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秀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欢乐蜗牛
“老爷,秦公子到了。”
楚绍瀚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进来。”
秦飞推门而入,小厮关门侍候在书房外,入内见一男子端坐在书案前,到有几分威严,估计也是一个三品大员的应有之举,亦或想是给秦飞这一晚辈几分压力好在后面交谈中占据更大的优势,秦飞只是内心有点好笑,至于嘛。
屏风后面倒是有三个人,楚月馨,忆雨,还有一个小圆脸,十五岁只有的丫鬟,估计是忆雨口中的忆雪,也就是楚月馨的另一个贴身丫鬟,模样不错,是个美人胚子。
楚月馨坐在一张小桌子旁,两个丫鬟分立两边,三人倒是可以从屏风缝隙隐隐看见屋内。
楚绍瀚看着秦飞走了进来,脸上淡然宠辱不惊,下意识的以为秦飞不过是故作镇定罢了,人材倒也还不错,说实在的这还是楚绍瀚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细看秦飞,目光中自然带有一些审视的意味,然后招呼秦飞于书案右前方客位椅子上坐下。
秦飞朝楚绍瀚一揖,道:“小侄秦飞见过楚伯父。”
秦飞礼数倒是做足了,如果不说婚约一事的话,以两家世交的关系,楚绍瀚也相当于自己的叔伯一辈的人,秦飞自然不能失了礼数。
“秦贤侄,你来了,这几天伯父有些事需要亲自忙于处理,倒是怠慢的贤侄。”楚绍瀚一脸正色,看不出半点虚假。
秦飞对此心知肚明,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你忙也许是真的,那你全家都忙吗?也不见一个府里的正主来关心一下我这个楚家的未婚夫婿,住的是下人般的房子不说,吃的估计也是下人一样的粗茶淡饭。
但秦飞并不想就此过多纠缠,顺口道:
“那里,那里!楚伯父客气了,您身为朝廷重臣又是一家之主,自是事务繁忙,且能事事周全,倒是小侄不知进退给伯父凭添几分烦恼。”
楚绍瀚哈哈一笑,“秦贤侄头上伤势如今恢复的如何了?没有什么大碍吧!”
“没事,谢谢楚伯父的担心,小侄只是被人敲打了一下而已,现在已经基本恢复了。”秦飞诚心道。
随后楚绍瀚过问了一下秦飞的学业,聊了一些两家的过往,毕竟是几十年的世交了,倒不怕没有话题,后面又聊了一些诗词书画,秦飞表现得不卑不亢,轻快的对答如流,反倒是楚绍瀚一惊,自己怎么聊起来把正事给忘了,小女怕是要责怪自己了,于是咳了一声进入正题道:
“秦贤侄快十九了吧,不知怎么对于婚约怎么看,以后有什么打算?”
秦飞泰然自若的答道:“小侄父母双亡家中也没有了长辈,婚约一事全凭楚伯父做主。”
“我做主,你没有点想法?”楚绍瀚语气有些不满。
秦飞微微轻笑了一下,“我的想法能左右楚伯父的意志?还是不说罢了,不管楚伯父做出什么决定小侄都无半点怨言。”
楚绍瀚看着一脸淡然的秦飞,气不打一处来,难道你就不应该身段放低点,委屈甚至卑微一点来求我一下!
况且家里一致认定秦飞非女儿的良配,哼,我做主?
楚绍瀚顿时一股上位者的严厉迸发而出,道:
“我做主,老夫只想问一句不知贤侄自认为那一点能配上小女,现在你家贫如洗又能拿什么让小女衣食无忧,只怕连嫁妆也备不起吧。”
说实在的这句话就有点过了,屏风后面桌子也传来一声轻响,楚绍瀚也知语气有点重了,脸色稍霁。
秦飞看愠怒的楚绍瀚,苦笑了一下,对于楚绍瀚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关系到宝贝女儿的终身大事,上位者的气势倒也没有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只是看看自己现在一无所有,居无定所,还真不能给楚月馨一个可以期望的未来,一个多方满意的婚礼。
况且,来自后世的自己接受的先进教育理念,价值观世界观也不同,也不想自己一辈子活在别人的施舍之中抬不起头来,正义,铁血,卫国,奉献就是自己一生的墓志铭,乞求这词语还真没在自己的字典里。
自己也不想在此生争夺些什么,只想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富家翁,娶两房小妾,上上古代青楼,悠闲的游览一下祖国纯天然的大好河山,只此而已。
好吧,如你们所愿吧!
秦飞站起来向前一步拱手道:
“确实如楚伯父所言,以小侄目前的境况的确配不上楚家妹妹,至于婚约,小侄倒不敢妄议先祖,说来还是自己辜负了祖父的一番期望,落得家贫如洗,学业无成。”
屏风后的楚月馨也舒眉暗赞了声,漂亮!婚约是两家老人促成的,秦飞以孝字当先不敢议自己祖父,而父亲则有点非议祖父之嫌,落了下乘,婚约也是一种契约,楚家明显有点撕毁契约的意图。
家贫如洗也非秦飞的错,此乃秦飞父亲不得志不善经营又早早离去,加上母亲久病缠身所致,跟秦飞关系不大,而秦飞在话语中表示自己辜负了祖父怕也是不想他人妄议自己父母,呵呵,有点意思。
接着秦飞从容的从怀中取出一张纸递给楚绍瀚继续又道:
“小侄文不成武不究,身无分文,衣不裹食,前景黯淡,从各方面看确非楚家妹妹的良配,小侄也不想耽搁了楚家妹妹,且昨夜祖父托梦训诲小侄同意解除婚约,现奉上婚书一张,请楚伯父过目。”
楚绍瀚一呆,屏风后面三人一愣,这就解决了呀,楚家还没有出招呢,楚绍瀚作为一个混迹官场多年的三品大员,经历了太多的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其手段还是有的。
若以楚月馨二哥军人鲁莽的性格,如果不能平和解决此事不排除秦飞被收了饭碗的可能。
房间一时间有点静。
秦飞还是有点恶趣味的,毕竟自己是被解除婚约属于失败的一方,也想挽回点面子,又是又朗声道:
“楚伯父也知道小侄现在身无分文,还请......。”
楚绍瀚听秦飞此言一喜,按耐住内心的高兴语速极快道,“这是应该的,理应如此,理应如此,来人,去库房取二百两纹银来。”
门外小厮应了一声跑开了。
秦飞道:“楚伯父,要不了那么多,当时祖父促成婚约时给了十两纹银作聘礼,就按年利一成计,十七年合计约五十两五百文,小侄只要五十两足以。”
楚绍瀚再一呆,看来秦飞确实是有心解除婚约的,也做足了功课,难道此时落魄的秦飞就不想傍上自己楚家这颗大树,白得一个美貌绝伦的妻子?
不想鬼使神差的一句话脱口而出:
“就以年利二成计好了,该多少钱呢,秦贤侄?”
这对于前世的天才学霸即使是在大华科技大学少年班也是无人出其右者,心算能力更是逆天的存在的秦飞来说真的不要太简单,秦飞默算了一会儿道:
“楚伯父,合计约二百二十一两八百文,不过真要不了这么多。”
秦飞话音刚落,屏风后楚月馨真的被惊到了,腾的一下了站起来,不想碰翻了桌上茶杯,杯里茶水不多又是一声轻响,楚月馨一惊呆住了,小丫鬟忆雨急得都快哭了,她也知道两声代表什么,这可是表明小姐与老爷约定解除婚约楚信号,接下来自然就是解除婚约了。
这一声听绍瀚在耳里也以为女儿确认解除婚约了,心里松了口气道:
“既然如此,就请秦贤侄在婚书上签下名字。”
秦飞倒也痛快,接过笔在婚书空白写下:今秦飞同意与楚月馨解除婚约,立字为证,签上名字,年月日。一手漂亮的小楷很是亮眼。
继而恶趣味再犯道:
“小侄与楚家妹妹十年前见过一面后再也无缘相见,今囊中羞涩就送一首小诗留给楚家妹妹作为纪念吧。”
然后看了一眼屋外三月里开得正艳的桃花,提笔在一张上好的宣纸上用王羲之行楷写下:
《题苏州楚府》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写完秦飞放下笔取了五十两纹银,说声:
“楚伯父,小侄就此别过,告辞了。”
随后迈步走出书房,只留下惊呆了的楚绍瀚,扬长而去,身影显得有几丝落寞。
逍遥秀才 第五章 楚月馨的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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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馨今见困扰自己多年的婚约解除了,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隐隐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难道自己真的错了?
楚月馨一边从屏风后走出一边向忆雨吩咐,“去账房请几位老先生过来算一下。”
然后顺手从呆掉的父亲手中接过宣纸一看也呆掉了。
这首诗大意是说:十年前秦飞来到楚府见到了同桃花一样美丽的自己,一直念念不忘,而此时当时的那个自己已然不知去向,只有桃花依旧绚烂盛开。
这首诗言简意赅由浅入深的表达了秦飞一种怀念与惆怅,特别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一句更是行云流水出神入化,不说苏州府,哪怕整个大夏也找不出几人来比肩的,这分明是一首可以传世的佳作呀,关键最难得的是即兴而又应景,还有这行楷深得王羲之之精髓,大夏书家能比之寥寥无几,说天纵之才也不为过。
一会三位账房老先生拿着算盘走了进来。
楚月馨急声吩咐道:“十两纹银,年利一成,十七年是多少银两?”
三位账房不明所以,只好摆开算盘噼里啪啦算了开来,半炷香过后三位账房先后说道:
“五十两五百文。”
小丫鬟忆雨也开口道:“再算一下十两纹银,年利二成,十七年是多少?”
又过了大概一炷香后,三位账房先生相互对比了一下结果,其中一人开口道:
“二百二十一两八百文。”
回过神来的楚绍瀚,对账房挥挥手说:“你们下去吧。”
他自己在户部任职,户部本就是管理户籍规划粮钱掌握大夏经济命脉的衙门,虽然现在已经不需要他参与具体的运算了,但对于手下的人的工作也或多或少了解些,哪个工作有能力也比较清楚,所以也知道秦飞有多快多难,人才啊!可惜了!还有这文采,这书法......。
如果经过自己的运作加上楚家的人脉,秦飞未尝没有一个光明的未来,看看自己今天都办了什么事嘛?
于是有点心虚的朝楚月馨问道:“女儿,你敲了两下?”
楚月馨也一脸难以置信,拿起宣纸对父亲淡淡说了声:
“第二声是茶杯打倒了,父亲大人,女儿有点累了,告辞了。”
说完轻移莲步走出书房,两个丫头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一个对另一个悄声说道:
“我没有说错吧,秦公子不呆,你们还不信。”
楚月馨转过身瞪她了一眼,继续往闺房行去,小丫鬟耸耸肩一吐鲜红小舌快步跟了上去。
回到闺房,楚月馨拿着宣纸沉思起来,秦飞这一手反击还真犀利,真的叫打脸啊!
这首《题苏州楚府》,人面不知何处去这句,大概明明就是说自己就在家中,而不去相见,错在自己,楚家也有背信弃义之嫌,而且在历史上‘东床快婿’这个成语就是由王羲之而来,秦飞借用王羲之字体书写,仿佛在嘲笑楚家失之东床快婿。
这首诗也必定会流传千古的,诗词的背景必然是会拿楚家悔婚,拿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说事而贻笑千年,还谈什么名门望族诗书传家。
除非把秦飞,两个丫鬟都给灭了口让这首诗烂在自己父女心里,不过楚家还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对于楚家的冷漠,秦飞亦是不争不辩,只写诗一首诗潇洒而去,真有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淡然。
楚月馨毕竟是出生名门的大家闺秀,知书识礼,闲时也帮三娘钱秋雁打理一些家里的营生,不像一些深闺小姐懦弱,性子倒也干练,一阵惊惶过后很快镇定下来,吩咐小丫鬟忆雨往秦飞住的房子找寻秦飞的书稿。
一会儿,小丫鬟拿着一团纸递给楚月馨,慢慢打开一看,即使楚月馨有了很好的心理准备,也依然被惊艳到了,一张上依然是王羲之行书,只是一些简单的词句,除了书法依旧使人亮瞎眼睛外倒也没有什么,另一张楷书则是一种不知名但很大气的字体写就,只是内容却令楚月馨有点哑然失笑:
‘我是一只丑小鸭,依呀依哟喂,看我鸭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我想有栋新房子,你做我的娘子,我是一只丑小鸭,依呀依哟喂,数鸭子,数鸭子噢,大的那个叫苏菲鸭,小的那个叫鸭鸭。’心里不禁暗自腹诽了下这是什么事嘛,以如此逆天的书法搞如此儿戏之作!
楚月馨坐在书桌前开始从头到尾整理整件事的始末:秦飞丧母寻至未婚妻楚家,楚家弃之,置其于下人房间不闻不顾,以至于秦飞受伤昏迷,然后就是今天自家的悔婚之举,秦飞也不争辩只是拿回聘礼,展示了一下强大的心算能力和精深的诗书才华。
楚家表现得处处小人,世家之风全无,秦飞则展示了一种高风亮节的君子之气,骨气二字跃然纸上,秦飞之举不是不争而是大争啊,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呢,与以前的信息完全不符啊?只是现在已经解除婚约木已成舟。
此时,隔壁传来小丫鬟儿歌式的哼调:我是一只丑小鸭,依呀依哟喂......,我想有栋新房子,你做我的娘子......。
楚月馨无由的一阵烦闷,娇弱无力的躺在椅子上,仿佛失去的什么重要的东西,秦飞最后离开时落寞的身影再次浮现眼前,“我想有栋新房子,你做我的娘子。”秦飞这就是你的简单想法吗?
如果秦飞知道楚月馨这么多想法估计会大笑三声,说:
“美女,你真想多了,我顺手只是抄了抄后世的儿歌而已,用王羲之字体写诗也没有想什么东床快婿,《题苏州楚庄》也不过借用了唐代大诗人崔护的《题都城南庄》,哈哈哈!”
楚月馨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婚是两份,一家一份,好像秦飞只在自己那张婚书上签了字,父亲手中那张并没有签字,当时估计秦飞和父亲都下意识的认为楚家不会拿婚书再去找秦飞的,看来这件事还是可以徐徐图之的,可是以秦飞今天的表现来看想来过程怕是有点曲折漫长,想到此不禁嫣然一笑,百花失色。
继而又叫过两小丫鬟吩咐道:“解除婚约这件事暂时不许说出去,如果哪个口无遮拦就把她嫁给街口的李二傻。”
两个小丫鬟一听嫁给李二傻,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那李二傻其丑无比,一脸呆傻,看见女人还流口水,想想都可怕,虽说平时小姐待自己两人情同姐妹,但在这件事上还真不敢乱来,于是齐声道:
“奴婢不敢!奴婢定当守口如瓶不会泄露半句的。”
楚月馨想了一下又道:“忆雨,你去叫父亲的护卫王鹏给我盯紧秦飞,事无巨细来报。”
忆雨应声而去。
逍遥秀才 第六章 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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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样就结束了!”
秦飞浑身轻松,没有半点遗憾,返回先前的住处,把自己的两套旧衣服和几本书用布包起打了个结,随意的跨在肩上走出楚府大门。
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和陌生的街道,一时愣住了,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是找个客栈住下呢,还是回石湖家里,虽然不是自己的家,但好歹也是秦飞在这个世界唯一可以落脚的地方,想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回石湖家里。
唉!
秦飞忍不住叹了口气,自己只以五十两银子就把未婚妻给卖了,早知道就不装b拿了二百两多好,毕竟谁还嫌钱多了。
现在把这世界上唯一有一丝关联的东西也给斩断了,剩下孤身一人与这世界的人和物再也没有牵连了,没有人关心,没有人在乎自己的死活,甚至比乞丐还不如,乞丐好歹还有几个朋友,而自己有的只剩下五十两银子了。
想来自己就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只是老天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而已,不知道另一个世界的父亲母亲还好吗?
现在您们只怕还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吧,您们苍老的身躯还能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吗?
想来您们的衣食应该无忧吧,毕竟许多以前牺牲的战友的先例在,这点秦飞倒不用太过担心。
伙伴们,你们还好吗?现在再也不能和你们一起征战沙场,再也不能和你们一起接受任务了。
永别了!敬爱的父母;永别了!亲爱的战友。
此时秦飞脸上落寞之神更甚。
短暂的悲伤过后,秦飞回过神来,毕竟前世魔鬼般的训练和无数次生死一线地狱式的经历,打造了他钢铁般的神经,虽然被人毁掉婚约,不,是自己主动先悔婚的,秦飞下意识的纠正了这点。
虽然如此,但秦飞也断不至于就此沉沦下去,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再多也抱怨于事无补,只有面对现实从头再来,奋斗吧少年!秦飞努力的张开双臂,大吼一声:
“大夏,我来了。”
街上行人纷纷驻足观望,在众人象看傻子的目光中,秦飞向前仓惶败退。
不得不说,古韵的苏州景色还真的美不胜收,红墙碧瓦,小桥流水,青石斜檐像诗,桃红,柳绿,烟雨,轻舟似画,行走其中就是一幅流动的画卷,一江烟水与两岸翠柳相映生辉,溪边浣衣的少女温婉而轻柔,几只春燕衔着春泥急急掠过,画面灵动而优雅,秦飞漫无目的的徜徉其间,贪婪的呼吸着江南的美。
也不知走了多久,秦飞肚子有点饿了,随便在路边买了三个包子充饥,再走几步来到一个铁匠铺前走了进去。
铁匠铺不大,一个铺面宽,两进深,前面摆放了一些刀具和农具。
后面一个矮胖敦实二十来岁的男子正在敲打着,作为特种兵出身,没有一件防身武器还真不习惯,虽然现在自己是个书生,带把刀剑有点不适合,买把匕首防身倒是可以的,前世的秦飞匕首倒是耍得精熟。
憨厚男子看见秦飞进来了,放下手中活计走出来。
“公子,小的叫刘二,您有什么需要?”
“这把匕首怎么卖?”秦飞拿着一把质地一般的匕首问道。
“这把匕首三百文钱,您第一次来给您优惠点,二百五十文。”
秦飞腹黑一笑:“二百五我才不要呢。”
顺手又拿起一把稍微好一点的掂了掂,刀刃还可以,只是刀身有点薄。
“这把五百文。”
“两个二百五,还是不要了吧!”秦飞有点失望的道,“还有没有好一点的?”
“公子,还有一把好的。”说着从下面柜子拿出一把用上好牛皮作鞘的匕首递给秦飞。
秦飞接过来细看了一下,刀柄是用犀牛皮紧扎,刀身长约十六厘米,重量还行,刀背近手柄处有几个锯齿样的锋利凹陷,拿在手里把玩了几下还比较顺手,轻轻朝木柜边一斩刀身陷进去有一大半,很是锋利,钢火也不错。
“公子,这把是用上好精铁煅制而成,是前年有位外地商贾定制的,不知什么原因他再也没有来取过了,如果您要就给三两银子吧。”刘二殷勤道。
“我要了,包起来吧。”对于保命的东西秦飞还真没有讲价的好习惯。
“公子您请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秦飞把匕首揣进怀里,问好了去石湖的路开始往回走去。
石湖在秦飞模糊的记忆中大概也就七八里路的样子,不是很远半个多时辰就可以到达,索性悠闲的漫步走着,一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一边思考着以后的事情,俨然象来到一个陌生城市的旅行者。
转过一条街走到一个叫回春堂的药铺前,但见围着不少人在议论,申讨,谩骂着什么。
“这回春堂啊,太没人性了,见死不救。”
“回春堂良心都被狗吃了呀!”
“你知道什么,这唐磊本就差了回春堂二十多两银子,现在没有钱还想来看病,回春堂也不是济善堂呀!人家也要养家糊口的。”
......。
秦飞稍微拨开人群只见三个伙计模样的用木棍追打着一个二十三四岁的高大彪悍男子,说是追打倒不如说是驱赶,估计彪悍男子也就是看客口中的唐磊也不还手只是左右躲闪。
几个伙计眼见唐磊退到街中也不追赶径直退了回去,回春堂前街口一个平板车上躺着一个四十多岁昏迷了的脸色苍白的妇人,那个唐磊看了一眼妇人,心里更为着急,又往回春堂门口扑去,口里哀求道:
“求你们救救我娘吧。”
三个伙计也不理会手持木棍迎了上去,举棍便打,唐磊心一发狠三拳两脚就撂倒了三个伙计,不过看样子还是手下留了情的没有下重手,毕竟自己理亏有求于人,唐磊也不管地上哀叫的三人继续朝前走去。
这时一声轻喝:
“站住!”
回春堂门里走来一个五十多岁的掌柜模样的老人,身后跟了七八个手持棍棒的伙计。
“唐磊,我回春堂待你不薄吧,你已经欠下了二十五两银子了,要不是看在你还算忠恳,一片孝心的份上早就把你扭送官府了。”
唐磊一呆满脸羞愧,但口中仍道:“王掌柜,求您再救我娘最后一次吧。”
“唐磊,不是我回春堂不救你娘,而是你娘本是重症贫血之症,需长期慢补,这已经不是你目前的能力所能解决的了。”
“王掌柜......。”
王掌柜心一横,举手打断唐磊,朝身后伙计说声:
“带去衙门吧!”
几个伙计一拥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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