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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温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码字猪
见吕布来了,严纲急忙上前见礼。
“起来吧。昨天吩咐你的事,都办了吗?”
纲恭声道:“回将军的话,属下都通知过了。”
“好,你继续cào练吧。”
身后的侯成拿出十金,赠与严纲。
严纲却不敢收,笑道:“将军,不必如此的,这是小人应该的。”
吕布笑道:“给你的就收下,以后还有的是事情让你办,还是有要用到钱的地方的。”
严纲这才笑着收下。
底下的士卒高呼一声,想来是严纲给吕布做了一番宣传。
等了许久,看看虽然零零星星的来了两百余人,但是至少还有一半人没有到场,而且到场的也是与想熟的聊起天来。
眼见与规定时候相近,下面还是如此一副情景,侯成不由担心道:“大哥,人还没到齐?”
吕布却不答话,只是看着天空。
又是过了会,吕布突然道:“卯时已过,点将鼓起。”
四面大鼓隆隆作响,众人倒是一静,齐齐看向点将台。
吕布道:“吾乃陛下亲授的忠义校尉吕布,今日来这,只是先来认识认识你们。军中四名曲长何在?”
严纲自然是在的。
人群中走出一胖子道:“武寇见过将军。”
吕布倒是有点意外,想不到这胖子曲长居然听了命令,卯时就能到。
至于另两位,自有旁人告假。
吕布也不停留,直接问下去:“军中什长何在?”
有六人上前见礼。
对比名册,只少了两人,比起曲长倒是好了不少。
吕布冷冷想道:还真有这么几个刺头,不过也好,若是没有这些人,恐怕还不能这么顺利的管住这几百人.
吕布对严纲道:“你再派人去催。”
严纲只得再令手下人去催了一遍。
直到又了将近一个时辰,另两名曲长张奇和李奉怀才姗姗来迟。
吕布也不发怒,走到他们这些人跟前,顿时一股难闻的酒气扑面而来。
满身的酒气,显然这些人是通宵饮酒。
吕布道:“昨日我令严纲通知你们今日cào场卯时点兵,你们可曾收到?”
李奉怀大笑道:“我等昨日巡查东街,回来的晚了,一时倒也忘了是否接过这劳什子的通知。”
张奇也大笑道说什么是去给某个大官拜寿,吃了酒,也是忘了。
吕布不怒反笑道:“好,那今日本将再跟你们这西些人说一遍,明日也是这个时辰在此点兵,你等可不要再迟到了,要不然到时候我就要军法处置。”
这帮人笑着应道。
随后,吕布叫众人在本部曲长带领下继续cào练。
严纲那部分人马倒是在他的约束下,开始cào练起来,虽然也并不整齐有劲。
那武寇倒也顺心,叫手下人装装样子,但到底是给了吕布面子。
只不过那张奇和李奉怀两人不但没有约束手下,反而到yīn凉处与一帮交好的人高声交谈,生怕别人不知道。
他们手下那些人本来倒也还有些人畏惧吕布的官职,但是见他居然没什么反应,还以为他怕了这两个曲长,一时间居然又散了大半。
把这一切看在眼中的吕布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眼中不时闪过的杀气却说明此时他是多么的生气。
身边的侯成与周留却已经是怒不可赦,大声得向吕布问道:“大哥,这帮人如此藐视您,为什么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吕布冷笑一声道:“还不到时候。”
说完,吕布转身回去了。
那边的严纲见状,心中到底是有几分不满,也对自己这次的做法生出质疑。
至于张奇和李奉怀看见后,更是大笑不已,还借机嘲笑严纲等人,险些差点闹出事变,反倒是那胖子武寇及时劝解,才避免了一场闹剧。
张奇大笑道:“兄弟们,今日爷心里舒畅,都跟我去喝花酒去。”
李奉怀也招呼手下人道:“毛都没长齐的人也敢来西苑管我们,都去都去,喝的大醉,看他敢把爷爷怎么样。”
众人一声大哄,齐齐离开了军营。
整个军营也就剩下一半人。
武寇底下的两个什长眼巴巴的看着他,他们想些什么,还能不知道啊。
武寇只能道:“都散了吧,只是明日也不可误了时辰,否则我也保不了你们。”
众弟兄笑嘻嘻的走了,显然也是没太往心里去。
剩下那百余都是严纲的人,此时却是极度郁闷,只是碍着严纲的脸面才留到现在。
武寇笑着上前拉住严纲道:“严纲大哥就让兄弟们先散了吧,只要明日卯时能到齐也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还能有什么办法。
严纲只好下令散了。
只是相比较其他人,严纲的手下们就有点沉闷了,连走的也是那么郁闷。
武寇倒是热情的邀请严纲一同去喝酒。
严纲也不好太过推辞,加上心中折实郁闷,也就一同去了。
期间严纲与武寇几杯酒下肚后,居然倒与武寇成了知交好友,果然男人之间是要靠酒认识的。
随后武寇与严纲告别后,趁着劲头也是上了洛阳城最大的青楼——落红阁。
落红阁这个名字取的就让男人们心头痒痒,因此生意也是大好,一时间在洛阳居然为第一风月场所,什么三流九教,达官贵人都喜欢在此处嬉戏。
武寇点了一个姑娘,随后吩咐老鸨不可打扰,打发走了老鸨。
拿了甜头的老鸨当然是连声答应。
等那姑娘进了房间后,一直醉晕晕的武寇居然就这么正坐在床上。而那名姑娘却是跪倒在地,轻声道:“见过少主。”
武寇问道:“最近可有什么消息?”
那女子答道:“是。奴婢打听道是宫中的张让主动提出吕布统领新军,前往西凉。表面上是为了打击卢植,实际上却是暗中与西凉的董卓定下约定,一但周慎将军兵败,就由其统领新军开往西凉平乱,到时候张让就有理由让董卓进驻洛阳外,以牵制大将军何进与持金吾军。”
武寇冷笑道:“阉贼倒也有几分聪明。”
女子问道:“大人,老爷可还有什么吩咐?”
武寇摆摆手道:“暂时还没有。朝中有不少人嫉恨叔父手握兵权,此时那北宫伯玉作乱,反而是帮我们一个大忙。胭脂,你继续打听收集有用的消息,至于那件事你要加快联系,近早安排让那带头人跟我见个面,相信会很有趣的。”
胭脂笑道:“奴婢知道了。”
说完这胭脂却是惊呼一声,原来那武寇已经抱住这女子,一双大手在那高耸的山峰肆意抓捏,直摸的胭脂气喘絮絮。
“少主,你慢点……”
“可人儿,想死我了,我们得抓紧时间办正事了。”
“讨厌,你倒是轻……啊……”
房外的龟公却是轻呸了一声jiān夫yín妇,只是骂过之后还是贴上前,细细的听着





汉末温侯 第三十二章:杀鸡儆猴整军纪(三)
周留跟侯成有点兴奋。
因为吕布告诉他们,今日必然要做点什么,还叫他们配上朴刀。
摸着腰间的刀,周留两人很是兴奋。
这是吕布三人第三次来这西苑军营了,但是还是如以往般不能让人满意。
曲长严纲,武寇倒是带着手下的几名百夫长前来见礼。
闲聊了几句,等时辰到了,各队什长一一点名归册。
好家伙,居然有百余人还是迟到了,其中就包括曲长张奇和李奉怀,以及手下的两名百夫。
吕布冷笑道:“卯时过后,若这百人还不到,众将军就与我行刑军法,可听清楚了?”
三百人的声音倒还是很可观的,虽然是显得那么的有气无力。
似乎是为了讽刺吕布,卯时刚过不久,那迟到的百人就在曲长张奇和李奉怀的带领下大咧咧的来了。
张奇和李奉怀一路上还与其他相熟的连连打上几声招呼。
来到点将台前,张奇和李奉怀双双道:“见过吕大将军。”
吕布道:“你们可知现在是什么时辰?”
李奉怀笑道:“哎哟,真是对不住大人啊,好象过了卯时了,都怪昨日喝多了,还请大人莫怪。”
吕布也笑了起来,道:“无妨,无妨,人若死了,我还能怪他什么……”
那张奇和李奉怀本还得意,听到后面吕布语气不对,正楞着,却听那吕布大声道:“军营之中最重军纪。解释不明,交代不清,那就是我吕布的过错。既然交代清楚而不听令,就是你们的过错了。昨日我已经再次通告,今日你们还是违命来迟,我吕布军中军纪严明,岂能饶了尔等。”
那张奇还自猖狂,大声道:“我干爷爷是宫中的曹节曹公公,你一个小小的校尉,敢把我怎么样?”
吕布却不答话,对左右道:“将为首的曲长,什长都给我绑了。”
这边的周留等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闻令直接下去就要绑了那四人。
不想那张奇和李奉怀本却是拔出刀来,大声呵斥:“谁敢?”
手下百人也是蠢蠢欲动。
吕布见状,大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想要造反吗?”
那些人不过是些爪牙,听到“造反”这样的大帽子却是一时间也不敢动了。
那严纲得了吕布的眼色,带着手下人围住了这百余人,叫他们不敢动弹。
张奇和李奉怀身边剩下十余人也是不得不放下兵器,跪地求饶。
李奉怀与张奇本还待违抗,却被人夺了兵器,捆绑住了。
吕布见已经稳住局势,走下点将台。
期间张奇和李奉怀本还是破口大骂,丝毫没有悔过之意。
吕布拔出大刀,道:“尔等四人身为军中将领,违抗军令,今吕布代天子行刑军法,众将士都看好了,若是以后再有敢犯我军法者,有如此鉴。”
说完,吕布已经一刀下去,砍了那张奇的脑袋,一股腥血喷了他一身。
那李奉怀这才醒悟,知道这少年是个狠角色,急忙扣头道:“将军大量,将军大量,小人知错了。小人的阿nǎi服侍过天子,是皇家的……”
话还没说完,一刀下去,又一个脑袋滚在地上。
数百人就这样鸦雀无声,看着那少年如同恶魔一般,心中皆是生出恐惧。
“周留,侯成,剩下的由你们来行刑。”
握在手中的刀已经开始颤抖,周留无由的感到有些恶心。
但是身边的侯成却是一刀下去,砍了一名什长。
周留想看看吕布,却发现那张占满鲜血的脸只露出一双充满杀意的双眼。
一咬舌间,疼痛让周留回复了几分气力,看着那不断求饶的男人,狠下心来,终于砍了下去。
那求饶的声音不见了,有些温热的液体飞溅到脸上。
此时的周留居然感觉要比刚才要平静一些。
蓦然有只大手扶上后背,周留知道那是吕布的手,张开紧闭的眼睛,周留只看见满场的羽林军已经跪倒在地,不少人甚至开始呕吐,但是再也没有一个人敢露出一丝轻蔑的眼神,有的只有敬畏。
那个杀神再砍了十十六个脑袋后,还“赏”了那百名随从每人二十鞭的刑罚,随后又令人把这一十八个脑袋连同身躯送回了出处。
在回家的路上,侯成与周留左右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那一十八颗脑袋不但震撼了数百名将士,也震撼住了侯成与周留。
虽然已经找了个地方清洗了一番,但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好象还是充斥着鼻子,令人感到十分的难受。
作为一部之长,吕布不但率先砍杀了俩人,而且还“bī”着俩个同伴同样沾上了鲜血。年纪最轻的侯成倒还算镇定,倒是周留因为骑在马上,一路上还干呕了几次。
作为他们的大哥,有些事情吕布根本就不想让他们接触到。
但是那只适合在太平盛世,现在呢?现在是大汉末年了,马上就要天下大乱。到了那时候,自身实力不足就会被历史吞没,有着宏图霸业的想法的吕布不依靠他们两个,不信任这两个弟弟,还能去信任谁?
收上一帮名人牛人?
笑话!
我吕布凭什么?
名,不及袁绍袁术;才,不及曹cào刘备;智,不及诸葛周瑜。
我所能仰仗的不过就是对未来的提前预知,但这在真正的战争中,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
吕布不想去想,也不愿去想,因为他居然有些怕了,那是对未来无知的惧怕。
他怕会在那个时候失去他所拥有的亲情,友情乃至爱情。
所以他才要名,要势,要兵马。
不惜斩杀张奇和李奉怀,日后惹上一身麻烦,就是为了争一个名声,而这是一次巨大的赌博。
如果输了,也许他就会消失了吧……
回到武馆中,四人静静的吃着晚饭。
王越似乎也有些心事,闷闷的吃着酒。
吕布为其满上,自己也跟他喝上几杯。
周留还是有些不舒服,只是吃了几口就回去了,而侯成也是如此。
等二人离去后,
吕布这才把白天发生的事告诉了王越。
起初王越也是吃了一惊,但是看着镇静的吕布,却也只是说道:“该杀当杀,如此行事当也应该,可随后之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吕布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明日朝议想来是少不了我的。”
“好吧,你自己的事情由你自己做主。只是你侯成与周留……”
吕布道:“我身边没有可靠的人,到了西凉之后,我所能相信的人也只有他们两个了。”
王越道:“随你吧。”
之后,吕布默默的退出大厅,穿过后园,却看见小师弟侯成在园子中静静做着。
相比较周留,侯成显然做的更好,但是到底只是十六岁的少年,再怎么掩饰,到了家中也是流露出反常。
还不等靠近,侯成倒是笑着道:“大哥,你要是来开解我的,那就不必了,我只想坐会,没事的。”
吕布一楞,也是笑了,转身前往另一个弟弟的坐所。
“人生几何忧,少年不知愁,抛颅洒血为封侯,一腔壮志岂能酬?”
侯成一楞,反复念着吕布这几句话,心中更是豁然,遥望天空,突然发现这天地居然是这般的浩瀚。




汉末温侯 第三十三章:杀鸡儆猴整军纪(四)
美美的睡上一觉,吕布早早的来到大厅,等待着什么。
不一会,几个小黄门就出现在吕布的视线中。
“陛下有旨:召吕布速速进宫,不得延误。”
王越一言不发,只是那微微颤抖的双手无疑bào露出他心中紧张。
身边的侯成与周留齐声道:“大哥,让我们陪你一起去吧。”
吕布笑道:“没听见吗,陛下只招了我一个上殿,你们俩去凑什么热闹。”
“大哥……”
“好了,等吃完早饭就去西苑cào练兵马,等大哥回来后,还要好好的视察一番。”吕布打断二人道。
告别王越等人后,坐着宫中派来的马车,一路不停直奔皇城。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套繁琐的见礼之后,汉灵帝刘宏道:“平身吧。”
“谢陛下。”
既然让吕布起身而不是一开口就是问罪,想必是我赌对了。
灵帝看着那少年,却是想当年寡人也是这般的生机勃勃吧。只是这少年似乎有些事情做的过火了吧,一十八个人头,一十八条人命。想起昨天他的乳娘哭着拉着太后一起来告状,真是令人头大。而第二天,灵帝不得不宣吕布上殿,因为他的乳娘扬言将撞死在他宫中,虽然他也巴不得这个泼妇早点去死。
汉灵帝道:“吕布,你可知罪?”
吕布跪下道:“臣知罪。”
这倒lún到汉灵帝发愣了,怎么就认罪了?
“说说,你都犯了什么事?”
“臣罪有三。陛下治理天下,百忙之中要召见下臣,此为罪一;昨日西苑军中有违抗军令一十八人处死,不曾上报陛下,此为罪二;连日cào练新军,不能早日前往西凉平贼,令陛下挂心,此为罪三。”
好家伙!满堂的大臣都忍不住夸了一句。这是初入朝堂的少年吗?明明比一些久经官场的人还要jīng嘛。
汉灵帝也笑道:“恩,的确。其他两条倒也算了。只是你初掌新军,一日间斩杀两名曲长,两名什长,这不合适吧。”
“陛下明鉴”,吕布大声道:“下臣得陛下破格提拔,心中却是每日惶恐,怕辜负陛下的信任,故日日谨慎,不敢有一丝懈怠。军队之中,军纪最严。沙场之上,刀剑无眼,凶险万分。若是不能整顿军纪,众诚一心,即使去了西凉也只是给陛下丢脸,给大汉添耻。吕布渺渺小人,虽万死不足惜,只是怕有损陛下英明,臣,臣……”
说到此处,吕布已经跪在地上。
百官当中感情丰富者也是附和几声,一时间大殿哭声不断,颇为悲壮。
汉灵帝本就没有怪罪的意思,见吕布言辞悲切,感情动人,岂能再追责罚?正要宽恕吕布时,从旁边的卷链中走出一老妪,在那台上一把就扔出手中的拐杖,砸向吕布。
西汉时期,作为最为强势的吕后,曾经为了参与朝事,在皇帝身边设立垂帘凤椅。
随着时间的过去,这个习惯也就一直被保留下来。不过后面倒没有再出现个一个强势的皇后或者太后,今日这皇后却是陪着这老妪来讨个说法的。这老妪倒不是一般人了。如果她要是男子,也算是两朝元老了。这老妪当年是太后王氏的贴身婢女,后来被太后下赐给了一户大人家,随后又进宫当了汉灵帝的乳娘,也算劳苦功高了。
但是这个老妪却极为护短,又倚仗自己是汉灵帝的乳娘这个身份,纵容家人欺男霸女。别说平头老百姓,就算是普通的官员也不敢招惹。那李奉怀也算得上洛阳城内一霸。
古时最重孝道。一个人就算没有什么才能,只要有一个孝敬的名声,基本上就能有一个前途。这也是汉灵帝不敢把这个乳娘怎么样的原因。昨日听到吕布砍了那李奉怀,还真是开心了一把。见那老妪如此放肆,汉灵帝眉头大皱:真是没有规矩了。
只是汉灵帝还不得不假意劝慰,给这老妪赐了坐,轻声道:“乳娘莫要气恼了,身子要紧。”
老妪也不松口气,直接道:“陛下,我那孙子今年不过三十出头,家中尚有yòu子娇妻,人就这么没了,可怜那孤儿寡母,今后要如何才能过的下去哦……”说着说着就是老泪纵横。
相比较吕布,对于这老妪,汉灵帝与百官不但觉得哭的假,还哭的难看。
那满脸的褶子哦……
恶心归恶心,汉灵帝还是不得不劝解,同时下令赏赐不少财物给那李奉怀家人。
老妪这才停止哭泣,谢过汉灵帝后又道:“陛下,古有法律,杀人偿命。今日既然陛下执意要保这杀贼,老身也是无能为力。只是希望陛下看着老身伺候了皇室三十余年的份上,还请陛下答应老身一个要求。”
“说吧。”汉灵帝已经脸露不耐。
“请陛下下旨,让这杀贼在我那苦命的孙儿坟前叩三个响头,这事也就了了。”
吕布闻言居然不顾这是在朝堂上,哈哈大笑起来,bī近那老妪道:“我拜天地是为礼仪,我拜父母是为孝道,我拜天子是为忠义,你算什么东西,你那孙子又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让我下跪?!”
老妪大怒,发起泼来:“老身是陛下的乳娘,伺候过皇太后,伺候过……”
“你既然知道你是陛下的乳娘就应该事事为陛下着想,你的言行举止,世人注目,丢的不是你自家的脸,而是天家的脸面,陛下的脸面。天子仁厚,不愿责罚你这样的老妇,难道你就以为这天下人就管不了你,这大汉律法就管不了你?”
“你,你,你……啊……”
吕布一通历色急言,bī的老妪说不出话,居然急切之间血脉堵塞,大叫一声后边当堂昏死过去。
汉灵帝见状,心中一喜,口上却是怒道:“大胆吕布还不退下,若是我的乳娘出了什么事,定不轻饶于你。”
自有黄门传招太医来救治,百官与吕布只得先行告退。
一路走去,百官敬佩者有之,默然者有之,轻蔑者也有之,真是不一而足。
一件在外人看来风险无比的事情,居然是以这样的结局结束,倒是出不少人的意料。
张让看着面露微笑的汉灵帝,心中暗叹自己下错一步,怎么就想靠这么个老妪来打击吕布。现在倒好,反而成全了吕布不畏强权的名声。尤其是那三拜,恐怕不久又就要传遍洛阳了。
救治了半个时辰不到,太医就禀告汉灵帝说那人不行了。
一边的张让揣摩主子的心思,上前道:“陛下还是赶快通知嬷嬷的家人,至于其他事还是拖上一拖为好。”
汉灵帝“悲痛”万分的吩咐道:“一定要风光大葬乳娘,不可轻慢。”
张让道:“老奴晓得的。”
走了几步,汉灵帝突然问道:“阿父,那吕布该怎么处置?”
张让笑道:“嬷嬷年老,遭遇不幸,是她没福分,至于那吕布现在cào练人马,一心一意为陛下分忧,倒是劳苦。只是到底跟嬷嬷的死有些关系,却也是要罚上一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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