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败丹皇

不败丹皇 第422章 程道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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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三战，唐家派出了一个女子、一个侍卫，还有一个管家的儿子。在前两战简单利落取胜后，第三战还没开打，程功就已经气急攻心，失去了斗志。
开玩笑，唐晨一个初入玄阶的女子，都能将玄阶五品的姚远打败。一个普通侍卫张宏，一拳也能废掉快玄阶后期的孙龙。现在一个地阶的莫延军，让只有玄阶后期的程功拿什么去打？
“方城程家的儿郎，连与吾一战的勇气都没有吗？”
莫延军犹如一尊神，战气澎湃如潮。他得浮屠阵锤炼肉身精元，真气凝淬，正渴求一战。
程功身躯一颤，身为东域四公子，他有足够的资本在所有同龄人面前抬起头颅。但现在，面对莫延军，他却恨不得将头塞进肚子里。
“唐家如此威逼一个小辈，不觉得欺人太甚吗？”
正当程功觉得度日如年，耳畔，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人群中，一名中年男子龙行虎步，目绽精光，一股还要超越莫延军的气势从他身上腾起。而在他身后，数十道身影紧紧追随，每一位都有玄阶的修为。
这样的一支力量，足以扫平云城任何一个大家族，包括城主府！
当然，对上如今的唐家，孰胜孰败，只有战过才能见分晓。
不过，这两支力量真要是打起来，只怕整座云城都要受到波及。
“阁下是？”
望着那中年男子，饶是被浮屠阵磨炼过，唐凌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好说，方城程道武！”
中年男子报上名姓，声如洪钟，震得周围众人一阵头昏眼花。
“是你！”
唐凌也被惊住，程道武其人，声名更在程家之上，就连方城方家的名气，或许都远不如他。
当年，也是东域大比，程道武在大比开始前打伤了一位青龙院的学生，迫于压力，五城城主只得让他禁赛。结果大比结束后，待青龙院长老离去，程道武竟设下擂台，邀五城俊杰一战。在连续三天不歇的战斗中，程道武力挫五城同辈者，然后甩手离去。后来青龙院得知了此事，派人来请程道武入院修炼，却被他拒绝，由此扬名东域。
对上这位传说中的狂人，唐凌心里不免有些压力。不过想到唐家还有唐炎坐镇，便放松了下来。
迎着程道武投来的目光，唐凌道：“程兄此言诧异，程公子自己跑来唐家讨教，现在我唐家也让人迎战了，怎么就成了威逼呢？”
“好，既然唐家主有如此魄力，程家便奉陪到底！功儿这一战，我替他认输。接下来，便由道武出战，还请唐家尽快派人来迎战！”
程道武说着，霸烈的真气穿透而出，让空气中爆发出一连串的炸响声。
“这……”
唐凌眉头皱起，程道武的修为，远不止刚出面时展露的那般，估计距离天阶都为期不远。而且以他的凶性，即便是同阶战斗，也少有人能与他一战，更何况是在修为远不如的情况下。
就在唐凌犹豫着要不要把唐炎叫过来，突然，围在唐家大门的人群起了骚动。
“道武兄，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大门外传来，旋即只见一人骑着高头大马越过唐家的门墙，神兵天降一般落来。
只是，那马匹四蹄落地后，便“轰”得一声倒地不起，口吐白沫，显然是被透支干净了体力。还好马背上那人及时弹身而起，没有被压倒下去。
“林兄。”
看着来人，唐凌心下稍安，有林啸在，程道武就算再如何凶狂，也要收敛一些性子。
“我道是谁，原来是多年前的手下败将！”
出乎意料的是，程道武一上来就咄咄逼人，对着林啸讥讽出声。
林啸闻言脸色变得不太好看，虽然在那次大比中，被程道武击败的不止他一人。但现在他贵为云城城主，被用“手下败将”来称呼，还是让他十分不快。
“哼”
冷哼一声，林啸先是扫了一眼唐家众人，见无人损伤，表情稍霁，然后才将目光投落在程道武身上，道：“程道武，这里是我云城，你带这么多程家侍卫来此意欲何为？”
“没什么，只是近来修行上有些突破，想找人印证一番。林啸，要不你我先战上一场？”
程道武目光挑衅，狂野的气势让林啸呼吸都有些压抑。
运转真气驱散压迫感，林啸道：“云城事务繁忙，林某哪有闲工夫陪你打斗？”
“不敢就不敢，说什么狗屁话！”
程道武直接点破林啸的托词，说完转向唐凌，道：“唐家主，你可想好要派谁出战了？”
唐凌一滞，目光在莫延军和常铁二人身上来回流转。
唐家除了他之外，最强的战力，非他们二人莫属。
就在唐凌犹豫不决之际，唐家众人中，一道身影走了出来。
正是唐炎。
“唔，程道武是吗？我来会会你。”
见竟有人敢站出来，程道武顿时露出兴奋的神色，只是在看到唐炎那张年轻的面孔后，不由愤怒道：“唐凌，你这是在戏耍程某？让一个小兔崽子出来跟我打？嗯？”
“他……”
唐凌正要解释，却见唐炎给他抛了个眼色，会意地闭上了嘴巴，让唐炎去处理。
“老杂毛，不敢打就滚，哪那么多废话！”
唐炎的话在那些城民听来不亚于是一道惊雷，就连林啸都是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程道武身为盖压五城的老一辈强者，有强势霸道的资本。而面前这位，看上去年纪不大，又是哪来的自信。
“好！好！好！”
第一次被人喊“老杂毛”，程道武出离了愤怒，在连续喊出三个“好”字后，他冷冷瞥了唐凌一眼，道：“既然你唐家不会教养这个畜生，那我就帮你们送他下去投胎再造！”
“老狗再叫天都黑了，你到底还打不打？”
唐炎的叫嚣，在程道武听来就是在赶着投胎。不过到了此时，他倒不着急出手了。
胆敢羞辱他程道武，必须付出血的代价！直接拍死他，只能说是便宜他了。
“小畜生，你叫什么名字？”
程道武开口问道。
“老野种连你爹的名字都不知道吗？也对，你娘估计不会告诉你。唔，那好吧，让你做个明白鬼，你爹我叫唐火火，是唐家唐炎少爷的徒弟！”
唐炎一席话将程道武的仇恨瞬间拉到最大，双目充血地盯住唐炎，程道武炸吼一声：“小畜生，纳命来！”，而后浑浑真气如火山喷发一般，朝着唐炎轰杀过去。
面对程道武的含愤一击，唐炎不逃也不躲，静静地站在那里，直到程道武鼓荡着真气杀到面前，他才抬起右手，向前拍出一掌。
除了唐家众人之外，其他所有人眼中，唐炎完全就是在找死。
直到，唐炎的右手按在程道武的一只拳头上，瞬间消弭掉了暴烈的攻势，众人才惊讶地意识到什么。
“老废物，你就这点本事吗？真给你爹我丢人！”
没给众人反应的时间，唐炎嘲讽了一句，手掌轻轻一推，程道武便跌跌撞撞倒退出去
退了数步，站定之后，程道武犹如大梦初醒般，望着唐炎道：“不、不可能，你这是什么邪功，竟然能化去我那一击的力量？”
唐炎当然没有施展什么邪功，而是打开了一座肉身微粒世界，将程道武倾泻出来的力量给吞噬了进去。
这是肉身微粒的用途之一，按照唐炎估计，等他将右手中被开辟的肉身微粒彻底掌握，即便是圣者的一击，他也能轻松化解。
至于攻杀斗战的法门，唐炎还没有太多头绪。不过，单单是那些肉身微粒世界本身的力量，就足以毁天灭地。
刚才那一掌，唐炎若是发挥出他掌握的微粒世界的力量，别说是程道武，就算顾明在此，也要被那恐怖的力量直接轰成肉泥。
肉身法，开辟肉身微粒，打出“力”之极致，一拳破尽万法，并非虚言。
“对了，法宝，你身上肯定是有什么护身的法宝！”
程道武像是想到了答案，坚定地说着。
闻言，唐炎从怀里掏出一团赤色的土块，对着程道武扬了扬，道：“没错，这都被你猜到了，儿子好聪明。”
唐炎正说着，突然程道武纵身如电，将那团土块抢到了手中。
“哈哈，现在你没了法宝，我看你拿什么挡！”
程道武狂笑出声，将土块扔进纳灵戒内，然后挥打出漫天拳影，将唐炎的身影笼罩。
只是，任由程道武拳破千钧，砸落下来，依旧被唐炎轻飘飘的一掌给挡了下来。
“你……”
程道武懵了，目光在唐炎身上扫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能够藏法宝的地方。
“好儿子，这么孝顺，给你爹挠痒痒呢？”
唐炎笑眯眯地，露出一口白牙，落在程道武眼中，却让他打心底生出寒意。
自从他踏入武修之道，战斗过的强者数不胜数，却从没有哪一个对手，如唐炎这般诡异。
就算是天阶武者，也不可能无声无息化解掉他的真气吧？
先天？
这么年轻就能达到先天武境的话，程道武更宁愿相信他是遇鬼了。
收回拳头，程道武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粗喘着气，道：“你到底是什么境界？”
“回去问问你娘吧。”
唐炎回答，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对了，你娘可能已经没了，唔，那我就送你去见她吧。”




不败丹皇 第423章 玄武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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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炎一只手压落，不见真气流转，但在程道武的感知中，那一掌气势浑凝，压迫得周遭虚空仿佛被灌注了铅汞之物，沉重无比。
“这是什么手段？”
程道武骇然欲死，他自命凶狂，铁拳之下，横推五城无敌。即便是武境比他高的强者，也无法对他造成如此绝对的压制。
“不，这是幻觉，你在骗我！”
程道武狰狞地嘶吼，绝境之下，他的武道之心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斗志，让他的武境也跟着水涨船高，很快竟触摸到了天阶的门槛。
察觉到这一点，程道武当即露出狂喜的神色。一旦突破到天阶，他就可以施展一些秘术，到时候就算不敌唐炎，他也能脱身逃离。
想到这里，程道武连忙催动真气飞身后撤，拖延时间晋升天阶。
但，出乎程道武意料的是，对于他的撤退，唐炎并没有去动身追击。
“哈哈，小畜生，敢如此托大，真以为你就吃定老夫了？”
程道武大笑出声，话音落下，一股浩大的气势如神山拔地，从他身上隆隆而起。
“天阶！”
望着程道武，林啸惊呼出声，脸上表情变得极为难看。
他虽贵为云城城主，但他深知，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俗世的金钱、地位有多么不堪一击。
权势，向来只能约束比它弱小的存在！而天阶层次的力量，已经是凌驾于一城一地的权势之上。
就算程道武当着众人的面杀掉他这个云城城主，也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因为，没有人会为了区区一个城主，去得罪一位天阶强者。
“走！”
来不及多想，林啸冲着唐凌长喝出声，同时将真气催动到极致，向程道武展开攻势。
他要为唐家的人争取逃离的时间，虽然他很清楚，凭自己的实力，对上程道武只能是以卵击石。
程道武境界尚未稳定，不过出手倒是没有问题了。眼见林啸不要命地冲来，程道武冷声道：“手下败将也敢逞威？好，既然你一心求死，那程某就成全你！”
话落，程道武左右拇指与食指一阵搓动，一团真气被捻成气剑，锋芒刺骨，向着林啸贯杀过去。
“咻”
凄厉的破空声传出，落入那些城民耳中，让他们只觉耳膜都要被震裂开来。
“啊……”
林啸首当其冲，双耳被震出猩红的鲜血，前冲的身躯更是如遭雷击，顿足在原地无法前行。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如此废物！”
林啸不屑地说道，瞥了一眼另一边唐家众人后，内心徒然生出恶念。
“哼，你们也一起去陪葬吧！”
低喝一声，林啸指间再度激射出数道剑气，将唐家众人无差别的笼罩进去。
就在唐家众人脸色惨白，以为必死之时，一道声音突然传来：
“弱者为肉，强者食之。你不杀恶者，便会有更多人因为你的仁慈而丧命。玄尘，你可看清楚了？”
唐炎说着，目光越过唐家众人，落在人群中一道身影上，正是之前挺身而出的那名少年。
少年名叫张玄尘，无父无母，被一个乞丐拉扯大，终日混迹于市井之中，却依旧保持着一颗赤心之心。先前张玄尘因为觉得程功罪不至死，在要被一掌拍死的情况下，依旧没有选择去杀掉程功。
站在唐家众人后方，张玄尘愣愣地望着程道武，眼睛里蒙上了迷茫。
不可否认的是，唐炎告诉他的，的确是有一定的道理。但在心里，张玄尘听到了另一个声音发出质问：
“何为善者？何为恶者？”
他想不明白，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唐炎，问道：“何为善者？何为恶者？”
简单的八个字，落在唐炎耳中，却有若九霄神雷炸开，煌煌之音震得唐炎肺腑通彻，道心更是前所未有地清明起来。
“断空！”
施展出“断空”之法，截断时间，唐炎知道这一次对他和张玄尘来说，或许都将是一次不可错过的机缘。
他以程道武为例，告诉给张玄尘“弱肉强食”的道理。而张玄尘赤子心性通明洞察，不但没有被唐炎说服，反而引申出“善恶”的题目。
这等于是在跟唐炎论道。
以心论迹，以迹论心，心迹合一，便是道。
论心，唐炎是求不得无愧求无悔。
论迹，唐炎前世入圣，今生一身先天，一身成王。丹身、肉身，双法皆可通绝巅。
但这二者跟张玄尘引出的“善恶”，却没有太大关系。
或者说，没有直接的关系。
只是，万法皆通，在世事洞明的智者眼里，万事万物都有殊途同归的道理。
唐炎心念电转，回想两世为人的经历，思索解开“善恶”这道题目的法门。
蓦地，唐炎想到在葬魔谷时，王辰颠魔身受劫，他曾质疑过天道。最后明悟并非天道惩善扬恶，而是他所认知的“善”和“恶”，是相对人道甚至是他自己而言的，与天地无干。
善恶的本质，是人心。而天心则是遵循着不变的道与理，众生以为是绝情绝性，实际上不过是以人心论天心，好比坐井观天，得到的结果也只是站在自我角度看到的片面而已。
由“人心论天心”延伸到“人心善恶”上，出于环境、立场种种因素，每一个人对于“善恶”的观点也不尽相同。
在唐炎看来，善与恶既然来源于人心，那它的区别，就在于人对内心的克制。
“善恶的分野，就是克制。”
唐炎道出这一句，忽然间心境变得无比开阔，放眼望去，天地依旧是那般天地，他看到的景色却截然不同。
张玄尘也大梦初醒一般，脸上的迷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明澈、顿悟。
人生而有七情六欲，贪嗔痴恨爱憎，皆存于一心。恶者不修心术，放浪形骸，肆意妄为，礼法宪令最多约束其形，而无法约束其心。
善者虽然同样有情欲，但他们却能很好的克制住，而这也正是人与草木牲畜的区别。
诸天万界，万类霜天竞自由，而唯独人会去创造文明、礼法，用以自我约束。在其他强大的种族看来，这种行为可以说是愚蠢，但若非如此，孱弱的人族又哪能延续到今日？
“不愧是寄托吾族希望之人，一心明辨正邪善恶，如此，不枉吾一场托付。”
张玄尘说完，身躯中猛地爆发出明亮却并不灼目的光芒。与此同时，唐炎感受到周遭的空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撕开，随后三尊庞大的身躯被凭空挪移而来。
一头青色巨龙，鳞爪峥嵘，盘亘东方；
一尊纯色白虎，浑身沐浴煞气，踞坐西垂；
一只玄武，龙首龟背蛇尾，镇压极北。
青龙、白虎、玄武，再加上唐炎右手微粒世界中的朱雀圣体，四大至尊齐聚于此。
唐炎悚然动容，他原本是看中了张玄尘的那份赤子心性，动了传道的念头。却不料他竟跟玄武至尊有牵连，而且听玄武至尊所言，似乎这一切都在布局之中。
葬魔谷中，玄武至尊布下一局，隔数万载封死了一尊“神”。如今玄武至尊再现，还把三位至尊的圣体也弄到了这里，背后必然隐藏着惊天谋算。极有可能，这是玄武至尊的又一次布局，只是，连“神”都已经被永封，玄武至尊又要对谁下手？
更让唐炎心生惴惴的是，这一次，他好像也成了局中人。
“万道争杀，也不过一弈，众生身入局中，是棋子，也是弈者。”
张玄尘，或者说玄武至尊，洞察了唐炎的内心，开口说道。
闻言，唐炎生出明悟。他身处此界，就要和世界结下因果。用玄武至尊的话来说，便是入了局，成为亿万棋中的一枚。
在此之前，他仅仅是个棋子。而现在，他遇到了下棋的玄武至尊。
“那该如何跳出棋盘？”
唐炎抛出一个问题，事实上，他并没有寄托于能够从玄武至尊那里得到答案，毕竟，玄武至尊在掌棋的同时，自身也是一枚棋。
听到唐炎的问题，玄武至尊沉默了一阵，过了许久，方才道：“我此来，就是要助你跳出棋盘！”
“帮我跳出棋盘？”
唐炎惊疑不定，玄武至尊连“神”都能布局设计，面对他，唐炎可不敢有丝毫大意。
“没错。”
玄武至尊想了想，似乎有所顾忌，道：“太古五族的事你已知晓，天族被封印、星族亿万星域化作死寂星空、灵族血脉凋零。至于神、魔二族，也正在万界掀起争杀。待到落幕，太古五族气运将被耗尽，届时诸天会生出不可知的变故，据吾推演，那场变故中，很有可能蕴藏着“永恒”的契机。”
“永恒！”
呢喃一声，唐炎知道，这两个字眼代表着的是何等深重的意义。
没有去管唐炎，玄武至尊继续说着：““永恒”契机，不属于太古五族，人族反倒是最有可能的一个。当初灵族先贤们正是推算到了这一点，才保下了人族。”
听到这里，唐炎算是明白过来，为何太古一战后，灵族在自顾不暇的情况下，还要冒着可能被神、魔二族剿灭的危险去帮助天族创造出来的人族。
“那前辈的意思，是要帮我找到“永恒”的契机，跳出棋盘？”
唐炎说出“永恒”两个字时，心头难以遏制地生出火热。




不败丹皇 第424章 星族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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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就永恒，跳出的便不仅仅是文秀大陆这座棋盘，而是
成、住、坏、空。
昔日的天族，正是为了超脱“成住坏空”，所以才悍然对其他四族出手，最终沦落到被封印的下场。而在天族之后，神、魔二族也走上了天族的老路，以诸天万界为战场，掀起无尽的纷争血火，目的就是要掠夺对方气运，以证“永恒”。就连灵族，也没有放弃，扶植起天族创造的人族，期待着神魔大战落幕后的“永恒”契机能够落在这个种族的头上。
可是，让唐炎想不明白的是，玄武至尊虽有谋算万古之能，但凭它的实力，难道能与诸天万界的至强者争锋？更何况，灵族前贤能够推测出“永恒”契机的归属，神、魔二族又岂会算不到？
“神、魔二族当然也能算到。”
玄武至尊轻易看穿了唐炎的想法，为他解惑道：“神、魔二族战火绵延万界，所有神、魔都被拖进了战争的泥潭，无暇顾及人族。况且在它们眼中，人族不过是万界生灵中最孱弱的一支，可以随手抹杀。所以，太古至今，它们很少主动对人族出手过。”
“很少？”
唐炎敏锐地抓住了一些信息，闻言，玄武至尊轻叹一声，道：“我所知道的，只有三次。第一次是在亿万年前，此界第一位皇者出世，在登临大道长河时，被神、魔二族的皇者联手镇压，斩断了人族刚凝聚的气运。”
唐炎呼吸一滞，皇者，乃是登临大道绝巅的存在，一人可镇压一族气运。却没想到这一界中，竟然诞生出过一位皇者，而且还被镇压了。
不，不对，玄武至尊刚才提到那位皇者时，用的是“第一位”。也就是说，这一界还有过第二位、第三位乃至更多的皇者？
想到这里，唐炎不仅生出无限的神往，想要打破时空逆流而上，去一窥那踏道河而上的皇者风采。
就在唐炎心旌摇曳之际，耳畔，玄武至尊的声音再次响起：“第二次，此界的一位武者逆万道长河而上，欲将武道横推至先天大道的之列，招致道劫。原本凭那人的实力，足够熬过道劫的挞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