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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荒芜人烟
因为颐和公主的质问,齐惊慕脸上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不再言语,而是在等我和颐和撕杀!
我把手学着颐和的样子,递了过去:“信物可在?”
齐惊慕顶着一张不属于他自己的脸,垂眸望着我的手,因为手掌向上,衣袖有些滑落,手腕上的疤痕暴露在眼前。
他狭长的眸子一冷,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轻轻放在我的掌心,我眸光落进他的眼中,满目讥讽,齐惊慕你是故意让我知道是你,如此扮丑的你,是故意不让颐和知道对吗?
“那是我的信物!”颐和伸手欲抢。
我手掌一转直接送到她的面前:“是的,姐姐当然知道这是妹妹的东西,姐姐只不过要过来送给妹妹。妹妹可要好好拿好了,眼前这位不把妹妹放在眼中的使臣,将来妹妹若是坐上北齐的太子妃,一定要拆其筋骨,方能解心头之恨!”
齐惊慕你不回来也罢,你一回来,就给我招来颐和对我的怨怼,这样的你……终是会变成我父王那样的人,大权在握……无数美人相拥,这样的你……我怎么会对你与他人不同?
颐和宝贝似地一把抢过去。一个毫不起眼的小盒子,里面能装什么绝世倾宝?
颐和打开一看......从盒子中捻起小巧血红色的玉簪……
就凭这么个东西,齐惊慕就想娶姜国的公主,如意算盘打的太过响亮就不怕成为空盘?
“你们家太子就让你送如此东西?”颐和翻来覆去的看着盒子,不敢相信就这么一个小巧的玉簪是齐惊慕送给她的信物。
我瞧着也不像,北齐好歹万里江山,拿得出手的东西就是这么一个玩意儿,说出去谁相信?
齐惊慕一本正经的眸光微斜,反问颐和道:“公主殿下,难道我北齐太子亲手所做的玉簪子,不足以证明太子殿下的诚心吗?”
齐惊慕的话让颐和如获珍宝,把簪子握在手心,齐惊慕宽慰地一笑,“颐和公主,我家太子可是在北齐等你,希望公主说服姜国吾皇,城池让地我们北齐着实有心无力割不起让不起。太子殿下对公主的一往情深,还望公主体谅殿下思量万千,无可奈何给不起姜国吾皇口中所说的一切。”
颐和高傲地扬起下额,“你书信告知你们太子,本公主定然不负他的情深!”
愚蠢,不负他的情深,不要北齐的一城一地。她以为仗着太后和皇上的宠爱,就可以如此为所欲为吗?皇上若是同意,又岂能在刚刚的宫宴之上打断北齐的求亲?
南疆和北齐的筹码相比皇上更倾向于南疆,南疆可是真金白银的奉上………颐和已经让情爱蒙蔽了双眼吗?如此认为只要得到齐惊慕的爱就可以不顾皇上和众多阻碍了吗?
齐惊慕拱手弯腰:“外臣恭候公主好消息!”恭维之情没有丝毫破绽。
颐和傲气而去,我冷漠的一瞥,跟着颐和而去,径自齐惊慕身边时。他低声,仿若呢喃的低询:“姜了!难道你不想我吗?”询问声音,在我心中炸开。
我头也未回,冷冷的回答:“北齐使臣莫有说这样的笑话,一个我已经连长相都忘记了的人,怎么可能去想?不好笑的笑话,还望北齐使臣谨言慎行,这里是姜国不是北齐,可以任你大言不惭。”
我不是颐和,我不会因为一个齐惊慕亲手做的簪子就心生欢喜。我是姜了,我要的不是簪子,我要的齐惊慕他给不起。就算他回来了,当上太子依然也给不起我想要的,既然给不起我想要的,我又何必徒增烦恼去跟颐和去争,去被人当活靶子用!
颐和并没有走远,拿着那枚小小玉簪等我,向我耀武扬威:“小姐姐,惊慕哥哥来接我,你开心吗?”
我笑着道:“妹妹的心上人来派人来接妹妹,我这个当姐姐的自然高兴,不过皇上太后那边妹妹自持说得动吗?”
齐惊慕为什么让颐和独自一人面对太后和皇上?他若真心娶她,又怎会让她一个人去抗战太后和皇上?齐惊慕设下这个局,到底是为了什么?
颐和把精致的簪子往髻上一插,珠玉步摇遮住了簪子的风华。
她胸有成竹地说道:“有什么说不动得?姜国待嫁的公主又不是我一个,你若嫁到南疆,我自然会嫁到北齐去!”
瞧着颐和这般欢喜,我望了她片刻,才道:“南疆王听得是你的美名远播,姜颐和……你说皇上把我嫁到南疆什么都捞不到,还是把你嫁到南疆换取城池?孰轻孰重,我相信皇上心中自有裁决,不劳你我费心,你我要做的,等皇上的圣旨便可!”
心中没有希望,便是平静……
心中有了期翼,便是慌张………
我与颐和的差距,是我心够狠,凤贵妃说过,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对自己狠得下心来,才能铁石心肠对谋害自己的人毫不留情。
这些年来,为了自保,我对自己做了多少事,我已经记不清楚了。
颐和只会对别人狠,对她自己,她永远是狠不下心来的,更何况她心中还有一个美丽的向往,北齐风光万里……如画美景……正向她招手呢!
颐和微一变脸色,“姜了,你就那么笃定我嫁不了齐惊慕吗?”
我轻轻的冷笑一声,还算温言:“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小姐姐巴不得你嫁到北齐,享受北齐太子唯一的宠爱。小姐姐不过提醒你,寻常百姓嫁娶都由不得自己,更何况我们是姜国的公主,嫁娶自然有皇上说了算,当然,如果妹妹手段一流,自然会嫁给自己想嫁得人,比如让你等了七年的北齐太子齐惊慕!”
七年了,他还没有坐上皇位,怕是因为他不肯娶各方女子平衡势力,才会迟迟登不上皇位吧。
颐和眼中斗志昂扬的战火被我点燃:“姜了,我一定会嫁给惊慕哥哥,而你,我一定会想尽办法不是让你死,就让你嫁到南疆去,我和你要么阴阳两隔,要不天南地北!”
我瞟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那妹妹可要加油了,小姐姐惜命的很,妹妹七年前都没有搞死我,更何况七年后妹妹的母妃如同废人一样,妹妹又拿什么来跟我斗?”
颐和下了战贴:“姜了,我们走着瞧,谁也不能阻止我嫁给惊慕哥哥,你更不可能阻止我!”
我嘴角勾勒一丝微笑,我没有想要阻止她,是她自己想着我会阻止她………对她……我不过一直在内心深处蛰伏想杀她的心而已。
宫墙还是原来的宫墙,青砖石依然是原来的青砖石,而我早就不是七年前姜了……
浅夏小声地问道:“公主,您今晚心情不好吗?”
望着脚下走过无数次的宫道,伸手抚在脸上:“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心情不好的?”
我不爱笑,可嘴角的弧度依然在,没有变……
浅夏语气带着讪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奴才跟了公主七年,总是能揣摩公主一点点情绪……”
我幽叹:“看来本公主依然修练不够,浅夏你说本公主学那话本上报恩的白蛇,修练个一千年你是不是就察觉不到我的心情了?”
浅夏嘿嘿直笑:“话本上白蛇是精怪,公主是人,修练不到那年岁!”
我眼皮一翻,想想也是,我若是妖,法力无边就寻一个山野自在逍遥,何苦在这尘世纷纷扰扰……
浅夏见我不语,就开始絮叨他在话本上看得鬼怪狐仙故事,说得起劲就忘记了步伐,走到我前面去了……
我暗自摇头,当初不该带他一起研究话本上的故事,他这一旦跟我讨论话本来就能忘我。
我疾步欲上前,一道黑影从我面前闪过,我还没来得及呼救,已被黑影捂着嘴拉到暗处,黑影把我压在宫墙边,扣住我的腰,温热干燥的唇压在我的嘴角,带着细微的喘息,吸吮在我的唇瓣,撬开我的唇角,温润的舌滑到我嘴里…..…





姜了 0043誓言:步步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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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的缠着我不让我有任何逃脱的机会,一吻罢....我全身打着颤,极力地喘着气,用尽全力想挣脱……
黑影地力气太大,我被他死死地压住,密不透缝…………
脖间一热,黑影压在我的脖间,使劲嗅了一下,与在梧桐宫的声音不同,此次他的声音低沉微哑,“姜了,我想你了!”
我靠在冰冷的宫墙上,望着那漆黑的夜,“齐惊慕,你真的把姜国的后宫当成你北齐的太子府了吗?”
去而复返,乔装打扮变成北齐使臣,来到姜国,一边说娶颐和给她独一无二的宠爱,一边又对我说,姜了,我想你了……
我姜了就这么廉价,用得着他想吗?
齐惊慕呼出来的气息在我的颈间,犹如火烧火燎烫着我的肌肤。
他的声音微哑,说不出的雄厚好听,“姜了,在北齐我念念不忘的就是你,你可知道几番三次我九死一生,我告诉自己不能倒下,我不能死,姜了还在姜国等我,等我去接她。我许她北齐风光万里,以野马为邻,羚羊为伴,自由自在。”
七年了啊,他还是这么念念不忘要把我和颐和都收入暖帐之中吗?
我试着伸手去推他,他却纹丝不动的抵在我身上,我不由得讥讽:“这样的话,说一遍是好听,说两遍也是好听,说给别人听,再一字不落的重复说给另外一个人人听,那就是拾人牙慧毫无新意可言。”
齐惊慕身体一僵,搂我搂的更紧,“姜了啊,你还是不信我……你的心可真硬啊……”
我轻轻的笑出声来,“齐惊慕你既然都回来了,你找的人不是我,不要逼我,颐和没有认出你来。如果我旁敲侧击的告诉她你已经回来了,她会不会欣喜若狂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让你所有的希翼变成了一场空?”
齐惊慕像吃定我似的:“姜了,你不会,我知道你的心里有期待,北齐不会是牢笼,你会在哪里过的笑魇如花,你会在哪里过得如你的容颜一样,梨涡浅笑,摇曳生姿!”
我微微一愣,脱口道:“齐惊慕,当上太子是比做他国质子的时候变得猖獗,不过我想你想错了,我宁愿嫁到南疆去,也不会跟你去北齐!”
齐惊慕笑了,那笑声犹如在讥诮我一般,仿佛在说我是自不量力,仿佛在说我玩的心计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小把戏而已。
“姜了,如果说你不在乎我,怎么会和我置气呢?”
忽然之间,我静静不语,过了良久,齐惊慕敛去笑声,低头凝视着我,黑暗中,他下巴依然带着胡须,脸上多是坑坑不平,狭长的眸子犹如天上的星辰,散发出耀目光芒。
“姜了长大了,我说过,我会等你长大,我只会有你一个人。”齐惊慕抓住我的手,放在他胸口,他的心跳声透过衣袍传到我的手心。
我的心跟他的心跳动在一个频率上,扑通扑通的跳着让我完全控制不住。
他认真的眼,沙哑的声音,如誓言般的言语,像毒药一样顷刻之间侵入我四肢百骸,骨髓血液……
可是同样的话……他也跟颐和说过,说过之后,他不也毫不犹豫的让颐和一个人对抗着姜国的皇上,无论颐和如何输得惨败,对他来说.....他彻头彻尾都是那个大赢家。
而我……他这样对我说,又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难道是想如果颐和惨败,还有我这个替补与北齐永结秦晋之好吗?
如果是这样,他的如意算盘可真是打错了,皇上对我没有爱,所谓亲情根本就不存在,他如果想得到姜国兵力的支持,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嘴角扬起一抹淡笑,“齐惊慕……我也是想你的!”说话之间,我伸手回搂他强有劲的腰身,把脸贴在他的胸口,他的心跳声像一个美妙的乐章提醒着我,这个人不管做什么事情,对什么人他都是抱着算计的心。
对于我的主动,齐惊慕像是瞬间被惊喜淹没,手臂强劲有力恨不得把我揉碎了。
“姜了……你终于信我了对吗?”
只是因为我的一句话就高兴成这个样子吗?善于伪装的他,可真是不简单呢,明明刚刚还在说,姜了,你的心可真硬啊!
现在就能没事人似的,因为我的话高兴得像个孩子,这样的他让我如何去相信?
我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微微挣扎:“你把我弄疼了!”
齐惊慕高兴之余,松开了手劲,我慢慢的抽回手,佯装羞涩,趁他不备,一把推开了他,自己侧身跑到宫灯之下。
望着阴影处的齐惊慕,口气中说不出的生哽:“齐惊慕我信你会带我离开姜国,不过……我离开是光明正大的离开,如同蛇蚁般的离开,那不会是我,你明白吗?”
我不会委曲求全,颐和对他来说都是可以利用的,何况是我这个毫无用处只会在后宫之中耍一些小把戏保全自己的人。
就算在暗处,齐惊慕的眸子也是亮的惊人,我竟看到他嘴角凝着笑意:“姜了,只要你信我……我会三书六礼把你迎回北齐!”
三书六礼……正妃的规格!
我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他是北齐的太子,太子妃……以及他以后当上皇上后,后宫的皇后,只能是一个正妃皇后,他现在许诺于我,他置颐和与何地?
若是他运筹帷幄,我与颐和双双嫁他,太子妃之位,皇后之位,我与颐和不死不休……如此以来,我从姜国的后宫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这样的结局,我要他来做什么?
我轻轻地问道,“会不会等很久?齐惊慕如果跟你去不了北齐,我会去南疆!”
既然相逼………既然要相互利用,我为什么要深陷其中让他人牵着走?
齐惊慕闻言,异常坚定道:“我不会让你去南疆,我说过,你只能是我的,三书六礼我只为你!”
我抿嘴一笑:“好啊,我等你,真的不要让我等太久,等太久了我会舍不得离开姜国的!”
齐惊慕,三书六礼正妃之位只能是一个人的,就算是我一个他国的公主,怎么可能在自己的敌对国欣赏风光万里自由自在?
我要的你永远给不起……就像你一直优柔寡断想扯着颐和拉着我一样,你明知道我和她永远不可能和平相处,永远都想置对方于死地你还偏生火上浇油让我们为你争斗!
他的眉间都染了笑意,誓言脱口而出:“我定不负你,若是负你,不得善终!”
我恩了一声,浅夏已经察觉与我走失了返了回来,急唤道:“公主……公主……您在哪里?”
我望了齐惊慕一眼,又道了一句:“我等你的好消息,不要让我失望!”
齐惊慕应声,我向浅夏那奔去,这姜国的后宫的侍卫和太监真是死绝了吗?若是来一个刺客想要皇上的命,可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浅夏见到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公主,奴才正讲到天龙八部中的天山童姥,一转身您就不见,可是把奴才吓得够呛,还以为公主真像话本上所说,欲修炼成仙了呢!”
我用手背狠狠地擦了擦嘴角,打趣道:“我若修炼成仙,谁来奴役你呀,所以给你表忠心的机会到了,我往后去哪里都带上你,怎么样浅夏?”
浅夏满脸喜色,猛地点头:“公主说的自然是最好的,奴才要一辈子伺候公主,不怕苦,不怕累,只要跟公主在一起,奴才怎么样都可以的!”
“嗯!”我轻轻的一笑:“看你这么忠心的份上,明日我的肉全部给你,不给翊生吃!”
浅夏嘿嘿直笑:“奴才哪能跟大皇子抢肉吃……大皇子一直都叮嘱奴才,要把最好吃的都留给公主呢!”
情爱只不过是笼罩人心的手段,只有亲情,只有我一手带大的姜翊生他才会想到把最好的都留给我。
“好呢!就这样决定了!我们让翊生明天没有肉吃!”
“嗯,奴才谨遵公主之意。”浅夏对我福身作辑道。
我刚欲让他免礼,麦穗一脸慌乱地从远处跌跌撞撞的跑来,我一个正色,忙上前去扶她。
麦穗抓住我的手腕,吞着口水喘着气说道:“公主,大事不好了,娘娘出事了!”
“母妃怎么了?”我反手一抓,我不知道我的右手还能使出这么大劲来。
麦穗神色凝重着急:“娘娘送言妃娘娘回宫,娘娘前脚离开,宣妃娘娘就出现了腹痛,惊动了太后!”
宣言雨!今日宫宴之后,她让凤贵妃送她回去,我想不明白她和是凤贵妃与我和从无深交,见面不过点头而已,她怎么就陷害起凤贵妃了?
姜国后宫依然无后,临则安和凤贵妃相互平衡,就家世而言临则安技高一筹,凤贵妃除了这个贵妃的位份,就只剩下姜翊生和我了。
临则安不同,虽然她是临家的庶女,但一荣则荣,一俱则俱,我母妃临则柔已经死了,临则安现在贵为贵妃,还生下了二皇子,若是凤贵妃无辜受到牵连,被人拉下台的话,那么临则安的儿子姜翊琰会是这姜国的太子……
今日之事……是一个圈套让凤贵妃往里钻,目的就借助谋害皇嗣之罪把凤贵妃拉下来。凤贵妃一下台,姜翊生如果不死,这一辈子只能是一个闲散的王爷,连亲王都算不上……
凤贵妃一下台,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临则安和姜翊琰,不对……临则安今日没有出席宫宴……是故意把自己摘除在外的……
我赶到宣言雨的宫殿外,三四个太医都在门口候着,凤贵妃脱簪披发一身素衣跪在宫殿外,见到我来,机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不是她做的,我猜的没错,是有人下了一个套让凤贵妃钻。
太后坐在宫殿内,见到我来,便是一声斥责:“姜了,没看见言妃现下生死未卜,你居然穿了个大红色的衣裳,你这寓意何为?”
扑通一声,我连忙跪地:“禀太后,姜了听闻言妃娘娘身体不适,心中甚是着急,便忘了换衣裳,还请太后念在姜了心系言妃娘娘一时慌乱。”
太后威严依旧,厉声道:“慌乱?哀家是看你巴不得言妃肚子的孩子不保,穿了这么个大红衣裳,就是来庆祝的!”
凤贵妃俯地叩首:“太后,言妃妹妹是臣妾送回来的不假,臣妾送回来之时,言妃妹妹好好的,一旁宫人都可以作证,臣妾并不想狡辩什么,臣妾只求太后明察秋毫,还臣妾一个公道!”
凤贵妃说话之际,为了不惹太后无故发火,我连忙脱去红色衣裙,麦穗把自己的宫装脱下来给我穿上,我都瞧见她在瑟瑟发抖还在逞强的跪在我的旁边。
太后的语气稍缓,色厉内荏仍在:“凤贵妃你的意思是说言妃冤枉于你?”
七年了,凤贵妃自从生下姜翊生,只要太后不礼佛,不管太后曾经说过初一十五来请安得话,从来一天不落的早晚一次请安。
太后也乐呵呵的从来不唤她一身凤贵妃,而是亲密地唤她凤丫头,可是……太后口中的凤丫头……也只是在她口中。
凤贵妃没有抬头,俯地禀道:“一切要等言妃妹妹醒来才能知晓,臣妾从无害人之心,还请太后明鉴!”
太后脸色相当不悦,“让哀家明鉴?哀家不知道这到底有没有人包藏祸心,容不得皇上的子嗣出生!”
太后的话,让我打从心底寒悚起来,今日之事不一定是临则安做得,也有可能是太后做的,她此时的言语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凤贵妃的意味,是什么事情让她当了七年的好人,现在迫不及待的让凤贵妃死?
凤贵妃道:“皇上子嗣延绵,是臣妾们做妃子的本分,臣妾早已吃斋念佛,希望皇上千秋万代,子嗣无数。”
太后面色稍齐,语气徒转,犹如一个忧心忧儿的慈母:“凤丫头啊,自从你与临妃生下翊生和翊琰之后,这后宫之中便鲜少有喜事发生,哀家心里着急,好不容易盼得星星盼的月亮,言妃有了身孕大喜事一桩,今天这一出,让哀家心生惶恐,生怕会出什么乱子来。”
凤贵妃不卑不亢:“皇上洪福齐天,太后福泽恩厚,言妃妹妹跟孩子定然会没事的。”
太后的双眼眯了起来,坐在主殿内望着殿外,眼中的狠厉并没有消散,我猜测,她可能在等,等宣言雨醒……等太医最后的禀报……孩子保不住.......
蓦然,内是传来一声尖叫,太后从座位上惊起,连忙问道:“怎么了?言妃怎么了?哀家的孙子有没有怎么样?”
凤贵妃抬头没有看殿内,而是看向我,我从她的嘴型里看出来,她说:“姜了,有人想让我们死,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动手了!”
我微额,我知道有人想要我们死,可是谁让我们死?太后,临则安?还是其他人?
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今天之事完全猝不及防,我们没有任何城府来布局,来想解决的方式。
太后问话刚落,太后身边的依姑姑来报,说江太医到了,宣不宣?
“宣!”太后厉道:“若是言妃有什么三长两短,哀家定不饶你们!”
江太医的到来,让我和凤贵妃小舒一气,他是太后信任的人,多次暗中帮过我们,七年来,除非太后有什么不适会宣他进宫诊治,其他的妃嫔鲜少能请动他。
江太医拎着药箱进来,步履有些阑珊,路过凤贵妃的时候,暗中瞅了我一眼,踏进去对太后行礼。
太后忙道:“江太医,快快去给言妃看上一看,哀家要她们母子平安!”
江太医没有停留,进了内殿,宣言雨断断续续的痛呼声传来,太后现在也顾不得我和凤贵妃而是着急地等待。
我跪着慢慢移到凤贵妃身边,伸手握了握凤贵妃的手,凤贵妃一闪担忧,我知道宣言雨没事便好,一旦有事,凤贵妃就是谋害皇嗣,按姜国律法,死罪……
江太医进去片刻,宣言雨的痛吟声渐止,不太一会,江太医出来禀道:“启禀太后,言妃娘娘已并无大碍,不过动了胎气,有一些滑胎之象,心下好生静养已无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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