就说这个孩子,一定会被我吓着了,信了吧,欠本宫十两银子,哈哈哈!”
南霁云一脸无奈的追上我,“你啊,把他吓坏了!”
我才管不了那么多,拉着南霁云就往外跑,甬长的宫道……春风里扬着香甜的味道。
我与南霁云跑到城外,真的看到了满山遍野的野花,我想这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南霁云他好了,跑起来也不喘了,也不咳血了,面色可红润了。
我与他在满山遍野中追逐,我与他嬉戏在潺潺的溪水中,我把溪中的水泼向他,他纵容看着我,双眸之中宠溺都溢出了眼。
人声嘈杂的四地大街上,我和他蹲在饺子摊的前,一人捧着一个大白碗,吃着饺子,我吃的飞快,还把筷子偷偷的伸进他的碗里,偷吃了他两个……他都没有发现……
我与他牵手,十指相扣,把手扬得高高的,想让别人看见我和他会一辈子这样。
黄昏中的晚霞,如鲜血一样耀眼,南霁云见我不舍,许诺我道:“明日,孤再带你出来玩!”
“嗯!”
残阳似血,印在西方天空。
走到宫门口,南霁云俯身一把把我抱了起来,我搂着他的脖子,娇笑道:“这是在做什么?本宫一点都不累!”
南霁云抱着我边走边道:“姜了是孤的皇后,孤要重新抱姜了进在南疆后宫!”
我双眼转动:“那你可要好好的对待我,不准算计我,不准惹我生气,不然的话我会抛弃你!”
“绝对不会!”南霁云声音低沉,保证道:“绝对不会算计你,惹你生气,姜了!”
“信你!”我靠在他的怀里,笑容甜甜。
他没有把我抱到御书房,而是抱到皇后正殿,正殿挂满了大红色的绸子,花椒让整个宫殿,鲜红起来。
花椒味似乎也不那么呛鼻子了,南霁云抱我缓缓的走近正殿,正殿上的床……鲜红的喜庆,南霁云慢慢的把我放在床上,俯身吻在我的嘴角,情深缱绻,“姜了,是南霁云的妻子,今日,是我们的新婚,我们重新开始!”
我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好!”
南霁云如重释负般一笑,埋在我的颈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脖颈之间,低声呢喃,“姜了,是南霁云的妻子,南霁云是个混蛋,言而无信,许若姜了一岁一枯荣,一世一双人失言了!”
我的笑容刹那间隐去……
南霁云身体的重量一下子压在我身上……我的颈间没有他温热的气息了……
唇瓣颤抖,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抑制不止眼泪横流,对着南霁云,安慰自己道:“南霁云……我在做梦是不是?明日醒来,你依然会拉我去看野花烂漫,是不是?”
回答我的是寂静……是寂静……是寂静……





姜了 00122杀我:守你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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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始一年,做了十五年帝王的南霁云驾崩,死于皇后正殿,举国哀悼,通知各国例行哀悼。
全国上下陷入肃穆的氛围之中,整个皇宫里白绸飘荡,厚重的漆棺停在乾安宫停灵。
我呆坐他的棺椁前,我希望我现在是一场梦,我希望这个梦早点醒来,我希望他没有死……
可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死了,不与我同生共死,不与我殊途同归,却死在我的床上……
许我欢乐,留我忧愁……
许我无忧…留我悲切……
我一身大红色的衣裳,在乾安宫灵堂格格不入,外面的哭声…丝丝入耳,皇室宗亲,宫中妃嫔,个个在外面抹着眼角,哭得好不伤心。
皇城之中早已戒严,皇宫之中冷文颢已经升为近侍军统领,把持着皇宫里里外外。
泪水早已干枯,南行之小小的身体,跪在棺椁前,对我说道:“父王说,他不需要停灵四十九天,怕停久了,您伤心!所以孤想待各国使臣凭吊之后,就下葬,您看?”
怕我伤心……怕我伤心他就不会去死……
怕我伤心,就不会给我编织一个美梦,然后去死……这个人就是个混蛋!
我张了张嘴,起了身,腿脚发抖,整个人借着浅夏的力气才没有摔倒,“既然王上心中已经有了计较,移到殡宫,等各国来使祭奠之后,就下葬!”
“是!”南行之跟着起身,叮嘱浅夏和艳笑道:“好生伺候太后,不许有任何闪失!”
“是!”浅夏和艳笑一起搀扶着我……
春风中……什么甜甜的味道,都是骗人的!
春风中只有淡淡的血腥味,和薄凉的气味,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天空晴的一望无际……
外面跪列的文武百官,皇室宗亲,妃嫔们哭得梨花带雨,我踏出门的时候,一道道目光犹如淬了毒的刀子向我身上扎来。
目光平静极了,长裙及地,拖着一道残影,我离开了院子,我已经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怎么过日子。
正殿的大红色的绸子随风飘荡,南行之说,“父王希望皇后正殿一直是温暖的红色!所以正殿所有的布置,依照父王的遗召来办!”
你看……这个人爱我…这个人愿意为我袖手天下,这个人愿意为我倾尽一切,可是这个人就是不愿意与我殊途同归,这个人一点一滴的渗透着我的世界,然后让我的世界充满他的影子,最后自己拍拍手与我阴阳相隔……
这就是这个人,口中所说的爱我……却是让我与他阴阳相隔。
红色一点都不温暖,红色很薄凉,红色很残忍……红色很刺目…
飘荡的红绸子,在提醒我……我是一个未亡人,我是南霁云抛弃的未亡人……
满目的红色,我揪着胸口衣襟,慢慢地蹲了下来,蹲在正殿的门口,我悲怆地难以自制,哭也哭不出来,笑也笑不出来……
“浅夏……”我唤道,拼命的捶着胸口,浅夏跪在我的面前:“殿下,奴才在,奴才一直都在!”
“浅夏,我难过……我难过,我难过的恨不得去死……”
浅夏眼中闪过自责的光芒,不断的安慰我道:“殿下!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怕我过不去啊,浅夏!”
我想我真的是过不去了,南霁云他会让我过不去这道坎,我自己会迈不过这道坎……
“浅夏……”
“殿下!”
羌青潺潺流水般的声音,在我的上方传来,我昂着头,望着他,他衣袂荡起,对我伸手,眸光平静,问我道:“殿下,来,你能站起来的对吗?”
我摇头,我的脚下有千斤重,几度凝噎道:“羌青,我站不起来,我站不起来……”我真的是站不起来,我望着眼前的一切,满眼中都是南霁云,仿佛他就在身边,我站不起来……
“你能站起来!你必须得站起来!”羌青声音徒增一丝寒栗:“姜了,你说过你不爱他,既然不爱他,他的死就跟你毫无关系,你必须自己站起来,没有人能帮你,只有你自己站起来,明白吗?”
他的话……没有让我站起来,反而让我差点跌坐在地,要不是手撑在地上,我能……我能摔在地上……
我拼命的摇头,拼命的退缩,拼命都不想去碰触他的手,我知道我自己站不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站不起来……这种矛盾,在我心中完美的交织在一起,让我找不到退路……
“起来!”羌青的手递到我的面前,如泉水般潺潺的声音,冻结成冰,变成了冰刀,捅在我的心房,让我苍白荒芜的心,赤裸裸血淋淋的被人掏出来放在我的面前,然后指着我这颗心说道,你看已经满目疮痍了,有什么站不起来的?
“殿下,你是南疆最尊贵的女子,你是姜国最尊贵的女子,没有任何女子比你更尊贵了。一个南霁云而己,你不爱他,你一点都不爱他,所以……无论他生他死跟你都没有任何关系。你得自己站起来,就算是我,不可能一辈子帮你!”
羌青双眼死死地盯着我,继续又道:“这人世间…除了生就是死……凤贵妃死的时候,你都能爬起来,错嫁的时候,你都能从北齐太子的面前爬起来,现在…你也一样能爬起来,生离死别……生了,离了……死了,别了!现在只不过是死……生死离别而已,你不需要任何人帮助,你都能站起来的,对吗?”
“我起不来!”我对他大声的吼道:“我真的起不来,我这辈子都起不来了!”
羌青知道我的一切,拿着刀子搅动着我的一切,血淋淋的把这些事情,让我重新的去看一遍,我做不到,做不到,做不到……我就是起不来…
羌青迫近一步,黑眸犹如死水微澜,声如冷刀,缓慢的说道:“他死了,是他的一辈子,不是你的一辈子。你的一辈子还活着,你不能把你的一辈子跟他死去的一辈子交织在一起!”
“殿下!”羌青沉沉的说道:“你这一辈子还很长,你不能跟他死去的一辈子绑在一起,你不是说你还要等姜国的大皇子来接你吗?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等他来接你?”
我的双眼蓄满了泪水,整个人颤抖着,羌青又把手在我的面前送了又送,他身上的药香味,随着春风而来。
“殿下!起来!”他的声音带着诱导,带着诱惑:“你想一想姜国的大皇子,你若起不来了,他该怎么办?他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若在这南疆起不来,他做的所有的事情没有任何意义!”
翊生……
姜翊生在我心中一下浮现出来,是啊,我要起不来,我的翊生怎么办?
我的翊生……
翊生还需要我呢!
心剧烈的跳动着,我慢慢的伸手……把手放在羌青的手心之中,羌青一用力把我带了起来,然后紧紧的把我搂在怀里,声音又如潺潺流水般沁人心弦,“哭吧!哭吧,有我在……你一定会立足在南疆,等到姜翊生来接你,护不了你一世无忧,一时无忧,我能做得……”
我心中的委屈一下被点燃,我在羌青怀里大声的吼道:“我恨他……我恨他!羌青,我恨他……”我恨南霁云,我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男人,我现在却是无比的恨他,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让他死不安息!
羌青摸着我的头发,声音温柔:“我知道……我知道,哭吧,哭完之后我们把他挫骨扬灰,来解你心头之恨好不好?”
“哇!”一声大声哭了起来,哭的撕心裂肺,哭的痛彻心扉……要把南霁云不要我的委屈全部哭了出来……
春风吹过,吹不尽我所有眼泪……
红绸飘荡,荡不尽我所有难过……
从羌青怀中离开,我往正殿走去,对着不放心我,跟着我来的南行之,冷淡的说道:“先王驾崩,本宫是太后,不应该挂着红绸子,换了吧!”
南行之琉璃色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望着我,“姜了,你是父王的妻子,又是孤的姐姐,孤……”
“王上!”我冷冷的打断他的话:“哀家不是你的姐姐,哀家也不是你父王的妻子,哀家不过是两国联姻悲情的产物而已,不要跟哀说情,不要跟哀谈什么亲情!”
南行之眸光一黯,垂下头,“孤谨遵太后教诲,孤现下还有事情要忙,太后好生休息!”
我略微抬手,南行之攥紧拳头而去,穿着龙袍小小的背影,显得很单薄,他是宣贵妃的儿子,又是南霁云养大的孩子……他很绝情,他不需要感情……更不需要依赖我……而我,不需要去依赖他,我不想再一次被所依赖的人抛弃,所以我不需要依赖任何人……我有我的翊生就够了,别的人,都不需要了……
正殿的床还是喜庆的红色,我让艳笑那这一床喜色换了下来,把这正殿的一切一切,都重新换了一遍,我要把南霁云所有的点点滴滴,赶出我的世界……
坐在软榻上支着下巴,看他们忙前忙后,然后看见他们把红色的绸子换成了白绸……
是啊,南霁云死了……他的一辈子就过完了……我还活着,我的一辈子还要继续过下去,我要长命百岁的过下去……
不再哭,不再笑,心中毫无波澜,我跪在他灵柩前,捻着黄纸扔进火盆之中。
再有几日,他就要埋入黄土之下,我就再也见不到了!
姜国派了使臣,行了礼……
西凉,羌青真的把所谓的命格书给我捎来了,终乱的近臣慕大人双手奉上恭敬的说道:“殿下,节哀顺变,我王让外臣带话给殿下,若是殿下需要有西凉的地方,西凉会不遗余力的来帮助殿下。”
泛黄的书籍,在木盒中,我伸手摸过,轻轻地问道:“七国之乱,听说有人利用命格书,修命改格,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慕大人神情未变,越发恭敬:“谣传不可信,修命改格,说这世界上能有起死回生的东西,天下的君王,就不会易主!”
我嘴角缓缓的勾起,“是的!哀家随口一问,慕大人莫要见怪,慕大人请!”
我是未亡人,死了夫君的太后,连自我的称呼都改变了……哀:死了丈夫的皇后,太后,才会这样自称。
哀:含义是自称可怜人,无夫之哀。我才不是可怜人,我是这南疆最尊贵的女人,才不可怜呢
慕大人抱拳:“殿下客气!”后退,退该属于他的位置。
修改命格,慕大人说的对,若真的能改命……天下的君主,谁不想修命之后长生不死。
五爪蜷缩在我的脚边,似感受到我心里的难过,跟着我,寸步不离,忘忧有好几次想带五爪走,都没有成功,急得她都差点哭了。
被南行之训斥道:“你是巫族族长,带不走,是你自己的无能,要哭滚的远远的,不要在太后面前哭!”
忘忧黑曜石般的双眸,闪烁着一层水雾,咬着唇瓣,倔强地对南行之行礼道:“王上,巫羡大人说,五爪要重新生长鳞片,需要大量的蛊虫为食,忘忧……”
“你在忤逆孤?”南行礼琉璃色的眼眸,闪着冷意,“孤不接受任何人的忤逆,你若有什么问题,让巫族大可以再换一个人上来,不一定非你不可!”
忘忧一下子与南行之对抗上了,“王上,巫族族长不是谁说做就可以当上的………”
“来人!”南行之直接挥手,道:“把巫族族长忘忧,送回黑宛去,顺便告诉巫羡大人,孤不希望有人忤逆孤!”
“是!”近侍闻声而来。
忘忧黑曜石般的双眼,眼泪唰一下落了下来,倔强的神情,令人动容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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