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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荒芜人烟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一脸不耐烦,捏着他的下巴,就要把水往他嘴里灌……
我的粗鲁,换来他一口鲜血吐在我身上,心中怒火不打一处来,钳着他下巴的手更紧了:“寡人亲自给你喂水,你真不识抬举!”
他的鲜血刺红了我的眼,让我脾气更加暴戾,让我更加压不住心中翻腾的怒火滔天。
就在此时,一直没有出现的羌青出现了,在这严寒冬日,他仍然一袭白衣,青丝不扎不束,神色悠然,仿佛这天底下再也没有什么事情,经得起他的波澜。
我和他只是一面之缘,然后打了个赌,我入侵北魏的时候,他说会一直跟着我,我真的像他口中所说的,我找不见他我看不见他。
然而我不知道他医术了得,祈尘白咳声越来越大,咳出血来之后,一直咳都没停下,我威胁羌青,他并没有把我的威胁当回事儿,他直接对我下了逐客令。
为了再看见一个羌青口中所说活蹦乱跳的人,我只得跳下我的马车,把空间留给他们,羌青这个人就算我跟他仅有两面之缘,他闲淡的神情,平淡的言语,总是让人信服。
离开马车,我一头扎在冰水里,冰冷的水,没有让我的脑子清醒,没有让我脑子清醒的远离这个叫祈尘白的人。
整整三天三夜,祈尘白才醒过来,高烧才退下来,可惜他的皮相完全脱了,没有先前一点好看的样子,像个糟老头一样。
我不喜欢这种死气沉沉,随时随地仿佛就能死掉的样子,一点都没有男子气概,赢弱仿佛我一根手指头就能要了他的命。
男人就应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而不是他这种清粥小菜,为了看他从回以前好看的样子,我吃的肉直接直接整块的扔给他。
每回看到他那慢条斯理,把牛肉切成一块一块地细嚼慢咽吃不了几口的样子,我就更加阴郁……有一种恨不得把他的脑袋砍掉,把肉直接从他的脖子里塞到他的肚子里,然后再把他头按上。
为了让他能多吃一点,我每次拿过来的牛肉越来越大,羌青抱胸轻挑眉毛,直接取笑我,他是医者……
他是跟我打赌的那个人,我已经把跟他打的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他来提醒我,我正在像他口中所说的命运而走!!
可是我并没有感觉到,谁是我的劫数?我又是谁的劫数?
羌青说我在自欺欺人,利用中原的俗话,告诉我,我在自欺欺人。
不知恼羞成怒还是其他,把剑一抽架在他的脖子,杀意凛然:“只要寡人稍微一用力,你的人头就要落地,你就会更加知道什么叫自欺欺人!”自欺欺人,我没有自欺欺人,我只不过让他记住我,记起我,我就放他离开,并没有真正的要囚禁和禁锢他。
羌青一点都不把我的剑放在心上,以前他跟我打赌,一年之内,我的江山会被颠覆,我的剑架在他脖子上他又告诉我有人已经觊觎我的江山,京城已经快要沦陷。
他的话还没落多久,京城有人来禀报,我的三弟起兵造反夺得京城……
老三那个怂货,还敢起兵造反?我真是小瞧了他,回到京城,我用了三日就把他给清理掉。
要不是看在这个怂货从小跟着我的身后的情分上,我哪里会容忍他到现在还跟我来来造反?
他死了,我直接把他暴尸死在晋阳城城门上,本来想扒光他的衣服,让他去阎王殿都没有衣服遮体。
转念一想,就随他去,我的中将军带着我去北魏的战利品,走路缓慢的十五日才回到晋阳城。
老三的尸体,故意让人挂上去的,其目的就是想让祈尘白知道忤逆背叛我的下场,更多的是想让羌青知道,谁想倾覆我的江山,这就是他的结局。
祈尘白他们来到晋阳城,北魏江山移主,被大月氏吞了,大月氏这个只知道偷鸡摸狗的氏族部落因为北魏王死了,所以捡了一个大大的便宜,白捡了北魏那么大的江山。
北魏自此便成了我的附属国,帖子递了过来,说每年对我上贡美女珠宝必然不会缺。
我不顾朝臣的反对,直接把他们兄妹二人安排到大明宫,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我把祈尘白和他的妹妹安排在凤院。
凤院院外有一棵梧桐树,这棵梧桐是整个大明宫最大的梧桐,凤栖梧桐……
谁是凤?
我随口跟皇后说了我带了两个人回来,皇后心领神会,便早早的让人准备好的东西,我说那个人喜白色,皇后便准备了很多白色的衣袍。
还笑眯眯的跟我说:“白色好啊,在这冬日里,臣妾最喜欢白雪皑皑,一尘不染,最接近天云彩的颜色!”
我看着她娇艳的脸庞,得体的笑容:“云彩的颜色不是白的,云彩的颜色取决于在白天还是在晚上,是在阴天还是晴天!”
皇后的笑容僵在嘴角,半天带着试探道:“皇上已经看透了云彩的颜色呢?已经找到那个云彩了吗?”
我不经意间的瞥了她一眼,她立马噤声,“臣妾给皇上倒杯参汤来!”
瞧,她就是这么善解人意,拎得清知道我什么时候怒了,知道不该问的我的一个眼神她就闭了嘴。
祈尘白入住凤院的第一天,我就让人通知了元公公,晚上要夜宿他那,整个大明宫的人都知道,我跟我的父皇一样,男女不论。
祈尘白慢慢行走的这些日子,倒被羌青养的颜色养的好看了,凤院伺候他们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我的人一个是皇后的人。
我不去拆穿皇后的人,皇后便以为她做得滴水不漏,这大明宫是我的,大夏的江山是我的,自然大夏每寸土地,每一个人,我都能操纵得了。
羌青拿了一坛子酒给我,那坛子酒直接从高空上扔下来的,我接住酒的时候,他对我举着酒坛子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你准备要去哪儿?如果没地方去,陪我喝酒怎么样?”
我直接爬上去,和他坐在一起:“你自己没地方去,不代表寡人没地方去,陪你喝酒可以,这次打赌你输了,你可要留在大明宫了?”
我已经从北魏回来了,并没有看到所谓的劫数,寒冷刺骨的风,让羌青低低的笑了起来,酒坛子碰到我的酒坛子,灌了一大口,朗声道:“你已经碰到了,你还把劫数带的回来,慕容彻你会输得一无所有,真的啊,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不然的话,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当初是谁要跟我打这个赌?
我举起酒坛豪饮着,咕噜咕噜把一坛酒全部喝下,把酒坛子直接掷在地上,砰一声,酒坛子落入下面,四分五裂。
我站起身来,声音冰冷的质问他:“什么叫万劫不复?什么叫把劫数已经带回来了?羌青,你跟寡人打赌,寡人赢了,你现在跟寡人说,让寡人收手?寡人把手往哪里收?”
羌青开始变得小口酌饮起来,一口一口的喝着,温润的眼睛仿佛迷醉了一番:“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蛮荒没有她,可惜蛮荒会统一,总有一个人来推动这些着统一的步伐!”
“算了!”他说着站起来,手中的酒坛子往身后一扔,落地声响,他飞身而去,声音传了过来:“你的劫已经开始了,你的心中一直有一个劫,你的命格里,有一个过不去的劫,过去了,你就天下无敌了,过不去,等死吧!”
过不去等死吧!
这句话可真像一个恶毒诅咒死的,我是一国之君,有什么过不去的?
祈尘白?
他已经把我忘记了,我又何必对他心慈手软?
酒喝多了,身形就晃荡了,这冷冷的冬风吹不散我心中的躁动,星星在天空闪烁着。
我踏星而来,推开祈尘白的房门,进了屋子,便听到他的低咳声音,他不能吸入冷风,稍微有一点冷风,他就会咳嗽。
喝酒会乱性,喝酒会丧失理性,直到后来,我甚至怀疑羌青是故意让我喝酒的,让我理性全无。
我不相信羌青口中所说的,我把我的劫带了回来,我仔仔细细的看祈尘白眉宇之间的痣,真正的近距离地看到了这颗痣。
再看到他对我满是冷漠与不认识,更是冷言相讥:“如此待我?算什么英雄好汉?”
毫无颜色的唇瓣,让我想起了,他扬起唇角,问我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是不是喜欢像我父皇喜欢那样妖娆俊美的男子?我低头封住了他的唇,他的挣扎......
我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我也不知道,我压根就不喜欢男子……不喜欢……
当我尝到他唇角的味道,我的心里砰然一下,心中一块角落,直接坍塌碎成了渣……
我想我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人了……原来这么多年,我一直念念不忘的就是他,我一直想得到的也是他……
我把他放在心里的一角,因为我吻上他的唇,这一角支离破碎,全部倒塌,早已扎根发芽的东西,一下子涌上来,我……再也压不住……他变成了参天大树,在我心中横行霸道。
一夜沉浮,心中愤然得已安放!
私望一下宣泄,无论我怎么做,我口中念叨着,对他低吼着:“你是谁,我是谁?”
他死死地咬住嘴唇,痛苦的闷哼,就是不回答我,问急了,他只会恨恨的说道,“你是慕容彻,我是一个亡国皇子,在你身下卑微乞求的皇子而已!”
他难掩痛苦与屈辱,我又比他能好到哪里去?
我拼命带着乞求,让他把我记起来,可是.....他生命中完全没有我这号人的存在,他对我的恨意那是滔天的。
清晨时分,我狼狈逃跑,狼狈逃跑又碰见羌青,这让我肯定了,昨夜那顿酒,是他故意让我喝的,借酒装疯卖傻。
这个人真是该死,真是让人把他大卸八块也不解恨,祈尘白的小妹子,既然可笑的认为我会喜欢羌青这样如狐狸一般的男人。
他是和祈尘白长相相似,我还让他做了我的上卿,三公九卿之首,可是这个人从来没有履行过做上卿之职的事物。
他看到我的样子,我觉得他笑得很得意,像嘲笑我一般,嘲笑我不自量力,嘲笑我,自欺欺人不肯承认自己已经掉入劫数之中。
我所能做的,只是带着深深的警告,警告羌青不准接近他们,不准接近祈尘白……
羌青眼神很锐利,一下子能看透我内心深处所隐藏的肮脏,一下就能看透我想把祈尘白彻底被困在这个大明宫里。
他直言不讳的对我说道:“大夏皇上。我看见了你就害怕,身为君主,我竟然看到你的内心在害怕,你害怕你的害怕终究会变成现实,无论你怎么去躲避,它终究会变成现实!”
他就这样赤裸裸的扒开我的心,让我的心赤裸裸的摊在他的面前,想把他给杀了,然而我就这么做。
羌青手脚功夫有多高我不知道,他要陪我去动手,我自然而然欣然接受,能把他杀了更好。
他的拳脚功夫比我的更高,我被他打趴在地,他拿着折扇大冬天的在那里摇着,雪白的靴子踩在我的背上:“都说你不是我的对手了,你不相信,一个帝王被人打趴下了,幸亏这里没别人,要是有别人,你可是颜面无存呢!”
我翻身而起,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叫唤个太监,赏了不少东西给凤院。
羌青犹如阴魂不散,眯着眼睛说道:“昨日战况够激烈,怜香惜玉对你来说,恍惚就是水中月,镜中花,你根本就不懂啊!”
我一下拎起他的衣襟,把他拉向我:“不要试图挑衅寡人,寡人打不过你没错,寡人承认,但是你要惹火了寡人,寡人会让人把你碎尸万段,车轮战,你行吗?”
羌青把我的手掰开,轻轻弹在自己的衣襟上,浅笑道:“行不行试过才知道,要么下回逮到机会,试一下?”
他满眼笑意的双眼,恨不得让人给挖了,我慢慢的眯起了眼眸,狠狠的重新审视着他:“你到底来蛮荒是做什么的?你是西凉漠北人,西凉那个国度,有着不少传说呢!”
羌青折扇一哗啦,犹如翩翩浊公子:“还能做什么,找人的呀,跟你一样,你是找你的劫数,我是找我的命!”
找他的命,就他这个样子,谁能要了他的命,我哼笑一声道:“祝你找不到你的命,一辈子踏在寻找的道路上,永世不得超生!”
面对我如此恶毒的遥祝,羌青没有生气,只是笑意更加深了:“没关系,找不到,我就一辈子找,把天下搅得天翻地覆,顺便把你搅得天翻地覆,让你死在你的劫数里,看你把江山倾覆了!”
我对他挥舞着拳头:“寡人不会死,绝对不会,就算跟你打这个赌,寡人也一定要赢!”
羌青笑意连连,摇头叹息:“人哪,千万不要话说的这么满,人胜不了天,一切都是上天给的劫难,无论你怎么逃怎么躲啊,都是逃不过躲不过的!”
去他的逃不过躲不过,人定胜天这句话流传在这个世界上。
我夜宿凤院这个消息像风一样流传在宫中,我也知道皇后叫了他们兄妹二人,也暗地里授意自以为是后宫的男人们,去为难他们兄妹二人。
他们兄妹二人,在宫里过得很卑微,祈尘白被皇后为难,我也是知晓的,纵然我知道,可是……他记不得我,我就恼怒他,觉得让他吃些苦头是正常的,也许吃些苦头他就能记起我来了。
可我未曾想到,不,我早应该想到他不是安分的主,他是堂堂的北魏皇子,能在北魏那腐朽的王国抵挡了我八日之久,他就不是一个没有手段的人。
他只是在伺机而动,他只是在养精蓄锐,北魏没有了,他不甘落后于其他,他在我的大明宫养起了心腹,小恩小惠,再加上他长得俊美,言语温柔,自然而然有不少人替他卖命。
最让我吃惊的是,他这样的人连皇后都被他三言两语,给打动了,这个女人喜欢权势,喜欢她的皇后之位,喜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
我忘记了她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一个皇宫里的女人,她要巩固他的地位,只能用孩子巩固她的地位。
而我,从未碰触过她,她自然而然没有孩子,祈尘白就拿孩子和她交换,他们具体交换的东西是什么,不用想也知道,自由……
祈尘白他不想被我禁锢在大明宫,他向往的自由,他要自由,可我已经对他的味道上瘾了,就像毒药一样,明之是毒药,却笑饮毒药……弃之不了。
ps慕容彻番外2





姜了 0035蛮荒:慕容彻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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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告诉我自己,只要他把我记起来,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如果他软弱一些,祈求我换取自由,我相信我也会心软给他自由....
与他在一起的日子,时光飞逝,没有任何感觉,转身就过去了,对我来说,真的只是一瞬间,对他来说却是度日如年,他一直都在伺机而动,一直都想离开我的大明宫,他对我的大明宫没有任何归属感,就像对我这个人一样,只保持着警惕感,保持着我是狼,我随时随地都能把他给吃了。
羌青说我把我的劫难带回来了,他口中的劫难就是祈尘白,祈尘白是我的劫难,是我自己亲手带回来,是我不服输自己带回来的。
羌青他自己呢?他自己告诉我,他来到蛮荒是寻他的命,对我而言,他这样的一个人都找不到他的命,那他的命到底是多么强大的存在。
我越发贪恋祈尘白,天一黑就想去他那里,天不黑也想着去他那里,着了魔一样,上了瘾一样,想无时无刻的看着他。
哪怕他对我不和颜悦色,对我冷眉相对,我也甘之如饴,就跟虐上心头上瘾一样,这是病,很深很深的病我知道。
祈尘白的小妹子,为了他在我面前轻解衣裳,我的心中已经堵满了一个祈尘白的人,别人对我而言,就是一个树木,就是一个物件。
用别人的话来说,除了他,其他人脱光了衣服在我面前卖弄骚姿,在我的眼中除了是一堆肉,再也欣赏不出别的美感来。
他这个小妹子倒是倔强的很,大明宫过的这些日子,让她越发学会隐忍,不过倒也是,他们是兄妹二人,个性总是会一样的。
他在他的小妹子心中,犹如泰山一样坚定,我对他这个小妹子而言,之所以攻打了北魏是因为我有铁骑我侥幸。
如果她说祈尘白若是和我拥有相同的兵力相同的人,我和她哥哥的这场战役,谁说谁赢,谁死谁生,还是未知数。
她说的一点都没错,,祈尘白比任何人来的都聪明,甚至和羌青真正的动起心眼来,不会比他差到哪里去。
可是祈尘白有个致命的弱点,致命的软肋,他想自由,他无论做什么,他都要把他的小妹子带上,他这小妹子是他的软肋,是他唯一的软肋,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就算她来挑衅,她来勾引我,我也不能对她痛下杀手,我才是最胆小的那个,我害怕杀了他的小妹子,好多事情,就不能挽回了,我的心里依然抱着侥幸之态,想着……等他记起我。
我叫繁夏,他会真正的对我和颜悦色,对我笑的眼角弯弯,会在我受伤的时候,用冰凉的手给我擦药…
可是……这一切终究是奢望,祈尘白看到我全身都不自主的颤抖,就算我抱着他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他依然瑟瑟发抖,倔强地拳握掌心,僵硬的身体就如一块石板似的。
终有一日,他对我和颜悦色,举杯邀约,嘴角浮现出浅笑,一个浅笑,就让我溃不成军。
醉眼朦胧,脑子一片空白……
他说:“慕容彻,你想得到我?让我心甘情愿的呆在大明宫吗?”
辛辣的酒水下了肚,再看他嘴角的笑意,酒不醉人人自醉,我想我是醉了,不过是一杯酒而已。
这杯酒让我迷醉,感受到他的异常不一样,辗转反侧,拥他在怀,心中坍塌的一角,完好无损的被补了起来,心中窃喜,密密麻麻比攻陷别人的城池还让我高兴。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一场名为祈尘白欺骗我的梦,可是我心甘情愿的堕落在他的梦里,还不愿意起来。
皇后怀孕了,一场梦,一杯酒,所有的东西都不一样了。
羌青来恭贺我,带了妃子笑,装妃子笑的酒坛很精致,羌青拎了好几坛子酒,扔给我的时候说道:“没想到蛮荒有正宗的妃子笑,我还以为再也喝不到正宗的妃子笑了呢!”
把酒封掀开,一口气干掉一坛:“再正宗的妃子笑,也需要典藏之后,封藏于地下年代久远才好喝,这种,算不得正宗的!”
羌青望着满天星辰,望着漠北的方向:“我的家乡,有很多妃子笑,正宗的妃子笑,深埋地下年代久远,很香醇,不知酒性的人,喝下去就会倒!”
我的心痛的在滴血,皇后怀孕了,自然不会是我的孩子,羌青看得出来,拿了妃子笑给我,假装与他闲话家常:“妃子笑就像中原的女儿红一样,是女儿家出生埋在地下的酒,等女儿家出嫁的时候,再挖出来,招待四方邻居的!你的家乡埋了这么多妃子笑,那是谁的嫁妆?”
羌青神色微微一愣,白衣飞绝,神色落寞:“我也不知道那是谁的嫁妆,我只知道一酒窖的妃子笑,藏了有千年,曾经我挺喜欢偷着喝的,自从离开了家乡,就不曾喝到,前两天找到了,这不,就拿来与你分享了!”
我默了默:“皇后怀孕了,寡人的上卿大人,对此你有何看法?”
羌青又扔给我一坛子妃子笑,巴掌大的坛子,灌下去,也就一口的事情。
他眼眸逐渐变得深沉起来,模凌两可的说道:“谁知道呢,是你的皇后,又不是我的女子,她怀有身孕,你这个做丈夫,自然之道这孩子是谁的?”
“你若不想留下这个孩子,我相信你的御医院,有的是方法,让这个孩子不能存留在这个世界上!”
我手上一用力,妃子笑的坛子,在我手上碎了,羌青像一个真正的旁观者,掌控着我所有的一切,我所做的一切他都知晓,他也知道那个孩子不是我的。
祈尘白在挑衅于我,他在试探于我,他在试探我对他的底线到底有多深,他在试探我,试探我到底会不会把他给杀了,试探我到底能容忍他到什么程度?
羌青听到坛子破碎声,淡淡的扫过我的手:“这都是做爹的人,怎么还会像一个小伙子一样,激动不已?”
手心的碎片,翻手落地,我面带嘲讽:“羌青,你可真够不由余力的往人心里捅刀子,这个孩子是谁的,你一清二楚吧?”
羌青赫然一笑,倒退两步:“大夏皇上,你这个玩笑可真开大发了,这个孩子不是羌某的,羌某只是领了你的上卿大人之职,虚职而己,别的什么可都没做!”
我向前,对他伸手一把捞过他手中拎的所有妃子笑,打开全部喝完,把坛子往地下一扔,“你可真够惹人厌的,什么都知道,把别人看得透透的,别人在你面前就是一个透明人,你觉得这样能一击即中的猜中别人的内心,好玩吗?”
羌青偏头眼中闪着无辜的光芒,跟他深沉稳重的样子可真够不搭的,他反问我:“有什么不好玩的呢?你想猜透别人的心吗?其实很简单,只要你稍微留心,别人对你来说,猜透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凤院的那两位,只是想离开大明宫,你已经应了你的劫又何必搭上自己的命?放他们离开,自此以后他是他……你是你,你们再也无瓜葛,生命的交叉线就不会再交叉,你的命也就保住了!”
酒是好东西,醉眼朦胧之后,就分不清谁是谁了,我从来喝的是最烈的酒,从来没醉过。
唯一醉倒的一次就醉倒在祈尘白嘴角的笑容里,这一次的妃子笑,让我的脑袋昏沉,心里却无比的清楚。
大明宫的所有人都像皇后道贺,皇后开心地抚摸着肚子像个慈爱的母亲,要不是因为她的家族和她自己识相的话,这个人我根本就不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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