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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荒芜人烟
划破手掌的男人双目欲裂,恨不得食我的肉:“你们懂什么,活有活的滋味,死了有死了的滋味,不反抗,那还不是随便揉圆拍扁!”
脖子上皮肉撕裂,所有人都不动了,只有划破手掌的男人还在上前,我眼中浮现绝望,没有人知道我不见了,没有人会来救我。
我现在的选择,要么死,要么被凌辱而死,旁的没有任何选择,真是想得天真,以为吃了美人豆呕吐之后就没人会碰我。
这些人都是上过战场的人,茹毛饮血,对于他们来说,战场上没有粮食,吃人肉也是正常的,更何况,是我这个人。
手上用力,听说割破咽喉,死的会很快,血也会流满全身,看着这个人的样子,不会放过我了,死了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那就随他吧。
“想死没那么容易!”手掌被划破的男人口气中带着恶臭,挥着他那被裹住的手,打落我的匕首。
我脚下一软,一下子从楼梯上滚下去,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疼痛,密密麻麻的酸胀之感汇集在一处,恨不得找人来纾解一样。
手掌划破的男人直接来到我的面前,蹲下来,犹如猫戏老鼠一般扯开我的衣带,衣带落下,周围围绕着无数个人,我像个待宰的羔羊。
周围的人,眼中闪着兴奋光芒的人,其他人,想对我出手,手掌划破的男人,恶狠狠的警告:“这个臭娘们,划伤了我,谁跟我争,就是在跟我玩命,你们谁要来?”
看着这些人穿的军衣,官阶都不是太高,大概都差不多,他这样一说,其他人纷纷不敢动。
我的指尖抬都抬不起来,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无论我眼中饱含多少恨意,都不管用,都止不住手掌划破的男人来接我的衣裳。
撕拉一声,衣服被撕破,露出肚兜来,除了羞辱,除了等待,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有,我抬不起一丝力气…寻死都不可以。
闭上眼睛,啧啧有声,我的身上不只有一双手在游走,妓院的老鸨声音凉凉,像观戏一般评头论足道:“瞧这小可怜,不是自己找罪受吗?给她搞了一个房间非不要,非得在众目睽睽之下寻找刺激,这人呢,总是这么奇怪,看是良家少女,疯狂起来还不如娼妓!”
“妈妈此言差矣,娼妓有娼妓的味道,这长得这么美的女子,我还是生平第一次见,肯定要好好的玩弄一番,将来好有吹嘘的本事。不管她是什么人,就姑且把她当成鲜卑族的女子吧!”
“可不就是,北魏未建国之前,鲜卑族的男子和女子在蛮荒十六国中可是号称顶级白奴,肤白貌美四肢修长,曾经有权有势的人家,谁不以养一个白奴为荣啊,眼前这个女子,比起鲜卑的白奴过之而不及,得到她可以吹嘘好一阵子!”
手掌割破的男人手已经停留在我的胸口,只要轻轻一扯,我将未着寸缕。
手掌划破的男人一用力,我的衣裳尽落,一圈子全是倒吸凉气的声音,我的心,一下子死了。
手掌划破的男人俯身而来,全身气息难闻扑鼻,突然之间身体一轻,羌青潺潺流水声带着一抹杀意:“你们这些人,都得死!”
我眼睛猛然瞪大,眼泪唰的一下就出来了,羌青脱下外袍,盖在我的身上,把我扶了起来。
这一下子,我真的躲在他的怀里,无声无息的哭了。
将近百十号人,一下子把我和羌青围了起来,羌青冷笑一声,眼中寒芒毕露:“就凭你们?难道你们没有感觉到浑身在发痒吗?没有感觉自己的肌肤在溃烂吗?”
羌青这样一说,所有人仿佛身上都在发痒,用手抓挠着,身上的肌肤,手一抓全部溃烂,柔软的像一块豆腐一样,抓着便少了一块。
顿时之间,所有人拔刀相向,羌青揽着我,声音冷如冰窖:“祈九翎,好好看看这些人是如何死的,做帝王者,就不可以心慈手软,将来,你要比这更狠心才行!懂吗?”
做帝王者,有我这样的帝王者吗?
真是可笑,难道真的像中原人口中所说,成为人上人,必须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吗?
这种劳其筋骨,可真是伤筋动骨,伤心又伤身,若是这样,做帝王可真是一个令人悲哀的事啊!
眼前的所有人,肌肤一块一块的溃烂,他们抓得也凶,溃烂的程度就越大,哀嚎声遍布,手中的刀子都握不住,哗啦哗啦全落地。
我知道羌青是一个神医,未曾想到他也是一个用毒高手,不知不觉下的毒药。
他揽着我弯下腰,捡起我的匕首,放在我的手心中,轻声问我:“这些人已经没了反抗的能力,你要不要每人给他们一刀,脖子,一刀毙命,快的很。”
“我想要解药,有没有?”越靠近羌青我就越难过恨不得贴近他的身体,想从他身上寻找解药。我知道对于他来说,我和他之间不可能因为一个春药发生什么。
他手中躺着一个黑色的药丸,我捻过放在嘴里,药丸很清凉,下了肚子,觉得浑身清凉打了个激灵。
紧紧的握着匕首,人跟动物没区别,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真是一刀一个割断喉咙鲜血直冒。
鲜红的血染了一地,鲜亮的颜色,好看极了,妓院的老鸨最后一个杀,我偏头对着羌青笑得灿烂:“你会把我培养一个成什么样的帝王?杀人不见血,阴狠毒辣的帝王?”
我终于知道羌青为什么会跟我们兄妹二人在一起了,他是想看看我们兄妹二人到底有没有本事走上帝王之路。
也顺便再看看,我们兄弟二人是不是像他口中所说,帝王命,看看他所判断的有没有错,懂命运,懂星宿,想把我们玩弄于鼓掌之中!看看我们能不能像他画的圆那样走。
羌青温润的眸子半眯起来:“你说呢?”
手微微一扬,直接划破妓院老鸨的咽喉,我像一个邪魅的妖精,刚刚陷入绝望,现在一下子就反败为胜了,妖娆无比了。
血腥一点都不血腥,反而觉得兴奋无比,拿着滴血的匕首,慢慢的放在靴子里,问得轻巧:“从今以后就这样走吧,不知道羌青兄有没有更好的方法让慕容彻生不如死呢?”
羌青径自我而去,“想让他生不如死最好的方法在你哥哥身上,让他亲自下圣旨,让你哥哥娶亲,这比挖了他的心还让他难过,你说呢?”
我快速的跟上他,“那就这样办吧,我也觉得甚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真的不能好的再好,如果他的一颗心安在哥哥身上,那就让哥哥娶别人,然后这道圣旨是他下的。
羌青没有带我回去,至少今天没有带我回去,直到第二天早晨才把我带回太守府。
我回去把哥哥吓了一大跳,慕容彻阴沉的望着我,上下审视一番:“姑娘家,夜不归宿,倒真是应了那句话,背后有人撑腰好做事啊!”
夜不归宿?到底是谁让我夜不归宿的?他这话的意思,我夜不归宿他是不知晓的了。
气的胸口起伏,羌青轻摇折扇上前道:“北魏已亡,慕容彻你那么喜欢一个人,平阳侯怎么样?我觉得甚好,您觉得呢?”
眼中浮现震惊,羌青让慕容彻封哥哥为平阳侯,他是安的什么心?
哥哥是外族,又是外族的皇子,就算北魏已被倾覆,哥哥现在说好听点是平阳太守,其实还是没有逃离出慕容彻的监护,还是慕容彻的娈男,他怎么可能封哥哥为平阳侯?
哥哥靠在床上,手指捻搓,嘴角微勾,苍白道:“羌青兄真是玩笑了,我这身体对别人来说不过是一件玩物,可有可无,可生可死,平阳候,强人所难了!一个平阳太守,只要他不来骚扰于我,我已感谢上苍!”
哥哥言语毫不掩饰对他弃之以鼻,避之远及,不过更多的像是受了气,耍着脾气一样。
慕容彻顿时铁青着脸,直直的瞪着哥哥:“祈尘白,你觉得你的小妹子夜不归宿,是寡人的错了?”
哥哥勾起一抹淡漠的笑:“错没错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身为阶下囚,我们无能为力改变什么,只能仰仗你的天颜而活!因此我无话可说,我们兄妹无话可说!”
慕容彻眸光阴戾:“好你个祈尘白,寡人到看一看,寡人封你为平阳侯,你能不能逃出寡人的手掌心,如果你能,寡人就许你自由!”





姜了 0014蛮荒:沾沾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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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仿佛一下子被他激起了斗志,笑得肆意:“这是你说的,慕容彻咱们两个是相同的,你只不过比我多了兵力,若是没有这些,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慕容彻横眉冷对,“好,寡人接受你的挑战,看看我们两个到底谁先把心割下,到底鹿死谁手!”
“好走不送!”哥哥手一指门外,冷厉地下着逐客令道:“现在你可以离开了,我不想让一个狼在我的身边,对我虎视眈眈,随时随地都想要我的命!”
慕容彻如狼的眸子暴戾起来,竭力压住自己的拳头:“祈尘白你不要后悔,寡人一定让你哭着来求寡人!”说完,他拂袖而去,气势汹汹。
哥哥对我招手,我坐在床沿上轻轻的靠在哥哥怀里,把头枕在他的胸膛。
哥哥的手压在我的头上,我生怕压住他的伤口,他毫不在乎,用力的压住我的头在他的怀里,柔声道:“九儿不怕的,九儿受到的伤害,哥哥会一件一件的替你讨回来!”
在他怀里我嘤嘤的哭了,后知后觉所有的害怕一股脑的全部涌现出来,羌青折扇摇得哗啦作响,目光平波无奇望着我和哥哥,似要从哥哥平静的脸上,找出不一样的神采来。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泪水浸湿了哥哥的胸襟,哥哥面容沉静,纵容我在他怀中。
慕容彻离开了平阳城,哥哥十日之后下床,慕容彻册封的圣旨下来了,册封哥哥为平阳侯。
一下子人声沸腾,平阳城里的百姓,酒肆茶楼纷纷开始议论纷纷,大多说的是以色示人,哥哥以色示人魅惑君主。
也有人说,肤白貌美,真不愧是北魏皇族中人,屈就人之下,做娈男佞臣。
也有人附和,哈哈大笑,屈就一人之下,换来荣华富贵,万人之上,有何不可?不就是卖屁股吗?并不是亏本的买卖呀。
瞬间难听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往外冒,说出来的污言秽语,犹如市井流氓一样。
哥哥斟茶倒水换盏之际,嘴角浮现一丝嘲弄,昂头饮水犹如灌下最烈的酒一样:“这天下的人呢,永远不知道别人的痛是打碎牙齿伴着眼泪往肚子里咽的!”
我的手覆盖在哥哥手上,对他微微一笑:“一切都会好的,真的哥哥,一切都会像我们想象的那样进行的,我们很快就会逃离,逃离这人间地狱!”
哥哥仿佛一口气喘不上来似的,揪住胸口,挺直的背脊慢慢的向下弯了弯,我连忙站起来给他顺气,哥哥手一抬,制止了我,嘴角扬起一抹阴狠的笑:“我倒要看看,以我这溃败的身体能不能把让他挫骨扬灰了!”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咬着唇角,看着哥哥病弱苦痛的模样,我坚定的说道:“定然能得,我们兄妹二人齐心协力,必然其利断金!”
哥哥手慢慢的撑在桌子上,脸色苍白,柔弱不堪,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远,一手端于胸前,一手负于背后:“我们走吧,这里的一切,跟咱们无关,等有一天,站在最高处,成王败寇,历史评说,强者说了算!”
哥哥说的没错,自古以来历史评说成王败寇,所谓历史都是成功者的历史,写进正史里面的都是改编过的。
只要我们成功了,这些人跪俯我们的脚底下,就不会如此大言不惭,说什么以色示人。
羌青白日里到见不到他了,再见他的时候是晚上,他站在院子里,昂头望着满天星河。
哥哥就站在他旁边,哥哥温文尔雅虚弱的模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决然风华,就算瘦弱不堪,从骨子里发出来的锋芒,仿佛谁靠近,谁就能被刺伤。
四下寂静无声,我慢慢地席地而坐,把腿蜷了起来,手肘撑在腿上,双手捧着下巴,望着院子里的哥哥和羌青。
羌青慢慢的把视线移了下来,平静的眸子中带着一抹无情:“你必须要在一年之内离开这里,命格方能发生改变,不然的话,你将命丧于平阳城!”
“一年之内!”哥哥慢慢的咀嚼着羌青的话,“北魏灭国还未到六个月,我在这六个月里,过了别人几辈子要过的日子,一年之内,羌青兄的意思是说我这四个月,必须要离开大夏,不然就命丧于平阳城对吗?”
羌青手一指天空,那满天的星星,闪烁着光芒,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颗:“你的帝王星光芒被掩盖,掩盖你的光芒的是慕容彻,必须你要压着他一层,才能把你的光芒显现出来。”
哥哥昂头,清冷的身形在夜风吹下,衣抉飘飘,仿佛要羽化归去:“九儿的星星在哪里?”
羌青目光闪着一抹寒芒,手向后一移:“她的星星现在黯淡无光,她比你需要的时间更久,这天底下所有的命运。这天底下所有的事情,都是环环相扣的,因为有了一环,才会有接下来的所有一切!”
哥哥沉默了,慢慢的垂下眼帘:“羌青兄意思是在说,按照星宿而言,我的星芒被压住,九儿星星光芒要等到我的星芒才能点亮她对吗!”
羌青缓缓的点了点头:“这就是所谓的环环相扣,一个人的命运,是受他周遭所有人的命运改变而改变。”
哥哥闻言握拳咳了咳,咳完之后,双手抱拳道:“羌青兄,尘白有一件事想请羌青兄帮忙,就当讲不当讲?”
星空月光下,羌青凝视着哥哥:“需要我帮你跟冉燕牵线搭桥?”
哥哥嘴角浮现淡淡的笑,笑容虚无缥缈,“羌青兄的聪慧尘白望尘莫及。羌青兄认识冉燕的蓝从安身边的楚蓝湛,不知可否牵线搭桥?”
我吓了一跳,不止我一个有这种感觉羌青认识楚蓝湛,哥哥原来也有这种感觉,哥哥的言语之中他已经确认了,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确认的?
羌青手轻轻的摩擦在扇面上,淡漠的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发觉他认识我的?我认识他的?”
哥哥眸光清澈无波,“在他把九儿打昏之后,送到军营旁边的小镇的时候,他应该是觉得九儿残花败柳之身,配不上你吧!”
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我不是被慕容彻下了药扔进军营旁边的小镇上,而是楚蓝湛做的?
羌青余光扫了我一眼,“他只是想给九公主一个警告,是谁把九公主送到旁边的小镇,又是谁给九公主灌下春药的,这些你我心里清楚就好,不需要拿出来说!”
哥哥嘴角噙着一丝算计的笑,让我看着很陌生,很疏离。
“那这件事情就撇过了,从此以后不要再提了!”哥哥的目光也看向我,眉头微微舒展开来,似了了一桩心事般解脱。
羌青应了一声:“好!”
他们两个把这件事情撇过去,这件事情却在我心中引起了惊涛骇浪,楚蓝湛把我打昏只是要给我一个警告,把我灌了春药,把我扔到军营旁边的小镇,叫来那么多人,想让我被凌辱是另有其人。
这个人还不是慕容彻,这个人哥哥也是知道的,我有些不敢相信,有些不敢去想,这是哥哥的手笔……
他要做什么?
哥哥话锋一转,旧话重提:“不知道,羌青兄肯不肯牵线搭桥?”
羌青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自然是可以的,每个王朝都有每个王朝的龙脉,你们兄妹二人的龙脉就在冉燕?这蛮荒十六国是该好好的重新洗牌一下,搞不好还能统一呢!”
哥哥扑哧一笑,“蛮荒十六国动乱了几十年了,上百年了吧,就算重新洗牌,这统一……从何说起啊,羌青兄雄心壮志,我等凡人只有仰望的份。”
“不用仰仗!”羌青手中的折扇把我的方向一指:“她的星光一旦亮起来,没有人能阻挡,就像话本中所说的,她将会所向披靡,所有的好运,都会围绕她一个人展开,这就是所谓的帝王气势!”
哥哥的扑哧一笑,变成了哈哈大笑,笑声喧染全身,仿佛全身每个地方都在笑,笑的肆无忌惮,笑得全身颤抖。
最后伸手搭在羌青肩膀之上,笑容刹那间止住,声音沉了下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竭尽全力,就算耗尽心血,也要把九儿的道路铺平了。能让她少走一截我死也瞑目了!”
羌青偏头望着他的手,轻轻地拿了下来:“你自己多保重,我去冉燕,平阳城有慕容彻不少人,他现在已经开始派人着手蓝从安和你的关系。”
“让他查!”哥哥忽然笑得像只狐狸一样,像一只苍白老谋深算的狐狸,“劳烦羌青兄去冉燕提亲,成败在此一举,我就要看看,这一次上天眷不眷顾我,如果上天真的眷顾于我,那我真的相信了命,相信了一切都是有因果!”
提亲,哥哥让羌青跟谁提亲?
羌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有没有信物?提亲需要信物的,你不能让我两手空空去,一点诚意都没有。没有诚意,印象分就会打半!”
哥哥全身没有个物件,母亲的首饰盒里,我倒藏一副龙凤玉佩,急忙去找来给哥哥。
羌青把这龙凤玉佩拿在手上,对着星光望了望:“质地倒是不错,像是皇宫里的东西,我尽量,如果事成之后,你也可以起程去大夏京城了。”
哥哥颔首:“我等你凯旋归来,我相信羌青兄所到之处,立马成功!”
羌青手拽紧折扇,瞥了我一眼,踏着月光而去,我提着裙子向前走了两步,哥哥仿佛看出了我小心思。
温和的笑了笑:“快去告个别,有好些日子见不到,哥哥不希望九儿尝到思念之苦,快些过去吧!”
我的小心思,不是尝到思念之苦,我是想问他,到底是谁给我下了春药,把我扔进军营旁边小镇妓馆中。
重重地点了点头,跟着跑了出去,羌青像知道我在后面追赶她似的,出了门就在门口等我。
我跑的有些喘急,他一下拦住了我,我撞进他的怀中,潺潺流水般的声音从我的脑袋上传了下来:“跑的这么急做什么?知道我离开,我还会回来的!”
我反手一握,紧紧的拉住了他的手臂,无比认真的望着他:“羌青,是不是哥哥做的?他做的这点目的是什么?”
羌青低头抓着我颤抖的手,“事情已经过去了,何必再问,你就当这件事是慕容彻做的,你把所有的恨意强加在他身上就可以了!”
就当是他做的,怪不得我回来的时候,慕容彻会说我夜不归宿,看我的眼神一点也不想知道这件事的人。
“这件事不是他做的,楚蓝湛是帮凶,哥哥将计就计,他的目的是什么啊?”
我的心在绞着疼,不管我承不承认,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哥哥,哥哥他自己也承认了,要把这件事尘封心底随风散。
羌青幽幽一叹,手微微用力紧了紧我的手:“不管他什么目的都是为了你好,你不用纠结此事,你当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一笔带过了!”
狠狠的甩开了他的手,甩开他温暖的手,半响无言望他,最后艰难的开口:“哥哥的目的是你吧,一来他是试探楚蓝湛,二来,下个所谓春药,把我扔进了如狼似虎的之地,他算准了你会去救我,他想知道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有没有位置?”
“嘘!”羌青折扇竖在嘴边:“知道不要说透,他都是为了你,你们兄妹,是亲兄妹,你们兄妹的感情在这蛮荒可算得上是少之又少。不要有间隙才好!”
我一下置身于冰窖,全身怎么也暖不起来,看了他良久,才缓缓的点了点头:“羌青,他到底没有试探出我在你心中的位置,我对你而言,依然可有可无!”
羌青温润的眸子,盯着我,未曾言语,我慢慢的后退,退了回去,转身往院子里奔去,欺骗,哥哥亲手下手……
除了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还真的不能怎么着,人生就是这样,骗来骗去……告诉自己哥哥是为了我好……似就再也没有什么跨不去的坎了。
哥哥仍在院子里仰望星空,见到我进来,伸手揉了揉我的头,“早点睡,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我点了点头,抓过他的手,用脸颊蹭了蹭,感受他指尖的温暖:“我知道了,哥哥一切要小心,九儿只有哥哥一个人了!”
因为只有他一个亲人,无论他对我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无论他做什么,目的都是为了我。
我的世界只有他,他的世界只有我,所以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的哥哥,我不会为任何人背叛他,也不会因为他做了什么事,我会生他的气,记恨于他。
等待的日子,哥哥依然处理的平阳城的事务,我依然在平阳府内处理花草。
日子快又漫长,让它不快眨眼即逝,说它快却慢的要命,哥哥的面容越发倦怠,似在透支着自己的精力在处理平阳之事。
因为封了平阳侯,可以拥有自己的私军,他养了近八千人,全都是骑兵,我们带出来的金银首饰全花在这八千人身上。
八千人穷苦人家的孩子,为了能有一口饭吃,拼命的练习,不要命的练习,因为哥哥以德服人让他们更加感激涕零,恨不得把一条命都给了哥哥。
楚蓝湛来的时候,我正在打扫庭院,庭院里面的几片落叶,被我扫来扫去就是不愿意把它扫回它的根部,让它落叶归根。
楚蓝湛在一旁看了我许久:“你是在折磨它,它明明要落叶归根的!”
手上的扫把轻轻挥舞把落叶直接扫在他的脚上:“楚公子,我的后脑勺到现在还疼着呢,对此你有没有什么看法?”
楚蓝湛深褐色的眼眸沉了一下:“没有什么看法,只不过小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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