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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荒芜人烟
终乱佯装尴尬,摸了摸鼻子,悻悻然一脸委屈的靠在箫苏的肩膀上,嘟着嘴说道:“苏苏,瞧,这人一旦失权失利,就让别人嫌弃,古人诚不欺我!”
箫苏十分嫌弃的用手把他的头推离自己的肩膀,拽着他的后衣领:“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懂看眼色。真不知道你这个西凉王是怎么当的。别人怎么到现在才把你赶下台,换成是我,早就不待见你了!”
“别拽……别拽……哎……”在终乱叫声之中,箫苏拎着他的后衣领,把他给连拉带拖给拽走了……
“你不愿意带孤去!”南行之言语肯定,口气淡淡:“南疆无碍的,孤可以离开很久不要紧!”
他从来都是面无表情,对一切都是淡淡毫无上心,冷漠无情的,难道因为八年的相处和南霁云的叮嘱,才会让他觉得我是特别的。
我沿着街道,望城门的方向走去,“你瞧见没有,在我身边的人,跟着我亲近的人,都死了。我有没有像天上的天煞孤星一样,谁碰我谁死?”
“怎么这样说你自己?”南行之紧跟我的步伐,在我的身侧,琉璃色的眸子注视着我:“无稽之谈,孤不是好好的吗?”
“现在好好的不代表以后好好的!”遍体鳞伤如何去相信人,就算现在眼前是一颗真诚毫无杂念的心,我也不敢去相信,总是害怕终有一天,毫无杂念变成斑斓十色……
南行之突然停下脚步,拉住我的手,淡漠的声音带了一抹执拗:“你说过给孤一次机会的?”
把他的神色尽收眼底,他的手暖暖拉着我的手,也没有用多大力气,我轻轻一抽,就抽开了,“佛曰: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则无怖。所以这世上大多都是恨源于求不得,源于由爱生怖。只有远离,只有不触碰,便什么事情也没有!”
佛又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有化相,心不变,万物皆不变,心不动万物皆不动。
只要自己不动,别人便撼动不了你……只有趁火焰没有窜上来,早早的把它掐灭了,就不怕它能燃烧自己了……
南行之慢慢的把手负于背后,“佛也曰:万法缘生,皆系缘分,偶然相遇,蓦然回首,注定了彼此一生,只为眼光交汇的刹那!你答应给孤一个机会的!”
“可是我给不了你什么!”知不能再心软,只得冰冷的说道:“放过别人,等同放过自己,行之,不要爱我,我不懂爱,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一切,所以你不要爱我……你看爱我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所以……请别爱我!”
琉璃色的眸子眼底压着隐忍,“孤也不知道爱不爱,就知道非你不可。”
他跟我一样,不懂爱,而我想远离,他却非我不可……
非我不可四个字,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我转身丢下一句话,“不要爱我,不要非我不可!”飞快的跑了起来,仿仿佛身后有千军万马追着我一样,拼命的逃,拼命的跑……
一口气,跑出城外,那长长的地洞裂缝,地下水涌上,都变成了护城河,上面架了简易的长木头,奔跑着过去……
直到筋疲力尽,弯着腰喘气,把眼泪都喘了出来,不是早就没有眼泪了,如此跑,还能狼狈的把眼泪跑下来……
气还没喘匀……
“姜了!”
心中一沉,手腕一重,身体向后昂去,温热的唇瓣袭来,带着不容拒绝霸道和冷漠,卷起我的舌……
努力挣扎反抗,最后咬在他的唇瓣上,他才松开我,我恼羞成怒的直接打了他一巴掌……
唇瓣被我咬开,流出殷红的血,南行之用舌头舔了舔,“你说过的,说过给孤一次机会,你说话不算话?”顽固的执拗之中带着一抹控诉,控诉我的绝情,控诉我的言而无信……
“咳咳!”我猛然咳了起来,用手捂着嘴,也控制不住咳意,咳着咳着心突兀撕心裂肺的痛了起来。
南行之站在我的旁边,手也揪着胸口,平静的低着眼眸注视着我,“姜了,孤每日不愿想你,思念泛滥成灾,你体内的情蛊就会翻涌而上。可是…孤一听你不要孤了,孤就在也压不住体内的虫引!”
痛到仿佛身体都要抽搐,南行之并没有比我好到哪里去,只是心如刀绞,他却痛得流出鲜血……
痛的额汗津津,后背湿透,我问道:“冬葵子会制出解药,你为什么你不让她制出解药?何苦呢?”
南行之双眼微红,盯着我的脖子:“这是你和孤的牵绊,孤才不要这个牵绊消失的一干二净。”
“胡闹!情蛊在我体内我没事,你身体里的是虫引,它会要了你的命的!”
南行之眼中闪过一抹浅淡的笑意:“孤并不想拿这个虫引来威胁你,孤只想告诉你,因为有这个牵绊着,只要孤不死,无论天涯海角孤都会找到你!”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压住心如刀绞,发现徒劳无用:“一代帝王,当以江山为重,百姓为重,美人次之!”
“你值得!”南行之目光从我的脖子上,移上我的双眼:“孤可以等,你值得!孤只要一个机会!”
他的执着,他的架势,似我今天不给他一个说法,他就不让我走了……
紧紧的拽着手指,“我不相信爱,我不懂爱,我不相信任何人。南行之,我已经伤不起了,再来一次,我会死的!”
就算一颗心麻木了,再来一次……真的会死的,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活下去的意义,想来真是可笑……越是活着,越是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南行之竖起了三根手指头,“南行之,对天发誓,若是有负姜了,天打五雷轰。遇事有所隐瞒,不得善……”
“南行之!”心中发紧,一声叫唤制止了他:“你不是不信命?今天发誓在做什么?”
南行之盯着我,手放下,划过我的脸:“别人都说孤一帆风顺,不知人间疾苦,可孤宁可把拥有的一切换成一个你!”
心像被人拧成一团,狠狠的用力挤压着,把心中的鲜血挤出来一样,慢慢的吐了一口浊气:“西凉在瓜分北齐,姜国在不久之后也会进入战争。南疆一切事宜你不在该如何操作?”
南行之嘴角勾起一个笑的弧度,有些无奈的说道:“姜了,又在转移话题,当姜了不想正面回答问题的时候,总是会义愤填词的转移话题!”
眼中闪过愠怒,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我没有,你不是让我给你一次机会吗?好,我给你一次机会,但是我不希望从楚家回来的时候你变得一无所有。姜翊生死了,北齐现在群龙无首,北齐的疆土,三国划分,我希望……”
南行之死死地盯着我,“只要孤拿下北齐一半的江山,分于姜国,你就给孤这次机会了吗?”
我点了点头:“北齐三份之一,我送给云朗,就当做我对他的补偿。你什么时候拿下,什么时候来找我!”楚家会是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心中料想着等他拿下北齐一半的江山,至少要过个三五年,那个时候我还在不在这世间,还难说呢!
“此次说话算话?”南行之目光又落在我的脖子上,趁我不注意,咬了过来,生痛的……
要破肌肤,第一次,我听到他吞咽的声音,似在吸食我的血………
似吞咽了好几口,他才离开我的脖子,然后用手轻轻的擦过:“这次说好了,谁也不准变!”擦完我脖子的手,来到我的面前,对我伸出小拇指,“民间说,拉钩,一百年不会变,孤信的!”
那小拇指上还沾了我的血,脖子生疼生疼的,我慢慢的伸手,他的衣袖拉离手腕,低头狠狠的咬在上面……
恨不得能撕裂他的肉,双眼狠狠的望着他,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凝视着我…放纵着我。
咽喉被血腥味灌溉,我才离开他的手腕,一排贝齿印像一排一排小月牙印在他的手腕上,带着血……
嘴唇上全是鲜血,眼中闪过一抹茫然,归了平静:“南行之我等你瓜分北齐一半疆土来找我!”这句话我说的无力极了,仿佛这就是一个空头承诺,带着欺骗性的承诺。
南行之对我微微一笑,妖精般的脸庞生动极了:“好!孤尽快,不会让你久等!但是……”他停顿了一下,沉声道:“孤不想再听到任何借口,孤去找你的时候!”
骑虎难下的我,也对着他说道:“我说的你做到!我就不会有任何借口!”
“姜了是女子,不是君子,但孤也望姜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共勉!”
话落之际,唇瓣再次落入他口中,这次动作轻柔无比,吻过我唇上的鲜血,笑的犹如妖精妩媚妖娆:“原来自己的血,是这般滋味,微甜!”
我转身就走,南行之在我身后高声道:“三月之内,孤定然会找你!”
承诺……有的时候只是空头……言语,有时候只是空话连篇。
出了姜国的边关,到了西凉的国界,箫苏和终乱就跟了过来,箫苏对那天的事情,那天他杀了楚珑果的事情,只字未提,仿佛那个人不是他一样,每日里和终乱两个人醉生梦死,没有一天两个人是清醒的。
醉醺醺的驾着马车,对酒当歌,摇摇晃晃,有的时候喝多了,就十分嫌弃我不会喝酒……
箫苏喝醉着,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喝酒它伤身不伤心!”
终乱回他最多的话是:“心早就扔了,到哪里伤去?想伤也找不到地方伤啊!”
话本上说,醉酒,醉的只是人,而不是心,以为喝醉了,其实那都是借酒装疯,心里跟明镜似的……
刚开始我以为终乱说他不做这个王上是骗人的,至少不是让我那么完全相信,帝位说没就没了……
行走在西凉的国度里,听得最多的是太子监国,西凉的太子是终绯离……小名了了!今年该十岁了吧!
我问终乱道:“那么小的孩子,西凉文武百官怎么臣服?”
终乱瞟了我一眼,“装傻不是,身为皇室中人,皇室哪来的小孩子?有的只有狼!”
被他狠狠的唾弃了一把,许久才点了点头:“子承父业,绯离很聪明,定能把治理西凉国富民安!”
终乱举着酒坛闷着酒,粗鲁的言语,脱口而出:“那也跟我没关系,现在西凉又不是我的,管它是败了,还是富了,跟我有屁关系!”
箫苏也跟着过来附和:“人世间的金钱权位,都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贪恋他做什么?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这辈子红尘潇洒,管那么多做什么……双眼一闭,两腿一蹬,一辈子就过去了……”
于是两个人又一次烂醉如泥,扶都扶不起来……
跨越西凉,来到漠北广袤的沙漠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看着一望无际的沙漠,风吹过,沙子滚动……
骆驼,黑面纱……隔着鞋底踩在沙子上还能感觉到热……
两个喜欢喝酒的人,瞧着这广袤的沙漠,一天滴酒未沾,买了骆驼,装好了水……
顶着炙热的阳光,全身裹住不留一丝肌肤在外面,坐上骆驼,往沙漠深处而去……
千年大族,隐藏在沙漠深处,终乱说,至少要走上半个月,才能真正的踏入楚家……
我问他来过几趟,似满脸笑意的对我说:“我一趟都没来过,纯属胡编乱造!”
我扬起手中的沙,直接砸在他的脸上,气得他直跺脚……
而箫苏自从靠近沙漠,就一脸严肃,不言不语也不笑,就算坐于骆驼之上,他也是怔怔的望着沙漠出神……
纵横沙漠第一站,歇息的是药泉,终乱这个一趟都没来过的人,朗朗上口的说道:“泉映月而无尘,恒古沙不填泉,泉不枯竭,沙漠第一大泉,从不枯萎,月牙泉,听过没有?”
当月牙泉进入眼帘的时候,真的像它的名字一样,像一枚弯弯的月牙,泉水映着蓝天,泉内生长着有眼子草,还有茂密的芦苇……
前边就是驿站,在驿站里,碰见一个熟人始料未及……
终乱一双桃花眼笑得犹如桃花乱坠,小声嘀咕:“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殿下,两个无量阁的阁主,都是被你杀掉的。现在碰见无量阁阁主的姐姐!该如何是好?”
我微微皱起眉头,他怎么知道楚玲琅是我杀掉的?
伸出食指,对终乱摇了摇:“阁下说错了,无量阁阁主,楚珑果是她自己触犯天威,被天杀掉的!她咎由自取,干我何事?”
终乱乐呵呵的笑着,伸手拍着自己的脑门儿:“哎,我把这一茬给忘了,苏苏是那个罪魁祸首!”
箫苏端起茶盏,押了一口茶,轻轻的把茶盏放下:“你们两个确定只露一双眼在这与我喝茶聊天吗?”
不光是我,终乱也把脸捂得紧紧的,似不愿意让不远处的楚玲珑看见……
而我一开始没来得及摘下面纱,加上瞧见楚玲珑不想节外生枝,便把面纱留在脸上。
“嘘!”终乱食指竖唇,磨着牙齿小心的说道:“苏苏,你给我小声一点,楚家不让我来楚家,被他们发现我就死定了!”
“你不是没来过吗?”心中纳闷,便脱口问道:“羌青不知道你来?终乱我怎么发现你就没有一句真话呢?”
终乱听到我这样一问,背后没有尾巴,如果有尾巴,他都能把尾巴翘起来,得意道:“从恒裕关出来,我打昏了一个人,苏苏给他易容了,至少昏迷十天到半个月!”
“你是楚家人你还怕什么?”
“噌!”箫苏猛然站起来,眼中闪过嫌弃的光芒,看过我和终乱,店家急忙过来,箫苏要了一间房,带着我和终乱就走,径过楚玲珑的时候,不止我一个人紧张,我能感觉到终乱比我还紧张……
到了房间,店家打了一盆水,箫苏直接让我和终乱洗了脸,然后拿起他的人皮面具在我们俩的脸上捣鼓起来,半个钟两张脸,找不到原先的一丁点影子。
箫苏边洗手边道:“沙漠缺少水分,在沙漠里贴着人皮面具,不像在别的地方,可以十天半个月揭下来,你们两个要当心,三天,在沙漠里暴晒,人皮面具就会起皮子,只要有心,轻轻的一揭,你们俩就会被打回原形!”
“没有其他办法?”终乱问道。
箫苏眉头一挑:“这个给你们两个,有事没事的时候顺着自己的脸一周,擦过……可以巩固人皮面具!”说完对着我们俩一人扔了一个绿色的小瓶子。
终乱嘀嘀咕咕的说道:“我就知道,你有好东西不愿意拿出来!”
箫苏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
改了容颜的终乱,竟带了一丝猥琐,为了验证箫苏的易容本事,他大摇大摆地走出客房……
我跟着他出来的时候,楚玲珑从座位上站起来,向楼梯口这里望来,忽然微微一笑,幽兰空谷的声音响起:“夫君,慢一些,妹妹眼神不太好!小心台阶!”
我站在楼梯口,身后传来母妃柔弱的声音:“姐姐莫要为妹妹操心,妹妹现在的眼睛,远处看不清楚,近处能看到些许!”





姜了 00241治眼:箫苏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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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在当场,上下不是,终乱已经噌噌的下了楼梯,箫苏看了我一眼,问道:“怎么不走了?你在害怕什么?”
楚玲珑眼中闪过担忧,叮嘱着姜致臻道:“夫君,就算妹妹的眼睛能看见近处的景物,还是要小心为上,这个楼梯抖的很!妹妹身体弱,摔不得!”
姜致臻有些无奈的带了一些调笑:“你就是爱操心,为夫每回和你出来,耳朵都起了茧!”
楚玲珑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夫君这是说的什么话,若是妹妹好好的,玲珑也不会这么啰嗦!妹妹受了太多的苦,我这个当姐姐的,心里自然跟着难过!自然要多心疼一些!”
按照我的理解之中,母妃认识姜致臻在先,楚玲珑认识他在后,楚玲珑在我母妃面前自称姐姐,本身就是对我母妃的一种挑衅……
母妃还心甘情愿的喊她一声姐姐,到底是忍气吞声还是心甘情愿?
母妃笑了笑回答道:“姐姐每回如此,妹妹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抬脚下的楼梯,回着箫苏:“什么都没怕,你知道人心虚,总是做出有违常理之态,我就是心虚啊!”
箫苏闻言点了点头,短箫打在手心里,与我并列一起下的楼梯:“言之有理,毕竟,你杀了人家的妹妹,无量阁阁主楚玲琅!”亏得他说话够小声,不然的话定能让楚玲珑听了去。
嘴角含笑:“四师兄真是神通广大,要知道她死的时候,我还没认识四师兄呢,不知道四师兄,是如何得知我杀了人家妹妹呢?”
箫苏对于我的问话,对于我的怀疑,只是眉毛一扬,“天机不可泄露!该知道的自然会知道,不该知道的就不会知道!”
通常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终乱和箫苏两个人一样,就算有证据在他们面前,他们还会狡辩十足,除非他们自己亲口承认,不然谁也别想从他们口中探听到什么。
不过我就不明白了,箫苏的身份去楚家应该如履平地,可是他为什么要兜这么大圈子,说送我?
种种迹象表明,他并不是想送我,而是自己要借机去楚家,这是为什么呢?
刚下了楼梯,楚玲珑就走了过来,对着紧跟在我身后下来的母妃伸出手。终乱对我招手,几步过去坐了下来,眼睛却从来没有离开母妃身上!
母妃伸手和楚玲珑的手握在一起,笑容带着感激,带着小心:“每次和姐姐出门,都是劳烦姐姐,下回姐姐不用带妹妹出来,妹妹在楚家,不出院子,不会出现什么大的意外!”
楚玲珑小心翼翼的牵着她,往座位边走,边道:“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都是一家人,妹妹千万不要见外。河山美好,夫君和我都想妹妹好好看看这美好的景物!”
姜致臻跟着附和,言语中带着一抹责备,似责备母妃不懂事:“玲珑从来都是一心一意为了你,都要回去了,就不要说什么劳烦不劳烦了。下回若是不愿意出来,就在家里呆着便好!”
母妃嘴角的微笑,闪过一抹僵硬,随即低着头,不再言语,一副自我厌弃,自责的样子。
楚玲珑见状,又瞪了一眼姜致臻,急忙安抚母妃:“妹妹不要听夫君瞎说,姐姐不管走到哪里,只要出门都会带着妹妹,妹妹从来不是拖累。”
楚玲珑和姜致臻眼神交流,是在告诉别人,他们俩才是一对,母妃就是一个多余的人。
母妃的眼睛能看到近物,看不见远物,似事隔多年,她还改不掉用手摸索的习惯…
箫苏忽然凑近我,小声的说的:“换眼之说,可信之,换眼之后,按常理而言……不应该看不见啊!”
我刚怀疑,箫苏就过来跟我说,看来我和他不谋而合啊。我略略偏头,拉低声音问道:“四师兄有何高见?”
“啪!”箫苏把短箫往桌子上一摆,“店家,五斤牛肉,二斤烧刀子,上好的女儿红,再来一坛!”
店家应声:“好勒,客官请稍等!”
我眨了一下眼,终乱捂着肚子笑猥琐至极,笑声惹得楚玲珑和姜致臻紧皱眉头。惹得母妃我见犹怜一般,往楚玲珑身边靠,犹如受了惊吓的兔子。
楚玲珑连忙安抚道:“妹妹莫怕,过路的商客,在大漠之中,总是豪爽万分。”
姜致臻闪过一丝不耐,看似全身儒雅,张口便道:“还是早日回楚家,玲珑下回办事游玩山水,你我速战速决,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嫌弃之情一表,我都不知道母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微?姜致臻眼里只有楚玲珑,根本就没有她……眼神不好……身后又没有支撑,毫无价值对姜致臻而言就等同废人。
楚家千年大族,他这个曾经的太子,仰仗别人的鼻息活着,有这样的不耐和嫌弃倒是人之常情。
这才是人之本性,不是吗?
母妃闻言,眼眶红了,斗大一颗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楚玲珑脸立马寒了下来:“夫君,今日妾身和妹妹一起住,夫妻若是觉得妹妹是麻烦,下回夫君可以不用跟妾身一道出来,妾身能照顾得了妹妹!”
“自古真情留不住,最是套路得人心啊!”终乱对我挤眉弄眼的说道。“瞧瞧,听听,楚家人永远是这么善解人意惹人怜爱,你们中原谁家的夫人能对妾这么好?”
我对他竖起大拇指,讥讽道:“小哥哥说的言之有理,楚家俯瞰众生自然慈悲为怀,不会为难一个眼神不好的人!”
终乱呵呵的笑着,假装听不出我的冷嘲热讽:“所以说这天下好人多,坏人凤毛麟角,只要把那个凤毛麟角给扼杀掉,天下就太平了,你说是不是,了了妹妹!”
“我觉得应该上前打声招呼!”箫苏没头没尾的开口,把我和终乱两个人都吓了一跳,立马噤声无语看着他。
箫苏嘴角一勾,好看的脸颊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问道:“怎么?两位不敢了吗?”
我和终乱对望一眼,同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异口同声道:“有何不敢?有本事,你让他们带我们去楚家!”
箫苏当真站了起来,往楚玲珑他们那一桌走去。姜致臻眼神一闪,淡淡的说道:“玲珑,你知道为夫不是这个意思。”
楚玲珑扶着母妃落座,不再理会姜致臻,似生闷气一般,母妃越发小心翼翼:“姐姐都是妹妹不好,你不要和夫君置气!”
母妃就是那善解人意的百灵鸟,别人霸占她的夫君,她看似无害,言语卑微,却让我看出她在用自己的方法反击怨恨着楚玲珑,希望这是我多想,可是母妃的样子,不得不让我这样多想……
“妹妹莫要忧虑,妹妹眼神不好,姐姐照顾妹妹理所当然!”楚玲珑开口道。
对楚琳琅她亲妹妹,到现在她都没有提起过。对我的母妃真不知道是真心的掏心掏肺,还是故意为之来告诉母妃,她是正室,是姜致臻喜欢的女人。照顾她只是因为她眼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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