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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荒芜人烟
“假死已经变成真死!”羌青冷冽如寒,在这炎炎夏日,蚊虫遍步之地像冰刀一样,扎在姜翊生心房:“你根本不让我去碰她,你根本不让我去救她,万金一两玄晶,你给她打了一副棺材,保证她的尸身不腐,其实你在禁锢她的灵魂,尸身是不腐,断龙石一下,让她活生生的在玄晶棺材里,慢慢的死去!”
“修命改运,你让我拿什么东西来让她重新活到这个世界上?”
每个皇陵基本上都有断龙石,断龙石已下,这个皇陵基本上已经打不开了,看来神医门认识的人,算得上交游广阔,这种把断龙石都能打得开的人也是人物,怪不得鹤先生告诉羌青我死了,他深信不疑。
姜翊生声音带着颤栗,“你为何当初不告诉朕?”
“我告诉你,你有用吗?”羌青凉凉的讥讽道:“你跟疯了一样,生怕别人抢了她的尸身,你说她死都要死在你的身边,她的尸体只有你一个人来拿。我拿什么去跟你争?跟你夺?跟你讲?当初的你,我就算说破了嘴,在你心中你只会认为,我想把她带着逃离你的身边,不是要救活她!”
“今日我找你来,只不过是想告诉你,今天的局面,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是你自己把她逼得喘不过气来,她选择死去逃离你。她给了你一个孩子,你带着孩子好好过日子,有什么不可的?”
羌青地话让姜翊生粗声喘气,我本欲凑过去看一眼姜翊生,却被箫苏一拉,压着嗓子低吼道:“你不要命,现在出去…诈尸吗?”
其实我并未想出去,只不过想看一看,然而箫苏地话像一个闷棍打醒来了我,我要去楚家,现在这不是一个好时机现身……
姜翊生声音低沉喑哑:“没有她,再好的日子,也是与我无关的,就像羌兄一样,找不到口中说说的那个女子,也觉得度日如年,不是吗?”
羌青沉默了许久,我蹲在地上腿都发麻,羌青开口淡淡的说道:“我本无意引起战乱,我只想让她现身,你看要不然怎么打仗四月之久,西凉连一个恒裕关都过不了呢?我的本意,只想借着战乱的意味,引她现身而已!”
“所以你的意思……我把恒裕关让出来,让你长驱直下,去引她出来?”姜翊生说着哼笑一声,半讥半讽道:“你当朕是傻子吗?你说什么,朕就相信什么?你们楚家不是连姜致臻的命都修的,怎么到她命就修不了呢?假死药?这天下里就算有假死药,十五天到她下葬,有二十天之久,你告诉朕什么样的假死药能在二十天不吃不喝逞假死状态?”
这是常态,姜翊生怀疑情有可原,就连我曾经也不相信假死药能不吃不喝持续维持半年以上。
羌青潺潺流水般的声音,带着一抹冷笑:“不要以常态来揣摩神医的假死药,无论你怎么来自欺欺人,她……是你亲手扼杀的,不管你认不认,这都是事实!”
“你想西凉在姜国横行找人?看来今天的谈判失败,谈判失败,那你就不用客气,踏平姜国,随便你横行姜国找人!”姜翊生冷冷的说道,听着声音他作势要走。
“姜翊生,你跟我站住!”羌青一声冷唤。
我心中一个激荡,眼前一道黑影遮住了光亮,箫苏拉着我的手腕使劲往后退,我视线向上移,瞳孔圆睁。
嘴巴一把被箫苏捂住才没让我尖叫出声………





姜了 00226易容:像不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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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天下里有一种生物,走路是没有声音的,我不知道何时终乱也变成属猫的了,走路不会发出一丁点声响?
眼帘一黑,箫苏捂住了我的眼睛,颇有些磨牙的感觉在我耳边低声道:“一个女子,盯着一个男人的下身目不转睛,不知道害臊啊?”
瞬间百口莫辩,谁盯着终乱的果体了?
谁又知道我和箫苏躲在屏风后面,前面就是沐浴的地方,姜翊生在和羌青聊得如火如荼的时候终乱会脱的精光过来洗澡?
我伸手扒拉箫苏的手,微闭着双眼,对着终乱做了一个噤声,食指竖唇的动作……
终乱伸手拉了巨大的巾子裹住身体,在他裹住之际,目光微撇,却见他下身毛发之上,小腹右边有一个纹身……见到那纹身,我浑身一震一下……本来狂跳不止的心,瞬间如雷声响,真正的目不转晴的盯着终乱看……
终乱蹲在我面前,桃花眼乱窜,把声音压得压得极低:“他们都在找你,你没死自投罗网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扒开他的巾子看看他小腹右边那个纹身,是不是真的,为何他身上会有?他身上的那个纹身比我见到他的果体还让我吃惊……
我还没有回答被箫苏抢了一个先,他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终乱:“合着你们认识?那我还跟贼一样?早知道大摇大摆的进来不就好了?”
他的话让我感觉,何止我认识终乱,他自己也认识终乱,若认识,这天下很小………在特定的圈子里,每个人都认识每个人。
姜翊生地声音又传了过来:“羌兄,与朕还有何话说?朕单枪匹马来到敌军,胆小怕死的很!”
羌青叹息道:“到底怎样,你才能让我在姜国里找寻我想找寻的人?”
姜翊生轻蔑的一笑:“羌兄,朕想做什么已经说过了,你不修命改运不了,她不回到我的身边,我们就死磕到底,朕不希望再说第三遍!”
羌青失笑了一声:“她就算活着也不会回到你身边,你还是换一个比较容易达到的要求。不是每个女子,因为别人爱她,就可以无缘无故强要她………你不问她的意愿,直接把她给强要了,让她九死一生生下你的孩子,你觉得她还会原谅你?”
“以爱的名义禁锢一个人,姜翊生这种做法着实让人不齿,至少你爱的不够光明磊落,你的爱带着攻击性,带着刺,把别人刺得鲜血淋淋的,然后还要让别人和你在一起,你认为跟你在一起就会幸福,就没想过,全身都扎满血洞,跟你在一起,身上的每一块地方都在疼,你觉得,还可能回到你身边吗?”
姜翊生声音阴沉:“看来我们俩的谈判永远达不成一致,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朕……看似与世无争的你,比任何人争的夺的都要多得多。我们在黑暗中苦苦挣扎,你从一出世就拥有一切,羌兄……做到光明磊落,需要正把旧账翻出来跟你说一遍吗?”
羌青一下子沉默不语了
听着他们的争论,我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终乱桃花眼带着笑意,“你是不是不想听到他们的声音?”
闻言,我望见他那桃花灼灼的双眼,点了点头,我没想到终乱真的愿意帮我,他起身清了清喉咙,朗声说道:“我说两位,一个姜国皇上,一个西凉大司徒,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有什么事情你们俩滚出我的王帐,爱去哪里聊去哪里!”
声音静了,姜翊生耻笑道:“羌兄,这场战争根本就是你挑起来的,瞧西凉王的样子,极不喜欢你在中间指手画脚啊!朕也不喜欢你在中间指手画脚的样子,高高在上……令人作呕的很。”
羌青被冷嘲热讽的一句话也没有,我便听到悉悉簌簌的声音,似有人往外走,过了半响。终乱对我招手:“起来吧,他们已经滚出去了!”
箫苏一屁股坐在地上,摸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对着终乱道:“可劲把我吓死了,原来西凉王就是你啊,早知道我就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省得吓得心惊肉跳,你瞧,我的小心肝还在跳跳跳……”
终乱露出痞痞的微笑:“一直以来,你都有当贼的天分,果不其然,连军营都能闯入,苏苏,看来今天不对饮三百杯,都对不起你检验西凉军营的心。”
“可拉倒吧!”箫苏手撑在地上站了起来:“我已戒酒了,喝酒伤身,只有伤心的人才喝酒,你继续吧!我去你的军营里看一看,快把口令跟我讲一下!”
军营之中,到了夜间都会对口令,对不上口令的人,都会被当作入侵者抓起来,终乱在他耳边低语两声,箫苏乐呵呵的猫着身子对我挥手:“见到老熟人定然有千言万语要说,四师兄就不耽误你了!”
箫苏走出去之后,终乱赤裸的上身抱着胸道:“了了,你什么时候跟他搞在一起?半年了,你没死当起他的师妹了?”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终乱小腹,吞咽了一下,暗咬嘴唇,终乱瞧着我这神情,忽然伸手一把揽住我的肩头:“姜了了,刚刚我没看错的话,你是不是在吞口水?怎么?爱上终乱哥哥了?”
肩头的重力,让我如梦初醒,我手指着他的小腹:“你身上的刺身,那是什么?”
“刺身?”终乱不可置否的,挑眉问道:“终乱哥哥身上什么纹身都没有,你刚刚瞧见了什么?”
我刚刚在他身上瞧见什么?我刚刚不经意的一瞥看见他小腹上有一个黑色的纹身,纹身的形状,是那把钥匙的形状,因为看得不真切,所以我不敢断言……
我缓缓的摇了摇头:“许是看花了眼!”
我的回答让终乱一阵哈哈大笑,对我流里流气道:“终乱哥哥还以为你觉得终乱哥哥尺寸可观,你要垂涎三尺呢!”
伸手一把推开他,“赶紧把衣袍穿上,有什么事情详聊!”
终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笑的闪烁着泪花,然后捂着肚子,去了屏风后。
我走在他的主帐之内,巨型的姜国地域图挂在架子上,有的还用红色的墨笔标注了。
我的目光停留在姜国的京城,地图上姜国的京城,终乱边走边系着腰带来到我的面前:“你出现这场战争应该很快结束,为何逃避?”
我要出现这场战争就结束了,那羌青不就在自己自己找不痛快吗?
我侧目望向他:“西凉在找什么人?羌青好不容易的战乱起,他怎么会有轻易的会让这场战争结束,就算他没有真正的入侵姜国,可是北齐正在入侵,想借机渔翁得利!”
“什么人也没找,只不过闲来无聊而已!”终乱笑眯眯的说道,“你知道当皇上太久,总会无聊的,这样无聊了,该找什么事情做?这天下里除了打仗,还有什么比霸占别人的城池,比霸占别人的疆土更让人心生愉悦呢!”
“你可不像好战分子!”我席地而坐,昂着头望他:“羌青到底在找什么人?西凉纵横漠北多年,八千里疆土,西凉再霸占姜国,治理的过来吗?”
终乱跟着坐了下来,用手拍了拍我的头,吊儿郎当的说道:“谁会嫌银子多扎手啊?同理,哪个帝王会嫌自己的疆土多啊?疆土多了每年进贡的税收,可就翻番了。终乱哥哥虽然不想做这西凉王,但是祖宗的基业,断然能扩张便扩张,不能扩张的话,想尽办法让它扩张,以后后世子孙评说,终乱哥哥也能变成一个宏图大志的霸主不是。”
“可是你们并没有真正的进攻姜国!”我盯着那桃花灼灼的双眼,在他的眼中,除了玩世不恭的吊儿郎当,什么东西也没有。
就像他刚刚所说,霸占别人的疆土,就像随口说出来的一样,就像玩笑一样,让人一点都听不出来认真的意味……
可是越是这样终乱,越是让人摸不到头绪来,真的不在乎吗?真的不在乎又有谁把他推上这帝王之位?他是真正的不在乎这皇位吗?
“没有真正的进攻姜国,只是在等待机会!”终乱桃花眼一下子闪过一抹温情,一闪而过,快得难让人捕捉到,“机会一到,就会大肆举攻进攻姜国,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四国鼎立太久了,久得让人忍不住要来把它毁灭掉!”
“只是为了一个女子?你们的西凉可真伟大!”我对着一脸带笑的终乱夸道。
终乱桃花眼流转水波,灼灼生光似让你溺在目光的水波之中:“了了,你以为姜翊生是为了复活你,才死活不让西凉去姜国找人的?西凉去姜国找人,都是私下进行的。所谓的找人,只不过在找一个希望,你觉得姜翊生这样阻止是为了什么?”
我盯着他摇了摇头,我还真的不知道,假死半年,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终乱一下子倒了下去,头枕着双手,望着帐顶:“羌青告诉他,你在假死,他第一个反应不是去皇陵重新扒开陵墓看看你,而是而是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假死药存在。知道他为什么不相信吗?因为楚家出了叛徒,那个叛徒在和他私下交易!所以不管你死没死,到最后那个叛徒都会重新还给他一个你!所以他要做的抵御西凉,恰之南疆在咬着西凉,如果两国攻打西凉,胜算比一对一要有胜算得多!”
他告诉我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再说,姜翊生只要和南疆把西凉给灭了,楚家的叛徒就会给他一个我……
我眯起双眼:“既然知道楚家有叛徒,为何你们不把那个叛徒找到?又或者说叛徒能做到的事情,你们这些人跟在他后面擦屁股,都想不出任何办法来!”
“不…不…不……”终乱对我伸出食指摇了摇:“先讲清楚,你终乱哥哥我不是楚家人,我是终家人,他们楚家人想怎样?跟我有什么关系,身为西凉的帝王,我要做的只是让自己的版图扩张,别的都跟我没关系!”
到底羌青口中的“他”存不存在?到底我在终乱小腹上看到的那把钥匙印记,是不是真的?他说他身上没有任何印记,可是我刚刚明明在他身上看到……我总不能扒开他的衣袍,趴在他的小腹上,去研究研究到底是真是假吧?
我眼神复杂的望着他,终乱手撑着头,漆黑的眸光,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你没死的消息,要不要通知羌青,要不要通知姜翊生?其实不管怎样,不管你怎样,这场战争都免不了!”
“楚家的叛徒到底是谁,你知不知道?”这场战争免不了,这场战争是谁主导的?羌青?还是整个楚家早就在酝酿这场战争。
终乱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我:“严格来说不算是叛徒,只不过为了自己的情爱,为了自己想得到别人,做出来的傻事。反正还是那句话,战争必不可免,四国鼎立总要动一动,鹿死谁手,那就看谁的本事大!”
为了自己的情爱,可以还给姜翊生另一个我,楚珑果?可是就算她再爱姜翊生,姜翊生也不会接受于他,难道她还能把自己变成我不成?
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乱想法吓了一跳,平复一下心情,带着试探问道:“终乱,羌青再找一把钥匙的主人,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人吗?”
终乱桃花眼一凝,“炎炎夏日,睡在这里,也不会感觉到冷,时间不早了,早些睡吧,明日也许裴将军就要攻城了呢!”
他知道那把钥匙?也知道那把钥匙地主人?可是他故意转移话题,不想告诉于我……
我刚欲开口再说话,他拍了拍身旁的地儿:“放心吧,终乱哥哥疼你还来不及,不会占你便宜……哪怕终乱哥哥已经被你看得光光的了!”
与他相处,并不觉得有什么压力可言,可能他太玩世不恭,什么事情都痞痞地不在乎,所以才会给人一种毫无威胁力的感觉。
羌青被他轰了出去之后,真的没有再回来,倒是箫苏溜了一圈回来,月上柳梢头,终乱见到箫苏就拿出酒……
原来他们是酒友,而箫苏到底是何种身份,他们都禁而不语,只饮酒吹牛,不说其它以外的话。
我看着他们对酒当歌,倒真觉得他们像知己,两个朋友话多的人,喝醉酒的话更多,他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喝酒它伤身不伤心……伤肺伤肝伤身不伤心,这才是人间第一大乐事。
于是乎一夜之间,他们俩鬼哭狼嚎,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
日上三竿,军营之中集结的号角响起,他们才悠悠转醒,瞧着他俩动作一致的揉眉拍脑袋,这两个人认识的时间够久的……
终乱拍着脑袋说道:“这是要攻城了吗?集结号……做攻城的前期工作,了了,你真的不考虑考虑要去恒裕关见姜翊生?如果你不去,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若有所指,是什么意思?
箫苏一把搂着终乱,打着酒嗝,说道:“小乱乱,我的师妹是要去楚家的,我呢,就是护送她的那个人,只要去楚家就好,别得嘛,就不要再去了。与你相聊,我们马上就走!”
终乱十分嫌弃把箫苏手臂甩了出去:“小苏苏,易容术越发高明,不如这样,你把她给易容了!”终乱手指着我:“最好易容的跟你脸上的皮一样,能骗得过所有人!”
“骗你个头啊!”箫苏手指着终乱破口大骂道:“我那三脚猫功夫连你都骗不过,还能骗得过所有人,可劲拉倒吧,咱们酒也喝了,苦也诉了,还是相忘于江湖的好!就此别过,咱们江湖再见!”箫苏手已收回,抱拳作缉后过来就拉我……
而我还沉浸在箫苏易了容的震惊之中,终乱刚刚说,箫苏脸上皮是易容的……而他和我一路同吃同住同洗漱,却没有看出他脸上有什么不妥………
终乱眼明手快的截住了我的另一只手腕,拉住了我,似笑非笑对着箫苏道:“小苏苏,怎么这么爱热闹的你,不打算凑这一份热闹了?你的天下小传不打算写了?如此名正言顺接触风云人物,你就这样白白错过了?”
他们俩一人拉着我的一个手腕,我被他们俩夹在中间,完全不知道他们暗有所指是在说什么?
箫苏缓缓的松开手,咧嘴嬉笑道:“小乱乱,你真是不厚道,我这张皮,可是经过无数次打磨而成,你让我临时去打一张皮,我上哪去打呀,更何况,就算脸能改变,这一双眼睛该如何去改变?”
他还真的是易容了?冬葵子和鹤先生是没有发现他的易容,还是对他的易容术已经视而不见了?
我略微靠近了终乱,平静的问道:“四师兄长得多么人神共愤,才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箫苏笑容斐然:“小师妹可真会说话,四师兄就是太过丑陋,所以才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因为我这张脸被小乱乱看过,所以他才会认出我来,不然的话………我哪轮到他来猜测?”
“我无意知道你长的什么样,鹤先生和冬葵子都没有怀疑你,那就说明你是神医门的四弟子,其他的,跟我没关系!”我的语气生疏疏远,一下子,把与他的关系撇得一清二楚,只要不算计我,我管别人做什么?
终乱完全不给箫苏逃跑的机会:“看你的小师妹如此信任你,你就不能让她看一看,看看这是天下大乱是何种模样,看看身居高位者,是怎么样对天下指手画脚,是怎么样攻城掠地的。”
箫苏默了默,一脸无奈:“从见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乱……终乱,你可真的唯恐天下不乱,你就不怕有一天遭天谴,得不到所爱?”
终乱满脸笑意,桃花眼却是冰冷:“所爱是什么东西,我现在后宫佳丽三千,每日都不带重样的,还要得到什么所爱,千万不要跟我谈情,也不要跟我说爱,和别人上床……费力不伤心,岂不是快哉?”
箫苏看了他片刻,把我的手从她的手中解救出来,“快乐,快多了,也就不快乐了,终乱……好自为之,若有一天那个让你伤心的人出现了,你会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你自己先前所做的一切,都会成为你们自己过不去的殇和一道坎!”
越是不在乎的人,有一天在乎起一个人来,估计就是惊天灭地的碰撞……
终乱十分不在乎的甩了甩头:“船头桥头自然直,我爱的人……谁知道她在哪里,找都找不见,我还找她做什么?说吧,你到底愿不愿意把她的脸换成另一个脸?她不愿意见到别人,那她就当别人好了!”
箫苏低头问我:“你现在是要去楚家?还是要待在这里看看他们这些所谓的帝王,争夺?”
眼中闪过一抹纠结,这一夜之间,有太多的事情侵入脑子,找不到出口……
“这天下有易容术,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人?”他们说的对,无论脸怎么改,一双眼睛还在,只要有一双眼睛在,总是会看出蛛丝马迹的。
箫苏忽然伸手抚上我的眼睛:“你的眼睛比较麻烦,其他的不成问题,不过老东西说,你的一双眼睛不是你的一双眼睛,时间短暂,如果时间长的话,四师兄真想去试一试一个人的眼睛挖出来,安在另一个人眼眶里,是什么样的过程……”
终乱伸腿一脚踹了过来:“既然如此,少说废话,没听到集结号响起吗?”
箫苏立马拉我坐下,吩咐终乱去端一盆水,用自己随身携带的东西,开始招呼在我的脸上……
一个博如蝉翼的人皮贴在我的脸上,在处理细节的方面他无比认真,最后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把我的眼皮稍微缝合了一下……
之后铜镜在我眼前,完全就变了两个样子……没了先前的惊艳,只有清秀,眼皮耷拉,似睁不开眼,看不出眼中一丝的光彩………
然后我又得了一个新的名字,叫阿秀,是箫苏这个神医门弟子身边跟着的丫鬟……拖地的长发,梳成双髻倒显得俏皮可爱……
换上了粗布麻衣,身上背着箫苏随时用的东西………
见到羌青的时候我倒是担心害怕,他认出来,害得我都不敢望他,箫苏大手扶在我的腰上,慢慢的上前,一把拍在我的背上:“腰杆挺直,目视前方,阿秀,不要有任何害羞!”
羌青只是轻轻瞥了我一眼,终乱向他介绍了箫苏,他点头示意,也无他话……
终乱对我挤眉弄眼,才羌青来了一声斥责:“宫中的美人还少吗?现在在打仗,你是不是该有所收敛?”
终乱打着哈欠,“打仗跟我有什么关系,现在西凉掌握在你的手上,我就是一个傀儡皇帝,大司徒……西凉你说了算!”
终乱曾经一听到大司徒三个字,都要跳脚,现在既然跟羌青叫板,可真是人生无处不惊喜,终乱他也一直在变……不过他身为西凉王,一个国家攻打另一个国家,没有他盖章审批,又怎么能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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