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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天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奈排第七
倚靠在韩成安怀中的立领刘陵一听“和离”二字,眉心便轻轻一蹙,眼眸微转,起身拉着韩成安的手道:“越信要与你和离?”
韩成安兀自高兴道:“正是,今日她已经向皇后提了这件事,估计要不了多久天子就会下旨。我听说了这个好消息,立刻就来告诉你了。”
“这可算不得什么好消息。”刘陵听罢不着痕迹的收了手淡淡的说。
“怎么,你不高兴?”韩成安本以为刘陵听了这事也会很开心,没想到她却这么淡定甚至有些不悦。
“不是我不高兴,我是为你担忧。”刘陵道,“你难道没听说韩大人在渔阳郡大败的事吗?这个节骨眼上你却想让越信与你和离,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这有什么关系?”韩成安现在满心想的都是尽快与刘陵在一起,提起韩安国的事他反倒不甚在意,摇摇头道,“我父亲是渔阳太守,并非出击匈奴的将军,当初是天子硬要让他驻守渔阳郡,匈奴突袭兵败也在情理之中,你看那边境六郡哪有抵得住匈奴突袭的太守?我父亲毕竟曾是太尉,如今兵败天子顶多将他革职返京,这也正好,父亲早就有意要回长安了,总在那边也不是事。”
刘陵听了韩成安的话哼了一声道:“韩公子啊韩公子,你怎么那么糊涂。”
“怎么?”韩成安现在脑袋里就是一盆浆糊,全被刘陵的话牵着走。
刘陵道:“当年大汉别说是六郡太守,就是戍边将军对匈奴作战也从来没有大胜的时候,所以天子都见怪不怪了才不会重重怪罪下来。可是如今不一样了,这几年天子屡屡用兵,大小数次战事何曾败过?现在倒好一场大败还是从前将军前太尉那里来,他要怎么看韩大人?再说,好端端的,当年天子为何找尽理由罢免韩大人的太尉之位,那是因为他不喜欢,他看不惯,眼下这场新败更是给了天子口实,我跟你说,这事对你们韩家而言大得很!”
听了刘陵的分解韩成安醍醐灌顶,一下就有些担心了,连忙道:“那该怎样?”
刘陵出口气想了想道:“现如今天子想怎么样我也不清楚,反正我会想办法让朝中一些大臣尽力为韩大人脱罪,至于你,你一定要留住越信的心,千万不能与她和离,越信再怎么说也是长公主,背后还有三位藩王撑腰,她现在就是你们韩家的一张面死金牌,用好了韩大人说不定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韩成安眨眨眼睛,连忙点头,可是片刻后又皱起了眉头,对刘陵道:“可是阿陵,我若在回去找越信,那我们岂不是又要别离?我真的不想与你再……”
“我与你,不急在这一时三刻。”刘陵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但脸上却带着美丽的笑,她双手搭上韩成安的的脖颈,温柔的为他整了整后领,“眼下最重要的是留住越信对你的感情,等以后一切都尘埃落定,我一定与你长长久久。”
刘陵根本不在乎韩成安对她的感情,她在乎的是韩安国的势力,韩安国若是倒了台那她多年苦心经营与韩成安的关系还有什么用呢,她可不想让这颗棋子这么早就变成弃子。
第二日下午,陈娇午睡起来想起越信长公主心里凄苦,便让小寒过去请她来坐坐说说话。结果小寒去了不多时倒是自己回来了,向陈娇禀报说越信侯韩成安来了,正在长公主那里,长公主便不过来了。
“韩成安来了?”陈娇嗔道,“他还敢来,本宫倒要把他叫来好好问问话!这和离的事不要天子做主,本宫今天就准了!”
小寒连忙劝陈娇道:“娘娘,奴婢今日瞧着,这和离的事应当是不必您再劳心了。”
“怎么回事?”陈娇倒有些听不明白了。
“奴婢今日看着越信侯跟长公主在院子里喝茶,不知先前说的什么,长公主脸色大好了,一直微笑呢,两人坐一起看起来竟然像是一对璧人似得。”
昨天还哭的那么伤心,今天韩成安以来就全好了?陈娇真是纳闷了,好几年的糟心事被这男人三言两语就能哄过去?





大汉天后 第252章 公子琳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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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娇就不明白了越信长公主怎么就那么好说话,她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再去请,晚膳无比请越信长公主来,就说本宫要见她。”陈娇不大高兴,将手中的竹简甩了开去,一不小心用力太大,那竹简竟然从案上一弹,远远的落在了地上。
“皇后姐姐生什么气呢。”
陈娇听到一声带笑的调侃,那声音若流水淙泠,浸着笑意十分悦耳。
陈娇向大殿入口处抬头一看,正见一直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拾起了地上的竹简,再细细一看进来那人正是宣平侯的世子张琳琅。
张琳琅向来十分重视自己的仪容仪表,一应用度十分讲究,今日来陪天子行猎,自然要好好修饰一番。之间他头束月光流水石镶嵌的檀青雕冠,身穿一件棕红色猎装,内衬天青淮南绸竹叶纹深衣,足下一双棕红及膝鹿皮软靴,腰跨处垂着红樱流苏、佩玉香囊,远远一看便觉英姿飒爽,精致俊朗,给人的气度感觉自是与外面那些武馆将军有所不同。
此时张琳琅正是玉面含笑,一双有神的大眼睛分外灵活,他一手执着竹简,一手抱着高高兴兴的小刘麟,而他怀中的刘麟也正兴奋的摆弄着张琳琅的白虎玉挂件。
陈娇看到张琳琅不用想都自他身后一定跟着陈君爱,果然错眼一看黑色劲装的陈君爱便走了进来,相比于张琳琅穿着搭配的精心考究,陈君爱不但穿的低调,还很简单,身上竟连一样配饰也没有。在他旁边难得老实的刘麒大气都不敢出,亦步亦趋的跟随者舅舅不紧不慢的脚步。
张琳琅走到大殿正中,将怀中的刘麟放在地上摸摸他的小脑袋,然后双手捧着竹简极尽礼数的躬身呈到陈娇面前微笑说道:“皇后姐姐,您还喜欢看主大司农郑易的策论啊,真是厉害的紧。”
张琳琅是个风度极佳玲珑逢源的万户侯公子,他原本就嘴甜自来熟,再加上与跟随陈君爱没少到椒房殿来过,知道陈娇对陈君爱一般正经的方式很不喜欢所以有意以家礼相见,更有几分作为弟弟的亲近之意。
“臣弟拜见皇后娘娘。”相比于张琳琅,陈君爱还是一板一眼,以武将之礼拱手向陈娇行正礼。
陈娇真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年纪轻轻就这样沉闷,他本就不爱说笑,性子又倔强沉默,现在入了虎贲军又更添了一层刚硬和老成,反倒是在她面前一点少年人的活力都没有。
不过慢慢也就习惯了。陈娇心下无奈的叹了口气,让大寒下去准备茶点,请张琳琅和君爱入座,招呼刘麒刘麟坐到身边来。
“陛下的策论,我不过觉得好奇请他给我瞧瞧罢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陈娇放下竹简,摸摸儿子的小脸对张琳琅微微一笑,“今日跟着天子打着好东西了?前日晌午听说有人猎虎呢。”
陈君爱从前就不在长安长大,现在这性格更不喜欢结交全贵公子,除了张琳琅他可真算得上是寡淡到没朋友。就这种人张琳琅能一直跟他形影不离,也真亏了这个好交集爱说笑的世子爷了,总之因为陈君爱的原因也好,因为张琳琅的性格也罢,陈娇和刘彻反正都很喜欢显贵宣平侯的这个独子。
“您还不知道我么,别说猎虎了,连只梅花鹿我都猎不到,倒是抓了两只肥硕的大兔子,送给麒儿和麟儿了。”
张琳琅说着向两个小家伙挑挑眉毛,刘麒和刘麟都朝他笑起来,看样子很喜欢张琳琅送的兔子,刘麒本要好好向母后讲一番那兔子的模样,但看到张琳琅身侧面无表情的冷峻舅舅就又蔫了,窝在陈娇怀里不说话。
倒是刘麟高兴道:“母后。琳琅哥哥送的兔子跑的可快了,比宫里的大好多,有这么大呢,兔子跑那么快琳琅哥哥都抓的到,琳琅哥哥好厉害。”
要从高祖嫡长女鲁元公主那里论起来张琳琅按辈分原是比陈娇还小一辈,只是年纪比陈君爱大一岁,入了师门又是他的师兄,平日两人便抛开辈分相交,只是到了孩子那里,他偏偏喜欢让小孩子叫一声哥哥。
张琳琅也真不知道客气,三岁的刘麟夸一夸他他都要仰起头来享受恭维,多少都有点童心孩子气。
“麟儿,你琳琅哥厉害的紧,下次你管他要只虎,你看他也给你抓来。”换做旁人陈君爱是绝不会插话的,但对张琳琅他还真是忍不住要调侃两句,尽管没有笑容,他那双眼睛里却也带着点点笑意。
张琳琅狠狠瞪了陈君爱一眼,转头对陈娇笑道:“皇后姐姐,瞧瞧君爱这话,这是不让麟儿跟我好好玩儿了。咱们这猎队里,能够只身伏虎的除了陛下可就只有关内侯卫将军了,君爱又拿我寻开心,凭他还不知道我这身功夫不就是绣花样子练来做给我父亲看的吗。”
陈娇听张琳琅说话那随意且风趣的强调便觉得开心,一时间也笑起来。
“母后,真的有人能抓得住老虎吗?”刘麒不敢说话,刘麟便代他扮演了好奇宝宝的角色,一脸向往的抬头看着陈娇。
“是父皇吗?”刘麒终于憋不住还是随着弟弟问了一句。
“是呀,几年前陛下就斩杀了一只猛虎,这么大。”张琳琅探身向刘麒夸张的比划了下,然后又坐正道,“皇后姐姐方才提及的那前日的虎是卫将军射的,一连五箭箭无虚发,跟上来的猎队过去一看,嘿,那力道也是神了!”
“关内侯也来上林了?”陈娇疑道。
“将军前日来面见陛下,跟着出了一场猎便回虎贲营去了。”张君爱在军中一年多,亲眼所见卫青如何冲锋陷阵严以治军,如何兵策奇出体恤将士,因而提到将军卫青他便甚为敬重。
“母后,关内侯是谁,他真的能跟父皇一样射老虎吗?”小小的刘麟拉住陈娇的手有些不可思议的问。
陈娇笑了笑道:“关内侯是舅舅的将军,是一位为父皇征讨匈奴大获全胜的将军。”
“打匈奴的将军,还能打老虎?”刘麟小孩子特有的萌萌声音里带着全然的不可思议,眨眨眼睛自语道,“他还能管着舅舅?还有这么厉害的人吗?”
看着刘麟一个三岁孩子用“思考人生”的表情自言自语,陈娇和张琳琅都笑了。
陈君爱抱起刘麒道:“不错,关内侯是很厉害的将军,舅舅很荣幸能够跟随关内侯。”
“哪有父皇厉害吗?”刘麒不敢问陈君爱,只是偷眼看着张琳琅问。
“自然还是陛下最厉害了。”张琳琅笑道,“若没有陛下的雄才大略那匈奴怎么会被关内侯击败呢?”
刘麒笑了,拼命点头,抬头看着陈娇得小意道:“我就知道还是父皇最厉害了。”
此时的建章宫后殿里的刘彻正于主位之后以手支额平静的坐着,而他的另一只手则伸展开来,在檀紫长案的另一侧轻轻的点着长长展开的地图。
御阶下以丞相薛泽为首的几位重臣和以李广为首的几位将军分列两边,面对沉郁不言异常冷静的天子,他们竟也一句话都不敢说。
刘彻早就不再是那个出了问题就拍桌子瞪眼的年轻天子了,这些年来的隐忍和历练让他火暴桀骜的脾气变得更加沉郁内敛,却也让他的内心变得更加坚硬强大。
“车骑将军卫青到。”
门外宦官一声高唱,一身甲胄的卫青便走了进来,向刘彻单膝跪地行大(甲胄在身双膝不便)礼道:“臣卫青拜见陛下。”
刘彻挺起身,轻出了一口气抬手示意他起身,然后又看看眼前的地图,半晌后抬起头,幽深的黑眸看向阶下的众人。
“说说,怎么办。”
刘彻说话的声音不大,语速也不急不缓,但这话在他口中说出自然就带上一层凌人的威势和寒意。
文臣们听得天子发话都相互看看,最后还是丞相薛泽出列禀道:“启禀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应当派人立刻前去渔阳召韩大人回京问责,将事情原委……”
“韩安国回来匈奴会立刻撤兵吗?”刘彻冷冷的看了薛泽一眼,薛泽立刻就无话了。
“虽然是突袭但匈奴人现在也并没有离开渔阳太远。”刘彻沉声道,“他们还在伺机而动。朕现在还不明白做过这么多年将军的韩安国为什么会连个渔阳郡都守不住,但朕有一点还很清楚,匈奴人还会忌惮他韩安国。现在让他回长安,薛丞相是要把渔阳郡拱手让人吗?”
刘彻的这番分析十分在理,倘或匈奴人还在渔阳郡一带,那么士气低落的渔阳一旦更换太守务必更加不敌,匈奴必定还会卷土重来。
“臣不敢。”薛泽无甚大才,能够做到丞相的位置上也不过是被刘彻拉过来过度的周全人物而已。
“你们呢?”刘彻的目光扫过阶下的几位将军。
李息先出列道:“禀陛下,臣以为既然匈奴还徘徊在长城一带,那么应当立刻派兵前去渔阳,绝不能让匈奴如此猖狂,更不能给他们再突袭我大汉的机会!”
大汉最近几年对匈奴的大规模作战机虽然大胜不多,但会未败绩,这已经极大地给与了年轻将领对凶作战的信心。
刘彻微微颔首,然后又问道:“李广,卫青,出兵渔阳,你们怎么看?”
李广与匈奴打了半辈子的仗,一贯以勇猛著称,又因军功封侯不久,听说出兵,自然第一个要求作为先锋扫荡匈奴。
与李广不同的事,卫青很谨慎,被刘彻问道也并未立刻说话,他思虑半晌才道:“陛下,李将军出兵的想法正合众将之意,但……”
卫青思量这没有把话说下去。
刘彻没有催他,只是低下头看着低头微微笑了。
“罢了,朕想一想。”刘彻看了薛泽一眼道,“命人立刻去渔阳郡,问明韩安国此次兵败到底原因何在。不要为难他,他暂时还是渔阳郡守。”
“卫青留下,其他人先下去。”刘彻说着出了一口气靠在曲木椅靠上,挥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待众人都退下后,卫青躬身小心上前抱拳道:“请陛下吩咐。”
刘彻闭着眼睛,单手虎口张开轻轻按着自己的当阳穴,另一只手漫不经心的敲敲桌上的地图,意思让卫青上前观看。
卫青走上去刘彻便坐起来,什么都没说,只用手指在云中、辽西一带围着渔阳画了半个圈,然后用指节敲了一下渔阳郡的位置道:“明白?”
卫青席中早有丘壑,刘彻的提示正与他不谋而合,卫青顿时欣喜不已,看着地图双目如炬闪着兴奋的光芒,向刘彻抱拳道:“卫青明白!”




大汉天后 第253章 河南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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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用略带赞许的目光看着卫青,淡声道:“仲卿不愧是朕看好的人,还有些事朕要交代你一个人。”
“陛下请吩咐,卫青定当竭尽所能不辱使命。”
刘彻面色沉郁,他微微向前倾身对卫青道:“你从云中和雁门布置好兵力无论找不找得到匈奴主力部队都不可轻举妄动,朕自有诱敌深入之计。”
卫青微微蹙眉,半晌后躬身道:“臣明白,全凭陛下吩咐。”
卫青走后刘彻看着桌上的地图冷冷一笑,瑞凤眸中满是冰冷的寒光。
匈奴人肆无忌惮犯边扰民,此次定叫他有去无回!
两日后刘彻重回上林苑,午膳时分便与陈娇一同在凉亭用膳。
“我最日听说南召的使臣来长安谒见陛下,还以为陛下要过两日再过来,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陈娇加了一筷蒸鹿肉放在口中慢慢咀嚼,下咽后点了点头对一旁侍候的大雪道,“蒸鹿腿很不错,让上厨切一碟给越信长公主和隆虑长公主都送过尝尝。”
刘彻陪陈娇饮了一点桃花酒,他吃的很少,只夹了新鲜香椿芽精调的水墨小豆腐品了品便放下银箸道:“南召的使臣朕先让大行令见了一面。这位南召王已经统一六诏,西南其他诸国自是不可再与南召国力同日而语,大行令说那位使臣态度略带傲慢,朕自然要凉他几日。”
陈娇对西南的国事并不太上心,单知道在闽粤以南更有山岭纵横的土地被六国夷民所占据,现在其中一国统一了其他五国,又对南越和闽粤虎视眈眈,不过挨着大汉□□才不敢进兵,此次派使臣前来长安也是一探大汉虚实。
“渔阳郡的事陛下已经处理过了?”陈娇问。
刘彻点头笑道:“阿娇已经提醒过朕了,下一步朕会注意匈奴对辽西郡的动作。”
陈娇微叹道:“我说的也不是都准,陛下听听便罢。”
陈娇指的是渔阳兵败的事,他也曾跟刘彻说过匈奴很可能会找机会突袭渔阳,但是韩安国镇守的渔阳还是像前世一样没能守住。
“上天借阿娇之口对朕的提醒还是很有用的,渔阳之事有待彻查,你不必放在心里。”刘彻说着给陈娇斟了杯桃花酒,然后举起自己的杯子道。“□□正好,不提战事了。来,陪朕喝一杯。”
陈娇也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事,拿起杯子宽袖微挡将那桃花酒一饮而尽。
刘彻放下酒杯放眼看着园中绽开的各色牡丹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后他转头问陈娇道:“你方才提到越信长公主,她不是要与越信侯和离么,如今怎么样,这事是不是你回宫就办?朕随时都可以下旨。”
“不捞陛下麻烦了。”陈娇无奈的摇摇头,“前几日韩成安来了,三言两语的说的她又心软了,那日跟我说打算再看看,若是韩成安真跟刘陵断了也就罢了,若不断王后再和离也可。”
“荒唐。”刘彻闻言不悦的冷哼一声,“她将请旨权当儿戏吗?”
陈娇摊手道:“我也不知道,之前听越信长公主自己哭诉说韩成安对她冷落已久,也不知道韩成安是转性了还是怎么,这几天竟然跑到上林苑来了,生生把长公主又哄回去了,长公主也真是心软,对韩成安到底心里也是真喜欢,放不下。”
陈娇为越信长公主的事不平,但是爱情这回事,她虽然唏嘘却也尊重。
刘彻却不像陈娇把感情想的那么简单,他不屑的笑了一声道:“只怕韩成安这个时候来向越信示好是别有用心吧。”
陈娇略一思量就明白了刘彻所指,蹙起了眉心,感到有些恶心:“若真是只为了韩安国的事,那韩成安这人可真是白白侮辱了越信长公主这么多年对他的感情,让人厌恶透了。”
“感情,哼,阿娇啊,那帮人要是讲感情早就被朝堂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刘彻半是感慨半是轻蔑,最后眼眸一转对陈娇道,“朕之前也听说韩成安对刘陵难以忘情,不如朕帮长公主试一试韩安国?”
“试?怎么试?”陈娇诧异的看向刘彻。
上林苑曾成殿里,高大的暗彩孔雀屏风前身穿暗红虎纹常服的刘彻斜靠在曲木椅靠上,闲适的翻看着大司农郑时新送来的奏简。
“下臣韩成安拜见陛下。”韩成安长身玉立,走到殿中向刘彻伏地拱手行礼。
“越信侯来了。”刘彻将竹简放下,带着一丝慵懒松了松肩膀道,“坐。”
韩成安一身月白色的长袍配上羊脂玉冠,更显得儒雅俊逸,他起身道:“谢陛下。”
刘彻也没有跟他寒暄,谈话直接进入正题:“朕今日来找你有两件事,第一件是关于韩安国的。这几日朕在宫中也仔细想过,韩安国此次兵败罪不完全在他,朕也有责任,是朕调配不利,所以朕不打算怪罪他,渔阳他也不用待太久,朕对他另有重用,所以你们韩家也不必太过担心。”
韩成安听罢又惊又喜,心中最大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连忙起身避席行大礼向天子谢恩。
“还有另一件事。”刘彻斟酌了一下道,“你与淮南翁主刘陵的事朕听说了,你这样首鼠两端摇摆不定是对越信长公主和朕不满吗?!”
“下臣不敢,陛下,下臣绝无此心。”韩成安见天子动怒连忙叩首。
“你喜欢哪一个这原是你的私事,是否要和离朕也不改过问。但是朕最看不得你这样畏首畏尾瞻前顾后的男人,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最好说得清楚明白,若要喜欢淮南翁主朕便为你做主,若你诚心悔改便好好待越信长公主再不要见刘陵,你自己想清楚!”
天子的威势对韩成安这样的人却有很强的威吓能力,他刚刚因为天子对韩家的安抚感到欣慰和放松,岂想到下一刻天子就因为他与刘陵和越信的事前来问罪,他本就心虚,又因为对刘陵极度渴望,被刘彻一问立刻就不再抵抗。
“陛下明鉴,下臣……下臣确实对不起越信长公主,无奈下沉对淮南翁主乃是真心不悔。”
“真心不悔?”刘彻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韩成安道,“那你现在上林苑与越信长公主演一出伉俪情深又是做给谁看!莫不是为了保全你韩家你岂会如此接近长公主!”
韩成安虽然对婚姻不忠却并不是不知廉耻之人,若不是为了韩家和父亲他是打定主意要与越信长公主和离的,这几日他怀着别样目的来上林苑再次接近越信长公主自己内心也十分纠结痛苦,夜夜难眠辗转反侧,满心都是对越信的愧疚和违背本心的煎熬。
他心一横也不想再掩饰,直白道:“下臣罪该万死,愧对陛下和长公主,诚如陛下所言韩成安身为一家长子,必要保全韩家,实在无奈出此下策,韩成安知道这事对长公主的莫大不公,请陛下重重责罚……”
“韩成安!”
此时甬道珠帘后越信长公主快步走出,她眼中闪着晶莹的眼泪,低头看着失神仰望她的韩成安反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我越信从此以后与你韩家,与你韩成安再无半点瓜葛!你韩成安将来誉满天下与我无关,你韩家若是有朝一日三族尽斩我也绝不会为你开脱半个字!”
越信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最终也没有让泪水流下来,她说完强忍着泪水扬起下颌,努力的维持着一个帝国长公主应有的高贵向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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