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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荒芜人烟
我扬起一丝明媚的笑容:“可是,最一开始,你是不认识北齐幽妃的,最一开始你对她的称呼,是这个女人……现在转变的太突然,忘忧大人你的目的是什么,不要再跟哀家玩心眼,哀家没有那么好的耐心,让你利用五爪让南疆和北齐陷入胶着的关系状态。”
我可没忘记,这一开始她说齐幽儿尖叫,才让五爪圈走,那时的话语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齐幽儿身上。
五爪圈她来,因为不知道她是何种身份,所以便放任它,现在又跟我说一心只想解救齐幽儿,前后左右矛盾的话语,真是漏洞百出,让人不用一点心思,就能挖出她的毛病出来。
“忘忧不敢!”忘忧带了一丝慌乱,头低得更很了:“忘忧刚刚听到太后王上唤她幽妃,才知道她这样的身份,忘忧也的确是为了救她,才忘记通知王上和太后!”
学会抵死狡辩了,看来上次的惩罚有进步……
“那怎么一屋子的东西砸了之后,你就想起来通知哀家和王上了吗?按照五爪的食人的习性,根本就阻止不了它!”我轻言问道,南行之生气了呢,姜翊生目光凝视在我身上,盛着纵容,似我做什么事情,他只会笑而不语,不会阻拦。
忘忧抬起眼皮小心翼翼的偷瞄了一眼南行之,“太后,忘忧绝无让南疆河北齐陷入胶着之态之意,巫族世代侍奉南疆王,这是谁也更改不了的命运,忘忧宁愿拿自己的性命去死。也不会让王上受到任何伤害,忘忧的心,还请太后和王上明鉴!”
说着把头磕在地上,重重地一下,把以表忠心。
“既然如此!”我后退了一步,低头看着五爪圆滚滚的双眼,道:“五爪巫族的圣物,若是它把你吃掉,巫族那些老家伙定然没有话说,就像你口中所说的,五爪干得事,反正没人能拿它怎么着!”
忘忧猛然抬眸,看向南行之,舍我这个太后,带着满目的恐惧,去向南行之表明忠心:“王上,这一切不是忘忧的错,忘忧监管五爪不严,五爪是巫族的圣物,忘忧不能打,能不能对它下蛊,一切来得太突然,忘忧根本就……”
“所以五爪圈来北齐幽妃,幽妃砸了你满屋子的东西,正好把解情蛊虫引也给砸死了!”南行之居高临下,眸子淡漠,截断了忘忧的话道。
忘忧身心俱震,强装镇定道:“是,忘忧没有来得及阻止,幽妃为了躲避五爪让拿屋子里的东西去砸,捡到什么就砸什么!”
“总有那么一两个漏网之鱼吧!”姜翊生对于情蛊之事和南行之站在一条线上,两个男人同时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望着忘忧,“虫引,连火都烧不死,怎么轻易的被人砸死了?”
忘忧见势不对,一口咬定:“忘忧不知有没有生还,忘忧只知道全屋装蛊虫的罐子,悉数被砸尽!”
忘忧这么不想让我解身上的情蛊,难道虫引之事会涉及到性命?所以她不愿意南行之冒生命危险,铤而走险利用齐幽儿砸了所谓的虫引?
“忘忧……”
我手一举制止了南行之的话,撩了一下裙摆蹲在忘忧面前,看着她黑曜石般的双眼,抵死纠缠的对南行之爱慕之情,轻言问道:“忘忧大人,王上给你三天日子,想办法解掉哀家身上的情蛊,是你自己答应的,现在又玩这么一出,你就不怕三天之后,真的沉到惜时池吗?”
“太后!”忘忧眼神坚定,视死如归:“不怕,引太后身上的虫引确实全部死亡!”
刚刚不是还不确定有没有漏网之鱼,现在怎么确实全部死亡?这个小女子,漏洞百出的说法方式,真是让人欢欣不起来。
“那再重新培养一批就是!”我冷言道,本来不想解身上的情蛊,但我非得弄清楚她不怕死的违背南行之目的何在。
忘忧因为我的话,脸色哭还难看,声音突带凝噎:“太后,重新培养一批,至少也得一年!”
“那就一年好了!”我说得冷漠无情:“哀家等得一年,忘忧大人你说好不好?”
忘忧脸色瞬间煞白,眼泪从眼中的滚落,似极其不愿意去养虫引。
旁边火盆里的圣火,燃得滋滋作响,映的忘忧脸跟地狱爬出来的白无常一样,毫无血色。
夜色朦胧,似有起风想有下雨之兆,惹得宫灯摇曳……
巫医的蛊虫术到底不错,齐幽儿的脸才几个时辰,就好的七七八八,用厚厚的胭脂水粉一遮,倒也看不出原来的红印子。
夏日炎炎,自然薄纱单裙,齐幽儿一身大红色的襦裙,衬托身材玲珑,眼中风情无限。
齐惊慕一身绸缎墨袍绣地竹叶,忽略他眼中的掠夺之情,倒是跟齐幽儿生出相得益彰之感,两个人倒是般配至极。
天公甚是作美,齐幽儿和齐惊慕落坐之时,轰隆一声,天上一声闷雷起,一道闪电如白昼闪过。
我着一身暗红色衣裙,南疆太后正装,以示此次赔不是之郑重。
姜翊生见我穿这件衣裙出来的时候,脸绷着,眼中也带着不悦,道:“翊生喜欢大红,不喜暗红!”
我安抚道:“姐姐现在是南疆太后,去赔礼道歉,当然以正装出席,再说了,让她好生得意一番,翊生不早就设好了套吗?”
姜翊生这才脸色缓了缓,不过见到南行之一身暗红龙袍便服的时候,隐藏在眼底的不悦,又冒了出来。
嘴里嘀咕念叨着,“下回也和姜了穿一色衣袍!”
我侧耳没有听清楚,问他,他如山冷峻的脸一本正经的回我:“我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齐幽儿绝望的表情!”
刚刚是这句话吗?
似没有这么长……
在他们落座之际,酒菜上好,我便拿着酒壶前去,齐幽儿下巴微抬,高傲的像一只开屏的孔雀,言词多嘲讽:“太后品阶那么高,给本宫赔不是,本宫真是冒着折寿的危险啊!”
我笑脸相对,弯腰给她斟酒:“幽妃多想了,本来就是我南疆的错,管教畜生不严,让幽妃受到了惊吓,这个不是该赔的,幽妃只管受下,要折寿哀家挡在前面呢,幽妃不会折寿的!”
齐幽儿看着面前满满一杯酒,端了起来,递到我面前,“既然太后向本宫赔不是,太后哪有自己不喝的道理?”
我好像酒量不好……不过早就料到了会这样……
心中幽叹一气,既然算计别人,不把自己算计在内,别人也是不相信的,预料之中的事情,也就坦然接受了。
手一伸,旁边的宫人递了一个酒盏过来,我斟满一杯,端了起来,放低了姿态双手奉给齐幽儿……
齐幽儿接过我手中的酒,她手中的酒仍然在我面前停留,我含笑一脸坦荡的接下,“哀家先干为净!”言罢一饮而尽,火辣辣感觉袭上咽喉让我蹙起了眉,这可是宫中珍藏的醉心酿,就我那个酒量,估计撑不到第三杯,就昏昏欲沉了。
齐幽儿见我这样干脆,眼中的恨意压了压,一饮而尽,我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幽妃好酒量,哀家自叹不如!再来。”
提着酒壶又给她斟了一杯,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又是先干为敬……让她不喝不行。
齐幽儿哼笑一声:“本宫这次真的是折寿了!”
我听言含笑不语,静静地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第三杯的时候……她有些摇摇晃晃……
我斟好酒,她却一下子坐倒在位子上,似腹中有些难过,对齐惊慕低语一声,齐惊慕眼中闪过一丝尴尬,几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她眼中迷醉,对我道:“还有一杯,太后请稍等!”说着让自己贴身宫人把她扶了出去,人有三急嘛,我理解,更何况在这酒里还加了东西。
我含笑拎着酒壶退了回来,姜翊生把事先准备好的醒酒汤以及浓茶推到我的面前,快速的把一颗药丸放我手心,我昂头把药丸扔进嘴里。
南行之见状,淡淡的问道:“太后,这是怎么了?”
我喝了一口浓茶压了压酒劲道:“哀家有些头疼,这是药……”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一闪:“太后早些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情孤来。”
“不打紧的!”我摇了摇头,“可能是酒味太熏,哀家出去透透气就好!待幽妃回来的时候,命人叫哀家!”
南行之颔首,“孤知道,太后小心些,外面似快要雨下了!”
我点了点头。
姜翊生扶着我的手臂,把我搀扶起来,我脚下真的有些虚浮,到一点都不装。
轰隆又一声,巨雷响起……在漆黑的夜里,像来自地狱来的号角。
大风呼呼的刮起,雨还没有下……
我和姜翊生转了一个弯,就到春宵阁……
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个地方可是我特地挑的……
春宵阁是阁楼一样殿子,走在楼梯下,姜翊生俯身把我抱起,“楼梯不好走,莫要摔跤!”
我只好搂着他的脖子,让他带我上去……
春宵阁,薄纱飘荡,昏暗的烛光下,齐幽儿横躺在地上的红绸之上,嘴里发出难受的哼声......
四周围绕着六个男人,眼中迸裂出摄人的绿光......





姜了 00131迫切:他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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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闷雷巨响,烛火摇曳,烛泪滴落一地……美丽而又炙热……
醉心酿加了药精心调制的效果还不错,齐幽儿姿态万千,嘴里哼唤着:“皇上哥哥……皇上哥哥….....”
大红色的红绸,我也算对得起她,她对浅夏可比我残忍得多,乞丐……哼……亏她想得出来!
“嘶啦!”一声帛绸的撕碎声响彻在这风雨交加的夜里……
衣碎飘落,尤如绝美花瓣散落……
四周的呼吸声明显重了……
我心中冷笑一声,到底是皇家人,这肌肤白的跟玉似的,在红绸子上还散发出粉红色的光晕……
一双大手毫不怜惜的抚上,齐幽儿双眼朦胧,还以为是齐惊慕呢,忍不住的贴近……
男人一把把她按着红绸上,脱下衣袍……
蓦然我眼帘一黑,姜翊生双手覆盖在我的双眼之上,声音像喝醉酒一样迷离:“姜了,真的不乖!”
比这还要污秽的事情我都见过,现在这样的场景……对我来说,就像喝凉水一样简单,不会让我的眼睛出现任何同情的波澜……因为我的同情没有用,因为别人不会同情我,也不会同情我身边的人!
伸手拉过姜翊生的手,见了光…......
“啊!”撕裂一样的尖叫,伴随倾盆大雨落了下来。
雨声,风声,雷声掩盖住她尖叫。
姜翊生手一反转,拉过我,我脚下踉跄扑倒在他怀中,他使劲的压着我......
把我的头压在他的肩膀上,拍着我的背,嗓音嘶哑沉沉...安抚道:“浅夏,让人堵住她的嘴,叫声着实让人生厌!”
我心中一沉,双手不自己攥紧姜翊生的腰间的衣袍,齐幽儿撕裂般的尖叫,似在证明她仍是处子之身!
五爪喜欢食处子之身的女子,所以今天,事情是巧合的偶然,上天送给忘忧一个机会,忘忧便抓住了这个机会。
齐惊慕啊,我倒真是小看了你,八年了,看来你除了碰过姜颐和,真是够隐忍的厉害……这样的人,让我从心底不由自主地发怵,太可怕了……
齐幽儿的嘴堵住了,薄纱飘荡....飘荡尤如魔鬼在游荡窥探一样.....
姜翊生轻拍,低沉细语,“姜了,我先送你下去!”
我一愣,脚下竟有些发软……
姜翊生感觉到我身体的变化,再一次的把我抱起来,往外走去………
一步一步的下楼梯……雨淋湿了衣襟,打湿了我心头无端生起的一团燥热……
雨声越来越大,雷声越来越大……遮盖住发生眼前是最阴暗的一幕……雨水过后……最能冲刷污秽……
姜翊生用衣袖擦了擦我发丝上的雨水,眼中薄凉,跟这雨水一样,“先去殿中等我,我去处理善后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走廊上溅满雨水,鞋袜都打湿了……
殿内灯火通明,南行之和齐惊慕已经酒过三巡,舞姬冒雨赶来,雨水淋湿了衣纱,紧贴身躯,倒是另类风情……
我甩了甩脑袋,昏沉的厉害,脚下虚浮的厉害……
昔莲连忙上前搀扶我,把我扶在坐位上,齐惊慕瞥了一眼风雨交加的夜,“太后,这才两杯就不胜酒力,最后一杯该如何是好?”
他的关心,在我眼中就是一个莫大的讽刺,用手掌揉了揉太阳穴,“既然是赔不是,就算不胜酒力,醉倒在地,也得把它喝下去,不然怎么解打脸你北齐的痛呢!”
脸慢慢发热,*药就算有解药,似多少带了些药性,让我全身带一丝无处可逃的热度。
齐惊慕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心疼:“朕看太后像是马上就能倒下,不如改日再赔!”
昔莲给我拧了帕子,我把帕子压在额头上,舞姬在殿内长袖飞舞,透过舞姬望去,“事情总要一次性做完,等待就是变数!”
现在不用铜镜看,就知道我的脸上一定是绯色一片……
蓦然一道阴影,站在我的面前……
我努力昂头去看,我想我真的是醉了,见南行之想到小时候我吻了他一下,他石化的表情,我以为那是一场梦,可是那不是梦,那是南霁云回光返照给我一段美好的回忆!
为什么无端想起他来?难道我真的喝醉了,把久埋心口的人拿出来想。
淡淡的冷荷清香,扑鼻而来,南行之伸出手指,凉在我的脸颊,“你喝醉了?”
他的指尖凉凉地让无端打起一个冷颤,眼中升起了一层水雾,笑道:“行之啊,我想你父王了!”
南行之手猛然一缩,琉璃色的眸子凛了凛:“斯人已去,太后不要多想!”
我眼眶红了,泪水蓄满眼睛,含泪带笑道:“是啊,他死了,天上多乐呵,惹了我,拍拍屁股走了,他多潇洒,他多与众不同,与众不同的,我想把他挫骨扬灰了!”
“太后你喝醉了!”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淡漠得几近透明,“父王已经离开八年了,姜国大皇子来接你了,只要你想要的,父王能给你的,能给你做的,他能给你了,就算他离开了,你依然是孤的责任。你想姜国大皇子登上皇位,孤会是你最大的后盾。”
“呵呵!”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手撑在额上,挡住了眼帘,眼泪滴落在桌子上,在桌子上形成了一滩水渍。
“所以说他是个混蛋啊!”我闷闷地带着无限的嘲讽,带着满目的哀伤:“他是死了,死了,还无时无刻都在提醒我,他为了我做什么,哪怕他算计我,我也看不见他的算计,只看见他的好,这个人啊,我唯一破例的心软,伤害我最深!”
“你知道吗?”我把头一昂,满脸泪水的看着南行之:“我恨南疆,恨他!”
说完我又笑了,呵呵的笑着,嘲笑自己一般:“我也恨我自己,心软什么?”
南行之紧闭嘴角,琉璃色的眸子不带任何感情淡漠的望着我,我在他的眸子里,看见我自己狼狈的样子……
慢慢的撑起身体,歪歪扭扭,南行之伸手一扶我,我甩开了他,声音闷闷沉沉:“王上,好生招待北齐皇上,哀家不胜酒力,先回去了!”
南行之手停在半空,转而负手而立:“孤知道了!太后慢走!”
我舍弃了所有人的搀扶,步伐轻浮,随时随地都能摔倒一样,走到门口,看见了姜翊生,他变成了好几个。
我傻呵呵地昂头,道:“翊生,你回来了?”
姜翊生眸光幽深寒冽,指腹在我的眼角下,抹去我脸上的泪痕,“你哭了!姜了!”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拉过他的衣袖,在自己的脸上胡乱擦过,“酒太呛人,舞太美,所以忍不住的丢了几个不值钱的眼泪。”
姜翊生眼中闪过一抹痛意,“以后不会了,我带你回去!”
“嗯!”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无暇思量,他口说所说的,以后不会了是什么意思。
姜翊生牵着我的手,恰遇齐幽儿的贴身宫女,来禀,齐幽儿醉倒在宫殿,已经睡下了。
齐惊慕没有任何怀疑,只不过眼神在我身上,一直未移开。
姜翊生扫过一眼殿内,眼神寒厉冰凉,撑伞带我跨入雨中,雨水沿着伞沿落下,溅到我的脸上,让我清醒不少……
姜翊生如山冷峻的脸,紧紧的绷紧,似蕴藏着太多的隐忍,我的手上尽是雨水,伸手摸过他的侧脸,他低头凝视着我。
水珠顺着我的脸颊落了下来,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溅到眼中的雨水,“翊生有什么困扰吗?”
姜翊生眸光凝固,缓缓的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困扰,想要的,都在自己的手掌之中,只要握紧手掌,牢牢的抓住就行了!”
他的手紧了紧我的手,我缓缓闭目,脑中的纷扰,像一团麻……
姜翊生止住了脚步,把我往伞下拉了拉:“姜了,在想什么?”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凉凉的空气,睁眼让自己的眼神,看着清明一些:“我没有在想什么,不过有些害怕,你我八年未见,我害怕不认识你了!”不认识你的心,不认识你到底会不会变成躲在黑暗处的野兽,我唯一的期许,我希望他不择手段的情况下,也能保持一丝明媚!
我害怕……真的害怕这唯一的期许,变成了齐惊慕的那样的人……
姜翊生低头额头抵在我额上,“不会的,我会比你更害怕,害怕自己变成你不喜欢的那个,所以不会的!”
雨势太大,一个雨伞遮不住我和他……
话本书说的没错,醉酒,意识总是清醒,行为不清醒……借酒装傻装疯都是故意的……
可是我却发现我这次是烂醉如泥……迷糊之中,被姜翊生扔进浴桶,烂醉如泥撑不起来身体……
还咯咯的笑着,斥责:“姜翊生,越发胆大了,你不该在这里,叫昔莲进来!”
姜翊生好似把双目闭紧,手伸在我的头,紧紧抿着嘴唇,声音嘶哑:“情蛊会有解药的,你会知道你不是我的姐姐,你一定会接受我的对吗?”
“你说什么?”我幻听了,我一定幻听姜翊生说,我不是他的姐姐,我怎么会是他的姐姐,就算我不是姜国皇上的女儿,我也是姜国前太子的女儿,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
“闭目!”
他摸索着用舀着水,往我头上倒,给我洗发……
我没有听他的话闭眼,而是想瞪大眼睛看着他,却发现他模糊不清……
“我什么也没说,时机还未到!”
他说什么,我便信什么,我就没有傻傻的去问,喝醉酒了,总是会出现一些言语上的偏差。
下着雨起着风,屋内都是凉凉的!
我脑子里一片嘈杂,什么声音都有……拉过被子,对着坐在我床沿上的姜翊生道:“今日,无论如何你我都不能同床共枕!”
他面如沉水,不言不语的注视着我,我蒙过头去,在无数嘈杂声中,齐惊慕心姜翊生对我太过亲昵的声音,最为明显。
“大皇子!”
浅夏的声音钻着我的耳中,他对姜翊生恭敬道,“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姜翊生声音冷冽,“说!”
浅夏声平,音准:“殿下这么多年了,总是会变的,她心里住着一个人,她期待您的到来,您这些天太迫切了,迫切的让她感觉到害怕了!”
姜翊生似沉默了许久,嗓音吟哑,伸手拍在我的被子上,“都说我心智近妖,我努力算计让她躲过了齐惊慕,却掉入南霁云给她织的美好中……我用了八年的时间,查清楚了我与她无血缘关系,我用了八年时间,想给她编织一个没有算计的人生。我为的只想能光明正大的与她十指相扣!”
“可是,血缘这道沟是跨过去了,她体内还有情蛊,她身后还有齐惊慕惦念着。我越是迫切,越是害怕,我想告诉她,我们是可以在一起的,可是我害怕,害怕她若是爱上了我,情蛊不解,伤的是她。我害怕,她爱不上我,我会疯掉,每当我一想到她爱不上我,我就压不住心中那一丝阴鸷之气。”
“害怕……我现在没有登上的皇位,就算我算计得再周全,总有遗漏的地方。所以我才会这么迫切向齐惊宣誓她是我的!我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让她觉得可怕了。我看到她眼中的害怕,比父王用刀子刺进我的胸口还要疼!”
“父王无数次用刀子刺进我的胸口……死了,我都能从地狱爬出来,她要害怕我,躲避我,我就站不起来了。没有一个可以让我奋不顾身的理由了,我就会彻底躺在地上,任人宰割。我知道这是软肋,对于一个觊觎皇位当帝王的人来说,不应该有这样的软肋,可是……我舍不掉!”
“大皇子,您不懂殿下的心!”浅夏缓缓的说道:“殿下的心比任何人都要硬,却比任何人都要软,您比所有的人都有先天的优势,殿下对您没有防范,循循渐至才是最好的法子,迫切没有用,奴才跟了殿下这么久,知道她最舍不得的就是您!您……不用向任何人证明,殿下自己心中就会只有您一个。”
“是吗?”蓦然间,姜翊生似倒在床上,从我身后环抱着我,语气带着豁达,带着疑惑全解,带着锐不可挡的气势,“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想……明日醒来定然要和他好好谈谈……
要好好记住这些话……他是我的弟弟……他是凤贵妃和姜国皇上生下的孩子,凤贵妃对皇上痴情一片,怎么可能跟别人生下孩子!
不……我的脑中,似忽略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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