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温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码字猪
贾诩劝道:“张济将军那尚有五万兵马,洛阳固若金汤,相国何必如此。”
诸将也是心中不服,纷纷请战。
董卓无奈只得暂时按下迁都的意思,只是令人继续援助张济,另一方面则是安排李儒不动声色的进行收集粮草辎重的任务,以防最坏的结果出现。
汉末温侯 第十九章:暗入洛阳谋异想,鼎力相助见真情(一)
第十九章:暗入洛阳谋异想,鼎力相助见真情(一)
北平郡的人马,幽州刘虞的人马,包括刘备三兄弟也是分别回了幽州,不过北平的领军将领却不是吕布,而是麴义。
那吕布却是到什么地方去了?刘备从二弟关羽那取得的消息后,百思不得其解。一个堂堂的大军主将,为何不辞而别,而是让麴义这样的副将领军而回,而且在这段时间内还有种种的异样表现,都显得他很是奇怪。
刘备也是有自己的部从的,与他们一方交流后也是发现,似乎吕布给予他们的粮草少了一些,初时还以为是因为吕布仗着自己主将的身份将那些扣除的粮草交与北平军,倒也无可奈何,但是刘备这个时候想起来,却是觉得大有蹊跷。
“兄长,要不要通知其他人?”关羽问道。
刘备道:“这事做不得,多此一举只怕要坏了吕布的事情,若是让他知道,只怕幽州再无你我兄弟的立身之处。”
关羽是何等骄傲之人,闻言当下怒道:“兄长是汉室宗亲,这些人却是因为兄长没有钱财疏通而放置兄长这等大贤,实在是可恼,这等小官不做也罢。”
刘备笑道:“二弟怎么跟三弟一般鲁莽了,切记一个忍字,隐忍方能大成。”
关羽明显是听不进去,只在一旁生闷气。
倒是大黑汉张飞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是在马上饮酒,只要自己的两个哥哥平安无事,管他天皇老子也提不起半点jīng神。
三百人轻装上路,领头那人正是本该随着大军返回北平的吕布。因为上次与张辽暗中通晓,知道董卓如今在洛阳可算是无恶不作,皇家威严全无,想起对某人的承诺,吕布不知道此行是否值得,但是他知道若是自己任由她如小舟沉浮在汪洋大海,他的心会不安,因为他们有过约定。
“主公,前面有人……”
有探马回报,说是前方有人阻碍,却是反常的前来请示,想来那人不简单。
吕布策马上前,却见一人横卧板石之上,正在饮酒,却是那随军而来的戏志才。
“先生,为何没有随军师他们回去,却在此处饮酒?”吕布心知有异,便拍马上前问道。
戏志才看了吕布一眼,却是笑道:“那将军又是为何在此出现,还带走这数百人?”
吕布笑道:“这是军中机密,却不能为先生知道了。”
“不说我也知道”,戏志才道:“可是为了去洛阳?”
不想戏志才jīng妙至此,吕布只得到:“先生既然喜欢猜,吕布也没办法,只是此事的确机密,先生还是早些回去,若是碰到董贼的人马,怕有性命之忧。”
戏志才起身笑道:“倒是劳烦将军记挂了。”路过吕布马前,戏志才从怀中却出一物交与他手中,嘱咐道:“洛阳钟繇与我颇有渊源,此书信与你,可能会有用处,吕布啊,且要记住,万事不可逞强,当量力而为。”
吕布心中明白,在马上感谢道:“多谢。”
戏志才只是一笑,随后却是离开,不再多言。
文丑上前道:“主公,这戏志才好像知道我们要去干什么。”
吕布笑道:“这便是智者。好了,继续上路吧,孙坚他最多只能支持一个月,我们须得在这段时间内,救出献帝,以及魏续那些并州将士。”
三百骑继续前行,在这一日后,因为进入董卓的防卫范围,唯恐遇到敌军,吕布一行光是探骑就是百人,不敢掉以轻心。
十日后,三百人总算进入洛阳地域,吕布令文丑领军在暗处驻扎,不得轻动,而自己一人则是轻装打扮混入洛阳城去。
文丑心中担忧,劝阻道:“主公,事已至此,本来末将也是不敢多劝,但是主公一人入城,若是被敌军识破,只怕难以应付,不若让末将代替,或者至少要带上文丑才是。”
吕布道:“我二人在虎牢关前出尽风头,只是我一人便有一些担忧,加上你文丑,怕是刚进洛阳便要让人认出了,况且这三百人也需要一人带领,你是最好的人选,就切莫再说了。”
文丑闻言只得应了一声,只是心中多为担忧。
吕布却是笑道:“这天下还没有能困住我吕布的地方。”
望着充满自信的吕布,文丑也不自觉的受其感染,不再担忧。
洛阳,离上次来已经过去两年时间了,初见时,人声沸腾,商户林立,可如今却是少见人迹,即便是那商户也只有寥寥几家还算开着,但也是半边用木板挡住,想来是畏惧西凉军。记得当初吕布与王越初来洛阳的时候,是何等的繁荣,何等的昌盛,岂不料只是短短的两年时间,就变得如此。纵然吕布不是多愁善感之人,但是看到此情此景也是不由一声长叹。
混入城内后,吕布却先是寻了一处普通客栈暂且休息,之后便于人打听其张辽的府邸。
张辽自从在虎牢关前与吕布一战后,原本在西凉军中威信有所下降,董卓对其虽然因为箭伤之事已无怀疑,但反而是少了几分亲近,想来原本应该当世无敌的猛将如今被人击败,也就少了几分心思去拉拢,可这便是现实了。
其后,为了阻挡孙坚的部队,董卓调集大半人马前去,就连原本的并州人马已经缺了五六千人,但因为魏续等将以病痛为由,只得郝萌,成廉二将随行,至于张辽,魏续,宋宪三人则是滞留在洛阳以及兵三千。
当日得了吕布的大胆计划,为了防备自己府邸会有董卓的探子,故而张辽在回到洛阳后,每日便养成了一个习惯,便是去城东的一家酒肆喝酒,或是一人,或是与魏续等人,很是快意。
对于此事,也有人对董卓回报过,但是接连几次都是如此,便也不去管了,只说到:“怕是受了那吕布打击,故而如此,反倒令我心安,以后不管就是。”
这日,张辽也是如此,到了酒肆后,单独坐在一桌。那酒肆老板早就看见,又道:“将军,可是如往日一般?”
张辽点点头笑道:“恩,这几日生意可好?”
老板送上酒菜,轻声道谢:“若不是依仗了将军,小老儿这家酒肆只怕早就开不下去,家中妻儿也要受苦了。”
原来这城中的酒肆之类在西凉军来了之后最为难做,纵观整个洛阳城只怕也只有一两家还开着。这家小酒肆本就是小本生意,可受不起那些西凉兵的侵扰,本想关门大吉,不料那日张辽来了之后,只是说了几句,至此再无一个西凉兵前来。其他人见了,也便慢慢的来了,毕竟如此压抑的生活,若无几杯小酒,还怕是要把人个bī疯了。
张辽自樽自酌,老板识趣便早早离去,只留他一人。
“这位兄台一人喝酒,多是无趣,不如与我同饮?”有一人凑上来道。
张辽细眼一看,心中一惊,笑道:“正自无聊,有友人相陪倒也不错,老板速速添置一副碗筷。”
老板见又有客人上门,自是高兴,不待张辽吩咐,就已经为来人添置碗筷,笑道:“这位客官可要小菜?”
“随便来些就好,倒是酒水要些不错的。”
“好咧,小老儿这里最为出名就是酒水了,客官小等,这就送来。”
张辽为其满上一杯道:“想不来吕将军还真的到这洛阳城内,果真胆大的很。”
来人正是潜入城内的吕布,单听他笑道:“不入虎xué不得虎子,吕布不过是学那班超罢了,不过这董卓却不值当我来冒险。”
张辽问道:“这洛阳除了董卓,不知还有什么值得吕将军轻身冒险?”
吕布正色道:“此次,我不但要救出受困于此的并州将士,将他们带回并州,还有一人我也是要救出的。”
“何人?”
“万年公主刘妍。”
纵如张辽这般也是闻言不由一惊,手中的酒也是散落少许,惊道:“你想去皇宫?”
吕布道:“不可以吗?”
张辽道:“先且不说皇宫防卫森严,而且里面基本就是董贼的眼线,即便让将军入得皇宫中,又怎么能说服万年公主与将军一同离去,这大汉的基业可还在洛阳。”
“基业?”,吕布讥笑道:“大汉的基业不应该只是一个人的,况且如今的洛阳只不过是董贼的玩物,所谓的天子的威望已经荡然无存了。”
吕布说的极为直白,但是张辽却也无法狡辩,只得道:“那将军准备如何做?”
吕布从怀中取出一物交与张辽道:“文远可识得一叫做钟繇的人?”
张辽收好书信,回答道:“恩,如今已经贵为帝师,教导天子四书五经,不过看情景他应该是董卓的人才是,不知将军为何问起此人?”
吕布道:“我也不识其人,不过我军中有一人与其有系,故而送我书信,说是入城之后了交与此人,定有大助。”
此事关系众多人的性命,张辽万分小心不敢大意,又问道:“将军信得过那人?”
吕布想起戏志才,不由笑道:“我信他。”
“既然将军都信,文远也信,定会找个机会送往钟繇府。”
“如此就拜托文远了”,吕布起身道:“至于入得皇宫之事,我自会安排,你只需将魏续等人安排好。”
“将军,千万小心……”
汉末温侯 第二十章:暗入洛阳谋异想,鼎力相助见真情(二)
第二十章:暗入洛阳谋异想,鼎力相助见真情(二)
吕布在酒肆与张辽分别后,各自行事,自己若是要进的皇宫,救出刘妍,还需要一人帮忙,那人正是王越。
自从董卓掌握朝政以来,对公众禁卫也是不放过,多是换走,有些忠于汉室的人更是被赐死,唯有禁军教头王越却是安然无恙,这倒是与他的草莽名声以及见风使舵分不开关系。其中一方面是王越自身的本事以及自己的识时务,另一方面却是董卓这人虽然不重礼法,但对那些草莽却是极为看重的。王越在洛阳虽然排不上号,但是在当时的草莽,却是响当当的第一“游侠”,不但并州,西凉等地闻名,就算是羌胡等外族也是如雷贯耳。
故而,董卓让王越继续担任宫中禁卫首领之职。而吕布想要混进皇宫,所需最为重要的便是王越的帮助,在这个洛阳城,吕布可以相信的除了张辽也就只剩下王越一人,不管他的外界的传言是如何,但是吕布坚信如此英雄的人在破去那层俗世枷锁后,依旧还是那个仗剑横行的天下第一。
夜间,吕布来到那充满回忆的武馆,如今不但人声悄无,门前更是少有人迹,上前轻轻叩门,只得了一刻钟的时间方才见到有人前来开门,正是那王越本人。
王越大概是没有想到吕布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回到洛阳,沉稳如他,也是大惊,脱口道:“你如何到了洛阳?”
吕布倒是毫不在意道:“王师,今夜想让我在外休息不成?”
王越这才想起,将吕布请进,之后到了大厅,问道:“听闻十八诸侯攻虎牢关,其后却又各自散了,我本以为你也是如此,怎么却是混入了洛阳,难道你就不怕董卓的人发现?”
听得王越叫得是董卓而非相国,吕布倒是放下几分心来,笑道:“董贼可不能让我害怕,王师可是小看我吕布了。”
王越也是笑道:“看来奉先还是与以往一样,胆大妄为啊。”
吕布想起往事,也是笑出声来,之后又说了几句,方才说到正题:“王师,吕布希望你你能帮我一个忙。”
“能让你吕布开口说是帮忙,看来这事确实很为棘手”,虽说如此,但王越还是说道:“先说来听听,到底是何事能让你开口求人。”
吕布道:“我要进宫。”
孙坚终于还是兵少,不得进,坚持了二十几日后便只得撤兵,以防被西凉军围困。
董卓得闻,心中大喜,当日便召集军中将领,李儒,贾诩等人在相国府摆宴。
众人齐齐向董卓敬酒,言道:“若不是相国天威,十八诸侯闻风丧胆,不战而逃了。”
董卓心中开怀,将这些谄媚之言全部输入脑中,大笑道:“天下再无人可敌我董卓。”
吃过几杯酒后,董卓问道:“现下那十八路大军已散,我等当如何?”
李儒道:“武威的马腾虽然暂时被击退,也愿意不与争夺,当可好言安抚。如袁绍,陶谦等人地处偏远,现不足为惧。倒是那宛城袁术,陈留曹cào,张邈不可不除。”
董卓闻听袁术,曹cào名,不由心生怒气,一个是袁氏子弟,一个是发布檄文之人,不由怒道:“可先攻何人?”
李儒道:“前闻袁术嫉妒盟军孙坚,竟克扣孙坚军粮草,足见其不智。我观袁术如冢中枯骨,不足为虑。倒是那曹cào有勇有谋,挟虎牢追击徐荣将军之大义,颇有声望,当先除之。”
董卓道:“曹cào,本相深恨之,就依你言,先讨曹cào。只是何人可担此重任?”
李儒道:“大将李催可出。”
李催自在虎牢关前见了吕布与张辽一战后,少了几份狂妄,多了几份沉稳,如今可称董卓军中第一人,因而待李儒提起便起身道:“相国,末将愿往。”
董卓道:“好,李将军此去,需带多少兵马啊?”
李催道:“需万人破敌,万人守城。”
“好”, 董卓笑道:“李催听令,你为主将,李肃为谋士,率骑兵一万,步兵两万,攻击陈留。”
李催,李肃及其部将领命。
待得陈留之事完毕,贾诩道:“主公,明日我欲回长安一趟,与郭汜等将军说明,也好为此行动做些打算。”
董卓道:“也好,那武威马腾就也交由你全权负责。”
贾诩领命。
“如此便散了吧。”
众人退下。
三日后,等大军齐集后,刘协亲自出城与董卓及百官为李催饯行。
刘协手捧酒杯,违心道:“将军为世之豪杰,天纵英才,今发兵讨伐贼人,定能马到成功。”
李催倒不像那董卓有胆子对天子无礼,下马接过酒杯道:“臣李催谢过陛下吉言。”,然后一饮而尽。
董卓亦上前道:“将军此去,定要斩下曹cào那斯头颅,以解本相心头之恨。”
李催拱手称是。
待得众人告别后,三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开往陈留,而董卓一帮人则还是在城外等着,直至不见大军踪影。
董卓不走,百官无一人不敢动,即便是贵为天子的刘协也只能待在原地。
许久,董卓好像才反应过来,见天子刘协与百官还在一旁等候,故作惊讶:“陛下,为何还未走,本相因为与李催将军情谊深厚故而在此,尔等却是为何啊?”
刘协见董卓明知故问,心中大恨,只是记得姐姐的教诲,须得忍耐,故而面上笑道:“李将军也是我大汉的将领,为我大汉出生入死,寡人只是在这边看看,也没什么的。”
董卓笑道:“如此就请陛下继续看吧,本相突然感到身体稍有不适,就先告退回府了。”
刘协怒极,还是道:“相父请自便,寡人等会再回。”
董卓冷笑一声,带着人马赶回城内去,只留下天子与百官在外驻立。
见此情景,不少人臣愤慨不已,可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实在是被董卓给杀怕了,城头上已经四周的甲士可都是董卓的人马,手中的刀枪更是映得人心胆颤。
而百官之中,王允王司徒虽表面为中立一派,可是却实实在在是忠于朝廷,眼见董卓故意消磨天子,气的王允紧握拳头。
王允正直,怒气攻心之下,但是就想越众向董卓理论。正当王允把持不住之时,旁边一人拉住王允道:“司徒大人,需得忍耐,不可误了先生的大计。”
顽固如王允,听得那人口中“先生”,居然迅速的冷静下来。
见王允冷静下来了,那人道:“司徒大人,大事为重,等过了这段时间,用上先生的计谋,定可诛杀此獠。”
王允微一点头,表示自己识得当前局势,让其放心。
看着驾马离开而显得意气风发的董卓,王允心中冷笑:董贼啊董贼,看你还能狂妄几天。
汉末温侯 第二十一章:暗入洛阳谋异想,鼎力相助见真情(三)
第二十一章:暗入洛阳谋异想,鼎力相助见真情(三)
李催三万人马兵发陈留的消息一经传来,陈留的百姓惊慌失措,举家迁徙者大有人在。
其实何止是陈留的百姓,就算是驻军也还不是一样吗?如今曹cào手下不过三千余人,与张邈的人马加起来也不过一万人,如何抵挡?
陈留太守张邈府,张邈及其弟张超,曹cào等众部众齐聚一堂,共商大事。张邈素善内政,却不了军事,闻李催带军来袭,此时陈留再无盟军在侧,如何不急,因而道:“孟得,事已至此,该如何为之?”
曹cào道:“孟卓兄,急也是没用的,不如听听大家的意见吧。”
张邈点头称是。其后在众人的讨论下,发现现在的局势,敌强我弱,若是正面对抗,实在是不明智的选择。而现下对于曹cào等人来说,可去的地方有三处。
这第一处是宛城袁术处。宛城地处险要,袁术手握重兵,更有荆州刺史刘表在后,可以说是一个好去处。只可惜袁术心xiōng狭窄,恐怕容不得曹cào这样一只猛虎在自己的身边,故而暂不考虑。
这第二处是许昌。当年皇甫嵩与曹cào攻占许昌之后,交与曹cào负责,可以说在许昌有着很雄厚的关系基础。可是许昌基础再好也比不上陈留啊。陈留尚且不能敌,更何况许昌?所以,许昌也不与考虑。
只剩下这第三处,便是濮阳的兖州刺史刘岱。刘岱才浅志小,手下的人才无不盼望明主,若去刘岱处,可徐徐图之,既可以增加实力,也可以与其他如韩馥,袁绍等接壤,共抗董卓。
张邈闻言,眉开眼笑,道:“一切听孟得的。”
曹cào道:“孟卓兄,我等需先以财宝动其心,再派一说客去陈说厉害,方能马到成功。”
张邈道:“可有合适的人选?”
曹cào道:“卫兹善理财,可由其准备两分礼物。一份可送往袁术处,为作保障,可为我等分得少许压力;一份送与刘岱,为安身之礼。”
张邈道:“善!”
曹cào再道:“满宠足智多谋,可为说客前往濮阳。”
张邈道:“我弟张超也可代表我,出使袁术处。”
曹cào亦称善。
待商定之后,卫兹准备礼物,满宠为使者,前往濮阳与刘岱交涉。
次日,陈留发布高文,言董卓来袭,城中百姓可自行其便,而曹cào与其各部,则准备出走濮阳。陈留百姓多有相随者。
在前往濮阳的路途中,张邈看着茫茫长的行军队伍,不由心中担忧,来到曹cào旁边,张邈轻声道:“孟得,随行百姓过多,恐难以急行会被追兵追击啊。”
曹cào笑道:“无碍,孟卓兄尽管放心。”
见曹cào不愿多言,张邈只好不再多问。其手下主簿陈宫见张邈面有难色,便上前问道:“大人,为何如此担忧?”
张邈见是主簿陈宫,知道他素来有才智,便将心中疑惑告诉了他。
陈宫闻言,叹道:“大人,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张邈道:“什么?”
陈宫当日看清曹cào“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让天下人负我”的面目后,便离了曹cào而去,之后便投入张邈军中。哎,可惜这个张邈勤于内政,爱惜百姓, 若生在太平盛世,必是一能臣,可是生在这乱世之秋,既没有强硬手腕,也没有野心,这迟早是要被其他人给“吃”掉的。但陈宫还是感激张邈知遇之恩,扫开脑中杂念,继续解释道:“大人,曹cào此举不但不会增加其危险,反而可以在被追兵追上的时候,用这些百姓作为障碍,以阻追兵。”
张邈大惊道:“公台,不可乱说!
陈宫道:“公请看周围。”
待张邈环顾一边后,陈宫道:“公可见曹cào兵马与百姓分节,大队之后亦无兵马护卫,此便是遇敌之际可迅速逃离之形。”
张邈微怒道:“我去向曹cào问个明白。”
陈宫急拉住张邈道:“曹cào不惜百姓以为逃生之计,若被大人揭破,恐危害大人。”
张邈道:“百姓爱我方随行,今岂能以百姓为盾弃之?”
张邈不顾陈宫所言,执意向曹cào问个明白。想那曹cào能言善道,岂是张邈可以对付得了的。不但哄得张邈一楞一楞的,还能张邈骂了陈宫一顿。
陈宫心灰意冷,欲离去,却无处可投,只得硬着头皮再在军中待了不少日子。
而此时的卫兹与满宠则先行一步到达了濮阳。那濮阳刘岱闻听曹cào派人来送礼,环顾四周道:“公等如何看?”
下首一人起身道:“曹cào此行不怀好意,大人不可不防。”
刘岱看那个说话的人,面色甚是恭敬,可见此人在刘岱军中的分量:“程先生何出此言?那曹cào与我相交甚厚,岂能害我?”
程先生道:“我是你的下吏,今曹cào派人来说,我已经提醒你此事有异,也算得上尽了本分。既然大人不相信程昱,那我还是先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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