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温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码字猪
“哈哈,今天能见到兄弟你,我吕布可真高兴了。”吕布也是难道大笑,想起当日众少年中,除去淳于琼外,最为亲厚的就是张邈。
张邈虽然家中巨富,但是与人交往平和有礼,言谈中也是多是率真,因而也得吕布信任,认为他是一个可交之人。
张邈拉着吕布,来到那些人面前,为其一一介绍道:“奉先,这位是边让,字文礼,辩博能文,为我陈留才俊。”
吕布见这边让,年纪虽然还轻,但是身着长袍,颇有儒雅之风,也是作辑道:“吕布有礼了。”
那边让微笑道:“早就听闻洛阳才俊以奉先为首,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想。”
张邈再介绍一人道:“这是我的弟弟,张超,字孟高。”
吕布与张超互相见礼。
张邈又接着介绍了几人,多数都是陈留本地的有名的学子。
直到一人,年纪最多不过十五六岁,但张邈语气极为敬重,郎声道:“奉先过来,张邈为你介绍一人,这位是祢衡,字正平,有异才,通今晓古,极为难得。”
吕布早就听闻过这祢衡的大名,这人可称三国第一狂人。
汉末辞赋家,字正平。平原般(今山东临邑德平镇)人。少有才辩,性格刚毅傲慢,好侮慢权贵。因拒绝曹cào召见,cào怀忿,因其有才名,不欲杀之,罚作鼓吏,祢衡则当众裸身击鼓,反辱曹cào。曹cào怒,欲借人手杀之,因遣送与荆州牧刘表。仍不合,又被刘表转送与江夏太守黄祖。后因冒犯黄祖,终被杀,年仅二十六岁。
一个二十六岁的人就敢顶撞当时权势滔天的曹cào,敢轻谩当时“八俊”之首的刘表,面对那“识人不明”的黄祖也是狂言笑骂之。
如果说诸葛孔明智冠群英,关羽义勇当先,吕布天下无敌,那这祢衡可称为三国第一狂生。
吕布始终保持着对这些在三国中的英杰的敬畏,对这年轻的祢衡也是如此。
“原来是祢衡小友,吕布有礼了。”
祢衡倒也回了一礼,只是口上却道:“道非道,非常道,我祢衡与你吕布是第一次见面,却是谈不上什么友人。”
张邈一听,急忙暗暗得扯了扯祢衡的衣角。
吕布倒是并不在意,也是早有准备。
一旁的边让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陈留的人,怕失了礼数,接过话题道:“吕将军,你看,不若让我们进去看看。”
吕布笑道:“倒是疏忽了,请……”
一行人只得去吕布的主将营帐。
武寇等人找个理由先行离去。
吕布也不在意,吩咐了几句后,就带着皇甫郦,侯成,周留三人与张邈张超,边让,祢衡以及另外三名学子共坐一帐。
送上烤好的肥肉,送上难得喝到的麦酒,营帐内一时间倒也气氛融洽。
张邈笑着敬了吕布一杯,道:“当日我等在洛阳时候,可是潇洒多了。如今,当日的朋友各奔东西,想起来却又有点伤感。”
吕布笑道:“今日你我相见,却是缘分。对了,曹cào那厮在我离开西凉的时候却是拜入皇甫嵩将军门下,却不知道他是怎么又这个想法,确是胆大妄为。”
张邈道:“呵呵,奉先,本初,公路分别离去后,那几日我与曹cào倒还有几分联系,听说他厌恶了当那洛阳令,想投在军中,却不知道他到底干什么,怎么就到西凉去了。”
吕布道:“孟德有大才,想必定有一番作为。”
一边的祢衡开口问道:“听说那曹孟德身材五短,其貌不扬,而且还是宦官之后,怎么能得吕将军的赞许?”
这话却是说的难听,加上曹cào现在可是自己的好友,自然不能如此让祢衡说了。
纵然吕布心xiōng还算得上豁达,也是微微动气,沉声道:“曹càoxiōng怀奇志,心藏百万兵,乃治世之能臣,正平,还请慎言。”
祢衡大笑道:“区区宦官之后,能有多大本事,我看是因为你吕布也是寒门子弟,与那曹cào一般,故而维护他吧。”
张邈大怒,急声呵斥道:“祢衡,我见你是陈留有名的学子,才向奉先引见,若你还是这般,就请你先走吧。”
张邈与祢衡是同乡,又是两家交好,可是为了吕布的脸面居然出言呵斥祢衡,这让吕布很是感动。
大概是不想让这两人交恶,吕布只是道:“英雄不问出处。古之贤帝尧舜举于郊野;能臣胶鬲游于鱼盐之间;百里奚羊皮换相;管夷吾介下之囚却能纵论国策成霸王之臂;试问,这些人可为天下楷模?”
听到吕布这样的话,祢衡却意外的没有反驳,而是笑着还了一礼道:“英雄莫问出处!将军说的好啊。普天之下,能者为强。所谓能者,当以执着之心,临崖之态,鹰击长空之势跃马扬鞭而云闲气定,指点江山而泰然自若,以能得人,以仁得心,则大千世界尽收眼底。能者傲视四方!谓:欲动天下者,当动天下心。达济天下者,莫过如此。今日见到你吕布,祢衡受教了。”
说完,这祢衡居然不顾他人,居然大笑得转身离开了。
这祢衡果然行事出人意料,不亏为狂生。
张邈一行人却是有点不自在,歉意道:“让兄长见笑了,这祢衡平时也是如此,却不是故意在此捣乱的。”
吕布却是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只是经过这祢衡这么一闹,气氛倒是有沉闷。众人又走过几杯后,与张邈一同来的另外三人也借口离开。稍后边让也起身道:“时间不早了,今日能见到吕将军,边让很是荣幸,只是天色不早,我也该先回去了。”
张邈道:“再多喝几杯吧。”可边让只是客气,拦不住只得让他去了。
“日后有机会,当再畅言。”
吕布等人齐齐还礼。
等边让离开后,营帐中只剩下吕布,皇甫郦与张邈几人。
一番痛饮之后,吕布几人都有几分醉意。
“来人啊……”
又喝上一阵,却是见张邈兄弟醉倒在地,吕布只得叫人安排住宿之事。
只一会,身为亲卫的周留掀开门帘走进一看,满地酒坛残羹,张家兄弟更是醉倒在地了。
吕布道:“周留啊,张家兄弟今晚可能回不去了,你安排出一个营房来,让他们两住下。”
周留应了一声,却又劝道:“将军,虽然你们朋友相见很是高兴,可你是一军主将,怎么也不知道节制。”
吕布却是笑道:“难得高兴,却是忘形了,多谢周留直言了。”
周留愕然,却是没想到身为主将的吕布会向他道谢,手下动作却是更快了。
吕布也是醉了,和衣倒在榻上,而醉倒在一旁的张邈却在模糊之中仍然拿起身边的酒杯,胡言道:“奉先啊,来,再吃上一杯,今天啊,我们兄弟不醉……不归……”
还没说完,张邈已经又倒下。
汉末温侯 第六十三章:清晨烦事如夜星
每日清晨,新军将士都要进行为时一个半时辰的cào练。阵阵呼喊声,把醉酒的吕布也吵醒。用冷水一擦,吕布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总算缓过劲来,心道:也不知道张邈两兄弟起来没有,这么吵,恐怕他们也睡不安稳。
吕布走出营帐,到外面一看,十余对人马各自训练,很是热闹。
“奉先,早啊。”
迎面骑来一骑,却是另一军的主将公孙瓒。
吕布笑道:“伯珪,昨日你去陈留太守府邸赴宴,以你的个性,定是喝了不少酒吧,起得这么早,不怕头痛吗?”
公孙瓒笑道:“还好,怎么样,来一次?”
吕布想了想道:“也好,就当是晨练了。”
原来公孙瓒在没见过吕布武艺之前,自以为年轻一代中,他当世翘首,在自己出征西凉时候,与西凉军中多名副将交手也是罕逢敌手,但是在吕布手下却吃了亏,因为他的性格却是不能认输的,因此总是想找回场子来。
对于公孙瓒,吕布其实并没有把他当做真正可以交心的朋友,自然是比不起皇甫郦,因而没有一战之约,反而只是轻率的交战几次,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一个有意,一个有心,两人行军以来都要斗上几场。
不论是步战,弓术,还是骑术,都是两人的比试的项目。
今日倒是商量了一下,用得是骑术。两人选了普通的两匹战马,上马各自走出一百步。因为袁术送给吕布那匹“踏雪”神俊异常,他可不想因为马匹的原因,丢了那份锻炼。两人举枪,驾马相对而来。双枪交集,一个回合就这么过去。军士们见到如此,皆是齐声大肆喝彩。
吕布两人又是大喊:“再来。”如此三四个来回,两人总算交战在一起。你来我往,大概十余回合后,吕布仗着力大,完全压制了公孙瓒。
但公孙瓒却是丝毫不让,尽管力有不逮,却想寻机反攻。
再过十个回合后,吕布卖了一个破绽,利用高强的马术总算刺中他的手臂,算是给了公孙瓒颜面,只赢上一招。
两人都是有点累,出了不少汗。
公孙瓒还是有点不服气,总是败在同一人手下,任谁都不会好受,悻悻然道:“老是败给你,哎,不知道差在什么地方了?”
吕布也是微微出汉,想来公孙瓒这些日子是在努力,但却还不能bī得自己拿出全部实力,擦过一把汗,笑道:“下次再来吧。”
公孙瓒也是屡败屡战,瞬间就回复信心道:“好,下次我要坚持到三十回合。”说完,公孙瓒就带着自己的几人回自己军营去了。
这边吕布刚刚别过公孙瓒,那边的张氏兄弟却也是醒过酒来,来到校场之中,正好看见,因为不识得公孙瓒,也就不上前了。
张邈带着点酒意,脸上还残留着几丝红晕,显然还没有完全过去。
“吕将军啊,这么早就起来训练,果然不一般了。”张邈远远抱手道。
吕布笑道:“孟卓,笑话了。”
张邈笑道:“呵呵,那日听闻奉先要独自领军出征并州,我还为你担心了一把,现在看你军容强壮,纪律严明,倒是我多虑了。”
吕布去时看着张邈,调笑道:“孟卓啊,想当初你也算是翩翩少年,怎么一年时间不见,胖了许多。”
张邈摸了摸肚子苦笑道:“每日与人宴席,不曾空出时间去骑马,故而有些发福了。”
一旁的张超笑道:“哥哥自从认识那个琴姑娘才开始发胖的吧。”
吕布一听,有戏,急忙问这红姑娘是什么情况。
张邈笑道:“只不过是个风月女子,没什么。”
张邈已经娶妻,但是在这个时代,男人在外面养个小妾是没什么过错的,而且当时以与红尘女子有瓜葛反而能博个风流才子的名声。
吕布虽然有点不习惯,但是却也不排斥,当年还被曹cào那厮强拉着进过一次,险些丢了脸。
这些跳过不提。
吕布道:“孟卓,明日我等就要离去了。”
张邈不舍道:“怎么如此着急。”
吕布走了几步道:“天子有令啊。孟卓,不瞒你说,天子虽然令我统领新军,但是同时派杨闵为监军,行事之间颇受牵制。”
张邈道:“昨晚那杨闵到城内附宴,倒是说了你不少好话哦。”
吕布哈哈大笑道:“果然真是如此,我倒是要好好谢谢那杨公公了。”
几人皆是大笑。随后,张邈认为既然吕布来了陈留,至少要让他一尽地主之宜,邀请吕布等人前往城内聚会。
吕布这次倒是欣然同意。不单单是因为张邈的邀请,而且有些事情吕布也算是想通了。宴会的气氛很好,吕布也结识了不少当地的学子文人。期间那狂生祢衡也上来敬过吕布一杯,这让在座的人很是吃惊,想来他们从前也是见识过祢衡的厉害,知道他轻易不假色与人的。
又喝过一阵后,吕布拜谢过众人后,回到军营,下令全军休整,明日一早开拔,继续行军。
而从昨晚赴宴而回的杨闵很是识趣的在回报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后,将陈留官员送上的礼品也一并交与吕布。
吕布看着礼单,却是笑道:“这些牛羊粮草与军有大用,吕布就收下了,至于这些钱财珠宝就请杨公公暂时保管,日后打点地方上的关系也是需要的,还请公公不要推辞的好。”
杨闵本就是爱财之人,其实这礼单上的只是一部分,另有一小部分自己早就放入囊中,只是现在听着吕布的意思是要自己去打点,也就是说这些珠宝就全在自己这了。阉人因为失去做男人的资格,平生其实只对两样东西有兴趣,慰以残身,一个是权势另一个就是钱财了。
上位者,如张让等辈自然是得了刘宏的信任,权势滔天,但在十常侍下面的阉人就多是收取孝敬,杨闵自然也不例外。
杨闵笑道:“将军大可放心,杨闵其他本事不济,若是说打点起关系,定叫沿途官员都与将军你较好才是。”
吕布笑道:“如此,吕布就先谢过公公了。”
杨闵还了一礼道:“客气了,客气了,那杨某就先回去了。”
吕布道:“公公慢走。”
带杨闵离开后,吕布翻着那礼单,却是冷笑,暗骂阉人爱财固然有错,但是地方官员为其送礼难道就可以忘了吗?
世人只知道辱骂这些阉人,说他们祸国殃民,但是这大汉的官员,这大汉的天子,难道就没有罪过了吗?其实在吕布看来,真正的祸根是这些官员与那天子才是,这些可恶的阉人只是最直接的替罪羊罢了。
吕布想道:杨闵啊杨闵,若是你安分守己,即使让你赚些钱财倒也无妨,若是你不知好歹学那左丰之为,我吕布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汉末温侯 第六十四章:枭雄群英何为先
在陈留停留两日后,吕布军继续开拔。
其实对吕布来说,这数千人马就是他立足于乱世最为重要的力量。越能少损失一份力量,对吕布来说就多一份生存的保障。因此吕布下令在行军路途中也是让军士们捆绑着上次吩咐下来的沙袋,只是比起在西苑训练时少了一半的分量。
不过对将士们来说,却是一般的累。
那边公孙瓒学了吕布的法子,也坚持这样的训练方法,与手下一班人马都绑上了沙袋。现在吕布手下除出自己亲卫当中的侯成与周留,皇甫郦以外,能真正拿得出手的大概只有严纲与武寇了。严纲力大,有武力,更能身先士卒,这令吕布很是欣赏。
武寇虽然更多的只是一些小聪明,但是他对理财倒是颇有见解。吕布身边却的也正是这样的人手,因此虽然对武寇还不能完全信任,却也是给他足够的权利。
每日在训练,吃饭,睡觉这样的枯燥的步骤中,新军一日又一日的行进着。
又行得十日,却是来到濮阳了。
濮阳古称帝丘,据传五帝之一的颛顼曾以此为都,故有帝都之誉,地跨兖、冀二州,地居要处,自古被称为兵家必争之地。袁家把袁绍安排在濮阳,看来也是大有深意啊。袁绍此时虽然只是一个县令,资历尚浅,但是他身后却是“四世三公”的袁家,可以说他的政治道路一片光明。在这濮阳可以说是人人敬仰,无人敢得罪。不过袁绍这人却很是谦恭,待人也很真诚,加上他的身世,在这短短一年时间内,居然聚集了属于自己的小势力。
对于袁绍,吕布却是不能不见的。因此,吕布与杨闵准备一份厚礼,正好借花献佛一同前去赴宴。
自然令一军的主将公孙瓒也是邀请之列,与吕布一同。
杨闵虽然是在新军中担任着监军一职,但是只要提起他的名字,给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宫中张让的党羽,阉人一系。
袁绍尽管城府颇深,但是对杨闵却是没什么好感,也不屑于与其交谈,倒是对吕布交谈甚欢。
杨闵倒省麻烦,要让他对一个毛头小子主动献上几句美言,还恐低了自己的身份,因此乐得自在,在一盘自娱自乐,喝着美酒。
袁绍敬过一杯道:“奉先,你我分别可有一年了,想当初我们喝酒射鹿,日子是何等的愉快。”
吕布想起当初的那些日子,却也是回忆起来。
曹cào,张邈,袁绍,淳于琼……一帮少年你追我赶,骑马射箭,好不得意。
要不是为了家族,要不是为了自己,谁愿意离开自己温暖的家去远地征战。
吕布笑着应道:“是啊。想当初我等以袁兄马首是瞻,在洛阳也是小有名气,不知道令多少人头痛不已。”
袁绍也是大笑起来说道:“对了,奉先,你来的路上是经过陈留的,可遇到张邈?”
吕布笑道:“自然,他还给我送了几十头肥猪呢。”
两人又是一阵大笑。
随后袁绍又说了几句,却是提到曹cào,言语中很是得意。
吕布想起曹cào的西凉之行,便问道:“本初兄,当日西凉大捷后,我在北地也是见到了孟德,只是却不知道曹cào怎么会跑到那地方,,不知道兄可是知道缘由?”
袁绍笑着道:“你倒是问对人了,其实说起来啊,倒是与你有那么点关系。”
“哦”,吕布疑问道:“怎么,难道是我得罪孟德了?”
袁绍笑道:“倒不是得罪。你想啊,当初你我这帮兄弟,公路去了汝南,我在濮阳,奉先你要去西凉,张邈自己有家产势力,想想这帮人中也只有他曹cào一直在洛阳,做了一个小小的洛阳令,只管一些秩序小事,还得受制于人,我想他曹孟德必定不能心甘啊。哈哈,奉先啊,你可知道他曹cào随后是怎么做吗?”
吕布问道:“如何?”
“那日他遣人送来书信一份,请求我代书一封,让我叔父提笔,推荐给三辅大将皇甫嵩,算算日子,正好。”
吕布笑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他曹cào神通广大。不过现在想来,这倒也不错,那皇甫嵩身经百战,若曹cào能投其门下,自能学得一身本事,说不定日后还能当个将军呢,而且我回洛阳的时候听说皇甫将军极为看重孟德,引为知己,看来孟德日后不可限量啊。”
吕布说者无意,他袁绍听者却是有意。当日曹cào送书说明他的意图时,袁绍却突然想到这曹cào日后是否会成为自己的阻碍。于是,袁绍先书写了一封回信,大抵的意思就是叫曹cào也到濮阳,前来协助自己,这中间的意思就是要把曹cào收为自己的势力内,一来增加自己的实力可以对抗弟弟袁术,二来也可以说是把一个潜在的对手消灭在摇篮中。其实说着的,对于袁绍来说,曹cào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头潜伏在旁的老虎。虽然曹cào是宦官之后,身材又显得短小,老是受到众人的调笑,但是他却总是一笑以泯之。
这人不简单。
这是袁绍最直观的感觉,没有海纳百川心xiōng,是做不到这一步的。
知道这曹cào让袁绍想起谁了吗?
那遭受胯下之辱的韩信。
于是,在接到曹cào回信后,袁绍嘱咐下人前往洛阳,希望自己的叔父能够帮他压制一下这个令他担忧的对手。于是,曹cào就被派往三辅,在那极为痛恨宦官的皇甫嵩手下。每每想到这里,袁绍忍不住得意的笑了出来。
只是想不到这曹孟德如此了得,居然可以得到皇甫嵩的欣赏。
吕布虽然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曲折,但是凭借自己对这两人的了解,恐怕这里面的事并不是在字面上说的那么清楚。
只是吕布却不好是深问,因为无论是曹cào还是袁绍,日后都会成为自己的拦路虎。
吕布蓦然想起袁术来,心中一动,便有了计量,趁着酒劲,朗声道:“听说公路在汝南也是不错,很受当地文士的推崇,想你袁氏双雄,当真不凡啊。比起你们两兄弟,我等真是不如远已。”
袁绍听到这里,先是一个曹cào,现在又是一个袁术,只能强笑道:“公路才思敏捷,豪气过人,我不如他。”
吕布笑道:“本初怎么如此不信。兄举贤纳才,声名远播,他日能当袁家家主,响彻海外者必不过你两兄弟。在吕布看来,你本初还年长他公路,他日必能先于其一步,成不世之业。”
袁绍方才笑道:“奉先谬赞了。我袁本初知道自己才德低微,只希望能够领一地之职,造福百姓,护我大汉,此足也。”
吕布笑而不语,只是再敬上一杯。
袁绍同饮之。
汉末温侯 第六十五章:暗波汹涌令人惊
随后众人又说上几句,袁绍借酒力不胜,先行告退。看着袁绍离去的身影,吕布露出一丝冷笑。袁家兄弟背后有极大的靠山,他日做起事来,比他吕布可是事半功倍。
对吕布来说,分而化之,绝对是上上之策。今日吕布故意谈及日后袁氏家族的大业将由谁来继承,在他兄弟两人间设下一道决痕。袁绍虽然年长,但是他的母亲却是身份低贱,比起袁术大有不如。因此袁术表面上对袁绍还算敬重,其实私下对他很是看不起,认为是微贱之人,只是碍着袁家长辈的面子上,才没有为难袁绍。袁绍也很清楚。
酒足饭饱之后,吕布将袁隗交付与其的书信给了袁绍后,便要告辞回军营休息。袁绍多次要留下吕布秉烛夜谈。吕布笑道:“你我兄弟日后有的是机会。现新军在外,我若长久在外,恐生事变,明日我再上府拜见本初,今晚还是回营吧。”听吕布如此说道,袁绍本来就没有多少诚意,正好如此,便说了几句后,送吕布出城。
一路上,吕布与杨闵两人在前,身后是三十余从骑。袁绍财大气粗,居然主动给吕布不少家畜钱财。吕布乐了。也许是明白自己的境况,杨闵现在对吕布这个只有十九岁的少年有少许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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