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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荒芜人烟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断的安慰她,说出去的话连自己都不信:“他会没事的,他想和你白头偕老,他就会好好的保护自己!”
蓝从安听到我的话,小声的啜泣变成压抑的哭声,声音几度凝噎:“我也想和他白头到老,死的时候和他躺在一起,真的……我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是这样的疯狂,是这样的一想到天下里没有他,就是生不如死!”
是啊,哥哥要没了,她失去了爱人,我失去了哥哥,我一直告诉自己,从内心里是否认承认哥哥活不久。
我一直不断的在暗示着自己,哥哥是天底下最强大的人,他不会死,他没有得到他想得到的东西他不会死,他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东西他也不会死。
他会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所谓死亡,从来都跟他没缘……
有一种药,可以让人精神百倍,减轻疼痛,却会令人上瘾,少量吃,可以让人迅速的达到跟常人无异。
羌青再次提醒哥哥:“这种药一旦上瘾之后,想要戒除它,非一般常人所能及,但是只有这种药,才能让你在最有效的时间内,看着跟正常人一样!”
哥哥没有任何迟疑地把药喝下,药瓶放下的时候,满眼坚定:“不是说我会在一年之内死亡吗?死亡了,戒不戒无所谓了!”
那可要有个好听的名字,就忘昔,意为,忘起昔日种种痛苦,可是它又叫望昔,忘记了昔日种种痛苦之后,它会反过来吞噬折磨吃下它的人。
所以就忘昔,望昔!
羌青只留下一声叹息,旁的什么也没留下。
平阳城的军队,已经收编,再加上蓝从安带过来的人,整个平阳境内所有的军人加在一起,近十五万之多……
十五万其实已经抵得过了一个小国的人力,蛮荒十六国中有很多附属国是没有大量的军队,有的只是仰仗别人的鼻息而活。
羌青帝王之道有一套,练兵打仗也有一套,这么一个完美的男人,真不知道他的老师是什么样的人?
能把他教得如此完美,仿佛这世间所有的事情都难不倒他,仿佛这世间所有的美好都落在他一个人身上,完美的无可挑剔。
楚蓝湛执行能力很强,在羌青下达所有的命令,他都快速完美的去在平阳城各地去执行,去操练。
本来一盘散沙的兵,在楚蓝湛短暂的操练之下,迅速的集结成为一个精锐的部队,楚蓝湛还有效的试探了他们的忠心程度。
而这些只用了短短的三个月,离哥哥和慕容彻约定的五个月还有两个月,哥哥精神越来越好,蓝从安恢复了往昔的欢乐,笑容比朝阳还要好看。
哥哥往往会望着她嘴角的笑容失神,神色隐晦不明,楚蓝湛把训练好的兵,交在哥哥手中,辞行离开,蓝从安一直把他送到城门口。
可以从蓝从安眼中看出来,她是不愿意楚蓝湛这样离开平阳城的,她希望楚蓝湛所以在平阳城陪着她,可以在平阳城护着哥哥。
佛家有曰,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
因为太爱,容不得一丝闪失,就害怕了……
在她的不舍之中,楚蓝湛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哥哥一直跟在蓝从安身后,蓝从安转身回城,就看见哥哥,哥哥对她招了招手,蓝从安提着裙子跑过来,一头扎进哥哥的怀中,那个被重力撞得倒退两步,稳稳地接住了她!
声音哽咽:“蓝湛我舍不得他,他就这样离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
哥哥眼中闪过冷光,望着城门外:“会再见的,分别就是为了再见,所以很快会再见,外面天凉,回去吧!!”
蓝从安从哥哥怀里昂起头,哥哥垂下眼眸,温柔的仿佛能滴下水望着她。
“好,我们回去!”
两个人十指相扣回城,天阴测测,猝不及防地飘雪了,我本欲跟他们身后,突然一个背影出现在我的眼帘,硬生生的让我止了脚步。
我像一个贼一样的躲了起来,躲起来注视着那黑色的侧脸,披风上的大大的帽子,他的脸颊只能看到一半,如狼的眸子,望着哥哥离开的方向,尽是贪婪和思念。
拳头紧紧的拽起,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何时混迹在其中?他想做什么?
在我愤怒不平想不明白的时候,慕容彻地目光一下子转向我,贪婪和思念化作戾气袭向我。
我犹如石化一般立在当场,慕容彻缓缓的勾起一抹阴鸷地笑,眼中闪过势在必得……
我和他两个人就这样对视,对视了半响,明明我的腿肚子已经在打颤,手指甲已经镶在肉里,可是我偏生不愿服输。
就在我不服输的时候,羌青从城外而来,跟着他一起的是手持短箫的越箫公子……
我眼眸骤紧,羌青何时走出城外?又什么时候和越箫公子碰面的?他们两个聚在一起要做什么?
任我想破脑袋没想明白,只见羌青和越箫公子两个人直接走向慕容彻,慕容彻冲我意味深长一笑转身迎向他们。
我的心比这天上飘下来的雪还要冷………





姜了 0024蛮荒:谋划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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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躲在暗处,我不知道羌青和越箫公子有没有看见我,我却看见羌青嘴角含着笑和慕容彻打招呼。
仿佛就像见到老友一般相互寒暄,越箫公子手中把玩着短箫,在白雪飘散下显得格外静谧。
慕容彻看了一眼越箫公子,不知道说了什么话,越箫公子缓缓抬起头来,冷冷的望着他,嘴皮没有动一下,清冷得仿佛不把慕容彻放在眼里。
羌青不知道说什么,慕容彻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很大,我在这个暗处,听得声声刺耳。
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我抬脚跨了出去,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赌博,我在赌有羌青在,慕容彻不会拿我怎样,我在赌羌青会让我性命无忧的。
纷飞的大雪,缓缓落下,慕容彻一身黑衣怎么也染不上白,白雪落在他身上,就被他融化了。
倒是越箫公子那一身黑衣红带,沾染了白雪,就如一个是仙人,堕落红尘。
羌青白袍更是看不见雪,仿佛他跟雪融化了一体,说话之间,白烟渺渺。
我的脚步并没有放慢,脚步声也没有放缓,相反的我故意出声音,人还没到,声音就到了:“羌青!”叫的声音充满依恋。
羌青缓缓的把身体转过来,对我会心一笑:“大冷天的跑出来做什么?不是应该围着炉子烤红薯吗?”
我的目光落在慕容彻身上,如实道:“刚刚从安姐姐送楚蓝湛离开,我便偷偷跑了出来,本想回去谁知见到熟悉的人,本以为雪地里自己眼花,脚下步子一顿,便走了过来,没想到真是熟人!”
越箫公子把头昂向天,一双眼睛张大,雪花落在他的双眼之中,他微微把眼睛闭了闭,垂了下来,望着远方,径自而过道:“你们聊,失陪了!”
慕容彻当我这个人不存在,见到越箫公子离开,急忙叫道:“十万金再买三首曲子,不知可否?”
越箫公子脚下步伐未听,拿着玉箫的手,向后挥了挥,那抹绿色仿佛要滴下来,“看心情吧,不过最近没心情!”
人活到他这样肆无忌惮,就不枉为人,放眼这蛮荒十六国,还真的没有几个人,可以像他这样不把慕容彻放在眼中。
慕容彻眼中闪过怒意,而我甜甜地像一个围绕着羌青转的小女子回答他的话:“在炉子边烤红薯,你不在,在香糯的红薯也食之无味。不过现在,我看见他,更是吃不下去了!”
羌青眉头高挑,目光落在慕容彻身上:“他已经来了几日了,你当他不存在就好,反正他也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困扰,毕竟约定的时间还未到,大夏皇上是一个守时之人,未到时间不会轻举妄动!”
已经来到几日了,我的手止不住的抖了起来,吞咽了一下口水,扯出一抹微笑来:“大夏皇城原来这么闲,大夏皇上没事来到这荒芜的平阳城,是因为在平阳城下的雪,比其他地方白吗?”
慕容彻如狼的眸子犹如掠夺一般,轻笑道:“不是平阳城的雪比其他的地方白,而是平阳城有寡人想要的人,所以寡人来到这平阳城,在这寒冷的季节中,觉得呼吸都是畅通的!”
嘴角的微笑变得僵硬,言语跟着带着怒气:“你就不怕死在平阳城吗?慕容彻你哪来的自信,在平阳城的地界上,可以安然度过!”
慕容彻轻瞟了我一眼,对羌青冷嗤的一笑:“羌青兄,祈尘白这个小妹子到今天还是这么天真无邪,真是像这白雪一样,还没来得及染黑就被融化了!你说是不是,羌青兄!”
羌青伸手轻轻一拉,把我带向身侧:“越是天真无邪,说明隐藏的越深,慕容兄,你可要小心了,有的时候人死,往往就是死在不经意间的对手上!”
慕容彻哈哈大笑,笑得张狂无比:“羌青兄,你放心寡人绝对不会死在她手上,你告诉她,祈尘白他知道寡人来到这里,他也知道寡人在时时刻刻的看着他!”
他的话像一桶凉水,把我从头到尾浇了一个透心凉,哥哥知道他来了,然后很是君子的不杀了他,在等时间和他正面交锋?
对于这种人哪里需要正面交锋光明正大,只要能把这种人杀掉,什么样的卑鄙无耻手段都可以用的啊!
慕容彻如狼的眸子映着我比那雪还白的脸色,略微弯腰凑近我:“真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可怜,天天还在这里叫嚣着保护别人?你哥哥只把你当成他的小妹子看,你就是一个小白兔,被你哥哥很好的圈养起来,什么都不懂,他什么也都不让你懂,真是可怜啊,瞧瞧你这样子,空长了一副好脸蛋,脑子里却没有一点东西?”他说着还伸手敲了敲我的头。
他的手像榔头一样重,砸在我的头上,把我砸的双眼直冒金星,羌青把我的手一挽,让我挽着他的手臂上,略微上前一步,“慕容兄,这有何苦为难一个姑娘,能在这蛮荒做一个不知忧愁的姑娘,你不觉得十分难得吗?”
慕容彻直起身子,眼中全是冰冷的嘲笑:“的确十分难得,难得的让人想把这一朵纯净的白莲给她毁掉,你不知道寡人现在就很想把她给染黑,这样的一个人,就不应该存在在蛮荒,她没有丝毫用处,只会成为别人的拖累!”
我一文不值,在他眼中我比那烂泥还要糟糕,羌青低低的笑了:“慕容兄啊,你应该庆幸,有这么一个拖累在,你才会看见一个人象人,你才会看见一个人的心慈手软,若是没有这个拖累在,你看不见所谓的笑容,哪怕最牵强的笑容,你也看不见了!”
慕容彻狂傲自大:“那可未必,烽火戏诸侯为博美人一笑,寡人也是做得出来的!”
烽火戏诸侯为博美人一笑,他的意思是为了哥哥可以连这江山都不要?
哥哥在纵容他,哥哥不杀他,在他看来这就是哥哥给他的希望,他还在深深的奢望着哥哥会爱上他。
“当你一无所有的时候,你也就不会是你了,你就会变成别人了!”羌青淡淡的说道:“慕容兄应该感到庆幸,这要换成是任何人,慕容兄现在身首异处,决计逃不了的!”
“羌青兄此言差矣!”慕容彻眼中闪过兴奋以及得意的光芒:“一个人对你不在乎,他不可能想着光明正大的,一个人想让你死,其实他是很迫切的,不管你们承不承认,不管祈尘白承不承认,寡人对他来说终究是特别的,终其一生,寡人会实现对他的承诺,只是他一人!”
会实现对他的承诺?
他认为哥哥委身求全,就为了他所谓的爱?是为了他所谓的终其一生,只有他一个人?
谁给他的自信如此一家之言,就觉得自己进入了别人的心,成为最特别的那一个了?
“你会死在他手上,你信不信?”我从羌青手腕中把手抽开,上前一步,抵在他的面前:“如狼似虎的男人,太过自信就是狂妄,太多的狂妄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慕容彻没有把我放在眼中,对于我说的话,他更是嗤之以鼻,反问我:“那又怎样,特别终究是特别,你这只小白兔。在他心中也是特别,其实寡人有时候在想,这人一死了,时间一长了,什么感情就淡了,你可有可无的!”
“你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我冷冷的一笑:“因为你知道把我杀了是什么样的后果,本宫不怪你,你现在就活在自己的想象中,想象哥哥是喜欢你,想象哥哥是愿意和你常相厮守的,当有一天你的想象破灭,最痛苦的只是你一个人,而不是别人,慕容彻我真是感觉到可悲呀,替你可悲!”
“可悲你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想象的总是美好的一面,不敢想象不美好的一面,在我面前叫嚣什么?哥哥他不杀你,他知道你的存在没有告诉我那又怎样?他只不过是想让你看一看他现在过得多幸福,美人相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你这一辈子得不到的!”
我的话直接戳中慕容彻的痛脚,眼中闪过浓浓的妒意让他面目可憎起来,扬起手掌,就要过来抽我。
羌青伸手一挡,把我挡在身后,浅笑道:“恼羞成怒打人是坏习惯,无论是打男子还是打女子,理论不过就去打人,终究是不对,这个坏毛病需要改一改,不然的话,三言两语不对,别人平白无故会遭殃的!”
慕容彻的手愤恨的落了下来,“羌青兄,你到底在看什么?他在看寡人什么时候死吗?还是想看看寡人到底能不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
羌青视线凝注,向他的身后望去,我抬眼望去,只见哥哥一袭白衣,披着厚厚的狐裘披风,帽毡上的狐裘毛衬托的他整个脸,雪白中透着红润。
他就站在慕容彻身后,五步之遥,眼神犹如死水,经不起任何波澜的望着这边。
我惊讶的叫了一声哥哥,他恍若如梦初醒,轻扬嘴角,缓缓的走来,边走边解下自己的披风,来到我的面前,把披风随手给我披上,大大的帽毡子盖住我的头,手还缕了缕狐裘毛,温柔的对我说道:“回去没见着你,否则你一定偷跑出来,未曾想到,还真是这么调皮!”
披风里带着哥哥的温度,他的身体不好我是不要的,可是他刚刚给我系披风的时候,伸手压了压,眼中闪烁的光芒,不让我把披风还给他。
我声音小小的回道:“我是和羌青兄一起出来的,想着下雪了,出来看雪的,没曾想到,碰见故人!”
慕容彻在哥哥解下披风的那一刻,已经把自己黑色的大氅,在哥哥会转身之际,那黑色的带着慕容彻体温的大氅落在他身上。
他嘴角紧抿,不让哥哥有任何挣扎,快速的给他系好,哥哥的神情始终是寡淡。
在他系好,哥哥后退两步,转过身与似面对面,伸手解开,重重地扔在他的面前:“慕容彻,你觉得我现在还需要这玩意儿吗?”
哥哥说话喷出热气,就是这么冷的天,也遮盖不住他面色红润。
慕容彻的目光停留在哥哥脸上,堂而皇之地上下掠略般扫视着他,最后嗓音嘶哑:“脸色的确好看了,你是想告诉寡人,离开寡人之后,你的身体就好了吗?”
哥哥嘴角的笑容缓缓笑开:“显而易见不是吗?你看了足足有四日,心里早就有数了,又何必执着于我告诉你?如果你想听我亲口所说,那我就告诉你好了,我已经好了……只要你不在我身边,我就会像个正常人一样好了!”
哥哥现在的面色,白里透红,说是容光焕发,美如冠玉不为过。
慕容彻盯着他的脸,眼中的贪婪越发盛然,“如此好的机会,你为何不杀了寡人?”
哥哥心平气和的问道:“为何要杀了你?不是说好了五月之久光明正大吗?更何况你现在只是想过来看看我过的好不好!我也正好想告诉你我过得很好,从未有过的好,是你给不了的好。”
“你是想让寡人疯狂的妒忌,斩杀蓝从安吗?”慕容彻的手指握紧咯吱作响:“你踏践在寡人一片心,只是让寡人在旁边看到你幸福的笑?”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哥哥悠然一笑,满眼尽是幸福之色,“怎么?就那么见不得人幸福吗?恼羞成怒想提前攻城吗?如果是,我奉陪的!”
慕容彻狠狠的喘了一口气,竭力压制自己翻腾的怒火:“寡人不是见不得别人幸福,寡人是见不得你幸福,祈尘白你又一次试图挑战寡人的底线,不过没关系。你是君子,寡人也不会去做小人,你说五月之久,寡人就陪你到五月之久,到时候寡人会亲自当着你的面,杀掉你所在乎的所有人,让你的目及所及之处,只有寡人一个人!”
哥哥轻眨了一下眼睛,淡淡的接话:“那我就静待了,现在的你?是要离开平阳城?还是要去平阳府喝一杯热茶呢?从安厨艺不错,要去试试吗?”
看似平凡平淡的邀约,却充满着刀枪剑影,他去了,只是看见哥哥和蓝从安是如何相爱的。他不去,他心里会不舒服,会觉得自己是怕了。
左右为难,道光剑影,他必须要选择一个去做!
慕容彻侧身手一摊开:“那就打扰了,请吧!”
哥哥率先而走,慕容彻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而走,羌青用手敲了一下我的头:“瞧,他就如此光明正大去看着别人相爱,你哥哥真是厉害,捅人,永远一针见血往心里捅!”
“你也厉害!”目光若能杀人,我能把慕容彻碎石万段了,“我都不知道你何时和越箫公子一起,更加不知道看似已经和慕容彻决裂的你还和他称兄道弟,犹如最熟唸地知己好友!”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羌青没有丝毫的囧迫感,落落大方,从容不迫:“反正又没有到仇视的地步,他对我和对你们来说都是一样,做得了朋友是朋友做不了朋友也不会成为敌人,推波助澜,不会痛下杀手!”
大雪纷飞天,就算狐裘再温暖,在沾染了哥哥的温度气息,也挡不住我偏体生寒的凉意:“我们对你来说,我对你来说,从来不是最特别的那一个。羌青你真的是我的劫,我跨不过去的劫,也许有一天我为你而死,不知道你会不会对我流一滴眼泪?”
羌青声音就像这寒冬里的冰,没有为我停留,该结冰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去结,“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不要爱上我,爱上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我不会停留,为任何人!”
“可是你已经来招惹我了!”我被这冷风吹红了眼,冻红了鼻头:“你已经在我的世界畅通无阻的横行了,我会像别人一样,得不到变成执着....执着会变成心中的魔鬼!”
“你说那到时候的魔鬼会把我自己吞了,还是把你吞了?”出尘世外,温润与世无双,一袭白衣千尘不染,这样一个美好的人,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突然之间,羡慕起他未婚妻,羡慕起他要找寻的那个女子,至少她们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而我在他心目中就如这一场纷纷而落的雪,他所见的每一场雪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特别让他记住的地方。
羌青脚下的步子,越走越急,潺潺流水般的声音,听不到任何惊奇:“你现在不去改变,到时候吞掉的只能是你自己,祈九翎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要不择手段,要什么都可以舍弃,你现在还是太过优柔寡断!”
嘴角勾起一抹自嘲,想让他看看我可以为了他,满目愁容,可是他的目光一直望着远方,一直看着远方的路,根本就无暇看着我。
“是啊,太过优柔寡断,撑不起大事来!”
羌青终于带了一丝急躁:“不会的,你会变成你想变成的那种人,就像她一样!”
她?
我又让他想起了谁?
他的未婚妻?
还是他要找的那个女子?
回到太守府,大抵只有我不知道慕容彻的存在之外,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存在,蓝从安洗洗手做菜,井水把她的手冰的通红。
哥哥上前就把她的手,冰凉的放在自己脸上,冷激灵直打,满眼责怪:“你在厨房指挥一下,根本不需你下手!”
蓝从安眼中余光,看着红了眼慕容彻,嘴角含笑:“井水不凉的,井水是温热的,更何况,亲自给夫君洗手做羹,从安感觉到很幸福!”
两人旁若无人你侬我侬,羌青声音高调,“慕容兄,你仿佛是在找虐,别人情比金坚,你非得站在旁边做什么?”
慕容彻冷笑一声:“那又怎样?寡人愿意怎样就怎样,这天底下没有人能来指责寡人的不是。”
羌青转身挥手:“你行你有理,羌某去正厅喝茶了,瞧一瞧越箫公子能不能免费给我吹一曲!”
心中微微惊诧,越箫公子来到了太守府?
是因为我跟哥哥一起直接进了厨房,没有去正厅所以没有看见他?
我脚下的步子,转了个弯跟羌青一起去正厅了,这两个男人都是人中龙凤,完美的几乎不是人,根本就驾驭不了。
本以为慕容行仍然会停留在那里自取其辱,没想到他跟着我们一起来,越箫公子负手而立,站在正厅之中,天下美好的人很多,眼前的越箫就是其中一个。
外面大雪纷飞,至少现在是白日,就在这白日里,看见他的脸尽是美好,看不见一丝易容的痕迹!
手中的顶级帝王绿短箫成为他最标志的东西,他的手很纤长,骨节很分明,一双漆黑的眸子,看任何东西都是恍若都是沧海一粟,他是那广袤的沙漠,你在他的世界,就像沙子落地,变成沙漠中的一员,不会让他为你多停留一眼。
伺候的丫环,端来茶炉,茶炉上煮着茶水,羌青斟茶倒水,越箫公子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茶水,端着茶水直接挪到门边,望着鹅毛般的大雪:“本是仇家,却相安无事的在一道喝茶,人可真是够奇怪的!”
羌青淡漠的接口道:“撕破脸皮才是仇家,不撕破脸皮,依然可以像相安无事的朋友,人都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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