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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不我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缓归矣
你说太子妃能不憷她吗?遇上泰平公主,太子妃就跟遇上天敌似的。一听说泰平公主回京,太子妃就吓得三宿没睡好。
待两人走了余下诸人不着痕迹地互相瞅瞅,都默契的好像没有发生这一回事儿,继续着先前的话题。
战战兢兢的太子妃跟在泰平公主身后,眼见越走越人烟稀少,连自己要被杀人抛尸的念头都冒出来了。明明是冬日,额上却出现了汗珠。
“长姐!”太子妃壮着胆子开口。
不妨泰平公主毫无预兆的转身,劈头就是一个耳光,直打得太子妃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太子妃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音调都变了,“长姐?”
泰平公主嗤笑一声,“在其位谋其政,你若做不好这个太子妃与我说一声,另选一个就是。”
太子妃脸刷的就白了,抖着嘴唇道,语句破碎不堪,“长姐……何出此……言?”
“要一个公侯府邸出身名门的夫人当众为你抚琴!你好大的威风。一个女人想狂,要么自己有本事,要么娘家有本事,你算哪一种?”
太子妃的脸,白了青,青了红,红到几欲滴血,忍不住辩驳道,“我不过随口一……”
在泰平公主的逼视下,太子妃后半截话自动消音。
“我不管你有意无意,你且记着,没有太子你什么都不是。再让我知道你败坏东宫名声,别怪我心狠手辣,我不是太子,不会被你哭两句就心慈手软。”泰平公主冷冷道。
太子妃为她话里的冷意打了个寒噤,她知道,泰平公主不是随便说说的,这个女人她真的敢。
“带她去收拾下。”泰平公主微抬下巴指了指那边的小院,临走之前警告,“我不想听见老十婚礼上再出现什么不着边际的谣言。”
太子妃傻愣愣的站在原地,随行的宫人面面相觑,还是游嬷嬷站了出来,轻推了下太子妃,“娘娘,奴婢为您补妆。”
太子妃的眼泪夺眶而出,气得全身在抖,“挨打的是我,我还得不让别人知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游嬷嬷赶紧道,“娘娘莫哭,莫哭!”被人看出来就不好了。太子妃在荣王婚礼上落泪,明儿就有乱七八糟的话传出去。
太子妃硬生生把眼泪憋住了,只屈辱万分地咬着一口牙。
游嬷嬷见她委屈隐忍的模样,顿觉心疼。可泰平公主有一句话说得对,一个女人想狂,要么自己有本事,要么娘家有本事。泰平公主是皇帝最宠信的女儿,自己功劳赫赫,她自然可以张狂。反观太子妃呢,穆家不拖后腿就好了,她自身又不着调,哪斗得过泰平公主。
太子妃进了小院,屋里恰有一梳妆台,其实泰平公主手下捏着分寸,那一巴掌听着脆响,实则不重,只为震慑罢了,略略扑点粉就瞧不出来。
太子妃凝视镜面,入眼便是左脸那一鲜红的掌印,“会不会化妆,这么大一块怎么还在。”
化妆的宫女面面相觑,惊疑不定的看着太子妃,又不敢多言,加重了一层粉。
可太子妃怒不可遏,狠狠打了她们一下,“我留你们干嘛,连这等小事都干不好。”
宫女们连忙跪下,“娘娘,已经看不出来了。”
“胡说!”太子妃几乎把脸贴到镜子上,指着自己的左脸,“哪里看不出来,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这么明显一掌印,你说看不出来。你巴不得我被笑话是不是,她欺负我,连你也想欺负了。”
暴怒的太子妃将台上瓶瓶罐罐劈头盖脸砸下去。
被砸中的宫人捂着出血的额角,抖如糠筛的跪趴在地,“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游嬷嬷慌了神,“娘娘,真的看不出来了,您仔细看看,仔细看看。”一边安抚的拍着太子妃的背。
喘着粗气的太子妃小心翼翼的抬眼,镜中的女子,妆容精致,然而神态癫狂,太子妃吓得往后一仰,迅速扭过脸去。
“娘娘,您静一静,没事了,没事了!”游嬷嬷不断摩着太子妃的背。
太子妃觉得眼里火烧火燎的疼,仰了仰脸,面无表情道,“当年她就瞧不起我,我只是个普通皇子妃,她是圣宠在身的大公主,我忍。可如今,我都是太子妃了,我是未来的国母,凭什么,凭什么,她敢对我动辄打骂。”太子妃放在膝上的手死死地拽紧。
游嬷嬷几乎要哭出来,“娘娘,您别冲动,再忍忍,咱们再忍她几年,等您做了皇后,她就不敢了。”
“不会的!”太子妃满脸的不甘,“太子对她言听计从,纵使我做了皇后也要活在她的阴影之下,不够的,不够的。”太子妃眼中迸射出强烈的不甘,显得那张保养得宜的透出一股扭曲。
要做太后,而且不能是有名无实的太后,萧杞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他对泰平濡慕的很,他生母的良娣之位就是泰平建议的。你看,泰平这么早就开始布局了,打算一辈子都压她一头吗?





美人不我期 第33章 未卜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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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太子妃刁难伍琳琅之事,纵是小姑娘们这里也得了消息。
姜瑶光就纳闷了,这群人是长了顺风耳不成,我家的事我都不知道呢!不过经过小姑娘们不算小声的窃窃私语,该知道的也知道了。
沐浴在别有深意的目光中的姜瑶光有点抓狂,缺心眼吧,这么明显,结仇呢!
姜瑶光糟心的看一眼最活跃的那一撮,低了头问吃糕点吃的香甜的郑语,“小语知道为什么人有两只耳朵却只有一张嘴巴吗?”
胖嘟嘟的小姑娘嗷呜一口吞下手上最后的那块枣泥糕,歪着脑袋想了想,诚实的摇头,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因为人应该多听少说!”
小姑娘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祖父说多说多错!”
姜瑶光笑眯眯的递了一块糕点给她,赞道,“我们小语真聪明,才三岁就懂理了。”
小姑娘挺了挺胸,“我最聪明了!”
姜瑶光差点要笑出眼泪来。
旁观的可没她这好心情了,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可被当事人指出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顿时不少人颇觉脸热,乍听到劲爆八卦的兴奋之情也冷却下来,生出一丝羞赧来。
还有那么一波呢,是和姜氏不睦的,姜氏崛起太快,可碍了不少人的眼,自然幸灾乐祸。可被姜瑶光这么一说,深觉丢人,可又不占理,只得装的若无其事的散开。
被小伙伴拉着走的聂云湘恨恨的踢了踢地面,“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的暴发户,竟敢在我们跟前拿腔作调,简直不知所谓!”
声音不大,可架不住众人的注意力都聚焦在这一片,且她气性上头也没把声音控制在嘀咕的程度上。
聂云湘自己还不觉,被同行的捏了下手,才觉出异样来,登时脸色变了变。
姜瑶光腾地起身,逼视聂云湘的眼,声色俱厉道,“少年时,我祖父苦学文武艺,你们尸餐素位。天下大乱了,我祖父在前线浴血奋战,你们偏安一隅醉生梦死。时至今日,我祖父光宗耀祖,封妻荫子。你却说我们家不过是凭着运气才走到今日,你说你是不是有病!”
小姑娘又羞又恼又气,口不择言,“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姜瑶光操起手边的温牛乳就泼过去,横眉立目,“你再说一句试试!”
兜头被泼了一身牛乳的聂云湘惊叫一声,这下子远一些的人都被吸引过来了。
“你辱我全家,我若是无动于衷,枉为人!”姜瑶光提高了声音,务必让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不杀了这只鸡儆猴,是不是阿猫阿狗都要挑衅她一回。
聂云湘摸了两手黏黏腻腻的牛乳,不烫人,可她的脸火辣辣的疼。
前晋那会儿,聂氏便是官宦世家。大周建立之后,京城旧时门阀不是逃了就是死了,世家凋零。当今便广邀地方望族进京,聂氏是头一波响应的。原以为聂氏能更上一层楼,不想丢了大本营不说,在京里也是不上不下的尴尬人。要不是他们家姑奶奶是静妃,静妃膝下还有延熹郡王,聂氏都收不到参加荣王婚礼的请帖。
可五十年前,姜氏还在地里刨食呢,要不是走了狗屎运,遇上当今,现在指不定怎么不堪!两相对比,能不羡慕嫉妒恨吗?
搁平日,也就心里酸两句。可谁让姜氏挡了他们的道!西北边防大动,空出不少实缺,边关清苦却最容易出政绩。她爹有心争一下左领府将军,上下活动了好几个月,眼看就要成了,姜氏却杀了出来,最后被姜家老三截了胡,你说你虐不虐,虐不虐!
虐的旁人都看不过眼了,明显和聂云湘一伙的小姑娘气势汹汹的开口,“纵有什么,你好好说理,动手泼人是什么道理!你怎么如此野蛮!”
“讲道理也要看和什么人!她咒我全家,我没去她家门口撒狗血辟邪,已经够给面子了!”见惯了金老夫人神功的姜瑶光,哪能怕两个连脏话都不会骂的小姑娘。
“瑶光年幼不懂事,聂姑娘大人大量不要和她一般见识,我在这里替她向你赔个不是。”
姜瑶光看着一脸深明大义的姜怡妧,用的是看白痴的目光。这货是打哪儿蹦出来的。
莫说她,就是旁人的神色也古怪极了,还有人同情的看了姜瑶光一眼。
聂云湘立马顺着台阶往下爬,“好在姜家有个知礼的。”说着就要遁。
说不过人家,骂不过人家,理好像也是自己亏,笨蛋才留在这继续丢人现眼。
“我姜氏自然知礼懂耻,不像聂姑娘,连圣上都敢编排。”姜瑶光冷冷的瞅着她。
聂云湘一个趔趄,崩溃,“我哪有,你诬蔑我!”
“我姜氏侥天之幸,得遇圣上,这才有机会鲤鱼跃龙门,平步青云。聂姑娘说我们家却是走了狗屎运,难道不是对圣上不敬。”
md,你个熊孩子,我还收拾不了你。我们家就是暴发户,怎么了!蠢货,本朝最大的暴发户是皇家。
聂云湘眼睛都快瞪出来,委实没想到姜瑶光这么刁钻,居然扯起了皇帝的大旗。圣上那是你能随随便便拿来过口的吗。
围观了始末的诸女窒了窒,盯着姜瑶光软乎乎白嫩嫩的包子脸,愣是看出不好惹这三个字。
“瑶光肯定是误会了,聂姑娘岂会有这意思。”姜怡妧再次出声,看着姜瑶光的目光含着一分不满。
一旦延熹郡王继位,聂氏便青云直上,得罪了他们不是给自己树一强敌,怪道日后姜、聂两家势如水火。姜后不得帝爱,恐怕也有这个原因在里头。
再看一眼狼狈不堪的聂云湘,这些年一直觉得姜瑶光乖巧可爱,就是那日反泼了金老夫人一身粥也只想着是巧合。
今日再看,还真不好说。如此倒是与上辈子的姜后吻合了,那可是敢令人摘了皇帝宠妃钗环脱了衣裳,把只着里衣的穆贵妃摁在长凳子施以杖刑,最后皇帝还抓不到把柄发作的女人。想到这里,姜怡妧不禁抖了抖。
姜瑶光/气的肝疼,生吞了她的心都有,搞清楚你姓姜不姓聂!这要不是她姑姑,不想被人说姜氏两府不睦,她都想直接骂人。
与之相对的,聂云湘简直要爱死姜怡妧,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姜怡妧会帮她,反正受益的是她就对了,聂云湘握着姜怡妧的手,连连点头,“就是,我怎么会有这种心思。”
姜瑶光目光凉凉的看姜怡妧一眼,对聂云湘道,“你什么心思,大家都不是聋子瞎子,明白着呢!”
聂云湘一脸血,怎么话从她嘴里出来听着就是不对味呢。
姜瑶光快刀斩乱麻,“今儿是荣王大喜的日子,我不与你一般见识,省得搅了喜庆。只是你好自为之,若下次再叫我听见你诽谤我们家,休想善了。”
聂云湘涨红了脸,张了嘴就要驳,被身旁的伙伴拉住了。可别再丢人现眼了,姜怡妧第一次开口时顺着台阶下了不好,非得逞一时口舌之快,看吧,又被绕进去了!你说得过人家嘛!
走了一个主角,这戏也就没法再唱下去了,围观党心满意足的四散而开,眼神若有似无的在姜怡妧和姜瑶光之间打转,期待姑侄俩能撕起来。看热闹不嫌事大,从来都是国人本性,古今概莫如是。
姜瑶光自然不肯让人看笑话,若无其事的坐回去,不忘扫一眼姜怡妧,示意她别乱走。她可不想让姜怡妧再有机会说一些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的话。倘姜怡妧执迷不悟,姜瑶光暗暗磨了磨牙。
幸好,姜怡妧收到了姜瑶光的脑电波,姜瑶光不悦,姜怡妧不明白吗。她心里明白的很,只心里有一杆自己的秤,所以宁愿得罪姜瑶光也要示好聂云湘。
可这不表示她不怕,尤其是想起了前世的姜后,姜怡妧心里如同揣了只兔子,惴惴不安,硬着头皮走到姜瑶光身边。
原以为姜瑶光会发脾气,不想一炷香下来她都只是忙着投喂郑语,甚而还有心思向她介绍点心。
落在姜怡妧眼里倒像暴风雨前的宁静,脑海中掠过当年种种传闻,姜怡妧心慌意乱,犹豫了半响,咬着唇小声解释,“聂姑娘言语不当,可长生这样扫她面子,可不是与她结仇,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况也让人觉得你太厉害了,女儿家落这么个名声不好!”
前世,帝后失和并不是什么大秘密,谁叫姜后连皇帝的强也要。不得帝爱,无子嗣,皇帝还在打压姜氏,她死的时候,姜氏风光还在,可这风光能维持多久!做臣子的还能强过皇帝不成。
姜瑶光撩她一眼,“眼睁睁看着别人侮辱家族无动于衷,你以为这是宽宏大量,别人只当你胆小懦弱好欺负。”
姜怡妧脸色一白,欲言又止,“可聂氏……”
“聂氏又如何?”姜瑶光见她说了半截话,问。
姜怡妧低头捏着手指,“就算如此,你也不能直接泼人牛乳啊,不是把人得罪狠了。”
“她说那话,怎么不怕得罪我!”姜瑶光匪夷所思的看着她,聂氏有什么了不起?聂氏?姜瑶光在脑中将聂氏的关系理了理,没觉得哪里值当姜怡妧这样忌惮了。
姜怡妧张了张嘴,赌气似的低下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能想到就在启元二十一年皇帝驾崩,太子继位。次年萧杞意外身亡,几年后,无子的新帝不得不过继延熹郡王为嗣。
一人得道鸡犬飞升,聂氏的辉煌在后头呢。




美人不我期 第34章 泰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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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平公主是个彪悍的女人,这点毋庸置疑。谁说不是,被她衬托的不像男人的男人们都要跟你急。
泰平公主与靖安侯育有二子,长子俞斯年,年而二十有五,娶妻江氏,生二子;幼子俞斯时,时年十八,尚未娶亲。没个适龄的女儿或孙女,一直是泰平公主无法言说的遗憾。
眼下这个彪悍的女人正在和俞氏闲话。
俞氏半真半假的嗔姜瑶光,“你这孩子气性倒大,可不是给人添麻烦了。”
姜瑶光观俞氏模样就知道她并无怪罪之意,遂皱了皱鼻子,“要不是她说话不中听,我才懒得理她呢!”
琅琊长公主点头,“可不是,这哪儿能怪我们长生。你啊,就是脾气太好!凡事都求个四角俱全。”别说她外孙女占理,就是不占理,琅琊长公主也觉得她孙女做的都是对的,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姜瑶光三观能这么正(?)也挺不容易!
“以德报怨,何以报直,人家都打上门了,还讲什么客气。”泰平公主讲的更不客气。
幸好泰平公主口中的人家已经以不适的理由带着女儿躲羞走了,要不然要无地自容了。
泰平公主看姜瑶光颇顺眼,瞧着软软糯糯,骨子里带着萧家女儿的彪悍,甚好。泰平公主朝姜瑶光招招手,揉着姜瑶光的头发,“再遇上这样的人,连理都不用与她讲了,这等糊涂人是听不懂的,只管教训就是,疼了她就不敢了。”
琅琊长公主抚了掌笑,对着有点被震住的姜瑶光道,“听你表姨的话错不了,那可是字字珠玑,句句良言。你看看她可曾受过委屈。”
坐在下面的人脸色瞬间就有那么点不好了,这两位太岁就够人受得了,可别再来一个。打量姜瑶光,庆幸她不姓萧,就是厉害也没这两位底气重不是。
姜瑶光抿了嘴笑。
远处的二姑娘望着那处花团锦簇,其乐融融,姜瑶光靠在淑阳郡主怀里嬉闹,眼中一热,忙低头擦眼泪。
见状,萧九娘诧异,不禁问,“你这是怎么了?”
二姑娘眨了下眼睛,眼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大颗大颗滴下来。
萧九娘赶紧上前,递了锦绣帕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可不是要急死我。”
二姑娘抽了抽鼻子,哽咽,“今天是我娘生日,我想我娘。”
萧九娘与二姑娘同窗五载,是以知道一点镇国公府的事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二姑娘。又联想到自身,她生母不过是个宫人,太子妃又是那性子。“其实,我也很少能见我姨娘,怪想她的。”
二姑娘顿了顿,泪眼蒙蒙的看着她。
萧九娘扯了扯嘴角,笑,“我姨娘是什么身份,哪有做庶女的见天儿往姨娘身边跑的道理。”
看着二姑娘愕然的模样,萧九娘倒生出那么点羡慕来,二姑娘唯一的不圆满就是胡氏被关禁闭。本质上,也是个没有受过丁点儿委屈的小姑娘,如她,太子之女,可太子女儿十几个,嫡出的就有四个,太子妃也不是个宽厚人,风光在外头罢了。
“就是我二哥,别看他姨娘是良娣,可温良娣最是谨小慎微的一个人,轻易不肯出东宫,纵是二哥也不怎么见。你觉得你娘出不了门苦,可你家有苛待你娘吗?有限制你见娘吗?你需要掩饰对母亲的渴慕吗?”
二姑娘语塞了下,满腹的委屈却被抚平了不少。诚如萧九娘所言,她已经比大多数人好多了,讷讷的看着萧九娘,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萧九娘掩饰性的缕了缕头发,“无忧无虑的人,百中无一,咱们已经算是很好了,所以你也别在这伤春悲秋了。”
此时,一宫人跑来道,泰平公主要见二姑娘。
原来是泰平公主起了兴致,想见见姜氏几位姑娘。虽说俞姜两家是姻亲,可泰平公主是个大忙人,姜氏几位姑娘,除了姜瑶光,其他也就略略见过几面倒不大熟悉。
今日被旁人说了几句提了兴致,便带过来过过眼。
二姑娘有一丝紧张,泰平公主在她眼里,实在是一个可远观不可近玩焉的传说。二姑娘对她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畏惧。
二姑娘拉着萧九娘的手,想要让她一块儿过去,萧九娘摇了摇头,爱莫能助地看她一眼。其实她也有点怕这个姑姑,应该说东宫里有谁不怕她呢。
二姑娘扁了扁嘴,怀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心情走了。
萧九娘见她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但还是选择了没义气。
在二姑娘走后,萧九娘选了一座僻静的凉亭躲了进去。提及生母,她也有一些伤怀,没甚心请应酬。
“九娘心情不好。”
萧九娘一惊,唰的回头,见是萧杞,松了一口气。
萧杞进入亭内,坐下道,“伺候九娘的宫人都到哪去了?”
“我嫌他们闹的慌,只带了明月,明星,明月更衣去了,明星为我去寻披风。”萧九娘解释。
萧杞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九娘在外还应当小心些。”
萧九娘失笑,她是什么牌面上的人,还有危险。不过也知道这是萧杞的一番好意。
“我远远的看着,姜二姑娘似乎在掉眼泪,这是怎么了?”
萧杞是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问的,好像他只是随口一说。
萧九娘愣了愣,控制不住似的觑一眼他他的神色,撞进萧杞的眼里,飞快地收回目光。这几年她在东宫的日子日渐好过这其中少不了萧杞或明或暗的帮助。
皇帝和太子对萧杞的重视人尽皆知,哪怕太子妃不喜,宫人也不敢小觑。
于是萧九娘慢慢的说道,“今天是惠儿母亲的生辰,她触景伤情有些伤怀,眼下已经好了。”
萧杞垂了垂目光,突然问,“九娘,想姨娘吗?”
萧九娘愣了愣,诚实的回答,“自然是想的。”
“有时候我也挺想的。”
嫡庶有别,他身份再金贵也不能逾越。而温良弟又那样谨小慎微,甚至是懦弱的性格,随着他声势日显,对他几乎避如蛇蝎,唯恐连累他。
萧九娘见萧杞冷冷清清的倚坐栏杆,月华在他身上镀上一层冷光,湖面波光粼粼。萧九娘没来由的一阵心慌,不由自主道,“二哥你别靠着栏杆,我瞧着这亭子有些陈旧了。”说完萧九娘就后悔了,这话实在是犯忌讳。
萧琪却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要是掉进去了九妹可得救我,我可不会凫水。”
“二哥胡说什么?”萧九娘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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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落定,人群散去。
困的直打哈欠的姜瑶光又被琅琊长公主带走了。
姜进的眼神有点哀怨,这一个月,女儿差不多都住在公主府里头。
淑阳郡主好笑的睨他一眼。
琅琊长公主无视女婿的小眼神开开心心的带着孙女和外孙女儿上了马车。
两个小姑娘闹了许久早已经困了,与长公主闲话了片刻,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琅琊长公主依倚在软枕上,到底年纪大了,也乏了,正打算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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