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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医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筱安宁
“什么?”香玉头脑中再次嗡地一声,她竟然早就被定了终身了,“我怎么不知道。”
香福林大手一挥不耐烦道:“小丫头片子知道个啥?婚姻大事不都是父母决定的?我救你一条命,把你配给谭猎户这样的好人家咱也算是扯平了。”
“香玉,我们也相信你!”就在这时洛蔓儿拉着她娘急急地跑来,一把将她护在身后,恶狠狠地说:“我看谁还敢欺负香玉!”
洛婶子吴氏也道:“老香家的,你们的心咋这么狠呢?香玉这孩子命苦啊,都几天没吃过你们家一口饭了,还说什么银子秘方,我呸,就你们那个家也有这好东西,我是第一个不信的。”
吴氏原本也是个泼辣的,就是这些年被人说没儿子绝户子啥的说怕了,见了人只会躲着,可这会子不一样了,她觉得香玉能治好她,她也能生儿子,这底气便足了。
“你说啥,你个不下蛋的鸡!”大李氏不管这些,张口就怕,场面一度混乱。
没多时香承宗一家也赶来了,三嬷嬷也帮香玉说话,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有过半人同情香玉。
香林书一看这样不行,再这样吵下去他读书人的名声都没了,便咳嗽一声道:“香玉,别闹了。回家吧,那秘方的事我们不追究了。”
香玉冷笑,“我再也不会回老香家了,流落街头也不踏进半步。”
香林书薄薄的嘴唇微微一笑,低声道:“你不想真正的脱户吗?想就跟我进来。”
他离香玉比较近,这话香玉听懂了,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谭墨。她真的怕了老香家,怕他们往死里打她。
谭墨点头,“就信你一回,好歹你也是个读书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请吧!”香林书皱眉,眼神仔细扫了一眼谭墨,这个鲁莽的猎户好像哪里不大对。
就在这时,洛腊梅一家也来了。
洛腊梅终于看到了心心念念地香林书,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便一口说道:“林书,我也相信你!”
说完她的脸面就红了,看到香林书的眼神扫过时娇羞地低下了头,她终于看到我了!
香林书却没这么想,直接进了大门。
“香玉!我也去。”洛蔓儿拉住了她,刚好扯到了香玉的受伤的胳膊,疼得她呲牙咧嘴。
谭墨立即翻开了她的衣袖,看到青紫一片,有的地方都渗出了血,便冷冷地扫谭墨了香福林,“这事没完!”
香玉怕将事情闹大,这样对谁也不好,便放下衣袖道:“没事没事,皮外伤养养就好。脱户是大事!”
扭头又对洛漫儿说:“蔓儿,放心吧,有谭大哥陪着不会有事的。你且在这里等着我,说不定过后还有事麻烦你和洛婶子呢。”
“哦。好,好的。”洛蔓儿眼角瞄了一下谭墨,有点不大敢看他,村里对谭猎户的传闻实在是可怕,也不知香玉怎么会跟他认识,这人竟然帮她,好生奇怪。
洛蔓儿来得晚,还不知道香玉已经被香福林以报恩为由许给谭墨作媳妇了。这会子老香家的大门已关,门外的人立即像炸了窝似的嗡嗡乱嚷,说什么的都有。洛蔓儿娘倆来到三嬷嬷一家人身边,相互打听着到底发生了啥事。
相对于外面的热闹,老香家的气氛跌到了冰点,一个个地瞪着眼好似饿极了的狼,恨不得把香玉撕了,连皮带骨头吞下去。
谭墨悄悄地握了一下香玉的手,示意一切还有他。
香玉此时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态,一是很快就能脱离老香家了,她兴奋。二是跟谭墨的亲事,这才太烦恼了,事前自己一点都不知道,她简直是跟货物一样。还有,今天这事能成吗?香林书出面了,事情真不好说。
“里正老弟您上座。”老香头寒暄道。
里正?香玉这才看到洛香村的里正洛宝田,四十来岁的半老头。随看向谭墨,后者冲她点头,原来是他请来的啊,这样就更好了。
洛宝田道:“香大哥你年长,你坐上座才是。”
两人拉扯了好一会儿,洛宝田这才上坐在了上房堂屋的上座,咳嗽两声道:“事情我也知道的差不多了,香玉这丫头这几年过得也苦啊,她本来就不是老香家的闺女,如今记起事了不如就放她去吧。”
老香头皱着眉头狠吸了两口旱烟,说道:“他叔,事儿不能这么说。我家二小子捡她来总归是养了她三年呀,这可是救命之恩,怎能说走就走?养只鸡还能下蛋卖银钱呢,养只狗还能看门!”
大李氏哼道:“老头子说得是。早知道香玉是这么个贱骨头,手脚又不干净,还不如养只鸡养只狗。”
香玉一听这话怎么能忍,“谁手脚不干净了?当着里正的面儿咱们说道说道,我拿过你们老香家一根草了吗?说吧,你们少了什么?不要说是秘方,你们老香家没这东西。我记起以前很多事,也知道家在哪里,哼!实话告诉你们,我香玉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我若拿了老香家一点值钱的物什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们敢吗?香雪,你们既然口口声声说自家的秘方被偷,那么说说是什么秘方。说出来让里正大叔做个见证,咱们一道去镇上卢家问问他们得到的方子是不是这个。反正今儿午时我才从镇上回来,也没人给他们送信。”





农女医香 第41章 报恩文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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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报恩文书(下)
香玉说完环视一周,老香家的大人都在屋子里,连香家大房的人也在,不过好像还多了一人。
这人是香玉便宜大伯家的长子,今年十四岁,名叫香山。在五里镇的一家山货铺跟着老掌柜做学徒,等年纪大点就继承他爹的衣钵,做个账房。
香玉很纳闷,香山是不会轻易回来的,除非主家给他放假。今天怎会突然回来呢?
她怔怔地看着香山,发现这家伙竟然不敢看她,虽说香玉在老香家没什么存在感,但香山此人还算可以,至少没有明着欺负她。
“心里一定有鬼!”香玉再看香雪,发觉她正恨恨地瞪着自己。便咳嗽一声,再次道:“怎么?不行吗?若是说不出是什么方子,我是不会承认你们老香家的秘方的。里正大叔,您说呢?”
里正摸了下胡子,悄悄瞅了一眼谭墨,才道:“说的是。老香叔啊,你还是说说那秘方吧。你们说这丫头偷了,这丫头说没偷,只能用这个法子证明了。”
老香头为难地皱着眉头道:“我大字不识一个哪知道这些呀。”
大李氏也道:“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能说吗?一说就不是秘方了。”
香玉笑道:“你们这是不相信里正叔吧,我相信里正叔的为人。至于不识字,这里不是有个识字的吗,要考童生了呢。”
“你……”香林书似乎第一次认识香玉,他完全不知道香玉会这么刁难他。看着眼前笑语盈盈,眼神中却恨意满满的香玉,记忆一下子就拉到了香玉被二哥拉回来的那一天。
那是阴沉沉的一天,也是这个季节,乍暖还寒,二哥突然从河边捡了个小丫头回来。
这小丫头穿着一身锦缎衣衫,戴着把长命锁,全身上下饰物足能卖几百两银子,这些都存入了老香家的库方。那身漂亮衣裳被香雪夺来穿了好长时间,明明穿着小很多。
但那丫头的眼睛是呆的,虽然长得很漂亮,皮肤也白,远没有眼前的香玉灵动。尽管现在的香玉又黑又瘦,身上穿着普通的农家衣衫,可怎么看怎么不像当年的小丫头呀。果然是找到失去的是记忆了吗?
香林书只幽幽看了眼香玉,没说话。
香雪却道:“你个死妮子,白眼狼,我们养了你三年,你就是这么报恩的?”
香玉马上反问:“你们养我三年,可在两年前就把我送给了谭猎户,是不是可以说我已经还了你们的救命之恩了呢?因为我帮义父还了救命之恩,我们平了,谁也不欠谁的。可是,你们诬蔑我偷老香家的祖传秘方就不行,我没偷!”
眼看着纠缠不下,谭墨冷冷地扫了一眼想再度骂香玉的大李氏,以及想动手的小李氏,说道:“香玉现在是我未过门的媳妇,你们冤枉她偷盗,这很不好。若是今儿个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咱们公堂上见。”
“就你!”大李氏小眼一瞪,不屑道:“你个外地来的穷猎户还敢上公堂?不怕大老爷打断你的腿。穷鬼一个,没银子打什么官司。”
谭墨身上气势一变,杀气凛然地刺向大李氏,后者脸色一白,脸上冷汗立即下来了。
“我谭墨从不说没把握的话,说吧,今儿这事你们要怎么做?不就是要香玉给你们一吊钱供香林书考童生吗?好,我给,但自此以后香玉与你们老香家再无关系。”谭墨说着看向里正,“里正叔,麻烦你将香玉的户籍脱离老香家。”
“这……”洛宝田有些为难道:“这从户上除名的话,就必须得新立户,花费上……”
香玉接着道:“里正大叔请尽管去办,花费多少,香玉做牛做马也会还给里正大叔的。”
谭墨道:“花费交给我。”
“那,好吧。”洛宝田终是同意了。
一直没说话的香家老大香禄林发话了,“我说谭猎户,咱老香家还没同意让香玉走呢,你急啥?先不说秘方的事,就是我们养了香玉三年怎么也得给点好处吧?三年的粮食不能打了水漂。”
“大哥说的是!”小李氏拉了一把香福林的胳膊,接话道:“他爹,你也说两句话吧。好歹香玉是你救回来的。本想我让她嫁给木头做媳妇来着,可惜呀,香玉没这个福分。我们家木头将来可是要跟他小叔一样读书做大官的。”
香木跟一众孩子趴在门外偷听,听到小李氏这么说,不管不顾地推门道:“娘,我不娶香玉,香玉那么丑。不是说好了,给二舅做媳妇吗?二舅成天不干活,长得又老又丑,刚好配香玉。”
“什么?”香玉怒了,瞪着眼睛看小李氏,“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凭什么把我说送人就送人?你们这跟拐子有啥区别。是不是我在河边时也是被你们这样拐来的?”
转而看向谭墨,泪眼汪汪道:“谭大哥,我要告官。告他们拐卖女子,逼良为仆。花多少银子算我借你的,好吗?”
香玉今天是非离开老香家不可,她不在乎名声,也不在乎挨打,但像老香家这样的人随便把她送人就不行,一定要让他们知道痛。
大李氏一条帚疙瘩甩了过去,“你个贱妮子,还告官,你这是不孝,忤逆。当心县老爷把你沉塘,进了我香家没那么容易出去,没门儿!”
香玉咬牙切齿道:“就算是沉塘我也要世人知道老香家是怎么对我的。你们不怕名声我还怕什么?反正我又不科考。”
这话总算是抓住了老香家的痛楚,老香头大叫,“都瞎嚷嚷啥?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拿银子让香玉走。爱去哪去哪,但彩礼钱不能少。谭猎户你不想让村里人戳脊梁骨吧,娶个媳妇没付一分银子,那不行!”
香玉冷笑,这会儿不说秘方的事了?可她要的就是这个,银子是小,自由事大。
谭墨道:“好,香玉说怎样就怎样?一吊钱不是吗,我刚才就说过给了。”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吊钱扔给老香头,“立个字据。”
香玉接着道:“我要报恩文书。小叔,我最后叫你一声小叔,你来写吧,刚才在大门外你不是说要给我这个的吗?”
香林书眼皮微动,沉声道:“怎么写。”
“就写我香玉为报香福林的从河边捡来之恩愿意嫁给谭墨,报谭墨救了香福林的命,如此一命换一命,自从我香玉跟老香家再无半点瓜葛,老死不相往来。”香玉冷声说道。
老香头不乐意了,“就一两银子,你打发要饭的呢?三年的饭钱都不止。”
香玉头一次认识到老香头的贪婪,本以为这老头是个好的,没想到他们一家都是一路货色,怪不得成了一家人呢。
“那你要多少,多了我们就去衙门数算数算。”谭墨冷声道。
香玉接着说:“我这三年为你们干的活怎么算?值多少银子。还有我被领来时的衣裳呢,还给我。”
香雪心虚道:“什么衣裳,你来时有穿衣裳吗?”
香玉当初穿的衣裳还被她压在箱子底下,那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衣裳,舍不得给。
“十两银子,最多了。再多我们就一道去衙门吧。”香玉咬牙道,还是那句话,自由最重要。
老香头看了一眼香林书,发觉后者沉着张脸还是不说话,又看向大李氏。
大李氏马上大骂,“你们打发要饭的呢?我们香山可是打听到了,那秘方你卖了一百两呢。都拿来,要不然休想脱户,你死也要死在我们老香家。”
香玉翻了个白眼,拉着谭墨就往外走,“里正大叔,今儿麻烦你了。这家人狮子大开口,我没这么多银子,只好让县太爷解决了。谭大哥,送我到镇上找个状师写状子吧。”
说着又撸起衣袖来,“正好可以让县太爷验验我身上的伤,说不定还能追回我当初穿的衣衫呢。这可是我能找到自己身世的重要凭证呀。就是被县太爷打死,沉塘我也任了,好过被老香家整死。”
谭墨看懂了她的眼神,“好,我们走!”
未走几步便被香林书叫住了,“香玉,你不想要报恩文书了?”
香玉转身,看到的是一脸温和笑容的香林书,“香玉,我想你误会了,我们老香家只想为我凑齐考童生试的费用罢了,谁让我们老香家穷呢。不用一百两,五十两就好,这银子算我借你的,待他日高中必定还你。报恩文书拿好,这上面我已盖好手印,放心吧,老香家我还是能说得算的。自此你香玉跟我们老香再无瓜葛,里正大叔,麻烦你了。”
香玉看到那写好的报恩文书,心下一喜立即答应,“好!”
快走两步就能拿到报恩文书了,可离香林书最近的香雪突然发难,一把抓过报恩文书,笑道:“嗯,文书在我手里,想要的话就付五十两给我小哥,然后再把那倆秘方写给我。要不然……”她两手做撕扯状,“你知道的!”
香玉咬牙切齿道:“好,但我信不过你,麻烦将报恩文书给里正大叔,我把秘方跟银子也给里正大叔让他分。不过,我这不是普通的秘方,而是药膳方子是可以当美食吃的。”
“好!”香雪眼睛一亮,立即照做。
香玉立即拿起香林书的笔写了起来,一手簪花小楷写得漂亮至极,只这字就让香林书觉得香玉果然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儿,他刚才的示好算是做对了。
最后谭墨又付了五十两银票,换回了香林书的报恩文书,接下来就只等香玉的新户籍落下来就彻底脱离老香家的恶梦了。




农女医香 第42章 亲事说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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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亲事说着玩的
临走之前,香玉扫了一眼香山,“听说你是要做账房的人?我本以为做账房的人都很稳重,没想到竟然是个爱打听闲事的小人,像村里的长舌妇一样的让人不喜,真是让人好生失望!”
香玉说这话有些文绉绉,相信读过几天书的香山能听得懂,意思就是别总像个娘们儿似的说人闲话,还账房呢?根本就是个长舌妇。
事情办完,洛宝田也跟着香玉他们走了。
留下老香家的一堆人,他们爱干啥干啥,五十两可不是个小数字,几个儿子总得分一分吧。
出了老香家的大门,香玉泪盈满面,看着夕阳西下的乡村景象,恍如隔世,“我终于自由了!”
此时的她想拥抱谭墨,多亏了他,要不然自己没有那么容易脱离老香家。
谭墨笑道:“是啊,你想独自立户?还是跟我……”
香玉立即打断他的话道:“当然要独自立户了。”转身看向洛宝田,“里正大叔,麻烦你了,就让我还落户在洛香村吧,这里有山有水是个好地方。”
洛宝田自今天开始对香玉有了重新的评估,这丫头真不简单呀,重拾以前的记忆这是好事,他也乐意做这个顺水人情。谁让自家小子也欠谭猎户一条命呢。
聚集在老香家大门外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洛宝田冲着谭墨一拱手,“谭猎户,就这样吧,我明儿个就去镇上给香玉这丫头办独立户籍。不知香玉的住处?”
正在这时,洛蔓儿她们也看到香玉出来。
“香玉!”洛蔓儿一马当先地跑在前头,上前拉住她的手看了又看,担忧道:“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香玉摇头,“没事。从今开始我跟老香家再无瓜葛了,就是,就是眼下还没住的地方,能不能先在你们家借住几天啊。”
洛婶子等人也赶了过来,闻言笑道:“这有啥,巴不得你天天住我们家,婶子又多个乖闺女。”
三嬷嬷跟香兰也笑道:“是啊,香玉这丫头终于脱离苦海了。走,去三嬷嬷家吃饭去,我们今儿个包了饺子。”
香玉不好意思地说:“三嬷嬷今儿生日,我就不去了,改天去看三嬷嬷。还有一点事要处理呢。”
三嬷嬷也是个有眼力劲的,忙安慰道:“好好,咱村的里正是好人,有里正在会好起来的。”
洛宝田也呵呵笑道:“看三婶子说的。这里正也不好做呀,能做的总归是要做好。”
“说得好!”众人都笑了,三嬷嬷带着香兰也离开了。
洛宝田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也走了。
留下儿媳妇白氏也说了一些安慰话也就急忙往回走,今天发生的事她觉得怪,想回家问问到底是咋回事,她惦记得很。
香玉又看向谭墨,笑道:“谢谢谭大哥,花的银子我明日补给你。”
谭墨摇头,“小事,不值一提。明日再说吧!”
“嗯。”香玉冲其点头,眼看着谭墨走远。
今天真的多亏了谭墨的出现,也不知道怎地,香玉跟谭墨就有这么一种默契。好似他们都知道离开老香家最重要,其他的统统靠后。
“香玉!”洛蔓儿拉了一下她的手臂道:“人都走远了,还看!”
香玉不好意思地低头,这才感觉到手臂痛,“哎呀,疼!蔓儿轻点。”
洛婶子上前撸起香玉的衣袖,心痛道:“真是作孽呀,他们的心咋那么狠呢,这是用啥东西打的?”
香玉呲牙咧嘴道:“香福林用鞋底打的,疼!”
以前香福林也是这么打香玉的,每次不打得她爬不起来不罢休,这也是原身如此怕香福林的原因。
可她不是那个没有记忆的傻香玉了,挨了打也不会说。她就是要说,要让所有人知道老香家都是些什么人,要不然这鞋底子白挨了。
想到香木说的小李氏先前让自己嫁给香木她就觉得恶心,那坏心眼的小屁孩配吗?竟然还将自己推给他们家的二舅,简直不是人。
谁不知道小李氏的二哥是个二流子,年纪一把不学好,连家里老三都有媳妇了,他还偷鸡摸狗的,人嫌鬼厌。
“不过,终于不用怕他们家的人。以后我自由了,想干啥干啥。天天去镇上也没人管。”香玉又笑道。
洛蔓儿也为她开心,“是啊,以后咱倆天天去镇上卖艾绒。”
“对呀。”香玉眼睛一亮,“我们以后就做这个。”
洛婶子连连摇头道:“好了好了,赶紧回家吧,该做晚饭了。家里还有点药酒,回去让蔓儿好好给你揉揉,姑娘家家的可不能留疤。”
“嗯。”
三人便说说笑笑地拐了弯。
再说老香家,自他们这几人离开后就热闹了起来。
五十两呀,他们庄稼人什么时候见过这良从银子,老香头将银票给香林书,让他看看是不是真的。
香林书在镇上读过几年的书,见识自然比他们这些人大,仔细验明的花纹跟印章,点头道:“是真的,宝聚祥开的银票,这在咱们大明朝可是通用的。就是上京赶考时用也是行的,京城就是宝聚祥的总店。”
老香头喜道:“那林书,赶紧收起来,以后上京赶考就有路费了。”
香林书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收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去。
他的两位哥哥却不同意了,大哥香禄林道:“林书啊,这银子怎么说也有我们家香山的份吧,要不是他打听出卢家给了香玉不少银子,咱也要不到这么多呀。指不定一吊钱就打发了呢。”
香福林也道:“是啊,大哥说的对。再怎么说香玉也是我领回来了的,当初看中的就是她衣着光鲜,光那个长命锁就值不少银子,更别说她的一身衣裳还有只玉镯,头上戴的花,加起来百十两银子不在话下。娘啊,您老说点公道话吧。”
大李氏跟老香头一样偏疼老儿子这是不争的事实,可大儿子二儿子也是身上掉下的肉,便叹道:“我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你们拿出拆了煮煮吃了吧。咱不是没分家?老娘手里的过几年还不都是你们的?眼下你们兄弟要赶考,等中了啥银子没有,偏你们就这么眼皮子浅……”
说一千道一万,两个儿子还是没从大李氏手里抠半粒银子,最后又对上老香头。
可老香头的一句话让他们打消了分银子的念头,“等林书高中后,若是觉得不靠着他的话咱就分银子,分家也行。你们瞅着办吧!”
两兄弟你看我,我看你,纷纷说起好话来。
香林书看到这里也懒得说什么,便正式回房了。
“小哥,等等我。”一直没说话的香雪跟他一道回房。
来到书房内,香雪拿出香玉写的偏方道:“小哥,看看这方子是对的不?我有个主意想听听你的想法。”
香林书未看偏方,问道:“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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