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荒芜人烟
整个身体冻僵,平阳城到连州城百里的距离,快马加鞭,在路上所谓的驿站换了两次马,才赶到连州城。
到达连州城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的两个腿冻得麻木地两天没反过劲来,羌青不知道给我吃了什么东西,吃进肚子里之后才有了阵阵的暖意。
哥哥应该是在连州城外,现在连州城外静悄悄的,没有一丝血腥味,如果刚刚经历过一场战役,没下雨,没下雪,血腥味一定还在。
现在闻不到一丁点血腥味,我牙齿打颤,不知是冷的,还是紧张地,没有经过一场战役,哥哥的兵马现在又不知所踪。
我紧张的紧紧拉着羌青的手臂,从未有过的脆弱:“羌青,我害怕!”
羌青伸出手把我的手握在他的手心中,他的手心很暖,这一天的奔走,没有对他造成丝毫影响。
他用手搓了搓我的手,可是无论他怎么搓,我的手仍然是冰凉的,他望着巍峨的城墙,道:“不必担忧,也许你哥哥不战而胜,没有任何伤亡,这是好事儿!”
我的手完全冻僵硬了,除本能的紧紧抓牢靠近自己的温暖,别的什么也做不了,“慕容彻狼子野心,他就像一个恶魔,他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羌青,我该怎么办!”
羌青微微长叹,视线落在挂在城门上的灯笼上,牵着我:“还能怎么办,直接进城,看看城内到底是什么情况,你现在不要自己吓自己,要把自己想象成带着千军万马而来,身后千军万马谁也挡不住你,你就赢了!”
我咬了咬嘴唇,试着像他所说的那样想象,总算平复了一下心情,羌青带着我往城门走去,边走边道:“帝王者,首先要做到从容不迫,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纵然千军万马剑指于你,无论亡国,无论陷入囹圄,腰杆挺直,总是令人敬畏!”
“我还不是帝王者,现在说这些,离我还是太远!”因为腿脚冻得僵硬,感受不到自己的腿在走路一样。
羌青嘴角轻轻勾起,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那城门:“不远了,快了,你的星星已经亮了,现在快接近大亮了,祈九翎过不了多少时日,这些为君之论,你都得懂!”
他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弧度,让我想到死亡,让我想到绝望,光芒大盛,昭示着哥哥快要命不久矣!
我沉默了没说话,羌青走到城门前,伸手敲了敲门,城门内,传来守门人的问话:“城门已关,要进城明天请早!”
羌青清了清喉咙,朗声道:“御医院御医,承蒙皇上召唤,特来连州城,要让我明日进去,耽误了病情,你们谁人负责?”
“御医大人?”守城人声音中带着怀疑:“王上并没有受伤,怎可召唤御医?你莫不是他国的探子,故意三更半夜前来滋事?”
“他国的探子三更半夜前来滋事?”羌青朗朗的声音带着肃杀:“你们连州城的将军就是这样教你们的吗?不开是吗?难道你不知道王上带回了一个重伤人员?”
羌青这真是纯属一本正经地说着话揣测着,里面穿了滴滴咕咕的商议之声,羌青抽着这个空隙,看了我一眼。
过了没多久,听到大门卡槽内的木棍被移开的声音,咯吱一声,城门被打开,羌青不知道掏出一块什么东西,在守城人眼皮底下晃了一下:“耽误了病人的时辰,王上怪罪下来,你们能把脑袋洗干净等着吧!”
羌青拉着我走了进去,四个守城人连忙点头哈腰,献媚求饶道:“御医大人饶过小人一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爱情御医大人大人不计小人过!”
羌青高高在上,瞥了他们一眼:“平阳城的冉魏皇上不是攻打连州城嘛,王上便连夜把我招来,为何没有看见任何血腥?”
守城人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害怕变成了得意:“御医大人有所不知,王上来了一局瓮中捉鳖,这平阳城的新皇上哪里是我们王上的对手,直接被王上把他所有的兵马一下子吞入连州城,现在他所有的兵马,都软弱无力在那躺着呢,万无一失的!”
羌青恍然大悟点了点头:“果然是我王英明神武,不再以屈人之兵,在这天下舍我王其谁,不知王上下榻在哪,劳烦各位帮忙带个路,连州城,在下可是第一次进来!”
守城人感觉这是讨好慕容彻的机会,你争我夺,各自都想向前带路,最后八品守城官,抢得了这个差事,在前面引路。
羌青又开始若有若无的问起了哥哥攻打连州城的景象,大抵就是就是慕容彻唱了一出空城计,哥哥不相信这是一出空城计,进了这座城,就被慕容彻l一局翁中捉鳖。
然后城中点起了软香散,软香散会使人全身无力,哥哥地兵马直接遭了道。我不明白哥哥一向谨慎怎么就认为这是可以直接闯入的呢。
我紧了紧握着羌青的手,对他小声的问道:“这空气中弥漫着软香散的味道吗?”
羌青机不可察的摇了摇头,压低的嗓音说道:“有可能是计中计,你哥哥只是身体不好,不是脑子没有,所以,现在还不能下结论,毕竟只要杀了慕容彻这个人,大夏群龙无首,更好攻打不是吗?”
羌青这样一说,我的心中一个激灵,羌青垂下眼眸,目光凝视着我:“心里有个底。看破不说破,有的时候,事态的发展,往往会出乎我们的意料,我们所做的只是去看清事态的本质,然后伸出援手,也许会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这一下子,我紧紧的抓牢他的手,恨不得和他十指相握,一路走来,快到连州城将军府上。
守城官点头哈腰手指的将军府:“王上现在就在将军府里,御医大人请!”说着扭捏作态,又加了一声:“劳烦御医大人,替下官美言几句,下官在这里作守城的,也有些时日了!”
羌青点了点头:“这个是自然的,在下进去,绝对不会让大人白跑这一趟!”
守城官霎那间笑得灿烂,羌青拉着我直接往将军府上走去,他刚刚给守城人看的令牌,又重新拿了出来。
借着将军府上灯笼下的昏暗灯光,我才瞧得真切,他手上的令牌是上卿大人的令牌,想来是他卸任大夏上卿之职时,没有把令牌给慕容彻。
看门的一个弯腰把羌青请了进去,一个连忙是忙的跑进去,守城官一直等到我们进了将军府才走。
禀报的那个人,一溜烟跑着就没影了,羌青顺着他跑的方向,脚步不缓不慢地跟了过去。
跑到这么远的路,我脚下总算有了些反应,至少不是那么冰冷僵硬了。
“要不要猜一下,等一下你会看到什么样的局面?”羌青声音很轻很淡的问我。
我如实的回答:“我没有想过,如果非得想,可能是兵戎相见吧,哥哥对他没有情!”
羌青闻言,沉默了一下:“情字,自古以来很难懂,到底有没有,只有当事人心里知道,旁人永远看不透别人的内心!”
他说这句话,让我好不容易快暖了脚下,又变得凉起来,眉头紧皱:“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话老是这么模棱两可,感觉没有一句是真的!”
这样一个如嫡仙的男人,说出的话总是一半一半的,一半一半的让别人去揣测,难道让别人揣测了才能彰显出他的神秘感吗?
羌青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那就当假话听,假话听多了就变成真话了,真话听多了,会更真的!”
来到一处院子,看门的人说,这是将军府东厢客房,他们的王上慕容彻就在里面。
羌青和我还没有踏进去,就看见慕容彻匆匆开门而出,急速的向外奔来。
羌青嘴角的笑,变成玩味的笑,微微一偏:“你瞧,事态超出自己的想象,慕容彻眼中很急切,碰到棘手的问题了!”
“这个棘手的问题还是关于我哥哥!”我冷淡的接话,慕容彻的眼神太过慌乱了,除了哥哥,想来没有人可以让他如此慌乱。
羌青抬脚迎了上去:“说的没错,淡淡的血腥味,应该是你哥哥受伤了,有性命之忧,不然的话,慕容彻不会奔走的这么急促!”
听到这样的话,我也跟着急促起来,慕容彻走了过来什么都没说,劈手就拉住羌青,也没有问他为何来此。
拽着他就往屋内走,靠近屋子旁,就听见屋子里传来哥哥细碎痛苦的挣扎声。
听到这个声音,我心如刀绞,可是我没办法,望昔发作了,他从骨髓里会疼痛,从骨髓里发出来的疼,是抓不牢的。
这种疼,发作起来,可以说得上是六亲不认,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力忍受着这种痛。
而且这种疼会上瘾的,每疼一回,身体变虚弱一分,然后加大服用望昔的药量,来让自己脸色变得比从前更好。
屋内狼藉一片,哥哥双脚被绑,人被绑在椅子上,嘴里被塞着布团,双眼赤红,青丝随着汗水粘在脸颊上,整个人呈现癫狂痛苦之态。
我把手掌掐破了,才忍住没上前,羌青看了一眼,不急不缓的神色让慕容彻焦急万分:“羌青,为何会变成这样?”
羌青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虽然满屋狼藉,屋子里倒是温暖的很,可能是因为哥哥被绑之后,慕容彻怕哥哥冻着,命人在屋角摆了炭火,炭火烧得很是旺盛,驱走不少寒意。
羌青这样一坐下更激起慕容彻着急更甚:“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发起疯来六亲不认?而且嘴里还痛呼着“给我”,那他要什么,是什么东西让他变成如此不堪!”
羌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他趴在地上摇尾乞怜了?趴在地上向你乞求一刀结果了他?”
慕容彻的双眼刹那之间充满杀意,伸手一把拎住羌青的衣襟:“你对他下药了?你把他好好的一个人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就站在羌青身后,我知道我上前是没有用的,哥哥现在完全要凭他自己的意识力,没人能帮得了他,望昔从骨髓里发出来的疼痛只能靠自己,别人靠不了。
羌青悠然的一笑,伸手把仍的手掰开,轻轻反问了一句:“怎么会怪我呢?他能有今天这个样子,应该是你的功劳吗?你把他逼到绝境,他自然而然的自己来反击,现在就是最好的证明,怎么?心里心疼了?还是后悔了?”
“我瞧着你也不像后悔的样子啊,你说你和苓吉可敦双方合作去攻打平阳城,然后自己作镇连州城,故意把宣州城给输掉,请君入瓮,谋划很得当,算计很到位,现在他来到你的身边,你发现自己搞不定了吗?”
慕容彻被掰掉的手,直接扼住羌青的脖子,双目欲裂:“寡人让你救他,他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寡人就杀了你!”
哥哥被绑在椅子上还是不老实,挣扎着想挣脱束缚,可是无论他怎么挣扎,很粗很粗的绳子绑住他,他根本就挣脱不了,只是把椅子摩擦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声音。
羌青更加淡然了,手握在慕容彻的手腕上,把他的手一点一滴的拿离自己的脖子,慕容彻脸色震得通红,仿佛羌青要把他的手腕折断一样。
羌青微微一用力,把他的手甩在一旁,站起身来,不比他矮,微微抬起下巴,呈现出俯瞰姿态:“杀了我?你卑鄙无耻耍奸耍滑把他骗到这里来,然后跟我说,杀了我?慕容彻从这一刻开始,突然发现你可悲起来,你自己知道,他能有今天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知道他吃了什么吗?”
羌青凑近了他,仿佛要跟他贴在一起,声音无比冷淡的问道:“他为了杀了你,你知道他吃了什么吗?望昔用你们蛮荒的话来说,他吃的是罂粟!用我们的话来说,他吃的是望昔!”
“因为这药效是一样的,吃下去的时候精神百倍,一旦不吃了,就浑身抓着难受,还可以为了再吃,痛得满地打滚,像一只狗一样摇尾乞怜。你是不是觉得很可惜这么一个出色绝尘的温润公子,变成了一个可以满地打滚满身污秽惹人厌的人!”
我一直不知道望昔的成分原来是罂粟,罂粟是致命的,沾染了就戒不了的,它还一个好听的花语叫:希望,伤害他/她的爱。
满山片野若是开满它的花,红的白的深黑深灰色,它的花是最耀眼的花,充满致命的。
羌青字字诛心,句句带着不可磨灭的肃杀,慕容彻面色苍白,圈紧的手掌,咯咯作响,仿佛随时随地都能挥拳打向羌青一样。
慕容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阴鸷地双眼盯着羌青:“寡人已经后悔了,也已经向他说了,可以容忍他所做的一切!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羌青昂头一声轻笑:“别人拿刀捅了你,把你给杀了,在你的坟前忏悔,你就能活得过来了吗?你已经把他给杀了,他现在变成了行尸走肉,你觉得你的一声后悔,你的一句容忍,就能解决所有的事情?”
“慕容彻,你真够虚伪的,你能容忍他所做的所有事情,现在他就不会被你绑在这里,高高在上毁了别人,还来说容忍,可笑吧!”
慕容彻仰止不住的眼中暴戾:“你给他吃的罂粟,你就应该有解药,把解药拿出来寡人饶你不死!”
“没有解药!”羌青后退了两步,这一下退到哥哥身旁,伸手搭在哥哥的肩膀之下,哥哥仍然躁动不安,双眼赤红像堕入凡尘的恶鬼,一下子从天上跌落人间,再也爬不起来一样。
“从吃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没有解药,所有的解药只能靠他自己,不管你信不信,你费尽心思想囚禁的这个人,其实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废人,没了望昔,他就是一个废人,哦……”羌青轻嘲了一声:“他连废人都不如,疼痛会要了他的理智,只要在痛苦的时候,你让他做什么事情,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慕容彻的脸色已经不能看了,痛苦交杂着心疼,转身禁锢着哥哥的手臂,使劲的摇晃着他,仿佛哥哥就是那罪大恶极地魔鬼一样。
“祈尘白你到底在惩罚谁?在惩罚寡人吗?非得用这种手段,这种方法,让寡人后悔吗?”
哥哥嘴巴被堵住,根本就回答不了他,只有一双血红的眼睛,疯狂的盯着他,犹如根本就听不见他说什么,就算听见了仿佛也理解不了他的意思似的。
羌青弯下腰,捆绑哥哥的绳子尽断,哥哥得到自由,双手一下掐在慕容彻的脖子上,赢弱不堪的他,一下子仿佛有了巨大的力气。
掐地指尖苍白,掐地唇瓣颤抖,口中还念叨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死了,便没有这一切了!”
慕容彻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他稍微用一些力气,就把哥哥格开了,哥哥的脚是被绑着的,打不开步子,一下子摔倒在地。
地上全是碎瓷片,瓷片划伤他的身体,他恍惚不知疼痛,爬起来坐在地上,用手狠狠的撕扯着绑他腿脚的绳子。
疯癫的不知解绳子要领,手指甲手皮都被了粗粝的绳子给割开了,十指鲜血淋漓,也没有解开绳子。
他疯狂的眼睛一扫,随手摸起地上的碎瓷片,根本就不管碎片会不会把他的手划开,使劲的搁在绳子上。
慕容彻蹲下身体,伸出颤抖的手,覆盖在他的手上,哥哥随手一扬,碎片划开他的手掌,他恶狠狠的说道:“你是谁,给我滚开!”
慕容彻手掌鲜血直流,本来就如狼疯狂的人这一下疯狂起来更像失去理智的狼。
见到哥哥仍然在疯狂的割着绳子,他不顾一切去争夺碎瓷片,哥哥捍卫手中的碎瓷片,眼中一道精芒闪过,这一下手扬的方向是慕容彻的脖子。
手掌死不了人,如果碎瓷片划开脖子上的血管,就算羌青在这里也不好救。
人一到紧要关头,性命堪忧的时候,本能的反应就是护住自己性命,慕容彻他也不例外,他见瓷片对着他的脖子就来,反手一巴掌,啪一声,重重地抽在哥哥的脸上。
哥哥被重重地打倒在地,手摔落在满地狼藉之中,地上的碎瓷片可对他没有留情,他的胳膊全被碎瓷片划破了。
我想去上前,羌青伸手拉住我的手腕,冲我摇了摇头:“这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你要学会站在旁边看这样的景色,因为你的哥哥,余下的日子,十天有八天要这样度过!”
眼泪被我深深的憋了进去,我知道不能哭,哭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只能瞅着,眼巴巴的瞅着。
慕容彻打完哥哥,眼中闪过懊恼,连忙伸手去拉,哥哥疯了似的不顾身上的伤痕,地上有什么拿什么,拿到什么就往慕容彻身上丢,泡沫乱飞,大骂:“怪物,你这个怪物……”
白净的脸上,五指鲜明,红肿异常,慕容彻仿佛打完哥哥之后,自责懊恼带着无尽的心疼,不故乱飞地杂乱物件,上前一把搂住哥哥,把哥哥紧紧的禁锢在怀里。
哥哥被困他的怀里像个野兽一样嘶吼,慕容彻忽然温柔起来,像哄孩子一样,低声温和的哄着哥哥,手轻轻地拍在他的背上:“不怕……不怕,已经过去了……过去了!”
哥哥头搭着他的肩膀上,癫狂的眼中闪过一抹酷虐,羌青眼睛顿时眯了起来……
说是迟那时快,慕容彻闷哼了一声,眼中浮现震惊,哥哥手臂一下子绕着他的脖子上,手上不知何时换成了一个锋利的匕首,虚弱的冷笑了一声:“把我的人给放了,不然我就让你死在这里!”
慕容彻捂着胸口,愣了半天,嗤笑了一声:“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寡人是真心想待你好!”





姜了 0030蛮荒:一败涂地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姜了最新章节!
慕容彻的嗤笑带着无尽的心酸,哥哥手中的匕首直接抵在他脖子上。
面对他刚刚所说的,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寡人都想待你好,哥哥只是双目通红,嘴角一勾:“只想待我好,当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你会毫不犹豫的把我推出去,慕容彻,从头到尾,我不会爱上你!”
“你曾经说过会爱上寡人的!”慕容彻脸上的笑容变得空旷起来,言语变得质问起来:“祈尘白,你曾经向寡人要过许诺,寡人也许诺给你了,寡人现在都许若给你,你为什么不给寡人一次机会?”
哥哥目光闪烁着复杂地光芒,手上的匕首加复了,手臂勒住他的脖子,也越发紧了:“现在放了我的人,不然的话,我会杀了你!”
慕容彻一点都没把他脖子上的匕首放在眼中,捂着胸口,慢慢的弓下腰,仿佛受到极大的重创一样:“那你就把寡人杀了吧,寡人只觉得现在离你太远.....远的摸不到你…摸不透你,你远的就如天边的云彩!”
哥哥眼中闪过一抹凶狠,手中的匕首对着他的后背,一刀就扎过去,肩胛骨上,鲜血直流,“真觉得我舍不得杀了你吗?真以为我是那么君子吗?慕容彻,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放不放我的人?”
慕容彻吃痛,如狼似虎的眸子,斜着看着哥哥,犹如挑衅般的调戏:“你凶狠起来,比你温润的样子更加好看,祈尘白,寡人不怕痛,寡人现在心痛,身体上的痛,寡人一丁点都感觉不到!”
“说一千道一万,你就是不肯放了我的人?”哥哥恨不得用手臂把他直接勒死。扎在他后背的匕首,又被重新架在他的脖子上。
慕容彻低低的笑了起来:“成王败寇,寡人现在在你手上,是生是死,不是你说了算吗?祈尘白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就拿了这么小的匕首,你只要拿一长一丁点,一个匕首捅进寡人的心窝,寡人就会当场毙命!”
“不要说寡人自作多情,你就是不愿意让寡人去死,你宁愿折磨寡人,说什么放了你的人,这些通通是借口,真正的是你,不愿意让寡人去死!”
哥哥被他彻底的激怒了,握着匕首的手在颤抖,他竭力压着颤抖的手,把匕首一点一滴的挤进慕容彻地脖子里,并没有伤及到他的血管,在他的脖子里翻滚。
鲜血染红了脖子,哥哥神色有些狰狞:“你的弱点是什么?慕容彻?你的弱点是什么?”
慕容彻一下子错愕了,哥哥望着他的神色,把匕首一抽,对着自己的胸膛,直接来了一刀:“你的弱点是我吧?你的软肋是我吧?我伤害自己,你会痛对吗?”
他不怕疼,他不怕死,他急速的让哥哥把他给杀了,可是他见到哥哥对着自己,伤害自己,他却慌了。
他伸手要去夺哥哥的匕首,哥哥却笑得有花开荼蘼般荒芜,“原来你真的会痛,到底放不放我的人走?”
我的手掌全握成拳,我不敢相信,慕容彻口中所说的真的变成真的似的,今天明明是最好的机会,明明是最好的机会可以把他给杀了,哥哥愣是没有动手。
我不由自主的大口喘气,我不相信……可是我不得不相信,这几天不是第一次,已经是第几次?
冉燕,平阳城,现在在连州城,少说有三次机会都可以把慕容彻给杀了,把这一切罪恶的根源,全部给撇清了,哥哥就是没有做,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意把他给杀了。
自己是他的软肋又怎样?自己是他的软肋自己心软,就是给他他口中所说的希望……
怪不得慕容彻一直自傲的认为哥哥会对他有一丝感情在的,我一直不肯相信,可是现在我不得不信……
我慢慢的弯下腰,从鞋靴里把哥哥给我的护身的匕首拿了出来,羌青眼神一深:“你要做什么?现在这些事情不该你管!”
“什么叫不该我管?”我冷冽的对他说道:“他死了什么事情都没有了,现在这个对我们有利,他死在连州城,连州城的将军怕担的罪名,肯定不会自投罗网,这对我们最有利的!”
羌青盯着我手中的匕首,“你倒学会举一反三了,这是你哥哥和他的事情,由他们俩自己解决,你不需要掺合,不过我向你保证,你哥哥会平安无事离开,若有可能在连州城也会是你哥哥的!”
“连州城是我哥哥的又怎样?”我对他吼了起来,我真的恨不得拿匕首逼近他:“杀不了慕容彻是一辈子的耻辱!”
羌青一下子挡在我的面前:“我说过,现在所有的事情跟你无关,要么做一个旁观者,要么现在滚!”
1...331332333334335...40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