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还巢,臣的至尊女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四姑娘
第二轮行刑已经开始了,毫不例外凄惨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屋中众人的耳中,甚至连那苦不堪言的尾音都听得真真切切,骇人异常。
管事婆子低着头的身子也开始瑟瑟缩缩的颤抖不堪,一双眼睛滴溜溜的想着对策,脑中也开始飞速旋转,四十大板啊,她是最后一个,打到她这里不用多说,肯定一命呜呼,没有了命还拿什么享受钱啊?再说了,对大夫人她还没达到以命去表忠心的程度,可问题是就算她承认了,供出了大夫人,上面那个小恶魔会轻易的放过她吗?
就在管事婆子左思右想的天人斗争之时,又见那行刑的婆子拖着一个管事娘子回来了,吓得她浑身一瑟缩,这个分明比先前的丫鬟伤的还重,莫要看脸色如何,只看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影就能判断出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
怎么办?
“还没有想清楚是怎么回事吗?嗯?”唐曼慢条斯理的走到管事婆子面前,含笑问道,见她一直没有做声,只是一味的死死地低着头,又自顾自的好像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这人年纪大了脑袋就是不中用了?”
管事婆子身子一颤,看着染着青底绣着彩色花样的鞋子越来越走近自己,头越发的低了下去,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挣扎着要不要说出去。
“那就拖这个出去吧!”唐曼手指猛的一指瑟缩着躲在管事婆子身后的管事娘子,也就是她的儿媳,“今天能监守自盗,吃里扒外的东西,看她还说不说实话?”
“不。”管事婆子猛的一抬头,眸中充满惊恐,双手猛的一拦,挡在管事娘子面前,三小姐的狠她已经见识到了,儿媳说的对,她的小孙子才一岁多,不能这么小就没有娘亲,“三小姐,都是老奴的错,老奴全都招了,是大夫人的指使的,老奴也是受迫于大夫人,被逼无奈啊!“
说着,不知是想到自己的处境艰难,还是想到年幼的小孙子即将无人照料,老脸之上竟真的挤出一行行泪花,悲从中来。
“住口。”大夫人猛地站了起来,脸色铁青,一脸怒色浑身颤抖,死死的盯着管事婆子,狂喊道,“你这老蹄子竟敢当众污蔑本夫人,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说着就要向管事婆子冲了过去,却被一旁身材高壮的的行刑婆子给拦了下去。
“是不是污蔑大夫人您自当心里有数,当初您让王妈妈把三小姐的一箱金银换成杭绸的时候分给老奴的好处,老奴可都仔细保管着呢!”管事婆子头一横,牙一咬,反正也豁出去了,理直气壮的和大夫人对峙,她自己倒是没有什么,只是希望老夫人看在她这么多年在府中的份上,能放过她的儿媳。
“你。”大夫人气的差点背过气去,对于管事婆子的指责和咄咄逼人硬是没什么话去反驳,憋了半天,才脸红脖子粗的说出了一句,“污蔑。”
老夫人从一开始唐曼插手的时候就再也没有说话,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着场面戏剧的发展,一来她确实不清楚这事情到底出在了哪个环节,说实话,对于二姨娘说话的真实性她还是有几分怀疑的,二来她也有心看看唐曼如何解决这件事情,不得不说,这三小姐虽是个善良的却也是个有手段的,不出一会儿,就能逼问出头绪,心底不由得欣慰了几分,这样的三小姐即使出去也不会受到什么欺负的。
“慢着。”二姨娘突然放下手中的茶杯,峨眉一挑,走上前逼问道,“怎么会是一箱?分明就是三箱金银珠宝,管事婆子你到这个时候还想包庇罪魁祸首、欺上瞒下不成?”
此话一出,管事婆子当即怔住,仿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得脑中一团乱,怎么可能是三箱?她明明检查过的,明明刚刚在库房被发现的就是那一箱,怎么会?
怎么会?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三箱?”大夫人一见二姨娘那副妖媚的嘴脸马上气不打一处来,“你别诬赖好人,我分明就动了一箱金银而已。”
话音刚落,就见王妈妈上前狠狠地扯了大夫人的衣袖,用怒气不争的眼神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这个时候竟然冲出去?
王妈妈一脸羞愧,无奈的低下头,大夫人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干脆也不再装了,直直的与二姨娘对视,就算她真的动了又怎么样,她还是这唐家的一府之主母呢!
老夫人冰冷的瞪了一眼大夫人,不知羞耻的东西,她唐家在这元德县城怎么说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的名门望族,怎么就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个不知羞耻的东西呢!
唐曼简直都要忍不住笑出声音了,表面上还得维持着严肃的形象,看看人家这说话水平?别无赖好人,人家就动了一箱而已。
用她本来就不高的九年义务教育水平来效仿古人一句话,这分明是五十步笑百步啊!用在这里还是蛮贴切的嘛!
再看看二姨娘胸有成竹的表情,忍了一晚上终于要出手了吗?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那么简单的,就凭大夫人莽撞粗鲁的个性,恐怕说出那只动一箱的话倒是有十分真切的,再看那个管事婆子震惊的神情也不像是假话,看来这里面还有什么弯弯绕绕是她不清楚的。
不过倒是可以肯定一点,东西肯定没丢就是了,这点倒是让唐曼放心不少,她还指着这点老本发家致富呢!堂堂穿越女怎么着在这里就算随便一站,也是个天才级的人物吧,坐吃山空哪是她的作风啊!
“就动了一箱?姐姐的嘴还真是硬啊!”二姨娘冰冷不屑的耻笑,心里暗想着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迎春那边的事情应该快解决了吧!最好是那几个人能被买通,那就更急事半功倍了啊!
转身便向老夫人行礼躬身偋道,“母亲,说来也巧,儿媳来之前因为有人闹事也抓获了一个库房的管事妈妈,和几个丫头,细问之下才明白其中的隐情,到底是失窃一箱还是三箱,传过来一问便知。”
“好,就找你说的办吧!”老夫人懒懒的挥挥手,示意下面的人去将那几个人带上来,看也没看一旁面如死灰的大夫人。
怎么可能?她明明就没有动那么多,怎么突然就变成三箱了呢?难道是那个管事婆子私自贪下想要把黑锅扣在她的头上?还是王妈妈?
大夫人疑惑的眸光看向了站在她身后的王妈妈,王妈妈恨铁不成钢的恨不得去砸了自家主子的脑壳,什么时候能成长啊?看她的眼光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被人轻飘飘的挑拨了几句,就怀疑到她的头上了,让她如何不心寒?
对于从小看到大的主子投来怀疑的眼光,王妈妈一阵无力,自小她就把大夫人当亲闺女一般疼爱,努力护着不让她受着任何委屈,到如今竟听信了外人的几句挑拨之言,不过气恼归气恼,王妈妈还真就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大夫人被人栽赃陷害,脑中飞速的旋转着,思考着对策。
二姨娘话一出口,震惊了多少人,首当其冲的就是库房的管事婆子,在她的管辖之下平白无故的丢了两箱金银,还说不清楚去处,这简直让她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啊!指不定就得被扭送到官府去受刑,一想到多少人进去那大牢就没在活这出来,一时之间,倒是在一旁真的哭上了,哭的那叫一个悲悲切切。
“二姨娘,奴婢已经将在库房值夜的郭妈妈等人带过来了!”在众人一片愁云惨雾之时,一个俏生生的模样清秀的丫鬟走了进来,正是先前被二姨娘指使出去的迎春,她领了几个婆子丫鬟似的人走了进来。
“见过老夫人、二姨娘。”领头的婆子恭敬地行了一个礼,一身暗褐色锻制衣衫与地上跪着的管事婆子的相似极了,四十岁左右的模样,一双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看来便是个极会察言观色的人物。
“是你。”库房的管事婆子抬头一看来人,当即大吃一惊,双手颤颤巍巍的指着郭妈妈,“好你个老郭婆子啊!没想到竟然是你?”
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确想不出哪里的不对,直到看到这个郭婆子才发现,整个晚上她都没有见过她的身影,难道丢失的两箱彩礼被她弄出去了?
管事婆子心里不停地犯着嘀咕,郭婆子本来就是值夜的婆子,把彩礼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出去也不是没有可能,然后再陷害到她的身上,她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啊!
“你说,是不是你把那两箱彩礼弄出去了?”管事婆子一想到被这郭婆子摆了一道,就气不打一处来,破口大骂,“现在还想栽赃到我头上是不是,我告诉你,没门。”
她还真的就没看出来,这个郭婆子平日里老实巴交的总是不言不语,竟然有这等心机,连她都给坑进去了,枉费她还把她当成亲姐们一般看待,没想到她还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想当初要是没有她这个管事婆子帮忙,郭婆子的娘家侄子能那么顺利的就进府当个长工吗?
管事婆子这样一骂倒是把屋中的众人给骂懵了,疑惑的看了看郭婆子,又看了看管事婆子,还是不敢相信她的话,一个唐曼的值夜婆子敢把两大箱金银给弄出去?就是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吧!
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两个斗争的婆子身上,二姨娘装作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一旁的迎春,见她一点头,才放心的继续坐在椅子上,面上还是义愤填膺的样子。
这一幕却被唐曼眼尖的看到了,刹那间明白了二姨娘的想法,这后来的婆子怕是已经被收买了随时准备反咬大夫人一口呢!可是大夫人掌家这么多年,这库房的婆子就算不是心腹,也得用个信得过的人哪,怎么可能就在短短时间之内被收了买呢?
想到这里,唐曼反而在老夫人身旁坐下来,似笑非笑的道,“郭婆子是吧?还不把你知道的事情一一道来。”
无论大夫人是不是真的偷偷换掉了她的三箱彩礼,既然动了就是动了,有没有被二姨娘冤枉又怎么样,和她有没有关系,在唐曼的观念中,世界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人会看在你可怜或者是善良就会轻易的放过你的,更何况是眼前这个让唐曼恨得牙痒痒的大夫人呢?
落井下石可是她的强项呢,她也乐得配合二姨娘不是?
听到唐曼的话,二姨娘的眉心总算是舒展开来,她本来就是个人精似的人物,手段更是不必说,否则怎么能生下唐家的长子嫡孙,怎么能和大夫人都这么多年丝毫不落下风?听到三小姐的话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心里缓缓舒了一口气。
鸾凤还巢,臣的至尊女皇 第二一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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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四章
“是,奴婢绝对不敢有半分隐瞒!”郭婆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先是誓言旦旦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转头幽幽的看了一眼管事婆子,“老姐姐,都到这个时候,你也就别替大夫人隐瞒了,哎。”
“你这老贱奴在说什么?”大夫人先前被王妈妈拽住衣袖,才隐忍着不发火气坐在一旁,可是听到这句话就再也坐不住了,疾言厉色恨不得在郭妈妈脸上戳个洞似的,“就凭本夫人在府中的地位,做什么事情还用得着遮遮掩掩?你休想用莫须有的事情来陷害我!”
“住口。”老夫人啪的一拍桌子,气得面色发青,她还在场呢,这大夫人就如此嚣张跋扈,若她不在还不翻了天去?难道她几年不掌家就当她不存在了不成?便冷哼道,“你倒是说说你什么地位?当我是死的吗?”
“儿媳不敢。”大夫人狠狠地瞪了一眼对面幸灾乐祸的二姨娘,就是有再大的气也不敢对着老太太发火啊,强忍着怒气坐了回去,“儿媳只是见她含血喷人,气不过而已!”
“你只要听着就好,冤枉不了你。”老太太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直接脸一板看也不看赵氏。
“回老夫人,那日我本来在库房值夜,不大一会儿大夫人院子里的紫鸢就过来了,说奉了大夫人的命令要把三小姐的彩礼换到大小姐的礼箱中,奴婢和管事姐姐起先是不肯的,害怕、害怕万一东窗事发这样下作的事情。”郭婆子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瞄向大夫人,再看到她杀人一般的眸光,马上吓得低下头去,“可是,后来。”
郭婆子低头想了想,心里盘算着和迎春商量好的措辞,可是看在众人眼中就是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
管事婆子眼中一亮,疑惑的看向郭婆子,却聪明的不发一语,继续听着她说下去。
“有话说就是了,你不用怕某些人的报复,老夫人会为你做主的。”二姨娘一脸和颜悦色的说着,挑衅的看了一眼大夫人。
“你说谁?孰是孰非还不清楚呢,说不定就是某人使得幺蛾子呢!”大夫人马上毫不客气的回敬道。
“后来奴婢害怕大夫人的降罪就同意了。”郭婆子说完马上匍匐在地上,不住的磕着头,口中不停的求饶,“求老夫人和三小姐网开一面,老奴和管事姐姐也是害怕才不得已而为之的,作下这等下作之事奴婢心里也一直不安。”
唐曼暗笑,这郭婆子不显山不漏水的却比那管事婆子的段数高出很多,几句话的功夫就把自己监守自盗变成被逼无奈,还一副被压迫的神情,听者非但不会怪罪这个所谓的受害者,只会更加痛恨和鄙视连庶女的财礼都想霸占的大夫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识时务。
而她。
唐曼如深潭一般的黑眸一转,眸中流转出一抹精光,最喜欢识时务的人了。
“还真是吃里扒外的东西。”王妈妈暗自唾道,这个郭婆子,她从前看她就不是个老实的,对于这件事情她也是知情的,自家主子只是动了一箱彩礼,而她突然反口,一口咬定主子调换了三箱彩礼,不用说也是受人指使,至于指使的人,自然是与主子争斗的二姨娘无疑。
“赵氏,你可有话讲?”老夫人凌厉的眼光一扫,饱含深意的失望眸光看得大夫人心神一震。
“娘。”大夫人一看老夫人面色不善,连忙跪倒在地,老夫人这些年对她掌家的明里暗里的支持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如果没有老夫人的支持,以老爷对那个小贱人的宠爱,她怎么可能占到上风,只怕这次老夫人是真的失望了,她不敢再想像以后的日子,事到如今多说都已无益,赵氏连忙求饶道,“儿媳只是一时让鬼迷了心窍才做出这等败坏门风的事,儿媳知错!”
“只是,儿媳嫁进唐家这么多年您对儿媳也是了解的,儿媳虽然鲁莽但却不是那做了不承认之人哪,那其余两箱彩礼儿媳真的不知情,”大夫人抬起头,眼角出滑落几颗泪珠,可怜兮兮的看着老夫人,继而有咬牙切齿,眼中充满怨毒,“这分明就是别人给儿媳下的套,让儿媳往里钻呢!”
这。
唐老太太有些迟疑,赵氏虽说做了这等下作之事,可她说的不无道理,难道真的只是一个套?
“老夫人明察啊,老奴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没有大夫人的命令,就是给老奴一百个胆子老奴也不敢动三小姐的彩礼啊!”郭婆子一听大夫人的话,马上又开始哭天抢地的委委屈屈的哭着,不住的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泪花,转而义愤填膺的怒视大夫人,“大夫人,您是主子吩咐奴婢们做的事情,奴婢们没有半分怨言,管事姐姐都要被拖出去打了也没有说了您半分不字,这您是知道的,可是您不能这样陷奴婢们于不义啊,分明是您让奴婢们换掉三小姐的财礼,害怕被发现用杭绸替换的,奴婢可都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呢!”
管事婆子本来就是在府中混了几十年,跟人精似的,哪还有不明白郭婆子的意思?这郭婆子前前后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还一口咬定了是大夫人换了三箱彩礼,恐怕和二姨娘也脱不了关系,就连三小姐恐怕也是早就看出来了,在一旁看戏呢!
现在形势很明显,经过这一闹,大夫人恐怕就要失势了,她还何苦为了她给的那一点蝇头小利给她抗事儿呢?指不定她还反咬一口把她这个老婆子送进大牢呢。
想到这里,管事婆子心里透亮,一脸悲戚的转过头,假装劝解道,“大夫人,都是老奴的错啊,如果当初劝着点您,事情也不会到今天这一步,您就说了吧,不过就是把那彩礼退回去罢了!”
“你。”大夫人怒目圆睁,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一连好心劝告的管事婆子,连连冷笑,“你以为找到靠山了吗?吃里扒外的东西,以为陷害了自己原来的主子就会招新主子待见吗,不过是一条狗而已!”
二姨娘神色一动,手中的茶杯一滞,淡淡的扫了一眼已经濒临抓狂状态的大夫人,眸中闪过一缕精光。
赵氏万万没有想到这老狗竟在关键时刻咬了她一口,分明就是王氏那个贱人使得幺蛾子,收买了库房的管事婆子来陷害她,就算她没有动过三丫头的彩礼恐怕也是逃不过这一劫去,何不干脆撕了面皮,她能耐她如何?
“奴婢也是抵不过良心的谴责,并没有找什么靠山,奴婢生长在唐家,自然是事事都的听主子的。”郭婆子一听大夫人的话脸色霎时难看起来,脸色一黑,义正言辞的说道,“大夫人您还是莫要狡辩的好,奴婢虽然出身低贱,可也明白一个道理,是你的,跑也跑不了,不是你的,强求也求不来,奴婢只求无愧于心。”
“等等。”王妈妈出声打断,冰冷的看着郭婆子,眼中鄙夷之光越发明显,“你是说大夫人派人去换掉三小姐的彩礼?”
“是。”郭婆子虽然万般不愿意却也直接的回答道。
大夫人待人向来苛刻,这么多年来无一例外,就是这次,换彩礼可是多么大的事情啊,要是被抓到她们几人焉能有命活着?就算大难不死恐怕也得被人伢子给领走做苦工去,她们这么为她卖命,到最后就得了几两金子。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凭这点东西,凭什么要她们这么多人为她背黑锅啊!
“你是说大夫人怕事情泄露,就用杭绸代替是吗?”王妈妈一步一步逼近管事婆子,逼问道。
“对!”郭婆子答得没有一丝愧色,反正她王妈妈问的是事实,她答得也是事实,只不过避重就轻罢了,大夫人毕竟是用杭绸换了金银不是吗?至于换了多少,郭婆子眼睛一转,她这老婆子年纪大了,也记不太清楚了,好像就是三箱。
反正在她印象中,好像就代表了一定。
唐曼心中冷汗,面上却丝毫不动声色,用杭绸换金银,若不是细心一点谁会发现?单凭这个谁敢说大夫人没心眼?
“哼!某些人机关算尽哪,不还是一场空?”大夫人马上接过王妈妈的话,和王妈妈相处了这么多年,她知道她是没有证据绝对不会随便问的,这不?仔细一听还真的被她听出了门道,“说谎话都不会,这杭绸虽然比不上金银,可也是金贵的物品,本夫人就算是当家主母。可自认为还没有那么大的手笔呢!”
赵氏冰冷的看向一旁身形一僵的二姨娘,眼神怨毒,一脸得意起来,百百密还有一疏呢!这女人这不就栽到她的手上了吗?一晚上的怒气像是终于找到突破口了一般,嘲讽道。
这。
二姨娘心中暗叫不好,这个迎春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好地没事拿什么杭绸这么金贵的布匹去换啊,这不是和尚头顶的虱子。明摆着告诉别人是她使得幺蛾子吗?
管事婆子一怔,心中慢慢涌上急色,是啊,这杭绸在元德县城可是珍贵之物,她这个掌管库房婆子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当初老爷托人从京城运来,也只不过是五箱而已,除了分给大夫人的两箱,二夫人的两箱,剩下的也就只有老夫人的一箱啊!现在竟然出现三箱,该如何是好?
“大胆郭婆子,竟敢欺上瞒下的做出下作之事还不够,难道还想污蔑主子不成?”老夫人眉毛倒竖,眼神越发的冰冷,家丑不可外扬,即使大夫人再不堪,也轮不到一个婆子说三道四,尤其是这个婆子还有可能被人买通了。
老夫人意有所指瞥了一眼已经渐渐坐立不安的二姨娘了,这女人是越发的不安分了,当初接她进府不过是看在她怀了哥的份上,一个青楼的妖媚女子给了她姨娘的分位已经是极限了,难道还想要的更多不成?人就是这么贪婪不是吗?
二姨娘的冷汗涔涔,端着茶杯的手指一紧,泛白的指骨越发明显,她就是做了这么多也难改变她低贱的出身吗,就算是为唐家生下了长子嫡孙,就算是得到了老爷的万般宠爱,也改变不了吗?
凭什么那个女人就那么得意?就因为那个女人的出身高贵?所以她的儿子一出生就得放在她的名下寄养?就因为她的出身低贱,所以她的儿子至今只能喊她一声姨娘?
她不服!她不服啊!
没想到这王妈妈还挺有两下子的,一下子就抓住了二姨娘的死穴,这么多年大夫人与二姨娘争斗稳占上风恐怕也是因为有这个王妈妈吧!她想如意她就偏不让她如意!
“奶奶,杭绸真的那么好看吗?”唐曼对屋中紧张的气氛好像没看见一般,侧着头看向老夫人,声音蠕蠕软软的带着十几岁孩子特有的音质,好听极了,“那唐曼也想扯一身衣服呢!”
“傻丫头,你这鬼精灵!”唐老太太一听到唐曼的撒娇,火气刹那间好像消逝到九霄云外,双眸笑眯了一条缝,慈祥可亲,“喜欢就去做,奶奶早就把杭绸送到你屋里了呢!”
郭婆子一听此话,眼睛一转,瞬间明白了唐曼的意思,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三小姐是在点她呢,这就对了,老夫人那一箱杭绸若是已经送给了三小姐,那么依照大夫人的作风肯定会抢过来啊,这样三箱不正好凑齐了吗?
“真的啊,谢谢奶奶,那唐曼一会儿就去拿出一匹来。”唐曼泛起一抹开心的笑容,眉毛弯弯,深如黑谭一般的双眸带着点点笑意,好像一块上好的黑宝石一般闪亮。
“奴婢惶恐。”郭婆子急忙趴在地上磕着头,身子有点发抖,声音颤巍巍的。
“哼。”老夫人冷哼一声,这些老东西仗着自己的资历长就胡作非为,不惩治不得翻了天去?“你还有什么话讲,看在你在府中多年的份上,没有卖了你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她心善并不代表好欺负,只不过她现在年纪大了,有些力不从心,懒得管那么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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