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夫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蓉本尊
“对对,我手还被你家门上发光的壁虎咬了,所以……所以别赶我走了,至少今晚别赶我走……”白雪可怜巴巴的朝旭云祈求道,说话间还举起涂了药的手给他看。
结果旭云一看到她的手,长眉紧皱,一把将我拉到身后,紧张起来,“她手上的‘红蛙膏’是你给她涂的吗?”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只点点头。
结果旭云脸上的表情就更加紧张了,什么话没说,就把我两只手抬起,仔仔细细的打量起来,“没有沾上啊?难道你并不是用手给她涂上去的?”
“对,我是拿小勺子舀出来,给她涂在伤口上的,怎么了?”我觉得旭云表现的很奇怪。
旭云听到这话,这才松开长眉,重重的舒了口气,“幸好……幸好……”
“旭云,是不是我给她涂的药膏不对啊?”我问。
“没事儿。”旭云放下我的手,忙在四周找了一圈,最终在凉床下面找到医药箱,打开后,取走了那瓶‘车前子青蒿红蛙膏’,然后再朝疑惑看他的白雪道,“我可以不赶你走,但是,你必须去堂子里住。”
“为什……?”白雪不满的话还没说完,旭云一个冷冰冰的眼神扫过去,她就无奈的瘪瘪嘴,妥协道,“好吧。”
说完这些,旭云就拿起手电筒,催促她快点从凉床上起来,送她去医堂子那边了。
由于小雨在家,所以我没法跟着去,只提醒旭云回头再给她看看手伤。旭云应了,我才放心的关上门。
一关上门,就感觉门上蓝光一闪,像是什么带光的东西快速的爬过去一样。仔细看看,又什么也没看到,所以,并不确定是不是咬了白雪的荧光壁虎。
“咚咚……”
突然后院柴房方向传来敲击声,这让我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朝黑漆漆的那边看过去。
因为今晚没月亮,所以,我并没有看见什么。
“咚咚咚咚……”
这时,那边又传来四下敲击声,并且节奏变得很快。这让我伸手捂住胸口处,屏住呼吸,心里自我安慰那只是某种动物在地窖里传来的动静而已!
可脑海里却想象着一个人站在地窖里,伸手拍打地窖门的恐怖画面来,顿时背后冷汗直冒。
“咚咚……”
就是两下敲击声,我终于被吓的要往屋子里跑,然而这时,后院门那边传来吱吱的悉索声,我到底没忍住,朝那边看过去,只见黑暗中有什么圆形东西在滚动,不一会,圆形东西滚到我的脚边,正好被屋内投出来的灯光照到,因此我看的清清楚楚,竟然是小雨弄丢的那个皮球!
我看到是小雨的皮球,心里咯噔了一下,忙后退了几步。这时,球不动了,静静的呆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上。
这样我盯了它几分钟,发现它还是静静呆在那,便大着胆子蹲下身,捡起地上一根枯树枝,戳了戳球。发现球上面有几条黑色的泥印。
我感到很好奇,便将球捡起来,凑到灯光下,仔细的看了一遍……
当看全那上面的几条泥印之后,猛地将球一把扔到,恐惧的朝后院那边看去,“不……不可能!”
球上的泥印是手掌印!很清楚的手掌印,并且很大,不是女人的手指印、也不是小孩的手指印,而是……而是像一个男人的手指印!
如果前面的“咚咚”声我自欺欺人的说是动物发出来的,那么这清清楚楚印在皮球上的手指印,就确切的告诉我,那个地窖里真的有人。因为之前小雨的球,就丢在地窖入口处,很有可能,在地窖底下的人,拿到这个球,又扔到我这里来……
想到这,脑海里浮现出旭云之前站在地窖入口处,对着里面说话的画面来,我的心骤然狂跳不止。
旭云骗了我,地窖里肯定有人!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阮嫂和丽香要找的那个叫阮青的男人!
蛊夫Ⅱ 016,地窖里的恐怖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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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球扔过来给我,又经常敲击地面传出声音来,会不会是在向我求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为什么不直接喊我呢?难道他是哑巴?可我记忆里偶尔蹦出的片段中,那个叫阮青的男人,不是个哑巴呀……
我很想搞清楚这件事情,但是,那边太黑,我又有幽闭恐惧症,所以,不敢走过去一探究竟,只这样恐惧的盯着那边。可越是盯着那边,我越是感觉那边诡异异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前院门口处传来旭云回来的脚步声,我猛地回过神来,几乎想都没想的就将脚下的皮球给踢到角落里去了。
随着吱呀一声,旭云推开院门,看到了我,惊讶的问道:“小荷,你怎么还站在院子里?”
我这时已经从后院处收回目光,和旭云对视了半天,才想到一个合适的借口,“被白雪这么一折腾,我没了睡意,就站在院子里等你回来了。”
旭云听完我的话,目光若有似无的扫了一下后院方向,然后几步走近我,“真的是在等我?而不是别的原因?”
他问我的时候,目光锐利的盯着我的眼睛,我被他盯得心里发虚,可想着如果我告诉他实情,那么地窖里被关的那个人,会不会受到旭云的惩罚?之前我可是看到旭云对地窖里的人说过,他要是不肯告诉他百蛊酒的制作方法,他就让他继续活受罪,所以,我不管那个人是好人坏人,都不想他因为我受到惩罚。
“小荷?”旭云许久没有得到我的回答,追问道。
我这才回过神,大着胆子道:“你总是让我信任你,可是,你又信过我吗?我发现,无论我说什么话,你都会表示怀疑。如果我不是站在这等你,那我在干嘛?梦游吗?”
旭云被我这么一说,瞬间就缓和了面色,“瞧你,我只是出于关心来问问,你就不乐意了。今天你脾气真是见涨,好几次朝我发火了。平时的你可乖的像只小绵羊。”
我见他面色缓和下来,这才暗自舒了口气,假装不悦道:“谁让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呢!旭云,有件事情我问你,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
旭云一听我这话,瞳光闪烁了一下,“什么事?”
“就是……”本来我很想问他地窖里是不是关着人的,但话到嘴边,我还是话锋一转,“就是白雪和你真的交往过吗?”
旭云闻言,居然微微勾起唇瓣笑了,“还以为你问我什么事情,没想到居然是这件事情。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
我其实并没有吃醋,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听白雪说旭云是她男友的时候,我内心居然没什么波澜。可此时的我担心旭云以为我心里没他,便别过头,假装害羞,“我才没有。只是想问问而已。”
“没吃醋你就不会在意,更不会问我了。”旭云显然认定我是吃醋了,伸手一把将我搂进怀里,下巴轻轻抵在我的头心处,语气温和宠溺的又道,“放心,当初我是假装和她交往,并没有发生男女关系。你就别吃这些没意义的飞醋了。”
“那你为什么和她假意交往,真的是在玩弄她的感情?”我听到这个解释并不高兴。
“你想多了,她有什么资格值得我玩弄?我那么做的目的,还不是因为你……算了,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小荷,我们别再因为这些过去的事或人,争吵起来,不值得。你只要记住,我赵旭云这辈子只爱过你,也只会爱你就行了。其他的,不要胡思乱想。明白了吗?”旭云认真的看向我。
又是明白吗?我不明白!如果他真的爱我,为什么要对我撒谎,又要阻止我回忆过去的事情?
“哦。”
许久,我才随意的答了一声,再没说什么。心里却在想着明天怎样趁他不在家,偷偷去地窖打探一番的计划来。既然他不对我说实话,那么只有我自己去找答案了。
随后旭云抱了我一会,就牵着我的手,拉我进了屋子。
进屋子之后,他突然身子一颤,忙松开我的手,跑到桌边坐下,伸手开始拿那坛酒。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手碰到酒坛上,眼见着就要拿到时,突然缩回去,双手揪住发根,皓齿咬住薄唇,表情痛苦的仰起头来闷吭着。
我见状,心里一揪,忙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担忧的好哭了,“旭云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他此时因为忍痛,脸上青筋暴露,唇瓣被牙齿咬的破了皮,可就是不喊出声,只朝我摇摇头,示意我不要管他。
可看他这么痛苦,我又怎么能不管他?
“旭云你到底怎么了?”他平时身体很好,怎么今天会突然出现这种状况?
我急得不知所措,只能在一旁掉眼泪。
估计是我的眼泪掉到他脖间,让他稍微回过神来,布满红血色的眼睛扫了我一眼,然后松开一只揪头发的手,颤抖着伸向桌上的酒坛。
见状,我恍然大悟起来,“你是要喝药酒?”
旭云艰难的点点头。
我顾不得多想,忙帮他打开酒坛,拿桌上的水杯给他倒了一杯,还不等递给他,他自己就一下夺过去喝了。可喝完一杯,他还是没有得到缓解一样,单手撑着桌沿站起身,从我手中又一把夺走那坛酒,举起来,就咕咚咕咚的喝下去。
可他倒的太快,一些酒液顺着他下巴流淌到他白衬衣上,瞬间就将衬衣染成了淡红色,整个人看起来也没有往日的儒雅,有的只是豪放野蛮的感觉。
这坛酒,显然不是他之前天天喝的百蛊药酒,因为颜色不是深红色。而且,那坛酒今天在柴房的时候,被他摔了,家里再没那种药酒。现在这坛酒,应该只是他临时从哪找来的替代品。但显然效果不是很好。
以前我都不知道他每天喝一杯那药酒是为了什么,可现在我明白了,他离不开那酒!难怪会关上那个会造这种酒的人在地窖!只是,这酒明明这样珍贵,他今天白天的时候,怎么舍得摔掉呢?
“砰……”
就在我被旭云端坛仰头灌酒的模样吓到时,他突然将酒坛往桌上一放,然后整个人趴在桌上,一边打着酒呃,一边伸手到处搜寻,似乎在找什么。
“旭云?”我靠近一步,喊了他一声,于此同时,手也搭在他的肩膀上摇晃了下。
他本在搜寻什么的手,就一把握住我摇晃他肩膀的手,嘴里喃喃的说着醉话,“小荷……小荷别怕,我会好的。会好的……”
他说完这话,手又突然无力的松开垂了下去,整个人也瘫在了桌上一动不动。显然是醉过去了。
我见他虽然喝醉,但并没有像之前那么痛苦的表情了,于是提着的心放了下去。随后艰难的将他扶到房间床上躺下,又给他脱了衬衣,擦了身上沾的酒,盖上薄被子。等一切干完,寨子里的公鸡都打鸣了,我往窗外一看,天渐渐亮起来。
我也累坏了,本准备端走盆里的脏衣服,回来休息。可当我出了房间,将衣服放到厨房外面的井边时,突然看到了先前被我踢到一边的皮球来,顿时我抬头朝后院方向看过去。
现在旭云正好醉的不省人事,是我去地窖一探究竟的最好时机!
这样一想,我几乎没有多加准备,回屋拿起手电筒,就朝后院柴房那边走去了。
来到柴房门口的时候,天已经亮堂起来,其实都不需要手电筒照明,就能看清里面的环境了,可我还是有些害怕的站在那,拿手电筒往地窖的门上照去。
门被旭云用铁栓子拴住了,里面如果真的有人的话,根本就没法从下面打开门逃出来的。而我之前看到阮嫂和丽香开这个地窖门时,不敢用手直接碰铁栓子,所以我长了个心眼,伸手从柴房的柴禾堆里抽出一根木头,准备走进去拉开铁栓子,打开地窖门。
可是,就在我抽木头的时候,脚边突然传来“斯斯”的声音!
我忙低头一看,脚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五六条交缠的花皮蛇,正对着我吐信子,仿佛我只要再敢动一下,它们就一起咬向我。我生平最怕蛇之类的毒物,所以,吓得手一抖,手里的那根木头就掉到了地上,发出“啪吱”一声。
我见状,以为下一刻就要被蛇咬了,便尖叫了一声,闭上眼睛,等待着被蛇咬的剧痛来临,心里更是怪自己不够谨慎小心。
“咚……”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突然地窖的门那边传来一声强烈的敲击声,我惊得睁开双眼看过去,那边却再没声音传来。可这一声让我脚边本围着的蛇,一条条的钻进柴禾堆里没了踪影!
这些蛇怕强烈的敲击声吗?突然想起旭云之前跺脚把蛇吓走的画面来,心里有些发堵,会不会这些蛇是旭云养的?目的就是为了守住地窖,不让人发现里面的人?
看来地窖底下真的有人!
想到这一点,我顾不得多加思考,捡起木棍就将地窖门的铁栓子拉开,然后又用木棍打开一边的地窖门。
而就在快要打开地窖门的时候,一只满是泥浆的大手,突然伸出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吓得我“呃”的一声呼喊还来不及喊出去,整个人就一下被拽下去!
我本以为接下来迎接我的是坚硬的地面,然而,一秒钟后,我跌入一张腥臭的怀中。耳边传来急促的呼吸声,以及“噗通噗通”剧烈的心跳声,这让我瞬间呆住了。
地窖里真的有人!而且,我还被他拽下来紧紧搂在怀里……
脑海里闪现出旭云说的那句话,“阮青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他养蛊为祸寨子,村民中没有人不恨他。”
如果这个被关在地窖里的人是那个阮青,那我岂不是……岂不是很危险?
突然间我就后悔自己的鲁莽行为来!接下来他会怎么对我?我又该怎么办?
“唔……”
就在我惊吓中的时候,抱住我的那双大手,猛然加紧了力度,勒的我快要不能呼吸了,而我头顶上方,传来呜咽声,像是他的哭声,又像是他喉咙中有东西堵住发出的痛苦呻吟声,总之,很恐怖诡异!
“呃……你,你是谁……快放开我,我……我快要透不过气了!”我被他这样勒在怀里,实在忍受不了了,就伸手抵在他的胸口处,推开一点缝隙,一边贪婪的呼吸着,一边朝他喊起来。
可当我的手一碰到他胸口处的时候,我才发现,他衣服下面有东西在蠕动……
我瞬间头皮发麻,惊吓的缩了手!
可下一刻,又发生了令我更加惊恐的事情,他居然一下将我推到泥石墙壁上,随后整个人欺身压过来,脏手就在我的身上乱摸,黏糊糊的唇瓣也朝我脸颊、脖子亲吻起来!
我顿时惊羞的大叫起来,“啊~!救命!……救(命)……”
结果我刚喊了一半,他的一只脏手就捂住了我的嘴巴,另一只手猛地熟练的解开了我睡裙里的罩罩,一把扯了下来!
蛊夫Ⅱ 017,你是阮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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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得呼吸一滞,心都漏跳了一拍,他要干什么?我不会要被这个被旭云关在地窖里的恐怖男人给……
不,我绝不能让别的男人碰我,不然旭云会疯的,我也会疯的!
情急之下,我使出全身的力气,伸手去推他肩膀,然而,不等我使劲,他的手已经敷在我的左胸口上,随后一阵刀绞般的剧痛从我的胸口处传来,让我瞬间就失去了力量,整个人如同面条下锅,瘫软下来。
他在做什么?为什么他的脏手移到我的胸口处,我心脏位置就突然这么痛?
就在我身体瘫软往下滑的时候,他及时松开捂我嘴巴的大手,一把揽住我的腰,紧紧搂进他的怀里,阻止了我身体继续下滑。
我本以为他拽下罩罩,是要进犯我,可没想到,他大手敷在我左胸上的心脏位置后,并没有乱动,而是使劲的按压,直到心脏处的疼痛变弱,他才停止按压,然后大手猛地从我胸口处抽出,我只感觉胸口那里一阵酸麻,并且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抽出来一样。
这让我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处,正好有一缕光线从上方的地窖门口照了进来,让我看到胸口处的情况,只见那里有一条白色的像蛔虫一样的虫子,被这个男人给拽出来了!
“啊~!”我见状,直接吓得尖叫出声,随即一把推开他。
没想到,他居然被我这么一推,就给轻易推开了,甚至还踉跄后退了一步。他脚下便传来,“哗啦”一声,像是铁链拖地的声音。我忙将目光移到他脚上,地窖光线昏暗,我只依稀看到他是赤着脚的,两只脚上似乎都拴着很粗的锁链。
看到这,我又忍不住从脚上,将目光一点点上移,想看看他的相貌。随着目光攀移,发现他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民族服装,身材高大,凡是暴露出来的皮肤都是被脏泥糊住了。脸上更是,一层黑泥遮住了他的相貌,即使地窖上方的光线正好照在他的脸上,也没能让我看清他的相貌。不过,倒是发现他的头发和眉毛都是灰白色的,一双长眼,由于睫毛太长还附着厚厚一层脏泥,让我看不到他瞳内的神色,但是,总感觉里面有水光在闪烁。
“你……你是谁?为……为什么会在我家的地窖里?还有你刚才从我胸口拽出来的虫子是怎么一回事?”我打量完他一遍,目光移到他大手紧紧捉着的那条白色虫子上,下意识的我捂住了自己还有些麻痛的左胸处。
我问完这句话好半天,他都没有回应我,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的时候,只见他突然举起手中那条白虫,凑到地窖入口处的光线下,顿时那白虫不安的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出他的黑掌。可是,他抓这虫子的方法很特别,属于一根手指按住它一节身子,另一根手指弓起穿过它腹部,第三根手指又按下它的一节身子,那虫子根本就使不上劲,所以挣脱不掉。
虫子被他举到光线下之后,他另一只手往虫子那边划了一个半圆的弧度,一层灰色的粉末便飘在半空中,突然“咻、咻……”几声传来,他手举的地方飞来无数只黑蛾子,它们均朝扭动的白虫飞过去,围绕它敷了一层。这时,他就松了手,放开了那条白虫,可白虫却因为黑蛾子的缠绕,并没有掉到地上。不多会,黑蛾子们的翅膀相继着起火来,几秒钟的时间,黑蛾子和那条白虫子在光线下焚为灰烬,并且,灰烬如雪花般洒落掉地。
看到这,我整个人都惊呆了,只屏住呼吸,死死盯着刚才黑蛾子和白虫消失的地方,一言不发。
“哗啦……”
直到他脚下移动,传来锁链拖地的声音来,才让我回过神,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身子紧紧贴在地窖的泥石墙上,警惕的看向他,“刚才你……你引出来的那些黑蛾,就是昨天飞出去缠着丽香和阮嫂的火蝶吧?”
其实我不用他回答,也知道答案了。答案当然是肯定的,黑蛾子是他放出去的,并害的丽香差点死掉!
如果他是个坏人,肯定会否定,因为那样不会让他承担责任,然而……
他却点点头。
我见状,反倒是愣了一会,随即又问道,“那么她们说,火蝶只有她们要找的阮青能养的出来,那你……”
说到这,我抬起头,死死盯着他的脸部看过去,接着问道,“那么你是不是那个阮青?”
他闻言,唇瓣微微一扯,覆满脏灰的密睫也微微转动了一下,两行浑浊的泪水就毫无预兆的从他眼眶里流淌出来,显得他很是伤感。却并没有回答我是,或不是。
我发现,他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想想之前旭云站在地窖入口对他说话时,他也没有回应的画面来,我心里不禁刺痛了一下,“你……你是哑巴吗?”
可我偶而脑中蹦出来的片段中,那个叫阮青的男人是会说话的。如果他是阮青,就不可能不会说话呀?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更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向我这边走了一步,然后突然伸手朝我脸上袭过来,我吓得头一偏躲了过去,随后感觉自己的一缕长发被他捉住了,我忙斜眼看向他。只见他脏手轻轻的扯起我的一缕长发,凑到眼下,看了半天,也默默流泪流了半天。
这让我极其不解,悄悄的拽回我的头发,在他回过神朝我这边看过来时,我大着胆子继续问他,“你到底是不是阮青?”
他这才点了点头。
一看到他点头,我才松了口气,“果然我猜的没错,你真的是那个十恶不赦的人。难怪旭云会关你了,你……”
我话刚说了一半,他突然脏手一伸,抓住我的肩膀,力气很大,让我吃痛的止住话语,不解的看向他。
他见我看向他,忙皱着灰白的眉毛,朝我激动的摇着头。好像在反驳我刚才说的话。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十恶不赦的人?旭云关你是有其他原因?”我试探性的问道。
他却盯了我半天,突然松开手,背过身往地窖中最黑暗的地方走去。
我想跟过去,可那边太黑,我又不敢过去,只焦急的盯着他渐渐没入黑暗中的身影追问,“喂,我家小雨房间里的敲击声,以及那个带着泥手印的皮球,都是你弄得吧?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吸引我过来救你?还是要捉住我威胁旭云?……喂,你别走啊,你还没回答我呢!”
随后无论我怎么喊他,他都不再出来见我,我也听不到他脚上锁链拖地的行动声,他应该就站在黑暗里看着我这边的。这让我很疑惑,他这样费尽心机的把我引过来,不是求我救他出去,也不是趁机捉住我威胁旭云放了他,那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还有,我胸口里被他拽出去的白虫子,究竟是什么虫子?又是什么时候钻进我胸口的?
我身上会不会还有其他的怪虫子?
就在我陷入思考中时,地窖上面传来小雨的哭喊声,“阿娘……呜呜……阿娘你在哪,阿爹死掉了……快救救阿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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