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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荒芜人烟
“本宫说过,本宫出生冷宫,在冷宫里一碗水一粒米,都要费尽心思去谋来的,如果自己不去谋,不去算计,就会饿死在白雪皑皑的冬日。你西凉王…你一出生就是储君,怎么可能知道我们为了出一个冷宫,费尽心思,为了保住一条命,伤的片体鳞伤。你轻巧的说一声,傀儡不会幸福,可是对我们来说,他不去谋划,他不赶紧回去争去夺去抢,等到的只会是别人过来置他于死地。”
我忽然一声冷笑,“傀儡又如何,只要坐上皇位做一个傀儡又怎样?我的翊生绝对会韬光养晦,总有一天会真正的掌握实权。”
终乱收起他脸上所有的笑容,灼灼生光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我:“你说的没错,你弟弟心智近妖,只要不死,登上了皇位,掌握实权是迟早的事情,不过你就没有想过……你和你弟弟本来就没有外祖家在后面支撑,要登上至尊之位何等惊险?姜国二皇子有强大的临家作为后盾。你们有什么?你们有的只是自己自以为是的谋划,万一你们的谋划哪一个环节出现错误,你们就会满盘皆输!”
我厉声道:“争了…夺了…抢了……就算满盘皆输那又怎样?西凉王你不用在本宫面前说着些轻巧的话,你不是我们……你不知道我们为了活着费尽心思……吃尽苦头。所以…你无权在这里说我们满盘皆输之后会怎样,活不怕,死何惧?左右不过一个死字,怕什么?”
终乱幽了一声,上前伸手,我把按在怀里,手托着我的后脑勺,我挣扎着,喘着粗气道:“西凉王,您这是在做什么?本宫可不是你那一后宫的美人,随你挥之来喝则去!”
终乱手在我的后脑勺很温柔的抚摸着,声音沙哑带着无奈:“怎么就生得如此倔强?活不怕,死何惧?姜国大皇子是你带大的孩子吧?他的眼神跟你的眼神一样,眼底埋的恨,竭尽全力的压制自己眼底的恨,他和你一样,都是让人心疼的孩子!”
突兀之间,我在终乱怀中不动了……
终乱长长的一叹,不急不缓又开口,道:“没有谁是天生的王者,没有谁与生俱来不努力就变成了帝王,姜了,唯一的心愿就是肆无忌惮的活着吗?”
我狠狠的喘了一口气,搂着我的终乱像哄孩子一样,拍着我,又低声问我:“姜了,唯一的心愿就是肆无忌惮的活着吗?”
被他这样一问,忽然之间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笑说道:“我的心愿若是姜国的皇上死了,姜翊生能登上那至尊的位置,就算我身上有情蛊不能离开南霁云,我死……也要死在我的亲人身边,我不爱他,凭什么让我和他生死与共?”
“我不能肆无忌惮的活着,我也不能肆无忌惮的去死,我连死都没有选择的权利,你还问我……问了有何用啊!”
“没事了,没事了……”终乱哄着我,一本正经的声音铿锵有力道:“有终乱哥哥在呢,终乱哥哥答应了羌青照顾你,不能娶你回家,不能解你身上的情蛊,只要姜国的皇帝死了,终乱哥哥一定竭尽全力让人力保你弟弟登基,好不好?”
我一下从他怀里脱离开来,红着眼昂着头望他,终乱盯着我的眼,裂嘴笑说:“终乱哥哥会让慕大人安排好一切,至少你弟弟性命无忧,至少在姜国皇帝重病期间,不会有人提前登基,终乱哥哥可以借兵,可以借人,你说这样好不好?”
不是我不识好人心,这一切来的太突然,突然的让我难以接受,就凭羌青说我像他的一个故人,是什么样的故人,可以让西凉王这样一国之君没有一点利益的输送情况下借兵…借人?
我毫不掩饰自己的警惕之心:“你意欲何为?”
终乱又是一声叹息:“借兵借人不像打仗,需要大的粮草供给,借兵在于威摄,借人在于出谋划策,我没有任何企图,只想在回西凉之前,尽一些绵薄之力。身为一国之君,一言九鼎,就算终乱哥哥是一个毫无建树的帝王。但…既然答应了羌青,那就照顾你一回,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终乱哥哥出了名的对美人好,只要是美人儿,终乱哥哥就愿意对她好。”
我垂眸静心深思,最后轻咬唇角,点了点头,“谢谢终乱!”
终乱瞬间化身吊儿郎当,别对我笑道:“不用客气,为美人服务我深感荣幸!要是你真的感觉良心过意不去的话,那就摸摸我昨天痛的小胸胸?”
我哑然失笑,这个人哪里是纨绔风流不学无术,活得比谁都明白。
见我笑了,他招来慕大人低声吩咐下去,慕大人垂头恭敬地听着,点头,然后冲我行自大礼:“殿下,若有一天殿下身上的情蛊解了,请殿下来我西凉,无论是什么身份,外臣定然于文武百官上书大司徒,让殿下来做西凉的皇后!”
终乱到底跟慕大人说了什么话?让他有如此深的误会?
“慕大人玩笑了!”我缓缓的说道:“本宫是南疆的皇后,南疆的情蛊无药可解,泱泱大国西凉,总会有那么一两个深褐色眼眸的女子,慕大人广贴告示,许是西凉王就能找到一个皇后!”
慕大人恭敬的笑然:“殿下有所不知,在西凉的女子,外臣倒真的没有看出来哪个女子如殿下一般不嫌弃我王的……”
“瞎说什么呢?”终乱瞬间炸毛,一脚踹了过去,“赶紧去办事,事情办不好扣你的响银俸禄,我……可是西凉女子最想嫁的人,被你这样一说,搞得我里子面子都没了,赶紧给我滚,赶紧滚蛋!”
慕大人含笑不滚,调侃道:“我王恼羞成怒了,臣定然将我王此行回去告诉宫中娘娘们,好让娘娘们一起乐呵乐呵!”
终乱气不打一处来,拉着我就走,慕大人向我挥手致意,我踉跄地跟着终乱。
齐幽儿的疼痛……痛呼声越来越大,撕心裂肺的叫声,让我拧起了眉,忍不住的问终乱:“你不是说她没有怀孕吗?你不是说她还是处子之身么?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吗?”
终乱痞痞的一笑,“这个世界上,就算没有身孕,也可以造假成有身孕的假像,更何况她吃下的不是寻常物,给她下药的人倒是心狠手辣!”
“你知道了什么?”
终乱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北齐太子见我对你有些特别,试图在改变策略。我只知道南疆王见我对姜颐和有兴趣,似乎正在试图说服姜颐和跟我来一场露水姻缘。”
我蹙眉…思量之际已经来到了齐幽儿房间的门口。
绿柳含情脉脉的望了一眼终乱……终乱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羞的她就差把脸垂到胸口了。
小婧一见我来,破口大骂道:“都是你这个女人,是不是你看了我家太子妃怀了身孕,怀恨在心,对我家太子妃下手!”
早些天...我就想杀了这嘴碎的丫头,苦于没有机会,现在她自动送上门来,别怪我不客气。
“休得胡说!”齐惊慕开门而出,斥责道:“怎可对南疆皇后如此无礼,自己下去掌嘴!”
小婧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哭着道:“太子殿下,小婧有话要禀告。”
屋内齐幽儿的叫声越来越大,齐惊慕不耐道:“有什么话快说。”
小婧颤颤巍巍的指着我说,“都是这个女人,奴婢今日端茶点的之前,这个女人的弟弟鬼鬼祟祟进过厨房,奴婢斗胆猜测,太子妃腹痛难当,一定跟这个女人的弟弟有关!”
离小婧最近的南霁云不经意的说道:“北齐太子,太子妃的侍女口中所说的这个女人,是孤的皇后,一国之后,被一个侍女说成这个女人…那个女人,你们北齐的宫闱规矩就是如此吗?你们北齐一个小小低下的侍女就这样目中无人了吗?”
小婧忍不住肩膀一缩,眼中浮现惊惧之色。
南霁云又道:“这种低下的贱婢,一点规矩都不懂,张口闭口这个女人……那个女人。那孤是不是也可以说……今日孤在厨房看见北齐太子妃自己下的药呢,话,左右不过是一张嘴说出来的,孤的话是不是比这个侍女重上几分,可信几分呢?”
“霁云哥哥……”姜颐和在一旁忙着阻止:“北齐太子妃生死未卜,兴许有……”
闭嘴!”南霁云心如寒冰:“孤与北齐太子说话,你一个女子插什么嘴?”
姜颐和身形一僵,抬起眼帘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齐惊慕,不再言语。
南霁云出言帮我,真是头一遭……可喜可贺,他知道护短了……
齐惊慕面色阴沉:“到底如何,等羌兄出来便知!”
“北齐太子,倒真的是大度得很!”我上前一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有些瑟瑟发抖小婧,“这个小小的侍女,对本宫不敬就如此算了吗?”
齐惊慕转头看向我,开口道:“你待如何?”
“身为一国之后,怎么可能让人如此藐视!”我不缓不急的说道:“不知道谁给她的大胆,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来诬陷本宫,本宫脾性不好,如此忠诚的侍女在为她的小主子抱不平,听着里面的声音,太子妃的肚子怕是不保了,既然不保了,那她就一道跟去吧,也不枉费她的忠心耿耿。”
小婧闻言身抖如筛康,俯地,爬到齐惊慕脚边:“太子殿下,是奴婢亲眼所见,都是这个女人的弟弟……就是这个女人的弟弟在厨房里来回走动过。”
齐惊慕狭长的眼眸冷了几分:“来人,此女对南疆皇后不敬,拉出去杖责!”
齐惊慕的随侍闻声耳来,拖着小婧往外走……
“且慢!”我横在随侍面前,对齐惊慕道:“拖出去,谁知道打的是轻了还是重,不如就在院子里,本宫要听到声音。”
齐惊慕眸光一黯,眉峰皱起,半响才道:“照南疆皇后所说得做。”
“别打死了!”我寒声道:“留着一口气,本宫到想知道到底是谁让她这样说的,到底是谁让她知道本宫的弟弟回了姜国,就如此诬陷本宫的弟弟!”
随侍看向齐惊慕,齐惊慕摆手,不下一会,院子里响起小婧的哀求声……
小婧哀求声愈大,齐幽儿的声音就小了……
“吱”一声,房门打开,随之而来的是浓重的血腥味从屋内传出来。
羌青手中依然端着他早先端走的燕窝枣泥糕,潺潺流水般的声音,带了一丝肃穆:“下毒的人到是心狠手辣,给她下了柿子蒂,这种药最大的好处,吃下去之后,会造成一辈子没有办法再怀有身孕!孕育胎儿的孕囊彻底被破坏,从此以后…她不会再成为母亲!”
我有些难以压制自己心中的震惊,望着齐惊慕……
医书上记载,柿子蒂属偏方,用于青楼女子,每当青楼女子接客之前的七天,青楼的老鸨,每天都会让她们喝下一碗酸甜可口的汤水,这个汤水就是柿子蒂汤……喝完七天之后就会终身不孕。
更主要的是,这个偏方,必须要喝足七天…
必须喝足七天,才会造成终生不孕的效果。
齐幽儿来到河塞口左右不过三天!





姜了 00110有孕:不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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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青说完捻手中的燕窝枣泥糕,慢慢的放在嘴边轻咬了一口:“下药之人倒是聪明,用柿子蒂熬成水用于燕窝枣泥糕,这燕窝枣泥糕所有的用水,都是柿子蒂水。不小的工程啊,得极具耐心才行,才能做成这个样子!”
齐惊慕面色阴沉,南霁云冷暼了一眼姜颐和……姜颐和身体有着轻微颤栗……
被打的小婧痛得高声求饶道:“太子殿下,真的……你要相信奴婢,真的是南疆皇后的弟弟去了厨房!奴婢没有说谎……奴婢真的没有说谎!”
齐惊慕手一抬,打人的随侍停了手,把小婧拖了过来,小婧拖着血肉模糊的臀部,跪在地上重重地磕着头:“太子殿下,奴婢所言句句是实,奴婢若有一丝谎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齐惊慕目光一移,落在我的脸上,颇有些痛心疾首:“姜了,我并不希望这是真的!”
一直不知道一石三鸟是什么意思,现在终于知道一石三鸟是什么意思了。
嫁祸给姜颐和,让齐幽儿不能生育,又把姜翊生扯进来,齐惊慕就那么容不下姜翊生吗?
刚刚不是已经容忍了吗?现在又反过来质问我,这不是真的,这本来就不是真的。
我淡淡的开口道:“惊慕哥哥与本宫相识在幼时,相识在白雪皑皑的冬日,本宫一直以为就是阿猫阿狗相处久了也是有感情的,可是本宫错了,在惊慕哥哥心目中,只要达到目的,就没有什么不可以利用,就没有什么不可以舍弃的。惊慕哥哥眼中只有江山大业,只有北齐的皇位!”
齐惊慕负手而立,眼中闪过一抹不解。有什么不好解的,刚刚不是已经相信了小婧说的话,齐幽儿终身不孕是姜翊生做的事情吗?
终乱手指着大门:“各位有所不知,姜国皇上病重,姜国的大皇子已经走了,现在口说无凭。我先声明这个锅我西凉不背,可别说我西凉谋害北齐皇室!我西凉对此事件不负一丁点责任!”
一时间空气凝聚……
南霁云坦然的开口道:“姜国大皇子离开,不管是巧合还是什么,现在没有办法对证,看来只能找其他的证据,毕竟正如西凉王所说,口说无凭捉贼拿赃!”
齐惊慕盯着我,忽然笑道:“就算是你弟弟做的,你也会费尽心思的狡辩,你也会费尽心思的洗清你弟弟的罪名对吗?”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他一说这句话,我便不与他有任何委蛇,浅浅笑开,缓缓唤道:“惊慕哥哥,不是说好不算计于我吗?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开始算计于我?这才过了几个时辰呢?给齐幽儿下柿子蒂,倒不如直接下毒药给她毒死,这样更省事……更直接一些!”
“姜了!”齐惊慕瞬间语气凝结成霜:“休要胡说,我只问你若是你弟弟做的,你该如何?”
“呵呵!”
我抿嘴笑出声音来:“惊慕哥哥,你着什么急啊,难道你忘记了,曾经在姜国的后宫里,我成天没事都在做些什么?我不擅长医术,但是我擅长医理,不管偏方还是正方,以及各方草药,它们的医理我熟烂于心,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迫近一步,踏在齐惊慕的面前,昂头挺胸……齐惊慕狭长的眼眸中,再也看不见那纯净的黑,变得斑斓无比,就如他的胸怀一样,满腹算计的斑斓无比。
终乱横插了一句:“我就纳了闷儿了,姜国大皇子根本就没有动机来谋害北齐太子妃?要说他根本就没有这立场啊。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姐姐没死?要替北齐暴病而亡的姐姐报仇?完全不成立啊!北齐太子,你是不是太容易听信他人了?这是明摆着的有人陷害姜国大皇子啊!”
齐惊慕瞳孔猛然一骤,嘴角挂起一抹冷笑,没有理会终乱,而是问我道:“姜了,你可信我?今日我与你所说的,你可信我?”
信他姜颐和对我动了杀念,他亲手杀了齐幽儿肚子里的孩子,来陷害姜颐和。让姜颐和死,他说,为了我……孩子可以不要!
现在转瞬间,齐幽儿终身不孕了,这个药是姜翊生下的……信他?我和他之间从来没有信任,事实摆在这里,还信任?真是可笑透了。
目光波粼,我忍不住的长吁一声,“惊慕哥哥,我刚刚说了,我不懂医术,我懂医理,各方草药,花卉,我都略知一二,你做错了知道吗?你不应该给齐幽儿下柿子蒂,你应该要她的命,她一命呜呼了,这个罪责你可以安插姜翊生头上!姜翊生现在回了姜国....你可以随便诬陷,死无对证,没人反驳得了你!”
“什么时候你生的如此残忍?说我心如玄铁,说我的心肠真硬啊!”我慢慢的圈握手掌,用力压住自己经不住翻涌的火气:“我和你无论如何都回不到从前了,柿子蒂可以让一个人终身不孕。柿子蒂的药理,隶属偏方,它最大的特点就是让一个人终身不孕,必须连吃七天才有效。七天啊……惊慕哥哥,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起的……你这样运筹帷幄,所有的事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真是胸怀广襟步步为营啊!…”
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齐幽儿怀他的孩子,怪不得终乱说齐幽儿还是处子之身。
他打算让齐幽儿吃下柿子蒂,就算与她洞房,齐幽儿也不会怀有身孕,以后也不会承受什么打胎之痛。
将计就计,这个人心沉的可怕……没有什么不可以算计的……
前脚跟我说不会骗我,后脚就想要姜翊生的命……这就是所谓的不会骗我…
齐惊慕忽然笑了起来:“倒真是我失策了,药物选得时效太过长了,姜了,你到底是不信我啊,就算我机关算尽……为了你,你也是不信我的!在你心中,无论我做什么,我说什么,都是带着目的性,你一直不信我,这是事实啊!”
他狭长的眸子里,望着我的目光里,平添了几分恨意……
我扭头看向屋内,慢慢的抬起手来,指着屋内,嘴角一勾。“杀了她,杀了她我就信你!”
齐惊慕眼中的恨意夹杂着伤痛:“姜了,你又在逼我!”
“舍不得了吗?你都舍得让她终身不能生孩子,怎么就舍不得她的命啊?”我的声音轻了些许,尽量让自己看着是一个温柔的人:“没有谁逼谁,只不过你觉得我的用处大了,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我信你。对你,我只想说,齐惊慕,有生之年,你我要么生死不复见,要么总是有一个人会死在另一个人的手中,这才是我们俩最好的结局。”
齐惊慕凝视了我半响,恢复了常态,波澜不惊,对着终乱道:“西凉王若是和南疆王联合讨伐北齐,我…在北齐等你们!”
许久没有开口说话的羌青,开口应道:“北齐太子放心,西凉不会与南疆联合,西凉的疆土够大了。中原有句话,人心不足蛇吞象,吞的下去,消化得了才行,北齐太子手段如此了得,你坐不上这个皇位,让人可惜的很,我向你保证,西凉不会和南疆联合,就冲着你这手段,西凉都不会搅这一趟浑水。”
南霁云面色难看之极……眸光阴郁,声似刀:“羌青,这是替西凉做主了吗?西凉王答应了吗?”
终乱胡乱的点头,指着羌青道:“他说了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听他的,我就是过来河塞口看看深褐色眼眸的女子,看完我就走,国家大事跟我没关系!你就当我是过来打酱油的遛一圈,不用在意我。”
齐惊慕沉默许久,最后道了一声:“多谢!”
“恭喜惊慕哥哥啊!”我凉凉的讥讽道:“费了这么大心思,把爱你的女子弄得终身不孕,换来别人一声不再合作。惊慕哥哥……你真的非同常人。让人佩服得很。”
说着我慢慢的后退……远离他……远离这个满腹算计不择手段什么都可以做的男人。亲生孩子……可以毫不留情的去杀死,可以剥夺一个如花的女子做母亲的责任,到底是他心太狠,还是我变软了!
我与他到底道不同意,不相为谋!
齐惊慕目光微垂,敛去眼中所有的情绪,笑道:“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所有的算计做不到滴水不漏,都是自己的错。姜了,我祝你和南疆王执子之手,与子百年,你我…最好生死不复相见!”
我望他不语……我倒希望他说这句话变成真的,我与他生死不复相见。
姜颐和眼中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色,仿佛她就要离开南疆去北齐做皇后一样………
可惜啊……她是一个没用的棋子了,齐惊慕不会让她回来,她若回来,无疑在他面前提醒他,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用他自己的孩子,用女人算计来的,齐惊慕要做北齐的君主,怎么可能让自己这个污点存在!
南霁云蓦然执起我的手,十指相扣,举起,笑的如冬风袭身,“孤定然和皇后执子之手,与子白首,若是改日生下储君,定然送上请帖,请北齐太子不醉不归!”
齐惊慕目光落在我与南霁云相扣的手上,似从牙缝里挤出话语道:“一定……到时候一定不醉不归!”
冬风刺骨,羌青已把一块燕窝枣泥糕吞下了肚……
我转眸触及到下面跪在地上的小婧,抽回手。难得好心的弯腰在她耳边说道:“你以为这样做你的小姐就对你感激在心了吗?若她明日醒来,她知道自己终身不育,你只有死路一条!你就慢慢的在这里等死吧!”
小婧脸白无血色,臀部衣裙上沾满了血迹,我哼笑一声:“王上,既然合纵不成功,就不要在这里耽误北齐太子休息了!臣妾告退!”
转身之间,毫不犹豫的离开,谁也没有看……
南霁云合纵不成功,拿我来刺激齐惊慕,他们俩都不是君子。
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很奇怪,看似君子的人,其实一点都不君子,反而不是君子的人,到做出君子的事情。
夜凉华然,来到西凉,总是能看到最美的月亮……
伸手圈握,透着手洞,看着那一轮明月……满目银辉,寒光粼粼,就是怎么触碰不了。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殿下,有兴趣与我对酒当歌吗?”
月光下,白衣飞绝,长发飞扬,绝世无双,羌青无论何时何地,让人看见他,都觉得他是一个世外高人,超脱了世俗!
“你能带我到屋顶上吗?我从来没有上过屋顶,从来没有任性过!”
羌青笑得如春风绚烂:“自然是可以的,我的拳脚功夫,鲜少有对手!来!”羌青对我伸出手来。
我搭在他的手,圈住我的腰,纵身一跃,青丝拂面,我望着他面如冠玉的脸微微有些失神,他低眸望我,冲我一笑:“小心我一松手,明天南疆王可就要吃肉饼了!”
我缓缓的摇了摇头:“不会的……你让一个人死,会让一个人死得无声无息!这样直接把人摔成肉饼不是你的风格!”
“殿下这是夸奖吗?”羌青笑问道:“这个夸奖让我怎么听出不同的味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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