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还巢,臣的至尊女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四姑娘
“我是为了谁?”老太太瞪大眼睛,“还不是为了保全我们宗家?当初圣意不明,你想让我们全家去陪葬?我哪里做错了?”
“我算是看透你了。”宗老爷子气的直哆嗦,甩身就走。
老爷子向来是当甩手掌柜听老太太的,这一次竟然出奇的和老太太吵了起来,下面小辈都吓得噤声不敢说话。
冯素儿眼神复杂的看着老太太,默不作声,心中满是绝望,三天已过,老太太身体的蛊虫已经化尽,她唯有指望着海宁或许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重新回到宗家,虽然她知道那种可能微乎其微。
冯镶儿也是满心欢喜,只是她没有注意到他身侧的宗海蓝眼中已经染上阴霾,身子僵直。
“事情就这么定了。”老太太直接拍板,转头看向宗海蓝,语重心长,“海蓝啊,你现在已经是世子了,以后就是咱们国公府的继承人,日后定要好好学学你大哥,光耀咱们宗家的门楣,那些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就断了往来吧,若是你有喜欢的,就纳进来做妾也无妨,但是一定要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老太太瞥了一眼冯镶儿,动不动就摆出可怜的姿态,一点当家夫人的风范都没有,一代不如一代,还不如那个周氏呢,怎么就比不上曼曼呢!
老太太自以为语重心长的劝告听在宗海蓝耳中就变了味道,差点没有把宗海蓝的鼻子气歪了面色难看的应了一声。
“都下去吧。”老太太说的差不多了就挥了挥手,特意嘱咐宗志勇,“也别耽搁了,你下午就去,下午正好海宁也有了时间。”
宗志勇苦着脸应了一声。
众人走后,老太太疲惫的锤了锤自己的肩膀,赵嬷嬷见状连忙上前帮老太太揉捏着。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晕晕乎乎的,醒来就是浑身酸痛的样子。”老太太皱着眉,动作稍大,顿时痛的嘶了一声,老太太脸色怪异的解开衣襟,蓦地看到了沾着血迹的伤口,顿时变了脸色,惊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受伤的?”
“老太太您不记得了?”赵嬷嬷讶异的看着老太太,看着老太太竟然是一脸茫然地样子,快速的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这怎么可能?”老太太面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她明明知道那个女人有问题,怎么可能去护着?甚至不惜刺伤自己?
“您当时的样子都要吓死人了。”赵嬷嬷皱着眉重复着。
蓦地,赵嬷嬷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那个晚上,自从冯素儿来到老太太的房间之后,老太太就变得不一样了,言行都变得怪怪的,当时她还没有所觉,此刻想起来。
赵嬷嬷连忙将自己的怀疑说出来,老太太面色更加难看,她根本就不记得,有记忆的时候就是在流言蜚语最盛的时候。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有猫腻。
***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照着,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唐府的大门之外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宗志勇。
宗志勇在门口迟疑了半饷,最后想起了老太太的再三叮嘱,只得咬着牙满脸通红的敲响了唐府的大门,没有想到没有等到小厮开门,却遇到了户部侍郎孙廷军和另外一位管礼部的王大人,孙廷军讶异的看向宗志勇,“这不是国公爷吗?您这是来找宗大人?”
话音一落,只觉得世界清净了。
孙廷军可谓是宗海宁一手提拔上来的,再加上当日唐曼的救命之恩,孙廷军是个感恩的,时不时就会过门来走动走动,哪知今日竟然碰到了宗志勇,现在朝中哪一个不知道镇国公府为了对外撇清与宗大人的关系,在宗大人最落魄的时候丧心病狂的将宗大人赶出家门。
瞬间。
孙廷军和王大人的眼光中夹杂着怪异。
宗志勇顿时觉得老脸一红,强装作淡定的点了点头,“嗯。”
事实上不止这两位大人,唐府门口还有别的平民百姓,一瞬间,看向宗志勇的眸中均带着浓浓的鄙视,用膝盖想都知道怎么回事,一些人已经揣测开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呢!
这位宗大人可是个中翘楚呢,八成是看长子富贵了又回信专心了。
宗志勇和孙廷军、王大人已经耳尖的听到有人偷偷地议论着:
踩低捧高,不要脸;
狗眼看人低。
宗志勇顿时臊的满脸通红。
恼羞成怒的看向唐府外面、不知何时汇集的十几个人,宗志勇眼神少有的凌厉、更多的是恼羞成怒,却看那十几人已经纷纷看天。
啊。
天好蓝啊。
孙廷军缩了缩脖子,和王大人自动装作低头画圈圈,心中鄙视面上却还得不动声色的装出我没看到没听到的样子。
孙廷军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心中却是十分讨厌宗志勇的,不过是指望着老子打下来的光环活着,没有一点真才实学,心眼儿都要偏到西天上去了,赶走了出息的长子,却扶起了一个只知道流连花街柳巷的纨绔子弟,京城中的流言蜚语一件不落的听在孙廷军耳中,孙廷军眼中闪过一抹嘲讽,那个纨绔子弟别说比得上宗大人的惊才绝绝,人品方面更是拍马不及。
孙廷军心里轻哼一声。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忠心的小厮又出现了,见到孙廷军和王大人,一见是眼熟的,顿时作揖行礼,“孙大人、王大人久等了,我家姑爷正在书房等着二位呢!快请进。”
小厮顿了一顿,看向宗志勇,一见衣着华贵,小厮也不敢怠慢,眼中却有着一抹狐疑,“这位是?”
孙廷军笑了,眼中似有深意,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介绍道,“这位是镇国公宗大人。”
“噢。”小厮拉长声音,眼中尽是了然之色,恭敬的说道,“国公爷请稍等片刻,奴才这就去通传。”
虽然恭敬之色更浓了,可是宗志勇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
“孙大人、王大人请进。”小厮脸上堆满笑意。
孙廷军和王大人向宗志勇示意了一下,抬腿就向内走去,这下子宗志勇脸色不好看了,两个外人都让进门了,他是个左相的亲生老子竟被挡在门外,宗志勇处于上位惯了的,瞬间拉下脸,怒声呵斥道,“不懂事的奴才,我可看清了我是谁?老子进我儿子家还需要通传,小心我打断了你的狗腿。”
宗志勇不说还好,一说,小厮瞬间觉得自己身为唐府的门面,必须做到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这里可是丞相府,他家姑爷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他家小姐可是一品诰命夫人,比起那捞什子国公府强了去了,都已经将他家小姐和姑爷赶出家门了还摆什么老子威风?
当他们唐家是吃素的呢?小厮瞬间笑了,低头哈腰,“国公爷,您大人有大量也得体谅体谅我们这些小人物不是?人家孙大人和王大人有了预约,况且这无规矩不成方圆,这里是唐家,小姐和姑爷忙着呢,您稍等片刻吧!”
一句这里是唐家瞬间秒杀了宗志勇。
身后的人越围越多,宗志勇已经敏感的感觉到身后传来的嘲笑,想着老太太的吩咐,宗志勇不得不咬着牙等着。
小厮心中冷笑,转身就进门了。
不一会儿,小厮重新出来,带着宗志勇见到了宗海宁。
宗海宁示意小厮下去,然后看向宗志勇,退后一步,恭谨的弯腰行礼,挑不出半点错儿处,“父亲,您有何事?”
宗志勇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的长子,只消一眼,心中怒火不打一处来,让下面的奴才拦住自己的亲生老子,然后摆出这副生疏的样子给谁看?自己养了他二十几年落下好处,成了仇不是?
“没事就不能来了?”宗志勇硬邦邦的回道。
“当然可以。”宗海宁似笑非笑的看着宗志勇,“虽然被赶出宗家,但是您永远是我的父亲,这一点不能磨灭。”
哼。
宗志勇面色稍稍缓和,这句话还像一句人话,没有想到宗海宁下一句话差点把他气死,宗海宁说,“不过根据以往的惯例,父亲您若是无事不可能登门的,您请说吧,曼曼身子不好,儿子要抓紧处理完公事去陪着她。”
宗海宁微微欠身。
“没出息的东西,大丈夫何患无妻?你瞧瞧你已经把宗家的脸面丢尽了,外面写着唐府的牌子,你是要把婆娘宠上天吗?”宗志勇顿时横眉竖目,没有好气的指着宗海宁骂道。
“儿子以为,从儿子的名字从宗谱中抹掉的那一刻起,宗家的名声再也与儿子无关了。”宗海宁平淡无波的叙述道,眼睛看着前方。
院中。
四五个小厮抬着一块儿大大的牌匾,一边吆喝着一边往前走,“轻点轻点,莫要撞坏了”
“好嘞。”
几人转身的功夫,宗志勇看清楚了牌匾上的几个金色的大字——一品诰命夫人府。
宗志勇的眼睛顿时瞪得很大,指着那块牌匾,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确实没有看错,险些一口气上不来晕了过去,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宗海宁,气得直哆嗦,“你好样的,你是要丢尽祖宗的脸啊,你真是气死我了。”
“若您是来指责我的。”宗海宁看着宗志勇气的发白的面色,“大可不必了,儿子再说一遍,祖宗的脸已经与儿子无关了,您请自便。”
“等等。”宗志勇想起了正经事,急急地叫住宗海宁,斟酌着词语,“那个,回家吧,你毕竟是我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舍不得,我好不容易求得你奶奶的谅解,她勉强同意你重新回来,但是你要记得感恩,回来以后要多多帮衬家族,还有你弟弟也快要进朝廷了。”
宗海宁霍的转身,冷笑一声,这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儿子不会回去的,您请回吧。”
宗海宁转过身就大步离开,宗志勇在他身后气得跳脚,大声骂道,“宗海宁,你不要不识好歹。
宗海宁没有回头,他心中寒的成了冰,他还在期待什么呢?期待他爹上门能叙叙父子之情?
真是个笑话,事实证明,在宗家人的眼中,只有利用,若不是他已经重新得到皇上的信任,老太太会勉强同意他回到宗家?
什么手心手背都是肉,他都舍不得,帮衬家族、帮衬弟弟才是重点,当初他爹顶着风雪千里跑去泉阳城,只为了给他弟弟宗海蓝买官职疏通,若不是缺钱,他怎么会想起自己这个大儿子?
现在还不是一样?自己这个儿子对他们来说,只有利用,宗海宁心中阵阵悲凉。
丝毫没有意外的宗志勇灰头土脸的回到宗家了,宗老太太没有说什么,事实上这个结果她已经预料到了,海宁的脾气自小就倔强,宗老太太长叹一声,对着蒋氏吩咐道,“他们不行,你有时间多去走动走动,不为别的就算是为了咱们宗家,为了海微。”
蒋氏大喜。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她乐意着呢!
蒋氏心中暗中庆幸,当初和唐曼的关系对然没有很好,但是没有很差啊,比起冯氏姐妹还有大房的大伯还有两个侄子,她的优势就很多了。
蒋氏忙不迭的点点头,“您放心吧,老太太,我会去做的。”
就像老太太说得,海宁两口子如今可不得了,海宁可是左相,只要稍稍开个后门,她儿子海微的前程那还用说?
暗夜中。
冯素儿第一时间收到消息,顿时颓然的坐在地上,他没有回来,没有回来,心中慌乱如麻,他最终还是选择了那个践人。
时间已经不多了,礼都那个老东西很快就回去来,冯素儿猛地站了起来,她必须等而走险了。
冯素儿悄悄来到宗志勇所在的西苑,还没有进院子,就被两个丫鬟模样的拦住了,那两个丫鬟诧异的看了冯素儿一眼,很快认出来,道,“大少奶奶,您是来找我们姨娘的吧?老爷今晚上宿在西苑,恐怕不方便。”
国公爷新任的姨娘听说之前就是大少奶奶身边的丫鬟,这件事情虽然老太太封了口,但是府中的人都知道,两个丫鬟对冯素儿还算客气。
冯素儿愤愤的转身离开,眼中闪过一抹怨毒。
这个周氏一心想着她那两个儿子,全无用处,冯素儿走出西苑看到对面东苑的油灯似乎还在燃着,冯素儿顿时眼睛一亮。
有了。
***
随着天气越来越好,转眼之间已经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月份的越来越大,小家伙动的频繁,唐曼心情越发的好了,饭量也有增长了一些,连一向削尖的下巴也变得丰盈了一些,唐曼也知道一些怀了身孕的常识,古代没有剖腹产,生孩子的妇人往往都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唐曼摸了摸自己腰间的肉,觉得应该增加一些锻炼,索性在英嬷嬷和郑嬷嬷的经常在院中散步,寻了一些平日里好养的花籽种了下去,结果不到七天,竟然都出芽了,唐曼心情越发的好。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农历二月中旬了,过几天就是唐段氏的生辰,那天唐果也会从书院中请假归来,唐曼十分高兴,特意画了一幅特殊的花样让汪伯印了一块儿蓝印花布,看看今天天气不错,就想亲自出门拿回来,再给唐果选一套上好的笔墨纸砚。
英嬷嬷含笑点头,“少奶奶您适当的散步对身体有益,奴婢二人陪着您去。”
“那是再好不过的啦。”唐曼吐了吐舌头。
她本以为说动两位尽心又尽力的嬷嬷要费很多唇舌呢,没有想到嬷嬷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
“主子?”汪伯在布庄中忙过一阵,一回头就见到了笑意盈盈站在她身后的唐曼,不由得大惊失色,“您怎么来了?快进内室坐着,没有累到吧?”
“汪伯,我想来看看那块儿给娘印的花布。”唐曼无奈的笑着,“再说您太紧张了,我哪有那么娇贵呀?而且嬷嬷都说了,适当的散步有好处的,是不是嬷嬷?”
唐曼赶紧拉外援。
英嬷嬷含笑点头。
“街上人多,那块花布已经印好了,刚刚送过来,您想看派个人过来,我立马就给您送过去。”
在唐曼的多次纠正之下,汪正德终于不叫自己属下了,“主子,我拿给您看看。”
汪正德很快的将花布拿了出来,递给唐曼,唐曼见布庄之中又来了顾客,笑着道,“我和两位嬷嬷在这儿看就成,您招呼客人吧。”
“好。”汪正德干脆利落的应声,虽然这样,还是不放心的让两个小二一左一右的保护着唐曼。
唐曼将包裹打开,见到了那块儿她亲手画出的图样,瞬间屏住了呼吸。
好美。
四四方方的正方块形状,周围细细碎碎的小花状的图案围成了一个花边,中间大大的卐字,方块儿的死角印着大大的莲花宝座的形象。
无论见过多少次。
蓝与白的形象依旧美得动人。
唐段氏一直信佛,所以唐曼新手绘制了整个图案,“好美。”唐曼脱口而出。
一瞬间。
蓝合布庄所有人的眼光都被吸引到这块儿蓝印花布上了,唐曼爱不释手,正要收起来,只听一声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强硬的喊道,“那块儿蓝印花布本世子夫人买了。”
唐曼皱眉转身,对上了冯镶儿挑衅的眼睛。
冯镶儿看也不看店中的其他人,直直的看向唐曼,眼神不善,走到唐曼面前,嘴唇微微勾起,冷笑一声,“真是巧合呢!我也喜欢这块儿蓝印花布。”
“夫人,这块儿蓝印花布是非卖品。”汪正德见状,连忙走了过来好声好气的解释道。
冯镶儿也是嚣张,直接挑眉,嘲讽的看向唐曼,“难道还怕本世子夫人出不起这份钱吗?倒是你....”
冯镶儿眼神不善的看向唐曼,“失去国公府做后盾,嫂子恐怕是出不起这块蓝印花布的钱呢!”
蓝印花布自从在京城中开店以来,价格一直居高不下,尤其是这种花样新奇的,冯镶儿嘲讽的看向唐曼,就算是姐夫已经贵为左相,刚刚被赶出的他们依靠着姐夫那点俸禄怎么会买的起?
“世子夫人?”唐曼哑然失笑,反问,“难道弟妹又听到掌柜的说这是一件非卖品吗?”
唐曼心中暗暗冷笑,她以前倒是高估了冯镶儿了,冯家的女儿也不过如此,不过是一个没落的国公府世子夫人,就如此不知道收敛,想那京城中的贵人多如牛毛,一个小小的世子夫人算什么?
嚣张到她的头上了,反正她已经随着海宁脱离国公府,今儿她就让这冯镶儿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螃蟹横着走是会被掰断爪子的。
鸾凤还巢,臣的至尊女皇 第一一零章 花中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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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零章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冯镶儿见到唐曼不由得满心嫉妒愤恨,妒火燃烧的她已经失去了理智一般,冷笑出声,“难道嫂子不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吗?你见过哪个掌柜的会将银子往外推的道理?”
冯镶儿轻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叠银子扔在柜台上,漫不经心的说道,“给我包起来。”
围观的夫人丫鬟们都没有动,观望着唐曼和冯镶儿这边。
京城蓝合布庄的蓝印花布、蜡染扎染向来以昂贵出名,能进的了蓝合布庄的非富即贵,几个夫人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眼中充满着兴味,显然是知道宗家大房和二房不和的传言,而大房宗海宁前几日被老太太赶出家门,二房的宗海蓝被封为世子,想来开口的就是二房的当家夫人了。
几个夫人纷纷皱了皱眉,没有想到镇国公府的世子夫人竟是这般.......不像样子。
哪知——
汪正德没有动,看着拿钱,坚持的说道,“世子夫人,这块蓝印花布是非卖品,您可以去选一选别的花样的。”
“我就是喜欢这块。”冯镶儿一口咬定,众人都看着,尤其是在唐曼面前,冯镶儿一点都不想没了面子,“我可以加钱。”
汪正德依然摇头,坚持着。
“我看弟妹还是莫要坚持了。”唐曼似笑非笑的看着冯镶儿,轻笑了一声,“我不着调有钱是否能让鬼推磨,但是我知道弟妹有钱也不一定买的了这块花布。”
唐曼的笑看在冯镶儿眼中异常的刺目。
唐曼轻轻凑近冯镶儿耳边轻声道,“因为.....这块蓝印花布是我的,不是你的你永远都抢不走。”
唐曼话中有话,意有所指的看向冯镶儿。
“如果我非要呢?”冯镶儿顿时面色一白,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然后转过头看向汪伯,“你究竟怎样才肯卖这块布?”
唐曼嗤笑一声,以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着冯镶儿说道,“弟妹还不如问问嫂子我,怎样才肯转让这块布。”
“你休想。”冯镶儿几乎要碎了一口银牙。
“汪伯,您说我有决定权吗?”唐曼侧过头轻声问着汪正德。
汪正德瞬间就明白了唐曼的意思,郑重的弯腰低头,恭敬的回道,“您是蓝合布庄的主子,自然有权利决定一切。”
唐曼满意的点点头。
几乎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点赞了,大大的上道,却见汪伯眼睛一眯,淡定的比了个手势,“还差得远。”
唐曼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各种傲娇有木有哇?
在汪正德话音一落的时候,蓝合布庄中有一瞬间完全没了声音,皆震惊的看向唐曼。
这是传言中丞相家的悍妇?
什么都不懂的乡野农妇?特么地有见过这么幌瞎人眼的乡野村妇吗?
店中的众位太太们像是找到了八卦一般兴奋的瞪大眼睛,丞相家的悍妇=当朝一品诰命夫人=蓝合布庄的背后主子=大财主!
大财主哇!
蓝合布庄自从踏足京城,哪家的贵族太太不以买到最新款的蓝印花布为荣?
最关键的是她们就算是捧着银子也不一定买得到,常常的断货,活生生的聚宝盆、摇钱树啊,而这么大的一个聚宝盆的幕后主子竟然是丞相的夫人——唐曼!
冯镶儿惊得向后退了一步,口中喃喃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如果是真的,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听说唐曼曾经拿出一块儿蓝印花布送给老太太,她以为根本就是唐曼花了大价钱讨好老太太的故意之举,冯镶儿心中只觉得有股郁结之气疏散不开,堵得她上不去下不来的十分难受。
“不可能?”唐曼扬声笑道,话说得十分不客气,“难道什么事都要禀告弟妹吗?你似乎没有那样的资格,还是弟妹以为自己已经是世子夫人了,就可以肆意的抢走本夫人亲手为娘亲绘制的生辰贺礼?奉劝你一句,世界上不是有钱就能使鬼推磨的,至少,你......还不够分量。”
当中哗然。
在场的丫鬟太太们瞬间脑补成功,丞相夫人忍着怀孕的辛苦,一片赤诚之心为娘亲亲手绘制的蓝印花布,却被不要脸的自称世子夫人的女人给抢了,还说什么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鬼话?
众人纷纷鄙视。
放眼京城稍微能提的上的人家,哪家不比没落的宗家钱多?
哪家不比没落的宗家面子大?
哦不,哪家都没有宗家的世子夫人不要脸。
“说得好。”门外清晰的传来一声清朗的男声,拍着手,正色道,“唐朝并非是王权贵胄们耀武扬威、以权压人、以势压人的地方。”
唐曼向门口看去,来人高大的身子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眼中有股邪气,唐曼一眼认出此人正是在皇宫门外有一面之缘的二皇子,唐曼顿时收起了懒散,眼中充满防备。
听闻此人的行事作风,表面谦谦君子,背地里却是个十足的小人,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蓝合布庄,究竟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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