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荒芜人烟
我咳不出声,浅夏抱着南霁云的胳膊捶打:“放开我家公主,你这个野蛮的人,快把我家公主放开!”
南霁云随便手一挥,浅夏重重地摔了出去,半天没有爬起来。
我断断续续的说道:“南疆王……杀了我,你这辈子都别想得到颐和,看着你心爱的女人跟别人双宿双飞,然后你每日每夜心中都在思量,你身为一方国主,到底怎么比不上她喜爱的男子?那种滋味,我相信会从你的心里渗透你的骨髓,让你夜不成寐!”
“你就真的不怕我杀了你吗?”
谣传中,南疆王南霁云九岁登基,十五岁杀掉主政大臣,而后掌握大权,其本性阴晴不定,杀戮成性。
可是眼前这个南霁云跟寻常男子并没有不同,得知自己心爱的姑娘上了别人的花轿,恼羞成怒的想杀人,倒是像一个寻常人,寻常男子一般!
我平静的对上他那充满杀意的眼:“你不会杀我,因为你知道我是北齐太子想娶的女人,你杀了我之后,你换不回颐和。只有我活着你才能确保和北齐有那么点交集!”
南霁云阴冷的说道:“杀了你之后,送一具尸体给北齐太子依然能换回孤的颐和!”
我的目光一下变得嘲弄起来:“南疆王,没有本宫,颐和就是姜国的姜了公主,他们所有人一致对外说颐和是姜了,你又拿什么去跟他争辩?就算你有本事把此事捅回姜国,姜国的皇上为了姜国的颜面,会跟北齐的人一起说,颐和就是姜了。到时候本宫已经死了,你无端杀死了一国的公主,两国邦交彻底瓦解。若是姜国的皇上再给你来个瓮中捉鳖,把你扣押在姜国。南疆群龙无首,战事一触即发,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个故事不用本宫讲给你听吧!”
南霁云听了我的话怒气冲冲,恨不得就地把我正法,可是我知道他不会,还没有出姜国的国土,他不会如此胆大妄为,毕竟他这个南疆王是乔装打扮来到姜国,就算死在姜国,也没人会知道。
眼瞅着他作势要把我甩出去,我忙道:“本宫是公主,经不起南疆王的铜墙铁壁!”
“哼!”南霁云慢慢的把手松开,我摸着脖子,气喘顺了,浅夏也爬了过来,全身抖索还捍卫在我的面前。
心中觉得好笑,一把把他推开,话语冷漠无情:“本宫不需要吃里扒外的奴才,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本宫的奴才,你自由了,在这姜国里!”
浅夏一下眼泪鼻涕横流,就算我如此威胁,他只是俯在我的脚边泣不成声,依然什么都不肯说。
我适才打量南霁云,就相貌而言齐惊慕可能比这南霁云好看一些,论的威严,论权势,齐惊慕可都比不上南霁云。
南霁云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一国霸主,齐惊慕还是北齐的太子,这个太子能不能当上皇上还是两码事,颐和被情爱冲昏了头,看不清楚什么对她自己有利。
我的打量让南霁云眼眸中闪过一抹冷笑,呈这口舌之争对我说道:“怎么?这样细致的看孤?想嫁给孤?”
我脸色一沉,当着他面直接把嫁衣脱了,往地上一甩:“本宫只是在想,如何才能快马加鞭的追上北齐和亲使团!”
南霁云神色倏地一紧,骂道:“不知廉耻,当着一个男子的面,就随便把衣裙脱了去?”
我瞅了他一眼,不急不忙的在箱子里翻找了一件衣裙套上,这才出口道:“廉耻?在帝王家生存的你,根本宫谈什么廉耻?都是大尾巴狼,就不要装小白兔,既然是合作关系,就要坦诚相待!”
我要让南霁云知道,无论最后结果怎样,哪怕最后换不回颐和,我也让他知道,我的存在对他来说是有价值的。
只要有价值在我就不会死,只要我不死,就有机会把算计我的人通通扔下地狱。
南霁云霎间勾起一丝邪魅的笑容,长臂一圈,把我圈在他的怀里,“孤发现,你虽然无盐了,这说话这脾性到时符合孤的味口!”
我悄然一笑,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当然,你也不错,虽然南疆小了点,你好歹是南疆的王,本公主跟着你不吃亏,不如合作作废,你娶了我,我坐在南疆皇后的位置,咱们两个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怎么样?”
南霁云估是一直没有想到我会如此主动,像沾了瘟疫一样跳开,悍骂道:“不知廉耻!”
我却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飘了出来,指着南霁云道:“廉耻能值什么?一座城?还是十只白蚕,你这个踏着血腥上位的帝王,跟我这个在后宫里挣扎的人说廉耻?不觉得可笑吗?”
南霁云深深的望了我一眼,“孤在门外等你!”说完甩门而出。
九岁登基,十五岁当政,今年二十又三,对政局的敏锐,以及对他有利的事情,他比谁都清楚。
南霁云一离开,我一脚踹开浅夏:“你可以不告诉我,我可以猜得到,我今天能在这里,在南疆和亲使团里,一切都拜姜翊生和贵妃娘娘所赐,对不对?”
不愿意承认又如何,事实摆在眼前,姜翊生临行前特地的叮嘱,姜翊生亲手把我送到马车上……
凤贵妃让宣贵妃给我绣的盖头,一样的嫁衣,一样的盖头,这些无一不在透露着,她和姜翊生一开始打算就没有让我去和亲北齐,而是去南疆!
姜翊生说的十年之约,是因为他知道我去南疆十年之后他来接我,我会毫不留恋的跟他回来。如果我去北齐,十年之后,也许对北齐有了感情,不一定回得来。
浅夏不顾身上的疼痛,过来抱着我的小腿哭道:“公主,不要问,不要回头,一直往前走,大皇子不会害您的!”
不要问,不要回头一直往前走?
这是姜翊生千叮万嘱对我说的话,想到这里,我心中冷笑,冷声道:“大皇子不会害我,可是我不会这样不明不白的去南疆,你即不说,没有关系,我会和南疆王一起去找颐和,然后与她换过来!”
“公主!”浅夏死死抱着我的小腿不撒手,泣道:“公主,您能不能走,不能回头啊!”
我眸光迸裂开出杀意,“浅夏,我不想对你动手!”
浅夏错愕地摇着头:“公主,您就杀了奴才,奴才也不松手,奴才答应过大皇子,要好好照顾公主的。公主此去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还不如把奴才现在就杀了呢!”
我眉头一锁,冷言道:“浅夏,你在威胁我?”
“奴才不敢威胁公主!”浅夏哀求我道:“公主,颐和公主去北齐已成定局,您现在去,就是去送死啊!”
“什么意思?”我脑中浮现出另一个人来,低头盯着浅夏道:“我上了南疆的马车,是为了躲避别人的杀害?”
李瑾铺,临则安的提醒,北齐姜国护送队是京畿所的李瑾铺。
我见浅夏愕然地望着我,就知我猜得没错,俯身掰开浅夏的手,“是死是活,我说了算!”
姜了 0061扎心:互相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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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夏的哭喊唤不回我的心意已决,我不知道为什么执意会寻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可是我要去寻这个答案,因为这个答案对我很重要。
南霁(ji)云着一身黑色短打劲装,束发飞扬,若不是他身边停着一匹白马,夜色中,还真是让人瞧不见他。
瞅见我出来,他眉眼一扬:“你就如此跟孤走?你的小奴才你不带了?”
除了姜国公主的印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公主的印章是我身份的象征。
我故带迷茫的问南霁云:“有你这一国之主,本宫需要带什么呢?难道说你舍不得本宫?不想换回你的颐和了?”
南霁云脸色铁青,强忍的怒火漫不经心道:“孤真想杀了你,孤讨厌你的牙尖嘴利!”
我挑衅的望着他:“正好,本宫也讨厌你这种天下唯我独尊的样子,南疆皇室都是一群饭桶,竟让你这样喜怒无常的人坐上皇位,真是让本宫刮目相看!”
南霁云手指咯咯作响,我知道他恨不得掐死我后快,我也是,若不是他疏忽,我岂会在上了南疆的马车?
南霁云气的恨不得咬碎一口白牙,眸光戾气四射,好看耀眼的很。
“要不是为了颐和,孤宰了你都不解心头之恨!”
我往他面前一站,嘴角露出一抹狠绝:“彼此彼此,若不是为了北齐太子,你这样的人,在路上见到,本宫都不会瞧你半眼!”
我心似死海,荡不起一丝涟漪。
南霁云干脆利落翻身上马,我左右环顾一下:“南疆王,你有千里驹,不会让本宫用两条腿吧?”
南霁云鼻孔朝上哼了一声,“出了姜国的京城,走了三天二百里,南疆出使团和北齐使团中间相差就是四百里,六天的时间。你这个丑女人觉得孤给你慢悠悠的找辆马车,观光如何?”
我收回看南霁云的目光,落在他身下的白马上:“千里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南疆王如此悠然自得与本宫说话,看来是有千里马,有恃无恐啊!”
白马似听到我的夸奖,冲着我喷了一管子马气,还想用鼻子来拱我,亏得我闪得够快,不然非得被它喷上一鼻子气不可!
南霁云缰绳一扯,白马头一扬,跟它主人一样趾高气扬的。
“敢不敢上来?”南霁云坐在马背上,对我伸手,不经意流露出来的贵气和荣华,让我这一瞬感受他是一个帝王!
我手一伸,借着南霁云的手翻身上了马,这种奔跑极快的生物,我还是第一次坐。
南霁云似故意不等我有准备,蹬起马腹,喝了一声:“驾!”马便冲了出去。
亏得我拽住了他的衣袍,不然非跌下去不可。
马速愈来愈来快,颠得历害,我一咬牙,手一伸紧紧圈住这个人的腰,夜风刺的眼晴发疼,我不得不把脸埋在他背上!
风中传来南霁云嘲笑的声音:“果然是公主啊,做个马背都比别人娇气些!”
圈住南霁云腰的手,隔着衣袍,我拧在他肚前上的肉,大声反驳了回去:“果然是南疆王,这种怜香惜玉的事情跟他没缘,他只会怜香惜玉即将成为别人妻子的女人!”
南霁云有一瞬间的身形一凝,我那一下可不轻,反正他现在不会拿我怎样,有仇不报非君子,更何况我是一个小人,是一个女子,有仇必须当场报!
我都暗自下黑手,让南霁云马鞭抽在马背上,狠狠的毫不留情,把我颠的似为全身都要移了架。
南霁云聪明的很,除了他跟我,他命出使团依旧照原来往南疆去,还特地寻了一个姑娘假装我,坐在马车上转移别人的注意力。
我以为千里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按照这个行程,明天中午便能见到北齐的出使团。
可事实上,是我想多了………
趴在河岸边,我吐的昏天暗地,南霁云架着火,很是悠哉的烤着兔子,一夜的奔腾,我不知道跑了多少里。
那匹白马,他拴都没拴放在一边吃草。
吐完之后双腿发软,一下跌坐在河边的草地上。
南霁云一声嗤笑:“长得无盐,不知廉耻,孤以为你有多大本事,现在看来不过尔尔!”
我淡漠的瞅了他一眼,用衣袖抹了下嘴角:“谣传南疆王杀戮成性,夺妻之痛,南疆王未点兵点将与我一个小小女子去争夺,本宫看来也不过尔尔!”
“咔嚓!”南霁云手中的树枝,咔嚓一下被他折成了两截,恼羞成怒可见一斑。
戳我心窝,我能拿刀扎他的心,反正他不会动我,反正我有恃无恐!
清晨的阳光,静溢,南霁云攥紧拳头,望了望那霞光万丈的日出,带着不易察觉的狠厉道:“没有任何意外的话,一天零半个夜,便能追赶到北齐和亲使团!”
我扭头望了一眼吃草的白马:“不是说千里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为何和话本上不符?”
我此言一出,南霁云不自觉的勾起唇角讽刺道,“女子养在深闺里,靠的是在话上的故事看天下,难道不知话本上的故事,都是夸大其词,徒有其表吗?”
我露出一抹笑意,似讥似讽:“说话不用拐弯抹角,你可以直接说本宫是井底之蛙。本宫的心可比你想象的大,不会因为你几句谩骂几句比喻,本宫就会哭得死去活来!”
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原来千里马的传说都是骗人的,想想也是,一天十二个时辰,千里加八百里就是一千八里,一千八里里换算十二个时辰,加之不吃不喝……马匹恐怕承受不了。
再有,驿站与驿站的距离最长的也才四百里,南霁云说的没错,话本上有的时候,会夸大其词,不符合实际的逻辑。
南霁云冷哼一声,眼中升起一股怒火,我十分不客气的从他手中夺过刀子,对着他烤的兔肉,下了刀子!
“你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孤从未见到你如此……”
“不知廉耻之人!”我截断了南霁云的话,“不用你提醒本宫,本宫怎样不劳你费心!”
咬在兔子肉身上,狠狠的……虽然味道令我有些不适,我还是强忍着不适,一口一口的把它们吞下去,我要养精蓄锐,我要去质问……我不能倒下,一定不能!
南霁云气恼,一只兔子我吃了两只腿,洗干净手回来看见南霁云正卧在草地上假寐。
看了天色,我也学他的样子,寻了一块青草比较多的地方,躺了下来,闭目……心中纷扰,迷糊中……齐惊慕和颐和钻进了我的梦里,在梦里……齐惊慕对我冷言道:“姜了,你与我只是一个棋子,我要娶的是颐和,自始至终要娶的就是颐和,她对我的用处,可比你大的多!”
颐和也对我得意的呐喊:“小姐姐,瞧吧,妹妹从头到尾嫁的都是惊慕哥哥,多谢你为我打了这么多天的障眼法!”
梦中,他们幸福肆意,我却是怎么张口也反驳不出来……
“啪…”感觉我的脸被人打了,我骤然睁开眼,南霁云举起的手被我逮个正着。
我双眼一眯,阳光下,南霁云的眸底中隐藏着残忍和阴鸷,我缓缓的坐起来,伸手摸了一下脸颊。
南霁云阴沉地说道:“不是说追北齐和使团吗?你还可以再睡一会儿,北齐和亲使团出了姜国,孤就把你扔进青楼,任人糟蹋!”
我撑着手站了起来,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望着南霁云,蓦然阴冷至极,伸手就掴了南霁云一巴掌:“你是南疆王又如何?本宫是一国的公主,要与本宫合作就不要废话连篇,不与本宫合作大路两边各走一边。”
南霁云一跃而起,向我扑来,把我扑倒在地,扼住我的脖子,冷厉道:“孤杀了你!”
我睁着双眼,望着南霁云愤杀到至极的双眼,手指圈握成拳,南霁云微微用力,我脖子生痛……
窒息感袭来,正当我以为他真的会杀了我的时候,他松了手一言不发的去牵马匹。
我摸着脖子半天缓过劲来,望着南霁云在捋着马颈,勾了勾唇,南疆王不过如此……
我赢了,赌赢了,他不会杀我,哪怕我冒犯他的天威,哪怕我让他颜面扫地,他都不会杀我,九岁登基,十五岁当政,杀戮成性到底跟传言中有所不同……
不过,也是可能被情爱冲昏了头,不杀我,是为了换回他的颐和!
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帝王者一旦动情,将万劫不复啊!
一路上两人未在说一句话,然而我们都计算错了,我们以为北齐使团会像平常一样,到了驿馆就会休整,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连夜赶路,在驿馆他们只是补给,没有做任何休息,连夜赶路!
南霁云黑着张脸,把气都撒在我身上:“你这个丑女人,孤现在才知道,你口口声声说被别人算计了,照现在此情景看来,孤分明看到孤被你们这些人算计了!”
我已灰头土脸,但仍不死心的说道:“只要没有出姜国,都来得及,你若不追,本宫一个人照样可以追!”
南霁云一把牵住我的手腕,恨不得把我的手腕给掐断,“你拿什么去追?日夜兼程的行程,等追上的时候,他们正好跨出姜国,一旦在北齐动手,引发的可是两国战争,说,你这个丑女人到底是有何目的?还是说姜国皇帝借和亲之名,让北齐和南疆打起来坐收渔翁之利?”
经过他这样一分析,我反而平静地嘴角微扬:“可能是这样,不过,本宫倒是有一事不明,放着你这个南疆王不好好的生擒,放虎归山等着你点兵点将来讨伐吗?”
这么多些日子,齐惊慕不可能没有一丝动静,有了动静,反而加快速度回北齐,这是什么道理?
南霁云手劲之大,我暗暗咬了咬牙,眼眸中酝酿着滔天怒火:“你这个丑女人,你懂什么叫政局?要不是为了颐和,你以为孤低声下气来到你们姜国?做梦去吧!”
我倔强的杠上他:“南疆王是情种,本宫自叹不如,但是那又如何了?你的一往情深在被别人践踏,本宫劝你还是追上去看一看,看看别人如何洞房花烛夜双宿双飞!”
“啪!”南霁云拽着我手腕的手一松,反手用手背掴了我一巴掌,“北齐太子看上你什么,牙尖嘴利毫无可用之处。”
慢慢的手指倦拢,我跟南霁云像两个被抛弃的人相互揭着伤疤,互相在对方心里扎刀。
“在本宫面前扮情深?你以为颐和能看见,她要是能看见,就不会想尽办法嫁到北齐去。南霁云你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本宫?一国之主?真是笑话,本宫还是一国长公主呢!”
南霁云死死地盯着我,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怀疑,他在想怎么杀死我,然后给姜国一个完美的官方解答。
最终他没有,而是与我错身而过,不曾看我一眼,往白马走去,牵着白马一言不发的走了。
我摸了摸脸,这一巴掌可真是不留情,不过我不疼,一点都不疼。
我跟着他,现在我只有跟着他,寸步不离的跟着他,才能知道我以后的路怎么走……
喧嚣的城镇,我与他一前一后,仿佛变成世界两个极端,毫无交汇之点,却又奇异的融合在一起。
人生……倒真是变化多端!
南霁云到底是帝王,被北齐和姜国这样间接性的响亮亮地扇着耳光,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知道……跟着他……他一定会找颐和当面问清楚的。
日夜兼程,白马早已负荷不了我跟他,可他牟足了全身的力气,在紫荆关,看见了北齐的和亲出使团。也看见了,姜国京畿所九千岁……李瑾铺。
坐在紫荆关驿馆的高墙上,南霁云讥讽的说道:“姜国的皇帝老儿,喜欢颐和果然没错,瞧这阵势,不是北齐与他串谋,孤都不相信呢!”
我颤颤巍巍的扶着高墙,望着院里面站着一排美艳的丫鬟,长相阴柔的李瑾铺负手一个一个的打量着那一排丫鬟。
蓦然,他咳了一把,似有咽喉有痰,一个漂亮的丫鬟上前轻启朱唇,仰头凑到李瑾铺的嘴巴下,李瑾铺重咳了一声,张嘴巴痰吐进了丫鬟嘴里。
丫鬟屈膝行礼,喉咙动了一下,咽了下去!
我用手忙捂着嘴,身体一个不稳,重重地摔下高墙……
姜了 0062恶心:谁被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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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墙摔下…我捂嘴吐了,南霁云跳了下来,睥睨地望着我,嘲弄道:“果然是娇滴滴的姜国公主,不懂人间疾苦!”
刚刚那一幕跟人间疾苦有什么关系?
肝胆汁都快被我吐出来了。
南霁云不打算放过我,甚至他想让我更加恶心一些,朗朗上口道:“你们中原,在姜国之前有个先明王朝,先明王朝有个大臣叫严世藩。他家中的丫鬟个个貌美如花,身段妖娆,但是也惨不忍睹!丑女人,你知道怎么个惨不忍睹法吗?”
我可不认为他好好的跟我谈什么闲话家常,跟我谈什么先朝历史,白眼相对:“要说就说,不说滚蛋!”
南霁云一下蹲在我的身旁,嫌弃的掩盖住口鼻:“听说这个严世藩有个独特嗜好,就是吐痰时不喜欢吐到痰盂里。而是吐到美女丫环的嘴巴里。每当他咳嗽一声,就早有一个漂亮的丫环轻启朱唇,仰头凑到严世藩的嘴巴下,承接严世藩的痰,然后咽下去,名曰“香痰盂”。”
南霁云说完,我身子一扭,扭到一边又吐起来,南霁云嫌弃之情溢表:“你们中原的传统文化,不都有钱有势有权就个个嚣张无比。想一些别人所想不到的事情,做一些别人不敢做的事情,来证明自己的有权有势有钱,就能凌驾百姓之上,即而做一些猪狗不如的事情来。”
这样的明讽暗刺,我努力的压制自己再次想吐的心,狠狠的瞪了南霁云一眼:“这是中原的传统文化?你以为你们南疆能好到哪里去。听说南疆巫蛊之术盛行,在盛行的条件下都是拿女子和孩子去喂虫子的。这倒令本宫大开眼界,原来在你们南疆女子跟孩子,就不是南疆的百姓,是可以任人鱼肉!”
南霁云眼中一闪而过的震惊,冷言道:“丑女人,你不但丑,还信口雌黄,谁告诉你这些的!”
我眉眼一挑,“本宫若信口雌黄,南疆王你激动什么?没有的事情能在你心中掀起波澜吗?你这个样子,本宫在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南疆王,气急败坏的样子,哪有一点身为帝王的尊贵和气度!”
南霁云瞬间凌厉起来,目光变得深沉:“丑女人,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孤的耐心,若不是你还有一丁点价值,孤早就把你杀了喂野狗了!”
我瞳孔幽缩,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刚刚摔了一跤,差点让我把背脊摔断了。
我站着学着南霁云的样子,睨着蹲在地上的他:“让人避恐不及的南疆王,若不是看在你是一国之主的份上,本宫能让你死在姜国里,尸体无人认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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