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狂魔求生系统[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稚楚
“嗯,和你的人一样,很安静很舒服。”说完他又解释了一番,“我的意思是说相处起来,很舒服。”
许其琛还是没有说话,默默地给他倒了杯热水。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一年不如一年的春晚,打开了那个小小的保温饭盒。
许其琛看着里面的饺子,每一个都奇形怪状,几乎找不出一个漂亮的,也是够难得的了。
“你们家谁做饭?”
“我妈?”
“做饭好吃吗?”
“那当然。”对方笑得特别自豪,露出了两颗小虎牙。
许其琛低下了头,看着面目全非的饺子们。
那这应该就不是你妈妈包的了。
他胃口不太好,可是现在却意外地很想吃饺子,于是拿了筷子,顺便也给了他一双。
对方鬼鬼祟祟,每夹一个之前都要轻轻地戳一戳,就像卖西瓜的大爷似的,总要拍一拍才觉得是好瓜,许其琛觉得他很奇怪,但也没有多说什么,自己默默地吃着。
虽然看起里不怎么样,味道还是不错的。
对方吃得很快,一口一个,都没仔细嚼,转眼盒子里就剩下孤零零一个了,他把盒子推到许其琛的面前,示意让他吃掉这一个。
许其琛看了他一眼,声音很低,“我有点吃不下了”
他费力地吞下口中的饺子,眉头挤得皱起来,“别啊,就剩一个多不好啊。”
许其琛叹口气,夹起了那个鼓鼓囊囊的白胖饺子,咬了一口。
嘎嘣一声。
好痛。
他将饺子吐在盒子里,用筷子拨了拨。
这是一颗硬糖?
一脸惊奇地侧目看向投食者,对方笑得比刚刚看小品还要开心。
“恭喜你!你也太幸运了吧,吃到了我们家唯一一个糖心吉祥饺子!”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弯成了新月,“你来年一定会很有福气。”
什么啊
嘴里还残留着这个幸运饺子的诡异味道,许其琛盯着那颗没有完全化掉的硬糖。
这是什么牌子的糖。
太甜了。甜得舌尖发酸。
听见外头有汽车的声音,许其琛站了起来,抱着手中的圣经推开了门。如他所料,黑色的洋车里下来一个人,穿着件墨绿色的大衣,看见许其琛便远远地笑了出来。
怎么有种说曹c曹c到的感觉。
又不是同一个人。许其琛退了一步,想要关上门。
“哎!”宋沅言急急地跑过来,一把抓住门板,手指差点被卡住,“你怎么一见我就要躲啊。”
许其琛像是赌气似的,用力掰着他的手指。宋沅言笑得十分讨好,硬生生挤了进来,“怎么了嘛,是因为我没来看你?”
许其琛依旧不说话,见他挤了进来,便抱着书走了出去。
宋沅言就这样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一步也不离,“你在这里过得好吗?我怎么瞧见你瘦了点儿。吃了腊八粥没有?”
许其琛默默地走到了自己的住所,打开了门,正想要将他关在外面,却还是被这个狡猾的家伙钻了空子,顺利地挤了进来。
“别气,气坏了身体算谁的呢?”
一听到这句话,许其琛便转身冷冷看着他,盯得宋沅言浑身发毛,他终于开口,“少爷从医院出来,还特地回家换了身衣裳?”
宋沅言愣了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完完整整的衬衣领带还有大衣外套,摸了摸鼻子尖,心虚地发问,“你怎么知道?”
许其琛从桌上拿了火柴,将炭盆点着了,“一股子消毒水味。”
宋沅言这才明白许其琛为什么生气,他清了清哑掉的嗓子,坐在许其琛的床上,“我明明告诉他们了,谁也不许说出去,不能告诉你”
许其琛站了起来,一把揪起宋沅言的领子,“那你出去,不必来了。你就算死在外面,也不必托人告诉我,省得我去祭拜。”
宋沅言一怔,抓住了许其琛的手臂,将他带入怀中,紧紧地搂着,“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只是不想你担心”
许其琛挣扎了一会儿,忽然感觉到他身上过高的体温,撩开他垂着的额发,低下头,就在他的怀里用自己的额头贴上他的。
好烫。
生气。难过。心疼。怨怼。所有的情绪粗bào地揉在了一起,被塞进了xiōng膛里,上不去也下不来,烦闷地更加令人生气。
“烧成这样还来做什么?”许其琛想要从他怀里挣出来,却被箍得更紧,这一次是宋沅言的额头主动靠了上来,高挺的鼻子轻轻的蹭着许其琛凉凉的鼻尖,像是一个失去关爱的宠物。
“我好想你啊,我想着,要是生病了,就可以回到你身边了。”
他的声音因高烧而变得沙哑,像是一张粗粝的砂纸,磨得许其琛心头痒痒的,又有些疼。
宋沅言将许其琛的手抬起来,放在自己的脸上,“你不要生气了,我下次不这样了。”
许其琛提了口气,想要发火又压了下来,“你下次再自己作出病来,我就再也不见你了。”
憋了半天,说出来的话也没有什么威慑力。
明明身体就不好,还故意弄出病来。
这么不爱惜自己,干脆死掉算了,任务也不用做了。
这样的想法从心里头那个小黑屋里一冒出来,许其琛就反悔了,尤其是看着他的脸。
或许是因为身在教堂附近,对着这种类似祷告的内心独白多了一分敬畏。
算了,收回那句话,也用不着死。
不能死。让他就一直病着,怎么也好不了。
换了一个要求,可仔细想想,自己好像也捞不到什么好处,他要是一直病着,那他岂不是要一直照顾他么?
算了算了,这句话也收回吧
别让他生病了。
自己可真是一个麻烦的祷告者。
“你在想什么呢?”宋沅言好像是看出了许其琛的走神,捏了捏他的下巴尖,“这么入神。”
许其琛拍开了他的手,“没什么。你老实交代,怎么病的?”
宋沅言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就是多洗了几次凉水澡什么的”
许其琛用手掐住了宋沅言的脖子,稍稍用了点力,“以后还这样吗?”
宋沅言立刻摇头,“不敢了,先生。”
突如其来的称呼,让许其琛愣了愣。什么啊,搞得像是角色扮演一样。
松开了自己的手。不对,自己一直以来做的事不就是角色扮演吗?为什么会觉得不好意思啊。
正想着,突然被亲了一口,肇事者还笑嘻嘻的,“先生又走神了。”
许其琛推开他,走到桌子边坐下,翻开了刚才没看完的圣经,轻声问了句,“吃药了吗?”
“吃了才来的。”
书桌挨着床,宋沅言坐在床边,挪到了许其琛的侧面,趴在桌子上看着许其琛,“母亲怕我再病出个好歹来,让我这次带你回去。”
“我不回去。”
宋沅言一把抓住许其琛的手腕,“那可不行,你得跟我回去,我费了这么大功夫,你咳咳咳”说着捂着嘴,咳嗽个不停。
许其琛伸手过去,拍了拍他的背,“你可消停会儿吧,小祖宗。”
宋沅言稍稍憋住了咳嗽,抓着许其琛的手不松,“反正你不能呆在这儿了,你得跟我回去。”他长长地舒了口气,“你以后只做我一个人的先生。”
一不留神就被他拉到怀里,宋沅言低头吻上了他的嘴chún,两重柔软相接的瞬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惬意和悸动冲破了桎梏。
他的手控住了许其琛的后脑,微微用力地摩挲着他的发根,让许其琛无法离开。久违的亲吻让两个人的心里都烧起一把火,滚烫而炙热。
感觉到他的舌尖抵上了自己的牙关,一息尚存的理智让许其琛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好像是被他传染了一样,脸上滚烫,口干舌燥,全身乏力,各种难以言说的症状蔓延开来。
“不能”许其琛的xiōng口微微起伏着,“不能在这里。”
宋沅言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搂住他的腰,“先生,为什么不能?”
许其琛撑着桌子起来,强装着正经,“你叫我先生,我总是要教你礼义廉耻的。”
宋沅言笑了,“哦?先生倒是说说看,什么是礼义廉耻啊?”
许其琛站直了身子,声音却没什么底气,“君子当克己复礼,摒除私欲。”
宋沅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行动却根本没有停止,直接站起来搂住他,低着头,从他的耳下轻轻舔舐到侧颈,“先生继续啊。”
许其琛推搡着宋沅言,“喂!不跟你打趣,这里不可以的!”
宋沅言无赖极了,“怎么不可以,谁说不可以?”
许其琛撑着桌子的手滑了一下,正好碰到那本破旧的圣经,他一把抓起,拍到宋沅言的xiōng口,“上帝。”
宋沅言挑了挑眉。
“利未记20章13节:人若与男人苟合,他们二人行了可憎的事,总要把他们治死,罪要归到他们身上。”许其琛的下巴朝外头扬了扬,窗子那儿正好可以看见教堂尖尖的顶端。
宋沅言将那圣经拿了过来,放在桌子上,“记性真好。”说完脱掉了大衣外套,扔在桌子上,猛地用力,将许其琛翻转压倒在床上,自己一只手撑在他脸侧,另一只手扯开了领带,低头笑了笑。
“那克己复礼的国文先生”
一贯低沉的音色中透着病态的沙哑,隔着稀薄的空气几乎都可以感受到他滚烫的热度。
“要不要跟我一起,犯个罪?”
BE狂魔求生系统[快穿] 59.少爷今天装病了吗(九)
目光交接的一瞬间, 许其琛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就像是被这个人guàn了迷魂汤一样。
宋沅言半压在他的身上,轻轻地吻过他的眉眼c脸颊, 将他冰凉的耳垂含在嘴里。他的双chún很烫,所及之处都被他烧得火热。宋沅言的一只手肘撑着床,手掌贴着许其琛的侧脸, 另一只手不紧不慢地解开了他长衫上的扣子。
“冷”一小块皮肤bào露在寒冷的空气中,让许其琛不自觉地轻哼出声。
宋沅言将一旁叠得方正的被子拽了过来,盖在他的身上,细密地亲吻着他的脸颊,许其琛有些抗拒地伸手, 试图推开宋沅言, “别你还在生病”
“发烧的人出点汗就会好了。”宋沅言抓住他的手,亲了一口。
“先生帮帮我,好么?”说完咬了咬许其琛的嘴chún, 看着他皱着眉微微张开嘴,宋沅言立刻趁虚而入,舌尖在他湿润的口腔中搅动着,探索着他那条湿软的舌头, 像是两条游蛇一般交缠在一起, 啧啧的水声回响在耳边,让许其琛的脑子一阵发热, 被动地感受似乎已经无法满足完全释放的感官系统, 许其琛的手不自觉搂住了宋沅言的脖子。
感受到许其琛的主动回应, 宋沅言便觉得自己占了上风,一直延续着的亲吻突然撤离,抬起头,看着他急促的喘息。
许其琛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层水汽似的,雾蒙蒙的,突然间的撤退让他有些迷茫,被本能驱使着抬头,凑到宋沅言的脸跟前,“还想亲”
这一句话几乎是命中红心,宋沅言努力地压制着内心的燥动,捏着他的下巴,半威胁地问道,“要不要做我的共犯?”
听到这一句,许其琛忽然懒懒地笑了,仰头倒回床上,声音慵懒,像一只在钢丝上肆无忌惮优雅游走的猫咪。
“我最多是个帮凶”
所剩无几的理智终于在这一秒被他彻底击溃。冰冷与滚烫相融的瞬间,如同海啸来临,一切都被淹没在快感之中。溺水的窒息感和炙烤的灼热同时吞噬着许其琛快要炸裂的感官,麻痹的感觉渗透进四肢百骸,迫着他寻找一个慰藉。
就这样咬上宋沅言的侧颈,如同一个只能依靠本能的小兽。
“先生,唤一唤我的表字。”
宋沅言的声音在耳畔回响,如同伊甸园里的那条蛇,缓缓地靠近,一点点将心底的欲望勾出,交织成最原始的罪孽。
“慕汝慕汝”
他的声音杂夹着哭腔,这两个简单的字成为攻城略地的最后一击,一切都结束在他祷告一般的呼喊中。
或许是见了风,宋沅言咳了两声,已经近乎失神的许其琛下意识地伸出手,将被子往上拽了拽,有气无力地数落着他,“你非要这样”
宋沅言止住了咳嗽,亲了亲许其琛发烫的脸颊,“先生被我传染了,明日开始就不能教书了。”
“你”
还没等许其琛反驳,宋沅言就堵住了他的嘴,伸手将他眼角的眼泪抹去。
“我爱你,帮凶先生。”
疲倦和依恋让他在宋沅言的怀抱里很快陷入睡梦的密网。
梦里是无止尽的黑白。
黑色的天空,白色的人群,一眼望去,是看不到尽头的晦暗。
人与人之间牵着脆弱的丝线,风一吹便岌岌可危。他们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嘈杂,刺耳,模糊,让他只能选择沉默。
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发散出去的丝线所剩无几。
没有了牵绊,不如生活在一个盒子里吧。
为什么我要活下来?
一起死掉会不会更好一些?
就在即将完全封闭自己的那个瞬间,忽然看见左心房的位置延伸出一条细微的线,是隐隐约约的红色,就像鲜活的生命。
抬头,丝线的尽头处,是一个颀长的背影。
他转过身,声音拨开了所有交织成荆棘的嘈杂人语,笔直无误地送达他的耳廓。
“同学,你怎么了?”
世界刹那间恢复原有的色彩,白色的校服衬衫,刚刚开走的绿色公交巴士,蓝得不真实的天空,还有他深黑色的瞳孔。
是你拯救了我。
在这里停止,或许还可以称作是美梦。
可自己却在最后伸出手,将这条原本就足够脆弱的红线,扯断了。
一瞬间惊醒,冷汗涔涔。
视野里能够看到的,只有一个温暖的xiōng膛。许其琛抬起头,看见宋沅言还在熟睡的脸,心跳恢复了原本的频率。对方似乎被自己的动静惊醒了,眼睛还眯着,手臂却将他往怀里搂紧了些,脸颊靠上他的额头,迷迷糊糊地开口:“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许其琛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已经不烧了,然后看了一眼外面,“天都亮了,你还不回去吗?”
一开口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
“你不回去我就不回去。”
真够无赖的,许其琛忽然想起些什么,“昨天是小方开车送你来的吗?”
宋沅言摇了摇头,“我给小方放了半天假,自己开车来的。”
许其琛这才松口气,从宋沅言的怀里挣脱出来,强忍着浑身的酸痛穿好衣服。
嗓子干得快要冒火,许其琛正想给自己倒杯水,却听见了敲门声。
“孙先生。”
不好,是林念之。
许其琛放下杯子,将被子一下子扯到宋沅言头上,试图将他藏起来。如果林念之不进来,应该看不到。
“孙先生,孙霖!该不会还在睡吧”
许其琛理了理衣服,咳嗽了两声打开门。
“你刚睡醒?这都几时了你知道吗?”
许其琛握拳抵在嘴边,假意咳嗽了几声,“抱歉,我有点感冒。”
声音都哑了,林念之一听,关切地问道,“没事儿吧,病得厉害吗?”见许其琛一直摆手,林念之调侃道,“也是奇了,宋沅言那厢病了这么些天,还不知道好没好,你隔着这么老远也病了,这难道就叫心有灵犀?”
许其琛干笑了几声,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充满起床气的抱怨声。
“谁啊吵死了”
林念之一下子jīng神了,眼睛直发光,“你房里有人!还是个男人!我要进去看看!”说着便推开了许其琛一下子钻了进去。
一个大小姐,怎么这么大的劲儿。
许其琛拦也拦不住,眼看着进了门的林念之就走到了床边,正要掀开被子就被许其琛捉住了手,“我劝你不要”
林念之挑了挑画得jīng致的柳叶眉,“为什么?”
许其琛咳嗽了两声,“非礼勿视,林小姐。”
林念之一阵脸红,“你!你!你不是跟宋沅言难不成你背着他我可真是看错你了!虽说宋沅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你怎么!”
宋沅言彻底被吵醒,被子里憋闷得慌,于是伸手扯开,露出自己的脸,“吵什么呢”
林念之看见宋沅言的脸,一下子收回手,退得老远,“宋c宋c宋”
许其琛叹口气,拽着林念之的胳膊就把她往外拉,“我都跟你说过了,你非不听。”
“你们!”林念之脸红得要命,“你们昨晚”
“盖着被子聊圣经。”许其琛面不改色地撒了个谎,“林小姐,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何医生吧。”
林念之一听更急了,“什么何医生,你不要胡说。”
许其琛也逗够了,关门之前问了句,“昨日说的话还算数吧?我今日就要告假,林先生替我顶几堂课吧。”
也不顾林念之的嚷嚷,许其琛关上了门,宋沅言还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刚才那个是”
“你别管了。”许其琛催促着他起床,却被宋沅言拽进了怀里,“还没睡够呢。”许其琛瞪了他一眼,将他昨日的衬衫扔到他头上,“快穿衣服。”
宋沅言懒懒地嗯了一声,起身的时候扯到了脖子,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疼”
许其琛抬眼看过去,只见他的侧颈有一个很深的齿印,有些不好意思,“等会儿你围上我的围巾,遮一遮。”
宋沅言凑近了些,没脸没皮笑道,“你有几条围巾啊?”
“一条。”
“那可就不够了。”
话音刚落,宋沅言就抱住许其琛,趁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在他的脖子狠狠地嘬了一口,留下一个鲜红的吻痕。
“唉,我是下不去口咬你的。”宋沅言松开许其琛,故作愁容,“怎么办,先生的围巾是给我,还是自己留着遮呢?”
这流氓劲儿上来就下不去了,许其琛推了一把宋沅言,拿了围巾一圈一圈绕在自己的脖子上,“狼心狗肺,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自己编说辞吧。”
“编什么说辞,我自然是要照实说的。”宋沅言一面穿着衣服,一面笑嘻嘻道,“我家那位性子烈了些,一时情难自禁,就”
还没说完,一本书就砸到他身上,宋沅言仍旧笑着,望着有些气急的许其琛,觉得有意思极了,“你看,我说的都是实话,性子就是很烈嘛,不愧是吃辣长大的。”
调笑间已然穿好了衣服,下了床将仍旧气鼓鼓的许其琛搂在怀里,“好了,我不闹了。”说完亲了一口许其琛的额头,“你有没有发现,你的脾气越来越外露了。”
许其琛正要反驳,忽然停了下来。
隐隐约约,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孙霖的个性原本就是内敛沉静的,现下跟他这样发脾气,他这句话说得也没有什么不妥
“你扣子扣串了。”宋沅言没有注意到许其琛的变化,“我给你重新扣一下。”说罢将他错乱的扣子一颗颗解开,然后弯腰仔仔细细地扣好。
是他多心了吧。
两人收拾了一阵,宋沅言便带着许其琛走到了教堂门口,拉开了车门。车子刚开出不远,宋沅言手握着方向盘开口,“这一趟回去,我就要跟大哥摊牌了。”
许其琛一愣,侧目看向他,“你说什么?”
他没有想到,一向说话九曲十八弯的宋沅言竟然这样开诚布公地告诉自己他的打算。
宋沅言目视着前方,“我知道,这么些年在宋家,他花了不少的心思在我身上,念在兄弟情分上,我始终不愿意将这些事戳破。”他看了一眼许其琛,“当年那场车祸,我一直觉得对不住你,若不是我当年贪玩,同你换了衣服逃了学,当初撞伤的那个人就不会是你了。”
宋沅言的声音微微颤抖,许其琛没有多说话,只是将自己的手掌轻轻地覆上了他的膝盖。
“这么些年,我每每看见你的腿,都恨不得使出最毒辣的手段同他作对,抢夺他的一切,让他身败名裂,悔恨终身。”说着,宋沅言自嘲地笑了笑,“可是我不敢,并不是因为我怕他,而是我不想变成同他一样的人。”
他侧过脸,冲许其琛笑了笑,“毕竟,你这么好,这么善良温和。”
我不希望自己变成无法与你相称的人。
许其琛低头笑了笑,“所以你现在,不想忍下去了吗?”
他想到了宋沅言原本的结局,在许其琛被人毒害之后,心灰意冷地离开了江衢,再也没有人找到他。
“嗯。”宋沅言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想跟他争了,所有他想要的,都给他吧,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他腾出一只手握住许其琛的手,“斯蒂文先生之前向我提出了邀请,他非常认可我的能力,希望我能够去英国发展。我想了很久,觉得这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我想要脱离这个家庭,摆脱这么多年的束缚,真正做我自己。”
宋沅言将手指嵌入到许其琛的指间。
“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国外吗?可能一开始会吃些苦头,也过不了现在这样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是我会努力让你生活得很好,努力给你一个温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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