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府千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贡茶
&bsp;&bsp;&bsp;&bsp;“哇,谨哥儿今回真勇敢啊,倒把药都喝了!”贺圆见得贵姐哄小弟弟贺谨喝了药,不由拍掌道:“一点儿不怕苦,好厉害啊!”
&bsp;&bsp;&bsp;&bsp;贺谨嘴里刚塞进一颗蜜饯,一听贺圆夸奖,喜笑颜开,小手按按嘴边,把蜜饯推到左腮边,拍拍肚皮,大着舌头奶声奶声道:“小姐姐,这里面虫虫肯定苦死了,不敢乱来了!”小孩子因为咳嗽了几日,本来有些萎靡,这会儿想着肚子里虫虫一定苦得直叫,神态儿兴奋了一些,笑嘻嘻道:“它们要是再敢捣乱,就再给它们尝苦药!”大家听着,一时都笑了。
&bsp;&bsp;&bsp;&bsp;正说着,贺词拉了贺诺进来了,笑着跟贵姐道:“娘,华安哥哥他们来了,接了将军夫人和欣姑姑回府,将军夫人说今儿没见着你,让你得空带了我们上将军府去玩呢!”
&bsp;&bsp;&bsp;&bsp;“你们欣姑姑倒有心,嘱了几回让我带你们上将军府去,这几日谨哥儿咳嗽,还得他好了才带你们过去。”贵姐见秋棠给贺谨抹了脸和手,嘱秋棠给贺谨剪一下手指甲,回头又跟贺词道:“你先时跟着将军府几位少爷学武,现下又跟着贺守学,学如何倒不知道?得空上将军府去,还让他们指教你一下才是。”
&bsp;&bsp;&bsp;&bsp;恰好秋燕端了点心进来,笑道:“大奶奶那边丫头送过来,说是少奶奶今儿没尝着这糕点,特意提过来给少奶奶尝尝。”
&bsp;&bsp;&bsp;&bsp;贵姐因贺谨咳嗽不能吃糕点,这会还怕他见着糕点吵着要吃,示意秋燕先收起来。贺圆倒想起一事,跟贵姐道:“娘,大伯娘说今年要司绣女官跟前给我和意姐姐备个名儿,过得三年就去参加那个南北绣品大会,这事儿大伯娘可有跟你提过?”
&bsp;&bsp;&bsp;&bsp;贵姐“呀”了一声道:“可不是前几日提过这事?因谨哥儿咳嗽忙乱,倒忘了跟你说。京城里差不多闺秀都会报个名儿,先递了绣品让司绣女官过目,绣得好姑娘就集了一起当面又再绣一副,然后挑二十个跟着司绣女官学一阵子,宫里针工局也会指导一二。到时从二十名姑娘当中再挑出十人来,护送到北成国参加南北绣品大会。这回给你和意姐儿报个名儿,选得上选不上就难说了,你只管好好学着七色绣就是。”
&bsp;&bsp;&bsp;&bsp;秋棠旁边听着,插嘴道:“圆姐儿虽年小,绣可精致,照我们看,一定选上。况且还有三年时间,到那时,自然绣好了。”
贺府千金 兄妹一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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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bsp;&bsp;&bsp;年底时,贵姐大哥来荣上京准备应考,兄妹相见,自是欢喜无限,因见贺诺极像自己,来荣笑道:“词哥儿和圆姐儿十足十像妹夫,难得诺哥儿倒像我们郑家人。、、tbsp;&bsp;&bsp;&bsp;“舅母也这样说呢!”贵姐说着,笑问起祖母并爹娘等人情况。听得祖母郑婆子上了年纪,脸上却开胎脱皮,不由笑道:“阿嬷莫不成像那蜕皮蛇一样,脱了一层皮之后要返老还童不成?”
&bsp;&bsp;&bsp;&bsp;“倒是请大夫瞧了,说没有大碍。只是额角上脱皮,脱白生生,脸颊上皮却完好。这秋冬拿帽子一罩也就过去了,至夏季时,脱了帽子,看着却有些寒碜人。”来荣笑吟吟道:“阿嬷不知从哪儿听来一个法子,每天起个大早,跑到荷花池采那露珠洗脸,说是能让皮肤不再脱皮。她每天起早跑来跑去,又踏腿又揉脸,看着却比先时还精神些。因节下忙,她起早,居然把堆院子里柴也劈了,还抱怨粗使丫头没力气,居然提不动一桶水,嘀嘀咕咕说道她年轻时却比丫头能干活之类。”
&bsp;&bsp;&bsp;&bsp;贵姐听笑道:“我倒备下许多物事儿要给阿嬷,明年你回家,正好捎给她。要给娘东西,我倒叫人捎到爹爹上任地方儿去了。”
&bsp;&bsp;&bsp;&bsp;“你手头紧话,倒不用给他们捎东西了。他们这会儿只怕比你还有银子使呢!”来荣笑道:“你临上京城时,不是让叔叔雕了好几种款小房子?那小房子捎了出海卖,那边人下面装了条,一拧动,小房子就地下滑行,一下就翻个几倍价钱又倒手卖出去。那接头严科极机灵,自己悄悄买了条,又买了几只人家装好条小房子回来细端详,倒叫他看出道道来。这回雕了小房子,便让叔叔这边人自行装上条再出海去卖,可赚了好多银子。他还算厚道,并不多要,照着以前那样多要了两成钱,大家也说他公道。今年卖木雕分到手里钱,比往年多了不止一倍。咱们跟叔叔又没分家,叔叔手底有钱,也就是咱家有钱。而且那木雕小房子还是你想出来,叔叔婶子可是感激你。这回上京来,还悄悄托我给你捎银子呢!”说着掏银票出来塞给贵姐。
&bsp;&bsp;&bsp;&bsp;贵姐听得家里把房子翻了,几位嫂子帮着干娘搞胭脂铺,也有收入,并不缺银子。一时便收了来荣银票,笑道:“谁能知道我来了京里,反倒穷了下去呢?如今还要用你们钱,说出来人家都要笑话。”
&bsp;&bsp;&bsp;&bsp;“这有什么,你要有了钱,一样会给我们用。”来荣像小时候那般瞅瞅贵姐,笑眯眯道:“咱们家只得你一个女孩儿,虽是出嫁了,家里还给你留着房间,可没把你当外人,你自己可别先见外起来。”
&bsp;&bsp;&bsp;&bsp;兄妹述着话,小橄榄和贺圆一时进来叫舅舅。来荣抱了这个,又抱那个,细端详一会笑道:“先时上京时,觉着词哥儿比圆姐儿略高些,怎么这会看着差不多高了?”
&bsp;&bsp;&bsp;&bsp;“圆姐儿今年是高些,两个看着就差不多高了。”贵姐让龙凤胎背靠背站着比个子,笑道:“他两个这会要是穿一样衣裳,一个不小心就认错了呢!”
&bsp;&bsp;&bsp;&bsp;来荣因笑着考较了小橄榄和贺圆功课,点头道:“两个却聪慧,难为小小年纪记东西倒多。只是小孩子聪明却容易自骄,还得多引导些方好。”
&bsp;&bsp;&bsp;&bsp;小橄榄和贺圆极喜欢这个温和有礼舅舅,一时缠着讲故事,又问些书中掌故。来荣倒一一回答他们。至晚贺年回来,郎舅两个倒是述了好些别后之话。
&bsp;&bsp;&bsp;&bsp;第二年三月份时,杏榜一出,来荣这回却中了二甲进士,一时贺府也与有荣焉,摆了酒为他庆祝,贺府众人连带也高看贵姐几眼,又笑道:“年哥媳妇爹爹既是进士,现下大哥也中了进士,将来若是哥儿也中个进士,那才叫一门三杰呢!”
&bsp;&bsp;&bsp;&bsp;因着贺府关系,来荣一中了进士,很就得了一个候缺,即日上任,一时悄悄与贵姐道:“小时候叫******给你测算过,只说你命道好,能提携父兄,如今真应了那句话呢!”说着哈哈笑。
&bsp;&bsp;&bsp;&bsp;待送了来荣上任,贵姐却又现自己有了身子,一时又要养胎,又要教导龙凤胎,甚是忙碌。
&bsp;&bsp;&bsp;&bsp;待得贵姐产下贺谨,连着三年风调雨顺,贺老太太丝绸庄也极是赚了一些银子。至这年年底,丝绸庄分红利,扣除一半充入公中,各房媳妇分到手中数目极为可观。贵姐松了一口气。因先时入股丝绸庄银子是贺太太帮着先出,至回京时还了一部分,这几年丝绸庄分红利也不敢动用,好容易拿来荣给银子凑够数目一并还了贺太太。跟方文凤和孙小思合开胭脂铺虽也赚了一些钱,终是不多,因此手头总是紧巴巴。现下这红利钱和每月月例银子加起来,却是够用了,接下来日子料着宽松些了。
&bsp;&bsp;&bsp;&bsp;这一天,贺家上上下下媳妇们都齐集贺老太太房里说话。管理丝绸庄账目管事把总账当着众人面念完之后,贺老太太环视一下众人道:“府里大部分开销,靠却是这丝绸庄,幸而这些年也赚了一些钱。只是目前各房媳妇入股银子钱有多有少,红利分起来也不一样。候着今年多赚了些,却要议个具体数目,大家当初入股少,把银子钱补上,太太们一个样股份,奶奶们也一个样股份,省每年算帐算头痛。再有,各房哥儿也大了,候得他们也娶了媳妇,这丝绸庄却不能再入股了。各房太太奶奶们自把手中股份均到小一辈手中便是。”
&bsp;&bsp;&bsp;&bsp;“如今老爷们俸禄却不多,若是将来丝绸庄赚少了,这日子怕是难过了。为今之计,却要今年这红利中抽出一部分另置了田庄收租。将来不做官了,子孙们也有个去处。各位觉着如何?”
&bsp;&bsp;&bsp;&bsp;“老太太说是!”几房太太倒极是赞成。贺老太爷虽任着钦天监监正之职,清贵无比,奈何俸禄实是不高,虽有皇上不时赏赐,究竟每次赏赐之物并不是金银,多数却是只能赏玩之物。况且皇上赏赐,不到走投无路,谁个真会拿出去变卖折了银子?再说几位老爷,除了四房和五房外放,手底捞了一点银子之外,其余京三房人口,也是没多余银子钱挥霍。大房和二房因哥儿姐儿渐大了,娶亲要银子,嫁女也要备嫁妆,其实已暗暗心急,这会听得置办田庄,却是一个肥差,若能由自己这一房去办,也能捞点好处。
&bsp;&bsp;&bsp;&bsp;贵姐听得贺老太太要置办田庄,想起一事,沉吟了一会道:“老太太,不若祖茔祠堂附近多置办田庄房舍,登记作祭祀产业,由各房轮流掌管,家塾祖茔等费用也由此供给,每年按了则例纳了银子上来便是。再有一条,将来子孙有不爱读书,也有个去处。”
&bsp;&bsp;&bsp;&bsp;贺老太太一听,看贵姐一眼,点头道:“这倒是!”因祭祀产业不能变卖典当,就算获罪,连官也不入,一旦登记,却是永久产业,将来子孙不慎败落下来,却有个归处。贵姐能说出这话,实是思虑极久远。贺老太太暗暗打量贵姐,倒觉得贺年当初实实没有娶错人。
&bsp;&bsp;&bsp;&bsp;待置办田庄事商议完毕,贺老太太这才对二房大奶奶史仪道:“瑛姐儿下个月就十五岁了,却得办个及笄礼,到时请了各府里姑娘过来热闹一番为她贺一贺罢!”
&bsp;&bsp;&bsp;&bsp;“劳老太太记挂着了!”史仪笑道:“恰好我妹夫来京述职,到时妹妹还会带了姐儿来府,正是热闹呢!”
&bsp;&bsp;&bsp;&bsp;“如此甚好!”贺老太太有了年纪,越法喜欢热闹,笑问道:“你妹夫这几年可是得意,却不知道几位姐儿什么年纪?”
&bsp;&bsp;&bsp;&bsp;“大十三岁,第二十二岁,小也十岁了。”史仪这位妹妹史婷本是庶出,谁知她运道儿极好,一嫁过去,夫婿严奋就中了进士,连年升官财,这当下正得圣宠。因严家认为史婷脚头好,带旺了夫婿,一时家里极说上话。只是她却有一件憾事,止生了三个女儿,却没有儿子,不得已把一名妾侍所出儿子认名下养,到底不如意。待得女儿渐长大了,便一心要为女儿寻到如意夫婿。史仪如今听贺老太太打听史婷女儿年纪,却暗暗忖度一番,大房大奶奶所出哥儿贺城今年也已十四岁了,也该定亲了。贺城是长房长孙,若能定下自己妹妹女儿,自己府里也多一份力量,将来丝绸庄之争,却多了胜算。待下个月妹妹带了女儿过府,还得密嘱几句才是。
&bsp;&bsp;&bsp;&bsp;贺老太太说完贺瑛之事,转头对贵姐道:“词哥儿和圆姐儿今年也八岁多了,自不能再跟你们挤一个院子。待过些时候,还得给他们另置了院子搬过去。诺哥儿和谨哥儿还小,跟你身边倒无妨。好了,这会我也累了,你们下去罢!”
&bsp;&bsp;&bsp;&bsp;贵姐回房时,却接到镇南夫人请贴,邀她第二日带了贺圆过府赏花。
贺府千金 迷人小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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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bsp;&bsp;&bsp;这一年才入秋,贺老太太就话让人丝绸庄送了好些衣料过来,给上上下下人做了秋衣。。。贺老太太自己做了深紫色团花,几位太太做是枣红色挑花,姑娘们做全是嫩黄桃红梅红等,丫头们做是松花色。所有衣裳全是现下流行款式,合府看着一派喜气洋洋。大家嘻嘻哈哈说:“一下全做了衣,要不知道,还以为咱们府要办喜事了!”
&bsp;&bsp;&bsp;&bsp;“哟,可不是要办喜事了么?”
&bsp;&bsp;&bsp;&bsp;“怎么说?”
&bsp;&bsp;&bsp;&bsp;“听得城少爷要定亲了,定就是上回来过府里严家姑娘。”
&bsp;&bsp;&bsp;&bsp;“严家姑娘倒来了两位,定是哪一位?”
&bsp;&bsp;&bsp;&bsp;“你问我,我问谁去?”
&bsp;&bsp;&bsp;&bsp;“啐,你是城少爷跟前服侍丫头,居然也不知道,白跟城少爷跟前了。”
&bsp;&bsp;&bsp;&bsp;丫头们嘻嘻哈哈笑闹时,李缮却房里准备跟严家换庚帖,待要正式定下严家姑娘为媳妇。贺城几次旁敲侧击,俱是没打听出要定是大姑娘严荞还是二姑娘严蓉,一时急得团团转。这天午后跑来找贺圆道:“圆妹妹这几日老太太房里,可有听到定是荞妹妹还是蓉妹妹?”
&bsp;&bsp;&bsp;&bsp;“咦,城哥哥还不知道么?”贺圆怔得一怔道:“我昨儿老太太那边听到说已择了吉日要换庚帖。大人忙着,我跟敏姐姐意姐姐请了安就出来了,也没多打听。”
&bsp;&bsp;&bsp;&bsp;贺城有些沮丧道:“上回合八字时,我本来求了太祖父,谁知太祖父虽合了一回,严家却也拿了帖子上庙里请师博合了一回。严家既请庙里师博合了,太祖父自然不再说什么。如今听得荞妹妹和蓉妹妹两个都合上,就是不知道会定下哪一个?我娘那个性子是爱拿捏人,我待要她跟前直说喜欢是蓉妹妹,只怕她索性就定了荞妹妹,再没得转弯。这会待要想法子让她自己觉得蓉妹妹比荞妹妹好,一下却想不出主意来。”
&bsp;&bsp;&bsp;&bsp;这婚姻大事是一生一世,但大人跟前,可能只是一句话功夫,怪不得贺城着急。贺圆这会见得他可怜样,倒有点于心不忍。过半晌便道:“城哥哥,我帮你老太太跟前打探一下罢!”
&bsp;&bsp;&bsp;&bsp;“我就知道圆妹妹肯帮我!”贺城又惊又喜,顿一顿道:“本待让敏妹妹打听一下,只是她年岁虽比你大点,性子却憨,反怕她说漏了嘴,娘跟前讨不了好去。上回她刺绣不如你和意妹妹,不能够司绣女官跟前备个名儿以待三年后参加南北绣品大会,为着这个,就被娘禁足,不许出房。这回好容易让她出房了,又气她祖母跟前说话不如瑛姐姐机敏,回房又被数落了一回,现下怄着气,也没了心思。我想来想去,只有圆妹妹能帮我了。”
&bsp;&bsp;&bsp;&bsp;贺圆伸出手拍拍贺城手道:“城哥哥,若是打探结果不如你意,你待要如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贺城能如何?贺圆这阵子学规矩,这才知道放着人家长女不定,偏要定人家次女,乱了长幼次序,对大家人户来说,却是大忌。况且贺城为贺府长子长孙,若不出意外,自然要为他定下人家大女儿才够面子。严家若是放着大女儿未许人,却先把二女儿许出去,只怕会成为笑柄。又因这回史婷是带了两位女儿一起上贺府,合八字时又说两个全合上,若是贺府定了二姑娘严蓉,大姑娘严荞大跌面子不说,将来许人却怕被人说一声是贺府挑剩下。严家断不会容许此事生。现下论来论去,只有定严荞道理,却没定了严蓉道理。
&bsp;&bsp;&bsp;&bsp;贺城心里其实也明白,只怕这回定就是严荞,只是没得到确切消息前,终还是抱着一线希望。这会听得贺圆话,犹如一盆冷水淋头,半晌不作声,别转了脸说:“我还能如何?”
&bsp;&bsp;&bsp;&bsp;“城哥哥,你不过见了荞姐姐和蓉姐姐一面,为何一下便断定自己喜欢是蓉姐姐?其实相处起来,荞姐姐温婉,是一个晓得疼人。”贺圆看看四下无人,又悄悄道:“那天欣姑姑跟她两姐妹打个照面,却说荞姐姐面相好,旺夫益子相。蓉姐姐虽也不错,怕不及荞姐姐福泽深厚。”
&bsp;&bsp;&bsp;&bsp;贺城知道贺子欣于面相一道上颇有天分,她既如此说,自然有些道理,一时倒沉默下来。
&bsp;&bsp;&bsp;&bsp;贺圆见贺城不说话,便又道:“城哥哥,荞姐姐跟我们房里说话时,也笑语如珠。蓉姐姐未语先笑,倒不觉得笑起来如何。荞姐姐笑少,一笑起来倒醉人。你是没瞧见她笑起来那样子,啧啧,有酒窝。那天她房里一笑,迷人小酒窝一现,我差点醉倒她酒窝里。”
&bsp;&bsp;&bsp;&bsp;“哈哈!“贺城听了贺圆俏皮话,不由笑了,一时解了好些愁闷。贺城毕竟少年心性,不过见了严家姐妹一面,说喜欢严蓉不过凭一时感觉,这感觉又没有经过严蓉互动,极容易被动摇。这会听贺圆形容严荞笑起来姿态,眼前不觉浮出严荞样子来,一下倒觉得她似乎也不错。
&bsp;&bsp;&bsp;&bsp;没多久,贺圆就从大人嘴里得知要为贺城定,果然是严荞。贺城虽有些失落,但因贺圆说严荞笑起来有酒窝,不比严蓉差,倒也接受了这个结果。
&bsp;&bsp;&bsp;&bsp;至这天晚间,贵姐听得李缮准备为大儿子贺城定下严家大姑娘严荞,悄悄同贺年道:“大房那边一向同二房明争暗斗,这会却要定下严家女儿,似乎有点奇怪呢!”
&bsp;&bsp;&bsp;&bsp;“城哥儿是长房长孙,可惜他于玄学这道所学不多,将来祖父这个职位就轮不到他,却多半会落我身上。如此一来,大房自要为城哥儿谋个好位置。严奋这几年极得意,若果活动一下,就留京城任个要职也说不定。大房那边想要定下他家姑娘,也是为着城哥儿前途着想。”贺年见房内静悄悄,翻个身把贵姐压身下,耳语道:“咱们三个儿子,却只有一个女儿,努力一把,再生一个女儿怎么样?”
&bsp;&bsp;&bsp;&bsp;“啐,你以为我是母猪么?生了四个还要生?”贵姐暗暗扳手指头计算日子,这会离着小日子还有三天,却是安全期,自然不容易怀上。产下贺谨后,倒悄悄寻孙小思配了避孕药,但据孙小思说那药服太多,会掉头,还会不思饮食,而且不保证一定不会怀上。没法子,后来只能算着小日子行房。天幸也没再怀上。
&bsp;&bsp;&bsp;&bsp;两个人得趣了一番,贵姐却又悄语道:“城哥儿定了亲,接着就轮到培哥儿,再过几年就轮到咱们家词哥儿。这几府里姑娘看着,止有翰林大人家姑娘陈珠是天真活泼又可人,我心里看着爱。再看几年,咱们先下手为强,给词哥儿定下她来。”
&bsp;&bsp;&bsp;&bsp;“哈哈,你莫忘了词哥儿长像我,现下虽才八岁,小丫头多有偷看他。其它府里姑娘,可不止陈珠对他示好,小孩子一起玩,这会看着玩好,将来可不一定就喜欢上了。”贺年伸了手臂让贵姐枕着,凑往她耳边道:“你要担心,可是咱们家圆姐儿。”
&bsp;&bsp;&bsp;&bsp;“圆姐儿怎么啦?”贵姐转个头,差点碰上贺年嘴唇,不由“啐”了他一口,嗔道:“好好说话,怎么又作起怪来?”
&bsp;&bsp;&bsp;&bsp;见得贵姐娇嗔,贺年终忍不住又亲热了一番,这才笑着说:“城哥儿和培哥儿悄悄同我说道将军府几位哥儿对圆姐儿不寻常,又隐约听得将军夫人极喜欢圆姐儿,待圆姐儿再大些,就要正式上府提亲。圆姐儿四岁多那年,将军夫人不是带了几位哥儿上府里说亲来了?后来亏长公主搁了话,这才撒了。度着将军夫人不多时真会上府提亲。圆姐儿还小,自不能这么就许人,只是将军家来提话,却不好拒绝。你先得想妥了应对法子才是。”
&bsp;&bsp;&bsp;&bsp;“真要不行了,至多再抬了长公主这尊大佛出来镇住就是了。”贵姐沉吟一会道:“咱们只有圆姐儿一个女儿,自不舍得早早许人。况且女孩儿嫁人,总要嫁个晓得心疼她,也得要她自己喜欢,这日子才过有滋味。若是不喜欢了,纵是高门大户,也是味同嚼蜡。若喜欢了,再多难题,也能想法子解决,浑不觉日子难过。”说着,倒叹息了一声。
&bsp;&bsp;&bsp;&bsp;“贺府里就止有一个好名声,其它不值一提,你跟着我,反不如先时乡下活。”贺年却知道贵姐有感而,拥紧了她道:“贺家人多,又爱名声,外就爱维持一个面子,回了府反而不好相处。你上头既有婆婆,又有太婆婆,现下又领着四个孩子,自是不易。将来若要把圆姐儿许人,确是得许个像将军府这样人家,过才活。将军府里人仗着是武将,凡事懒得弯弯绕绕,人家要一说,他们就直接说什么他们只会上阵杀敌,文绉绉礼节儿不懂,日子倒过痛。再有,他们府里人只娶一位夫人,得空就带了夫人招摇过市,也并不爱藏着捂着,连带嫁与他们人也过春风得意。你看看将军夫人那作风,若不是将军默许着、纵容着,她也不敢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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