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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领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流年忆月
看来,人鱼种族里也存在着严重的等级分化制度,而释显然是最底层的人鱼。
“食达哇。”释叉起一条鱼,往我嘴边塞来,我可不想吃生的食物,于是我接过他手里的叉,看没人注意,就偷偷用火把鱼肉烤熟后再递给他:“我记得你很喜欢吃烤鱼,你先吃吧。”
“啊木。”释张口就咬了上来,吧唧吧唧几口就嚼碎了吞下去,然后又兴奋地递来一条生鱼,要我继续烤给他吃。
大概是烤鱼的香味吸引了坐在我们周围的鱼群,他们纷纷向我这里看来,见到我这个人类时,没有例外地露出惊讶的神情,但很快他们就很自然地接受了我的存在,大胆的人鱼甚至偷偷向我递来生鱼,期望我也烤给他们吃。
他们都是与我对立的种族,我应该无情地拒绝他们,但请原谅,他们眼里的热情与友好深深打动了我,况且他们对我没有敌意(当然,他们为什么对我没有敌意,我至今都不明白),还很真诚地送给我们新鲜的水果,出于友好共处,我接过了他们递来的生鱼。
人鱼种族的等级分化制度再一次呈现在我面前,有的人鱼得到的鱼是全生的,有的是半生的,而坐在前排的人鱼,得到的却是烤好的。
我对人鱼的等级制度不敢说有什么大意见,只是有点不满,像释一样的小人鱼没得到好的对待。
我不由得将得到的水果多分了几个给释。
大概是我们的动静太大了,竟然吸引到上层的注意。
“差瓦括吧啦?”
醇厚的男性嗓音仿佛通过扩音器般大声响起,整座宫殿的声音顿时就像被切断了电源,瞬间安静下来,没有一条人鱼发出哪怕一道沉重的呼吸声。
这里安静得太可怕了。
连释都仿佛知道亚德里恩的脾气,睁大了眼,双爪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过了几秒,他又傻乎乎地腾出一只蹼爪捂住我的嘴。
我对释的行为哭笑不得。
由于我们的动静,我们成为了众人视线聚焦地,理所当然地被发现我们的亚德里恩请到了他面前。
亚德里恩用人鱼的语言说了一通话,我虽然听不懂,但能从他的表情看出他是在询问我的身份。坐在他左下方的托马森站了出来,向他作出解释。
然后,我再次听到了熟悉的人类语言。
“你就是救下了我们族人的人类?”亚德里恩的嗓音很醇厚,听起来有种说不上来的威严味道。
事实上,说不上是救,只是我们有共同的利益而已,所以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我想,托马森已经告诉了你,我的身份。”
亚德里恩坐在王位上,居高临下地打量了我一眼,面部表情地道:“你很勇敢,年轻人。”
“感谢你的夸奖。”我皱皱眉头,说实话,我不是很适应这种有明显等级差别的对话方式,所以我的语气有点僵硬。
这时候,释把他的蹼爪塞进了我手里,尽管他的蹼爪一如平常地冰冷,但我却真切地感受到了他鼓励我的温暖内心。
亚德里恩依然没有表情,我无法根据他的神情来推断他心情,他简直太难捉摸了。
他向下方招了招手,立刻有几条深海人鱼滑动到我面前,我认出了他们,是与我们共患难的幸存者,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但他们相当精神,看来伤势并不严重。
他们在亚德里恩的示意下,围着我站成圈,突然集体放声歌唱起来,歌声舒缓悠扬,我深深沉浸在歌声的海洋里。释扯了扯我的衣袖,一边比划一边向我解释,这是深海人鱼用来表达感谢的歌。
说实话,我当初与他们逃出研究所时,没想过会得到报答的一天,毕竟我一直以为人鱼是无情残暴的生物,可现在我却感受到了人鱼不同的一面。
我突然萌生一个想法,也许人鱼并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凶残,他们甚至是对人类有友好的,而那所谓的献祭游戏只是我们误会了。
萨尔斯,你疯了,你竟然会认为人鱼是友善的生物。
可是,他们懂得感恩,他们在不知我身份的情况下,与我友好相处,他们并没有伤害我。
我快被这两种矛盾的思想逼疯了,我需要冷静一下。
正好,人鱼的歌声结束了,他们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亚德里恩也以他手下不知道我们身份,所以将我们安排坐后面为由,重新给我们安排了靠前的位置,并让手下端来更好的食物与饮用水。
然而,就在我与释要坐到他安排的位置时,他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喊道:“等一等。”





人鱼领主 第四十二章 ·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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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刚要回头,我就骤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不明气息,我立刻戒备地抱着释跳开。
出乎意料的是,气息的来源竟然是亚德里恩。
他还是高高在上地坐在王位上,但我看到他身体前倾,颤抖的双手紧紧抓在扶手上,面部线条绷得很紧,看起来很想离开王位到我们面前,只是帝王的尊严迫使他保持了镇定。
“年轻人,你的身上有艾博特的气息,他……在哪里?”亚德里恩的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颤意,他似乎在努力抑制自己的某种情绪。
我皱紧眉头想了想,确定我没听过艾博特这个名字:“很抱歉,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亚德里恩的唇紧紧地抿了起来,这导致他看起来更严肃了,他向站在他身边的属官挥了挥手,两位属官便下去了,过了几分钟后,其中一位属官双手端正地捧来一卷纸。
亚德里恩指着那卷纸道:“这是艾博特的画像,打开来。”
画像顷刻展现在我面前。
我顿时被震住了。
我敢发誓,我从来没有这么吃惊过,尽管我凭借经验,在表情上保持了一贯的冷静,但我敢说,我现在吃惊的眼神一定出卖了我。
是的,这画像里的人鱼我太熟悉了,熟悉到他还会在我噩梦里,活生生地出现,并向我伸出血色的手,狰狞地问我,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
这条名叫艾博特的人鱼,正是在研究所里,被*解剖的那条深海人鱼!
“你果然认得他!”
“笃!”权杖用力敲地上的声音落下,亚德里恩站了起来,他凌厉地用权杖指着我,逼问道:“他在哪!”
我实在不喜欢这种被人指着鼻头逼问的情况,释似乎也明白我的想法,立刻站在我面前,咿咿呀呀地冲亚德里恩摇头。
亚德里恩似乎在克制怒火,他慢慢地放下了权杖,但目光还是如同刀片一般犀利。
“在我说出他的下落之前,请问他是什么人?”我直视亚德里恩问道。
“他是我亲爱的弟弟,上次献祭后他就失踪了,我一直在找他。”
我一愣,没想到艾博特竟然是首领的亲弟弟,命运真是跟我开了一个玩笑。
我叹了口气,事情既然到这地步,我认为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否则只会加深双方的误会。
“抱歉,虽然这是大家都不希望的结局,但很遗憾,他死了,死在研究所里。”
“你说什么!”
强烈的杀气顿时爆发,我迎着亚德里恩震怒的脸,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将那些不忍回首的回忆告诉了他。
当然,我没有告诉亚德里恩我的精神共享能力,只是含糊地告诉他我是通过别人的记忆看到艾博特的死,且出于人道主义,我只说艾博特死于试验事故,并没告诉他艾博特真正的死因,毕竟这太残忍了。
但部分隐瞒,并不代表亚德里恩会因此息怒,他甚至更愤怒了,权杖再次指向我:“人类,你在说谎!你不真诚的眼神,暴露了你的谎言,你瞒不过海神的眼睛!”
我不打算跟他辩论我的话究竟是谎言还是真言,毕竟谎言对他来说,才是最能接受的答案,我既然决定隐瞒了,我就一定会隐瞒到底。
就在我保持沉默的时候,另一位属官捧着两样东西,急急忙忙地回来了:“首领,我在这人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个!”
噢艾神,这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是的,属官带来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我从研究所抢回来的艾博特的长发和眼珠。
深海人鱼是群居人鱼,与同伴的羁绊相当深厚,因此他们对同伴气息的嗅觉是其他人鱼的一倍。在接到这两样人体组织后,亚德里恩理所当然地嗅出了艾博特的气息。
“人类,是你杀了艾博特!”
“我没有,”我很冷静地回答他,“真相就是你所听到的那样。”
亚德里恩指向艾博特的“遗物”:“那么这些,你怎么解释!”
“这些是我从研究所人员那里抢来的,他们正打算将这些做成标本。”
“谎言!你的眼神充满了欺骗,你有证据证明你说的话的真实性么!”
“很遗憾,没有。”
“那么,你就是凶手!”
暴吼响起的同时,权杖顶端猛地迸射出一道蓝色的光线,我还没作出反应,一道蓝色身影就挡在了我的面前……
“咿呀!”
“释!”
光线击中了释的腹部!
他在强大的冲击力下飞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上。
“天啊,小家伙!”
托马森吃惊地大叫,正要过去,我也立刻朝释跑过去,但是——
“谁敢过去!”亚德里恩充满震慑性的声音一落,站在两旁的守卫顿时向我们伸出了锋利的□□,阻止我们向前一步。
我们同时站住。
托马森焦急地看向释,满头大汗,我则冷冷地斜睨几乎要架到我脖子上的枪头。
“煞、煞……”低沉的喘气声从释的方向传来,我抬眼看过去,糟糕,释的情况很不对劲。
他还趴在地上,身体起伏却越来越大,鱼尾底部两侧发出浅淡的银色,裂开了两个豁口,有什么东西正准备从豁口中钻出来,而他的尾色正慢慢变淡、变淡。
见鬼,他正在向苍魔人鱼变化,这将会暴露他不是深海人鱼的身份。
在这种危机时候,他的暴露将会给他带来危险。
“释,别乱动,我这就过去!”
“谁敢过去!保护杀人凶手的,等同死罪!”亚德里恩威慑的吼叫一落,守卫的□□又向前伸了几厘米,正好架到我脖子上。
“呵,”我冷冷一笑,低睨着脖子上那些冰冷的器械,“我要过去……”
“谁敢拦我!”我全身爆发出高温火焰,狂猛的焰气冲击波以我为中心,向四方震荡,所有守卫顿时都被震到十米之外。在双手火焰的推进力作用下,我立刻闯出包围圈到释的身边,把他抱了起来。
庆幸的是,释摔在角落,似乎没人发现释的变化。
“释,你有没有事?”
大概是听到我的声音,释的身体变化停止了,他狰狞起来的脸也渐渐恢复原状,他眨眨眼看着我,突然抱着我,摸着腹部哇哇大哭:“萨尔斯,萨尔斯,吐哒吐哒。”
“是说你腹部疼么?给我看看。”我低头看向他的腹部,表面看那里没有什么大的伤口,只是有点泛红,但不知道有没有内伤,“托马森,可以帮他看一下么,他好像很痛苦。”
我紧张地看向托马森,他踌躇地看了眼还处于愤怒状态的亚德里恩,叹了口气说声“抱歉”,就小跑过来给释检查。
“拿下他们。”亚德里恩厉声下令,被震开的守卫再次围了上来,我没有任何表情地冷声回道:“你放心,我不会逃走。关于艾博特的事情,我始终坚持我的说法,你可以选择不相信,但如果你认为当着这么多子民的面,在没证据的情况下就断言我是杀人凶手,是最能满足你的做法的话,你可以杀了我,当然前提是,你……”我抬起头,冷冷地直视亚德里恩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杀得了我。”
“喀拉”,我听到亚德里恩捏紧拳头的声音。
在气氛僵硬的时候,托马森诊断结束了:“请放心,他没有事,首领并没有下重手,人鱼的高超愈合能力能让小家伙在短期内恢复到正常状态。”
“感谢你的帮助。”
托马森松了口气,抹去头上的热汗:“救人是医者的天职,你不需要向我表示感谢,只是希望下次请别再出现这样的状况,我老了,心脏受不了这种刺激。”
释大概是受不了疼痛,昏睡了过去,正静静地躺在我怀里,我摸了摸他的脑袋,向托马森点了点头。
“首领,我知道您很痛心,但请容许我说一句,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是萨尔斯杀害了您的亲弟,况且萨尔斯是我们族人的恩人……”
托马森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知道。”
我以为亚德里恩会为了首领的面子,再说些充满威胁性的话,但很意外,他大概冷静了下来,竟然会说:“是我冲动了,你知道,艾博特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一时无法接受艾博特的死讯。你们带小家伙下去疗伤,”他转看向我道,“至于你,我暂时将你软禁起来,如果你确实是无辜的,我会亲自向你道歉,但如果你真的是杀害艾博特的凶手,我……”
“不用你亲自动手,如果我真是杀人凶手,我一定自尽谢罪。”我打断亚德里恩的话。
“话不要说得那么绝对,”亚德里恩冷冷地转身,背对着我侧头道,“从某方面说,知道艾博特发生事故,却没有去救他的你,也是杀人凶手。”
我震住了。




人鱼领主 第四十三章 ·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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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跟我开了一个玩笑,我才从研究所那恶心的地方逃出来,又落到了人鱼的手里。
是的,我又一次被软禁了,软禁地就是释的家,而释则被安排在了更好的疗伤地。
庆幸的是,我作为囚犯的待遇并不差,伤药、饮用水以及食物都备齐了,除了没有电视或书籍解闷外,我目前的状态就跟在医院住院差不多。
说实话,对于亚德里恩最后跟我说的话,我完全可以用有理有据的语句反驳,比如说我得到记忆时,艾博特已经在事故中丧生了,又比如说我只是意外看到别人的记忆,我根本不认识艾博特等等,但最终我选择了沉默。
我很清楚自己在这个事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一个有点同情艾博特悲惨遭遇、但却冷漠的旁观者。尽管当时我确实产生了想去救艾博特的念头,但我却没有将它付诸行动的实际行动力,如果我当时切断电源系统,或者是过去阻碍他们进行手术,都有一丝机会将艾博特救下。
可事实上,我从我利益最大化出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艾博特死亡。
我当时不认识艾博特,没施救实际上也无可厚非,但仔细一想,如果当时躺在手术台上的,是人类呢,我还会见死不救么?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我只是在心理上抵触人鱼种族,将这个种族划分到敌人那一类去,却没想过那时候的艾博特,应该是敌人的敌人,也就是朋友。
总之,亚德里恩没说错,从某方面说,我也是杀人凶手。
因此,在我有很多种方法能逃出去的前提下,我选择留下来,不是因为甘心接受他们的质疑与调查,而是因为沉重的负罪感,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我看向左腿和右肩中过弹的伤口,皱紧眉头。
非常奇怪,刚才我使用异能后,这两个伤口就裂开了,痛感就像扩散性病毒,无限向周围无伤区域感染扩大,更奇怪的是,痛感还伴随着麻意,只要痛感侵蚀的部位,都失去了知觉。
我身上比这更深的伤还有好几处,但都在释的唾液作用下逐渐愈合了,可偏偏就是这两处子弹创伤,有恶化的趋势。
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我还没找到答案的时候,释出现了。
得到守卫的许可,他游了进来。尽管这里的烛光很暗,但我还是捕捉到了他红通通的双眼,显然在来之前,他大哭了一场。
“哦小家伙,你怎么了?”我艰难地向他伸出还有知觉的右手,拉他坐到我的身边,请原谅我现在身体状态不佳,不然我一定给他一个热烈的拥抱。
“呜哇,呜哇。”释委屈地趴在我胸口,抱着我,眼泪忍不住地掉下来,我能感觉得到他在哭诉自己不能保护我。
“没事的小家伙,我很好,看,这里有药还有丰富的食物……哦,别这样,”听他哭得更大声,我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我真的没事,这不是你的错,刚才你保护我了,不是吗?说起来,你身体有没有事?”
“木嗒。”释摇了摇头,好像为了让我放心,还拍了拍胸口,证明他有多么地健壮。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总能给我快乐。
“么达?”释突然抓住我一缕头发,好奇地歪着脑袋,盯着这缕头发。
我转头看去,这缕头发颜色与我现在的棕色发不太一样,只有发尾残留一点点的棕色,其他大部分是酒红色的。
哦,不是他指出来我都快忘了我原本的发色。
是的,我的头发是天然的酒红色,但这个颜色太过显眼了,容易被人认出来,加入“猎鹰”后我便将它染成了棕色,但被诺德族抓后,我都没有机会去重新染色,现在随着头发的长长,原本发色自然就暴露了。
我给释解释了发色的问题,他听后高兴地拍手,抱着我用耳鳍蹭了蹭我耳朵,表示非常喜欢这个发色。
我无力地搂着这浑身黏糊糊的小家伙,再次露出了笑容,第一次觉得,酒红色原来也是那么好看的颜色。
以前我总认为自己的发色是个累赘,但现在我却改变了看法,这个颜色有人喜欢,并深深热爱着,说明它是被人需要的,就像是热情与炽热的火焰,即使红得耀眼红得刺目,也有它们存在的价值,也有人为它们赴汤蹈火。
释向我怀里塞来了两个东西,一个是白色的海狮玩偶,一个则是一个大奶瓶。
白海狮玩偶?
我很吃惊,难道这个就是当初我在与释告别时,送给他的玩偶?
看到释欣喜地点头,我就像被什么东西哽住喉咙一样,不知道怎么用语言表达心里感受。这是我在释“诞生”一个月时,去市场上买给他的生日礼物,那天他高兴得哇哇大叫,抱着玩偶紧紧不放,连吃饭时都要抱着,连我想抱一会他都不给。
我至今都还记得释当时的笑容,就跟当初我从母亲那得到人鱼玩偶一样,但遗憾的是,人鱼玩偶在我和父亲离家流浪时弄丢了,因此当我看到释还保存着这个玩偶时,心情相当复杂。
我没能保护好的东西,释代替我保护好了,看吧,玩偶已经有旧了,但颜色还很深,虽然有些地方还脱了线,露出了棉花,但从脱落处缝补得歪歪扭扭的线头来看,释非常喜欢它,并很小心地保护好它。
“感谢你小家伙,保护好了你的生日礼物。”
释欣喜地接受我的抚摸,将玩偶往我怀里塞,咿咿呀呀地比划着,我花费了一点时间才看懂,他说希望玩偶能陪伴我,缓解我被软禁的寂寞。
我不知道怎么表达内心的感动,我知道这玩偶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也许在他被我丢弃在海里飘荡时,就是靠这玩偶的陪伴才坚强地挺了下来,但现在他为了我,却让出了他以前都不肯撒手的玩偶,这种情分又有几个人能拥有
我露出一个微笑,把玩偶还给他:“这是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你必须保护好它,知道吗?谁都不能给,包括我。”
“么达?”他不解地问我。
“你让把玩偶当作是我,好好对待,听清楚了吗?”就当作是圆我不能保护人鱼玩偶的心愿吧。
释很听话地拍了拍玩偶的脑袋,傻笑着紧紧抱着,接着指了指奶瓶,要我喝奶瓶里的清水。
我很古怪地看着奶瓶:“奶瓶?”
释激动地点点头,把奶瓶托了起来,使得奶嘴离我嘴巴更近了一些。
“等等,”我阻止他的动作,“为什么要给我奶瓶?我是成年人,不是婴儿。”
“咿呀呀!”释眨眨眼睛,拿过奶瓶,拔出瓶盖,对着奶嘴就吮吸起来,在我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喝了几口又递给我,一副很兴奋地教我怎么使用奶瓶的模样。
我想到了一个不可思议地可能:“你一直都是用奶瓶喝水的?”
“瓦嗒!”释拍拍奶瓶身,激动地甩了甩尾巴。
我忍不住扶额:“难道没人告诉你,奶瓶是婴儿使用的吗?你已经长大了,不需要这玩意了。”
“哈哈哈,不是没有人告诉他,而是他拒绝使用水杯等饮用工具。”一道苍老的声音切入进来,是托马森。
他经过守卫的检查后带着药箱游了进来,释如同之前那样扶他到我身边。
托马森眼里含着笑意,目光好似带起了一丝丝的同情:“我们曾经让他更换饮用工具,但他说母亲就是使用奶瓶给他喂水的,奶瓶有母亲的味道,所以坚持使用奶瓶。”
我实在有点头疼这小家伙的教育问题,我放下奶瓶,试着用小家伙听得懂的话给他解释,谁知道他像预感到我要做什么一样,瞪圆了眼,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抱起奶瓶不放,就算我说再多的大道理,他还是坚持自己的做法。
“看来他固执起来,连母亲的话都不听。”托马森调侃地笑道。
“算了,等以后他长大了,再教育他吧,对了托马森,”我掀开被子,露出左腿的伤,“请帮我看一下,伤口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倒吸了一口气,才几分钟没注意,伤口就起了脓,恶心的黄色黏稠液体顺着我腿侧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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