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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豆子惹的祸
只要是离山弟子就知道那些重犯是什么样的人物,平时遇到一个,自己连逃命都无望的,想不到竟被苏景杀光了?!
荡平邪魔,保的门宗无恙免受大灾,这是天大功勋;更要紧的是,这个苏景到底是什么实力?陆九祖引入门宗的,到底是个根骨差劲的后生还是被转世重生的剑魔?尤其九鳞峰任畴乘,听说此事后脊冒出了一层层的冷汗,几乎都湿透了背襟,这样的家伙,自己还耀武扬威地跑去和人家比剑?
......
水润万物、滋养天下,五行之中疗伤道法效果最好的非它莫属,再加之由扶苏这样的高手亲自照看和门中滋养补品的调理,七个月后苏景伤势痊愈、修为尽复。
白狗涧群魔脱狱之事最终也没能查出个所以然来,长老们人人心中有数,但表面上早就放松下来了,暂时算是个不了了之的局面。
重返光明顶后,苏景又花了些时间,把断掉的那支紫凰庚金剑羽重新炼化完好,后面他打算出门转上一圈,手上总得有一把合用的飞剑才行。
苏景的第一站,火遁去往山核小院找莫耶蓝祈。
一见蓝祈苏景执大礼参拜,认真道:“谢师母救命之恩!”
蓝祈纳闷:“什么救命之恩?”
苏景比她更纳闷:“不是您?”
自从苏景醒来,对当夜诸魔伏诛就有了个猜测:是师娘察觉光明顶有异,及时杀了出去,扫荡妖人救下自己的小命。
之前在诸位长老面前苏景煞费口舌、把这桩大功劳死乞白赖的拦到自己身上,主要就是怕长老们会继续追查、在光明顶及周围寻找那个‘伏魔之人’。万一因此查出师母的藏身地,说不定就是一桩大大的祸事。
另外......这么大的功劳,没人领不就浪费了?凡俗出身、普通人家的苏景可见不得这种事。
蓝祈拉着苏景坐下,待他把事情从头到尾讲过后,她缓缓摇头:“不是我。我的五感仅落于这座院子,从不会外探。而且那些魔头的本领,真要遇上了,我能不能全身而退尚未可知,在几个时辰里把他们尽数诛灭断不可能。”
既然不是师娘所为,苏景自然也就不再纠结此事,这次来山核,他还有修行疑问要向师娘请教。
先把自己这几年修炼的情形和盘托出,跟着苏景说道:“在白狗涧出事前,我静心修行第三境有五年多的时间,可打通的却尽是阿是穴,主窍一点动静没有,越练心里就越不踏实。”
修炼到死也未能破第三境的修士有的是,但阿是穴开了百多个、主穴全无松动迹象的情形异常罕见。
蓝祈愣了愣:“怎会如此?莫不是金风对阳火有什么影响?”说话间将一道真元探入苏景体内,缓缓游走经络仔细查识,足足几个时辰的工夫过去,她的眉头皱了起来:“阳火金风相处融洽,没有冲突更不存影响,奇怪了。”
对上这种怪事,若有见地当时就能找出根由;若是茫然无绪就算想破头也没用,可蓝祈显然不肯罢休,纤指轻敲额头苦苦思索个不休。苏景不忍让她如此费心,咳嗽了一声随口岔开话题,讲起些不相干的事情。
要哄师娘开心,当然就要说师娘赏赐的宝贝有多好用,苏景提到当初冥明尊唤来滑头鬼少主,蓝祈则心不在焉,随口支应着:“冥明尊现在威力比起少女送你的那头狐狸大有不如......”说到这里,蓝祈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双眸猛地一亮,三瞳涣开、邪异凛然,脱口道:“三鲜面!”
苏景愣了愣:“啥?”
因为提及少女送给苏景的‘一怒则妖狐显’的法术,进而想到腌臜老道请苏景吃面这个关键,蓝祈开解了难题,心情大好,笑眯眯地点头:“陆崖九的眼光一定不会错,他不是对你说过:那顿面条灵元,要到你修行至如是境时才会显现威力么?”
待苏景点头,蓝祈继续道:“那你修行到了第三境,可有察觉‘面条灵元’的作用?”
苏景心思灵活,到现在哪还能想不明白,本应在自己踏入如是境之后就开始发挥力量的面条灵元并未‘如约而至’,而第三境的修行里却多出一项‘势如破竹打通阿是穴’的古怪情形。
不用问了,自己的阿是穴一个接一个的开,指定是‘面条作祟’。
青灯境中的少女和老道是连陆崖九都无法窥探的高深人物,有关‘面条作祟’的具体道理蓝祈无从揣度,但也不用再做追查了,那两个人对苏景充满善意,阿是穴连开是奇事而非坏事,开解过疑惑苏景和蓝祈的心中也就轻松了......





升邪 第九十二章 要死就趁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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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蓝祈谈天说地,参莲子最近正在闭关修行,苏景不去打扰他的功课,在山核中待了大约七八天的光景后向师娘告辞离开,临行之际他又问了另一件事:“自从打通第一道阿是穴后,我就常常会听到金乌长啼,而且阿是穴开得越多,耳中的乌啼就越响亮,现在几乎有些心惊动魄的感觉了,这个事情正常不?”
“以前没听陆角提过此事。”蓝祈轻轻摇头:“不过如是境的修行就是这样,每开一窍修者对天地的感觉就会更甚一层,你修行的是金乌正法,察听到冥冥乌唱也说得过去。”
师母的解释和苏景自己琢磨的结果差不多,苏景大礼拜别蓝祈,这时候蓝祈忽然问道:“你确定不是任夺?”
问题来得突兀,但苏景知道师母指的是什么,摇了摇头:“不确定,但可能不大,我仔细想过。”说完他火遁重返光明顶。
几乎没做停留他便出山去了。看过了大师娘,苏景又跑去凝翠泊探望小师娘。
浅寻对苏景可没有蓝祈那份热情,见面后不等苏景讲出来意她就冷冷道:“以前说过,没事少再来我凝翠泊。你最好能有个站得住的说辞。”
苏景直接挑最严重的讲:“弟子在光明顶修行时遭遇邪魔围攻,个个都是元神境界的高人。”
这么大的事情,浅寻依旧无动于衷,漠然打断:“再如何凶猛的魔头,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既然如此,便是没事了。”
苏景讪讪闭嘴,寻思片刻,再度开口时他改路子了:“对付邪魔时我动用了师叔给我真传命牌,内中封印的神通是剑气化形...是您老。”
果然,这句话好使,浅寻愣住了。
好一会,浅寻浅浅地叹了口气,对苏景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光明顶恶战又被苏景说了一遍,浅寻听得认真,但只有在命牌碎、剑形现那一段显出了些神采,之后又变回仄仄的样子了。
事情讲完,苏景问浅寻:“您赐我的那柄剑......”
浅寻明白他想问什么,当即摇头:“千真万确的凡铁、再普通不过的人间兵器,那把剑只是给你揣摩剑意用的,并无其他稀奇之处,更没有封印什么神通。”
答案笃定,苏景‘踏实’了。
不是蓝祈杀上光明顶,不是浅寻的赐剑有玄虚,再加上鼓道人死前的胡言乱语,难不成真的是自己‘剑魔附体’了?
想到这里苏景居然笑了,想想那个吞了冥明尊又被开膛破肚的哈先生,和重新被拾回锦绣囊的那几样宝贝,自己疯魔之后还不忘把东西都捡回来,果然是平民出身、本色不褪。
浅寻坐在桌前单手托腮、静静地想着心事,根本没去留意苏景,更不会问他为何发笑。
而苏景没心没肺发噱之时,拈花神君也忽然傻笑起来。
三尸没在岛上。从前年开始,他们就被浅寻扔进了阴森森的大湖里,在暗潮与浊流中练剑,四五个月才能上岸一次,不是休息、是接受浅寻考教,若进度有亏少不了吃点苦头。
现在三个矮子还在湖底,根本不知道本尊来了。
见兄弟发笑,赤目运力把手中长剑一圈,附近湖水立刻被剑气击散,矮子们身周显出了一片数丈方圆的空地。这些年里,苏景那边练功不辍、三尸力气与日俱增;浅寻教导更是不凡,三尸的剑术着实有了些成就。
腾出片没水的地方,赤目才得以说话,问拈花:“你笑啥?”
“终于盼来了脱身之日,就要重返花花世界,自然要笑!”拈花神情欢喜、小眼睛亮得吓人。
毕竟是天生的灵怪,开始的时候还不觉得,但后来拈花渐渐有所感觉,自己三兄弟身上都被浅寻附着了一道‘眼识’,只要他们还在凝翠泊域内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的探知,所以浅寻总能洞察先机、让三尸‘求死无门’。
不过三尸的天资各不相同,也只有拈花能察觉到浅寻布下的‘眼识’,另外两人都没感觉。
赤目和雷动闻言动容:“怎么说?”
“眼识散去了,估计是小师娘因为什么事情走神了,要死就趁现在,快快快!”拈花连声催促,三尸各挺长剑发动‘死遁’,彼此对准要害就扎了下去。
利剑穿胸、心口剧痛,三尸却真正大喜......真如拈花所说的那样,这次自杀小师娘没再出手阻止,当真死成了!
砰砰砰,三声闷响连成一串,三尸重生于本尊身旁。
三尸心花怒放,齐齐放声大笑!雷动双手叉腰:“哈哈,天可怜见,咱们兄弟终于逃了出来。”
拈花手摸肚皮:“哈哈,苏锵锵,你可有想念咱们哥们?”
赤目摇头晃那:“哈哈,这次多亏......咦?”
三尸看清了地方,看到了浅寻。
“苏锵锵,你怎么会在凝翠泊?!”异口同声,三尸捶胸顿足,又委屈又恨、真委屈真恨。
“回去继续练剑。”浅寻淡淡开口。
三尸数不清被浅寻收拾过多少次了,早都怕了这个冷冰冰的妖女,整整齐齐地喊了声:“谨遵小师娘法谕!”肩并肩地跑回湖边跳下去了,
重返湖底,拈花面色凄苦:“本尊不长进、不争气,咱们分身再努力又有什么用!”
......
小师娘喜欢清静,苏景并未在凝翠泊停留,问明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之后就告辞离开。临行前浅寻告知苏景:“三尸留在凝翠泊专心练剑,这些年不会再去找你,就算你遇险他们也无法赶去。”
有浅寻看着三尸根本死不了,就算感知苏景有难也白搭。
苏景恍然:“我还纳闷白狗涧出事时他们仨怎么没来呢。”
“他们三个当时找过我,又闹又跳又骂,剑都不练了,躺在地上闭眼等死,天亮之后见自己还没死,骂你不争气来着。”浅寻清清淡淡的应道。
另外浅寻又送了苏景一把剑,仍是普通货色,和之前化作齑粉的那一柄没太多区别。
到了现在,对于白狗涧重犯逃脱当夜发生的怪事,苏景倒是个想法,但此事无以证明,也没有人能为他解惑,只有等他将来修行高深自己去揣摩,现在就先将此事放在了一旁。
展翅飞出凝翠泊,苏景不回离山,向着故乡白马镇疾飞而去。
从当初捏碎老祖留下的木铃铛到现在,仿佛只是晃了晃,不觉得过了多少时间,可是仔细算一算,离开白马镇十五年了,就连他回归离山都已经有十个年头。
白马镇上的小娃娃,如今都该长成青壮、当家立户了。
苏景想要回乡去看一看,顺道还有件事情,有一个离山弟子被他废去修为‘发配’小镇十年了。
修行门宗处于人间却又与人间隔绝,山中清宁凡俗难扰,是以离开修行地后苏景才发现:不知何时,东土大乱。
昔日朝廷倾覆无存,诸侯割据各怀雄心。十余年前还是太平安宁的东土世界如今变得四分五裂......东土汉境又逢乱世。
一路之上烽烟遮目杀声盈耳,乱世正愈演愈烈,昔日清秀小镇黑烟滚荡、往日繁华城池饿殍横街,惨状让人不敢直视。一如既往,只要遇到了就不会视而不见,苏景力所能及,对难民施以援手;对趁火打劫的流寇乱匪严惩不贷。
相较于无可挽回的大势,他的作为无异杯水车薪,苏景本领再大也救不了整个天下,只求个无愧于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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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邪 第九十三章 乱世洪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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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时分,一串马蹄响亮,从长街一直敲到白马镇百姓的心里。
马上的青年结实壮硕,生着一副让人羡慕的好身板,但他的衣袍满是尘土、双眸暗淡无光,掩饰不住的疲倦。
青年自镇外赶至县衙,下马后直奔大堂。
乱世降临数年,白马镇早都没有县官大人了,现在坐镇于衙门的是全镇公推的长者:土生土长于此,深得百姓信任的老捕头:齐树生。
托了所处地势的福气,白马镇未遭兵祸波及,还算平安。
密谈过后,齐头儿拍了拍青年骑士的肩膀:“辛苦了,快去休息,后面咱们还有的忙。”说完,起身走向外面,衙门口上早都聚集了大批等消息的百姓。
来到人群前,齐头的声音低沉:“前方秦王兵败,快则五日慢不过七天,福威侯的先遣便会抵达,带队将领是大丑。”
话音一落百姓哗然,人人皱眉叹气......福威侯来自北方,得了塞外蛮族的拥戴,军容盛大实力了得,此人性情暴虐,大军所过之处血流漂杵,他麾下‘三凶两丑’五名大将残暴尤甚,这次带队的正是其中的‘大丑’。
大丑率领先锋来到小镇,大伙真就不用活了。
其实天下皆乱,白马镇又怎可能独善。总会有这么一天的,不过迟早事情罢了。
白马镇再不能呆了,齐头传下命令,百姓重返家门收拾行囊口粮,明日清晨举镇迁离......
人心惶惶,小镇乱成一团,那个甘冒奇险探来重要消息的青年却再支持不住,勉强回到住所一头倒在床上沉沉昏睡过去。才睡了片刻,忽然觉得有人拍他肩头:“樊翘,醒来,先莫睡了。”
十年光景、凡俗打磨,昔日离山上心骄气傲的内门弟子,如今白马镇上满面风霜的青壮汉子。
樊翘一惊而醒,还道兵祸袭来,伸手去就抓自己的横刀,旋即他才看清来人:“你?你来做什么?”
头戴祥云冠、身着七星袍,背负长剑手横拂尘,一位中年道长端立于床前,当真有几分仙家气势,只是一双门牙稍大,于他微笑之际凸出于上唇,看上去诡里诡气。
大牙道士稍显意外:“你还认得我?”
樊翘放下了手中的兵刃,没什么语气:“光明顶主人座下第一妖奴,六两大人,我又怎会不认得你。”樊翘从内门弟子被贬为光明顶奴仆杂役,以他现在的身份,甚至都没有称呼苏景为师叔祖的资格。
六两笑了,由此一对大板牙凸出的更加明显:“成了,别那么阴阳怪气的,我可不欠你什么,正正相反的,既然见面了你总得谢谢我。”
樊翘纳闷:“把话说清楚,我该谢你什么?”
“庞家那一门三飞贼、席凤坡的十五铜锤、七关寺里的那个老妖僧、关东来的马蹄刀......”六两的回答莫名其妙,樊翘却面露惊讶,不等说完就追问道:“原来是你在帮我?”
十年前樊翘受命于苏景,来到白马镇给宋寡妇的儿子送药,跟着留在县衙做一名候补捕快。光明顶主人怎么说,他这个奴仆就得怎么做,但具体做成什么样子苏景没有刻意要求,樊翘自然破罐子破摔,活死人似的混吃等死。
但衙门中的齐头儿对他反复规劝,樊翘毕竟不是普通少年,不久后他便想通了,既然仙缘已断,自暴自弃又有何用?振作起来也不能再问长生,可至少不会辜负这一世为人。其实樊翘本心不坏,天生来一副热心肠,只是少年太得意以致狂妄骄横,再重拾本性后,做个捕快正好。他的修为被废去了,不过身体基础比起普通人来仍要强得多,抓贼时一贯奋勇争先,对小镇上的百姓也照顾有加。
刚刚六两提及的那些人物全是巨寇悍匪,世道乱了,凶狠人物一下子就多了出来,小镇还能守住当年的平静,其中樊翘功不可没。樊翘在缉捕他们的时候都曾遭遇过可怕凶险,只是每次均能化险为夷,不用问了,是六两暗中相护。
樊翘的神情缓和下来,对六两深深一揖:“多谢你。”
六两呵呵笑着:“怎么说咱们也是自己人,用不着这么多礼。”
樊翘却不起身:“另外还有一件事,樊翘要拜托六...六爷。”
六两笑道:“六爷这个称呼无论如何我都不敢当,你若看得起我,就唤我大号六两,或者,叫我老宋也成。”
精怪修炼成人,大都喜用谐音给自己取姓,松鼠姓宋也在此列。
六两拉着樊翘坐了下来,大好妖奴生了一副机灵心眼,反问樊翘:“若我没猜错,你是想请我帮一把白马镇?”
小镇民风淳朴,樊翘孤身一人逗留十年,今天被刘二哥拉去喝酒听戏、明天又被三嫂子张罗着去相亲,每逢节庆衙门里的兄弟也不会撇下他,樊翘心中对此间的感情着实不浅,闻言点头。
六两摆手道:“就算你不说我也不能坐视不理,。白马镇是什么地方?这是小祖宗的成长之地,除了这些年新添的娃儿,哪个不是小祖宗的熟人朋友?六两在此,岂能让他们遭灾受难,你放心好了!我已经传令下去,儿郎们今晚就到,到时候催动云驾把大伙都先送到齐喜山,好生照顾着安顿下来,待兵乱过去再送大伙回来。”
“此事你就放心吧,我来找你是因为另一件事,”六两继续道:“我接到小祖宗传讯,他老人家回乡省亲,此刻已经临近白马镇,用不了多少时候就会赶到,你心里要有数,提早有些准备。”
樊翘并无喜色,反倒是皱了下眉头,起身张罗着给六两倒了杯水:“宋老,你暗中照看我是因为苏...主上的之命吧。”
“不错,是小祖宗命我看着点你。”
樊翘笑了笑:“我终归是樊长老的玄孙儿,若是不明不白的死在外面,苏景也不好向樊长老交代,他让你来照看我,缘由不外如是。不过你救我几次都是真的,我不理会苏景的‘好心’,但我受下了你的情谊,来日若有机会补报,哪怕把性命还给你,樊翘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前半句话说的略嫌刻薄,但樊翘语气平静,只是讲出心中所想,不含其它意思。
“的确是那么回事,我只管你死活,其他的和我没有半点干系,如何让你洗心革面,是另个人的事情,你能否重返离山做回内门弟子,也是由此人评判。”
樊翘追问:“谁?”
“你的顶头上司,齐头儿。你知道小祖宗是被老齐看着长大的,还曾在他手下当过一年差;可你不晓得,小祖宗对这位老上司推崇备至。小祖宗还要修炼,怕是没有时间帮你洗炼心思重拾本性,所以把你交给了齐头儿。你觉得被发配小镇是他故意刁难,我却觉得这是一份苦心。”
事情便是如此了,樊翘心中没有恶根,只要能洗掉那份骄气,苏景不会断掉他的仙缘。但苏景自忖没这个能耐也没那份工夫去督导樊翘,这件事就被他拜托给了齐头儿。
这十年间,由六两中间代为传话,有关樊翘的事情苏景基本都了解。
六两再次笑了起来:“齐头儿觉得你不错,我估计着,小祖宗这次会带你一起返回离山了。”
樊翘犹自不敢相信,迟疑道:“苏...他真有这份心地?当晓得,他回山的第一天我就得罪了他,还向他动手.......”
虽然比不得乌鸦卫,但六两也是个爱说话的妖怪,当即拉开话匣子,挑了苏景归宗前的几件事迹讲给樊翘,最后六两道:“小祖宗行事有他自己的一套作风,但绝非心胸狭窄之人,否则他能饶下倒卖扶乩仙子尸身的商贾?否则他能为了一群凡人一次用掉七张陆老祖亲手炼化的剑符、还无怨无悔的?”
听过苏景以往的处事手段后,樊翘愣住了。六两又叮嘱了他几句,就此起身去找齐头儿。樊翘这才回过神来,急匆匆跟在了六两身后。
听说齐喜山妖大王会出手相助接应百姓,齐头儿霍然大喜,正待把喜讯通传乡亲齐头心中忽然又升起了另个年头,对六两道:“宋仙长,我有个不情之请,白马镇的传承不短了,大家祖祖辈辈居于此地,人能走可根还在,宗祠祖庙、屋舍家坟都在这里,您看能不能大伙不用走......”
迁徙逃亡实属无奈之举,何况有些老人根本不肯走,宁可留守等死,齐头的意思很明白,他想请六两带上些妖兵驻防于白马镇。
见六两面有难色,齐头又急忙道:“仙长放心,只是请您麾下仙兵在镇外转一转,福威侯的兵马虽凶,毕竟还是凡人军队,借他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冒犯仙家,姓齐的人头担保,见了齐喜山群仙法驾,他们绝不敢造次,一定会绕道。”
说着,齐头望向樊翘,盼着樊翘也能帮忙开口劝说六两。
“齐头儿,您有所不知,此事的确是难为老宋了。”樊翘摇了摇头:“修行道上自古便有公议,无论哪门哪派、无论何方修家,都不能干预凡间秩序。”
“可是...可是白马镇惨祸当头,离山不是第一流的正道门宗么。”不是齐头得寸进尺,所谓故土难离,若大伙能不走,齐头不怕舍了自己那张老脸,哪怕下跪拜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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