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还巢,臣的至尊女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四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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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勉强撑出的笑脸在走出唐曼的院子之后就挂不住了,一脸怒气冲冲,拐弯处,一个奴婢不小心撞过来,周氏破口怒骂,“没长眼睛吗?还不滚开。”
那丫鬟一脸惊恐的磕头,连声道歉,说自己是新来的不懂规矩,还望夫人宽恕。
周氏回到自己的院子,手搅着锦帕将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大骂,“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了。”
“夫人,什么有心无力,要奴婢看,分明是大少奶奶故意的推托之词。”红梅屏推左右,重新倒了一杯热茶,趁机道。
“你当我看不出来吗?”周氏阴沉着脸,手指攥紧茶杯,“若是以往定要给那乡下女人颜色看看,可是如今......”
周氏眼中蒙上一层嫉妒和阴狠,无声的看向东苑,冷声道,“爷今儿又宿在东苑了吗?”
“这.....”红梅有些气愤,“听下面的奴才说,爷今儿一下朝就去了那里,连晚饭都是在东苑用的。”
“贱蹄子。”周氏无力,眼中有些苦涩,“这就是所谓的夫妻之情吗?不还是敌不过那年轻美貌的身体,若是她再有了身孕,国公爷恐怕更不会来我这边了。”
“夫人,您可千万不要动气啊。”红梅苦口婆心的劝道,“如今你更要保证身子,您还有二少爷和三少爷啊,得多为二少爷和三少爷谋算啊。”
“是啊,我还有蓝儿和清儿”周氏精神一震,随即一脸怨恨,“可恨那个乡下女人如今也敢仗着老爷子和宗海宁给我摆脸色。”
“夫人,我们手中还有筹码您忘了吗?”红梅脑中飞速旋转片刻,出声提醒。
“在哪里?”周氏无奈,“就连皇上赐婚,宗海宁抗旨都化险为夷,我们还有什么筹码?”
“还是罗家小姐。”红梅肯定的说道,轻声分析给周氏听,“大少爷抗旨了是不假,就算是说的再好听,毕竟是坏了人家姑娘的名节,若是人家姑娘真的哭闹起来,结果还不一定呢!”
“可是皇上已经金口玉言不追究抗旨的事了,就是默认了。”
“大少爷不是声称少奶奶是贤妻良母吗?”红梅眼中闪过一抹算计,“既然是贤妻良母自然会为夫君纳妾侍,否则就是善妒不闲,只要您出马,还怕不能给大少奶奶添堵吗?再退一步,您忘了大少爷还有两位姨娘呢!不日也快回来了。”
“老大的脾气怕是不会乖乖按照我们想的做。”周氏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夫人,在五台山进香修行的老太太不是快要回来了吗?”红梅心思一转。
“不行。”周氏断然拒绝,瞪了红梅一眼。“那老太太一直都不待见我,横眉竖眼,左右都是错,好不容易等到她离开几个月,难道我还请她回来给我添堵吗?”
“形势已经不同了啊。”红梅垂下眼眸,苦口婆心的道,“您想想,大少爷脾气倔强,可素来是敬重老太太的,而老太太一生都极看重名声蛮横起来就连老爷子都要躲着,您想想能容得下大少奶奶一个被休弃的、还带着野种吗?只要咱们稍加说明,老太太还坐得住吗?”
红梅顿了顿,又道,“况且老太太就算回来,也只是对您严厉些,对别人可就不一定了。”
红梅示意的看向东苑的方向。
周氏顿时了然,仔细一思索,简直是一箭双雕之计啊,不禁开口道,“这是再好不过的了,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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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唐曼将周氏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宗海宁了。
“没想到她竟存了这份心思。”唐曼提起来还是很愤怒,“自私的不把别人当人看待吗?”
“她素来如此。”宗海宁冷笑,再次叮嘱唐曼,“以后一定要提防她。”
“海宁,若我看。”唐曼有些不解,海宁曾经三番五次的告诫她,“周氏并没有想象的可怕。”
她倒是觉得此人智慧只是一般。
“不可大意。”宗海宁一脸凝重。
若不可怕,素儿当年怎会无声无息的就没了。
甚至,他想要追查却难上加难,仿佛没有任何踪迹可循,重重迹象显示和周氏和周家有关,他却拿不出什么证据,就连素儿的娘家也不愿多查,这件事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宗海宁面色极其难看,一双手臂将唐曼拥进怀中,怀中的温热奇迹般的抚平了宗海宁的愤怒,声音低哑,眼中闪着一抹阴狠和坚定,“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有伤害你的机会。”
“这算是告白吗?”唐曼眨了眨眼睛。
却见宗海宁闻言,白皙的脸微微泛红,眼神躲闪。
“海宁,我也想保护你,保护振儿和芙儿。”唐曼的下巴轻轻地靠在宗海宁的肩膀,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两人的心紧紧贴在一起,越跳越快,温热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萦绕出暧昧,宗海宁的心一震,凝视着唐曼的凤眸,轻轻吻下,“曼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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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东升。
金色的阳光照在大地上,又是新的一天,从寂静到喧嚣,从空寂到繁华,唐朝的中心京城重新变得热闹起来。
上京分为内外四城,最中心的自然是皇上居住的紫禁城,接着是皇族贵胄所在的第二城,第三层则是大臣官员住的第三城,最后一城则是平民百姓居住的,这日,一个低调的轿子从二城悄悄的出城去了第三城,在城东的一家府邸停了下来,一个穿着低调的女人带着丫鬟来到门口,敲门。
“什么人?”家丁打开大门,见到女人身后不起眼的轿子,不耐烦的道,“老爷有事,今儿不见客。”
“瞎了眼的狗东西。”红梅一听皱眉骂道,“还不赶快禀告你家老爷,就说镇国公夫人到了。”
家丁吓了一跳,细瞧之下,越看越觉得两人贵气,不敢怠慢连忙将两人请了进去。
不一会儿罗礼贤疾步走了出来,惊喜道,“原来是表妹啊大驾光临啊,下人不懂事,让表妹见怪了。”
“都是一家人,哪里那么多的见怪。”周氏面上全完不当回事,关切的道,“我今儿来看看我那侄女儿,她怎么样了?心情好些了吗?”
“哎。”罗礼贤愁眉苦脸的道,“还是老样子,整日以泪洗面,昨儿天哭闹着不活了呢,真是作孽啊!哭的他娘和我心都碎了,一口饭都不吃,正好表妹你来了,也许你能劝劝呢!”
说罢,把周氏领进一间房中,榻上坐着一个女子,模样倒是清秀,只是面色苍白如雪,眼皮红肿,身形消瘦,一件浅紫色的冬装松松垮垮,根本就遮不住女子的消瘦。
“小玉,这是你本家的表姑,小时候还抱过你的,还记得吗?”罗礼贤声音开口道。
“表姑。”罗小玉双目无神的看向周氏,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了一些印象,似乎小时候见过的,贵气逼人,听说是镇国公的夫人,她见过之后就暗暗发誓,以后也要嫁一个显赫的人家,为爹娘争气。
镇国公府。
罗小玉的泪珠又掉了下来,是那个负心人,罗小玉想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要拒婚?
甚至不顾性命,她罗小玉就那么不堪吗?
这些日子以来,她甚至觉得自己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之中,了无生趣。
罗礼贤在周氏的示意之下轻轻的关上了门,周氏轻轻坐在床榻上,拿出锦帕轻轻拭去罗小玉的泪珠,“这么大的姑娘了,有什么想不开的,还让爹娘为你操心。”
“表姑。”罗小玉悲从中来,自怨自艾的哭道,“我已经没有名声了,现在上京中我已经变成了笑话,呜呜呜,为什么不要我?难道我不好吗?”
“你没有不好。”周氏眼神柔和的为罗小玉掖好凌乱的发丝,“只要你愿意,姑姑就能帮你。”
“真的吗?”罗小玉半信半疑。
“自然。”周氏优雅的笑了,常年养尊处优下来气度雍容,道,“女孩子,哭是不能帮助你的,得有些手段才能是立身之本。”
“手段?”罗小玉忘记了哭,惊讶的张嘴,重复着。
“你按照姑姑说的去做。”周氏在小玉耳边轻声说着。
“这样能行?”
“你愿意吗?”
“嗯。”罗小玉重重的点头,没有比这再糟糕的境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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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能行?”罗礼贤紧紧皱眉,一万个不愿意,“我就这么一个闺女,怎能让她去吃苦?”
“表哥,有我这个姑姑在,小玉怎么会受苦?再说,不论你愿不愿意,你都是我们周家的人,玉儿也是我的亲侄女儿,我能害她吗?”周氏激动的道,“你再想想,玉儿如今的名声已经这样了,若是随随便便的找个人家嫁了,才是真正的害了玉儿的一生,表哥你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了又能怎样?”罗礼贤仿佛被抽空了力气,喃喃道。
“你再去求皇上,这次一定有结果。”周氏坚定地道。、
“好。”罗礼贤扭头看着已经见了笑模样的闺女,正在小口小口喝着粥,咬牙答应了。
周氏如同来时一样,低调的离开。
“给老太太的信送去了吗?”
“夫人您放心。”红梅低声道,“已经送去了,奴婢特地让府中的张婆婆去送的,奴婢给她塞了一百两银子,她应该知道怎么做。”
张婆婆为人嘴大八卦,说话尤其喜欢添油加醋,是红梅特地挑的人。
“做的好。”周氏眼睛眯起。
鸾凤还巢,臣的至尊女皇 第八三章 被逼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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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曼在书房中工作。
来到镇国公府之后,并没有她的书房,海宁找人将他的书房与隔壁打通,中间用一个大大的双面书架隔开,两个书房互有响声对面都听得清清楚楚,用他的话说,就是这样不会互相打扰,却离得最近。
唐曼心中很是感动。
她不知道危机已经悄悄逼近了,来到京城之后她就打算将她的商铺开到这儿来,一来京城是唐朝的商业中心,繁荣程度已经虽然比不上历史上的盛唐了,却也十分繁荣,在此是再好不过的了,二来蓝印花布在京城已经有一部分客源,会省却不少力气。
前些日子她给蓝合布庄的掌柜的汪正德写了一封信,让他速来,今儿汪正德风尘仆仆的赶到,主仆见面很是开心,汪正德激动的看了唐曼一眼,“夫人,从您走的那一天我就在等您的消息,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他之前就建议在将蓝印花布开到京城,却因为种种不成熟的原因被唐曼否决了,自从唐曼离开县城的那日起,他就一边将手中的生意挑个信任的人慢慢转交出去,一边等待夫人的消息。
果然。
汪正德最近生意顺遂,唐曼刚刚见到他时的老态渐渐消失,甚至红光满面。
“汪伯进来一切都好?”唐曼满脸笑意,笑着打招呼,“本不想劳累汪伯,可是京城这边毕竟初来乍到,能放心的人实在太少。”
不管汪正德怎么称呼,唐曼对汪正德一直十分尊敬。
“只要能跟着夫人做出一番事业,就不累。”汪正德激动的大声说道。
“汪伯,这次请您过来有一件重要的事。”唐曼从案上拿出一张纸,是她连续熬了几个晚上准备出来的。
蜡染和扎染。
两种花布与蓝印花布都有异曲同工之妙,而蜡染最令人惊奇的是脱蜡之后会产生冰裂纹,每一块布的冰裂纹都各不相同,线条十分流畅,装饰趣味很强。
“这是.....”汪正德一脸疑惑的接过来,看下去却越来越惊喜,最后猛地抬头看向唐曼,激动地大声道,“夫人,您这是?”
“就是您想的那样,我想这对于汪伯您来说并不难。”唐曼微笑着,她可从不怀疑汪正德的技术,当初她只是粗略的提出个想法,汪正德硬是将蓝印花布研究出来,这才是实践型的人才啊。
“夫人大才。”汪正德珍而重之的向唐曼鞠躬,夫人是他见过的奇女子。
这几种技术随便拿出去都是价值连城,最重要的是从未有过,而夫人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拿了出来,夫人的脑子中似乎总有奇思妙想,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汪伯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唐曼急忙摆手,从袖中拿出一叠银票,“我只是纸上谈兵罢了,真正厉害的还是汪伯您,这里有五万银票,剩下的事就交给您了,若是不够的话,就从蓝合布庄的账面上调过来一些吧。”
“不用了夫人。”汪正德连声拒绝,一边拿出蓝合布庄的账本和一叠厚厚的银票放在桌上,自豪的笑道,“蓝合布庄的收益逐连攀升,在京城繁华处买个铺子绰绰有余,这半年,我们一共赚了十万余量银子。”
“这么多?”唐曼也不禁有些惊讶,看着桌上的银票,五千两面值的,竟有二十几张。
“都是夫人教的好。”汪正德憨厚的一笑。
“这样吧,这些银两你先拿回去一部分,在三城中置办个大点的宅子,以后来往也方便些。”唐曼沉吟片刻,忽然道。
“是,夫人。”
正在和汪正德商量一些生意上的事,忽然听到门开了,唐曼诧异的抬头,竟然是赵安,赵安低着头快步走了过来,将一张书信交给了她,然后离开了,唐曼本想不拆的,可是看见信封上熟悉的字迹。
是宗海宁的。
他明明在书房的?
唐曼鬼使神差的的打开了信。
汪正德看不清纸上写的写得什么,只是凭着信封上一扫而过苍劲有力的笔迹看,似乎是个男人的笔迹,却见唐曼整个表情都变了,与刚刚的严肃认真不同。
有点温柔。
脸上有坨红晕。
汪正德瞬间觉得自己眼睛花了,他印象中无所不能的夫人竟然会脸红,和邻家害羞的小女孩儿没有什么分别。
这时候却见唐曼迅速的收起书信,像是烫手山芋一般塞进抽屉,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努力的挽回认真的形象,可是脸上的红晕怎么也掩饰不住,正好也摊到了尾声,唐曼掩饰说轻咳一声,“今天的火炉太热了。”
热吗?
汪正德奇怪的看了看周围,很正常的温度啊,不过他马上顺着说道,“是很热。”
汪正德没有多停留,捧着唐曼给的方法激动的回去研究蜡染和扎染去了,唐曼可以预见到这对京城说不定是一场时尚的飓风。
门推开,宗海宁缓缓走了进来,眼含笑意,将唐曼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低笑,“曼儿这般富有,以后全赖曼儿养活了。”
“你还敢说?”唐曼尴尬的动了动,快速将刚刚的书信抽出来,扔在桌上,“人家在谈生意,你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信纸蓦地被摊开在空气中。
愿在衣而为领,愿在裳而为带,愿在莞而为席,愿在眉而为黛!
字体苍劲有力,内容却令人脸红心跳。
这是唐曼曾经当笑话给他讲过,从前有个叫陶渊明的,写了一首很奇怪的文,没想到今儿倒是借花献佛给她送来了,还是在......
唐曼脸上两坨红晕更深。
“写的什么?”宗海宁理直气壮,“真心话啊,你怎么没回?”
说罢凑到唐曼耳边,牙齿轻轻啃咬着她洁白可爱的耳垂儿,暧昧的说道,“是不是很感动?”
“唔。”唐曼压抑不住的一声,身子一下子变得虚软无力,面色涨得更红,气息有些不稳,手想拨开他厚实的手掌,却没有办法,被他磨得没有办法,只能轻轻点个头。
“感动就养为夫吧!”宗海宁突然语出惊人。
包养?
唐曼瞬间僵硬了,她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慢慢回头。
宗海宁突然说道,“不对,说错了。”
唐曼松了一口气,她说的嘛,怎么可能?
却听见宗海宁自顾自的喜谆谆的说道,“不是养我,是养我们父子三人。”
唐曼瞬间就想一巴掌呼死这个混蛋,有这样的男人嘛?半饷,唐曼才从口中挤出三个大字,“为什么?”
“这还用问?”宗海宁一脸惊奇,“家中的财政大权可是交给你的,再说连我都是你的,养着也不吃亏。”
他是她的。
好像也没错,唐曼想了想,心里泛出甜甜的泡泡。
紧接着又是一阵铺天盖地的热吻,唐曼模模糊糊之间好像听到了宗海宁低哑的声音带着隐隐的热情,道,“咱们还没在书房做过。”
什么?
唐曼的脑子瞬间恢复了一点点清明,手用力的推着着他的胸膛,气喘吁吁,“这里不行。”
万一被人看见,或者是有人进来。
“已经来不及了,为夫都要爆炸了,帮我。”宗海宁拉着唐曼的手探去。
又是一阵春意盎然。
刚过,宗海宁如吃饱了的野兽一般,满足的眯着眼睛,唐曼感觉腰累的几乎断了,并非她体力不行,而是宗海宁这厮衣冠禽兽非要弄什么特殊姿势,考验她的腰力,这男银,她恨不得戳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的生理构造,太禽兽了。
唐曼内牛满面。
蓦地,门被敲得砰砰作响,夜青焦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不好了少奶奶,东苑出事了,二少爷和二姨娘吵起来了,二姨娘被推到了,大夫说,胎儿可能不保,夫人请您赶紧去呢!”
胎儿?
唐曼一激灵,一头雾水的看向宗海宁,“海宁.....”
“肮脏事。”宗海宁冷笑,按住唐曼,低声说道,“不要去,咱们继续。”
“不行,得去一趟,不然....”唐曼皱了皱眉,叹道,这都是什么事啊?
周氏傻了是不是?
公公婆婆之间的感情恩怨是她能搀和的了得吗?埋怨虽埋怨,可是若是装作不知道也太过意不去了,唐曼无奈的起身,“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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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就等老太太回来了。
可是周氏的日子并没有想象中的顺遂起来,与白蝶倒是势同水火,那女人总是在国公爷面前装可怜,搬弄是非,国公爷自从她进门后一次都没有来过她这边,气的周氏饭也吃不下,好不容易等到二儿子回来,竟是带着一身的烟花脂粉味,气得她骂了几句,哪知二儿子竟然直接找白蝶理论去了。
周氏只觉得一阵头昏眼花。
白蝶那女人自幼混迹在风尘场所,心思手段令她都顾忌三分,老二哪里会是那个女人的对手?
惊得周氏赶紧红梅过去阻拦。
还是没有拦住。
红梅刚刚回来匆匆的报信儿,二少爷与白蝶发生口角,竟然将那个女人推到了,恐有滑胎的迹象,周氏顿时觉得天旋地转。
怎么会这样?
国公爷本来就已经不待见她们母子了,反倒是将那个白蝶当成眼珠子似的疼着,这下该如何是好啊?
“快去让人通知大少奶奶去。”周氏匆匆吩咐一声,赶紧去了东苑,那个她无比厌恶,如今却不得不踏进的地方。
也许唐曼能帮忙说上几句话。
一进门,就看见宗海蓝跪在院子里,不只是冻得、也不知是吓得白了脸,一见周氏,宗海蓝像是见了救星,抓着周氏的袖子,“娘,我没有推那个女人,是她自己摔倒的,真的不是我推得,你要相信我呀,娘,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你放心,娘一定会给你求情的。”一见宗海蓝跪在冰冷的院子中,周氏心疼的简直要揪起来了,她从小宠着长大的,一个手指都不曾动过的孩子,如今竟然因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风尘女子被罚跪,周氏恨得牙根都直了,怒气冲冲的走进屋中。
白蝶已经醒了,抓着宗志勇的袖子正在哭泣,“国公爷,我们的孩子好无辜啊,二少爷为什么要推我啊?呜呜呜,国公爷,您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
“住口。”周氏听了更加是火上浇油,颤着手指骂白蝶,“你这个贱人,进门刚几日啊就怀了身孕,不知道是谁的野种呢!现在诬赖到我儿身上。”
白蝶身子颤了颤,随即委委屈屈的哭着道,“姐姐您就算看妾身不顺眼,也不能随便把脏水泼到妾身的头上啊!孩子是无辜的,难道不是国公爷的孩子国公爷会认吗?姐姐也太看不起国公爷了。”
白蝶顿了顿,然后看似委曲求全的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拉着宗志勇的袖子,“算了吧国公爷,二少爷也是一时年轻气盛,都是蝶儿和孩子福薄,妾身谁也不敢怨。”
老来得子,相比任何一个男人都会高兴和期盼。
可是好好的一个孩子就然被那孽子给推掉了,让宗志勇如何能不恼怒,再加上周氏进屋就毫无理由的偏帮,甚至责骂蝶儿,夫妻这么多年,宗志勇第一次如此深刻的觉得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可理喻?
加上白蝶的一席话说得,看似委曲求全,实则以退为进,原本就怒火中烧的宗志勇更加火冒三丈,盛怒中的他哪里顾的上话中的不对劲儿,登时指着周氏的鼻子大骂,“瞧你教出的好儿子,整日里好事不做,游手好闲、夜夜留宿花街柳巷,不能为国尽忠视为不忠,殴打怀有身孕的姨娘,视为不孝,这样不忠不孝的儿子我要来何用?”
“子不教父之过。”周氏咬牙,“你就没责任?不分青红皂白,你不要让这个贱人迷惑了,她根本就是在挑拨你们父子,你还不懂吗?”
啪的一声。
周氏侧头,脸上迅速的浮现一个巴掌印,宗志勇则怒气冲冲的看着她。
唐曼远远地就听见院里子传来的争吵,她也不急,慢慢晃悠着拖时间,将白蝶和宗志勇、周氏的话听了个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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