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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荒芜人烟
至少我所知道的皇帝死后不能立即敲钟而是京师戒严,不鸣钟鼓哭丧之后城内的各寺庙宫观,各敲钟三万下…
京师刚戒严,就行丧钟之音……难道有人在逼宫造反抢先齐惊慕已在皇宫登基为皇?
走到院子里,我停下未动,望着天,喃喃道:“北齐要变天了!”
南霁云沉声道:“明日我们就启程回南疆,自此以后不踏入北齐一步!”
我眉头微动,垂下眼眸,望向姜颐和:“北齐皇上驾崩了,北齐太子刚刚还在太子府与你纠缠,由此可见,有人要抢在他前面登基为皇,姜颐和你说你的北齐皇后梦,到底还能不能沾上边?”
姜颐和的眼神瞬间千变万化,她是没想到自己今天去找齐惊慕,会让他错失先机,连北齐皇上忽然驾崩这么大的事情他都不知道……这北齐的皇位……就算他是太子……如果有人在宫中提前登基为皇……如果有人在宫中提前拿到皇上的遗诏,他这个北齐太子就什么都不算……
“霁云哥哥!”姜颐和一下子跪在南霁云脚边,眼中蓄满泪水,哀求道:“颐和求霁云哥哥能以南疆王的身份,带颐和进北齐皇宫,惊慕哥哥……”
我一脸沉静,神色无波,南霁云痛心道:“颐和,你若是放不下北齐太子,你就不该跟孤回来。你出生姜国皇室,一国君主驾崩,岂能容它国君主去宫中探望?就算去凭吊,也得等到七七四十九日之后,颐和北齐太子一有事,你就自乱阵脚了!孤是一国之主,顶着的是南疆的颜面,你这个要求,孤做不到!”
姜颐和苦苦哀求道:“霁云哥哥,你有什么做不到的,你是南疆王,是南疆的国主,恰好你在北齐的京城,北齐国主驾崩,你去走个过场也可以进宫的!颐和并没有说不想跟你走,颐和只是看一眼惊慕哥哥就跟你走,难道你连颐和这一点小小的要求也不能满足吗?”
姜颐和真是会一味地索取,对南霁云可真是毫不留情心狠手辣的要求着……
我冷笑一声道:“王上,明日本宫回南疆,本宫身为一国皇后丢不起这个人,你若做什么别拉上本宫,跟本宫没关系!”
说完我径自而过看也不看他们,回到房中……
姜颐和还在外面求着,呱噪的声音真是吵死人……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门一关,艳笑趴在床沿上打瞌睡被我吓了一跳:“娘娘,您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去收拾一下,因为我们就回南疆,寻一辆马车,宝马车里铺的厚厚,千万不要让浅夏因为路途遥远,有任何不适,知道吗?”
艳笑应道:“奴婢这就去办!”
我叹了一气,真是不安生,处处陷阱非常,给浅夏擦了擦额上虐汗,趴在床沿眯了起来……
在姜颐和地哀怨和南霁云心疼声……我渐渐睡下去……
三万声地丧钟持续白日到黑日还没有完……
我一惊,瞅见姜翊生缩回手……
“姜了!”姜翊生见我醒来,眸光一敛,正声道:“事发突然,北齐皇上白日暴毙,你最好天亮离开北齐,北齐现在陷入三王一太子争夺皇位的局面!北齐京城随时随地都可能兵发,不易久留!”
我思量片刻,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齐惊慕是铁板钉钉的太子,三王又是怎么回事?”
姜翊生轻笑一声,道:“北齐皇上可不止齐惊慕一个儿子,他是杀了原太子才当上现在的太子之位,北齐皇上其他的三个儿子现在正在联手,因为抢得了先机,有了北齐皇上的遗诏,现在只要他们干掉齐惊慕,可以划分北齐,各自自立为王!”
我沉吟道:“肃沁王呢?他没有任何举动吗?”
姜翊生眸光一闪,讥诮道:“齐惊慕亏是有肃沁王在,不然你以为北齐皇上突然暴病而亡,京城戒严,丧钟已响,他还能活着?还能去争皇位?若不是有肃沁王在...他如此迟钝接到的消息,现在应该身首异处了!”
“那你什么时候走?”我欲言又止,语气中多了一丝急切:“北齐动乱,你应该早些回去,在这里太危险了!”
姜翊生眼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姜了不用管翊生,只要姜了好好的,翊生无论如何都不会死的!翊生想得到的还没有得到,不会轻易的去死!”
“翊生!”我忽然提高声量不悦道:“下回不要在姐姐面前说死,姐姐只剩下你一个了,你要比姐姐活得还要长久,知道吗?”
姜翊生一怔,缓缓的点了点头,“翊生知道了,下回不会在姜了面前提死字!记得明日走,明日一定要离开…”
我应道:“知道了,明日无论如何姐姐都会走,不管南霁云走不走!”
姜翊生眉头一拧,久吟片刻,“南疆王和姜了同时中了情蛊,不易久分,翊生会想办法让南疆王和你一起走!”
我一把抱住姜翊生,“不用管他,不管他走不走,我就会走,你放心,他是帝王一国之主,他的心中已经动摇不止只有姜颐和了,我已经在他心中占了一些位子,现在姜颐和如此伤他,加之北齐即将动乱,他不可能傻乎乎的为了一个女人在这里丢了性命!”
一个国家即将动乱,他国的王在此,本来就是不妥……
姜翊生声音一寒,“南霁云爱上你了?”
我的动作一顿,“身为帝王者谁不是三心二意朝三暮四,他爱上我,是他的事情,我没有爱上他就可以了。现在他与我,他与姜颐和只不过得到得不到的关系!”
姜翊生从我的怀里挣脱,眉头拧成一团,凤目一眨不眨的盯着我,“姜了,说过不会爱上他,不会爱上任何人的,可还作数?”
我有一时间的错愕,点头:“自然,姐姐不会爱上一个爱别人的人,别人都说姐姐心如蛇蝎,心如玄铁,即使如此,怎么可能轻易敞开心怀让别人进来?翊生不用过虑担心,姐姐不会让情爱蒙蔽双眼,凤贵妃说过,帝王家情爱不过是手段,笼络人的手段,翊生也要记住,不要轻易许诺给别人,姐姐希望翊生长大以后,登上皇位,不为情爱所恼!”
姜翊生笑了,凤目眼角外翘,带了一丝妖娆:“自然,翊生想要什么,需要什么,从来在心中早就酝酿好了!只要机会一到,烧杀抢掠般也会夺回自己身边的!”
我摸了摸他的脸,哽咽道:“一定要小心知道吗?千万不要出现任何事情,这一别,不知道多少年才能见,姐姐不希望你出现任何事情……”
姜翊生额首,伸手圈住我的脖子,嘴角贴在我的脖子上点了点头……
我刚欲伸手回抱他,他松了手,退开了!
离我两步之远,一身黑衣劲装,青丝玉冠,垂着眼,“姜了,保重,待下回翊生见姜了时,定然会比姜了高的!”
我眼角红了,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姐姐等翊生!”
姜翊生额首,转身离开……
我起身,伸手抹去眼泪,唤来艳笑连夜准备天一亮就走,北齐皇上暴病而亡,就如姜翊生所言,事发太突然了……
若是不赶紧走,谁知道猝不及防还会发生什么事,北齐的三个王爷和一个太子争,无论局面是怎样……绝对是鲜血染红的皇位!
小心翼翼地把浅夏搬上马车,南霁云沉着脸一手拦住了我……
他的脸阴沉地就像这不亮的天,我移了身子想越过他,谁知道他也移步拦截!
我犹豫了一下,口气就如寻常一样:“王上,这是做什么?”
南霁云把手搭在我的肩膀,嗓音沙哑道:“姜了,孤想在帮颐和一下!”
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之上,我只觉得我的身上有万个虫子在啃咬,令我浑身不自在:“王上是一国之主,这些事情根本宫说是何意?本宫能左右你的思维吗?本宫能左右你的行动吗?”
南霁云眸光挣扎,微微颔首,“你是孤的皇后,是孤要过一辈子的人,孤做什么事情不想瞒你!”
“拿开你的手!”我半眯的眼睛,审视着南霁云,半响,方轻笑道:“王上既然决定了,问不问本宫……知不知会本宫又有什么关系?本宫天亮就走,王上要做什么请自便!不过……”
南霁云一个欣喜,以为我有一丝赞同他的话………
“不过……”我勾起了一丝坏笑:“王上最好给本宫写一张圣旨,若是王上不幸死在这北齐,本宫虽然活不了,但也想保住身边的人!”
南霁云眼神一下暗淡无光,艰难的说道:“姜了,与人分享就那么难吗?孤绝对不会偏移你和颐和两个人任何一个人,孤会对你们两个一样好……”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有些气急败坏道:“南霁云,别这么廉价可以吗?姜颐和伤你伤的不够多吗?你要做什么别拉上我,别那么自以为是的认为我会爱上你,你爱怎么着,怎么着!”
言罢,不想看到他这个人,转身欲上马车,我可以在马车上等到天亮……
“姜了!”南霁云拉住我的手腕,双眼闭了一下,沉默了一下道:“孤知道该怎么做了,你等孤,孤这颗心已经被伤的千疮百孔,可还是忍不住的不能见到她的眼泪。姜了,你会等孤的对吗?”
我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目光触及到他的眸光中,幽幽道:“王上,你跟我的差别就是,你爱姜颐和可以为他违背了自己,我不爱你,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违背我自己心中所想!所以……请你放一百二十颗心,本宫不会等你!本宫只会跟你同生共死!”
手一用,狠狠地甩开他的手。
南霁云的脸色比哭还难看,眼中闪过一抹苦涩,失神般转身往行宫中走,口中念道着:“是孤不知量力奢求太多,爱的不纯粹。”
我望着他的背影,不知该如何!
我与他同生共死,我还不想死……姜颐和我真是想杀了你。
靠在马车上微微喘着气,冷文颢禀道:“娘娘,王上若留在北齐,微臣不能护送娘娘回南疆,微臣会挑选精锐的人,一路护送娘娘回南疆!”
我眼中闪过一抹冷意,“一切以王上为重!”
“是!”
我抱臂在行宫站了天亮……从黑到晨曦,从晨曦到太阳出来,艳笑搬下最后一件东西,立在我身后。
我抬眸望了望天,艳笑道:“昨夜王上哄了一夜颐姑娘,刚刚奴婢出来时,王上正在屋内好似和颐姑娘争吵!”
我微微一愣,吟道:“都说站在高处风景好,最高处谁也站不去!再等半个时辰王上不来,我们就走!”
“是!”
我转身上了马车,我已是仁之义尽了!
宽阔的马车,我半躺在马车内,枕着手臂眯着眼假寐。
半个时辰,转眼即过……
马车动了,车帘一动,我眼一睁,南霁云钻了进来,我还未来得及,南霁云俯身过来,一把抱住我,把我压在身下,道:“姜了,你赢了,孤抛弃了颐和,跟你回南疆去!”
我没有说话,没有挣扎,半躺着有些难受……
南霁云我的手臂越来越紧,恨不得把我镶嵌在他的身体,埋在我颈间,失笑连连:“孤对她好,到底是抵不过别人一句话,姜了,孤不过晚了些时光碰见她,除此之外,孤到底哪一点比不上齐惊慕?”
我难受的终于忍不住挪了挪身体,马车行走缓慢,我静然道:“臣妾不知……王上跟臣妾并没有打赌,输赢从何说起?”
“姜颐和和您之间,本宫不想知道,王上也不用告知本宫,本宫是南疆的皇后并不是王上爱的人!情蛊之王不会让两个不相爱的人相爱,王上千万不要因为吃了母虫,产生什么错觉认为本宫会躺在王上身下等着求欢!”
“呵呵!”南霁云低低笑了起来,我的颈间产生了一丝湿意,“姜翊,你的可真硬啊,孤都如此服软了,你还样继续往孤心中扎着刀子!”
他哭了……
我用力欲推开,他整个人压在我身上,任我怎么推也推不动……
“南霁云你若后悔了,现在还没有出北齐京城,你还来得及,去带她走,没有人阻拦你!”
南霁云笑声苍凉悲寂:她的心中没有孤,她的心中没有孤……无论孤怎么求,怎么唤,她的心中没有孤,利用,践踏,孤的一颗心捧在她的面前,任她凌迟,她都不愿多看一眼!孤以为痛多了,也就麻木了,不痛了,可是…不是这样子,痛多了只会越来越痛,只会让孤痛的受不了……
我心静如水,被他压的难受,可是又推不开他,语气自然不太好听:“你痛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没有多余的同情心来看你痛不痛,你现在立马从我的身上滚下去!”
南霁云非但没有从我身上下去,反而卡得更紧了,语气中带了乞求:“姜了,让孤抱一会,靠一会,就一会……”
我静默了……
我不再言语了,任他抱着不在乎发出一点声音,不再说出一句话!
南霁云絮絮叨叨的说着他的难过,说着他的痛心,说着姜颐和对他如何心狠,说着他从此以后对我好……
听着他的话……我从心中发出一丝冷笑,从此以后对我好……
我不稀罕他的好……我只想好好活着等着姜翊生来带我走…我不稀罕他的好,就算死,我也不想死在他的身边……
行自两天,不出百里,我以为会这样风平浪静下去,几声马蹄声响起。
冷文颢立在马车前禀道:“王上,娘娘,有人拦在路前!”
我掀开车帘,望进一双讳莫如深地眸子中,南霁云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姜了,是谁?”
我挑挑眉头,道:“恭喜王上,你再也不用思念成狂,思疾哀叹了,你心爱的白月光来找你了!”
我话一落,手中的车帘直接被人掀掉,南霁云从马车上如疾风般跳了下去,直奔姜颐和身边去。
艳笑对我伸出手,我就着她的手下了马车……
缓缓而去,南霁云已经激昂地把姜颐和拥在怀中,脸上闪着失而复得的光芒,许诺我的所有东西,被他抛出脑外……
情爱不可信,谁先信,谁先输……
我眯着双眸,打量着姜颐和,短短二日,她的脸完好如初,我猜想少不了羌青的帮忙,只有他的药才会有如此神效。
再看护送姜颐和来的墨九渊,这个人冷酷仿佛从冰窖里刚拎出来似的,全身冒着冷气。
墨九渊拱手道:“南疆王,太子殿上说话算话,还望南疆王说话算话,许诺我家殿下的....待颐姑娘和王上回到南疆,由九渊带回!”
南霁云脸色顿时就阴沉下来,一把扯开姜颐和:“颐和,你不是心甘情愿的过来,你还是为了齐惊慕!”
姜颐和往南霁云怀里一扑,声泪俱下道:“霁云哥哥,颐和这次是真心实意的,真心实意跟霁云哥哥回去的,霁云哥哥……颐和现在没有家了,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心爱的女人哭地伤心欲绝,南霁云心就软了……软的不忍心推开她。
北齐京城乱成一锅,姜颐和见到齐惊慕后不远百里追来,墨九渊说南霁云曾经许诺过齐惊慕……此次由他带回!
我猜想这个许诺应该是借兵,就如南霁云曾经像姜国借兵一样,南霁云跟齐惊慕的相互许诺的交易应该是,借兵换回姜颐和……
北齐的三个王爷对齐惊慕一个人,齐惊慕就算有了肃沁王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必须想尽办法借兵来巩固自己的后方,就算京城落败,他也得保证自己有后路重新夺回京城的可能!
我淡淡的道贺:“恭喜王上抱得美人归!”
南霁云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凝重,看向我,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姜颐和对我扬起一丝挑衅的微笑……
我的目光落在远方,随即转身上了马车,却是诧异地吓了一跳.....马车内一袭白衣,风华绝代,淡泊素雅地男子向我招手,潺潺泉水般的声音,尤如魔声道:“殿下,羌某夜观天象掐指一算,北齐可能会大乱,羌某怕死,又没银两,先借用殿下的马车行上一程,待到了地,羌某自会离去!”





姜了 0096伤透:化身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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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羌青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避开这些耳目上来的,但瞅他的样子赖定不走了…
即然他敢上来又不怕死,我怕什么呢.....
南霁云有了姜颐和不与与我一辆马车,他的心中有太多不舍,太多对姜颐和放不下的爱,这样的他说是一个帝王,似没有人信呢,谁家帝王心智被一个女子所摇摆,说出来真是天大的笑话。
回南疆的路上,姜颐和和南霁云除了必要的解决问题出了马车之外,都没有出过马车,嘻笑声似故意笑得很大。
羌青手指搭在膝上,斜靠车厢内悠然道:“殿下,您是南疆的皇后,就这样让一个低下的女子骑在您的头上?话本上说,照这样的情况,应该上去就是两个耳刮子,打了她找不到北,也就不敢再作妖了!”
我翻过手中南疆的史书,淡漠道:“没所谓的,待南霁云看见你跟我共度一个马车,他应该上来打你的耳刮子,本宫没觉得亏啊?”
羌青身体一下坐直,眸中泛着精光,一脸兴然提议道:“殿下,要不咱们俩也做一对狗男女,让南霁云瞅一瞅殿下如此貌美如花清丽绝决也是有人惦记的,怎么样?”
我额上青筋一抽,嘴角也跟着一抽,把手中的史书砸了过去,“羌青,你到底是什么人?”
羌青举手一抬。史书在他手转了两个圈,又回到我的面前:“殿下,怎么老是旧题重问,羌青不过是一介游医,四海为家,以天地为席盖,以溪水为喝,野物为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我伸手拿过他又奉回的史书,翻开我刚刚所看的地方,“你说我信天下怕是大乱了!”
羌青盘腿而坐,手肘撑在腿上,手掌托着下巴,双眼直勾勾的望着我,眸光情思绵绵,深情款款:“我倒希望天下大乱,重新洗牌,一些不入世的大家,可以趁机入世来,群雄角逐,天下重新瓜分,似乎也很有意思!”
我微微一顿,把手中南疆史书放在羌青面前,手抬在上面,点了点:“安南,安南人英勇善战的视死如归,有为国家捐躯的牺牲精神,即使战死疆场,马前裹尸,也视为荣耀和自豪!”
“安南惠少帝,为人豪爽,不拘小节,得以在七国之乱中保存,并与柔然瓜分了乌桓。羌青,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羌青嘴角微翘,声音潺潺:“殿下,你不会觉得我像风华绝代的公子长洵?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像他一样在七国中游走游刃有余!”
我轻笑一声:“羌兄说的哪里话,本宫只不过想说历史总是有那么多巧合,你看安南就是现在的南疆,现在的南霁云和惠少帝多么像,都是深情爱的纯粹。惠少帝只爱他的皇后,他的皇后还是一个歌女,你说,历史是不是有这么多巧合,姜颐和现在的身份跟歌女比起来也没有差很多!”
羌青偏头一望,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南疆那块地……专门出情种……此话不假。不过,你既然说到这里,我倒想起来了南疆的蛊术似乎也从那个时候开始盛行,野史记载,惠少帝的这皇后可不是歌女那么简单,她擅蛊术,有控百虫之能,出生是一个蛊虫隐世大家,是这个隐世世家的家主……”羌青说着眸光一亮,双手一啪,“殿下,我想起来了,南疆似乎也从惠少帝那个时候开始,帝后必须吃下情蛊之王。殿下,你身上的情蛊不一定没解啊!”
这下我轻轻地把南疆史书,放在羌青手上:“那就劳烦羌兄了,本宫不想跟南霁云死一道!”
羌青手一收,握住南疆史书,不由得疑问道:“为什么呢?我觉得你们俩再相处下去,你拿下他早晚的事情!你要知道,南疆出情种,一旦爱上就是不可理喻不可自拔的!”
我嘴角勾起:“免了吧,跟一个傻缺死一道,本宫觉得丢人!”
羌青哑然,对我竖起大拇指,夸道:“这个评价很中肯,你赢了,我去找情蛊之王的解决方法!”
我含笑相对……
车辕咕噜声,嘎吱嘎吱的响着……
南霁云为了姜颐和硬是把行程放慢了一半,本来十几日就可以到,硬生生的走了一个月……
一个月内有羌青这个游医在,浅夏身体倒无大碍,不过,抬眸垂眸间,多了一分寂静,少了一分先前活跃,立在我身侧,就连呼吸也浅薄了很多,仿佛不注意都发现不了他这个人!
浅夏又木然地望着南霁云地龙辇之上,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低声道:“姜颐和在上面,让你不舒服了?”
浅夏垂下头,道:“倒是没有,奴才想到一些,奴才想让颐和公主死,她会成为殿下的威胁,奴才不想殿下受到任何威胁!”
肢体上的碰触远远比言语上来的让人心软,肢体上的触控远远让人觉得只有亲人之间才会有如此亲切。
我的目光停留在龙辇之上,与掀开车帘透风的姜颐和视线来了个四目相对,她胸有成竹眼神挑衅……大约还有两日就能回到南疆京城四地,南霁云到与她恩爱的很。
我轻笑一声,道,“我不会受到任何威胁,我与南疆王吃下情蛊,我若死了,他就会死,他不会傻的让我去死的,你知道,只要不死,总是有希望的,只要不死总是能爬起来的!”
浅夏骤然抬头,眸光粼粼絮上一层薄雾,“殿下,南疆王与北齐太子的合作,就是把殿下送还给北齐太子,北齐太子许诺齐幽儿只要得到殿下,就是正妃,他也许诺姜颐和只要她舍弃她现在这个孩子,将来他坐上皇位之后,皇后之位是姜颐和的,姜颐和生下的孩子会是储君!”
我幽幽一叹:“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不要再说了,因为你知道了这些,他们才容你不得。浅夏....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好好的活着,好好的谋划着,别人欠我们的,我们想尽办法拿回来,再想尽办法让他们生不如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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