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夏之初
肖雪仿佛没有看到他的眼神一样,继续洗着。
洛南砚看了一会儿,胸膛鼓噪,不过却没有如肖雪所愿的继续回去,而是转身踩着台阶要往上走了。
她眉心微微一皱,洛南砚的脚刚踏上第二个台阶只听“啊”的一声惊呼,肖雪竟朝水底滑了下去。
“雪!”他叫了一声,“哗啦”一声,身体重新落入水里,砸出巨大的水花。
不过瞬息之间,洛南砚抱着肖雪从水底覆上来,美人出水,藕白的双臂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紧紧的依偎在他的怀里,“皇上……”
洛南砚面色一沉,手臂猛地松开她,转身就要朝外走,冷不防一双手臂快速缠上他的腰身,“皇上……”
柔柔的女声曾经无数次这样喊着他,温柔中带着娇嗔,像是期待着他爱护的风雨中的花儿,娇嫩而脆弱。
以往,他每每被她这个样子搅得魂不附体,只恨不得死在她的身上算了。
可今天,他只觉得怒气冲天!
“放开我!”
“不要!”除了“皇上”两个字之外,她终于提出明明白白的意见,却是拒绝。
肖雪额头亲昵的在他的背上蹭了蹭,洛南砚的身子一僵,紧紧的攥住了拳头,其实,他是有些恼恨自己这样的敏感,竟然被一个女人将所有的情绪攥在掌心里。
她想让他高兴,他就高兴,她想让他生气,他就生气,连同那件事,也受不了他自己的控制!
“我不要放开,放开了,皇上就是别的女人的了。”
她的手挂在他的腰上怎么都没有松开,洛南砚这次却笑了,气笑的。
他也曾无数次幻想她阻止他找女人,可没想到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你现在想到不让朕去找别的女人了?凭什么你让朕找,朕就得找,你不让朕找,朕就不能找?”
“因为我肚子里有皇上的孩子!”
“母凭子贵?恃宠而骄?”洛南砚冷哼。
“是又何妨?”
肖雪淌着水走到他对面,毫不犹豫的将身子往他身上一贴,正面抱住了他的腰,“反正我不让皇上去!”
洛南砚嘴角抽了抽,他何时见过这样的肖雪,只当她是刚刚自己没理她忍不住了。
“那今日朕就告诉你,朕还偏偏就去,不止去,朕还要在龙床上宠幸别的女人!朕看你能如何!”
肖雪浑身一滞,“你!”
她从洛南砚的怀里抬起头来,瞪圆了眼睛看着他,气的胸脯起起伏伏的,也不再抱着他的腰了,双手展开拦在他的面前,“就是不许!”
“哈,”洛南砚忍不住笑了,他抱着双臂看着她,凉凉的说道:“你前些日子不是还期盼着朕能选妃,选个皇后吗?难不成,你觉得中宫是白立的,放在那儿当花瓶看着?不用受朕的宠爱?”
肖雪咬了咬唇,其实她是很纠结的。
自从怀孕之后,她的情绪一向多变,但是她话少,洛南砚一时也没有察觉。
“……”她盯着洛南砚好一会儿,洛南砚都觉得她快要哭出来的时候,肖雪闷闷的道:“反正不许!不许你床上有别的女人!”
“那你说说你要做什么?”
洛南砚也不着急离开了,又在水中坐了下来。
一坐一站,两两对立,洛南砚一句话不说,肖雪咬紧了唇瓣。
对峙了片刻,肖雪缓缓朝他走过来,洛南砚只觉得面前白花花的身子一闪,身上就多了个人。
他挑了挑眉,肖雪便道:“我还没想好,但是,现在就是不许皇上床上有人!”
“哦?”洛南砚抓起她的一绺长发握在掌心里把玩,漫不经心道:“你倒说说为何?”
“因为……”肖雪往后挪了挪,忽然抬手一指,“他不喜欢!”
洛南砚一下子没绷住乐了,若不是强忍着,他几乎要笑出泪花来,肖雪那一板一眼的性子何事变得这般有趣了。
“究竟是他不喜欢,还是你不喜欢?”洛南砚抬手在她的肚子上摸了摸,很是有些无奈。
肖雪瘪瘪嘴,没再说话。
俯身趴在洛南砚的肩头上,抿着唇,没再说话。
不知为何,洛南砚觉得有一种伤感的情绪在两人之间流泻,这让他不太喜欢。
“皇上,你说,你一个人的一生会有多长呢?”
她这副乖巧的样子让洛南砚蹙了蹙眉,但他还是说道:“有的人一生很长,有的人一生很短,但不论长短,自己觉得值得了,便是值得,自己若是不值得,便是不值得。”
“那何为值得呢?”
“佛说,人世的路可以回头看,却不可以回头走。世事无常,不求尽如我心,但求无愧于心。大概,百年之后,弥留之际,自己回想一生,没有亏心之事便是值得吧?”
肖雪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在他的胸膛上刷过,引得洛南砚身体一滞。
她却像是没有察觉一般继续伏在他的身上,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过了一会儿,洛南砚低头去看,却见她竟然趴在他的身上睡着了。
洛南砚:“……”
他顿时有些无语,又有些好笑,可同时,心里也软乎乎的,她敢这样肆无忌惮的睡着,怕是笃定了他不会将她丢在这水里不管吧?
无奈的抱着她踩着水出来,洛南砚随意披了袍子,又将她用大的布巾裹起来抱着出去,内殿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夏日的暖意消融,洛南砚将肖雪放到龙榻之上,取来她的衣物帮着她换上,期间的小心翼翼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
等做完这一切,他静静的靠在那里看着她。
肖雪睡的很沉,怀孕之后她经常这样睡的不分白天黑夜。
其实肖雪算不上多出落的美人,甚至前些日子进宫的那些秀女便有不少比肖雪漂亮出落的,可是,洛南砚觉得,肖雪有一张让人百看不厌的脸,不像那些女子惊艳过后什么都不曾在心里留下。
不知不觉,他就这样痴痴地看了大半夜。
这样的日子何时才会结束呢?
两人何时才能如娘亲和父皇一般,如子苏和秦风一般?
他不知道,甚至想不到自己可以做什么来让肖雪认定他的真心,只能这样呆呆的看着她,只有这样,他方才觉得她是他的。
她的身子,她的人,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一觉醒来时,洛南砚发现自己竟然是坐着睡着的。
他伸了个懒腰,忽然觉得头有些发沉,心道坏了。
换了衣袍匆匆出了内殿,交代锦芳等人小心伺候着肖雪,洛南砚去上了朝,一下朝就招了江鹧鸪到上书房。
“皇上是着凉了,需要用药。”
洛南砚蹙了蹙眉,“朕这样,是不是应该少和肖雪接触一些?”
江鹧鸪点点头,一边收了脉枕,一边说道:“皇上说的没错,肖姑娘如今有孕在身,比旁人更容易受传染,若是皇上不小心传染给肖姑娘了,怕是更要麻烦。”
“原来如此。”洛南砚点了点头,“那你开个方子吧,让朕好的越快越好。”
江鹧鸪连忙应了,不多时就开好了方子,带着人前去煎药。
乾泰宫,肖雪睡醒了就坐在宫里等着,可是等来等去,往日会回来陪她用早膳的人也没回来,她才有些奇怪,“姑姑,是不是前朝出什么事了?皇上白绊住脚了?”
皇后在上 第399章 只操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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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只操劳你
锦芳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过,早晨洛南砚离开的时候她便听着声音不太对,想了想便道:“或许皇上有朝事没有忙完,肖姑娘不如先用膳吧,若是皇上知道肖姑娘一直等着,会心疼的。”
肖雪被她说的脸一红,也的确有些饿了,便说道:“那麻烦姑姑去上书房或者金銮殿去看看,若是皇上没吃,也给他带些吃食过去,他一忙起来说不定就忘了。”
锦芳这才多看了她一眼,一直以来都当这个姑娘是个无心无情的,当年公主和皇上待她那般好也能狠得下心对公主动手,如今跟了皇上这么久,也还是像一块捂不热的石头一样。
她心里一直都替皇上和公主有些不值,不过今天看来,事实也并非全然像她想象的那样。
锦芳便将这件事应承下来,在御膳房送来的肖雪的吃食里取了一些,提在手里朝着上书房去了。
然而,这还不算完,接下来几日洛南砚始终没回乾泰宫,日日宿在上书房,这可让乾泰宫里的肖雪急坏了。
朝堂出事了?
她也偷偷的去打听过了,近些日子朝堂中哪有大事,那除此之外……宫里便更没有什么大事了。
肖雪思来想去,便觉得自己那夜的事情可能让洛南砚不高兴了,是以几日来都不回来。
不然便是另外一种最坏的可能,皇上有人了,藏在了上书房。
正在上书房中无聊的批着奏章的皇上对肖雪这些想法全然不知,也丝毫不了解,只是一日一日听着张宝端的汇报,心里倒还算放心,毕竟,锦芳和夏至她们都是宫里伺候的老人了,也知道如今肖雪怠慢不得,用起来定然比那些小宫女更加放心。
不过,他正看着下面送上来的弹劾贪污的奏章,张宝端便急匆匆的进来了,脚下步子凌乱,面带慌张。
张宝端是曾经伺候过洛熠宸的人,是这上书房里资格最老的,平时也最稳重,鲜少会出岔子,如今这般样子让洛南砚心头一凛。
“发生了何事?”
“皇上,是肖姑娘,不小心摔了一下。”
“怎么回事?”洛南砚沉声问道,说话间已经从龙案后面走了出来,衣角被他的动作掀的飞起,洛南砚快步朝着乾泰宫去了。
张宝端小跑着跟在一旁,边跑边解释:“这不是内务府送去的西瓜,刚巧锦芳姑姑和夏至姑姑去给肖姑娘取东西了,殿里没人,肖姑娘被掉在地上的瓜皮滑了一下。”
“可传太医了?”
“传了传了!”张宝端忙不迭的说。
洛南砚脚下再度加快,几乎轻功运起,将张宝端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他飞一般的进入乾泰宫,锦芳和夏至夏意一脸愧意的站在龙床旁边,忧心忡忡的看着江鹧鸪,见到洛南砚进来,忙俯身下拜请罪。
洛南砚有些无奈,“几位姑姑起来吧,先听听太医怎么说。”
三人忙称是,起身立在一旁,心里却觉得纳闷,肖雪从来不是多闹腾的人,便是宫里十个八个的宫女在旁边守着她,她也不会说些什么,今日却将人都支了出去,一个去取衣物,一个去做吃食,一个去弄水果。
她们也都知道肖雪不是个爱闹腾的,所以也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在殿里呆着,却没成想她们前脚刚走,后脚肖雪就出了事。
江鹧鸪细细的给肖雪把了脉,沉思了一会儿,朝着洛南砚拱了拱手说:“皇上莫急,肖姑娘就是在摔倒的时候心里吓了一跳,没什么问题,只要皇上这几日多陪陪肖姑娘,压压惊就不会有事了。”
洛南砚一挑眉,“当真如此?”
“皇上还不相信老臣的话么?”江鹧鸪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年轻的帝王,不由笑了。
叶青梧亲自教养出来的孩子必定都是长情之人,重情之人。
他想了想又道:“不用喝什么汤药,肖姑娘有孕在身,也不便喝汤药,只要按照平时一样用药膳即可。”
“如此甚好。”洛南砚点了点头,没再怀疑。
江鹧鸪走了,锦芳三人再度俯身请罪,肖雪忙道:“皇上,不怪三位姑姑,是我自己贪玩了些,皇上要怪便怪我吧,不要怪三位姑姑。”
洛南砚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也知道锦芳他们几个照顾肖雪定然是竭心尽力的,况且是人皆有疏忽的时候,他便说道:“肖雪没事,便不是什么大事,三位姑姑都下去休息休息吧,这几日朕不在,劳你们多费心了。”
三人连呼不敢,因着肖雪和洛南砚的大度心里有些愧疚,不过,也没有再多停留便退下了。
等内殿里人都退下了,洛南砚就静静的看着肖雪,摸了摸她有些发白的小脸,“吓着了?”
肖雪闷闷的别过头去,洛南砚挑挑眉,心里却生出几分兴味来,哟,几日不见,长脾气了?
食指微勾在她的鼻子上刮了刮,“嗯?”
肖雪仍然朝里撇着头,没理他。
洛南砚捏着她的下巴将人把脸掰回来,又道:“这是作何?”
“不作何?奴婢累了,想睡了,皇上还是早点去忙吧。”她说着朝里转过身子闭上了眼睛。
洛南砚一怔,新奇不已,竟然还学会发脾气了。
“朕只知道这怀了孕的女子,肚子会渐渐鼓起来,没想到这脾气也渐渐鼓起来了?”
肖雪知道他在说自己,不过依旧缩着肩膀朝里,没理他。
洛南砚便捏了捏她的耳垂,“朕几日操劳不断,回到自己宫里竟然还被摆脸色看了?”
“为国操劳?”肖雪终于开口说话,只是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尖锐。
“自然是为国操劳,”他缓缓俯下身子,在她耳边吹了口气,成功的看着她肩膀一颤,笑道:“不然你以为朕在操劳什么?”
肖雪瘪了瘪嘴巴,咬着唇没说话。
洛南砚却不想这样放过她,“嗯?操劳女人?”
那语气里几乎可以听出他笑意,肖雪忍不住转过身瞪了他一眼,“难道皇上想说话不算数吗?”
“朕没有说话不算数,是你觉得朕说话不算数罢了,不过,朕要告诉你,对于女人,你一个就够朕操劳的了,恨不得将朕给榨干了,朕哪里还有心思和力气去操劳别的女人?”
直白的话带着下流的味道,肖雪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瞪着他的眼睛也瞬间转向了别处。
洛南砚捏住她的下巴,硬生生将自己凑到她的眼前,“看什么呢?朕喜欢你这样看朕。”
肖雪的脸再度红了红,“皇上你正经点。”
“正经?”洛南砚挑挑眉,“相敬如宾那样吗?若是那样,你这肚子里怎么会有朕的种?”
“皇上?”肖雪又羞又气,今天之前,她都没以为他会说出这种话来,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啊。
“朕在呢。”洛南砚俯下身,在她的耳垂上轻轻一咬,肖雪猝不及防身子颤了颤,洛南砚见了失笑,“看,你反映这般可爱,还不够朕操劳吗?朕可没有心思去调教别人。”
肖雪气的几次想张嘴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最后一咬牙,转过身去闭上了眼睛,“皇上,奴婢真的很累。”
“哦,那你睡吧。”洛南砚也没有再为难她,只是看着她通红通红的耳尖人有些乐不可支。
肖雪睡不着,他的气息就在身畔,他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身上,她如何能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装睡了好一会儿,肖雪终于忍不住动了动发酸的身子。
“不装睡了?”洛南砚突然开口。
肖雪被吓了一跳,一个翻身没翻好直接滚进了他怀里,她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在她身畔躺了下来,而她,此时就在他的怀里。
几日没有出现的怀抱,此时她嗅着熟悉的味道,竟有些失神,连洛南砚的调笑都忘了回答。
她呆呆的看着他胸前的衣襟,几次想着该如何开口,问一问他为何几日都不曾回乾泰宫,可是,心里却像是打鼓一样,生怕听到有人说他在上书房里金屋藏娇了。
“怎么不说话?”许是感觉到了她的失落,洛南砚问。
肖雪摇了摇头,往他怀里蹭了蹭,几乎鼻尖挨上了他的胸膛,这才说道:“皇上,这几日会陪我吗?”
“你想让朕陪着?”
“江太医说……”
“朕问你想不想让朕陪着?”洛南砚打断她的话,捏起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看着他。
一瞬间,她的眼底倒影出他的影子,清晰明了,只有他一个人。
肖雪的答案也并未让洛南砚等太久,不过眨眼之间,她的下巴在他的掌心里轻轻点了点,“想。”
洛南砚心里一跳,“再说一遍!”
“奴婢想让皇上陪着。”
“再说一遍!”年轻的皇上以不可抗拒的姿态命令。
肖雪有些莫名,但见他不听到不罢休的样子,只好又说:“奴婢想让皇上陪着。”
“那朕便陪着你。”洛南砚在心里叹了口气,心道:肖雪对自己用了美人计,而他,中了美人计了,躲不过去了。
“真的?”肖雪眼前一亮,透出惊喜。
洛南砚点点头,“朕何时说过假话,当然是真的。”
肖雪眨了眨眼睛,忽然脱口而出道:“那奴婢问皇上一件事情,皇上能如实回答奴婢吗?”
皇后在上 第400章 心生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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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心生贪念
洛南砚这会儿心情好,抬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刮,佯装不满的说道:“你心底究竟有多不相信朕,竟还特意强调要朕如实回答?嗯?”
肖雪面色微微一变,便是普通人都不愿意自己被人误解,何况洛南砚是一代帝王。
她心里快速转动,正想着该如何解释,洛南砚却道:“你说罢,要问朕什么?”
他面上如八方不动,心里却不禁纳罕,究竟是何事让她这般在意?
肖雪却有些迟疑了,“皇上不生气了?”
“生气?你何时见朕真的生过你的气?”洛南砚瞪了她一眼。
肖雪仔细想了想,除却那一年她胆大妄为的害了子苏,洛南砚将她交给宣王发落之外,到她再回来这几年,也不曾真的对她做过什么。
这样想着,她有些放心了。
“那……奴婢问了皇上可不要生气?”她下意识握着他的手轻轻摇了摇。
年轻的皇上舒服的眯了眯眼睛,“嗯,说罢。”
“皇上为何前几日不曾回乾泰宫?上书房里闷热的很,连口气都不透,皇上为何日日宿在上书房?”
洛南砚起先还有些意外,不过随即便想通了,她这是在意呢。
原以为她永远也不会在意的事情,肖雪竟然在这时表现出异常,洛南砚却未曾直接回答,而是问道:“那依你之见,朕该在上书房中如何?”
“我……”肖雪想瞪他,可又不敢做的太放肆,只得闷闷的咬了咬唇,“皇上想言而无信吗?”
“这就言而无信了?”洛南砚有些好笑,看着她强撑着不想继续说下去,便又说:“你有想问朕的事,朕自然也好奇你为何这样问,有来才有往,不是吗?”
“可,可是奴婢先问的皇上。”
洛南砚哦了一声,漫不经心的答道:“那朕回答便是了,留在上书房,不过是因为国事繁忙,日日与朝臣商议朝事罢了。”
难道,他真的要说不想将发热传染给你,故而几日来都宿在了上书房?
这种话洛南砚讲不出,也不知道该如何宣之于口,故而找了个借口。
谁知,他话音落下肖雪的面色便是一变,“皇上说谎!奴婢早就差人问过了,这几日朝事不忙,连那些日日被皇上留在上书房里的大人们都能提早出宫了,皇上竟然还骗人!”
洛南砚皱了皱眉,“你竟然……”
他着实有些意外,没想到肖雪已经提前做好了功课。
肖雪还有些气鼓鼓的看着他,也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了,想了想转过了身,背对着他。
洛南砚有些好笑,这还要自己如何说?
难道真的要实话实说?
“那你说,你觉得朕日日宿在上书房里是为何?”
“我不想说!”肖雪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说。
洛南砚顿时来了兴致,单手撑着身子躺在她身边,另一只手拨了拨她散开的发髻,握着其中一绺长发开始把玩,“是吗?那让朕猜一猜你是如何想的。”
肖雪的身子顿时绷紧了几分,却仍然没有回过身来。
皇上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总不能猜到她是嫉妒吧?
肖雪想着,心里却忍不住叹了口气,她不着痕迹的揉了揉肚子,即使肚子里有了一个护身符,也只能保证她日后不会太孤独,也不能保障洛南砚身边就只有她一个女子啊。
她正有些失落的想着,便听洛南砚说道:“难不成,你觉得朕在上书房里金屋藏娇了?”
肖雪的肩膀不禁一抖,满脸愕然。
洛南砚本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肖雪会有这样大的反映,他顿时有些无语。
“你这脑子里每日都在想写什么?嗯?”
他掰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过身来,将人从中转过身来,说道:“朕刚刚不是才跟你说了,你一个人就够朕操劳的了,你当朕是日日只知花天酒地的皇帝,还是怎么?每日批奏章和那些老古董说说话便够朕受的了,再弄一个园子的美人儿,朕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吧?嗯?”
肖雪还是有些不信,“谁说弄一个园子的美人儿了,奴婢现在身子有孕,不便伺候皇上,若是皇上看上其他女子,一个两个的,谁能说些什么?”
洛南砚:“……”
他从小被叶青梧教育着一生一世一双人,鲜少会有和女子厮混的想法,莫说他没有,便是他有,被叶青梧听说了也得好生管教管教他,肖雪这个想法实在是多虑了。
但是,在肖雪的意识里,洛南砚的需求还是挺大的,这样的担心,其实也无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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