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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蒂择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何韵儿
锦月迷迷糊糊,被赫连鸣谦从揽月阁带出,早就有备好的马车,停留在右相府墙外,赫连鸣谦是从车窗带锦月飞入的,叶阑赶过来,才发现赫连鸣谦没带驾车的马夫,这不是明显的让他驾车吗,此时他才明白,赫连鸣谦显然是早就把他算计了。
“你这去哪我都不知道,怎么驾车?”
叶阑环胸站定,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赫连鸣谦将车帘掀起一个角,对着叶阑温雅一笑,幽幽的说了一句。
“马认得。”
看着赫连鸣谦那张得逞的脸,叶阑又气又恨,却又拿他没办法,谁让他是月儿心尖上的人,他不能找他麻烦,也只能自认倒霉。翻身跳上马车,狠狠抽了一鞭子马匹,也不知道他抽到了什么地方,驾车的马跳起一声嘶鸣,就开始狂奔。
“啊……”
马车跑的猝不及防,锦月没有防备叶阑用这么一招发泄心中的不满,整个身体飞起朝着车壁砸去,好在赫连鸣谦眼疾手快,伸手将她拦抓住,小心的护在怀里。
“月儿你没事吧?”
叶阑听到锦月的惊呼,赶紧拉住缰绳,好在马儿听话,便停下了,刚才光想着报复一下赫连鸣谦,忘了锦月还在里面。
马车一停下,叶阑赶紧松开了手里的缰绳,掀开了车帘,此时两个人正抱在一起,即使见惯了风花雪月的叶阑,不知脑子哪根筋搭错了,突然觉得那画面委实有些尴尬。
“我没事。”
锦月侧头淡定的回答了叶阑,两双眼眸静谧的如一潭湖水,似乎并不觉得此番举止,有何不妥之处,叶阑赶紧赔笑这说了句。
“那就好,那就好。”
说完便将车帘放下了,伸手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觉得有些好笑,遇见赫连鸣谦,月儿犯神经也就算了,他怎么也跟着鬼使神差起来了,更何况他们俩都没在意,他又不好意思什么呢?
叶阑耍了耍小性子,便安心架起车来,毕竟伤来赫连鸣谦不算什么,伤了锦月就不好了,马车开始平稳的向前行驶。赫连鸣谦依然揽着锦月,防止叶阑再来这么一回。
“放心,这种伎俩叶阑不屑做第二次。”
赫连鸣谦挑了挑眉,松了手臂,拿出一个垫子,放置在锦月身后,他知道锦月跟叶阑熟悉,但这熟悉程度显然超出了他的预估。
“你的意思是,我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锦月闻言便笑了,也不开口辩解,赫连鸣谦到也不在意了,将放置在车上的特制的小桌子支起,又从身后取出一个精美的食盒,一层层的打开,变戏法似的一盘菜一盘菜的端出来,让锦月看的目瞪口呆。
“这些你什么时候备下的?”
赫连鸣谦将一双银筷朝着锦月递过去,锦月接在手里怔怔的等着赫连鸣谦回答她。
“出门的时候,都是我亲手做的,你尝尝?”
在海家村,锦月经常能吃到赫连鸣谦烧的饭菜,不得不说,他的厨艺真心的不错,清粥小菜都能做的别具风味,怕是与那芳香四溢的厨子相比,也不见得逊色,她还真有些怀念这味道了。
“你这煮饭的手艺是从哪里学的?”
锦月一直没有想通这一点,他原以为赫连鸣谦跟她一般,从小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应该不通这些生存的琐事才对,偏偏他不仅懂,还做的这样出类拔萃。
“我娘向来馋嘴的厉害,为了一口美食,能远渡千里日夜兼程去寻,这可苦了我爹,经常陪她奔走在外,有时候很长时间,一个好觉都睡不成,于是我爹为了留她消停片刻,便练就了一手好厨艺,等我懂事的时候,便把这重任强交到我手里,久而久之,我这厨艺也就练出来了,不过我娘走后,我到一直没动过手,直到在海家村遇了难,才想起,我这手艺。”
锦月垂眸笑了笑,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不知那食盒有何精妙之处,放置这么久,这菜的温度还是恰好,味道更是好的没话说。
“你的手艺越发的好了,当这天朝的太宰,我都替你屈才,不如那天在这临都开个酒楼,就开在芳香四溢对面,我想一定能与芳香四溢一决高下,那样岂不热闹。”
太宰与厨子之间的地位,原本就是云泥之别,但锦月偏偏颠倒着说,赫连鸣谦将盘子朝着锦月都推了推,好都能让她夹到。
“若我真开一间酒楼,有你这样美若天仙的老板娘招揽客人,只怕芳香四溢便没有生意了,那还用比,不知那时王家是不是会打上门来。”
一句老板娘,让锦月羞赧的将眸子垂下,她怎么忘记了,赫连鸣谦在朝野以毒舌闻名,谁也甭想在嘴上跟他讨得便宜去,这不,她调侃他,便被他反调侃了去。
“怎么不说话了?”
赫连鸣谦的明知故问也就罢了,还故意将脸凑过去,盯着锦月面上浮出的红晕,就是不放过她,锦月用手臂轻推了赫连鸣谦一下。
“你不要离我这么近,让我好好吃个饭吗?”
“哈哈哈~”
赫连鸣谦扬声笑了几声,若他没记错,这似乎是锦月第一次跟她撒娇,难为她这样一向沉稳高傲,也肯屈尊恳求他,为了这难得的第一次,赫连鸣谦果真的离开了一些。
“你要不要也吃一些?”
赫连鸣谦做的菜不光是将味道做的极佳,连摆盘都很用心,当真做到了色香味俱全,不知不觉,锦月已经快吃下一半了,此时才想起来,赫连鸣谦是不是没用过膳。
“哦,出门的急,我好像只带了一副碗筷。”
他这样一个事事做的谨慎之人,怎可能忘了,肯定是故意的,但此时锦月也不好揭穿,吃人嘴短,古人诚不欺我也。
“那,给你……”
锦月将手里的筷子递过去,赫连鸣谦没有接,只是举起了自己手给锦月看,还露出一幅委屈的面容。
“切菜的时候划伤了,只怕是拿不了筷子了,不如你喂我?”
锦月看了看那针眼大的伤口,跟赫连鸣谦可怜兮兮的模样,显然像是一个要糖吃的孩子,这表情她倒是经常在叶阑脸上看到,不过早就免疫了,从来不当回事,如今赫连鸣谦做来,她却莫名的心软了。
“那我夹给你好不好?”
赫连鸣谦突然感兴趣的直起身来,若有所思的盯着锦月看了会,只看的锦月心理发慌,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随后笑嘻嘻的靠近锦月。





并蒂择凤 第一百七十三章:嫁与春风不用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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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嫁给我,那当然是好,我喜不自胜。”
赫连鸣谦的故意转音曲解,让锦月脸上刚消下去的红晕,再次浮起,一直红到耳根后面,烧的锦月无所适从。以往的淡定从容尽数不见。她现在总算是明白,什么叫做一物降一物了。
“好了,不逗你了,你安心吃吧,我来之前就用过了,这些都是专门为你备下的,你多吃些,不要浪费我足足忙活了小半个时辰,现在我府上的下人,还暗地里笑我呢。”
从前都是她让别人措手不及,连叶阑那样聒噪的人,都在她这里讨不了便宜,往往被自己气的跳脚,却无可奈何,如今她却被赫连鸣谦吃得死死的,而且还心甘情愿,锦月想她真是没救了,彻底的没救了。
“呢~,张口。”
锦月夹了一片莲藕递到赫连鸣谦嘴边,本来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到她却当真了,但送到嘴边的东西,哪有不吃的道理,赫连鸣谦张口,便咬下了那藕片。
“干嘛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锦月半抬着头,嘴角带着份笑,但这份笑里,却显现出有些失神,防似发现了什么似的,欲言又止的模样,赫连鸣谦一问她,那份失神,便不见了。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些反常?我想问问你,是不是我多心了?总觉得你今天跟平常不一样?”
从今天锦月醒来睁眼起,这种感觉就萦绕在心间,对事她一向都会试探揣摩,但对赫连鸣谦,她不想,因为她想尝试着信任他,所以便从直接问开始。
“你觉得我这样不好吗?那你喜欢我怎样,我都随你。”
锦月默然怔住了,锦笺传信的时候,赫连鸣谦在她心里是霁月清风般的人物,有时觉得远在天涯,有时又觉得近在咫尺,相见后发现他是深不可测,心思难猜,让她想接近又不敢接近,而如今他却又是厚颜风趣,情话张口闭口,说的理所当然。但每一种她都爱,却没想过好与不好。
“其实你怎样都好,你随我,我也随你,只要你不烦我。”
锦月朝着赫连鸣谦靠了过去,赫连鸣谦抱住她,心中松了一口气,换之是内疚,终是她没起疑心,但她这样信任他,而他却还跟玉和设计了她,是不是不该。
也许她并没有什么危险的想法跟不为人知的计划,只是神秘清冷惯了,让他们有了错觉,若真是这样,玉合贸然去打探,会不会让锦月不舒服。
赫连鸣谦驾车的马选的极好,叶阑引以为傲的车技便无用武之地,索性便丢下了缰绳,任由它们跑,时间久了,叶阑百无聊赖的打起了瞌睡。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赫连鸣谦掀起车帘,拍了拍叶阑,叶阑才发觉马车已经停了惊愕的环顾四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还养马?这些好马不会是你收受贿赂得来的吧?若真是这样你是不是该送我一匹,堵一下我的嘴。”
叶阑睁眼看到的是一个偌大的校场,围栏里有几十匹马正悠闲的吃着草,个个都是难得的珍品,也不知赫连鸣谦从哪里弄来的,不过据他所知,赫连鸣谦应该不是个敛财的人。
“你可以挑一匹,我送你就是了。”
叶阑飞身一跃,从马车上下来,睡的有些不妥,便松了松筋骨,随后不怀好意的笑着看向赫连鸣谦。
“你这可算不算讨好我吗?如果是,那是为了月儿呢?还是为了怕我揭露,我们天朝的太宰大人是个大贪官。”
赫连鸣谦也是温雅一笑,随之跳下马车,伸手将锦月搀扶下来,锦月笑着下了车,却也不阻止叶阑为难赫连鸣谦,不过她想,叶阑也没那本事为难他。
“你可以这样理解,但我真没这意思。”
叶阑翻了个白眼,偌大的听风楼什么没有,即使这里全是千里良驹,他叶阑也看不在眼里,不过为了做好忠实的护卫,他来到临都一直守在锦月身边,他还真好长时间没骑马了,骑匹马跑跑,松松筋骨也不错。
“送我就不必了,省的我家月儿,觉得我欺负你,回头又找我不痛快,那我可吃不消,不过借我跑跑还是可以的。”
说着叶阑就进了校场,左选右挑的,最后选了一匹肥硕的枣红大马,翻身上去,拉着缰绳就狂奔走了。
“不是说要见对你很重要的人吗?这里不会是他的地方吧?叶阑这样贸然骑走那匹马,真的没关系吗?”
叶阑动作太快,锦月都来不及出声,他人已经没影了,锦月也知道,叶阑自由惯了,这么长的世间待在他身边,连沾花惹草都少了,也确实太拘着他了,但他因为担心自己,不肯离开。
“碧华,我有说过是带你见什么人吗?”
锦月微微愣了愣,疑惑的看向赫连鸣谦,他确实只是提及要带她见闪电,看来是她自己会错意了若是闪电非人,难不成是匹马,可若真是匹马,怎么用这么兴师动众的过来。
“那闪电是?”
赫连鸣谦没有直接回答锦月的问题,却神秘的笑了笑,更让锦月猜不透了,赫连鸣谦随后抓住锦月的手,扯着锦月便往里走。
“来……”
校场只有两三个仆人在来回走动,照顾着这些马,对赫连鸣谦的到来,只是屈伸行了礼,便各忙各的去了,对于马,锦月是一窍不通的,但看刚才叶阑兴奋的表情,也不难知道,这里的马匹肯定不寻常。
赫连鸣谦牵着锦月绕过前方的校场,来到校场的后端,空旷的的草坪上,只见一匹雪白的骏马,低头吃着草,那白马比之外方的要高大一些,雪白的皮毛铮亮,不见一丝的杂色,看上去颇精神。
待那马匹看到赫连鸣谦之后,四蹄翻腾,长鬃飞扬,壮美的姿势宛若历尽艰辛穿洋过海的信鸽,宛如暴风雨中勃然奋飞的海燕。仰天长啸,那动人肺腑的马嘶响彻苍穹,奔驰而来。
来到赫连鸣谦身侧,依然难掩兴奋,用头蹭着赫连鸣谦,此时倒像一直粘主人的乖巧猫咪,没了方才的气势。
“它便是闪电了,它可是宝马中的宝马,世间绝不会有第二个。”
锦月惊愕的愣住了,想到赫连鸣谦跟她提及闪电是,她还考虑应该穿什么样的衣服,便觉得自己可笑,幸亏当时没有问出口,否则便要闹出笑话了。
“你为什么说它很重要?”
赫连鸣谦伸手帮闪电顺了顺毛,顺便将锦月扯过来,离得近一些,但锦月似乎有些怕,躲在了赫连鸣谦身后,偷瞄着那匹白马。
“八岁那年,我跟玉和偷偷跑出潋滟谷去玩,在一荒山迷了路,巧的是遇见了闪电,要不是它驮我们离开,我跟玉和怕是要饿死在那荒山了,从那以后,就一直养着它至今。”
这匹马的确看着喜人,锦月伸手也摸了摸它的头,没预料到闪电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锦月的手,锦月惊愕的把手收回去,连忙后退了几步,若不是赫连鸣谦扯着她,她已经后退不了了,非的离它几丈远不可。
“别怕,这家伙就喜欢亲近美人。上一次我带它出门,它呀,硬生生追着一个美人跑了十几里,害的人家误以为遇到了强盗,正打算进城报官呢,你说气不气。”
叶阑也是痴迷骏马的人,以前没少在她耳边絮叨,什么养的马匹好,但这喜欢美人的马,她还第一次听说,还真是稀奇的很,这样的马,难怪赫连鸣谦说,不会有第二匹了。
“有这样的知趣的马,岂不会给你带来很多艳遇?你到挑拣几个有趣的说来听听?”
锦月知道赫连鸣谦在来临都之前,在江湖也是早有声明,武林的女子都张扬大胆,赫连鸣谦这番姿容,倾心的女子怎会能少,肯定会有穷追不舍的,锦月现在到有兴趣,去翻翻听风楼关于他的案宗,看他闯荡江湖那些年,有过多少风流韵事。
“如你这样的美人,才能算得上艳遇,其他的只能是麻烦?还是不听的好,万一你吃醋,跟我闹小情绪,我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其实锦月说的不错,在赫连鸣谦只身在江湖中时,的的确确得了不少女子的青睐,更何况江湖儿女向来不拘小节,不像这临都的大家闺秀,即使倾心,也守着礼节,不会乱来。
“你好像还不会骑马,来我教你。”
锦月皱了皱眉,脚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当时在晋州成王府里,那是她第一次上马,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现在要不是看闪电温顺,赫连鸣谦又说它重要,打死她也不敢靠近的。
“没事的,闪电不舍得伤你的,不是还有我在吗?”
锦月轻咬着下嘴角,依然不敢靠前,赫连鸣谦索性懒腰抱起锦月,脚下一用力,两个人都坐到了马背上。
“不要紧张,我会一直在的。摔了你我可不舍得。”
赫连鸣谦这句话,极大的平复了锦月的恐惧,但她依然有些怕,手掌紧紧的攥着赫连鸣谦的衣襟,不敢松手。
“驾~”
赫连鸣谦话音未落,闪电犹如一阵狂风,飞奔而起,脚下犹如腾云,十几丈的护栏,它也轻松越过,骑在它身上,像是在飞一般,四周的风景迅速后移,目不暇接,原来书中那句,少时狂走西复东,银鞍骏马驰如风,并非夸大。
在宽阔的野外骑马肆意狂奔,突然觉得心情都开阔许多,前尘烦忧往事都会抛之脑后,这种感觉,是锦月从来不曾体会过的,心里畅快务必,倒是忘记了害怕。
也不知是跑出多远,原来的校场已经看不到了,前面是一平静的湖泊,四周空无一人,赫连鸣谦轻收了一下缰绳,闪电缓缓便停下了,闪电停稳后,赫连鸣谦就拦住锦月,从马上飞下来,平稳的落在地上。
闪电优哉游哉的跑到湖边去喝水,赫连鸣谦扯着锦月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此时夕阳西沉,万丈红霞落在平静的湖面上,映出一小节远处的青山,几只水鸟盘旋在湖心,偶尔向湖面捉一口,荡起一层一层的涟漪,美好而静谧。
锦月自小长在临都,因为极少踏出右相府门,即便出去,也是去芳香四溢这样寻常的巷陌跟世家府邸,她从来不知临都还有这样一个美好的地方。
“这里真好,难怪会有那么多名雅之士,愿意退出朝堂,放弃追名逐利,纵情在这山水之间。”
赫连鸣谦璀璨的眸光不自然的闪了闪,他以前便是过着这样的日子,与世隔绝,轻松自在,但从来没有觉得有多好,直到步入仕途,开始搅弄风云,日日与权势周旋,他早就觉得不厌其烦,只是还不到能脱身的时候。
“你喜欢这样的日子对吗?”
锦月微微敛了敛眸光,身为相府千金,又背负着听风楼跟叶家的使命,这样的日子于她来说,何其的遥不可及,她怎敢奢望,可是锦月反过头去想,若是他愿意呢,他若是想过这样的日子,她该怎么成全他,放手吗,如今怎么让她舍得。
“那你呢?”
他本可不被权势束缚,可为了她,他便脱不了身了,这些赫连鸣谦不想让锦月知道,明知她有向往,但这样的日子他是给不了她的,刚才那句话他不该问的。
“花花世界,何其的多姿多彩,我怕是放不下了?”
锦月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说喜欢,否则她不知该不该放手,因为他说过,这世上没有谁应该束缚谁的一生,这句话一直萦绕在她心里,唯恐她成为牵绊最着他的人。
她无比的清楚,若是两个人目标不一致,追求的不一致,即是短时间被情捆绑在一起,早晚会有一天,累了,倦了,那剩下的就是消磨最初的情意,但者情意早晚会被消磨干净,到那时,两个人只剩下憎恶,就像父亲跟娘亲,同一个屋檐下,离不得,近不的。




并蒂择凤 第一百七十四章:赠君一法决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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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月儿~”
夕阳的余晖受尽,不知不觉天已经开始发暗,远处传来疾步的马蹄声,叶阑正神色慌张的策马往这边赶,锦月心中一紧,若不是出了大事,依照叶阑散漫的性子,是绝不会露出如此凝重的神情,但能出什么事?
“出了什么事?”
马匹还没跑停下,叶阑便飞身下了马,直接飞身到锦月身边,附声在锦月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听风楼有特备的传音之术,凭你武功再高,耳力再强,也听不见一个字,赫连鸣谦只是看到锦月脸色变得很不好。
“家里出了些事,我回去处理一下。”
锦月敛了敛心神,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样慌张,免得赫连鸣谦担心,但心中早就七上八下了,因为她手里很重要的筹码,正频临着灭绝的危险,她怎能不急。
“好,你们骑闪电回去吧,还能快一些,若需要我帮忙,你尽管开口。”
锦月点了点头,没在说一句其它的话,因为她已经没有心思去跟赫连鸣谦说些什么,恨不得现在就插上翅膀飞回去,于是转身便跟叶阑骑上闪电飞奔回去,把叶阑骑回来的那匹马留给了赫连鸣谦。
两人匆匆远去的背影只剩下零星一点,赫连鸣谦大概可以猜测出,叶阑告诉锦月出的事,肯定跟南宫霖有关。刚才他心里是矛盾的,他既怕锦月回去的早了阻碍南宫霖刺探的计划,又担心锦月回去的晚了,南宫霖会有性命之忧,也怕聪慧如她,难免会猜出是自己跟南宫霖合谋算计了她,一气之下跟自己决裂。
苍穹的孤月缓缓升起,稀疏的点缀着几颗星辰,夜风吹拂着锦月散落下来的几缕发丝,扬起落下,扬起落下。背对着的是一身比夜还要黑暗的人影,虔诚的跪在地上,将一本卷宗举过头顶,满脸的惭愧。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早已经把发生的变故讲述清楚,不敢漏掉任何一个细节,此时他不敢抬头看他的主子,这个年岁不大,却沉稳睿智,让人畏惧的女子,他正等着她给他宣判,因为此时,他的性命早已经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淄从这年少的楼主十二岁接手听风楼,听风楼中不少人心存不服,欺她年幼,又是个闺阁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姑娘,但这为楼主算无遗策的心智,跟雷厉风行的手段,不出一个月,听风楼中的人都甘心臣服了。
这些年对于犯错之人,她从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心慈手软,今日他怕是无生还的可能了,但叶确实是他咎由自取,惹出如此大的祸端,听风楼自创立以来,从不曾遭遇过此中挑衅。
“沈幕请楼主责罚失职之罪!”
沈幕的声音如一口悠扬的洪钟,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在密不透风的密室里,有震耳发聩之效,往常闯入之人,只听声音都能吓的半死,会错以为是这声音是来自地狱的呼唤。
锦月依然不动声色的在窗前立着,神色凝重,眉心蹙起,不发一言,很难让人猜出,她在想些什么,沈目微抬了眼帘,瞟了一眼锦月脸上的神色,立刻收回了视线,他不明白,如此美艳的一张脸,怎会让人望而生畏。
“沈幕,听风楼的案宗密室,你沈家守了几代?你又守了多少年?”
锦月突然的发问,让沈幕猝不及防,连忙叩下身去,手臂依然托着那卷案宗,这些事,他日日计算着,早就刻在血脉里了,自然可以不假思索的道出。
“回楼主,沈家传到我这里,已经是第七代,今日起,我已经守了十七年零三个月外加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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