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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蒂择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何韵儿
“父亲。”
一个温雅的声线突然轻声一唤,锦月跟叶阑同时回头,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子,端着茶点立在门外,那女子容貌到不见的多美,顶多称的上有几分清秀,但举手投足之间透着股浓浓的书卷气,就像流淌在山涧的一泉清水,让人看着极其的舒服。
“小音,几日不见,你是越发的漂亮了。”
叶阑一开口,那女子双颊似是铺上了一层红霞,也不搭话,立在门外,踌躇不安的垂着头,连抬眼,都不敢。战战兢兢的模样,像是山里的一只受惊的白兔,叶阑能这样熟略的唤她,看上去应该是早就相熟了,想来也是,叶阑先前就说,经常来这叨扰李斯讨要梅香醉。
“慕小姐,这是小女,闺名诗音,性子有些胆怯,小姐莫见怪,小音过来给慕小姐见礼。”
李诗音依旧垂着双目,缓缓踏过门槛,将手中端着的茶点轻轻放置在桌案上,这才稍稍抬了眸子,视线触及到锦月,愕然呆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世上会有比那画卷上还要美上百倍的容貌。
“诗音给慕小姐请安。”
不愧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女子,迅速的收起了眸中的诧异之色,落落大方的行了礼,锦月附身将她搀扶起来,在她起身的过程中,锦月察觉到,她偷瞄了一眼叶阑。
“腹有诗书气自华,也只有李叔可以教导出这般气质出众女儿。”
李诗音听到锦月夸她,面颊比之刚才更是红的通透,她自小不喜见人,常年与诗书为伴,不懂人情世故,不通与人交涉,除了父亲跟哥哥外,见的最多的便是这尝尝跟父亲讨酒的叶阑了。
“小姐过奖了,小音,下去吧。”
李诗音又缓缓行了一礼,轻声退了出去,顺便将门关好,在关门之前,好奇的看了一眼李斯,她不明白,对临都的达官贵人都不屑一顾的父亲,为何会对这样一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女子,这般恭敬有加。
“李斯给楼主见礼。”
听到李诗音走远,四下无外人,李斯双手抱拳,躬身给锦月行礼,锦月迅速走上前扶起了他,其实她多次提点,四下无人时,李斯不用拜他,只是他依旧对锦月行礼。
“李叔是长辈,以后莫要再给月行礼了。”
虽然锦月接手听风楼多年,但却也只跟李斯没见过几次面,叶天泽在位时便对李斯态度恭敬,她岂敢以楼主自居高他一等,这礼他既然固执的要行,那这句客到的话,她还是要讲的。
“上下有别,这礼还是不能免的,楼主请坐。”
读书之人,最看中礼节二字,锦月也不再说什么,便在一竹椅上坐下,叶阑到也不见外,早就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李斯提起桌案上李诗音放置的茶具,给锦月到了茶,锦月起身双手接过。
“李叔,这茶我还是自己倒吧,我跟你可没有上下有别之分,说起来你还算得上我的先生呢。”
叶阑嬉笑的将李斯手中的茶壶抢了过去,帮自己倒了一杯,顺便也帮李斯倒了一杯,可能是经常过来,对这里再熟悉不过,对李斯的性子也摸了个大概,敢跟他胡乱调侃几句。
“,什么叫算你先生,我本来就是你先生,你小子到我这里讨的茶还少呀,怎么这回又是冲着我那几坛梅香醉来的,我可告诉你,你想都不用想?”
锦月细细的看了看手中的茶杯,是用青竹削成的,茶香伴着竹香绕在鼻息之间,不用喝,便已经觉得极好了,这李斯果然对所有事,都存着一份闲淡的情趣,会会好友,谈谈人生,何其乐哉。
“您说您老人家怎么就这么小气呢,给我尝一点又不会让您少块肉不是。”
李斯蔑视的白了叶阑一眼,倒也不是他舍不得让叶阑尝一口。对于一个爱酒之人,只是那酒尝上一口,还不天天惦记着。他就这么两坛,梅香醉的酒糟实在太费神,他已经经不起第二次,所以这梅香醉便显得更加珍贵。
“君子不夺人所好,你呀,就不要为难李叔了。”
锦月小口喝了一口手里的清茶,一股清香流窜在唇齿之间,令人瞬间神清气爽,全身畅快。想那芳香四溢里的茶已经是上等的了,但这跟李叔这里的一比,多了点世俗的铜臭味,少了份自然的清韵。
“我又不想做什么君子,若是能强取豪夺,我还跟他废什么话。”
叶阑小声嘟囔了一句,锦月跟李斯都没有理他,他自己便觉得无趣了,本来叶没报什么希望,便也不存在失望了,细长的指头握着那竹杯转动着,玩弄起杯子来。
“不知楼主特意前来,有何吩咐?”
锦月将手里的茶杯放到了桌案上,眉目低垂着,眼眸挂笑,李斯心里清楚,锦月特意赶过来,不会是陪他喝喝茶那么简单,肯定是有要紧的事情吩咐,而且还不方便让人传话。
“月也不跟李叔绕圈子,便直说了,月家中有一幼弟,有求学之志,月苦于寻不到良师,便来想求李叔帮个忙。”
幕府中虽然子嗣众多,但能让这小楼主称为幼弟,又为他亲自来找自己的,便只有一个了,锦月一说,李斯便心里有数,她口中的幼弟,指的是谁。





并蒂择凤 第一百八十四章:晓看天色暮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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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风楼等级分明,从这女娃接手后更是,她手段狠辣,处世果断精准,从不出一点纰漏,如今对属下说一个求字,让李斯感到诧异。
“楼主客气了,求一字李斯实不敢当,只要楼主吩咐一声,李斯自当义不容辞。”
李斯对锦月的恭敬与客气,都是因着她是听风楼的楼主,叶家的后人,即使不情愿,也不会说个不字。但听风楼向来不会拘着手下的人从事什么,也正因为这样,听风楼的人遍布各行各业。
“听叶阑说,李叔有在临都办学的想法,在这茅屋一里开外,有一所院落,我已经将它转在李叔名下了,李叔可以在这临都公开甄选品学兼优的孩子,到时我会派人将幼弟送来,希望李叔不要嫌弃他的天资,破格收了他。”
李斯愣了一下,他本来觉得锦月是让他去慕府单独给慕珏授课,其实他心里也不太情愿,毕竟右相的为人,他还是很反感的。而锦月允他在外办学,这倒是随了他的心意。
“李斯谨遵楼主吩咐。”
李斯语气明显的转变,锦月自然察觉出来,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接手听风楼后,她手段确实过于无情,但也没逼迫谁做过不愿做的事情,到不知这些人为何个个都对她心存忌惮。
“月想嘱托李叔一件事?”
叶阑依旧转动着手里的茶杯,他竟然不知道锦月何时,将那闲置已久的房舍归到了李斯名下,想来这打算她一早就有了,去苍灵的事,也是早就做了打算,这次南宫霖闯入听风楼暗室,刚好给了她个行使的契机。
“楼主尽管讲就是了?”
锦月缓缓起了身,深色变得有些凝重,让李斯看了一眼叶阑,叶阑朝他摇了摇头,便是自己不知道锦月要嘱托的是什么。他是天天在锦月身边,但不代表什么都知道呀。
“珏儿小时候受过惊吓,虽然看似无恙,但比起普通的孩子要敏感一些,日后李叔教导起来,不管他是聪慧过人,还是天资愚钝,希望李叔都能将消息封锁,不要将此事传扬出去,。夸耀也好,讥讽也罢,我不希望在临都听到任何有关他的闲言碎语。”
虽然这些年锦月将慕珏的事情封锁的很好,但李斯是听风楼的人,又跟很多临都的学士有密切往来,多多少少还是知道慕珏并非有如当年的慕琛,跟锦月这般过人的天资。
“楼主请放心,此事我一定会留心。”
锦月静然而笑,此时日头已经完全升起,透过茅屋的窗纱,铺洒到脸上,除去了初冬原有的寒气,透过那窗子,锦月还看到站在院落的那个少年,简单而倔强,为了心中所爱,可以甘心远远守望。
“外面那个公子是李叔什么人?”
李斯朝着锦月的视线望去,看到了庭院里的少年,眉头突然皱了起来,想到他方才躲避的模样,心想难不成不经意间,他冲撞了楼主。李斯想到了锦月以往的行事作风,心中有些不安,他怕锦月追究起来,他护的不住这个莽撞的儿子。
“那是犬子,名叫李澈,楼主认识他?”
叶阑也朝窗外看了一眼,他此时才想起来,李澈自小在江湖闯荡,自然不像李诗音那样性子胆怯,以往见了他,非得讨教几招,今天怎么好像有些不对劲。
“远远见过一面,到谈不上认识。”
锦月想起了弦阳说起他时那副懊恼的模样,那日看见他,还以为是个江湖侠士,没想到是李斯的儿子,那他也应该是听风楼的人,只是不知道自己便是听风楼的楼主,锦月到有些好奇,若是他知晓了,将会是怎样一副模样。
“我夫人去的早,留给我一双儿女,我对他疏于管教,经常跟一些江湖草莽为武,性子野了些,若是冲撞了楼主,还望楼主看在我的薄面上,能留他一条性命。”
李斯总觉得锦月那句远远见过一面,是存在别有隐情。她是相门小姐,不会是随随便便就能见到的,他想着,肯定是李澈做了什么,才引起了她的注意。
“李叔多虑了,贵公子跟月还并无交涉。”
虽然李斯跟锦月并无太多交际,但也知道她不会给任何人留情面的性子,既然她说李澈没有开罪过她,那便真就是没有了,或许真是他想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
锦月别有深意的看了李斯一眼,整个听风楼的人,除了叶阑以外,全部对她毕恭毕敬,都是仰仗着她身为楼主的身份。若是有朝一日,她真将听风楼拱手让出,这些人反手来对付她,也不无可能。
“月该回了,就不再多打搅李叔了。”
“李斯恭送楼主。”
听到锦月说要走,啪嗒一声,叶阑将手中转了半天的杯子撂倒在桌案上,随后起身打着哈切伸了伸腰,总算是能回去补个觉了。
“李叔,改天我再来跟你讨酒喝,你可藏好了,说不准那天我就全给你偷走了。”
叶阑嬉皮笑脸的去给锦月开门,锦月习惯了叶阑这没正形的性子,也只是放任的笑了笑。而李斯则狠狠的瞪了叶阑一眼,他曾经带出的那批群孩子,没一个省心的,个个都惦记着向他讨要点什么。
听到开门声,那守在院子里的少年惊了一下,垂头静立在一旁,锦月用余光扫了他一眼,若是这地下有个缝,恐怕他恨不得要钻进去躲着了,不是都说她跟弦阳容貌部分伯仲吗,怎么这李澈见她跟见鬼似的。
“叶大哥~”
李诗音突然从茅屋里出来,看到院子其他人,似乎有些犹豫,神色拘谨而慌张,最后还纠结了片刻,直朝着叶阑走了过去,锦月侧眼看了一眼叶阑,他倒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完全没看到人家姑娘的为难。
“你看,我差点忘记了,上次答应要送你市面上最流行的发簪来者。来看看这一支喜不喜欢。”
叶阑拿出一个紫玉发簪递给李诗音,锦月看了一眼,若她记得不错,这发簪方才还插在她发间吧,上等的玉都有它特有的纹路跟色泽,她不会看错。叶阑这是借花献佛呢,怕是人家姑娘一叫住他,他才想起有这么会子事,就顺手拔下她的充数了。
“叶大哥,这玉簪一看就很名贵,诗音不能收。”
李斯不睦名利权势,家中虽不算贫穷,但也给李诗音用不起这么名贵的东西,但没用过,不代表她看不出好坏来,收人这么贵重的东西,她当然心里不安。
“怎么就不能收了,我家小音值得拥有任何好东西。你若喜欢,这破簪子算得了什么。改天我再送你十个八个的。”
锦月的眼角抽了抽,破簪子,上等的天然紫玉本就够稀有了,更可况这是出自名家之手打造的,到他口中成了一个破簪子,还送个十个八个的,我看你这海口夸下了,以后怎么给人家姑娘兑现,她回去是不是该嘱咐一些清灵,防着点叶阑,改改他这随口许人的毛病。
“叶大哥,太贵重了,诗音真的不能收。”
叶阑看出李诗音是喜欢的,但她性子就是这样,被李斯教导的太恪守常规,便伸手帮她插入发间,还扶着她的头,左右看了看。
“你看,这簪子多配你,李澈是不是?”
一只把自己当隐形人的李澈突然听到叶阑提起他,他那神情恨不得吃了叶阑,叶阑到有些莫名奇妙,便听他恶狠狠的回了一句。
“小音,他既然给了,你收着就是了,反正他到咱们家蹭了不少饭,刚好抵给你了。”
锦月左右看了一眼,李澈触到锦月的目光,又立马底下了头,锦月只觉得好笑,这兄妹的性情真是大相径庭,一个柔顺娴静,一个鲁莽冲动,真不知李斯这样的文人雅士是如何教导自己的孩子的。
“叶大哥,这是我绣的粗东西,你若不嫌弃也收着吧。”
李诗音将一个荷包递给叶阑,叶阑接在手中看了看,也没多想,也怕李诗音将那簪子再还给他,便揣进怀里,还伸手拍了拍李诗音的头。
“好我收下了,我还得给某人当车夫呢,小丫头,改天再来看你啊。”
李诗音侧目看到锦月,锦月对着她善意的笑了笑,她的神情却有些恍惚跟失落。父亲跟哥哥早就提醒过她,叶大哥有很多的红颜知己,难不成这个像月亮一样美的女子也是其中之一吗,若是叶大哥的红颜知己都是这样的女子,那她还有什么机会。
“李先生,月先回了。”
锦月看出了李诗音的想法,可她不好解释什么,这李诗音本就性子腼腆害羞,她说什么都免不了让李诗音觉得更加的难堪,便率先跟李斯告辞,剩下的也只有叶阑去处理方妥当。
“慕小姐慢走。”
叶阑搀扶着锦月走过那晃晃悠悠的吊桥,李诗音从来没见叶阑对谁这般细心过,心中更是失落,她也更加认定,叶阑跟这个慕小姐关系斐然。
“父亲,这慕小姐是何人?”
李诗音没什么心机,所有的心事都写在脸上,连李澈哪般神经大条的人,都能看出她对叶阑的心思,更不要说李斯了。
“小音,你应该听过瑶台碧池赠锦月吧,她就是了。”
李澈话一出口,李斯立马看了他一眼,他猜测的果真不错,这小子果然是早就见过楼主,但他一向放任自己的儿女自由长成,所以他在犹豫,要不要提醒李澈,这女子远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
“原来是并蒂明姝中的瑶池碧台赠锦月,难怪会有这般让天下女子黯然失色的绝代芳华,难怪得叶大哥这般另眼相待。”
知道了锦月的身份,李诗音更加的失落,她想着若是这样的举世无双的女子,才可收住他的心,那岂不是无论自己如何努力,也达不到他的要求。
叶阑驾着马车不紧不慢的走着,还心情不错的挥舞着手中的长鞭,吹起了小口哨,锦月靠在车内看书,本来心中就不平静,加上叶阑的口哨声,扰的她实在看不下去了,索性便将手里的书卷放下。
“叶大公子,什么时候,你也送我十个八个的紫玉簪子怎么样?”
叶阑挥舞的正高兴,锦月一出声,他才想起刚才那一出,他这不是随口说说,哄那小丫头高兴吗,那边还没当真,这边到当回事了。
“你又不缺这个,上次清灵那丫头帮你收拾东西,我可看见了光这簪子,你就有两箱子呢。你说要是全戴你头上,还不得压死你,我这不帮你减轻负担吗。”
清灵每日给她佩戴的都是不同的首饰,但她有两箱子的发簪这事,锦月还真是不怎么清楚。能拿了别人的东西,还可以这般理直气壮的,也就只有叶阑了。
“发簪的事情,我先不跟你计较,你可知道人家姑娘为何要送你荷包,你可又知道,那荷包上的图案代表了什么。”
叶阑一愣,忙从怀中掏出来李诗音送他的荷包,正面绣的是碧空朝阳,背面绣的是落日白云,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遭,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他想着是不是锦月生气簪子那事,故意诓骗他呢,但又决定锦月不太可能在意那个簪子。
“不就是个荷包吗,能有什么名堂?你可别欺负我读书少。”
锦月无奈的笑了笑,叶阑虽然风流成性,但接触的都是直率直言的女子,像李诗音这样隐晦的方式,他岂能看不透的。若她不帮李诗音解释一句,岂不是枉费了她花费的这些心思。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叶阑拿着荷包手抖了抖,他一直把李诗音当成妹妹宠着,时常送些从别处顺来的稀奇物件给她解解闷,但从没想过,她对他存了这样的心思,但怎么可能呢?
“不,不会吧。小音那样一个满腹诗华的才女,会喜欢我这么个浪荡子,你可不知道惦记她的名门俊秀有多少。”




并蒂择凤 第一百八十五章:庞眉斗竖恶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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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诗音的情谊,锦月自然是不会看错,而且看样子李斯跟李澈也是心知肚明的,蒙在鼓里的怕也只有叶阑了。
但这事也怪不得叶阑不知道,李斯虽然没有官职在身,但他在天下文人心中的位置,是不可撼动的,所以向李诗音求亲的大好青年不计奇数,叶阑觉得李诗音看不上他不学无术也是有可能的,但情之一字,本就起的无缘无故,不是可以随心把握的。
“你还知道你是个浪荡子呀,我原来还好奇呢,怎么会有那么多姑娘喜欢你,今日到有些明白了。”
叶阑身上时常会有女子赠送的物件,他本身就不在意,到处乱丢,可锦月却察觉到,那是一个个痴情女子的一片情谊,隐晦也好,直言也罢,偏偏寄托错在叶阑身上,只能空期待一场。
“那还不是因为本公子,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人见人爱。”
身为一个局外人,看到叶阑对李诗音的关怀备至,小心顾及着她的小情绪,在加上时而霸道,时而柔情的态度,若不是对他多情的性子有所了解,怕是没有女子能抵挡的住。
“我看呀,是你脸皮厚才对。”
叶阑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手里的荷包,李诗音那小姑娘跟他那些小美人不同,她可是个单纯守规矩的小姑娘,应该找个对她一心一意的好夫君,显然这个好夫君不会是他,看来得找个机会跟她说清楚的好。
朝堂之上,群臣又是连番上禀,控告傅风致有谋反之心,让皇上下旨派兵镇压,皇上震怒,将上奏的奏折从龙案上甩到了几个大臣的脸上,愤慨甩袖离开,早朝不欢而散。
右相回到府里,仍然心有余悸,亏的自己没随波逐流,和他们一起跟着上奏折弹劾傅风致,若是被皇上记恨了,那他的仕途也算是到头了。这傅家真是根基深厚,恩宠斐然,傅风致都做到这份上了,皇上一点疑心都不起,反而为了傅风致不惜跟文武百官翻脸。
“相爷~”
门外小厮一声轻唤,吓了右相一跳,甩手将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上,沉着一张铁青的脸,皱了皱眉,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混帐东西,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那小厮也是一脸茫然,自己方才声音并不高,但相爷明显是受到了惊吓,但主子说他错了,不管是不是他错了,都得承认错误,于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棒棒棒的猛磕响头。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那小厮诚惶诚恐的跪在了地上磕着头,此时三夫人刚好过来,看见怒气冲冲的右相,跟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磕头的小厮,抬步进了大厅,柔声的问右相。
“相爷,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一回来就发这么大的脾气?”
右相扶额揉了揉眉心,伸手扯了扯还来不及换下的朝服,将最上方的两颗扣子解开,他知道方才是自己反应过激,怨不得那小厮,但他一个堂堂天朝一品大员,总不能跟个下人承认错误吧。
“说,什么事?”
那小斯惊魂未定,此时右相突然问起他,才想起来自己进来是禀报什么事的,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唯唯诺诺的回答右相。
“回~,回相爷,太宰大人求见,已经在来大厅的路上了。”
赫连鸣谦入仕五载,朝中势力分为多股,他却那边都不停靠。但依旧不影响他平步青云,步步高升到百官之首。把握权势风向,进退有度,极其得皇上的信任,右相早有心巴结,却苦于找不到门路,如今他不请自来,刚好可以探探他的口风。
“还不快去请,算了,本相亲自去接。”
右相一脚将那小厮踢开,身上的朝服方才因为急躁,扯开了两个扣子,如今又慌里慌张的系上,三夫人看他着急,便也上前去帮忙,好尽快帮他整理好。
“相爷不用接了,本官已经进来了。”
三夫人刚帮右相将衣服整理好,赫连鸣谦清朗的声音,便从通向正门的那条道路上传过来,镇的右相连忙将三夫人推开,迎目过去。
只见他昂首阔步而来,俊逸出尘的容貌,温文尔雅的气度,难怪世人都赞他是一株雅致的兰花,一颗流光溢彩的明星,叶家那星兰二字,真是给的再贴切不过,当年自己也是这天朝的风云人物,但于此时的赫连鸣谦相比,差距还是很明显的,右相有些庆幸,还好他们不是同龄。
“太宰大人光临寒舍,真是另寒舍蓬荜生辉呀。”
右相连忙迎了上去,赫连鸣谦温笑的四处看了一眼,青砖绿瓦,亭台楼阁,极尽奢华,又不失别致风趣,这临都的庭院,放眼望去,也只有皇宫比得上了,这寒舍二字,还真亏的右相厚着脸皮说出来。
“相爷客气了,不请自来,还希望相爷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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