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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蒂择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何韵儿
“窥探天命后,你当如何?”
墨承乾沉声一问,锦月清淡的眼眸突然一怔,叶家世代因为窥探天命而折,而天家却从来没有关心过问过,他们将如何。
“这世上从来不会有,不付出代价便可获得的东西,我想皇上应该比我了解吧,叶家所谓的窥探天命,无非是用自己的寿命做祭品去换而已。”
锦月清淡的目光移到窗外,越过高墙,停留在青翠的竹林之间,就像这冬季常青的竹林,是需要无数的炭火,远处烘烤着,方呈现了此番美景。竹林是清翠喜人,而谁有想过那炭火的悲哀。
“我知道天家一向忌惮叶家能够扭转乾坤的本领,只要皇上选择后者,从我之后,家人便再也不会留存了,没有叶家的支撑,听风楼便如一盘散沙,不足为惧,而皇上便可稳坐龙椅,做到真正的高枕无忧了。”
墨承乾沉声许久不见回答,直到锦月回眸看他,向来风云不变的帝王竟然蹙着眉头,定定的望着她,他明白,她的意思是她不会再有后人,听风楼从此在他掌握之中,但他也不明白,这普天之下所有女子觊觎的后位,何以让她如此避之不及。
“你这样倾尽一切能换取多少的时光?”
晋州的事情,锦月早知不会瞒过天子,更何况她是故意让他知晓一切的,知晓她心有所属,而且是在他心中很有分量的一个人,也是帮他默默守着帝位,他存了亏欠的人。
“少则三载,多则五年。”
墨承乾怔怔的笑了笑,环视了一下四周,目色停在床榻右侧的屏风之后,他已经看到那影子不安的晃动了,他有些得逞的快意,更多的是沉寂的悲哀。
“若你真是叶家预言,天降的凤凰,岂不是违天而行?”
锦月淡笑这摇了摇头,她若真是确定自己有着凤命,那她此番前来不就是自取其辱吗,叶家信天命不错,但绝非只是信而已,有时候更拥有左右天命的能力。
“其实天理循环,并非是一成不变的,只要月肯交付自己的寿命,凤凰之预言,自然会转接到另一个合适的人身上,毕竟一个将死之人,承载不起天下运势。”
四目暇接之处,眼前的女子眼底依然静谧,能够将生死看的如此淡,又如此通透的人,她是第一个,怕也是唯一的一个。
“朕知道你所说的转接是谁,但你没有听说,朕曾经答应王书墨的事吗?”
当时就有人告诉锦月,王书墨用一半的家财,不仅换的天朝嫡驸马之位,还换的皇上暗许不让弦阳入宫之说,起初她也是信了的,但不信的是,这样一个有个雄心壮志的皇帝,怎肯为那一半的家财,放弃有着凤命的皇后,置天朝的安慰与不顾。
“皇上是真的答应了吗?”
锦月眸子里带着怀疑的笑意,明明什么都看破了,还偏偏伪装着不知去问,这件事鸣谦他们这样心思缜密之人,都没有产生怀疑,而眼前这个女子,却一语道破其中玄机。
“哈哈哈,难怪世间传闻你别具聪慧,果然有一颗七窍玲珑之心,你就不怕戳穿了朕,朕会震怒。”
锦月虽然不敢公然的得罪天子,却也没想着讨他喜欢,毕竟她没有攀龙附凤的心思,她能理解王书墨为什么默许了那样的传言流出,因为这样,弦阳才更有机会躲过凤命之说。
“说实话,月怕的太多了,怕的举步维艰,怕的不堪负重,也正是因为怕的多了,相比而言,这一件便不那么重要了。”
墨承乾点目光变的有些温怒,她是第一个敢说,怕他是一件不重要的事,这是对他权威的公然挑衅,也正是挑衅的举动,证实了她方才的话,她是真的不怕。
“有没有人说过,你不太会说话?”
锦月笑了,笑的浅淡静谧,不像带着月色,反而如落晖的朝阳,引起人心底的舒畅,这样的笑,若能封存在着死气沉沉的皇宫,是不是会有意思的多。
“大智若愚,大愚若智,总不能所有好处,都让一人占全了,月是不太会讨喜的说话。其实皇上想要个会说话的,不是很容易的事吗?,何苦为难月呢?”
是很容易,这宫中上至皇子妃嫔,下到宫女太监,那个不是口绽莲花的讨他欢喜,可他却从没有真正的欢喜过,反而是眼前这个不讨喜的,能引起他心中一分欢悦,人真是奇怪。
“既然你来是给朕选择的,那朕现在想把这个选择权交给你……”
锦月淡淡的扫视了墨承乾一眼,希望从他脸上能看出什么,问题是她提出的,让她选,自然不会有第二种答案,可他真的就这样容易的答允了,锦月总觉得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我……”
“你先不用急着回答,就像你说的,天理循环,瞬息万变,等你真的想明白了,再回答朕也不迟。”
锦月垂目皱了皱眉,显然还没有想明白墨承乾,这么做的真正意图,天理循环,瞬息万变,他在筹划着什么,让着风向随着他变,让这人心顺了他的意,他倒不如一口拒绝,反而会让她安心些,再想其它办法,迫使他答应,可如今怎么才好。
“那月先告退了。”
锦月俯下身去行礼,今天有太多第一次,墨承乾在锦月身上看到太多的不同,比如现在,一向都是他屏退别人,从没有人敢跟他告辞。
“玉和在你府中还好吗?”
锦月依然俯着身,眸光微微抬了抬,她心中想着,是不是赫连鸣谦跟皇上提及了昨夜的事情,他竟然不亲自来问她,反而用天子的权威,迫使她回答,她在他心里果真是个外人。
“玉菊公子是家弟的先生,月跟他并无交涉,皇上若想知道,可问问我父亲。”
锦月三言两语,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到右相身上,而把自己摘干净,只要她有意隐瞒,看来从她口中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既然这样,朕便抽空问问右相,你先回去吧。”
锦月俯身行礼后,墨承乾目送若有所思的锦月离开了惊华宫后,才侧目到哪屏风之后。
“出来吧。”
几声分外沉重的脚步声从屏风之后传来,赫连鸣谦是习武之人,怕是也只有这番情景之下,才让他放下所有,走出这般沉重的步子。
“现在,你还决定用你的一生自由,来跟朕换她吗?”
赫连家的后人从来不曾入仕为官,赫连鸣谦之所以违背祖训,为的便是幼年时输掉一个赌注,承诺给墨承乾效力七年。
他以为牺牲掉自己的一生的自由便可以承担所有,却不曾想她所承受的远比他想象的要多,他希望她活着,即使日后与她天各一方,形同陌路,他依然希望她可以活着。
“为什么一定要是她?”
接二连三的打击,再加上南宫霖的生死未明,早让赫连鸣谦失去了分寸,他知道锦月隐瞒了他很多,但却没想到,这隐藏背后的心酸。
“朕也想问你,为什么要是她,朕一早就向你们挑明了,并蒂明姝身边有凤影,可你们呢,一个个还是都陷进去了,朕不追究,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眼前是有着成为千古一帝雄心壮志的皇帝,他有什么资格奢求天子顾念总角之好,再说,如今的天子早已经不是那个,事事都顾及他们的大哥哥了。
“王书墨那件事,为什么要骗我们?”
墨承乾眉头皱的很厉害,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个都敢公然的违抗他,还都这般理直气壮的谴责他,他们千般不愿,万般委屈,难道他就事事顺心了不成。
“鸣谦,朕或许比你们自己更了解,你们会对什么样的女子动心。”
都说他精于算计,可他那些小伎俩,怎能及得上眼前这位帝王的万分之一,他再对人设防,也信着玉合跟这位帝王,而这位帝王却从来没有信过任何人。
“臣告退。”
赫连鸣谦给墨承乾行了一个标准的君臣礼,私下相处,这是赫连鸣谦第一次跟他行这样大的礼,他要的不就是这份至高无上的权威吗,为什么赫连鸣谦行这样的君臣礼,他会感到心酸。
赫连鸣谦不待墨承乾答话,大步流星的转身离开,跨过高高的门槛时,衣摆带着一份决绝打在了那门框上,墨承乾觉得心口被人撕裂了一道口子,那道口子扰的他苦不堪言。
他记得小时候赫连叔叔,经常会带着赫连鸣谦跟南宫霖到宫里来,在这宫里,容貌上出类拔萃的人数不胜数,可这两人的出现,竟然会让整个后宫的美人黯然失色。
他们年龄相仿,宫中皇子也就只有他一个,加上在宫中出入自由的傅风致,四个人很快就玩到一块去了。那时的傅风致很是活泼,年龄最小,鬼点子却最多,经常带着他们四处闯祸。
他一直知道傅风致对他的心思,赫连鸣谦跟南宫霖也清楚。他故意向傅风致透漏自己想成为千古一帝的决心,果不其然,那个傅家混世小魔王真诚的给他说。
“太子哥哥,致儿帮你。”
他至今忘不了傅风致看他的眼神,那样清澈,那样赤诚。或许那时她不知道帮他将付出怎样的后果,但她做到了,却从来没有想过退缩。没有怨过,没有恨过,那样一个孤傲如梅的人,在他面前,永远是仰望的姿态。
当年他便知道赫连鸣谦跟南宫霖,他日绝非池中之物,赫连叔叔最是重情重诺之人,赫连叔叔教导出来的孩子,自然也是,于是他便和傅风致一起设计了他们,得到了他们帮他稳定乾坤的承诺。
是的,他一直算计着所有人,抛开一切情感,只为登上那至尊的位置,他以为唯有站在那令所有人敬仰的高度,他才能拥有一切。可如今赫连鸣谦因为那个女子跟他表现出来的疏离,却让他如此心痛,如此的难过,难道他真的错了吗。
不,不会的,那是他一直以来的目标,是他长久的向往,是他存活下来的意义,牺牲这些私人的情感又算得了什么,他不该动摇的。
临都的天籁小馆依旧是座无虚席,优美的昆腔在大厅里绕梁回荡,粉墨登场的戏子,用那柔美的身段耍着好看的花枪,不时会有人高声叫好,一掷千金的打赏。
“怎么了,脸色这般不好,可是病了?”
锦月喝一口手边的清茶,瞥了一眼神色紧张的,坐立不安的弦阳,从坐到这里起,她总是时不时的四处探看,小厮来上个茶点,她都会如惊弓之鸟。
“没,没有,这戏唱的真是好。”
弦阳将视线赶快移到那戏台上,还故作镇定的拍手鼓掌,锦月径自笑了笑,。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她自小玩乐的时间少之又少,对戏可以说一窍不通,好与不好,她没资格评断。
“你倒是说说,这戏那里唱的好?”
闲暇听听戏,便是世家闺秀仅有的娱乐方式,锦月记得,赫连鸣谦倒是挺喜欢听戏的,锦月的确想去了解一些,这同样的故事,同样的腔调,却会有人一遍一遍的听,究竟它的妙处在那里。
“台下唱的是昆腔,它最大的特点便是抒情性强,格律严格,文词古奥典雅,而这天籁小馆的戏子,动作细腻,歌唱与舞蹈的身段结合的巧妙而和谐。你看那个青衣,声调缠绵婉转,柔曼悠远,声音的控制,节奏速度的徐疾以及咬字,都恰如其分的好。”
锦月淡笑着听弦阳眉飞色舞的描述着,她认真的去听,可她说的精妙之处,她却丝毫品味不出个所以然来。





并蒂择凤 第一百七十九章:暖戏烟芜锦翼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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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阳的兴致勃勃的讲述,对戏曲唱词音调的高谈阔论,让锦月突然明白了,为何每次弦阳找她应付先生的功课时,会露出那副艳羡的神情,这是意识到自己不足,而产生的懊恼。
“你是否经常来着天籁小馆听戏吗?”
弦阳错愕的盯着锦月,她方才因为注意力,停留在别的事情上,所以锦月问她时,就顺嘴告诉了她。如今想想,真是有些奇怪,她记得锦月从前时不喜欢这些的。
“倒也不是常来,反到是你,怎么想起来约我到这里了?还突然对戏剧感了兴趣?莫非有什么隐情不是?快说给我听听?”
锦月将眸光移到戏台上,那戏台上的青衣手持明亮的花枪,熟练的绕着那书生走着台步,举手投足,尽是风情。华丽的混腔入耳,入深谷里的黄莺,赢的满堂喝彩,高声叫好。
“人总是要变的不是吗?只是没想过,你对戏曲如此精通,有空多跟月讲讲,不求想你这样精通,起码可以品出个好坏来。”
锦月总不能告诉弦阳,他是因为赫连鸣谦喜欢,才想起来了解一下,因为她明白只有兴趣相投,才能有话可说,才能心意相通,相互之间的关系才能保持长久,不知是不是右相的始乱终弃,她总对她跟赫连鸣谦这段情没太大的信心。
“音律本就有相通之处,我也仅仅是懂得赏罢了,若是让我唱出几句来,却是不能的。你若是喜欢,我以后可以约你常来,只怕你就不肯了。”
锦月淡淡的笑了,戏曲在天朝虽受世家追捧,但戏子却被列入下九流的行当,甚至比青楼的姑娘还要低贱一等,她虽从不以身份论人高低,但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的临都成内,保持如弦阳这般,只凭技艺便可产生仰慕,却很是少见。
“以后有机会吧,过几天月需要离开临都一段时间,回来再受你教诲。”
锦月回到临都不足两个月,却又要离开,以前她便总是忙着,极少能有时间把她约出来,弦阳不懂,同为相府小姐,自己怎么就这般清闲,而且其它府门的小姐,没有一个愿意跟她亲近的,锦月不在,她连能聊聊天的人都寻不到。
“你这是又要去那里?总觉得你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忙,而我闲的都要长草了,你不在临都,我都觉得这临都都显的不那么热闹了。”
弦阳以手托腮,瞪着那双无辜的鹿眼,水汪汪的望着锦月,十足的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若是那个男人看了,估摸着骨头都要酥了去,她即是要这天上的星星,故意也有一群人趋之若鹜的去摘,也不知这惹人怜爱的神情,她是如何练就的。
“天寒了,月近来身体不太好,有些受不住临都的寒气,便想去苍灵避避寒而已,那有什么事可忙。”
听到苍灵两个字,弦阳突然兴奋的坐直了身体,两眼神采奕奕的盯着锦月,到让锦月看的一头的雾水,不知这刚才还垂头丧气的丫头,突然在兴奋些什么。
“原来你要去沧州呀,我也刚好要去呢,真是太好了,这样我就不怕在哪里一个人都不认识,否则岂不要憋坏了。”
锦月不常出门,弦阳更是,怕是她如今还未曾离开过临都,怎么会突然这么凑巧,也要去苍灵。按说这事她也就跟南宫霖提过,叶阑如今还不知情呢,更不会有其他人知晓,看来因该不是冲着她去的。
“你去沧州,左相跟夫人怎么舍的你离开了?以往你晚回去半个刻钟,可是就有人来崔的。”
弦阳撇了撇嘴,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又把下巴抵住手面,突然露出一种在她脸上,从来没出现过的落寞。似乎有什么事情困扰着她一般,锦月倒是好奇,这丫头向来没什么烦心事的。
“我告诉你,你可不许笑我?”
自她们相熟起,弦阳少有事情会瞒着她,避着她,整个人都是透明的,也正是因为这样,少于人接触交好的她,也忍不住想要跟这样一个可人接近。
“你说就是,我何时笑话过你?”
此时一个丫头上来,放置了一盘茶点,弦阳又是一惊,这幅神情,难得的引起了锦月的好奇心,这好像是躲人的架势,什么人这般有本事,能让她这番惧怕。
“放心,青鸾跟朱雀都在外面守着,不会放什么人进来的。”
弦阳依旧事趴着,只是交叠在上方的拇指翘出,咬在了齿间,惴惴不安又为难的样子,看着让人有些心疼。
“我爹爹有位同窗好友,前些日子来府里拜访,带了他的公子过来,恰巧那天我病着,你也知道,我一病就失了心智,正换着花样哭闹着我娘亲,那副模样恰好被他们看到,也不知那人怎么回事,便莫名奇妙的喜欢了我。”
锦月的眉心跳了一下,嘴角弯了起来,其实弦阳病着的样子,她还真是见过,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迷迷糊糊的哭闹着,需要人不停的哄着劝着,但那泪汪汪的神情,像一只撒娇的小猫,真是萌的人都酥了,相必那公子也是这般觉得吧。
“然后呢?”
锦月颇有兴致的用手拖住了腮,静等弦阳的下文,弦阳可怜兮兮的抬了眸子,看到锦月嘴角的笑,嘴巴翘起,有些不高兴。
“自那日后,他便让他父亲跟我爹爹提了亲,我爹爹当场就回绝了,诓他说我早就有了婚约,可他依旧不死心,不分昼夜在我能看到的地方守着,谁劝都不听,还扬言要一辈子当我的护卫,我嫁人也要跟着。我现在只要看见他就心慌,你帮我想想,怎么才能让他死了心,不要再来缠着我。”
锦月听弦阳说完,脸上的笑更是深了,这一个避之不及,一个穷追不舍,比台上的戏还要精彩,弦阳看见锦月依旧在笑,却生气了,噘着嘴,用手指指着锦月。
“你说好不笑的。”
锦月努力收住了脸上的笑,她们自出生起,便在临都享有盛名,后来依照过人的容貌,跟出众的才情,更是有不少的倾慕着。但像弦阳遇到的这位,这般死心塌地,死心眼的纠缠的,到还是头一个。
“好,我不笑便是了,所以你才要去苍灵避一避?”
弦阳换成了双手捧脸,那是爹爹挚友的儿子,她不好让朱雀用武力强行赶走他,再说他也没有靠近过,总不能报官抓起来吧,这样爹爹脸上也不好看。闹不好传扬出去,在临都这个民风保守的地方,还不知道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锦月,你向来聪明,快帮我想想,怎么能避开他,偷偷的离开去苍灵呢?”
弦阳说那公子总在不远处跟着她,此时因该离的也不远吧,说不准待会出去就能碰见,她还真想看看,这般执着痴情的人,长成什么样子。
“月帮你避开他一时倒也不难,但你总不能为了避开他,一辈子不回临都吧?我劝你还是亲自跟他说清楚的好。”
弦阳迅速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若是能跟那根木头讲清楚,她早就去了,那还用等到现在,被他扰的坐立不安,疑神疑鬼的。
“我试过了,没用的。”
锦月倒不觉得,这世上哪有说不通的人,只不过方式不对而已,或者做的不够绝。心伤透了,什么还能放不下。显然弦阳对他无意,情之一字,哪能勉强的来,不过这样的事情,她不好插手。
“算了,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我后天就要动身了,到时候,我自然安排不惊扰他的情况下,让你离开临都,但离开以后的事情,我可就不管了。”
弦阳迅速的点了点头,心中一块大石头总算事落了地,她突然觉得台下那出来的花旦,都顺眼很多,唱的似乎也比方才好了一些。
“锦月,你到苍灵打算住在那里?”
去苍灵这一事,是临时决定的,听风楼的人遍布整个天朝,她已经着手让人去安排了,现在弦阳问她,她倒是真说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地方。
“到哪里先住客栈就好,等到物色到合适的,再做打算也不迟。”
弦阳歪了歪头,笑眯眯的抓住了锦月的手,锦月看她那神情,估摸着又是在合计着什么让她为难的事情,按说自己并不是心软的人,怎么到她着处处肯妥协了呢,难怪叶阑说,这丫头天生就是来克她的。
“爹爹安排我住在一个远房的表姑家里,我还从来没见过他们呢,不如锦月你跟我一起去吧,也省的我一个人无聊。”
锦月皱了皱眉,有些为难,她去苍灵并非只是去游玩,确实有其它的打算。这丫头向来好奇心中,被他瞧见了什么,肯定要追根究底的问,那时不知到想出多少谎言诓骗她。
“我一个外人贸然跟过去,岂不是太叨扰了?“
弦阳瞪着一双眼睛盯着锦月,手却抓的更紧了,似乎怕锦月一收回去,便不答应她了一般,她最怕无聊了,看有个相熟的人陪她,这机会肯定不能错过。
“不会的,爹爹说我这表姑嫁的是苍灵的一个富商,她家可大了呢,而且她早就盼着跟我家多走动了,我爹爹写信给她时,她还说要亲自派人来接我呢,所以他们肯定不会怕叨扰的。“
在这天朝,除了根基深后的王家,其它商家的地位不是很高,攀附住一个高官,自然很多事情都会好办许多,她明白弦阳这位远房表姑时存了巴结的心的。
“人家是不怕你叨扰,可跟月没关系?“
看锦月不想跟自己住在一起,弦阳从椅子上起了身,攥着锦月的手就撒娇,一副你不答应,我就烦死你的架势,让锦月无奈的很。
“好锦月,我在苍灵人生地不熟的,你若不陪着我,我岂不是无聊死了,若是你不跟我去表姑家,那我就跟着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甭想丢下我。“
锦月侧目笑了,弦阳撒娇的功底,可是修炼到登封之际的地步了,她若是不答应,这丫头能天天赖着她。真到了苍灵,也得三天两头的跑过去,若是有人追查起她的住处,怕就不妙了。
“好了,怕了你了,月答应你就是了,但你得跟月保证,月去那里做什么,你都不准过问。“
弦阳双手抓住锦月的手臂,赶紧的点头,唯恐锦月反悔了,反正在她的脑子里,先答应再说,其它的要到了苍灵另说,反正又没签字画押的,管他呢。
“嗯嗯嗯,我保证一个字都不问。“
本来还觉得去了苍灵那个陌生的地方,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会无聊死,现在有个相熟的人一起,弦阳倒是对这迫不得已去的苍灵,有了些许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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