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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贾环从军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太平乌木
墨濂见贾环疲惫的神态,伸手帮着他按压穴道,以舒缓疲劳。他一边给贾环按摩,一边轻声道:“你这也太紧张了,那些下人哪里敢出错?”
“哼,”贾环被墨濂按得昏昏欲睡,一放松下来,连说话中都带着一些慵懒,“不管怎么说都要把贾家的气势压下去。让他们一直在得瑟自家娘娘回府省亲。”
墨濂看着贾环小心眼的模样,着实想上前揉捏一番。却因为时间地点不对,只能忍笑道:“就你小心思多。”
贾环一不小心说出来自己的心里话,也有些不自在,于是眨了眨眼睛,转移话题道:“其实不单单是这件事。南安王不是回来了嘛。这些天他天天缠着我给姐姐带各色小玩意儿,实在是恼人的很。加上我娘和姐姐愈临近婚期就愈发唠叨,整个府上,估计只有睿睿最不让人烦心了。”
墨濂见贾环提到王睿时柔和的神情,不是滋味地答道:“那小崽子也就在你面前省心。”
贾环知道他们俩向来不对盘,但笑不语,并不接话。
两人说了一会话就各自离开,最近除了贾环忙着探春的亲事外,墨濂也忙于朝政。北方边境一时半会是没有什么问题了,但是南边海寇又开始不老实。他还得加派人手,时刻注意着,以防重蹈大同被围得措不及防的覆辙。
贾环刚刚朝墨濂告了南安王一状,第二天再次碰见的时候,就看到耿源满面怨念地看着自己:“哪里有你这么坑害姐夫的?”
自从亲事定下来之后,南安王的感觉就和之前在沙场中运筹帷幄、身先士卒的时候相去甚远。以至于贾环每次见到这样的南安王,都要抖下来一堆鸡皮疙瘩。
“这话可不能乱说。”贾环摇摇头,一副你能拿小爷怎么办的样子,着实让人恨得牙痒痒。
耿源安耐住上前把人揍一顿的冲动,怒道:“我怎么乱说了?还不是你告黑状?我一个回来休婚嫁的闲散王爷,竟然今天被拉去宫里商讨了一天的南海局势。”
贾环看着对方的一脸悲愤的样子,“噗嗤”一声笑出来,道:“谁和你说这个了?我是说‘姐夫’一词切莫乱说,这还差几天呢,别让我姐姐名声有碍。”
耿源给他起了个倒仰,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扑上去就与贾环缠斗起来。贾环也不示弱,迎身而上,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痛快!”两人同时停下,耿源擦着额头上的汗珠,笑道,“好小子,你倒是愈发精益了。”
贾环正兀自平复呼吸,听了耿源的话,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道:“明明是你天天想着成亲,所以退步了。”
耿源给他气得没有办法,索性不再说话。
几日转眼便过,这日正是探春出嫁的大日子。在两天前,探春的嫁妆已经全部送到了南安王府,一抬抬满满当当的嫁妆,着实让看热闹的百姓艳羡不已,并且也绝了一些人看笑话的心思。
今日的宝宁伯府处处红绸红灯,格外喜庆,只是与这离别的氛围有些格格不入。
探春一大早就被拉起来打扮。婚服是亲王的诰命服,凤冠霞帔无一不精美华丽,穿戴整齐之后,就要上头开脸。一般主持上头开脸的都是六亲皆全、儿女满堂的全福之人。本来以贾环的人脉,也难找到这样的人选,好在林如海请来的教养嬷嬷老姐妹甚多,帮他找来了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贵妇,说来也巧,这人正是冯唐将军的嫡妻,冯紫英的母亲。这位夫人在探春没有离开贾府的时候就见过几面,当时她很是喜欢探春这般爽利的性子,甚至还考虑过探春嫁给自己儿子的可能。只不过因为探春庶出的身份,以及贾家纨绔子弟甚多而作罢了。谁能料想到探春如今又能有这么一番境遇呢。
“探丫头的皮肤就是好,”冯夫人笑眯眯地看着探春白净的脸,赞道,“开不开脸都一样光洁。小姑娘果然是我们这种老太太不能比的哦。”
探春听了这话,心中的紧张暂时缓了下来,笑道:“您太过夸张了,若是现在走出去,谁不说您是芳华正茂啊?”
“小嘴还是这么会哄人。”冯夫人抿着嘴笑道。
这边一群人围着新娘子转,那边贾环却只能干着急,就算招呼宾客也有些心神不属。冯紫英跟着自己母亲也过来凑热闹,他看着贾环的样子,嘲笑道:“你这是怎么了?堂堂宝宁伯送个嫁而已,怎么弄的好像自己嫁人一样?”
贾环冷哼一声,道:“你懂什么?”
“我怎么不懂?”冯紫英眨了眨眼睛,自豪地说:“我上头几个姐姐可都是我背上花轿的。”
“你个没心没肺的。”贾环白了冯紫英一眼。
“哼哼,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说着,他一脸好奇地问道,“你不会是怕贾家派人来闹事才这么焦虑吧?”
“你难道不知道贾家今天忙着准备省亲,没工夫来管我们么?”
“那可未必,”冯紫英摇着手指道,“我可是听说了,今日贤德妃娘娘回府省亲,贾家本来邀请了不少人来着,结果因为和你们府的婚事凑到了一起去,好多人家都因此推了贾家的邀请,说什么就不打扰贵府与娘娘共叙天伦了。你是没有瞧见他们的脸色啊。”
贾环一听来了兴趣,问道:“你亲眼看见了?”
“我去找宝玉的时候恰巧碰到了呗。”
“你现在还去找宝玉?”贾环狐疑地看了看冯紫英,道,“自从我那件事情之后,你不是被勒令不给和贾家人来往了么?”
“找宝玉是没关系啦,反正他也是个万事不管的。说起来也坑不了人。”
贾环向来看不起宝玉,特别是被自己吓到一病不起后更是对他没有好感,闻言只是冷笑,也不说话。
中午宴宾之后,没有多久,南安王的迎亲队伍就敲敲打打地到了伯府门前,一时间鞭炮声劈啪作响,烟雾四起,很是热闹。贾环在门口等着南安王,却看见先行的望娘盘上赫然放着一只大雁,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啧啧,”冯紫英凑在贾环身边,道,“这南安王还真是有心,一般人家不都是用鹅代替大雁么?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
贾环眼见着南安王被挡在了门外各种刁难,这才放心地点点头,走进内院,准备亲自背了探春出来。
“环儿,”探春正依偎在赵姨娘身边说着什么,赵姨娘强装着欢喜,只是眼角濡湿,而探春眼中的泪水眼看着就要滴落。她们正说着话就忽然看见贾环进来,带着一身爆竹味,探春有些紧张地问道,“来了?”
贾环点头道:“被拦在了外面呢,估摸着快了,我来背你出去。”
探春这时才忍不住滴下泪来,抖着声音道:“嗯。以后我不在府中,你自己上点心。多帮衬着娘一些,以免奴大欺主。自己也要注意身体……”
这些话贾环早就听过了,只是探春还是忍不住再次嘱咐。贾环也没有丝毫不耐,探春与自己关系如今算是亲近,平常没觉得,这会真要嫁人了,他心中很是不舍,自然希望时间拖得越久越好。
反倒是探春回过神来,拭了眼泪,强笑道:“反正也不是见不着了,瞧我担心的。”
贾环和赵姨娘纷纷点头,道:“还有三朝回门呢。”
说着贾环蹲□子,稳稳地将探春背在背上,赵姨娘亲自将盖头给探春盖上。
南安王好不容易摆脱了贾环派着挡在门口的人,一抬头,就看见了被贾环背在背上的新娘子,露出了一个既不符合自己气场的傻笑,然后上前想要接过新娘,结果就被跟在自己身边的下人拉住了,“爷,这不合规矩。”
耿源无奈地顿了顿,只得等贾环将新娘子背上花轿。结果却眼睁睁地看着王睿抱住了贾环,拦着新娘。而探春也拉着自己母亲赵姨娘的手,母女痛哭。
虽然明知道这是习俗,耿源也忍不住既心疼又暴躁,甩开了拉着自己的下人,走上前去,硬是从贾环背上将新娘子一把抱起,然后对着被惊吓住的赵姨娘保证道:“既然是小婿的嫡妻,小婿一定好好对她,必不让她后悔嫁于了小婿。日后只要你们愿意,随时可以来小婿府上相见,或者回家小住一两日也可。”
然后在一众人目瞪口呆下,将新娘子抱上了花轿,扬长而去。还是喜娘最先反应过来,朗声道:“起轿。”
迎亲队伍这才又敲敲打打热热闹闹地返回了南安王府。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又嫁了一个~~





[红楼]贾环从军记 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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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wxc`p``p`*wxc`p` 贾环和赵姨娘看着探春的花轿出了门,心中不免失落。
“娘,”贾环一手扶了赵姨娘,一手牵着王睿,直到进了后院,这才道,“还有三朝回门呢。不过了两天姐姐就回来了,你也不要难过。”
“探丫头嫁得好我怎么会难过?只不过一时不适应罢了。”赵姨娘强笑道,“你这么些天也忙很了,回去好好歇歇。”
贾环不放心,留下王睿陪着赵姨娘,自己才匆匆去前院送客。等一切忙好了,才自己回了屋子。
等他沐浴完了出来,却见到了坐在榻上的墨濂。
“你怎么来了?”贾环擦了擦还有些湿意的头发,惊讶道。
墨濂并没有立即回答,反而环顾了屋子一周,发现确实因为探春的婚事喜庆不少,这才满意地递上衣服,道:“换上。”
贾环一愣,不明所以地接过衣服,问道:“这会子还要出门?有什么急事?”
墨濂也不解释,只是重复道:“换上衣服再说。”
贾环无法,只好一件件穿上墨濂送过来的衣服。这衣服一展开,他就发觉了不对,这不是自己的公服么?贾环疑惑地看了看墨濂,却没有说什么,只是乖巧地穿上,然后接过墨濂递过来的乌纱帽,这才惊讶的发现帽子上面竟然带上了簪花,贾环瞪圆了眼睛,看向墨濂。
墨濂此时一身绛纱袍,头戴高山冠,与平日里的常服打扮大相径庭,却依然身形挺拔,威严冷峻。也许是被贾环看得不自在了,墨濂清了清嗓子,问道:“怎么了?”
贾环顾不得失礼,用手指着墨濂的衣服,半晌才说道:“你,你这是?”
话音未落,就看到小德子从他的内室出来,身边还带着自己的丫鬟,轻声汇报道:“已经全都准备好了,爷。”
“好了,退下吧。”
小德子领着人缓步退下,并且很是体贴地带上了房门。
墨濂帮着贾环带上了乌纱帽,整理好衣服,这才牵着人转进内室。
贾环此时已经惊讶地说不出什么了,等到进了内室,发现果然如自己所想:床上已经换了红色的缎面被子,上面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甚至就连帐子也换成了配套的红色。此外,墙上贴着的大红喜字、临窗案上摆着的红烛、桌上甚至放了两杯甄满了的酒,贾环要是再不明白墨濂想要做什么,就是个死人了。
贾环抿了抿唇,感觉眼中热热的。然后手中就被塞入一个酒杯。
“先喝交杯酒。”
待两人喝了交杯酒之后,墨濂才抱住默不作声的贾环,道:“今天也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贾环憋了老半天,才说道:“我一个大男人,本就不在乎这些。”然后才别别扭扭地将两人的头发束在一起,又打散,笑道:“不过这样也算结发了吧。”
墨濂看着他的动作,心头一热,就将人压在床上。却听到贾环哎哟一声,然后拿出了硌在自己背上的红枣,怒道:“老子我是个男人!放什么早生贵子?”
墨濂将头埋在贾环的脖颈处舔吻,闻言笑道:“小德子做的不错,正合我意。”
这头是满是喜庆的两个人的洞房花烛,那头贾府也是装饰一新,满心欢喜的等待着皇妃仪驾。只是看着稀少的宾客,负责接待的贾政也只能无奈地摇头叹气,更不要提在内院等待的贾母等人了,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只是如今已经不容贾母众人暗恼,这吉时已近,他们需要按照事先规定好的地方,静候在荣国府大门外,而男人们更是要等在西街门外。
没过多久,他们就听到马蹄声,紧接着是一队红衣太监,骑马至西街门。过了好一会,伴随着隐隐的奏乐声,元春的轿辇才缓缓地从远处由八名太监抬了过来。一众人见到贤德妃的轿辇皆跪地行大礼,等一众人切切实实地跪实在了,这才有小太监慢步上前,将贾母扶起,而作为贤德妃生母的王夫人也只能老老实实地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王夫人心中暗恨,尤其是看到邢夫人穿着一等将军的诰命服站在自己身前,甚至还回头隐晦地瞟了自己一眼,那眼神中带着嘲弄,这些让她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却不敢在面上表现出一点。
贾母被小太监扶起,心中却直打鼓,看这些内侍太监们的样子,他们家大姑娘在宫中可不像是受宠的样子。甚至对于娘娘的娘家人都没有一丝的尊重的意思。
等到贤德妃的轿辇抬进了荣国府大门,贾家众人这才跟在后面缓缓前行。这期间,鸦雀无声。轿辇在一座新修的院落门口停下,一太监恭请贤德妃下辇更衣,然后这才有大宫女将贤德妃扶了下来,等其入室更衣完毕,这才由宫人领着按照事先商议的路线前往翻修过的园子,贾母等女眷作陪,而贾赦贾政只能带着贾府的子侄辈在外间等候。
元春搭着大宫女的手,缓步走在园中,她发现这里与自己印象中的已经大不相同。此时正值仲春,园中处处花团锦簇,空气中混合着一整日阳光的香气和各色花香,灯光交相辉映,照得香烟缭绕,仿若仙境。周围挂着喜庆的红灯笼的亭台楼阁明显是重新翻新过的,甚至还在原有的基础上变得更加富丽堂皇,其中以供元春休息接见女眷外男的正殿尤甚,饶是元春见过宫中的金碧辉煌,也不由内心暗叹:“实在是奢华太过。”
等元春在正殿坐定,她这才捏着帕子,问道:“祖母、母亲一切可好?”
贾母与王夫人这是才有机会好好看一看多年未见的大姑娘,她们对着元春看了又看,然后才用帕子抹着眼泪,道:“都好,都好,娘娘在宫里面好好的,我们就好了。”
元春见众人不是以帕拭泪就是静默在一旁面色悲戚,心中也很是凄苦。这么些年,人们只知道她是好运气,先是能被当年的四皇子看上封为侧妃,独宠了一段时间,后来四皇子登基为帝,她更是有福气地成为了贤德妃。只是谁也不知道她独自在后院挣扎,与宫中嫔妃争斗,甚至因为娘家的原因,处处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其他人可能不清楚,她向来聪慧,且身处后宫,自然是知道如今皇帝对不成器的老世家们很是不放心,隐隐有着些清算的意思。光看这次王家的事情,就知道这些老世家们岌岌可危,只是家里的人看起来并没有这个意识,甚至竟然还指望靠着自己在宫中帮衬家里一把。
“何苦来哉?”元春满心悲苦,却又不能直说,“当日既然同意将我送去那不得见人的去处,如今好不容易回了家能和娘们而叙叙,又何必这般?”
见元春这样含悲带戚的口吻,贾母一众也不得不强笑道:“这不是喜极而泣么。”
“女儿不孝,家中诸事也帮不上忙,前日听闻舅舅家的事情,也不知如何了?”元春深知自己呆在家中的时辰不多,也顾不得与贾母一众叙旧,急急地借由王子腾的事情想要提醒贾母。
贾母众人听元春提到王家,面色一变。王家的事情本来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忌讳,平日里一般没有人会找不痛快,只是如今皇妃提出,他们怎么也不能甩脸子。只是贾母不由得面色不好,甚至开始怀疑这嫁出去的姑娘是不是已经完全向着皇家了,借由省亲一事来敲打自己娘家。
“王家通敌叛国是大罪,咎由自取,如今圣上仁慈,已经格外法外开恩,王家的女眷也已经妥善安置了。”
“那就好。”元春虽然嘴上说着放心,却依然没有放开蹙着的眉头,“如今不比以往,还望祖母多多约束家中子弟。”
贾母不知元春心中焦急,在她看来,既然太上皇可以赐予省亲的恩典,这一茬就算是揭过了,老世家们依然屹立不倒。元春的这番话只能愈发证实了她姑娘外向的猜测,这么一想,贾母心中未免不快,面上慈爱的表情却不减一分,她笑道:“娘娘所言极是。”
元春暗暗叹息,看来贾母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同样的话却不便多说。她转而询问起了宝玉和家中的姊妹。
等见到亲手带大的宝玉时,又是一场泪流,她拉着宝玉的手,一手抚其头颈,待擦拭了眼泪,然后才笑道:“长大了不少,果真进益了……”一语未完,又泪如雨下。
贾宝玉自从被贾环吓到生了一场大病之后,一直未缓过来,如今还很是削瘦,若是不说话,也愈发俊逸风流。难怪元春一见,心中欣慰。
转眼时间已到丑正三刻,执事太监启道:“请驾回銮。”元春不得不站起身来,后面跟着垂泪哽咽的贾家众人。
元春满含热泪,回头深深看了一眼伏在地上恭送自己的贾家众人,再三叮嘱道:“女儿在宫中一切尚好,无需挂念。若明岁天恩尚许,万不可这般奢侈。今府中富贵皆乃上之隆恩,为兢兢业业、以国事为重,方不负圣上恩泽。谨记,谨记。”
说罢,元春这才狠下心回头上了轿辇,至此一别,再见时竟是物是人非。
这一夜,各府境遇大不相同。这边贤德妃贾元春满腹心思,悲戚地回了宫。徒留贾府众人满心不舍,相互安慰一番。而那边南安王府却是在热热闹闹的闹洞房。
“我说你们够了啊!”南安王耿源从小在军营中长大,婚宴上的灌酒对他一个喝惯了北边烧刀子的人来说完全没有影响,他护着身后的探春,瞪视着面前一群唯恐不乱的兄弟们,怒道。
只可惜好不容易逮到机会的人们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放弃,一个个鼓掌道:“瞧瞧你那护食的样子,我们问问嫂子同不同意!”
探春虽然性子爽利,但也架不住这么多五大三粗的汉子笑闹,她面色发红,却强装作若无其事,然后笑道:“出嫁从夫,我听我们爷的。”
南安王一听,立马笑开了花,笑道:“怎么样?不服不行吧!”
说着就引起了一群下属的哀嚎,最终,南安王还是闹不过众人,在大家的催促下,与探春喝了交杯酒这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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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贾环从军记 第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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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三朝回门后又随着南安王耿源在京中呆了一月有余,这期间除了在府中服侍南安王太妃,她也时常在婆婆的催促下回到伯府陪着赵姨娘,倒与未出嫁时无太大差别。也亏得南安王太妃是个心胸开阔的,有时候还会让探春邀请赵姨娘到南安王府做客。赵姨娘和南安王太妃虽然阅历不同,出身上也大相径庭,但是南安王太妃早年也是随着丈夫见过民间疾苦的人,加上两人性子都挺直白,竟然意外地能聊得来。等到探春随着耿源回北边上任的时候,两位闲在家中、倍感无聊的亲家已经很是熟悉了。
探春随着耿源离京的这天,贾环前往送行,而赵姨娘因为不舍,干脆没有跟着过来。一同前来的只有孙绍祖迎春夫妇。
“送行千里,终有一别。好了,就到这里罢。”南安王之前离京的时候向来一人一马,最多后面跟着一队亲兵。他向来不喜欢这种依依惜别的场景。只是这次是携妻上任,场面自然不同。
孙绍祖在南安王面前还是有些拘束,并没有说话。反而是贾环听了,玩笑道:“还指着能讨口姐夫的酒喝呢,枉我跟了这些路。”
耿源看着贾环嬉笑的模样,不由得觉着腹部隐隐作痛。回门那日,这小子为了自己迎亲那天的举动,借着酒劲狠狠地将自己揍了一顿,而且那手下得也忒黑了。摊上这么个小心眼还有后台的小舅子,真是骂也骂不过、打也打不得。
“哪里敢不给你喝酒?以后若是有机会,我们好好喝一场。说起来去年在安城的时候,你都被灌趴下了,这么点的酒量,可要好好练练了啊。”
孙绍祖也是个惯会看眼色的,听了这话,笑道:“与人送行,哪能不准备送行酒?”说着,就有下人拿了一坛好酒。
三人都是行伍出身,也学不来文人那般对饮一杯,送别诗一首,反而一人拿了一大盅,一饮而尽,然后笑道:“爽快!喝了这盅,等日后相见再痛饮一场!”
这时候探春迎春二人也话别完了,两人眼眶都红红的。但无论再多不舍,该来的分别总是会来。一行人目送着南安王的车马远去,便各自散去。
探春的婚事彻底成了,随着探春和南安王的离开,贾环一下子又恢复了清闲的生活。每日里,除了处理伯爵府的各种应酬,去衙门点个卯,就是练练武,陪陪赵姨娘,检查检查王睿的功课,然后偷偷带着这孩子溜出府玩玩。至于和墨濂的见面,往往实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倒弄得像偷情一般。
一旦真的闲了下来,贾环本以为自己会很满足,却发现自己总是无法避免地去想之前在战场上的生活。原先在战场上,他总是想着立了大功,分了家,回京之后就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了。只是如今真的可以安稳清闲地过日子的时候,他却更加怀念那和战友们同生共死的日子,虽然苦累,但那份击退敌人的兴奋、与战友相处时候的感动,都是记忆中磨灭不掉的。特别是每次在与那些世家老爷虚与委蛇的时候,他都会更加想念边疆的日子。
“你最近怎么了?”墨濂皱着眉头,看着再次走神的贾环,担忧地问道。
贾环回过神来,反问道:“我觉着自己越过越回去了。”
“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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