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训练营[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从南而生
“先结算。”叶西今感觉自己被这系统给坑了。
“任务一:完成逆袭,成为巨星。任务判定成功,奖励五十晋江币。”
“任务二:回报社会,做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任务判定成功,奖励五十晋江币。”
“戏jīng任务:喷子,小仙男。任务判定获得喷子戏jīng值一百,获得小仙男戏jīng值一百,奖励两百晋江币。”
叶西今一朝长工变地主,颇有一种扬眉吐气之感,“你打开系统商城给我看看。”
149却没有第一时间打开系统商城,而是开口说道:“一小时时间快要结束,请问度假天堂是否续费?”
叶西今顿时横眉冷对,质问道:“这才几分钟,不是1晋江币一个小时吗?”
149蹦跶了两下,童稚的声音响起,“这里时间流速与外界不一样,一个小时即将到期,请问宿主是否续费?”
叶西今心里骂了一声jiān商,“不续了,下一个世界。”
叶西今眼前一黑,再睁开眼睛时,入眼全是古香古色的家具。
“宿主,现在开始发放记忆卡,请问宿主,是否需要购买后续剧情。”
叶西今挑了挑眉,问道:“后续剧情是什么?你以前怎么从来没说过?”
“后续剧情,将会投影原主的一生,从前未说,是因为宿主以前一直余额不足。”
叶西今一窒,没想到是这个理由。
“多少钱?”
“三十晋江币。”
叶西今又疑惑了,问道:“第一个世界时,明明钱够,你怎么不跟我兜售?”
“初始世界,不允许系统向宿主主动兜售任何商品,我可是有节cào的系统。”149振振有词的说道。
叶西今嗤笑一声,问清楚了购买剧情的好处之后,觉得十分有用,然后决定不买。
“先抽取戏jīng卡。”叶西今搓了搓手,希望这次能运气好一点。
“请问宿主是否购买幸运光环。”149不急着让叶西今抽卡,反而继续兜售。
幸运光环不用解释叶西今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他没想到还有这好东西,便问道:“多少钱?”
“三十晋江币一次,专为抽奖设计。”
“那来一个。”
“滴,幸运光环已启用,请问宿主是否购买幸运光环升级包?”
叶西今:
“149你现在真的很jiān商了,升级包后面是不是还有钻石vip版,钻石vip版后面是不是还有至尊版?”
“不是这样的,升级包后面是黄金体验包,再往后才是钻石体验包和至尊体验包。”
叶西今心下感叹世风日下,连系统都变得jiān猾起来,直接说道:“我不买,直接抽卡。”
叶西今的眼前立马浮现抽卡箱,他伸手进去拿了一张卡片出来,小心翼翼的刮开,看见上面只有一行字先是一喜,而后看着那一行字,整个人都愣住了。
天凉王破。
“这是什么意思?”叶西今问道。
“请问是否支付15晋江币咨询费?”149问道。
“支付。”
149欢快的声音立马在他脑海里响起,“天凉了,该让王氏破产了。”
叶西今:
他不是很懂这其中的逻辑,天凉跟王氏破产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大致理解了意思。
抽完卡之后,叶西今开始吸收本世界的记忆。
这是一个古代世界,在叶西今看来,这真的很像一个世界,因为一切实在是太不真实了。
原身也叫叶西今,但这人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实人,长相普普通通,家世也只是寻常的商贾之家,但这人却娶了个了不得的老婆。
一个几乎睡遍王宫贵胄的老婆。
原身是个标准的老实人,绿帽子都明晃晃的戳到天花板上了,老婆甚至连掩饰都不做。但原身也是个可怜人,明知这一切,却根本无力阻止,为了家中老母yòu子,只能忍气吞声的活着。
“在我不跟你购买后续剧情的情况下,你能向我提供原主的结局,对吗?”叶西今问道。
149直截了当的答道:“原主死于非命,老母心悸而亡,yòu子潦倒一生。”
叶西今长叹一口气,问道:“任务是什么?”
“任务一:照顾好家人。”
“任务二:报复jiān夫yín妇。”
戏精训练营[快穿] 32.老实人(一)
“老爷醒了?”一个美艳十足的年轻妇人娇娇柔柔的问道, 眼中满是真切的关心。
叶西今看着眼前的女人, 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直面女主。他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饶是他前世娱乐圈见惯美人,也不得不赞她一声好相貌。
天生尤物。
叶西今只能这样评价这个女人。
柳翩然, 听着名字就足够让人想入非非了。
而这个女人也完全担得起这个名字。她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肌肤白皙, 眉目如画, 眼角眉梢全是风情,偏偏双眼澄澈, 两颗漆黑的眼珠子就像是上等的黑曜石, 少女的天真单纯与妇人的妩媚多情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这般相貌, 不怪乎能够给原身戴那么多顶帽子,柳翩然睡遍整个京城的王公贵族, 原身头顶的绿帽子连起来可以绕京城一圈。
这种女人,就是活体的玛丽苏,行走的春药, 但凡男人见到她,就像亲近她、碰触她、侵犯她。
就连叶西今初初见到她,也觉得有些晃神, 若非他定力十足,怕也要陷入这女人的温柔乡里。
而原身这样一个样样平庸的商人, 如何能够守得住这样的妇人。原身就如孩童抱金过市, 从他娶了柳翩然的那一刻起, 他的悲剧人生就开启了。
原身是个商人,今年二十五岁,家中母亲五十岁,儿子叶念竹今年三岁,柳翩然其实只是继室,并不是原身的原配嫡妻。
原身十五岁丧父,原本叶家偌大的家业,因为原身无能,丢了皇商的位置,沦为普通商人,但还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靠着父亲留下来的老人,原身勉强保住了一部分产业。
从孩子的名字也能看得出来,原身从前与原配赵青竹也是感情深厚,二人是少年夫妻,一起经历过风风雨雨,三年前赵青竹生下孩子后血崩而亡,原身本无意再娶,但耐不住人心易变。
一年前原身外出送货,路上救了一个快要饿死的姑娘,这姑娘原是要被家人卖进花楼的,只因她机警从人牙子手里逃了出来,原身得知她的身世后心怀怜惜,就收留了她。
这姑娘在叶府住了一段时间,原本的面黄肌瘦养好了之后,竟显露出十分的姿色来。原身本没有多想,只想着等过一段时间想个法子好生安顿这姑娘,不成想姑娘却是个有心人,为了留下来直接勾引了原身,美色当前,原身也不是个坐怀不乱之人,姑娘摇身一变,成了原主的填房。
原身娶了美娇娘,就像是掉进蜜罐一般,这美娇娘不仅外表出众,又身怀名器,原身很是过了一段神仙日子,但好景不长,柳翩然一次外出,帷帽不幸被风吹起,一位路过的官员见到了美人的绝世姿容。
这官员名叫倪涛,乃是归德侯府的二少爷,任大理寺卿,出身勋贵之家又身居高位,这样的人,只要他动了念头,就有无数人帮他成事。
倪涛家中本有娇妻美妾,但见过柳翩然之后,便茶饭不思,他本没有夺人妻子的意思,但耐不住底下人殷勤,在柳翩然外出上香之时,直接将人掳了过来,肉都送到嘴边了倪涛岂有不吃的道理。
原本柳翩然本是不愿,但许是天生放荡,倪涛外表俊朗风度翩翩,又惯会花言巧语的,床笫之间又极尽温柔小意,成就鱼水之后,柳翩然竟然觉得别有一番滋味,一来二去的,竟然从了倪涛,从被jiān变成了合jiān。
但这件事就像是打开了一个开关,原主木讷不会说话,床笫之间也比较无趣,而柳翩然经过这一遭之后,整个人都变了,慢慢的,就连倪涛都不能满足她了,遇见她喜欢的,她竟然会主动行勾引之事,最后几乎整个上流社会全是她的恩客。
按理说原身的老婆这般了得,那些王公贵族定然不会放过原身,但柳翩然虽然给原主戴了绿帽子,但并不想伤害原主,在她一番巧舌如簧之下,那些恩客们竟然真的不对付原主。
原身平安无事,柳翩然竟然生出了自己已经偿还原主救命之恩的感觉,因而戴起绿帽子更是毫不手软,心中没有丝毫愧疚之意。
也不知是柳翩然天生女主命,还是叶西今穿进了np肉文,柳翩然竟然能忽悠得跟所有王公贵族们一起he了,大家彼此知道对方的存在,互相带着绿帽子还能和平相处。
而叶西今这个正牌夫君的存在,他们也不再觉得碍眼,反而觉得有别样的偷情爽感。
叶西今无法苟同这些人的价值观,如此天雷滚滚,不得不佩服原主能忍,叶西今同情这个同名同姓的原身,也能理解原身的怯懦不作为,上有高堂下有yòu子,原身一介商贾,面对的几乎是整个京城的权贵势力,也由不得他不忍。
哪怕是叶西今穿过来了,他目前也还是要忍,面对柳翩然的殷殷关切,叶西今还不能流露出一丝不满。
柳翩然也是个奇人,不仅会给别人洗脑,也很会给自己洗脑,她给丈夫带了这么多顶绿帽子,丈夫生病了还第一时间跑回来关切一番,她心里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觉得自己就算攀上高枝了,也不忘叶西今这个糟糠之夫,还一力的提拔他,甚至有一种别看她外面情郎那么多,但占着她夫君名分的只有叶西今一个的感觉,她觉得自己真真是个难得的贤妻。
叶西今若是知道她的想法,恐怕要气个仰倒,就算是在现代他也没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难为你专程回来一趟。”叶西今说道。
“瞧夫君说的,这是什么话,你生病了妾身自然是要回来照顾你的,他们都理解的。”柳翩然理所当然的说道。
叶西今沉默许久,许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画风的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答话。
“夫君不是一直想要拿回皇商之位吗?煜郎说今年有了空缺,回头只需运作一番,就能让夫君顶了上去。”柳翩然双眼亮晶晶的,说起情郎来没有丝毫避讳,那模样还似乎在跟叶西今邀赏一般。
叶西今只觉得对方繁花锦簇的表皮下,流的全是三观不正的血肉,他轻轻的咳了两声,说道:“难为娘子费心了,皇商担子太重,为夫自觉资质平庸,怕耽搁了差事,连累了陈大人。”
这位内务府的陈煜大人,是自家娘子新近的入幕之宾,叶西今自然不会要jiān夫的好处,就是原主,也从来没要过。
“既然夫君不愿,不过可惜了煜郎的一片好意,那妾身回头回绝了煜郎便是,说起来如今家中有多位大人照拂,夫君不必这般辛苦,这次妾身不在你身边照顾,你竟然将自己累倒了,你知不知道,你病倒之时妾身是如何担心。”
若是不知就里的人看着,只觉得这做妻子的当真是情真意切,但叶西今看着柳翩然的目光,渐渐的冷了下去。
他不想跟柳翩然继续虚与委蛇下去,他怕继续见到这张美人面会难受得呕吐出来,便开口说道:“前些日子母亲晚上做梦,觉得父亲在地下似乎有些不安稳。”
柳翩然闻言立马问道:“那这可如何是好?”
叶西今继续说道:“母亲便想着先人不安,怕是因为子孙不肖,打算回金陵修坟。”
叶家祖籍金陵,只是后来叶父这一辈出了头,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但人死落叶归根,还是要葬进祖坟里的。
“母亲要去金陵?那夫君的意思呢?”柳翩然追问道,十足的贤妻模样。
“母亲有此心,我这做儿子的自然不能拒绝,只是母亲年纪大了,一个人去金陵修坟难免让人不放心,我想着还是陪她走一趟。“
叶西今说完,柳翩然立马说道:“给公公修坟是大事,夫君只管放心去做,妾身在京城会替你打理好家中事物,就是念竹那里,夫君也只消安心,妾身定会将他照顾得妥妥当当的。”
叶西今面上做出一副感动的模样,说道:“娘子贤惠,我一直知道的,家里和念竹交给娘子照顾,为夫自然再放心不过,只是母亲说念竹如今三岁了,还没有上族谱,也该趁此机会带着念竹上门认认族亲了。”
叶西今这般说,柳翩然倒没有多说什么,叶念竹虽然乖巧懂事,但照顾一个孩子吃喝拉撒终究是麻烦,她也怕耽误自己寻乐子,便不再强求此事。
“那等夫君病体痊愈之后,再侍奉母亲去金陵。妾身便在京城等着夫君平安归来。”
叶西今闻言,眼神一暗。
原主生病,除了劳累,大部分是因为生气的缘故,叶西今穿过来之后,也不会为柳翩然的糟心事动怒,该吃吃该喝喝,偷偷摸摸将叶家一些产业变卖掉,柳翩然不懂生意上的事,故而也没有人将这事捅到她跟前。
等到终于到了启程的日子,叶西今足足装了五辆大马车,柳翩然问起来时他就回答是送给族亲的礼物,柳翩然果然不疑有他,就这般任凭叶西今带着老母和yòu子离了京城。
五天之后,叶西今一行人被山贼劫虏,尸骨无存的消息传回了京城。
戏精训练营[快穿] 33.老实人(二)
叶西今一行出了京城, 两天后兵分两路, 一边由管家带着车马礼物南下去了金陵,另一边叶西今亲自驾车带着母亲和yòu子往西北方向去了。
这个朝代名为熙朝,是叶西今所知历史中不曾有过的朝代,论各行各业发展程度, 大约跟历史上的明朝差不多,此时手工业高度发展, 已经出现了资本主义萌芽, 相较于历史上的明朝,此时民风更为开放, 男女大防并不严重。
这个朝代开国至今已经一百二十年, 百年前王朝第二任君主在位时, 还曾经出现过万邦来朝的盛世景象,但一百年过去了, 叶西今根据原主的记忆提炼总结,这个王朝已经在走下坡路,不仅对于周边各国的掌控力在下降, 而且官员队伍腐朽严重,各地灾事不断,此时的王朝就像是一个爬满蛀虫的苹果。
西北苦寒不假, 但叶西今同样觉得,自己的机会落在西北。
他离开京城, 未曾返回金陵, 想找个柳翩然达不到的地方好好安顿下来, 以图养jīng蓄锐,慢慢运作如何对付柳翩然和她的一堆姘头。
叶西今落到如今这般境地,自是不会藏着掖着,京城里的风言风语本就传到了他母亲王氏的耳朵里,但原身当时还是一力围护柳翩然,在老母面前替她周全,因而王氏对于这些事一直是半信半疑。
但叶西今不是原身,他没有那么好心,直接将柳翩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王氏,王氏原本疑惑叶西今为何突然改道,听完此事当即就气了个仰倒,好在平日里保养得宜,身体康健才没出什么大事。
叶西今直接对王氏讲清自己的处境,明确告知纵然此时还是风平浪静,但如果继续留在京城,他人微言轻,恐怕哪一日就会被柳翩然那些位高权重的姘头们撕碎,与其日日担惊受怕,不如远离京城,以图他日东山再起。
“娘,西北苦寒,是最为偏远之地,也是皇朝最难管束之地,这样柳翩然和她的姘头们手伸不进去,我们才能安生。”叶西今说道。
王氏知晓此事后,整个人都老了十岁,但她最看重的人都在身边,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闻言老泪纵横,“你决定了就好,只是人离乡贱,苦了我的儿。”
“儿子无能,贪图美色,娶了祸家根源,连累母亲一把年纪还要去那苦寒之地避难。”叶西今心里是真的觉得难过,既为王氏,也为原主,明明是救人,哪怕中间起了色心,但也没有行不轨之事,最后却落得这样的结局。
“一家人,齐齐整整最重要。我这把老骨头,只要能看着你和念竹两个安安稳稳的,比什么都强。”王氏纵然面对即将到来的西北充满恐惧,但一想到儿子孙子都在身边,她就升起无限的勇气。
王氏中年丧夫,唯一的指望便是叶西今这个儿子,如今临近晚年,为了儿子背井离乡,依旧无怨无悔。
这边母子二人敞开心扉,叶西今却并不知道,那边去往金陵的四辆马车,半路上遇到了山匪,劫匪抢下了马车里的货物之后,连人带马车全都抛下山崖,原本处理得干干净净不留半点痕迹,却天算不如人算,被躲在草丛里的猎户看得清清楚楚的,那猎户又听见管家喊自己是京城“狸奴胡同叶家”,而后方才报与官府,官府盘查之后确认这队人马正是离京的叶家人。
京城里柳翩然接到这个消息之后,自是悲痛不已,整日里难过无心处理任何事宜,最后还是倪涛上门,替她挂起白布,承办起叶家人的丧事。
叶西今“死了”,柳翩然变成了新丧的未亡人,京城里孤苦无依,倪涛主动提出要接柳翩然入府,以二房之礼待之,但柳翩然闻言眼泪簌簌而下,“夫君待我有大恩,他尸骨未寒,我如何能琵琶别抱?此事休要再提,我愿为夫君守节,终身不嫁。”
倪涛见柳翩然一袭白衣,两眼微红,弱不胜衣,尽显楚楚可怜之态,顿时心下一动,在叶西今棺椁之前,竟然起了邪思。
他不是个食素之人,当即面露怜惜之态,道:“你哭了这大半天,身子也受不住了,不如先下去休息一会。”
柳翩然身子瘫软着,只不住的哭泣,时不时烧两张纸钱,并不答话。
倪涛扶了柳翩然起身,她也没有拒绝,扶着她去了灵堂旁小屋的软塌上,倪涛朝自己的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立即将屋子里所有下人都带了出去。
倪涛拿出帕子仔细擦拭着柳翩然的眼泪,美人垂泪总是格外惹人怜惜,柳翩然眼中盛满粼粼的波光,嘴里轻喊着“夫君”,字字带泪声声泣血,十足的悲痛姿态,倪涛的眼神却渐渐幽暗起来,他的手从脸上慢慢往下,擦拭眼泪的帕子早就扔到了一边,柳翩然动作一顿,未曾阻止,反而轻柔的伏在倪涛的肩头。
不多时,伴随着小声的啜泣,小屋软塌上已是春光一片。
灵堂里便传来下人们此起彼伏的哭声,众人同悲之下,掩盖的却是如同隔夜馊饭一般令人作呕的勾当。
叶西今日夜兼程的赶路,管家一行出事他丝毫不知,柳翩然给他戴的灵堂绿帽他也丝毫不知,反而满脑子都在想着日后的出路。
西北苦寒,民风彪悍,外人想要立足很难,幸而叶西今xiōng有丘壑早有打算。
马车行至途中叶西今路过一城,此城名曰止戈城,止戈本有禁武之意,但偏偏这城中大小武馆开遍,众多武林人士聚集。
原本止戈城并不在京城去往西北的必经之路上,叶西今乃是中途特意绕路至此,他进城之后,先是租了一个小院子,买了几个仆从照顾老母和yòu子,然后自己日日在茶馆坊肆间流连。
一连数十天,早出晚归,王氏根本不知叶西今在忙什么。就在王氏都要认为儿子不想再去西北,要在这小城里定居的时候,叶西今趁着夜色带回来两个人。
这两人中一人一身狼狈,一脸凶悍的模样,看穿着打扮似是个武夫,而另外一人满身血wū,似是受伤极重,血腥味大老远便能闻见,王氏见此情景,立马让下人将小儿送进屋里。
“这是怎么了?”王氏满脸担忧的问道,她生怕叶西今在外惹了事。
“母亲不必担心,这两位兄弟都是正经人,已经让人去请了大夫,一会便要上门为这位兄弟诊治。”叶西今答道。
那未受伤的人扶着受伤的,虽形容狼狈,但还是朝着王氏露出一个笑容,恭敬的喊了一声“老夫人”。
这个笑容比哭还难看,不仅没让王氏放松,反而王氏被他凶神恶煞的外表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叶西今脸上露出些许抱歉的神色,说道:“程兄见谅,家母妇道人家,胆子小。”
叶西今是他们兄弟的恩人,程亮怎么会计较此事,反而面带歉意的说道:“是在下莽撞了,冲撞了老夫人。”
王氏也回过味来了,知道这两人也许能为叶西今所用,她跟随叶父走南闯北做生意,也是个有见识之人,当即说道:“快将他扶进屋里躺下,大夫来恐怕还有一会,你们老是让他站在院子里也不是一回事。”
说完,她又指挥着下人去去厨房烧热水,自己亲自从屋里找了两身叶西今没穿过的衣服出来,“这两身衣服是新做的,只是西今身板瘦弱,不比你们兄弟健壮,此时外面铺子都关门了,你们先将就一下,等明日里去给你们买几身成衣。”
“老夫人客气了。”程亮面露感激之色,到底没有拒绝。
不多时,大夫便进了叶家小院,看了一下那人的伤势,当即便开始处理伤口,王氏先前准备的热水此时正好派上了用场。
大夫也是个人jīng,看那人的衣着打扮知是贫苦人家,包扎好伤口之后,便转而向叶西今说道:“这人倒也能治,只不过治好之后要花费许多好药材将养才能痊愈。”
程亮看了躺着的弟弟一眼,追问大夫:“大夫,需要多少钱,还请您明言。”
大夫摸了摸脸上的胡须,露出不忍的神色,说道:“约莫需要百两银钱。”
程亮闻言,牛高马大的汉子身形晃了晃,瘫软在地,面上露出绝望之色。
叶西今见此,立马说道:“大夫您尽管治,钱不是问题。”
一百两并非小数目,在这个时代,农户之家一年到头也不一定能存下五两银,一百两约莫是他们二十多年的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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