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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成瘾之本王跪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念倾歌
他等了许久都没等到燕臣的反应,见他只是注视着秦歌,顿时将希望转换到秦歌身上,“歌儿,我可是你的父亲,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秦歌顿时嗤笑一声,“救你?救了你之后,让你把我关进小黑屋饿个三天,然后再交由忠勇侯让我生不如死?”
秦歌每说一句燕臣便冷一分,吓得秦城身子抖得愈发厉害,急忙讨好秦歌道,“爹爹是跟你开玩笑呢,开玩笑呢。”
秦歌闻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么不要脸的话他也说的出口?她现在突然觉得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倒胃口,扫了一眼瑟缩在秦城身边的韩姨娘道,“让她把候府日用一切恢复如常。”想了想又道,“仅限凌云阁就好了。”
秦城一听立马点头如捣蒜,“好好好,爹爹一定吩咐韩姨娘,一定。”
秦歌点点头,再也不看他一眼,径自出了房间。
燕臣紧跟在她身后,路过秦城的时候,凉薄的眸子若有似无的扫了秦城一眼,顿时吓得他大气不敢出,看他如此模样燕臣厌恶的收回视线,步履平缓的走了出去。
直到两人的身影再也消失不见,秦城这才浑身瘫软的跌倒在地上,韩姨娘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燕臣一走她紧绷的身子总算松懈下来,白眼一番就晕了过去。
秦城看着秦歌离去的方向,心中可谓是百感交集,不知是该怨恨秦歌,还是该讨好她,毕竟能的燕郡王青睐,绝对比得几十个皇子青睐,带来的利益还要大。
可是,以秦歌对他的态度,他握了握拳……
如果不能掌控她,那就必须除掉她!
秦歌和燕臣两人漫步在候府的小路上,两人都未言语,气氛显得有些沉静。
秦歌总算是明白了,他就是个闷葫芦,半天憋不出一个屁的那种,她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道,“你怎么还没走?”
“正预备走。”燕臣淡声答道。
“哦。”秦歌点点头,良久没有下文。
突然她想起什么,对着一侧的燕臣道,“帮我个忙。”
燕臣平淡的看了她一眼,动了动薄唇,“你要怎么报答本王?”
这还没帮呢就要她报答,懂不懂什么叫做好事不留名,懂不懂什么叫乐于助人,无私奉献的高尚情操?秦歌气结,但是此事又非他帮忙不可,因为在帝都,她自己是一点势力都没有,想着,她扬了扬眉,“你想要什么报答?”
燕臣掩眸想了想,“为本王秀个荷包吧。”
“啥?”秦歌不敢置信的掏了掏耳朵。
燕臣抿唇未语,直直的看向她,似乎在告诉她她没听错,就是这样的。
秦歌撇了撇嘴,“如果你不嫌弃的话,那没问题。”心里却在暗骂,这么难为人的事情怕也只有他想的出来。
两人身后的青衣早在燕臣吐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如被雷劈了一般,现在又见秦歌竟然答应了,心下哀嚎,两位大神,你们造吗,送荷包是互相定情的节奏啊!?
“说吧。”
燕臣毫无预兆的吐出两个牛头不对马嘴的字,秦歌眉头一跳,“说什么?”
“你让本王帮你做什么?”他说着,眼神怪异像看神经病似的看了秦歌一眼。
秦歌脸色一青,但一想有事要拜托他,生生压下心头的怒意,“我让你派人去散播,忠勇侯威胁定远侯,要他将大小姐秦歌交与他处置,为已逝的花云影陪葬,最好一天之内将这个消息传遍整个帝都。”秦城想要因此害她,身后必少不了忠勇侯的施压,既然如此就让他们斗去吧,秦城不是不想得罪忠勇侯吗,那她就让他得罪个够!
燕臣点点头,“好。”
见他答应的痛快,秦歌忍不住扬唇一笑,那如三月春风的笑意映在燕臣眼中,让他瞳孔微微一缩,眸底带着丝丝缕缕的惊艳,就在他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秦歌又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燕臣顿时面色一黑,扭头就朝秦歌相反的方向走去,突然又想起什么,他回头看了秦歌一眼,眸子幽深冷寂薄唇一开一合,“狼心狗肺!”话落一个闪身就没了身影,只留下一抹残影。
秦歌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咬了咬牙,再咬了咬牙,冷哼一声朝着凌云阁的方向离去。
只是步伐明显快了不少,显然是生气了。
……
皎月如勾,夜凉如水,候府内灯火通明,九曲迂回的小道上,不时有人手执着青灯,诚惶诚恐面色焦急的朝着某一处方向走去。
陵园内。
秦城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韩姨娘,她双目大大的睁着,瞳孔涣散,带着不甘,带着愤怒和惊恐,尖锐的指甲紧紧抓住一旁的锦被,下身的鲜血几乎要将整个床榻都染红了,整个人一动不动了无声息。
秦城的面色阴沉的几乎能滴出墨来,眼里闪过挣扎和愤怒,他不是舍不得韩姨娘,女人他要多少有多少,可是韩姨娘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他把她看的比命还重。
十几年前的事情,他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那一日,他像往常一样下朝回府,便见一青衣老道意味深长的看着候府发呆。
见到他回来,满脸笑意的捋了捋胡须,“侯爷好福气啊。”
“哦?”他略显兴趣的问道,即使这老道是个骗子但能说出让他开心的话,赏点银子又何妨?
青衣老道眯了眯眼,缓缓说道“春暖花开十五载,紫微星动,凤主临,天下统!”
秦城眼皮一跳,有些心惊肉跳却又极为期待的看向老道,虽然这些话有些大逆不道,可对于不安于室的秦城来说却是欢喜的,天下统啊,这是何等的霸气,何等的诱人,这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啊,“道长,可否明示?”
青衣老道捋了捋胡须,笑着看了他一眼,一摇一晃的离开了嘴里还念念有词,“天机不可泄露!”
秦城见老道什么也不愿说的样子,以为被耍了顿时恼了,正要喊住他,可是前方哪里还有青衣老道的身影,略显寂寥的街道,一如往常般有人来去匆匆,一切都那么平静,平静的好像他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老道的话,就像一个遥远的梦,可他却近似执着的期盼着,好不容易迎来今年的春天,韩姨娘怀孕了,那一刻别提他有多兴奋,兴奋的就要发狂了,可是现在韩姨娘死了,他的梦破碎了,秦城抬眸看了眼床上韩姨娘的尸体,面容扭曲,狰狞的让人胆寒。
“来人!”他大吼一声。
绿柔顿时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上前,怯懦的说道“侯爷请吩咐。”
“去把所有人都请到陵园来,记住,是所有人!本候要彻查!”秦城狰狞着面目道。
“是。”绿柔吓得面色一白,跌跌撞撞的出了陵园,韩姨娘身死,她身为她的婢女怕是也会被牵连其中,本来她还仅存一丝希望,可是看到秦城的样子,这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她想逃跑可是她能逃得出去吗?如果事后被抓到,怕是会死的更为惨烈吧。
牡丹园。
“夫人,侯爷让您现在务必去陵园一趟。”绿柔垂着头,不敢看华夫人的眼睛,务必这两个她咬的极重,既然侯爷说了所有人,那这所有人必然包括华夫人。
华夫人高坐在床榻上,她面色虽然还是很苍白,但较之之前的惨白,不知好了多少,她半垂着眼睛,丝毫没有因为绿柔的话起一丝漪涟。
绿柔见她久久不语心下一咯噔,硬着头皮小声的重复道,“夫人,侯爷让您现在务必去陵园一趟。”
华夫人终于有了反应,她看向绿柔眼里却是嘲弄,“侯爷既要见本夫人,为何不来牡丹园?难道不知道本夫人的身子状况吗?”
“侯爷……侯爷他……”绿柔筹措着不知该怎么开口,看了眼华夫人病怏怏的样子,心下犯难,确实,让正室拖着病体去一个妾室的院子,这……这于理不合,可是既然侯爷吩咐了,如果她做不到的话,岂不是……
“老爷他怎么了?”华夫人面色不渝的看着绿柔,嗤笑一声,“莫不是韩姨娘缺丫鬟婢女了,想要本夫人去顶上吗?”
“不,不是这样的。”绿柔急忙摇头,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不是这样,那是怎样?”华夫人淡淡的撇了她一眼,目光中带着威压。
绿柔闻言,咬了咬唇,低低的啜泣了起来,“韩姨娘,韩姨娘她……她不在了……呜呜……”
华夫人眉宇一紧,“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绿柔啜泣着小声答道,“今日用过晚膳,不知怎的了,韩姨娘突然喊肚子疼,然后奴婢就见她下身流了好多血,奴婢吓坏了,急忙去请了大夫,可是,等到大夫来的时候,姨娘她……已经逝世了……”
华夫人敛了敛眉宇,沉声道,“可有查出因何小产?”
绿柔点了点头,“查出来了,大夫说燕窝汤里被下了大量的红花,这才……”
华夫人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韩姨娘福薄啊。”顿了顿,朝绿柔摆摆手道,“你回去吧,本夫人这就过去。”
“谢夫人谢夫人。”绿柔感激的朝华夫人鞠了鞠躬,小跑着出了牡丹园。
绿柔一走,秦羽就来了,华夫人一见她,低声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秦羽莞尔一笑道,“娘亲放心,都办妥当了,这次必让秦歌翻不了身。”说着她的眼神逐渐变的阴狠。
华夫人闻言点了点头,“这就好,扶我起来,我们去陵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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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阁。
秦歌本来已经准备歇下了,因为绿柔的到来,她不由得不穿好衣服起来接待她。
绿柔因为上午的事情到现在对秦歌都是心有余悸,所以她是最后才来通知秦歌的,如果可以一辈子不见她更好,她低眉顺眼的站的笔直,张了张嘴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什么事?”秦歌等的不耐烦了,蹙眉冷眼扫向了她。
绿柔肩膀一抖,小声说道,“侯爷让您现在务必去趟陵园。”
“为什么?”秦歌挑眉。
“因,因为姨娘逝,逝世了。”绿柔头垂的更低了,结结巴巴的回道。
秦歌凝了凝眉,首先想到的,这是一个圈套,而且阴谋的主人正是大夫人,好好一个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死了呢,她敛了敛眉,久久未语。
“大……大小姐?”绿柔小声喊了她一句。
“知道了。”秦歌不耐的回道,随即缓缓的起身朝外走,青衣见状,急忙跟上她的步子。
秦歌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她稍稍停滞了下步伐,回头朝青衣使了个眼色,青衣明了,悄声无息的转了方向。
到陵园的时候,大厅已站满了人,各个脸色不好,生怕一不小沾染了自己。
秦歌踏进门槛,扫了眼主位上一脸阴沉的秦城,也未请安,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
秦羽见秦歌这么嚣张,狠狠咬了咬牙,但一想到等下的好戏,勾唇一笑,忍下了这口气。
倒是秦媚儿,一改往日性子,惊恐的看了秦歌一眼,自昨日游湖回来,她就像是魔怔了般,脑子里时时徘徊着秦歌那双猩红的眸子,就连梦中都不能幸免,每每都让她恐惧。
而且花云影死了,别人只当是意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那件事是秦歌做的,越是这么想,她越是害怕,这样一个人,想要杀她,岂不是像捏死一只蚂蚁这般简单吗?
文姨娘注意到秦媚儿的异样,又看了看一脸平淡的秦歌,自从她走进来的那一刻,女儿便有些不对劲了,似乎是在……害怕她?
文姨娘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自己的女儿她还是清楚的,心思细腻胆大,除非……除非是秦歌做了什么……
秦城见人都到齐了,终于打破了沉寂开口说道。
“韩姨娘逝世了,经查证,是被人暗害的。”他说着扫了眼众人的表情,“是谁做的,现在最好站出来,否则等本候查证,那就别怪本候不客气。”他一掌拍在桌面上,眼神阴戾。
众人闻言脸色一白,她们从没见过侯爷发过那么大的火,可见他对韩姨娘的宠爱,一想到韩姨娘的死,众人既解恨,又惶恐,生怕这件事沾染到自己。
华夫人眼底闪过嘲弄,瞥过脸看向秦城道,“老爷不要太生气了,妾身相信在做的诸位都与韩姨娘无怨无仇,不会加害于她的。”
“不会加害?”秦城冷笑一声,“不会加害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说没了就没了。”他说着,凌厉的眸子直勾勾的看向秦歌,要说仇怨,上午秦歌去了趟陵园,晚上韩姨娘就死了,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秦歌丝毫不惧的迎上了他的目光,又看了眼神情蔫蔫的华夫人,冷笑一声,倒是能说会道,一两句话就挑拨的秦城将怀疑的目光投向自己,她就说嘛,此事不会就那么简单的,果然……
“本候再说一次,如果现在承认的话,本候或许会网开一面,否则……”他虽然这么说,眼神却是直勾勾的盯着秦歌,显然心里已经认定了秦歌就是凶手。
秦歌神色淡然,嘴角浮着一抹笑意,“如果侯爷以为三两句话就能找到真凶的话,那韩姨娘大概就不会死了。”这个世上哪有这么傻的凶手,凭着别人三言两语就承认的。
看着秦城越来越黑的脸色,她叹息一声,惋惜的说道,“本以为韩姨娘要寻死是开玩笑的,没想到竟然真的寻死了,倒是个真性情的女子,说到做到。”
“你……”秦城气的嘴唇发抖,他明明说了韩姨娘是被害死的,到了她嘴里就成自杀的,想要脱罪,也不是这么个脱法。
他眸光凌厉一闪而过,冲着门外侯着的丫鬟婆子道,“去搜凌云阁,里里外外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秦歌眸底飞快的划过一丝暗芒,冷声道,“侯爷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厚道,候府那么大为什么只搜我凌云阁?侯爷的心未免偏的太明显了吧?”
“你……”秦城狠狠瞪了她一眼,一连说了三个“好”,“搜,整个候府一个地方也不要落下,本候看到时你还能说什么?”
秦歌一挑眉,嗤笑道,“侯爷还真把我当凶手看了?你还真是高看我?一个妾室而已,她的存在怎么着也不该威胁到我才对。”她说着似笑非笑的看了华夫人一眼。
华夫人眼皮一跳,随即很快的敛了敛眸子,好像根本没听明白秦歌的意有所指。
秦城懒得跟她废话,冷声道,“是不是你,等下自会见分晓。”
随之气氛变得沉寂,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一个粉衣婢女拖着一盘东西小心翼翼的进入了大厅。
众人看着托盘上的东西,徒然眼皮一跳,华夫人嘴角噙笑的看了秦歌一眼,和她斗,她还太嫩了,真以为自己没做就可以如此坦然了?太天真了。
秦歌感受到华夫人的目光,缓缓对上她的视线,眸中暗含嘲弄,看的华夫人不知为何,莫名一阵心惊。
“托盘上是何物?”秦城目光森然的看向婢女,衣袖下大手紧握,就是这个东西,就是这个东西害的他锦绣前程还未开始就已付诸东流。
“回侯爷,此乃红花。”婢女恭敬的答道。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看向秦歌,尽管这件事或许真的不是秦歌所为,但如此*裸的证物,她就是想辩解,怕也不行了。
众人心思各异,尽管很明白,这是嫁祸,*裸的嫁祸,但那又怎样,不关己事,高高挂起。
唯有秦媚儿目光不明的看着秦歌,见她非但没有因此而感到慌张,反而一脸如沐春风的笑意,掐了掐掌心,她会没事,她就是这么坚定的以为,她亲眼见过秦歌的狠戾,对她的手段更是坚信不疑,这样的她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中了别人的圈套。
“在哪搜出来的?”秦城冷声道,眼神却若有似无的飘向秦歌。
“在……在……”婢女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者说不是不知道怎么说,而是不敢说,那个人,她……她吃罪不起啊。
“在哪尽管说,没人会怪罪你。”秦城以为婢女是碍于秦歌的身份,不敢言明。
婢女缩了缩脑袋,眼神怯怯的暼向华夫人,“在……在牡丹……牡丹园。”
华夫人本来正为秦歌接下来的下场高兴,乍一听婢女的话差点从椅子上摔落下来,她狰狞着一张脸,厉声道“你再敢胡说,看本夫人不撕烂你的嘴。”
婢女吓得倒退几步,抖了抖唇,怯懦的看了华夫人一眼,“奴婢,奴婢没有。”
“污蔑!这简直就是污蔑!”华夫人气的全身发抖,她明明已经让秦羽派人把那东西送到凌云阁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牡丹园,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疏的想起秦歌嘲弄的眼神,她猛地抬头看向秦歌。
“是你,一定是你,贱人,你竟然敢陷害我?”
“我可没这个心情。”秦歌耸了耸肩,关切的看向华夫人道“夫人身子不好,还是别发这么大的火为好,万一……”她勾了勾唇角,“万一夫人有个三长两短,这候府岂不是要办两场丧事,这可是很耗费人力物力的。”
“贱人!你竟然诅咒本夫人!”华夫人气的胸口极快的起伏,本来苍白的脸色也涨的通红,好像下一刻就会晕过去似的。
秦羽早在婢女说出红花是在牡丹园找到的时候就已经呆愣在原地了,心里满是震惊,她暗暗呢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目光触及到华夫人涨红的脸,她猛地一回神,急忙上前替华夫人顺了顺起,不满的看向秦歌,“大姐姐怎生这般诅咒母亲,不管怎么说母亲都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她的眸上酝起一股雾气,心疼的看了华夫人一眼,“母亲,你不要急,清者自清,爹爹会相信你的。”
“羽儿,娘的羽儿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竟然这么被人诬赖,还被一个小辈这般诅咒,呜呜……娘这辈子对候府尽心尽力,没想到临老竟然还被人泼了一盆脏水,呜呜……”华夫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刚刚她是被气糊涂了,竟然当着侯爷的面做了如此无状的举动,余眸悄悄瞥了眼眉头紧皱的秦城,心下稍稍有些安慰,没有发怒,可见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二妹妹,你可真是误会姐姐了,姐姐怎么会诅咒夫人,姐姐盼她长命百岁还来不及呢。”长命百岁生不如死最好,秦歌委屈的说道。
不等秦羽回答,秦歌又道,“至于是不是栽赃嫁祸这要看侯爷的决断了,姐姐想,侯爷一定会不负所望,秉公处理的,省的便宜了那些个不要脸的贱人!”
华夫人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心,被秦歌这一句暗含讽刺的骂声,差点气的一跳而起,这个该死的贱人,竟然敢拐着弯骂她,而她又不能反驳,当真是气人。
秦羽气的也不轻,她咬了咬唇,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大姐姐说的是。”
秦媚儿看着连连吃瘪的华夫人和秦羽,心里别提多解气了,自她出生,她就没见过华夫人这么狼狈过,被人骂了,还哑巴吃黄连,活该!报应!
文姨娘虽然表面平静,心里却早已翻起了潮涌,本来站在不利一方的秦歌,竟然就这么悄声无息的来了个大逆转,一向老奸巨滑的华夫人到了她手里竟然被压的死死的。
在看了眼一副早就知道会这样的秦媚儿,顿时明白,难怪,难怪女儿会怕她。
秦城此刻脑子一片混乱,证据已经拿到,所有人都在等着他的发话,刚才狠意在知道那人是华夫人是已退却不少,倒不是不想发落她,而是不能发落她,他已经失了韩姨娘肚子里的希望,万万不能在失去尚书府这个依靠,他头疼的抚了抚额,早知道刚才的话就不要说的那么满,现在真是让他上下不得,难堪至极。
秦歌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想要逃避吗?她偏不让,治她的时候怎么没见他心软半分,她盈盈一笑,好心的提醒道,“时间不早了,侯爷还是赶快处理,也好让大家回去休息啊。”
秦城闻言,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她也不在意,冲他微微一笑,顿时气的秦城恨不得上前掐死她。
华夫人心里别提多得意了,就算侯爷知道是她做的又怎样?还不是不愿罚她,只是尽管如此,她心里还是不好受,算计别人反被人算计,想来没人会高兴。
秦城扫了眼华夫人,眼底带着厌恶。转瞬就离开了视线,他眉宇凝重,紧紧握了握椅子上的扶手,嗑了嗑眸子,沉声道,“将夫人送回牡丹园,在事情未查清之前不许迈出房门一步。”他顿了顿,不顾华夫人苍白的不敢置信的脸色,继而道,“这段时间由文姨娘暂替掌家,还有,陵园的奴才保护主子不利,通通杖毙!”他说完不在看众人一眼,大步迈出了房间。
华夫人像是一瞬间苍老了许多,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怎么这样,怎么会这样?不过一个下贱的姨娘,侯爷竟然要禁她的足。
都是秦歌害的,都是秦歌,她咬紧下唇,眼神阴鸷的看向秦歌,“你这个贱人,你娘贱,你更贱!”
秦歌看向她,神色渐冷,那幽深阴暗的瞳孔不带一丝温度,带着逼人的气势直逼华夫人,她动了动红唇,戾气乍现,“我劝夫人还是留点口德的好,人在做天在看,那日真等报应来临,怕是连躲都没得躲。”秦歌是真的发怒了,虽然她从来没有见过这具身死的娘亲,但是依着脑中残存的记忆,那个女子待她是极其温柔的,就像她前世的妈妈。
“你……”华夫人瞳孔徒然一缩,想起那日被她扔进粪池的事,到现在她都觉得恨意难消,白子诗斗不过她,她就不信她还斗不过那个贱人的女儿,总有一天她会让秦歌万劫不复,永不超生。
“大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母亲呢?”秦羽心里虽然恨她,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但她心里却是冷静的,如今母亲已然失势,她不能慌了阵脚,否则,她们母女二人,这一生怕是完了。
“她是你的母亲,不是我的,她侮辱谁都可以,唯独我的娘亲,她不可以说,也不配说。”秦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别忘了,我娘可是候府正正经经的夫人,尽管已经逝世了,也不容她一个继室说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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