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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蒂择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何韵儿
“这钗比较适合你。”
楚晴蒙了片刻,方才柳盈刚嫌弃过,说这支钗适合狐媚子带,如今插在她头上,明显的再说,自己是狐媚子。看来她跟赵郎的事,柳盈是知道了,她该做些什么,才能将此事圆过去。
“我先帮小姐穿衣呀,小姐要穿那一套。”
楚晴慌乱之中端起了托盘,托盘里有两套衣服,一套是碧色,一套是桃红,都是刚刚赶制好拿过来的。
“你说呢?”
楚晴在左右两套衣服里都看了看,最后抽出那套桃色的,偷偷还窥了一下柳盈的神色。
“不如这件桃色的吧,显得精神俏皮些。”
柳盈用手指将那身桃色的捏在手里,冷冷哼了一声,指尖一松,那件桃色的酒掉在了地上。楚晴面上突然浮出些温怒,她都让步成这样了,柳盈竟然还不依不饶。
“小荷,帮我换上那件碧色的。”
在一旁看呆了的小丫头听到柳盈唤她,赶紧迅速的答了声是,她心里也是战战兢兢的,小姐跟楚晴姑娘一向关系好,今是怎么了。
“你放心,我会让你称心如意的成为我柳盈的陪嫁,但咸鱼永远翻不了身,你信不信?”
柳盈向前迈了一步,伸手抓住了楚晴托盘里的碧色罗裙,凑到楚晴耳边,低低讽笑的道出这么一句,让楚晴面色越发的惨白如纸。
“你……”
楚晴拧眉刚想发作,看到柳盈嘴角的寒意,不得不把将要脱口的话堵在嘴里,看着小荷将那件碧色锦衣给柳盈穿好。
“怎么,这就生气了,你这点气量,日后怎么跟我斗?”
楚晴一直觉得柳盈是个好拿捏的主,没想到她发起狠来,这般的不容易对付。
“哼~,今日我就把话撂这,日后你若好生的,我还拿你当姐妹,若是你想跟我为敌,我也不怕你。”
小荷帮柳盈将衣服穿好,柳盈甩了一下广袖,冷冷的扫了呆住的楚晴一眼,便愤愤的下楼了。
其实在柳府,能将楚晴处理掉,是最好的。但看那赵庆的为人,日后如楚晴这样的妻妾,肯定少不了,所以她需要一个帮手。但楚晴又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她必须得先把她嚣张的气焰压一压。
这还没入赵家的门,她就已经开始跟赵庆这些莺莺燕燕开始斗了,日后这样的日子,会延续到她生命的终结。
想她自负一身才学过人,一心想寻一个知她怜他的夫君,哪怕粗茶淡饭,贫困一生,她都不甚在意,可造化弄人,如今为了哥哥的前途,爹爹的生意,她只能嫁给赵庆那个草包,真是可悲可笑。
柳盈仰头看了看蔚蓝的天,几多软绵绵的白云漂浮着,她涩涩的笑了笑,日后这样晴朗的天,怕是再也看不到了,因为她的心不会再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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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熬到这个月的最后一天了,有个小长假,小韵也不用每天熬到凌晨更文了。在九月的最后一天,谢谢陪《并蒂》走到现在的大人们,即便你们大多数人都没理过小韵。





并蒂择凤 第二百五十三章:钟情怕到相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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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时过后,天气喜人的明媚,柳府本就多种了些花草树木,绿油油的嫩叶在如此绚烂的光辉下,越发的好看。
锦月跟弦阳赶到柳盈的订婚宴时,下了帖子的宾客已经到的差不多了,远在一里开外,都能听到吵嚷之声。
虽然柳盈这一订婚宴只是走走过程,算是跟在临都要举办的那场做个预演。但柳家在苍灵的地位不低,又横跨了官场跟商界两道,自然两边都来了不少的人。
不知柳家是否有意放出并蒂明姝同在府中的消息,下了帖子的宾客大多带了女眷,还有不少未出阁的闺秀,都想看看并蒂明姝是否真如传言那般出众。
在天朝固有的保守民风促使下,柳家将男女宾客分在两所院子中招待,到让男宾客打呼可惜。
在来的一众女眷中,按身份来算,锦月跟弦阳最尊。柳夫人是个会做人的,用心的选了几个年纪相仿,性子柔顺,家世也算过得去的闺秀跟她们凑成一桌。
锦月跟弦阳到的迟了一些,被柳大夫人客气的迎过去时,免不了引起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还在她们在临都就常碰见这样的场合,倒也能对在众目睽睽之下淡然处之。
在她们落座后,依旧能察觉到众人偷瞄的视线,也还能听到她们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来参宴的贵妇千金到不如临都的世家闺秀来的忍得住气,在临都虽然也常被议论,却不会再席面上就开始。
同桌的四个女孩都很局促,有一个不停的搓衣襟,有一个垂头还忍不住用余光扫的,还有一个不安的整理发髻衣衫的,剩下的一个四处乱瞧的。
“我终于知道,我娘亲为什么不让我参加任何宴会了。”
弦阳在这种情景里有些不自在,抽了个空档,小声跟锦月耳语。锦月抿唇笑了笑,神情自若的捞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小口。
“你我被人传了这么些年,又一向的不在人前出现,她们好奇些,也有情可原,只当不知道就好。”
弦阳撇了撇嘴,这么多人紧张兮兮的盯着她看,弄得她都有些紧张了,也不知锦月怎么就可以做到旁若无睹的。
“我怎么觉得,咱们俩现在特像马戏里的小猴子,不表演点什么绝技,都对不住她们期待的眼神。”
锦月莞尔轻笑,弦阳这比喻虽不见得有多恰当。但这四周的目光真还有那么点意思,确实正预备着看她们俩个是不是能变成出三头六臂来。或者像传言那样不和,分分钟掐的你死我活。
“不如你去翻几个跟头给她们看看?说不定她们就不再瞧了?”
弦阳朝着锦月的胳膊轻轻拧了一下,锦月淡笑的躲了躲。好在柳盈此时赶了过来,到吸引过一部分的关注度。
“弦儿,慕小姐。”
柳盈跟长辈一一打过招呼,便朝着她们这一桌过来,因为其他人都远离着弦阳跟锦月坐下,正好跟柳盈腾了位置。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盈表姐今天的气色真是好呢!”
柳盈五官不出挑,却胜在身上那股浓浓的书卷气,到比平常空有几分姿色的女子更让人喜欢。
“你呀就知道哄我。”
柳盈起身拿着酒壶给锦月喝弦阳同时斟了一杯酒,眉宇间依旧有那股诗书里泡出来的文气,举起自己的杯子,笑盈盈的道。
“感谢你们肯参加这个小宴,我先干为敬。”
柳盈将手里的酒仰头喝下,在她仰头的那一刻,脸上的笑猛然一收,锦月窥见她眼里的苦涩。一向跟着她的楚晴,今日却没跟来,看来是发生了点不愉快。
“月饮不得酒,只能用茶替代,希望柳小姐见谅。”
锦月嗅到那酒飘过鼻息的是果香,想必是特意为女眷预备的,只可惜酒性再弱,对她来说也算烈酒。
“这酒是大娘亲手用果子酿的,没什么酒劲,喝起来跟糖水差不多,不会醉人的。”
柳盈只当锦月以为这是容易醉的酒,便出声想让锦月尝一尝。她对锦月的的确确多了份敬仰在里面,忍不住爱跟她多说一两句。
“锦月真不是在客道,她呀,吃个酒酿圆子都能醉半天,盈表姐就不要难为她了,我喝两杯,算是替她了好不好?”
弦阳笑着将两杯都端起来,真的就全喝下去了。整个院子的人都看着她们,似乎还能听到有人窃窃私语的嘀咕着。
“不是说并蒂明姝一直较着劲什么都要比个高低吗,怎么看起来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身份越高的世家小姐,越懂的伪装,说不准就是装给咱们看的。”
“有道理,有道理。”
柳盈又跟弦阳锦月唠了会闲话,随后也跟与她们同桌的那四个姑娘敬了酒,便绕到别处去了。
“锦月,咱们无论什么场合,不都表现的相亲相爱吗?目前为止,连口角都不曾争过,你说为何她们,总觉得咱们该斗个你死我活才好?”
锦月清浅的眸光含着笑意,瞥了一眼正在小声聊私话的众人,或许她们觉得这话自己跟弦阳是听不到的,却不知自己和弦阳有着天生的好耳力。
“你有没有听过有句话,叫做一山难容二虎?”
临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样两个处处会让人拿来比较,还比不出高低的人,如何让他人相信,她们对彼此毫无芥蒂。
“老虎,真能想。”
弦阳顿了一下后,对着锦月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将那张明艳的面孔稍稍傲慢的扬了扬。
“再说咱们俩哪里就像,那要互相撕咬的老虎了,她们见过这个可爱的老虎吗?”
锦月用丝绢掩唇噗嗤一笑,弦阳稍一怔,这似乎还是她第一见锦月笑出声来,以前锦月的笑总是恬静而端庄,看不到是发自内心的喜悦,更多是是礼貌性的。
坐了这么大会的功夫,那四个姑娘可能觉得锦月跟弦阳并不是不好相与的人,有一个突然小心翼翼的跟她们搭话,弦阳笑的很和善的回答了。
因为一个开了先例,其他的也壮大胆,到开始跟她们攀谈起来,大多时候都是弦阳跟她们搭话,锦月始终在脸上挂着清淡得体的笑。只要不是明言问她的问题,她基本上处于不说话的状态。
四个姑娘年岁都不大,应该都养在深闺之中,倒是规矩的很,只是对临都有着很浓的兴趣。锦月听着弦阳跟她们,从临都的景致,谈到时兴的服饰首饰,再都刺绣的针法跟样式。
听了一会,锦月觉得乏味了些,便在弦阳喝口茶润润嗓子,接着跟她们探讨时,对弦阳低声说了句。
“我出去透透气,待会就回。”
弦阳放下手中的茶杯,想起了锦月似乎她们谈论的这些,一向不感兴趣,而她感兴趣的诗词歌赋,她们又聊不清楚,便觉得锦月出去走走也好。
“那你小心些,也不用回来了,待会我去寻你便好。”
锦月点了点头,对着那四个姑娘礼貌性的笑了笑,便起身离席而去,柳家大夫人看到锦月走了,便客道了几句照顾不周,锦月依旧清淡的笑了笑,便离开了。
因为青鸾身上不舒服,没有跟来,而蓝影难得碰上这热闹的场面,便寻了身男装,凑到了男宾客哪里找乐子去了,所以今日出门让青霜随来了。
青霜比青芜早一年到揽月阁,人也比青芜稳妥细致。出门前,锦月看青芜有些不开心,还顺手赏了青芜一个玛瑙手串,希望青芜别心里有什么疙瘩。
柳府有三分之一的地界浮在水面上,高耸的灌木之中多有拱桥建立,锦月特意选了偏离男宾所在的方向走了走,等到听不见人声了,寻了一座拱桥停住了。
桥下的河水清澈见底,水草飘扬,游鱼乱窜,几朵荷花打着花苞,还不到盛开的时候,看在眼里赏心悦目。
砰~砰~砰~.
近处突然传来兵器交接的声响,锦月身边一直贴身有青鸾跟蓝影护着,暗处也有一批听风楼的暗卫保护着,因为今日青鸾跟蓝影都不曾近身跟着,那批暗卫便跟的近了些。
打斗声只隔着一层灌木,锦月凝神听着,清霜却吓的不轻,本想提醒锦月还是到人多的地方安全些,但看到锦月宁静的神情,便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只能提心吊胆的陪着锦月。
片刻的功夫,那打斗声便越过了这层灌木。一直在隐藏着的暗卫只出动了一人,而来的也是一人,若不是这人明显的是冲着她来的,暗卫绝不会出手露痕迹的。
来人一身墨色锦衣,脸上蒙着一层黑色幔布,一双眸子在这大白天里,竟然沉重的似夜晚一般。锦月猛然心头震了震,这双眸子她识的,因为经常出现在她的梦里。
她身边的暗卫武功绝对是佼佼者,但这来人武功也不错,两人打的不相上下,看着形势,若任由他们打下去,天黑也不一定能决出胜负来。
可能因为怕出来的人多,有经过之人看到暗卫全部暴露了。其他暗卫便在四周挡着人,只有一个跟他打。
青霜虽然害怕,依旧紧张兮兮的挡在锦月前面。蒙面的人抽空向锦月跟青霜这里瞧了一眼,只因这一眼的跑神,便被暗卫一刀刺在胸口的位置。好在他即使反应过来,迅速错开身子,让暗卫手里的刀刺偏了半指的距离。
蒙面人手握着刺进胸口的刀,猛力拔出的同时,身体也飞了出去,那方向恰好是冲着锦月所在的方向,暗卫反应到他此刻的目标,及时追了过来。
蒙面人慌不择路,赶不及挟持锦月,便依着就近原则,将手里的剑架在了青霜勃颈上,暗卫眼中只有锦月,丝毫不会在乎这么一个小丫头,依旧不带停留的用刀砍向蒙面人。
“退下。”
锦月声音很轻,但暗卫还是听到了,立即收了手,翻倒在地,随后恭敬的对着锦月单膝跪了下去。
“属下无能!”
锦月摆了摆手,跪在地上的暗卫便起了身,退到了锦月身旁,全身戒备的盯着那蒙面的人。
青霜吓的全身颤抖,她现在自己连喊一声救命,都喊不出来,只能惊恐的盯着锦月。
“你是寻月的吧,可是有事?”
蒙面人一手捂着流血的胸口,一手拿剑架在青霜脖颈上。听到锦月的声音,脑壳嗡的响了一下,这声音,像来自天极一般,缥缈神秘,震人心弦,却又熟悉无比。
“我并无恶意,只想跟你说几句话。”
锦月镇定的眸光清扫过蒙面人,秀丽的眉心微微蹙了蹙,青霜还在剑下哆嗦着,她长这么大,从来没经过这样的阵仗,魂早就不知哪里去了。
“好,你先放了我的人。”
锦月这话一说出,护着她的暗卫震惊的用余光扫过锦月,似乎不明白楼主为何会为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去冒险。
“好,我信你。”
蒙面人果然将剑移下了青霜的脖颈,失去了支撑,青霜一下子瘫倒在地上。锦月使了个眼色,她身边的暗卫虽不情愿,还是附身将青霜搀扶过来。
“你们先退下去吧。”
扶着青霜的暗卫恭敬的答了一声是,给了蒙面人一个威胁的眼神,才拖着吓傻的青霜离开。
那暗卫的眼神蒙面人读懂了,他是在说,若你敢伤她分毫,休想活着离开。
“你想跟月说什么?还是想问些什么?”
蒙面人沉夜一般的目光盯着锦月看了片刻,一把扯下蒙在脸上幔布,露出了那张冷逸沉重的面孔,也是与锦月猜测相吻合的面孔。
“你看到我似乎并不惊讶?”
锦月浅显一笑,幽静的目光凝视着远处,恬静的容颜散着一股淡然跟宁和,夜冥觉得,这幅画面,似乎在脑海里被雕刻过,这般的熟悉。
“若没在巷口有过那一面,或许月是该惊一惊,但有了,就没有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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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小韵以为,对于一直期盼见着的人见到了,应该是一个热烈的场面,最后才发现,这种场面一般都会很平静。大人们,假期愉快。




并蒂择凤 第二百五十四章:不知何处是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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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冥的眉心皱了皱,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喜欢,这女子如此清淡的态度。
即使脑子一片空白,他依稀可以察觉到,自己跟她之间像是有些过往,可此刻因为她过于清淡的态度,他又有些不确定了。
“不知能否唐突的问一句,你是什么人?”
那晚闯入他所借住哪所院落的两个女子,说他是暗息,这世上只有皇家的人,才会有暗息在身边。
他一再怀疑,自己的主子就是眼前这个女子,或许曾经也将她放在心上过。
“你是问名字还是身份?若是名字,月到可以告诉你一个,若是身份,月也可以告诉你一个。”
夜冥又愣了愣,听她的意思好像是再说,身份她不止一个,名字也不止一个。而在这不止一个的身份和名字之中,只能告诉他一种。
“你可是皇室的人?公主?还是娘娘?”
锦月将放远的视线收回后,浅淡的扫过了夜冥的脸。夜冥震了震,有些人的高贵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比如眼前的她。
“都不是~”
都不是三个字轻缓的从锦月口中吐出,夜冥的心瞬间乱作一团,扰乱了他先前所有额揣测。突然又听到锦月低声喃喃了一句。
“希望永远都不会是。”
夜冥未曾解出这声呢喃有何种深意,却也没有出口追问。因为他有预感,即使问了,也不会有答案。
“我以前是个怎样的人?”
锦月对夜冥的了解,也仅限于是南康公主的贴身暗息。唯一有的一次交谈,便是南康公主醉酒那次召她入宫。那时似乎也是在拱桥上,有着莲花碧水,满打满算也就说过寥寥数句。
“你不怕月骗你?”
谨慎是暗息根深蒂固的习惯,多疑又是一个失忆之人对这个世界该有的防备。于情于理,锦月觉得夜冥都不该直截了当的过来问她。
“我也不知道,潜意识里觉得你的话可信。”
锦月静然而笑,当初南康公主在凌云宫醉了酒,是夜冥让人召她进宫的,当时未曾多想,如今却觉得有些不太对。
其实南康公主经常会醉酒,夜冥偏偏在南康公主出嫁前夕,将她召进宫去,是不是就是为了问她那几句话。
“从别人口中了解他人尚且不准,何况是了解自己呢?忘便忘了吧,又何需再记起?”
夜冥惊异的看向锦月,他没了记忆以后,一直努力的在找寻过往的蛛丝马迹,他不想活的像个游魂一样,没有支撑点,可她竟然跟他说,何需记起。
“难道你不该规劝我回到原来的位置?”
青鸾跟朱雀,劝夜冥回到自己主人身边,夜冥以为,锦月也希望他回去的。
“原来的位置,什么叫原来的位置?”
锦月将夜冥问的哑口无言,他疗伤的那段时间,寄居在一个寺庙,曾听寺庙的方丈说过一句听不懂的禅语。
“人终是要从来处来,从去出去的,不执著便是对自己最大的恩赐。”
夜冥将眸光敛了敛,深沉的面孔依旧凝重,他没想到,来见锦月后,他心中的疑虑更深了些。
“我曾经是不是喜欢过你?”
锦月的眼角微微一颤,夜冥这问题转的已经超过了她的预料。以前掰着指头都能数清的对话,哪像是对一个喜欢人做出的,但暗息的思维方式,也不是她能全然解出的。
“你以前从未跟月说过,所以月怕是回答不了你这个问题?”
锦月答得很坦然,很镇定。清浅的眸光里不带有一丝别样的情绪,让夜冥心中涌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
他接触的人不多,尤其是女子,伸出一把手,都可以数尽了。但这并不妨碍他知道,一个女子被问出这样的问题,不该用这样淡定的情绪去应对。
“我以前的主子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他终究还是问出口了,锦月心里叹了叹。
南康公主对夜冥的依赖跟精神寄托,早已就超乎了公主跟暗息之间本该有的情分。如今经过一场变故,两人皆陷入健忘。这冥冥之中,是不是本该有这样的结局。
“你真的要知道?你有没有想过,往事可能不堪回首?”
曾经那次坠崖的舍身相救,对夜冥,锦月心里存了份亏欠。所以他若是开口,为了弥补那份亏欠,于情于理,她都该答应他。
“不是想没想过的问题,当我知晓自己以前是暗息时,便十分的确定,往事必将不堪回首。”
锦月心中又是一阵叹息,作为暗息,夜冥显然比平常人多了份执着,就像他以前秉承着誓死的忠心。
“你是打算回去了吗?”
锦月没办法告诉夜冥,南康公主是一个怎样的人,就像锦月没办法回答,夜冥是怎样一个人一样。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了解,太片面了,她不想用自己片面的理解,来左右夜冥的认知。
“不知道,我只是想了解我的过去,你可能没有办法理解,一个不知过去的人,活的是多么索然无味。”
锦月轻缓的点了点头,夜冥说的对,她一个记忆尚存的人,自然不可能了解他的苦痛,就如没人能体会到,她这个被命格捉弄的人,活的如何的艰辛一般。
“好,你想知道,月便让你知道。”
锦月突然舒心的笑了,那清浅的笑容的呈现,如同一朵花的绽放,不见得有多惊天动地,却美的让人魂魄尽失。
“热闹看的差不多了,便出来吧!”
夜冥的视线跟注意力,还沉溺在锦月方才的那个笑容里,锦月这一出声,他方如梦初醒。只觉身后一阵窸窣风擦过衣襟之声,一个妖娆的身姿,如一片轻羽般,无声落地。
“看小姐你说的,奴哪敢看小姐什么热闹,奴明明是在担忧着小姐的安危呢?”
夜冥从来没听过一个女子的声音,可以令人酥麻到如此的程度,禁不住皱了皱眉。
“行啦,戏少演一些吧,又没人欣赏,将东西给他吧。”
蓝影扬了扬眉,偷偷对着锦月眨了一下眼。转头魅惑的看向夜冥,她虽着男装,但从上至下,都透着一股妩媚,并不遮掩自己的女子身份。
“原来你就是夜冥,若是知道皇宫里的暗息,都长的如此的俊,奴说不准也会去做个暗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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