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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荒芜人烟
“你说我会再找到她?”凤非昊逮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急切的问道:“在我有生之年,我一定会找到她,是这个意思吗?”
“是的!”月汐扭头对我:“娘亲你说是不是?他一定会找到她……梦中的那个人,前世情缘!”
前世情缘!
梦中的那个人,箫苏之也在看我,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他梦中的人是我?
不是,肯定是我自己多想了,他梦中的人不是我,绝对不是我。
凤非昊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那是前世的情,今生要到达特定的需求,才能见到她?”
月汐把手收了回来,对他点了点头:“命数是这样的,但是具体怎么走,人算不如天算,天……人心,才是最大的变数!”
说着她退了回来,退回箫苏身边,头微微昂起,像等待箫苏夸奖一番,箫苏没有夸奖,只是莞尔无奈的笑了笑。
谁知他笑完之后,月汐眼睛微微一闭,全身瘫软,我急忙过去搀扶,箫苏离她最近,抢先了我一步一把把她抱起来。
黑丝如瀑布一下子荡开,像精灵一样,我急忙跟上箫苏脚步,他把她抱回原来的那个放着水晶棺椁的地方。
水晶棺椁的盖子,本身就是打开的,他把她轻轻放下去,她在血水里躺着。
箫苏割开手腕,他的血源源不断的流进去,蔓延着她的口鼻,遮住了她的身进,她在血里被血水供养着……
我趴在水晶棺椁旁,心在慢慢的疼着,这一个孩子都被楚长洵给毁掉了,她终其一生只能在这里,除了箫苏他谁也见不到。
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箫苏把水晶棺椁盖起来的时候,我才站起身来,楚长洵一直眸光深邃地望着棺椁。
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泪水,走到他的面前,扬起手,对着他的脸,重重地打下去:“开心了吗?高兴了吗?自己自私自利,拿她的性命来赌,你怎么不拿你自己的性命去赌?你怎么不拿你自己的性命去撕裂时空?”
“修命改运,你修的不是一个人的命,改的不是一个人的运,多少人的命运,因为你的一己之私,都变了,楚长洵自私如斯,半夜三更睡觉无数个冤魂来找你,你害怕吗?”
楚长洵头被我打偏在一旁,慢慢的用手摸了一下:“身旁睡着你,我就什么都不怕,因为你我的心可以静下来,不管如何,这辈子我们两个已经纠缠在一起,谁也分开不了我们,无论你怎么挣扎,都抗拒不了命运,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命!”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就是我现在的命运。
“好啊,谁也分开不了我们俩就在一起,互相折磨好了!”我这完完全全是气话,气得语无伦次,气得恨不得杀了他。
楚长洵视线越过我,看向水晶棺椁:“她很乖,她是和你最有血缘关系的,七国要鼎力,柔然现在什么都不会做,看着别人瓜分,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就可以了!”
“为什么不要争夺了?”我嗤笑一声,讥讽道:“你不是一直在惦念七国统一吗?现在七国重新划分鼎立,你又不参与了呢?”
“已经占了离余,够了!”楚长洵慢慢的垂下眼帘:“剩下的年岁里我倾尽天下之力,把你带回家,这是你的心愿,不是吗?”
倾尽天下之力带我回家,带我回哪里?
“你们可以出去了!”箫苏冷冷的下着逐客令。
楚长洵眸色一沉:“好好照顾她,有什么需要用国师之名,我会重新召告天下!”
“知道了!”
楚长洵伸手来拉我,我把手背在背后,深深的看了一眼水晶棺椁,抬脚就往外走。
是她的娘亲,我却不能为她做什么……
我不能毁了她国,我不能杀了她的爹,哪怕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骗局,我也不能拆穿它,就算流着泪一场骗局也得让它进行下去。
凤非昊有些失魂落魄,等到我们出来的时候,走的是另一个通道,出口是一个大的祭祀台。
楚长洵手指的祭祀台,“寂寂归城是守着她的城!”
“你怎么不说,她是守着寂寂归城的人?”
说完我率先跳了下去,这里虽然是一个城,倒是人迹罕至,只有几家有灯光,大抵只是例行打扫,旁的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楚长洵在我身后叫道:“以后我们生很多孩子,在这里守着她,然后我想尽办法带你回家,你说可好?”
想得到美!
重新穿越沙漠,走了一天一夜才重新回到奉天城,还没进城,被禁足的颜幻烟在城门口候着,见到楚长洵急忙的奔过来。
楚长洵眉角一扬,颜幻烟垂头禀道:“启禀殿下,皇上驾崩了,就在昨日!”
我一愣看向楚长洵,他神色无波,微微抬手:“准备登基大典,诏告天下!”
太过平静,平静的没有一丝感情。
颜幻烟眼中的吃惊:“皇上突然驾崩,殿下不好好查一查吗?万一是一些宵小之辈,趁殿下不在杀害皇上,此仇不得不报?”
楚长洵抬脚往城里走:“你口中所说的宵小之辈,是太子妃的手下吧?你真觉得皇上是那么随便让人杀的吗?颜幻烟你把本宫的话当成耳边风了是吗?”
颜幻烟瞬间跪地:“奴婢不敢,恳请殿下恕罪!”
楚长洵没有理她,而是招了招手,我疾步上前跟上他,他的神色根本就不像死了爹的样子,仿佛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仿佛早有所知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楚长洵命令了十颜照料凤非昊,他进了城,找骆驼灌了水没有停留,说要回月汐……
正值大丧之期,也就没有阻止他,他临走之前,与我说道:“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为了一个梦里不存在的人,装着情深的样子,诏告天下,自己有个青梅竹马非她不娶?”
“其实那都是我自己臆想,都是自己的梦,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青梅竹马,是不是很可笑啊!”
“你不是见过她吗?年代久远前见过她吗?”
凤非昊故作轻松姿态:“不知道那算不算见,只是曾经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一直都做梦,梦见一个女孩子与我一起长大,陪了我有很长时间。你知道曾经月汐动乱不堪,我离宫一段日子,在一片广袤的绿地草原上,我碰见一个女孩子…”
“她跟我梦里的一模一样,见到她我恍如在梦中,她在草丛里奔跑,我以为那是做梦,与她嬉戏,最后没来得及问她的名字,她走了,我才惊觉那不是梦!”
广袤绿地草原上,一个女孩子和一个男孩子在嬉戏?
我带着犹豫不确定的问道:“在什么地方?你见到她是在什么地方?你有没有再去那个地方找寻?”
“大境门,东南三十里!”
我心中咯噔一下,使劲的眨了眨眼睛,过了半响才道:“那你再去大境门去看看,她出现在那里,极有可能跟那里有缘,也许你会再一次见到她!”
安南和月汐交汇处,大境门东南三十里,那里一片绿荫,每到夏日,草长莺飞,草可以长到一人多高。
在里面嬉戏游玩,很容易找不到人……
凤非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每年我都去试,既然你说了,我就再去试试吧!找不到,我就回家做我的皇上,江山万里,美人在怀!”
我慢慢的执起拳头:“祝你早日找到你心爱的女子,找不到祝你江山万里,美人在怀!”
“保重!”凤非昊拉着骆驼,我目送他,正当我要转身离去,他却又回眸叫住了我,“终离落,我第一次见到你,以为你就是她,可是后来发现,性格,脾气完全不像,你不是她!”
我牵强的对他笑了笑:“梦中的仙女,绝对是一个倾城美女,我是一个坏脾气的女子,个性极其小气,你怎么能把我当成她呢?”
“所以被我否认了,你不是她!”凤非昊勾勒出好看的笑意:“螭龙玉佩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我就后悔了,好在最后碎成了渣,不然的话你拿她来找我,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点了头,“保重,再见!”再不见,这次我先转身离开。
梵音跳了出来,看了一眼背后:“大境门,主子曾经去过,和安南王分离之后,您绕道过!”
我淡淡的勾起嘴唇,反问一句:“是吗?年代久远我不记得了,你还记得?什么时候的事情?”
梵音一愣,垂下头颅:“属下明白了,主子从未去过大境门,主子只认识安南王!”
重新进了皇宫大门,我就被拉去披麻戴孝,以皇后之尊,去给一个一面之缘的人披麻戴孝。
楚长洵一身棉麻孝衣,跪在棺椁前,我十分别扭地与他跪在一道,文武百官跪在外面,颜幻烟跪在门槛前。
皇后林初念带着她的儿子跪在旁边!
怎么会突然就去世了呢?
左右不过一天一夜的时间,一个生龙活虎的人,气势磅礴的人,有说有笑的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林初念紧紧的搂着自己的儿子,盯着楚长洵,“太子殿下,皇上临终之前,有遗诏留下,不知太子殿下何时宣读遗诏?”
楚长洵眼帘一抬:“父王去陪母后了,不会有什么遗诏,皇后,你喜欢柔然那座城?朕可以送你过去!”
“不宣读遗诏,你就想继承皇位吗?”林初念突然发难,声音高亢:“皇上根本就没有让你继承江山,继承皇位,你自称为朕,就是大逆不道!”
她声音响亮故意给外面文武百官听,在我看来,她已经错失了最佳良机,一天一夜等到楚长洵回来才敲起丧钟,胜负已定,她再叫唤也没有用了。
楚长洵手指竖在唇边嘘了一声:“皇后,因为你是朕母后贴身丫鬟,所以才会当上皇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急躁了?母后的万分之一你都没学会,你真的是跟了她这么多年吗?”
林初念脸色瞬间惨白,她怀里搂着的那个孩子,有些乖张:“太子殿下,父王有遗诏,你为何不当众宣读?谁当皇上,父王的遗诏上有写,你又何必为难母后呢?”
楚长洵缓缓的把手指放了下来,淡淡的一瞥那孩子:“遗诏不是在你手上吗?你拿出来宣读不就好了吗?何必在问朕呢?”
那孩子脸色胀得通红,林初念仿佛要玉石俱焚一样,从袖笼深处掏出来一个明黄的圣旨。
楚长洵跪在那里都未动,林初念噌的一下站起来:“太子殿下,虽然本宫和你的母亲曾经是旧识,皇位一事,还得遵照皇上遗诏来!”
“请便!”楚长洵丢下这句话,继续烧着纸钱。
林初念牙一咬,站了起来:“怀云,起来跟本宫去宣读皇上遗诏!”
她的孩子叫楚怀云,有点意思,为什么不叫楚长云呢?
楚怀云直接站起来,跟着林初念走到门边,林初念拿出所谓的遗诏,“皇上遗诏在此,众大臣接旨!”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微微垂下头颅,林初念摊开遗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深感不适,恐不久于世,传位于太子长洵!望众爱卿,好好辅佐新皇!”
读完之后,文武百官齐齐高声:“臣等领命,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初念彻底傻眼,使劲的拿着遗诏翻来覆去的看:“不可能,不可能,是谁调换了遗诏,是谁把我的遗诏换了?”
楚长洵哼笑出声:“太过惊喜了吗?你以为你的皇后之位是怎么来的?父皇这么多年没碰你,家丑不可外扬,你需要朕好好跟你说道说道吗?”
林初念疯了似的,拿着一着一转身:“楚长洵,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改了遗诏?”
她还没有碰到楚长洵,就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一脚踹在地。
楚长洵慢慢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犹如刀鞘出刃,冷峻的眉眼,眼底冰封的寒冷跃然而出:“朕问你喜欢柔然哪座城,你若喜欢朕可以把城送给你,奈何你贪心不足,朕只好送你继续给母后当侍女了!”





姜了 0058七国:离墨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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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念趴在地上,眼神凶狠:“你别忘了,你是本宫带大的孩子,本宫曾经与你有恩!”
楚长洵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有恩?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只不过是一个侍女,朕是你带大的?朕是国师带大的,来人,把二皇子打入死牢,皇后打入死牢,待先皇下葬一同去给先皇守灵!”
楚怀云一下子瘫软在地,先前的乖张消失的一干二净。
林初念大声的嘶吼:“楚长洵不能如此对待本宫,你的母亲……”
“掌嘴!”楚长洵淡淡的截断她的话:“你不配提朕的母后,你给她提鞋都不配,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这么多年来在后宫的耀武扬威,不知收敛,倒是助长了你的气焰本事不小了!”
“啪啪啪啪!”
连续四声掌嘴,黑衣人武功高强,手劲能弱到哪里去?
四个巴掌下去,她的脸瞬间肿得像个馒头,嘴角的鲜血,滴落在地上。
人直接懵了,做皇后多年大抵没有人敢如此对她,打完之后在她没反应过来直接被拖出去了。
高亢谩骂声响彻整个大殿外。
楚长洵又直直的跪了下来,又变成了庄严肃穆祭奠,我看了她半响,拿不准,他现在到底会怎样?
一直到楚煌出殡,我一直跟着他的身边,梵音一身黑衣,怀中抱着剑跟在我的身侧。
皇后,以皇后之尊行叩拜之礼,林初念被直接扔进陵墓之中,变成了手持长明灯的守墓人,她的孩子跟着她一道。
楚长洵连续很多天不吃不喝,整个人颓废消瘦很多,他的这个样子让我想到,有些人不善言表,把什么事情都搁在心中。
十颜端稀粥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夫人,您劝劝公子爷吧,他现在是柔然皇上,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柔然该怎么办?”
他与他的父王像朋友一样,那一次见面是诀别,所以他的父皇对于我的穿戴和他的穿戴不提出丝毫疑问。
我低头看着那盅稀粥:“十颜,七国之中,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十颜点了点头:“司空皋现在主张侵犯城池到处攻略,想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所有的事情,柔然现在闭门锁国,对于一切战争还要等公子爷抉择!”
“安南怎么样了?”我想到那个笑容灿烂的慕随,他的人肯定不会出什么事情,音姬肯定会护着他,性命无忧,他的国我倒是害怕。
十颜斟酌了一下:“情况不乐观,探子回报,安南王慕随马上就要大婚了,娶得是巫族现任族长音姬!”
“这算好事,怎么会情况不乐观呢?”我微微不解的问道,先前那个族长被六福给吃下肚了,音姬当了族长,巫族想重新回到世人眼前,通过嫁娶当一国之后,是最好的方法。
十颜微微一叹,“夫人有所不知,据柔然探子来报,音姬为了一世一双人,为了安南王不会背叛她,不会背叛巫族,练就了情蛊,只要吃下情蛊,就不能背叛,背叛的下场只有死!”
本来去端粥的手停顿了一下:“安南王怎么说?嘉荣那边折雨长公主有没有得到消息?”
十颜缓缓的摇了摇头:“听说折雨公主怀了身孕,现在在皇宫里休养生息,对所有的事情,不参与任何!”
“七国现在只剩六国,按照公子爷曾经的规划,最后只能剩三国鼎立,柔然安南西玖,不过人算不如天算,现在月汐皇上回去了,月汐大长公主凤子钰已经攻打了乌桓,初步和嘉荣司空皋达成了协议!”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凤子钰会联合嘉荣吞掉自己的国家,月汐!进而重新规划七国。”
我思量万千,不要小看一个女子,一个漂亮聪慧的女人发起狠来抵得过很多男人,漂亮是本钱,聪慧是手段,真正帝王者合作没有不希望和做一个聪明的女人。
终于伸手把粥盅端了过来,“我去看看你家公子爷有什么想法!”
“有劳夫人了。”十颜头慢慢后退。
我推开了楚长洵所在之处,不是御书房,也不是皇上正宫,而是一间高阁!
楚长洵在里面负手而立,再看一张美女图,白纱覆面,只露一双,深褐色的眼眸,眸色不冷,微微垂下,犹如温柔的注视着一个人一样。
“这是你的娘亲?”我边走边问道:“装束和圣女一样,她曾经是……”
“圣女!”楚长洵空寂的接着我的话:“她是圣女,与父王打下江山的圣女,那个时候她说父王是帝王命,要辅佐他当皇上!你知父王出身并不好,费尽全力才把柔然统一!”
我点头:“听说过你父王的传说,一己之力把柔然八千里疆土全部归于自己,他是一个传说,一个不败的神话!”
“不败的神话也是逃脱不了天命的!”楚长洵伸手抚摸在美女图上,留恋的说道:“有很多死里逃生,是我母后用寿命换来的,帝王者,宏图霸志,坐上高位,寂寞万千,垂垂老矣才知道自己要什么!”
一个温柔的女子,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减少自己的寿命,这世界上总是有很多傻女子。
除了留下一个聪明的孩子,她什么也没留下,值得吗?
“我曾经也是,我不求你能原谅我,毕竟你不记得记忆!”楚长洵微微长吁一叹:“人都是自私的,我又是另类的,一黑一褐色的眼眸,继承了圣女可以看到命运的本质,又有了父王的狡诈,师从国师,我的人生……一帆风顺从未有过败绩!”
“你可知道国师是谁?”我到现在还是在否认国师就是他,这一切都是所谓的国师,就是他造成的。
楚长洵突然转过身子,紧紧的把我圈在怀中:“离落,不要离开我好吗?你想回去,我会带你回去,你想去哪里,我都会想尽办法带你去哪里,不要离开…我在这天底下,已经没了亲人,我只有你了!”
费尽心血,到最后跟我说只有我了。
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感觉,这个风华无双,计谋万千,没有任何缺点完美的不像一个人的人求我...心中感觉莫名的....
我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敲了敲桌子上我放下的粥:“我们俩的事情可以放一放,你的父王死了,你躲在这里倒是清静了,外面乱糟糟的,我就不明白了,你的父王明明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太诡异了不是吗?
就像一个鲜活的大活人,活蹦乱跳在你眼帘下突然间倒地身亡了,惊悚诡异的不行。
楚长洵绕道坐了下来,看着那粥盅跟失神一样,我还端起来,硬塞到他手中,他才勾起若有若无的笑。
“其实,他本来就是死人!”
我差点下巴张得落不了地,“你说什么?本来就是死人?”
这符合自然定律吗?
这符合尸体存在学吗?
柔然属于沙漠地带,就算他有绿洲,有很多绿洲,这天气就算冬日,飘雪极少,也跟春日差不多,早晚温差大而已。
“沙漠有泉名为不老,饮之可长生,死而复生!”楚长洵说完一口饮尽粥盅又把它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死人饮之,比常人无异,实之,早已溃烂,内在早已溃烂!”
我的内心震惊的无以言表,内在早已溃烂,表面与常人无异,大天朝的医术也没这么牛叉好吗?
震惊了好大一会,楚长洵一直在凝视着我,我像被猫叼走了舌头,好久好久才找回声音:“这都是你曾经弄的?你曾经这么牛,我真的不明白,你可以找无数个我,为什么得非是我?”
楚长洵像自问一样:“是的,我可以找无数个你,为什么非得是你?因为不是你,我终究夜不能寐,所以非你不可!”
“知道了!”我转身往外走:“从今以后这后宫我说了算,搅翻了天搅翻了地,你哪天厌倦了,跟我说一声,记得留我一命,我想活着!”
楚长洵带着一丝笑意:“不会…我努力在做你不会厌倦于我,我永远不会厌倦你!”
我的人生被操纵到现在,我完全没有选择,一丁点选择都没有。
最好的宫殿,最好的宫女,一切都是最好的,梵音神色幽紧,看着我换上了皇后服饰,一直站在我旁边不言不语。
怀中抱着的剑,死死地盯着给我打扮的宫女们,似在琢磨着怎么把她们杀掉比较痛快。
鲜红的胭脂抿着唇,我才不管楚煌还没有过大丧之期,望着铜镜:“梵音,本宫这一身不好看吗?”
梵音松开了手臂,缓缓单膝跪下,垂着头颅:“主子曾经说过,一切事情结束,要远走高飞与属下红尘作伴,这可还作数?”
把口脂望房边一放:“做不了数了,我见到我的女儿了,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也许你不信,可是我和她的确有渊源!”
梵音握着手的剑,苍白青筋爆出,是在竭力压着自己,“您没有女儿,您被他洗脑了,现在一切尘埃落定,属下可以带您离开,您不愿意没人勉强得了您!”
手撑在梳妆台上,转过身去,他就跪在我的不远处,抬手让屋里的宫女全出去,看着他垂着头颅,我微微一笑:“我这个人从来不信命,可是有的时候不得不信命,梵音,有自由,你就去吧,自由是一个好东西,我这辈子跟它无缘了!”
“您不用害怕楚长洵!”梵音猛然抬起眼帘,眼中寒芒一遍:“他操纵不了您一辈子,总有意外发生,一个人不会算的天下计谋全无!”
“你想做什么?”梵音给我的感觉太陌生了,太过寒冷,不像原来的他了。
“并不想做什么!”梵音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主子取决于您,您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您不想做的,属下坚决不去碰,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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