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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荒芜人烟
浅夏犹疑地望着我,我嘴角始终挂着那一抹牵强的笑意,是啊,可能走不掉,死在姜国里,也是永远陪着他了!
秋风中闻到了枯萎萧瑟的味道,每走一步,仿佛踏上刀尖一样,割的脚板生疼,刺的心房撕裂。
重新返回围场之内,齐惊慕却是神色严肃,匆匆的过来,浅夏本欲挡在我前面,齐惊慕手一挥,墨九渊把浅夏手臂一拧,齐惊慕拉着我的手腕就走。
我回过神来,去挣脱,齐惊慕吹起口哨,一匹骏马疾驰而来,齐惊慕抱着我翻身上马……
我不顾自身安全,要往马下扑去,齐惊慕声音冷彻:“姜国皇上约了肃沁王在林中打猎,实侧要杀他!”
我一下子静而不动了,浅夏着急的声音呼喊着,我似听不见,脑中无限循环着皇上要杀肃沁王,此事太后知晓吗?
风呼啸而过,齐惊慕急速跳动的心跳,是那么明显,我想,我仿佛那个惊天秘密近了一步。
山林中奔驰,大约小半个时辰,齐惊慕停下了马,他一把揽住我的腰身,带我下了马,问道:“你可知道姜国皇上为什么要杀肃沁王?”
我望着远处人影晃动,“就你我两个人,救不下肃沁王,如果你想救肃沁王,去把太后找来,现在只有太后能救肃沁王!”
齐惊慕俊逸沉稳的脸庞面无表情道:“朕一个足以抵千军万马,难道姜国皇上还能当朕得面杀了肃沁王不成!”
“是!”我面若沉水道:“你不了解皇上,他已经疯魔了,他班师回朝,肃沁王必须要死在百里山,这是他的执念!”
齐惊慕皱起眉头,“朕不信,谁能当着朕的面,杀了北齐的肃沁王!”
“你若不信,他可能连你都杀!”我的目光望着远处的人影,似已经快开始了,不对,已经开始有人倒下了。
立马厉声道:“齐惊慕除非你找人来,不然没用的,你去把南疆王太后都找过来,方能保住他一条命!”
“你和我一道去!”齐惊慕拉着我向前的手!
我慢慢的抽开:“我去拖延时间,你找人需要时间,不然谁也救不了……”
齐惊慕眼中狐疑,半响下定决心翻身上马而去,我提起裙摆,往人影晃动处跑去。
肃沁王带的北齐人,只剩寥寥无几,皇上坐在马背上,勒着缰绳,居高临下:“肃沁王,母后终究舍不得你,她舍不得你,朕舍得,明日回城,今日你必须死在这里!”
肃沁王反抗得有些狼狈,额发散落,护着他的三五个人身上都挂了彩,皇上带了弓箭手。
“总得有个理由!”肃沁王神色有异,言语确是镇定:“杀人有个理由,本王虽然不才,也是北齐一品亲王,若是本王死在这,北齐誓然不会善罢甘休!”
皇上手微抬,弓箭手齐发,护着肃沁王的侍卫,尽数被羽箭摄入心房……
“不会善罢甘休,肃沁王出来打猎,遇到豺狼虎豹,不幸落入虎口,如此完美的借口,朕不过担了一起失误的罪名,旁得跟朕又有何干系?”
肃沁王气度儒雅,见护着自己的人都死了,单手负立,站的的身体笔直:“本王着实想不明白,本王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让姜国皇上非得置本王于死地,要知道,本王与你见面屈指可数!”
皇上闻言有些躁动,眸光中的颜色转变成恨意,手一抬,弓箭手往后退去,皇上跳下马,手中拿着一个匕首,那个匕首是先前太后刺进肃沁王胸口的匕首,匕首似金非金似银非银,呈圆形。
“就是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才该死,齐尘肃,北齐的一品亲王,与沁儿姑娘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成为天下人的佳品,活成别人想活的样子,凭什么你能拥有这样的生活?”
肃沁王似变得一丝迷茫,似再想象皇上所言到底因为什么,带着不确定,问道:“是因为本王与你母后的一段情,才会让你如此怨恨吗?”
皇上双眼被恨意染红了,有些失控的吼道:“你不配提朕的母后,都是因为你,母后才会囚禁在宫中,朕才会被囚禁在宫里,我们所有的人,都是因为你,才变得支离破碎!”
肃沁王脸沉了,声沉了,“在这天下,本王除了辜负你的母后,不欠任何人的!”
“你欠朕的!”皇上失控泛红地眸子,恨意滔天,手执着匕首反转往肃沁王胸口扎去……
肃沁王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虽说年岁大,手脚灵活,一个转身生生的错开了皇上的匕首。
皇上沉迷酒色,身体本来就不强大,几个来回便是气喘吁吁,肃沁王警惕的看着远处的弓箭手,似长辈一样训起皇上:“身为她的儿子,瞧瞧你都做了些什么?酒池肉林,沉迷于女色,把国家大事全部压在你母后的身上,这就是你,这样的你有何用?”
皇上心情得抓紧匕首,一个身体回转,肃沁王一个飞腿旋转,把皇上踢倒在地,“姜致远,你是姜正衍的儿子,他那么霸道,那么狠毒,你怎么没有遗传到他?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想杀我,如果你没你身后的那些人,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吗?”
皇上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撕心裂肺的吼道:“你没有资格说朕的父王,他霸道狠毒,这些跟你有何干系!说到底,你只不过是个懦弱无能的小人。招惹别人,拍拍屁股走人,不要江山要美人你的伟大令人歌颂,可是人们不知道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彻头彻尾不负责任的懦夫!”
肃沁王弯下腰一把拧起皇上的衣襟,似要把他提起来,“姜致远你是姜国的皇上,本王再跟你说一遍,本王除了负了你的母后,不亏欠任何人,包括你!”
皇上紧紧的握着匕首,不甘心地往肃沁王心胸又刺去,肃沁王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声似洪钟:“你已经无可救药了,单凭你现在的身体,根本就不是本王的对手,想杀本王是吗?让你的弓箭手直接射箭,你想亲手杀了本王,下辈子吧!”
皇上手腕扭曲,手还牢牢抓住匕首,额上细汗冒出,唇色发白:“杀不了也得杀,反正今日你要死在这里!”
“那可未必!”肃沁王手中微微用力,夺过皇上手中的匕首,把匕首驾着皇上的脖子上:“现在谁生谁死?你的弓箭手再快,能快的过本王吗?”
皇上忽然呵呵地笑起来,笑着猛摇头:“快不了,快不了,你不是深爱着朕的母后吗?你不会对朕下手,肃沁王!”
“如此不孝子,本王杀了又如何?”肃沁王双眸之中闪过肃杀:“她为了你囚禁在皇宫内,若是没了你,凭她的本事,怎么会离不开姜国的后宫,这一切都源于你,因为你是她的儿子,因为你和她血浓于水,她才会待在她最痛恨欲绝的皇宫里!”
肃沁王双眼中的杀意,我甚至不怀疑若是皇上说话在激怒他,他可能真的会一刀结果了皇上。
肃沁王爱着太后……深爱着太后,先皇先杀了自己的皇后,让太后当皇后,先皇也是深爱着太后的吧!
皇上咬碎槽牙般痛恨道:“你想让母后幸福,想让母后离开姜国皇宫,你说的没错,杀了朕,母后就会解脱。齐尘肃你杀了朕,没了父王的阻碍,没了朕这个牵绊,你,母后,沁儿,你们三个就会幸福下去,多美妙的事情,你动手啊!”
肃沁王真的把匕首往前面送了送,我忍不住的上前一步,差点暴露在他们的眼帘下,而后我又退了退,肃沁王如果杀了皇上,就是一件好事,我为什么要阻止?
皇上的咄咄逼人和恨意,让肃沁王握着匕首的手在抖,我忽然想到,如果他想和太后再续前缘,就不可能杀掉皇上,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太后又是那么狠毒坚决的人,所以怎样才能让肃沁王和皇上两个人,死掉一个……
这两个男人,一个是太后深爱,一个是太后的儿子,无论谁死了,对太后来说,都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皇上也看出肃沁王的手在抖,他笑的悲痛,伸出手握着肃沁王的手,紧紧的握着,似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肃沁王的手移到自己的胸口,不偏不移在心脏跳动的地方。
匕首抵在皇上胸口,皇上嘴角泛起一抹苦涩,“齐尘肃,跟朕打个赌吧,看看你杀了朕,母后会不会把你给杀了,母后的不舍得,会不会变成舍得?”
“你是姜正衍的儿子,姜正衍强要了你的母后才有了你,你对你母后来说,就是一个噩梦,就是耻辱,本王杀了你,也好让她彻底摆脱你这个耻辱……”
皇上一个错愕,整个人呈扭曲之态,面容狰狞仿佛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恨道:“你说的没错,朕就是父王的耻辱,就是姜国的耻辱,你杀了朕,也可以让正摆脱这个耻辱的名称!”
皇上手再用力,匕首再往他胸口去,肃沁王在犹豫,眼中满是挣扎,似再思量着刺下去会有怎样的后果。
匕首在皇上的胸口,不偏不移,只要刺下去,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皇上找心房的位置,找得准极了。
“你在犹豫什么?”皇上怒吼道:“齐尘肃你在犹豫什么?用力刺下去,朕这个你眼中的耻辱,朕这个姜国的耻辱,母后的耻辱,就会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肃沁王一下巨颤起来,皇上的怒火,皇上的压抑的恨在这一刻间全部爆发。
巨大的恨意,巨大的压抑,让肃沁王一下怔住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皇上狰狞失控血红地双眼,直盯着肃沁王却在流泪……
手上用力,鲜血流了出来,肃沁王在此时却是一下慌了……
竭尽全力的想抽回匕首,想挣脱皇上的手,皇上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齐尘肃,你在做什么?”太后歇斯底里的叫声从我身后传来,我急忙扭过身子,太后疯了似的跑了过来。
皇上见到太后,所有的怒火,所有的恨,所有的阴鸷,一下子消失得一干二净,握着肃沁王的手,用力匕首插进他的心房……
冲着向他跑去的太后,绽放出一抹纯净似解脱般地微笑。
“母后,儿臣替你做了抉择,您高兴吗?”





姜了 00173死亡:修命改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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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眼中盛满恐惧,跑过去一把推开肃沁王,皇上从来不是心软之人,哪怕匕首扎进心窝,他也握着肃沁王的手……
肃沁王被推开,与皇上相握的手,带动着匕首,直接把匕首拔了出来,太后像疯了一样,手捂着皇上的胸前,想堵住那往外冒血窟窿,却发现是徒劳,无论她怎么去堵,血窟窿仍然潺潺不断的往外流血……
太后慌乱恐惧绝望,唇角抖索,“致远,你不会有事的,你是哀家的儿子,哀家不会让你出事的,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
自从太后来了……自从匕首扎进皇上的胸口,皇上不再盛气凌人,不再凌厉阴鸷,嘴角的微笑一直没有散。
鲜血染着微笑,皇上躺在太后的怀里,太后已经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太后,而变成了一个母亲,最普通的母亲。
“母后,所有的故事有开头就有结局,所有的挣扎,到最后终究要归于平静。你舍不得,朕舍得,朕从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在恨,恨,把恨放在心里,恨着……”
太后用手用衣袖去擦皇上流出来的鲜血,哭着呐喊摇着头:“致远,母后错了,母后错了,母后不应该舍不得,你不要死,母后这次一定舍得,一定会舍得……”
皇上虚弱的摇了摇头:“不需要舍得啊,不需要不舍得,肃沁王说儿臣是耻辱,他说的没错,儿臣是姜国的耻辱,姜国的江山,本来就是属于太子哥哥的,母后不要再争,不要再抢!”
“只要你活着,哀家不去争!”太后眼泪横流,双眼通红地对皇上命令道:“致远,只要你活着,哀家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活着……”
“太晚了!”皇上眼神涣散,嘴角的鲜血越吐越多,“这么多年了,朕累了,真累了……”
太后从未有过的狼狈,太后从未有过的癫狂,摇着皇上:“姜致远,你给我醒来,你死了,母后在这世界上该怎么办?”
“母后!”皇上欲伸手,“依姑姑说,母后是一个肆意张扬的人,儿臣愿母后再肆意张扬……”
皇上的话未说完,手无力的垂下,太后狠狠的把他抱在怀里,像一个野兽一样,周身充满了悲伤,哀痛,低鸣,嘶吼:“致远,你不可以死,不可以啊……啊……”
皇上未回她一声,染了红的手,垂在地上,染了草屑,染了尘埃。
太后悲怆地哭喊着,一旁手中拿着匕首的肃沁王,伸出手慢慢地扶在太后的肩膀,声音温柔情深,“心儿,没有人再能成为你我的阻碍,你最不喜皇宫,最不喜被束缚,现在自由了……”
太后面若死灰,眼中一下被恨意杀意所焚烧着,她慢慢地把皇上放在地上,温和的擦着皇上嘴角的鲜血,平静无波的动作,让人染着一股心伤的味道!
慢慢的转过身,平静地望着肃沁王,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肃哥哥,你杀了我的儿子,用这把本该用杀死你的匕首,你杀了我的儿子!”太后伸手拿过肃沁王手中的匕首,说着。
肃沁王眼中莫名沾染了一丝慌乱,不敢直视太后的眼睛,“你本不愿意嫁给姜正衍,是他抢了你,把你从我身边抢走,让你为他生儿育女,他的孩子整日里醉生梦死,整个着国都是你在担着,你以为我不恨吗?”
“呵呵!”太后嘴角的那抹浅笑,变成了自嘲,手把玩着匕首,双眼阴沉一片,“齐尘肃,这么多年了,我从未看清楚过你,你恨?你有什么资格恨?”太后徒增冷冽,恨意十足地用匕首对着肃沁王胸口扎进去。
肃沁王整个人怔了一下,太后的这一刀,并不足以毙命,太后抽出匕首,对着他的心窝,又是一刀,眼中的冷笑,变成了无尽的嘲笑。
肃沁王连中两刀,缓缓的探出手,想去触碰太后:“你是爱上他了吗?就算姜致远是你的儿子,也是姜正衍强要你生下来的孩子,你不是恨他吗?他死了,你就没有牵挂了,没有人在困得住你了!”
太后眼中浮现冷意,一双眼睛通红,匕首狠狠的搅动肃沁王的心房,“比起他来,我恨的是你,齐尘肃你知道你杀的是谁吗?你杀的是你自己的儿子,所以,你陪你的儿子去死吧!”
我震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太后刚刚说肃沁王杀掉的是自己的儿子,皇上是肃沁王的儿子?
我难以置信,心中大骇……纵使我千想万想也不可能想到皇上不是姜国皇室血脉……
不是正统,凤家被灭,因为凤家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天大的秘密就是皇上不是先皇的孩子……
太后为了保护皇上,太后爱肃沁王,为了他们这个骨肉,把自己的母家亲手颠覆,因为凤家是不支持非姜国血统的孩子坐上皇位,以此威胁太后,太后便把他们给杀了……
临家知道这个秘密,太后也毫不留情的灭掉临家……
正统……
我一直想不明白姜翊生口中所说的都非正统,就我一个是正统的含义。现在闻太后所言,什么事情都通了,皇上不是姜国皇室血统,从皇上开始就不是正统,他生下的所有的孩子,都不是姜国正统,而我这个前太子的女儿,就是最正统的姜国长公主。
这个天大的秘密,的确是一个足以颠覆姜国的天大的秘密。
肃沁王闻言却是不信,吃痛着反驳着:“他怎么可能是我的儿子,我亲眼所见姜正衍强要与你……”
“啊!”太后一声大吼,眼泪决提:“齐尘肃,你这个懦夫,姜正衍说你在屋外,我还不相信,我不相信你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人欺凌而不来救我!原来我真的错了,齐尘肃你这个懦夫……”
肃沁王想触碰太后的手,剧烈的颤抖起来,“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肃沁王越想解释,却发现解释不清楚,心房的匕首搅动着他的心,让他每说一句话,都伴随着鲜血。
“不是这样是哪样的?”太后愤恨绝望,眼中燃着濒临窒息的杀意:“齐尘肃看得精彩是吗?看完之后你就离开了是吧?你这个懦夫,根本不配当别人的父亲,根本不配让我爱你,更不配拥有孩子……”
皇上和肃沁王眉眼之间,细细看去,撇眉眼之间的颓废之气,他跟肃沁王真的相似。
肃沁王目光慢慢的移向躺在地上的皇上,目光一下凝聚,呆滞起来……
太后悲痛欲绝,抽出匕首,对着肃沁王的胸口猛然多扎了几刀,扯着嗓子,吼了起来:“你从未仔细看过他,你未对他尽一天的责任,他恨你一辈子,我也恨你一辈子,你去死吧…………”
只见刀子进出抽插,鲜血四溅,肃沁王不知疼痛,想伸手去摸皇上的脸,太后确实阻断了他,“他恨你,死都不会原谅你,你想触碰他,到下面去赎罪,在下面他原谅你,你再去触碰他吧!”
哀莫大于心死,恨极了,就要亲手杀了这个人,太后眼中的恨意就像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
“为什么?为什么?”肃沁王红着眼,落着泪质问着太后:“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太后悲伤至极,却是哭笑道:“哀家是姜国最有权势的女人,哀家是姜国最尊贵的女人,你和沁儿的爱情,被世人歌颂的时候,哀家的心在滴血,你们成为别人口中的神仙眷侣的时候,哀家正在苦苦挣扎在后宫之中占有一席之地。你让哀家告诉你,哀家凭什么告诉你?难道就凭我爱你吗?”
“不……我不爱你……我恨你,恨你,让我一无所有,我的母家,我的儿子,我的这一生,都让你给毁了……”
恨极了,恨不得食他肉,拆他骨,太后已把这个恨意无限的拉大,拉大,把自己多年来的怨气,怨恨,不值得,通通的诉说出来。
肃沁王慢慢的向地上倒去,伸出的手,竭尽全力想去触碰皇上,可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他碰触不到皇上……太后不让他碰触皇上。
“致远……”肃沁王喃喃的叫着,似用尽全身的力气,叫了他一声:“我的儿子……”
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鲜血覆盖了地面,凄厉的哭声,绕在整个山野中……
“太后!”南行之伸出长臂一揽,揽住我的肩头,琉璃色的眸子低眸望我:“你在发抖,你在害怕!”
我把手慢慢放下,离开了唇角,张了张嘴说道:“没有害怕,只不过……”说着,我再也说不下去,话语一变,承认道:“我在害怕,打从心底发怵地害怕!”
爱一个人,恨一个人,牵扯了几辈子,太后恨他,太后怨他,太后为了他的孩子,颠覆着自己的母家,杀了一切知道这个消息的人……
太后狠厉,太后绝情,太后所有的情,所有的爱,都给了肃沁王,都给了皇上……
执念升,由爱生怖,因怖生惧,这已经变成了执念,非得完成不可的执念……
南行之手臂微微用力,把我拉在他的怀中,轻触着我的发丝,低声:“别害怕,有孤在,姜了不要害怕!”
我的额头抵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本以为所有的变数是我的身世,却没想到,我和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自以为是的是他们的姐姐,现在却是什么都不是……
我点点头,南行之揽住我转身就走,随后而来的沁儿姑娘,见到肃沁王倒在血泊中,不在柔若无骨,不再温婉,直接扑了过去……
齐幽儿哭的泪流满面……
我抬眸望着紧跟其后的齐惊慕,声音沙哑道:“太迟了,肃沁王已经死了,你来迟了!”
齐惊慕面色沉静,看着失控的沁儿姑娘:“北齐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
我轻轻一笑,“姜国也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北齐王爷杀了姜国的皇上,这条人命,谁都不会甘心!”
“姜了…”
“北齐皇上!”南行之截断了齐惊慕的话,“太后乏了,有什么事情北齐皇上可以递帖子过来,告辞!”
南行之说完,许是察觉到我的腿脚都在发软,俯身把我抱起,“太后,我们走!”
这一次我没有挣扎,这一次我没有抗拒,我甚是依赖的躲在他的怀里,让他抱着我走……
树青草绿,枝条吟哑,我在南行之怀中,缓缓闭目屏蔽着脑中的纷扰,现在这一切……猝不及防地发生……
回到营帐之内,和衣而睡,南行之就坐在我的床侧,垂眸望着,手轻轻地拍着,似哄我入睡一样……
第二日,得到的消息,是北齐的肃沁王狩猎遭遇野狼袭击,命上黄泉,姜国皇上重伤昏迷……
听到此言,我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匕首分明捅皇上的胸口,胸口的位置,也分明是心跳动的地方,如此他重伤昏迷,不知是我多想,还是其他,有太多的不可置信……
南行之递了口脂在我的嘴边,“太后想什么,想得走神了?”
我低眸,望着眼帘下的口脂,“王上何时回去?”
南行之把口脂问我嘴边又递了递,我轻轻抿了一口,南行之斜靠在梳妆台上,拿起眉笔,琉璃色的眸子静静地望着我的眉,伸手过来画了几笔:“送太后回姜国京城,孤回去,待冬月孤来接你回去!”
我的眼睛有些酸涩,眨了贬眼,心中升起一抹悲凉,南行之指腹一转,“太后因何而泣?冬月舍不得大皇子不跟孤回去?”
怎会不知不觉的把眼泪掉下来?
我垂眸低头,“皇上重伤昏迷,翊生趁此机会兼国,也许用不到冬月,翊生就能继承大统。那你就冬月来接我吧,在这期间,寻一个依山傍水的地方,我不想回南疆的皇宫了,可好?”
“孤知道了!”南行之淡淡的应道:“太后一直向往自由自在,孤会在南疆寻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太后不必回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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