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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天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奈排第七
陈娇冷眼看着跪地的荀丽,忽然就露出一抹了然而淡定的笑意。
击败一个妒忌的女人真是太容易了,她方才那一个小小的动作淡淡的眼神甚至比她用皇后的身份罚荀丽跪一整夜更能让她坐立不安愤愤难平。
呵,前世卫子夫就是这样击败她的吧。陈娇讽刺的想,前世她也惩罚折磨过卫子夫无数次,可是她还是输了。那时,当她怀着满腔的妒忌前去找刘彻兴师问罪的时候,卫子夫只要跪在刘彻身边楚楚可怜的红了眼眶就足够让刘彻动容,足够混淆他的视听让他认为妒火中烧的陈娇做错了一切。
而当时令陈娇真正失望和痛苦的也不是什么训诫和争吵,而是刘彻对卫子夫的态度,温柔的,疼爱的,为他阻挡一切伤害的庇护。
果然,还是这个办法来的简单而直接,却最能让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想要分享她男人的荀丽更痛苦:你想占有他是吧,可他心疼的,深爱的,愿意保护的,根本就不是你。
刘彻冷淡的看着跪地抽噎的荀丽,她低着头眼泪抽抽搭搭的落下来,咬着下唇呜呜咽咽的说:“陛下,妾身,妾身只是怕陛下身边无人,妾身只是想,想服侍陛下。”
刘彻没有做声,他闭上眼睛,胸口的起伏慢慢平复,半晌才冷声道:“没有朕的旨意,你不准再擅自见驾,滚出去。”
“陛下……”荀丽没想到刘彻会剥夺她面圣的权力,双目含泪不敢相信的看着刘彻,“陛下,妾身只不过……”
“曹小北!”刘彻显然不想在听荀丽说下去,他睁开的眼眸中锐光一闪,对匆匆进来听宣的曹小北道,“让韩嫣带两个人送荀美人回去,朕若在被打扰,你的脑袋也不用留了。”
曹小北连声应着,连拉带拽的把怔住的荀丽扯了出去。
“真是无法无天。”刘彻转过头烦躁的哼了一声,他确实没什么力气再跟女人耗,往日神采奕奕的俊脸上尽是疲惫厌恶之色。
陈娇对刘彻的话不做评论,只是起身为刘彻掖了一下被角道:“陛下早点休息吧,伤好一点就回宫去养着,别在这里耗了。”
刘彻一概方才的冷戾和烦躁,在陈娇面前他没有必要掩饰,露出郁闷的神色,睁眼都没什么精神还勉强振作道:“你在陪朕一会,朕知道你不能久留,明日一定就要回去了。”
“我在这里你又不肯好好睡觉。”陈娇笑了一下道,“我可以明日下午再走,我猜明日我母亲也不会去甘泉宫。”
“好,说好下午走,朕派人送你回去。明早你还要来看朕。”刘彻对陈娇流露出一丝男孩般的眷恋。
这种尽量避人耳目私下与陈娇相会又不想让她离开的感觉让刘彻想到四年前他悄悄带伤爬上堂邑侯府的院墙去看她的事。一晃就是四年的时光,而那种小心又甜蜜感觉,他想这辈子别的女人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带给他了。
机灵的曹小北早就为陈娇和显星准备好了休息的营帐,待他把陈娇送到营帐后便告知陈娇,出猎随性的侍女太少且都有职务,天子担心内侍宦官伺候不周,特意让他留下来听后陈娇差遣。
陈娇当然不会在刘彻受伤的时候留下他最贴心的宦官,她身边自幼显星随侍,于是勒令曹小北回去,在曹小北离开时又问明了卫青的住处,表示按天子的意思让显星过去赐药给卫青。
卫青也是天子的近侍,他的营帐在距离陈娇营帐不远的地方。曹小北走后陈娇在帐中坐了一会,见天色尚不算晚打算亲自去看一看卫青,也好抚平自己心中隐隐约约的不安。





大汉天后 第191章 探望卫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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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刘彻卫青确实受了很重的伤,幸好他身体底子好,经过御医的及时救治没有当场丧命,只是他虽然一时性命无虞却因伤势过重情况仍然不容乐观,就连会诊的七八位御医也没有谁能够确定卫青可以脱离危险彻底好起来。
陈娇来时值守的御医刚给卫青喂过药,正要出去。陈娇此时不便上前,只是站在帐外的暗处,让显星以天子赐药的名义询问御医卫青目下的情况。
“卫侍中失血过多只是暂时脱离了危险,他方才醒过来一次,神智还不太清明,至于能不能最后挺过来,那还要看卫侍中的造化了。”御医说完略一低头道,“下臣还要去配药,先告辞了。”
御医的话陈娇在一旁听得清楚,她实在没想到卫青伤的如此之重到现在都没有真正脱离危险,若是他真的就这样死了,那岂不是要改写大汉对匈奴作战的历史?况且他这样的人品性情,若是就这样死了……
陈娇想到卫青有可能殒命,竟然焦急难耐,心里还有些不自知的担心和后怕。她也没做多想,几步上前亲自打开卫青的帐门走了进去。
显星跟在她身后拿出甘泉宫的令牌让房中的两名内侍退了出去,然后尽职尽责的守在了门口。
卫青不大的营帐里陈设着最简单的家居器物,因为刚服过药的缘故,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浓浓的药味。暗淡的灯盏下卫青紧闭双目躺在榻上,胸口和双肩都缠着厚厚的绷带,隐约还能看到斑驳的血迹。
陈娇离床榻就发现卫青的脸色越苍白,甚至连他往日饱满的唇都变得干而浅淡。他的气息很弱,只有走近才能看到胸口轻微的起伏,又仿佛随时都会停止竟。
陈娇跪坐下来,她看着卫青忽然就有些害怕,甚至比担心刘彻伤势的时候更害怕。陈娇说不上自己现在是一种这样的心情,她甚至不明白自己惧怕的原因,可她就是害怕那个精壮寡言、平和温厚的年轻人,那个见到她会紧张,答应她一定会用战功来回报恩情的卫青,就这么慢慢的,慢慢的在她眼前,在暗淡的灯光中耗掉最后的年轻生命。
陈娇抿着下唇,忍不住对榻上的卫青低声怒道:“你这样死,对得起我当初大费周章的救你吗,你不是还要北上雁门驰骋沙场吗,卫青啊卫青,你就算死也不应该死得这么憋屈。”
卫青闭着眼睛,本就轻轻蹙起的英眉蹙得更紧了,他的呼吸忽然起粗气来,身体紧绷,似乎在梦中也极度紧张不敢有一刻的松懈怠慢,他的睫毛轻颤,有些干裂的唇轻轻噏动,声音低沉干哑语气却强硬而有力,他说:“不必管我,都过去,护陛下周全……”
意外听到卫青这句话,陈娇心里真是五味陈杂酸涩难当,刘彻对他有知遇之恩他就拿命来报答他,甚至连梦中都要不顾性命尽忠天子。
天下男子千万,像卫青这样知恩图报尽忠竭力的人却也是少之又少,令人敬佩。
陈娇叹了口气,将身上的药瓶轻轻放在榻前的小几上,起身准备离开。
“君上,是你吗?”
轻而模糊的声音在陈娇背后响起,陈娇一怔回头看去,见榻上卫青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细细的缝,目光迷蒙的看着她。
陈娇有一点惊讶,但那也是惊喜,她赶忙退回去看着卫青道:“你认出我了?”
“怎么会不认得君上。”卫青勉强前来一下唇角,好像陈娇的这句话多么好笑一样,“君上方才刚在黑衣人手中救下卫青。”
陈娇又是一愣,怎么又成了她救他了?又不是上次在回车殿林中,哪里来的黑衣人?
不过她很快转念想起在营帐外御医曾说卫青重伤刚醒时神智还不太清明,就没有再计较卫青所用的称呼和胡话,宽慰他说:“你醒了就好,你伤的很重,所以千万要爱护身体,一定要好起来。”
卫青微微点头,颀长的脖颈喉结轻动,无力的低语道:“君上的大恩卫青还有没报答,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死。”
“你这一次若能好起来,就算是报答我了。”陈娇说的倒是心里话,经过这一次她真的真的非常不希望卫青再有性命之忧了。
卫青慢慢垂下眼帘,竟然偏过头面露艰难之色,他道:“君上,卫青心中有愧。”
“恩?”卫青现在半梦半醒的,说话实在太跳脱了,陈娇有点跟不上他的想法。
“君上,家姐子夫入宫的事,卫青觉得有愧于君上。”卫青说这句话时侧过头,似乎不愿面对陈娇的目光。
说到卫子夫陈娇眼眸暗了几分,卫子夫总是陈娇的一块心病,偏偏又是卫青的姐姐。不过现在不是跟重伤的卫青谈论这个问题的时候。
陈娇淡声道:“卫青,你现在不要想那些事,过了这一关尽快好起来才是要紧事。”
卫青不语,迷离的目光慢慢又聚在陈娇素颜美丽的脸上,静静的看着她。
陈娇指着小几上的药道:“这是我从甘泉宫带来的伤药,陛下赐给你的,可让御医给你换药的时候使用。”
陈娇也不知道卫青听没听到自己的嘱咐,他精神不好,只是看着她让她有些不自在。
“你好好养伤,一定要好。我走了。”
陈娇起身离开,却又听卫青在她背后轻唤:“君上,君上……”
“怎么?”陈娇略带疑惑的回头,看着卫青,“还有什么事?”
卫青又看了她片刻才用伤中轻弱的声音问:“那件衣服,你喜欢吗?”
陈娇微愣,她从来没有想过谨言慎行的卫青会问她这个问题,更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不过,也是,他若神智清明又怎么问得出口呢。
陈娇没有正面回答,她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对他道:“你快休息吧,我先走了。”
卫青躺在榻上一直看着她走出营帐才闭上眼睛,迷迷蒙蒙,似乎又是个不知身在何处的梦。
为了掩人耳目不让陈娇前来的消息走露,第二日下午刘彻安排公孙贺亲自率卫队将前日会诊的御医一并送回甘泉宫,陈娇仍旧是那身简单的装束跟着统一的车队低调的回去。
她登上轻车的那一刻,远处被两名侍女侍立伺候的荀丽眯起了眼睛,艳红的菱唇微启问其中一名侍女道:“昨夜陛下再次招我前去伴寝时,你可有从哪些内侍嘴里打听到那女人是什么来头?”
“喏,奴婢从曹宫监那里打听到了,这女子是甘泉宫一名不起眼的女医,但似乎是陛下的旧相识了,这一次前来会诊,又见到了陛下。”
“呵,原来是不起眼的旧爱,她想重获圣眷,哼,做梦!”
陈娇离宫的消息被几个亲近侍女守口如瓶的守住了,并没有泄露出去,她回到甘泉宫的第三日得到消息,天子圣驾已经回宫。半个月后又得知护驾有功的侍中卫青伤势平稳下来,直接从上林营地被接入宫中养伤。刘彻伤无大碍,卫青脱离危险恢复较好,陈娇也就慢慢放下心来。
虽然刘彻在这次围猎中受伤,但天子武艺高超一力伏虎天的传言很快在长安贵族之间流传开来,很快连长安百姓都知道年轻的天子独自斩杀白额虎的英勇神迹,让人们不禁联想起当年高祖起事时斩白龙的传说,一时间坊间纷纷传言大汉天子降龙伏虎天命所归,慢慢又演变成这是明天子在上攘除夷狄扫平海内的征兆。
陈娇听了这些传言只是掩唇一笑,这种天家之事能够在坊间如此迅速的传开恐怕也少不了刘彻手下那帮人努力散播的功劳。
都是有目的的政治造势,就像当年堂邑侯一直在边关造势,将陈娇成功预言匈奴攻城之事传的人尽皆知一样,即使是现在,边关百姓还是对皇后星宿转世庇护边城百姓的事奉若神话。
建元三年的时光好像比其他年份更易消磨似的,转眼间又到了五月,天气慢慢的开始热起来,按照皇家往年的惯例,天子太后以及随从的妃嫔会在五月底到甘泉宫避暑。
太皇太后年纪大了,已经很多年不来甘泉宫了,而薄太后也因为陈娇在甘泉宫休养,所以这两年都没打算到甘泉宫来,只有伤愈的刘彻非常高兴,一个月前就开始命人准备东西去去甘泉宫避暑。
但是问题来了,天子要来,那么后宫谁将有资格伴随天子到甘泉宫去避暑(太后和太皇太后必须要考虑陈娇不能侍寝,总不能让天子两个月都不碰女人,准备一两个嫔妃是应该的)。本来薄玉和窦曼文是绝对有资格随行的,但是她们俩却都选择了留在宫中。剩下的妃嫔中刘彻还是毫无悬念的带上了荀丽,另一个却是名不见经传甚至连封号都没有的江都女子采珍。
六月上旬天子御驾驾临甘泉宫,每月两次的朝会都定在甘泉宫举行,往日一应大事均到长乐宫或甘泉宫请示。
刘彻第一天到甘泉宫的时候,按照文皇帝时留下的惯例摆了酒宴宴请随行的亲贵和朝臣以示恩宠。陈娇虽为皇后但尚在休养期间并没有参加宴饮,直到刘彻前殿的酒席散了才到她的寝殿来看她。
自从上林一别三个月过去,刘彻还是第一次见陈娇,因怕打扰陈娇休息他今晚并没喝太多酒,来到亲殿后高高兴兴的说了一会话。
“阿娇,五哥和竟夕表姐送给朕的那个采珍你可知道?”刘彻接过小寒削好的苹果片放在口中问对面的陈娇。
陈娇也去了一片苹果随口道:“听过。陛下不是把她也带来了吗,何故问我。”
刘彻见陈娇神情淡淡语气却不那么客气,笑道:“朕把她带来是因为朕觉得她有一手做点心和小菜的手艺,想让你尝尝,连祖母太皇太后都赞不绝口。朕在她那里用过一次膳,确实是好手艺,所以自那以后朕就让她隔两日到御膳间为朕主厨,跟先前的御厨一起为朕准备膳食,今晚的食飨也都是她和御膳间的人一同安排的。”
陈娇随意的笑了一声道:“我不好这些,不尝也罢。”
有王娡的事情在先,陈娇可不敢乱吃东西,万一闹出什么事来送吃食的说不清她自己也吃亏,还是不吃都省事。
“不喜欢?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吃各色点心了。”刘彻说。
“这么多年了还能一直都不长进么,哪能只在吃上下功夫。“陈娇不想再提这个话题了,王娡毕竟是刘彻的亲娘,再说下去难免会尴尬,影响他们相处,转头道,“小寒,该给炉里添香了。”
刘彻见陈娇不想谈吃食也就不说了,湿帕擦过手,起身舒了舒筋骨对陈娇道:“朕今晚在这里就寝。”
刘彻对自己的自律能力很有信心,他想跟陈娇一整晚都待在一起,几个月前他年节时来甘泉宫就宿在陈娇房中,是以今日也要在这里睡。
刘彻说完不等陈娇答应就撩开水晶珠帘进了内室,陈娇只得跟进去道:“陛下的伤都好全了吗,若是没好全……”
刘彻转身恣意的坐在陈娇榻上,双臂后伸撑着身体,理所当然的说:“自然是全好了,连疤都没留下,不信你来瞧瞧。”
他也是说办就办,洗浴之后本就只穿了一件中衣,解起衣服来一点都不费劲,拖了中衣丢在一边见陈娇不过来就强拉着她到榻边坐下。
“你看,全都好了。”刘彻转身背对着陈娇,脱下里衣露出精壮光洁的后背给她看。
陈娇细细一看却发现他身上还是有留下的伤疤,不禁伸手附上去蹙眉道:“谁说一点伤痕都没有,这,这里还是留了一道。这里的伤都留了疤痕,那腿上的呢,腿上的伤如何了?”
她本是数量刘彻信口开河,可说着说着语气里就带上一丝埋怨和心疼。她的指尖微凉,在夏日的晚上清点在刘彻背上,让刘彻感到一阵快意的美好。
他合上里衣,转身拉住陈娇的手宽慰她说:“没事,张辅仁(就是张医官)为朕配的药再涂一阵子就没有了,没事的,不会留疤。”
陈娇似乎对他的解释并不那么满意,垂眸道:“我看看你腿上的伤。”
陈娇要看刘彻当然不会推辞,滚到榻上挽起裤脚道:“这疤痕也很轻,不打紧。”
陈娇不放心,跪坐在榻上细细看刘彻腿上的伤,刘彻就半躺着细细看陈娇认真的侧脸。看着看着目光就顺着她白皙优雅的脖颈看下去,透过领口隐隐看到轻纱小衣下若隐若现的双峰。
刘彻然忽鬼使神差的起了上去抱住她摸摸的念头。




大汉天后 第192章 强宠甘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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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想着刘彻就真的一挺身抱住了陈娇,然后在宽大的床榻上一滚就把她带到了自己怀里。
由于陈娇每日浴香的缘故,她的身上自然散发着淡淡的宁息香味道,刘彻贴着她的肩膀轻嗅,只觉这味道往日闻起来沁人心脾,今日在她肌肤上嗅到却更加媚人心魄。
陈娇的中衣交领本就宽松,更是在方才的滚动中松动开来,此时刘彻的下巴轻轻一蹭就露出了她白皙诱人的肌肤。
刘彻看着她的眼神不知不觉就被吸引住了,目光所及满眼都是陈娇完美的肌骨。他喉结翻动,不觉就凑了上去,伸出舌尖在她漂亮的锁骨上舔了一下。
媚人的体香,丝滑的触感,只是这轻轻一舔刘彻的感官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和满足,简直完美到不可思议,他甚至觉得这几年自己白白坐拥后宫,竟仿佛从未体验过女人如此美妙的身体。
刘彻的手着魔一样揭开了陈娇的中衣,手指抚上她柔软的腰腹。
被刘彻弄蒙的陈娇终于回过了神,双手用力的按住了刘彻的手,急声道:“陛下住手!”
陈娇休养期间刘彻虽然也会偶尔跟她在床榻上玩笑,但是却没有哪一次像今晚这样带着如此浓重的欲色。陈娇急切的制止声中他并没有停手,沉沉的眼眸像是无底的欲海深渊,呼出的气息都变得灼热。
在情欲方面陈娇对刘彻分外熟悉,他的神态动作意味着什么陈娇一看便知,再这么下去一定会坏大事。
“刘彻!”陈娇急了,下狠手打了刘彻脖子一巴掌,可是她的剧烈挣扎不但没有换回刘彻的神智,反而燃起了他更大的征服*,他薄唇抿起,单手用力按住了陈娇的肩,另一只手直接扯开了她的里衣,倾身而上。
陈娇无论如何都推不动刘彻,这个时候就算她喊了人也没有谁真的能拦住刘彻。为了子嗣陈娇心一横,使出全身力气张口就咬上了刘彻的肩膀,力道之大竟让刘彻吃痛推开了她。
陈娇趁机从他身下脱身出来,摸起榻边小几上的消暑冷茶想都没想就泼在了刘彻脸上。
过了冰的冷茶带着沁心的凉意让刘彻猛地打了个机灵,冷水顺着他额前的黑发滴下。刘彻使劲闭了闭眼睛,觉得如在梦魇的自己终于清醒过来,想起方才自己的所作所为他惶然的抬起头看向惊魂未定的陈娇。
陈娇卧坐在榻边,眼神警惕的看着刘彻,非常戒备。
刚刚恢复神智的刘彻蹙起眉头,方才自己强迫陈娇的所为犹在他眼前,他觉得不可思议,那些过分的事好像超出了他的理智,以至于现在想来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冲动。
刘彻现在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他尽量抽身后退拉开与陈娇的距离,混乱无措的拿起中衣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和茶水翻身下榻。他的呼吸还有一些凌乱,脸上潮红退去显出不太正常的苍白,甚至觉得自己的头昏昏沉沉的有点站不稳。
“刘彻……”陈娇目光不错的盯着刘彻,却在戒备中也发现了刘彻的异样,她虽然还是有点后怕但仍旧靠前一点试探的问他,“你……你怎么了?”
对于陈娇的探身向前刘彻立刻就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他伸手朝陈娇做了个制止的动作,示意他远离自己,而后轻喘着气靠在朱红的廊柱上,仰头闭目,半晌才披上中衣道:“朕先走了。”
内室的水晶帘仍在晃动,刘彻却已经走远了。他今晚的离开几近狼狈,不仅在陈娇面前,在任何人的面前他都没有这么失态过。
因为刘彻的反常举动陈娇这一晚睡的也不太好,她有些疑惑,刘彻自制力很强,往日来她这里都好好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就动了情欲做出那么出格的事。陈娇仔细回忆了一下昨晚情况,寝殿里的一切用物食飨都与从前无二应当没什么问题,而天子的食物每日都有几十人经手品验,也不会有什么问题,难道真是刘彻一时沦陷太过冲动了?
陈娇觉得不像,刘彻固然喜欢女人可他的性情她了解,他绝对不是个会被*冲昏头脑的男人。
夏日的午后,甘泉汤浴殿后面的梅花林边,陈娇正若有所思的坐在的秋千上,琢磨着昨晚的事,对眼前俯览即是的骊山盛夏风光毫无兴趣。
“这边的风景跟冬天比可是大变模样了。”
陈娇回过头,见刘彻屹然走来,她转过头荡了一下秋千道:“定宁侯走了吗,很少见他面圣,更别提大老远跑来甘泉宫了。”
今日是朝会的日子,文武大臣昨晚都来了甘泉宫,薄仪自免去太尉之职后就没有了官位,他本来是不必参加朝会的,却不顾暑热来到甘泉宫面圣,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哪有那么好打发。”刘彻哼了一声走上来在陈娇背后站定道,“这地方视野开阔树阴成片,又少有人至,真是清静纳凉的好地方。”
陈娇转过去半抬头看着刘彻道:“你……没事了吧?”
刘彻薄唇微勾,似笑非笑的眯起眼看着远处的景色,手上加了一把力将秋千推起淡声道:“朕有什么事,没有那些贪得无厌的列侯,朕就好得很。”
陈娇问的分明是昨晚之事,但是刘彻显然不想谈,他因为薄仪的面见心情并不是很好,更不愿谈及昨晚的狼狈失态了。
刘彻不愿说陈娇也就不再提及,只问道:“薄仪舅舅面见陛下所求何事?”
薄仪见刘彻还能有什么大事,除了要钱就是要权,真把刘彻当好拿拧的亲外甥了。
刘彻冷笑道:“章武候窦长丰选了一处宅基占了武库的新地,朕都没说什么,定宁侯倒是寸步不让,只因那宅基也侵占了他薄仪的几分田产。”
刘彻说着简直发出不可思议的不屑笑声:“你知道他说什么,他说章武候不近人情不加理赔,因为章武候拿出了朕同意敕造的诏书所以根本不管他的申辩,这薄仪竟然又把主意打回朕这里来了,说朕要是不让章武候给他一个说法,他就让朕另拨一处田产给他。他把朕当什么了,给他定宁侯府管钱粮账簿的小吏吗?真不知这大汉到底是朕的还是他们这些贪得无厌的列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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