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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荒芜人烟
“一个二个不要瞎说!”顾轻狂对着说话的人,每个人赏了一巴掌,巴掌声很响,顾轻狂倒没有手下留情。
“小姐姐!”关桑白急忙来到我的马下,昂着头问道:“您现在就要走吗?不多呆一会儿啊?”
瞧她的神色有些着急,我摇了摇头:“不了,我答应你与你来到军中,已做到,现下顾将军的面也已见到,京城纷乱,我得与关将军,顾将军避嫌才是!”
关桑白揪着衣袖,似不甘心我就此离去,挽留我说道:“左右京城现在无事,顾将军的烤肉倒是一流,小姐姐尝完就回去岂不是更好?”
“关小姐与顾将军多日未见,定然有好多体己话要说,小姐姐在这里多方不便,顾将军我也已经见着,改日顾将军来到京城,你带顾将军寻我,我请喝酒!”说完看向身后的人道:“我们走!”
“是!”身后的人应声答道。
我调整马头,看了一眼关将军和顾轻狂挥下马鞭而走,关桑白倒是聪明美人计,利用到我头上来了。
心中的小九九,打的永远不是这么光明磊落,不过借此机会认识顾轻狂,从片面之词了解与他也不枉此行。
来时匆匆,去时匆匆,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事情,脱离了关桑白,半道上,我竟遭人劫杀……
我紧紧握着李瑾铺给我的烟折筒,现在打开,恐怕也无济于事,好在艳笑的先见之明,带来了几个用蛊高手,他们甩下蛊虫,倒是能抵挡一阵子。
惨叫声在夜晚凄厉,我骑马回望,中了蛊虫的人,身上像染了萤火虫一样,绿绿光光点点,在漆黑的夜里,诡异无比。
“娘娘!”一个蛊虫师对我禀道:“娘娘先行,属下在路上布下疑,以防刺客追上来!”
“小心行事!”我冷冷的答道,是谁知道我出了京城,为何在关桑白在的时候不下手,难道跟关桑白有关系?
不对,好像对方是故意有意而为之,你让我觉得关桑白此次嫌疑重大,到底是谁对我下手,是不是先前杀姜翊琰和姜翊羽的人?
太后现在明面之上,还有第三方人马,会是谁,想置我为死地!
我狠狠的抽在马背上,想让马儿快点奔跑到京城,我必须要见到姜翊生,这个在暗地里动作的第三方人马太危险了。
可是对方出动的人,超出我的预想,京城到驻扎地总统不过三十里,他们驻扎了四拨人马,我逃过了三拨,却怎么也逃不过第四拨!
心跳如雷,借着月光,对堵住我黑衣人道:“到底是何人派你们来杀本宫?”
“去下面问吧!”黑衣人的嗓音嘶哑,策马向我奔来,手中的刀,在月光下反着冷光。
我身下的马惊觉,怎么也不听使唤,无论我怎么抽的,怎么勒起缰绳,它都在原地踏步,嘶鸣不断。
马不走,我身体一斜,落于马下,躲过了那直奔我脖子的刀,黑衣人猖獗的笑声响起:“天潢贵胄,临死之前也是如此狼狈,真是让人赏心悦目!”
摔得我手掌尽破,全身生疼,马嘶鸣一声,奔跑而去,我变成孤家寡人,受人宰割的羔羊。
黑衣人全部落下马,把我团团围住,细数来,有十人……
我强加镇定道:“是谁派你们来的,本宫出十倍的价钱!”
黑衣人嘲笑我道:“真还把自己当成公主,当成太后呢?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到下面去出十倍的价钱吧!”
刀锋凌厉随着他的话音落,往我的脖子而来……
“砰!”一声,一声巨响,一个巨大的光亮,在我身后亮起,铿一声,刀剑碰撞之声火花四射。
关桑白迅速的扯过我,关切的问道:“小姐姐你没事吧!”
我的目光从关桑白的手移动正在打斗的顾轻狂身上,这个人持剑威风凛凛,对于黑衣人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黑衣人见情势不对,手势一打,迅速的散开,顾轻狂急忙追上吼道:“我刚刚才热身,你们就跑了,太不负责了!”
眼帘一垂,推开了关桑白的手:“我没事儿!多亏了关家小姐和顾将军!”目测顾轻狂至少带了十五人与关桑白一道。
因为急不择路奔跑,脸上的面纱早就不知去向,刚刚一声巨响的光亮,到现在还燃着火,顾轻狂见到我,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一副兴趣盎然的说道:“小姐是哪家人?姜国第一美人颐和公主在顾某的想象之中已经够美了,没想到小姐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把手掌擦在裙摆上,手掌上粘乎乎的血液,好了些许,“顾将军烤肉的时候,是发现军中无肉,带人去进城买肉吗?”
我有那么一瞬时间,怀疑了关桑白,可是想想又不对,关将军手中的兵符在我手上,她杀了我没有任何好处……
顾轻狂一愣,沉吟了一下:“本将军发现你很有趣,到底是谁家的姑娘,说来,我好去拜访一下,瞧你的年岁也不小了,似还没有婚配吧!”
“顾轻狂你闭嘴!”关桑白一下子横在我的面前,“不想要命了你,管好自己的嘴,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轻狂炯炯有神的双眼,一瞪,滚圆滚圆地,手指着自己:“本将军好歹救了她一命,上门讨碗水喝又如何?”
在军营的门口,我对顾轻狂说对他身后的邕城军感兴趣,他话题一转,把我的感兴趣化了虚无,这也说明他已经开始揣测我的身份。
我荡起一抹浅笑,对顾轻狂道:“哀家寡居多时,顾将军若是有兴趣,改日去南疆,哀家做主,皇宫里的水,管够!”
“原来是南疆太后,我姜国颐和公主,顾某这厢有礼了!”顾轻狂执手对我行礼。
我上前一步道:“顾将军客气!你如此巧合救了哀家一命,哀家承你这个情!”
关桑白伏在我的手臂之上:“小姐姐大人大量,不要听他胡说,他就是没个正形,三十几岁的人了,活的像个猴子一样,全身都是毛!”
顾轻狂扯了扯自己脸上的胡须:“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呀,这叫男人味儿,这是身为一个将军应有的威严,不懂不要瞎说!”
他的一双眸子让我似曾相识,他的言语,让我想到了他的一双眸子我在哪里见过。
南霁云,我初见南霁云的时候,他虽对我冷眉竖眼,与我互相捅着对方的心窝子,那个时候的他只要不提姜颐和是爽朗明亮的。
眼眶微红,我有多久没想起这个人了,很久很久没想起这个人了。
想想自己真是可笑,不过是一双相似的眼眸,就会让自己心里发酸,忍不住的想流泪,看看这个人久埋于我心里,时不时的窜出来,让我想他…让我念他…让我恨他……
“我这是为了你好,让你不要往自己身上捅刀子,你别不识好人心好吗?”关桑白据理力争。
听着他们两个吵闹,我望着远方,离京城已经不远,忍不住的向前走了两步,蓦然间,胸口狠狠的绞痛起来……
口中血腥味蔓延,似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在胸口,“噗”一声,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
我用手背轻轻的一摸,手背上尽是鲜血,腿脚也仿佛再也迈不开步子,慢慢地捂着胸口,往地上蹲去……
如此来势汹汹的绞痛,仿佛没有任何理由,猝不及防的来临了,似有人跟我承受着同样的痛……
难道京城有变故?
关桑白的声音还在我的耳边中继续炸着,我一个回眸,本想厉声制止,却发现一张口,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顾轻狂第一个发现我的不适,急忙而来,手扶在我的肩头问道:“您受重伤了?”
胸口疼痛地张口说不了任何话,我手指的京城的方向,顾轻狂把我的手臂一架,带着我一起身,抱着我就道:“得罪了殿下!”
颠簸了一下,一时之间好像我的内脏全部破裂似的,口中的鲜血源源不断地涌出,溅了顾轻狂一身,马背颠簸,他竟抱着我飞快的奔跑起来。
夜凉如雪,我的身上,顾轻狂的身上都染了鲜血,奔于行宫之中,艳笑见我吓得面色苍白,急忙寻了巫医给我诊治。
喝下巫医拿的药汁,胸口绞痛略缓,巫医把完脉,沉声禀道:“娘娘的情蛊在反噬,臣医术有限,还望娘娘速回南疆!”
我体内的情蛊在反噬,我慢慢地凝神思量道:“是什么样的情况会让哀家体内的情蛊反噬?”
巫医踌躇了半响,斟酌了一下言语说道:“娘娘与先王共同吃下情蛊,先王仙去,娘娘仍然活着,这在南疆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事情,臣斗胆地猜测,娘娘体内的情蛊似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思念之情,故而反噬,似血肉灌溉,才能压住它的思念之情!”
闻言,我沉默不语,巫医对着我重重地磕了一头,继道:“这只是臣的猜测,有太多不准确,娘娘还是早点回南疆,若是有巫族族长在,臣相信一定会查出更加明确的原因来。”
情蛊发作的前夕,我想起了南霁云,因为顾轻狂的一双眸子,让我想起了南霁云……
不对,我不止一次想过南霁云,往常都没有这样,似看见过姜翊生眼中压抑翻腾的某种情绪,我才会心口绞痛……
难道……姜翊生出事了?
我急急忙忙的下床,脚都站不稳了,吓得巫医和艳笑急忙来搀扶我,我带了几分焦色问道:“浅夏去通知太子殿下,可回来了?”
艳笑摇了摇头:“尚未归来!”
“去太子府!”我急忙往外走:“通知人去太子府!”
我刚走到门前,浅夏脸上染着血,双眼哭得红肿,“殿下,快去看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重伤命悬一线!”
我瞳孔巨变,一把推开浅夏,就往外走,我担心的事情,竟然这么快就发生了,刀豆与我说的事情,我还没有告知姜翊生,不会的……不会的……
浅夏来禀报于我,恰之关桑白和顾轻狂在外面都听了去,他们见我往太子府跑,跟着在我身后一起来到太子府。
路上浅夏告诉我,他在太子府等到姜翊生从宫里出来已是深夜,把我的话传达给他,他便往行宫里来等我,可没成想到还未到行宫,在半道上……在京城的街道上被人截杀。
他截杀的时辰,正好和我在城外被人截杀的时辰,同一个时辰进行杀我和他两个人,他们怎么知道我在城外?他们怎么又知道我去了城外?就算是深夜,他们又怎么明目张胆的在京城大街上劫杀太子!
如此猖狂的劫杀,难道幕后的人真是……
关桑白一脸忧色,若不是别人拉着,她真的能扑倒在床上,看见姜翊生苍白无血色的脸,我的心中绞痛渐渐平息……
半公公立在一旁,见我行礼道:“太医已看过太子殿下,并说,撑过三日,太子殿下便无大碍,这三日若是撑不过,太子殿下凶多吉少!”
关桑白眼泪就像那河川里的水,波涛汹涌的往外流,我寒目一扫:“关小姐,太子殿下还未死,把眼泪给本宫收起来!”
关桑白一怔,变得小声啜泣起来,顾轻狂来到京城之后,没有言语一声,似在考量在思量。
浅夏暗自抹着眼泪,没让自己发出一声声响,我示意半公公,他把顾轻狂请了出去,顾轻狂临走前,看了我一眼,道:“殿下自己先前吐血不止,还是寻得太医好好整治一番,别留下病根才好!”
我颔首:“多谢顾将军关心,本宫还是那句话,对顾将军身后的邕城军有着极大的兴趣!”
顾轻狂目光一移,落在床上的姜翊生身上:“顾某喜欢殿下的豪爽,光明磊落,但顾某现在不会拿自己身家性命,去赌一个重伤在床的人!”
“顾将军请!”我手一摊,下了逐客令,顾轻狂的意思想要他的邕城军就得等姜翊生醒来……然后看值不值得他为姜翊生效命。
顾轻狂走后,关桑白眼泪滴滴答答的往下落,我慢慢的走在床沿边,坐下,关桑白跟着走进了一些,那眼泪就像不要钱的珠子一样,一颗一颗的落在地上,都能形成一个水洼。
“关家小姐,本宫不想怀疑你,但是自从你给本宫兵符开始,本宫仿佛陷入了巨大的圈套之中,为何本宫和你去军营,路上没有被人劫杀,回城之际,你不在,本宫被人劫杀,恰之,又被你救下,你不给本宫一个解释吗?”
关桑白哭的伤心不接下气,“殿下,桑白完全不知道此事,殿下是太子殿下在意的人,桑白不会做任何事情来惹太子殿下不开心!”
哭到是真心实意的哭,这一切巧合让我不得不怀疑……
我伸手拿起姜翊生的手,慢慢的把他的手放在了薄被子里,欲把手抽回时,手被反握住……
心中震惊,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毫无血色的脸,在提醒我,他刚刚经历过一场浩劫。
“关小姐,你好好想一想,你来找本宫,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你身边有没有被人安插到其他人,你知就算现在只有太子殿下一个皇子,也有人不希望太子殿下继承大统!”
关桑白听到我的话,努力回想,一双红彤彤的眼睛跟兔子似的,回想半天,摇了摇头,“没有,桑白只是想会一会顾轻狂,临时起意,并无他人知晓!”
“关桑白!”我内厉色荏地叫道:“会一会顾轻狂,你与顾轻狂本来就是旧识,何来会一会之说?”
关桑白吓得面色苍白,竟跟姜翊生的脸色有那么几分相似,“殿下,顾轻狂为人轻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桑白与他不过是几面之缘,并不熟唸!”
顾轻狂为人轻狂,他是轻狂了些许,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这句话关桑白说的有悖原人,至少我与他短暂的接触来看,一个可以跟军中的人打成一团的人,怎么也谈不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
我的手轻轻地捏了一下,心突兀跳了一下,姜翊生是在催促我早些打发关桑白离开。
对此,我淡淡的说道:“关家小姐,你好好回去想一想,如何利用你自己本身,让顾轻狂给太子殿下效命,今日之事你也看到,太子殿下现在举步维艰,能不能活得过三日,还是两说!”
关桑白哭着摇头,几声哽咽:“不会的……不会的,太子殿下一定会没事儿的,太子殿下一定吉人天相,不会出现任何事情的!”
“天色太晚,关小姐请回吧!”我看了一眼艳笑:“送客!”
艳笑对着关桑白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关桑白万般不愿,三步一回头,两步一停顿,就是为了多看姜翊生一眼。
艳笑把门一关,姜翊生一拽我的手,把我拽到他的怀中,双臂狠狠的搂住我,全身有着轻微的颤栗,声音低沉喑哑,“姜了,你没事,太好了!”
浅夏说他受伤受在胸口,我现在压在他的身上,淡淡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我欲动弹,姜翊生狠狠的压住我的头,把我的头按在他跳动的心房:“我差一点就要失去你,姜了,我真的在害怕!”
霎那之间,我不动了,开口道:“到底是谁做的?太后拖住你在宫里,到底是为何?”
姜翊生低咳了几声,咳声震动伤口,把伤口崩裂,我的脸一下子都染了血,急忙起身……
他拧着心房,似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痛苦的样子不像是刀伤给他的痛苦,倒像是胸口纠着痛。
面色苍白冷汗津津,我把手捂在他的额头之上:“翊生,是伤口在痛,还是心如刀绞吃下的虫引在作祟?”
姜翊生凤目血红,一下起身,反手把我往床上一压,胸口染血,急切向我袭来,与我口沫交融。





姜了 00176拆局:要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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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齿相依,他一声喟叹似缓解他的疼痛,血红的双眼被烧得完全没了理智,眼中看不到一丝清明。
身上的伤,血染床被也未让他停顿一下,心中无尽的绞痛也没他的刀伤让他来的痛苦。
我目光紧紧的锁住他,直到他的手摸到我腰间,解开我……
突如其来的抚摸,让我全身打了寒颤,心中难以控制地竟起了不可言表地欢喻之感。
一双眼瞪得滚圆,不该如此,难道是他身体里的情蛊和我身体的情蛊产生了共鸣?
这样的认知,让我从心里发怵起来,姜翊生像完全丧失理性,大手本能的在我身体上游走,胸前滴落的鲜血,也撼动不了他想要在我身上寻找更多急切的宣泄的口子。
凤目血红,从我的唇上移到我的脖子,我得到喘息的机会,伸手去推他,他丧失了所有理性一般,对我的推桑不理会,口唇继续向下移,我的衣裙你被他拨离一大半,心中一惊,无意碰到他胸口的伤,便听到他闷哼一声,双眼之中闪过一抹清明。
我急忙叫道:“翊生,不要被一颗虫子迷失了本心,你快醒醒啊!”
姜翊生一把抓住我推在他胸口的手,停顿了他所有的动作,在我身体上方居高临下的望着我,嗓音哑得厉害,似破了音色:“姜了!”
我慢慢地抽回手,他没有阻拦,而是伸手笼了一下我的衣襟,俯身手臂穿过我的脖子,把我搂在怀里,不管胸前的伤,在我耳边低语:“一想到要失去你,我就没有一丝理智,我就想迫不及待的得到你,恨不得把你镶入我的骨血,再也不分离。”
他的身体抑制不住颤栗,我的目光直落在床顶之上:“翊生,是情蛊的虫引在你体内作祟,你刚刚差点迷失了本性。”
他的头在我的颈肩摇了摇,“这是我心中所想,只不过这个虫子把我心中所想无限放大,姜了,未真正得到你,我与你似隔天隔地!”
我静默不语,直到衣裙全染了他的鲜血,他才松开手,我不知道一个人身上的鲜血可以流这么久,血染床被,血染了他和我。
我下了床,像从血中捞出来的一样,他斜靠在床上,虚弱地促狭一笑:“我希望我们成亲之时,遍地的大红色就如这鲜血一样鲜红,才好看!”
面如雪白,他还有精神在这想这些久远不可能的事情,我瞪了他一眼,往门口走去,刚走到桌前,咽喉一股血腥味要喷涌而出,我的手一下撑在桌子上。
姜翊生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姜了,你怎么了?”
“没怎么了,起身太猛,有些头昏!”我扶在桌子上的手慢慢收紧,指甲都桌子上划出一道痕迹,嘴角溢出鲜血,死的咬着嘴唇,把即将吐出的鲜血,狠狠的又咽了下去,整个嘴巴中如铁锈般的血腥味蔓延着。
抬起衣袖擦了擦嘴角,转身冲姜翊生一笑,“我去吩咐浅夏!”
姜翊生微笑颔首!
我一身血淋淋的出现在外面,把浅夏和艳笑吓了一跳,他们还没说话,我便道:“是我的血,打些水进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太子府里有多少是别人的人,又有多少是姜翊生自己的人,有没有真正的固若金汤,还未可知。
浅夏立马会意,哭喊着问我:“殿下,太子殿下到底如何了?”
我环顾四周,生怕隔墙有耳,只得高声斥道:“你个狗奴才,太子殿下吉人天相,定然会醒来,你在哭,本宫拧你的脑袋!”
浅夏吓得后退两步,跪倒在地,我看了一眼艳笑,转身回了房,没有多大一会儿,艳笑端着水进来。
我正在脱衣换裙,姜翊生胆大包天的把他房里衣橱中,放了两套我从里到外的衣裳,似早有准备一样。
隔着屏风,把衣裙换了,姜翊生见我穿着出来,点了点头,道:“看来我目测的尺寸,极合姜了身段!”
及地的长裙,紫色偏暗,腰封和裙带也是黑色,姜翊生似越看越满意,“你腰带颜色,就是我衣袍地色彩,旁人注意到,自然就把你和我连在一起!”
我从桌子上倒了一杯水,漱了漱口,总算把嘴里的血腥味冲淡了许多。
姜翊生见此眸光深沉,漱完之后,我又灌下去一杯浓茶,呵气间,一股淡淡的茶味,倒掩盖着血腥味。
完了之后,我去姜翊生换衣袍,他默不作声的盯着我,一身里衣拧着能滴血来。
“对此你有什么看法?”我的手让这些红扑扑的,拧着帕子,擦在他的身上,好在浅夏在外面守着,水倒是一盆一盆的换着。
“不是一股人马!”姜翊生淡淡的分析道:“姜翊琰和姜翊羽也不是一个人所杀,我的人和你的人一样想着让姜翊琰死在半道上。宫中传来消息姜翊羽死于中毒,杀死是宣贵妃和姜颐锦。”
杀死姜翊羽是宣贵妃,我内心震惊,问道:“宣贵妃杀了姜翊羽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我想不明白!”
“为了让你死!”姜翊生语气一下子变得冷冽起来:“宣贵妃为了让你死,因为南疆王不认她,她把所有的怒火都算在你头上,你进宫帖子上盖的凤印,应该也宣贵妃所为!目的是利用太后对你的恨,想让你死!”
姜翊生这一次受伤,恰好在胸口,致命的伤,刀口很深,见其骨,我竭力压制自己心中大骇……
双手颤抖,把他的伤重新裹好,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胸口,心跳动的地方,神色幽静,凑近他,小声的低语道:“皇上心房与别人长得不同!”
姜翊生眯起双眼,声音像覆盖了几尺寒冰:“如此说来他故意让肃沁王杀了他自己,然后借太后的手杀了肃沁王,他恨肃沁王,一辈子都在恨他!”
皇上看是沉迷酒色,如此心机谁能比拟,用自己的性命让太后亲手结果了肃沁王,硬生生的让太后把不舍得变成舍得,把下不去手,亲自一刀一刀的把肃沁王给杀死。
“知道皇上不是正统的人,现在只有你和我,你我遭劫杀,会不会是皇上所为?”
我的猜测让姜翊生静默片刻,冷眼道:“极有可能,此事一旦天下皆知,姜氏宗亲会揭竿而起,推翻皇上,太后会变成人人喊打的落水狗!”
“如何才能让皇上自己醒来?”我盯着姜翊生说道:“我们现在太被动了,以防夜长梦多,逼宫造反是唯一的选择!”说着我把两块兵符递到他的手边:“这是关将军手下二十万军人的兵符,顾轻狂那一边暂时性还是听命于太后,没有任何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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